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人掀開帳幔,似是看了沈念一會,後來又伸手在她兩頰上摸了摸,就要縮了手去。沈念只覺靠了清冽的山泉一般,緊緊拽住那雙手,身子也從被子裏探出來,引着那手靠着自己的臉頰,繼而脖子,繼而……沈念覺得像極了那些青樓的女子勾引恩客的模樣,極是輕賤,但靠了他身又如同口渴的人找到泉水,恨不得一下子喝個精光。她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知道那人身體僵直,呼吸也有些急促,也許那人正在看她。
等到沈念整個人都貼上去的時候,那人似再也忍耐不住,将她一把拉起,緊緊貼近他。沈念雙手摸摸索索地扯着他的衣襟,他一把将她抱起,她的手終于環上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其實是滾燙的,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她将整個臉頰埋進去,深深地蹭。
他已将她帶離原先的木床,繼而手上撥動了什麽,沈念只覺身子與他一同跌落,接着頭頂是什麽合上的聲音,沈念剛想說話,那人已經密密麻麻地吻上來,開始只是吻她的額頭,接着是雙頰,她心智俱迷,只覺什麽都不夠似的,緊緊摟好他的脖子,主動親起他來,一聲聲地,水聲潋滟,他咽口水的聲音,聽得沈念更是意亂情迷。
她猴兒一樣地纏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也不再矜持,開始好好享受起獵物來,一點點吞噬着她的熱情似火,一只手一點點伸進她的衣衫,将她的束胸從裏邊抽了去。那只手在她的腰上揉搓着,相似要燃起每一處的熱情,他在點火,她卻覺得那樣快活,那樣清涼。
他的舌纏着她,包裹住她,吮吸着她,他的舌也在點火,他也被下藥了一般,渾身也燥熱起來,遠遠不夠,他想品嘗她,她嫩滑的肌膚,寸寸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的手摸過世上許多上好的玉,許多上等的綢緞,都抵不上這一刻他手心裏這樣一個清白香滑的嬌軀。她的低吟嬌喘一聲聲滑出來,将他最後的一點自制剝奪得一幹二淨。
他将外衣脫了下來,罩在地上,将她放上去,也為她一點點除去衣衫,她着了火一般的身子頓時清涼了許多,他重新密密麻麻地吻上來,這次粗暴了許多,胡茬紮得她生疼,她有些害怕,□□一聲,卻被他一口吞沒,換來更加粗暴的一陣吻,她不怕了,哪怕是飲鸩止渴,這一刻不渴就好了。
她的發簪一點點滑落,長發瀑布一樣披散下來,襯在她白嫩的胸前,如花承墨滴,極為誘人,他的手撫上她的肩,他的下身萌升起一種強烈需索的痛楚,這樣亢奮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面對千軍萬馬時都未曾這樣亢奮過。他冷靜,從不熱情,他幾以為自己是失去了熱烈的。這一刻他只想為所欲為,快意一場。
他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時,她驚呼一聲,繼而又沉浸在他給的快意中……她的意識回來時,已經感受到他,她又重新覺得空虛起來,一切都還不夠,那些在青樓中看到的種種景象,從腦海中掠過……
他忽然半擡起她的身子,将一方帕子鋪在她的身下,她顧不得是什麽,一個勁兒挺直身子靠近他。聽得他輕笑了一聲,她覺得耳熟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她分不清是痛苦的還是歡愉的,他待她适應了,猛然一個撞擊,一舉攻占,她尖叫一聲,挺直脖子,背已曲起……
他緩緩抽動起來,一只手穩穩抱住她的腰,溫柔占有,她疼,一聲聲的低吟卻像是在宣洩快樂……
他享受着刀入肉裏的快感,越來越激烈……
楊花滿地,夜來風惡……
沈念睜眼時,正是上午陽光好時,她安安穩穩地睡在錦帳內,衣衫完整,連發簪也還是歪歪斜斜地插在頭上,一切像一個夢,翻身時下、身的不适又告訴她不是夢,那個人到底是誰,師父有沒有回來?
沈念試着喊了一聲:“師父?”
話音剛落,離淵已經掀開帷帳,在她額上探了探,低聲道:“不燙了。”
沈念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現封十七一行人,又或者有沒有知道自己是女子,于是試探道:“師父,我睡了多久?”
