第3章 (3)
白秋雨的注意力,但是白秋雨想笑卻笑不出來。
手緊緊地被握住,手指輕輕地覆蓋住那發白的指節,好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像是在慢慢地順他的毛,讓他平靜下來。
像是在安慰一只可憐巴巴的小貓咪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腦子裏都是什麽玩意
☆、7,哥哥不丢下你
吳限的手順着白秋雨的脊梁安慰一般一下一下地撫慰着他的後背。就像小時候,父母在安睡前輕拍孩子的背一般。
白秋雨的臉色終于慢慢有了血色,手也松開了吳限。握成了一個拳頭。
白秋雨以前天氣一冷,也會經常胃疼,去過好幾趟醫院,也吃了挺多治療藥的。就是沒有什麽成效。
蘇女士就得出一個結論,這種情況就應該好好補補,一定是因為缺乏營養。所以就幹脆就好好養着。會舒服些。
白秋雨原來真的好好的,故居這些年陪自己東奔西跑的,也難怪會胃疼。
剛開始沒有蘇女士幫助的時候,一整天在網吧裏吃泡面,後來又跑來跑去比賽,訓練又忙,有些時候都忘了吃飯。現在想想,自己還真的挺對不起白秋雨的。
“好些了?”吳限把熱水袋撤下,白秋雨有些汗淋淋得,卻安靜地靠在自己懷裏。
一只濕漉漉的小貓咪。
白秋雨注視着吳限的手腕,那裏有幾條明顯的紅痕,在他手腕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疼不疼?”白秋雨開口道。臉色還是有點差。
吳限搖頭,又開始跟他講道理。
Advertisement
白秋雨不太相信,還是一只看着他都手腕。
“真的。不疼。”吳限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溫柔平和。
白秋雨依然盯着,一動不動的。
吳限嘆氣道,“你給我吹吹,吹得好了,哥哥一輩子都帶上你。”
白秋雨眼睛微亮,真的給他吹了吹。溫潤的風慢慢地輕緩地流出。觸碰到皮膚時又有一點涼涼的。
“吹得真好。哥哥不丢下你了。”吳限的嗓音故意低啞起來,語氣中的溫柔是藏不住的。
白秋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回吳限懷裏。
“幹什麽?”在吳限眼裏,這動作就像是一只貓在撒歡。
“我餓了。”白秋雨用說道。
“面都冷了,我去給你熱熱。”吳限作勢要起來,白秋雨卻想再呆一會。吳限也沒有特別想走的意思,反正都已經涼了,什麽時候溫不一樣。
等白秋雨舒服點再說。
疼痛過後,饑餓感來得就更加強烈。
“還是吃面吧。我餓得不行了。”白秋雨的肚子不争氣地叫出來聲。在吳限懷裏。
白秋雨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直接夾碗裏的,塞進嘴裏。
一旁的吳邪按下他到嘴邊的手,白秋雨歪頭,用一種“為什麽不讓我吃”的表情看着他。
“冷了。吃了對胃不好 ,蘇女士說了,您這胃要供起來養。絕不能虧待了他老人家。”吳限熟練地系上了圍裙,端起兩碗面炫酷地轉了個身。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的焚香~”白秋雨無聊地哼了兩句。
關鍵是白秋雨閑不下來啊,時不時還去廚房打擾一下吳限,拉着他說自己餓了,拉拉扯扯的,把吳限搞得手忙腳亂的。昏頭轉向的。
沒過多久,白秋雨嘴裏被塞了一根胡蘿蔔趕出了廚房。白秋雨面無表情的吧唧一口。
還挺脆的。還有點甜。
吳限出來的時候,白秋雨啃着那半根胡蘿蔔,坐在電視前面看偶像劇。吳限扶額,轉頭看了看特地為了安慰白秋雨做的蒸蛋,看來是多餘了。這次白秋雨沒有選擇繼續無理取鬧下去。
“別看了。吃飯。”吳限端着蒸蛋,擺在桌上。
白秋雨兩眼放光地看着蒸蛋。
“今天這麽好,親自下廚,還帶加餐的。”白秋雨看着他,清秀的臉上滿是得意,眼底清楚看見的笑意。
“對啊,給某位哭着喊着鬧着的小朋友的加餐。喜歡嗎?”吳限說道。
“喜歡啊。”白秋雨歪着頭笑。
吳限嘆了口氣,然後又和平時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道,“之前大家都忙,入了戰隊之後就不用說了。反正最近我們也不用參加比賽,閑。給你吃點好的,好好補補你脆弱的胃。每天想睡到什麽時候起來都可以。也挺好。”
吳限還特地伸了個懶腰。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打拼個幾年,到頭來居然是這麽個模樣。想想還是很郁悶的。
一口蒸蛋直接送進了吳限嘴裏,白秋雨亦如平時一般的模樣,自己舀了勺蒸蛋往自己嘴裏送,說道,“明天怕是不能補覺了,因為有人主動聯系我們了。”
“你好。我叫慕石。”慕石穿着休閑的運動服,坐在他們面前。是一個25左右的男生,長得不算有特點,卻格外英氣。
“嗯。”吳限不熟,就随便應了聲。
“慕石,我認識你。所以,你應該也認識我們吧?”白秋雨問他道。
慕石點頭,“嗯,我認識你們,Wan和Da。我看過你們之前的比賽。”
“慕石。前任sin的金牌射手。帶領sin在WGC的市賽中得了第一。熟練射手,走位娴熟,據說有一套自己專門的打法。曾經帶着sin東征西戰,開疆擴土,在電競比賽上擁有sin的一席之地。兩年前但之前因為手臂受傷,從此以為職業生涯止步于此。然而在三個月前手臂痊愈。”白秋雨向吳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sin當年的名氣在圈內有段時間也是名聲大噪。這個吳限還是聽說過的。所以,作為sin金牌射手的慕石也備受行業關注。可卻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手臂受了傷,此後于電競舞臺上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奇襲的職業選手。
“手臂是恢複了。但是你,兩年沒有打Glory了,這麽保證還能有以前的狀态?”吳限挑眉,“你知道我的目标,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需要什麽樣的人。”
上帝偏偏又把那扇關上的門打開了,仿佛之前關上只是一個玩笑一般。一個選手兩年沒有接觸任何比賽,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可能平時連手部都運動都要盡量避免,又要如何短短三個月就恢複狀态。想要複出。
慕石沉默了,其實他可以理解吳限的憂慮。
“我查了他最近三個月的游戲記錄,走位失誤次數為總體的8%,輸出方面的數據成績總體還算優異。但和當年的狀态還是差了不少。”白秋雨調出報告,簡單地說了兩句,然後扭頭問吳限道,“你信我嗎?”
“信。”吳限頭也不回地應到。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害他,但他相信白秋雨不會。
白秋雨得意地一笑,嘴角根本下不,然後冷靜地對慕石問道,“慕石,為什麽要聯系我們?”
“因為我想重新回到WGC的舞臺上。”慕石回答道。
“sin之後難道沒有找過你嗎?”白秋雨問他。
慕石略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又有點失落的樣子,回答道,“沒有。他們現在的射手,我認識,挺強的。再說,以我現在的狀态也不足以超越他。況且,我應該也跟不上他們的配合了。”
“但是,問還是想再試試,哪怕重頭再來也沒有事情。我希望我可以在我最好的年齡幹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我知道Wan和Da。同時,我也有着和你們一樣的目标。所以,我選擇你們,我也想為自己再争取一次。”
吳限終于擡頭看了慕石一眼,慕石的語言裏有魄力,他的眼睛裏也有。吳限笑了笑,他覺得他會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
“但是既然要看實力,那數據還是遠遠不夠,還是應該來solo看看。”白秋雨提議道。
慕石點頭同意。電子競技,實力說話。
他們找了附近最近的網吧,吳限和慕石對坐在電腦桌前面。這是吳限提議得,想和慕石來兩把。
白秋雨則在一旁觀戰。
開局慕石的情況就很危險,因為沒有拉好視野,走位接連失誤,這就直接送了吳限一個頭。
“Da 擊殺了 witty”
白秋雨細細觀察着慕石,慕石卻沒有一絲換亂,看樣子,應該是想好了對策。
“Da 擊殺了 witty”