“很久。”師父較前幾日又溫柔了幾分,“不要擔心,沒人跟着我們。”封小七已被他封了三個穴位扔在一處,若不在一個時辰內解開,就會沒命,嵩山派找到月兒之後,月兒不過活了半個時辰,即使這樣,離淵并不願真正傷了封小七這樣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總是給人機會。
離淵又問了沈念餓不餓,沈念搖搖頭說不餓,心中估摸着師父并不知道封小七的事,而封小七一定還未離開,于是與離淵道:“師父,我們還是再換一處客店,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離淵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她:“你身子吃得消麽?”
“師父的藥那麽好,早就好了,我們盡快走吧。”沈念只想趕快離開這裏,不然封小七遲早要将這事捅出來,到時候犯了“女子不上嵩山”的禁忌,還不知嵩山派會怎麽計較。
離淵不知從哪裏雇了一輛馬車,仍是讓沈念躺着,前幾日換客店的時候,他都是讓沈念騎馬坐在自己身前,這次倒也反常,不過沈念想可能也與根除雲破掌的餘威有關,可能越到後面,靜卧是痊愈的關鍵。
馬車上,離淵自顧自地吃了一個泡泡油糕,沈念看得口水直咽,但又不敢開口,畢竟那泡泡油糕與月兒有關,怕觸他的黴頭,只一直盯着他看,他側身問她:“想吃?”沈念立馬奮力點頭。
離淵道:“說點好聽的。”
沈念瞪眼想了一會,脫口而出:“祝師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是,萬人之下,一人之上……不是,一人……”
沈念只覺師父的臉越來越黑,那句恭維過頭的話也就不了了之,最後離淵将一個泡泡油糕往她口中一塞,就別扭地背轉過身子,不再理她。
沈念本就渾身酸痛,胳膊也就懶得動,就一邊咬着泡泡油糕一邊吃,不一會兒……噎着了……啃了一半的泡泡油糕滾下去,離淵這才回轉身子看她,一看她的模樣,竟有些慌亂,給她喂了一口水,在她背心輕輕拍打,溫柔得很。
行到夜晚時,離淵找了一家客店住下來,晚上躺在床上時,沈念問離淵:“師父,這裏離華山應該很遠了吧?”
離淵道:“你害怕?”月華如水,他的眼神裏竟然有說不清的笑意。
“嗯。”沈念當然害怕,昨夜所受的,她也不能說,她小心翼翼問道:“師父,我可不可以拉着你的袖子睡?”
這幾日,因為怕華山派的人追着,沈念與離淵雖睡在一張床上,離淵似乎是怕壓到她,将她放到床的最裏邊,而他只占着床邊一點點寬的地方睡一夜,今日也不例外。
沈念本以為他會嘲笑她,說她沒有江湖人的勇敢。卻沒想到離淵答應得爽快,默默朝沈念靠了靠,将胳膊伸過去給沈念抓住袖子。
第二日醒來,沈念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纏在師父身上,腦袋還擱在他的心口,而師父的胳膊也自然地環住她的身子,她臉紅起來,要偷偷抽離自己,剛動了動,就被離淵又逮了回去,重新擁住,連眼都未睜。
沈念就這樣又趴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離淵已不在床上……
重新吃到嵩山的飯菜時,沈念一口氣扒了兩碗飯,不住誇飯菜好吃,吃完飯後,沈念就鑽到廚房去與那廚師說話,才說了幾句,就被離淵揪了出去,說教她練功。
離淵這次教的招式帶了刀子都極費力,雖是他手把手教,但沈念不一會兒胳膊就酸痛起來,沈念小聲道:“師父,還要練多久這一招才能成?我胳膊很疼。”
離淵放開她的手道:“那就不練了。”
沈念看不懂他的表情,以為他是激自己,又不服氣地揮起刀子一招一式練起來。離淵淡淡看了她一眼,一指點向她的刀柄一處,刀子就從她手上滑落下去,而離淵也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沈念一人呆滞地站着。
晚膳時,白天的那廚子已經不見了,沈念一問才知道,那廚子被打發下山了。沈念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今日練武時對自己的态度,沈念最後篤定師父還是未走出月兒離去的陰影,所以脾氣越來越大……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越來越有愛,越來越別扭了~
找馬車是因為師父考慮那個第一次後……騎馬會難受……
還有那個師父讓她說點好聽的,其實是想讓她說點我好喜歡師父那類的,畢竟自己付出了“汗水”……師父就是害羞不願承認自己已經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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