白秋雨看着慕石被拿了兩個頭,經濟上面優勢就慢慢拉開了。繼續盯着屏幕看。
“Da 擊殺了 witty”
慕石又一次被殺了,依然是走位失誤,白秋雨立刻皺起了眉頭,而吳限卻是冷笑一聲。
“witty 擊殺了 Da”
慕石終于殺死了吳限一次,因為吳限剛剛急了,直接沖塔進去,卻沒有預料到這是一個局。打游戲有些時候打得就是心态。
他觀察到了吳限的情緒。
很明顯,之後,吳限确實有點被影響到了。
“witty 擊殺了 Da”
“witty 擊殺了 Da”
追平。
“Da 擊殺了 witty”
“witty 擊殺了 Da”
“witty 擊殺了 Da”
“Da 擊殺了 witty”
“Da 擊殺了 witty”
……
defeat的界面最終還是出現在吳限的屏幕上面。吳限抓了瓶旁邊的水扔給他,說了聲,“打得不錯。”
“彼此彼此。”慕石接過水,也客客氣氣的。
白秋雨看着兩人的額角也都浸了層薄汗,現在依然可以說說笑笑,忽然間想了許多。
吳限向慕石伸出了手,慕石也伸手握住,“歡迎你的加入。witty。”
“叫我慕石就行。witty這個名字還是比賽上見吧。”慕石也彎眼笑起來,客氣地說道。
“歡迎你的加入。慕石。”白秋雨笑着朝他點頭。
“謝謝你們。我很榮幸”慕石笑道。
退役2年了,當年那位風生水起的職業選手終于重新複出了……
少年們肆意的青春,就像平靜的湖面,忽然間被狂風襲過,波濤洶湧。少年的青春這才剛要準備重新起航。
——————新戰隊探索進度————
隊員get +1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戰隊租好,就基本都是圍繞比賽,走主線劇情了。
☆、8,賠你個新的
吳限抱着薯片來到客廳,白秋雨還坐在沙發上專著地盯着電腦看。鏡框偶爾還會反射一些細碎的光影。
吳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吃什麽呢?”吳限剛一坐下,白秋雨的鼻尖就靈敏地嗅到了淡淡的薯片香,還是麻辣味的。有點饞。
“吃嗎?”吳限看着他這副表情,便問他。
“吃!”這句話幾乎毫不猶豫。
白秋雨應得毫不猶豫,但也不見他伸手過來拿,反而繼續在電腦上敲敲打打。
吳限嘆了口氣,還特地挑了片大的送到白秋雨嘴邊,白秋雨的嬌嫩的紅唇先咬住薯片的一端,非常輕松地運用舌頭靈活地卷進了嘴裏。舌尖輕輕掃過唇間。
“在做什麽?”吳限問他道。
“做一個一個排查,我們畢竟剛剛開始決定準備組戰隊。也沒有什麽大成績。慕石願意選擇我們,應該也是看重我們之前的個人成績。也因為他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複出了。”白秋雨說道。
“恩。”吳限點頭。
“我找到一個人。”白秋雨砸吧了一下嘴,舌尖還有一點淡淡的溫度。
吳限看向他,四目相對,等着白秋雨繼續說下去,白秋雨卻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吳限一臉疑惑地看着白秋雨,白秋雨嘆了口氣。
“啊……”白秋雨微微張開了嘴。
這……
吳限臉黑,無奈地把薯片塞進他的嘴裏。
白秋雨倒是既不避諱地接受投喂,完全不在意吳限臉上的表情。
白秋雨把電腦往他腿上挪挪,屏幕給他看。
姓名:餘林
性別:男
無論是家庭住址,還是平時習慣,甚至就是平日裏的打車記錄都被一一整理出來了。
“這個人……”吳限有點疑惑。
“餘林。現擔任一家情侶舞廳的酒保。”白秋雨說道,随後便說道,“真的是可惜了。”
“怎麽說?”吳限問他。
“餘林在Glory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入手了,可以算是資歷很高的玩家了。但每一次都打到國榜的第49名。就不打了。”白秋雨說道。
“每一次都是49名?這麽穩定?為什麽?”吳限不太敢相信。因為想往出第一非常簡單,但是中間波動太大,想穩住便極其困難。特別是快接近50,50以下的數字,被拉下來非常容易。中間的排名是在不斷變化的。要想穩定在這裏,那麽他的邏輯能力,他的計算基礎,以及實力方面。都是特別強的。
白秋雨又停了下來,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吳限手裏的薯片,輕輕地朝他挑了一下眉。
吳限無奈地又塞給他一片,但這次他還得寸進尺地舔了舔吳限手上的粉末,滿意地吧咂了一下嘴。
面對白秋雨的挑逗,吳限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你猜”白秋雨笑道。
“實力不夠?”吳限随便說道了一個。
“當然不是。”白秋雨輕笑道,“我觀察過這個人的幾場比賽,預判的精準程度超乎我最開始的設想。”
“所以他一直保持在那個最危險的位置上?”吳限問。
“恩。是的。而且保持得格外穩定。”白秋雨像後倒去,摘下眼鏡,揉揉了高挺的鼻梁。
“沒有用電腦程序這類的,進行計算,或者……”吳限繼續問道。預判高得打職業的也不少,但是為此博流量的一些人,也不是沒有見過。
他這次沒等白秋雨張開嘴要他喂,就自覺地喂了他一片,白秋雨嘴裏嚼着薯片,眼底的笑意更濃。
“沒有。”白秋雨回答道,嘴裏還嚼着薯片,聲音有點模糊不清。
“什麽?”吳限沒有聽清楚。
吳限的鼻尖清楚地聞到一絲麻辣味,從身邊靠近的溫度裏散發出來。溫熱的氣體倒流進他的耳蝸,用點發癢。薄唇輕輕觸在他耳垂上,似親非親的,有種欲拒還休的感覺。
白秋雨在他耳邊用他那好聽的薄荷音清晰地說道,“我說,沒有。”
吳限的耳垂有點被染紅。
自己這是被白秋雨給調戲了?
吳限呆這那裏,白秋雨失笑,想要切過話題,來緩解一下吳限的尴尬。
“所以……”
白秋雨剛準備繼續說下去,就被吳限一把攬着放倒在沙發上,墜落感讓白秋雨的眼前有點朦胧。
濕潤地舔膩的觸覺從脖頸間傳來,帶着熟系的體溫壓上來。
白秋雨見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便不由地失笑,說道,“阿限,你是狗嗎?就會舔人?”
脖頸間傳來的刺痛感,讓白秋雨微微嘶了一聲。
脖頸間的刺痛慢慢淡了下去。前面是吳限的聲音,近在咫尺,“怕疼,就不要刺激我咬你。”
白秋雨失笑道,在吳限的頭上亂撸了一把,“大狗狗。”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笑就會充滿星星,會變得異常的好看。
吳限暗暗嘆氣,那雙手,骨節突出,帶着一點點薄繭,放在了白秋雨腰間。
“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啊!放開!”
“求我。”吳限暗啞的聲音浮上來。
“阿限!求你。真的。不行了。”
吳限這次松了手,可白秋雨還在笑,眼角有些泛紅,甚至笑出了點眼淚花。
被吳限亂撓了那麽久,确實有點受不住。白秋雨揉了揉眼淚,朝吳限伸手,“笑久了,腰疼。”
吳限就順着他張開的手把他抱起來,白秋雨就又賴在他懷裏,就喊着腰疼。一定要吳限給自己揉揉。
吳限看着自己連臉都看不見的白秋雨像猴子一樣爬在自己身上,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怎麽感覺這個人就喜歡在自己懷裏碰瓷。
明明就是撓他癢癢,現在搞得好像被自己怎麽樣之後,自己是那種穿上衣服就不認人的負心漢。
只好給他揉揉。
“白秋雨。”
“嗯?”白秋雨被揉得正舒服呢,就聽見吳限喊他,把臉往吳限肩上埋了埋。
“你這樣臭不要臉的,也就敢在我這裏撒野了吧。”吳限說道。
白秋雨笑道,“是啊。外面我可是白哥啊!你白哥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吳限失笑,“白哥什麽白哥,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平時這麽個樣子,你不丢臉丢死。”
“哎。”白秋雨卻故作嘆氣地躺在沙發上,道,“我相信他們愛得都是我高潔的靈魂,而不是我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吳限一巴掌直接糊他身上。
“疼。”
吳限給他揉揉。白秋雨可能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顧阿姨寵她,蘇女士就更是不用說了,就是把他當親生兒子來養,從小有什麽好的東西,先不管自己的親生兒子有沒有,要不要的。都先給白秋雨。
但吳限卻沒有因此讨厭白秋雨,其實有過。但每一次白秋雨都會把吳限喜歡的,都給吳限。
可能出于孩子的自尊心,吳限也會主動和他分享玩具。
這可能也就是為什麽他們到現在,感情依然可能那麽好的原因吧。
用吳限的話說,就白秋雨這麽一個人,根本讓人想讨厭都讨厭不起來。
白秋雨跪坐在沙發旁邊,看着那被摔碎,都掉出零件的電腦,一言不發。
剛剛吳限壓他的時候,在腿上的電腦就掉在地上了,沒想到的是,摔得稍微有點嚴重了……
起碼屏幕應該完全不能用來……
吳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知道白秋雨從小就挺寶貝這個電腦的。好像是……顧阿姨送給他的15歲生日禮物……
也是,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顧阿姨了……到底多久,就不清楚了……
“要不我賠你個新的?”吳限說道。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事。不用,修修……應該還能用。”白秋雨說道,白秋雨停頓了一下,就想着開始收拾起來地上那些還能用的零件。
吳限卻有些急眼地一把抓住白秋雨的手腕,訓斥道,“屏幕都碎成這樣了,還怎麽用啊!”
小心別把自己被劃傷了……
白秋雨被吼懵了,他好像有點精神恍惚。眼底的星光有點暗下去,看上去應該是……難過了。
讓吳限的心就跟着揪了一下。
“真的。秋雨。我買給你。別撿了。”吳限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語氣重了,便溫柔地說勸說他,扶握着他的手,攔腰把他扶起來。
白秋雨還是有點舍不得的,有些魂不守舍地。
白秋知道就是要修,估計也要換掉大半的東西。這條電腦的配置有些可能買不到了,但無論是從經費,還是從感情的角度來說。他都是不願意的……
他比吳限要懂電腦,他知道就算是修回來,也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買個新的……也和舊的不太一樣。
這樣想總歸會有點失望。
白秋雨看着吳限蹲下要收拾電腦,就對他說,“就把儲存條給我留給我就好。”
“好。”吳限點頭答應,在裏面找白秋雨剛剛說的儲存條。
随後,就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
吳限看向白秋雨的房間門口。房門緊閉。
——————小插曲——————
來講講吳限壓倒前愣住的那個瞬間的心裏活動。
吳限的心理活動如下:
白秋雨這是在挑逗自己嗎?為了一袋薯片。不至于吧。所以白秋雨究竟想幹什麽。這幾天睡的不好,傻了。不對不對,難不成是之前胃疼,疼傻了。他到底想幹嘛?
不行,不能一直被他耗着,弄得我像什麽小嬌妻一樣。不對,這重要嗎?當然重要了,這可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我可是西大校草,呵~公認的西大男神。
所以這是挑釁。
我要讓你知道,白秋雨你跟我吳限比起調戲來,你白秋雨還差得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目前最喜歡的一章
☆、9,宣示主權
“白秋雨,你這什麽情況?”吳限頓時有點傻了。他本來只是想起來喝口水,卻一大清早看着眼前的沙發上的這一幕,一個墨色長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那女子眉目如畫,雙瞳剪水,眼眸裏有着點點星芒。就連那略冷峻的臉龐都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要不是和白秋雨太熟,他估計就以為出靈異事件了,一大早一個墨色長發女人就這樣坐在自己公寓的沙發上。有多麽的詭異。
白秋雨抿了抿唇,把鏡子關上,跑到吳限身邊,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頭發輕輕地甩了起來,甩在了吳限的臉上一截,“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吳限回答道,輕輕地揉了揉剛剛被頭發甩到的地方,現在還有點隐隐作痛的感覺,他倒是知道白秋雨平時有這種興趣愛好,但沒事他也不會那麽穿,“你沒事穿這個幹嘛?”
白秋雨卻笑道,“你忘記我們昨天聊得那個酒保了嗎?”
“你是說餘林?”吳限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白秋雨随即呆愣了一下,有點傻了。平時吳限可從不記什麽人的名字,但是這次怎麽就記住了……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考慮道白秋雨這一身不太方便,吳限便跑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吳限記得那張欠揍的臉,那就是丁欠。
“丁欠?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吳限問他。
還記得一個丁欠。
“報告隊長!我是來給偶像,不對!白哥!送東西的!”丁欠站得筆直,還敬了個禮。
你是來我這當兵的嗎?吳限心想。
吳限白了他一眼,說,“進來吧。”
丁欠一進門就喊白哥,卻看見一個穿得極其清純幹淨如天使一般都女生就站在那裏。丁欠卻看得愣住了,大腦開始紊亂,吳限看他不動,便走過去看看。
“丁欠,你沒事吧?”吳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欠的鼻血卻突然湧了出來,流到了他的下巴。吳限慌張地抽幾張紙給他,還以為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喂!你沒事吧!”
丁欠随便擦了擦鼻血,還留下來一點血跡在臉上,随後結結巴巴地問吳限道,“隊——隊隊長,這——美女——誰——誰啊?”
白秋雨聽完後挑眉,便随即一笑。
丁欠的鼻血完全止不住,吳限無奈地給他一盒紙。讓他自己擦擦幹淨。感覺剛剛自己白擔心了,原來是看上白秋雨了。便伸個懶腰躺回沙發上。
丁欠又随便扒了幾張紙,擦了擦臉。扭扭捏捏地走上前去,就連走路姿勢都極其扭捏怪異,眼裏卻冒着愛情的閃光。
呦,戀愛了。吳限心想。
“那個,美女。你好好看啊!”丁欠一看見好看的,居然連話都說不出。這種搭讪得方式真的是極其的拙劣,老土。
“……”白秋雨懶得理他。
俗話說得好,姐姐越拽,弟弟越愛!丁欠心想。
這是誰說的俗話?吳限心想。
嗯?你是怎麽進我的內心對話框的?丁欠心想。
丁欠握緊拳頭,我就是喜歡這種高貴冷豔的!
“美女,平時都喜歡幹點什麽啊?”丁欠執着着想要攻略女神!
“打Glory。”白秋雨回答道,不是他的本音,帶了點細膩,磁性的感覺。坐在一旁的吳限看得津津樂道,就差把瓜子往手裏一揣了。
“你也喜歡Glory!特別特別喜歡的!你是不是也住在這裏,你也認識白哥吧!他是我偶像!”丁欠眼裏都是星星。以為自己終于和女神找到共同話題了!
白秋雨抿唇一笑,随後便說道,“那真的是太巧了,我也喜歡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傥英俊潇灑,人見人愛……(此處省略一堆形容詞),不僅Glory打得好,關鍵是人也長得帥!”
說完後還偷偷瞟了一眼吳限,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吳限臉上的表情。
你也太自戀了些。吳限心想。
“對對對!”丁欠瘋狂點頭,女神說什麽都是對的!女神講得真好!
“那女神~你有男朋友了嗎?”丁欠眨了眨眼睛,眼裏都是渴望。是愛情的火花。
吳限傻了,這就進入主題了。
“有啊。”白秋雨輕輕挑眉道。漫不經心地看向了吳限的方向。直接撲在了吳限身上。
吳限被這突然其來的巨大暴擊給打得差點噎氣,大喊了一聲,“白秋雨!”
這次換丁欠傻了……剛剛隊長喊的人是……原來女神是……
“我的東西拿來了嗎?”白秋雨用回了自己原來的聲線。問丁欠道。
看着丁欠呆住的表情,吳限怕他過于傷心自己的初戀居然是白秋雨,便拍了拍他的肩。
白秋雨則是無奈地挑眉。
可令吳限沒有想到的事,丁欠的鼻血卻流的更猛了些。
“偶像!!!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你嗎?太好看了吧!”丁欠立刻比剛剛還藥積極地貼上前去。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并且掏出了手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白秋雨,“偶像!可以拍一張嗎?”
吳限上前,拿手按下他手機,沒有讓他拍,嘴裏說道,“回來再拍!”
丁欠也乖乖地把手機放回去,舉起那個黑色的塑料袋說道,“白哥!你要的東西!”
吳限看着那黑色的塑料袋,好奇道,“這是什麽?”
“你猜~”白秋雨把手指輕輕抵在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反正效果保證驚人~”
白秋雨接過後,轉身回了房間。
出來後的效果果然驚人,看着白秋雨胸前那忽然間出現的兩塊,讓吳限有點不能接受……一個男人的胸……可以這麽……嗎?
“這是什麽?”吳限疑惑地問他。
“秘密武器!”白秋雨笑吟吟地說道,立刻挽住他的手臂,“我可是你今晚的最佳舞伴。”
“什麽舞伴?”吳限依然一臉懵逼。
“情侶舞廳,人家要求了要情侶一起才能入場。”白秋雨笑嘆道,拿出入場券,右下角的要求裏,還真的有“情侶”這個要求。
“你确定你穿成這樣沒問題嗎?”吳限問白秋雨,還是有點不放心地挽着他。
“我可以。你放心。”白秋雨笑道。
吳限真的挺驚訝的,白秋雨居然可以可以駕馭住高跟鞋,吳限看着他腳上那雙大約5厘米的高跟鞋看去,這細軟的根,怎麽看怎麽都不夠安全。
雖然剛剛也扶着白秋雨怎麽走了幾圈,看白秋雨依然走得四平八穩的。但就是不太放心。
“扶着我,不要現在去熱鬧,別去跳舞,記得別亂跑。好好待在我身邊。”吳限囑咐他道。
“好。”白秋雨笑着回應道。白秋雨踩得還算是比較謹慎的,但看上去依然不失莊重華貴。
可吳限卻不太習慣,本來他們也就差沒多少,可現在白秋雨反而比他高了一點。怎麽看怎麽怪怪的。
情侶舞廳主打的背景音樂稍微有些狂熱,裏面女人的熱情似火,仿佛可以把整個舞廳燃燒。而他們的男伴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
在一片燈紅酒綠中,吳限覺得有點頭昏。終于帶着白秋雨在比較昏暗的地方坐下。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吳限有些頭疼地問白秋雨,他已經快被這種熱浪的氣氛沖昏頭了。
“兩杯特調。”白秋雨正在和一個服務生說道。
“他胃不好。換果汁吧。”吳限皺着眉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有些震驚地看向白秋雨,似乎在像他确認。
“嗯。”白秋雨沒有什麽意見地點了點頭。
“情侶之間幹得事情,除了浪漫約會,還能是什麽?”白秋雨立刻回答他道。喝了口果汁,有些太過酸甜,不是很好喝。
“還能是什麽?”吳限聽着有點頭大,但作為一個成年男性,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吳限問白秋雨,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他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工作?”
“這方面記錄不多。”白秋雨回答道。白秋雨看了一眼周圍,忽然間站了起,來到吳限面前,膝蓋彎曲地抵在吳限兩腿之間的椅子上,整個人都伏在他身上,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把他們的臉都完全遮擋。
“你幹什麽?”吳限疑惑地問他道。
“噓~”白秋雨的食指輕輕地抵在了吳限的唇上,還任性地摸了摸,只見白秋雨輕輕地勾起起嘴角,看上去極其的妖孽,如同狐妖一般,拿他毛茸茸的尾巴,一點一點地蹭你的心,只聽白秋雨說道,“宣示主權~”
白秋雨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是他剛剛出門特地噴的香水,吳限聞着有點絲絲癢癢的,有點太甜了。
“有人在看我。阿限~我怕~”白秋雨委委屈屈地把腦袋埋在吳限脖頸上。吳限這才恢複了眼前的視線。
酒吧裏的燈紅酒綠,那忽明忽滅的彩燈,讓吳限頭疼。
吳限掃了一眼模糊的周圍,伸手把白秋雨護在懷裏,自覺地放冷了目光,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壓,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吳限的手從腰間,輕輕劃過白秋雨的脊背,按在白秋雨腦袋上,白秋雨有些緊促的呼吸輕輕吐在吳限的脖頸上。有些濕潤的暧昧,水汽觸及的地方微微地泛起紅光。
“坐好。”吳限另一只手攏上了他的腰。讓他換一個姿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