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賠了桌子錢之後,白沐心裏很是欣喜。
末了,白沐還外帶了一個甜筒走了出去。
左鳴揚已經在停車場等着他了,白沐坐上了車就将手上的甜筒遞了過去。
左鳴揚看着小女孩兒才吃的玩意兒心裏有些說不出的別扭,只不過白沐的眼神特別的純淨,不含一絲雜質。就像是他有了寶貝,然後就要跟他分享一樣。
左鳴揚微微一笑:“給我買的啊?”
白沐點了點頭,左鳴揚伸出手剛想摸摸他,又想着白沐好像說過他不喜歡這樣,便說:“你自己吃吧,我就不吃了。”
左鳴揚見白沐低下了頭,就見甜筒上已經化了一些,想來是他舉着跑過來的。左鳴揚心裏癢癢的,彎下了腰就要了一大口:“啊……好涼。”左鳴揚擺了擺手:“你吃吧,我不吃了。”
這下子白沐有些發愣,想當初,左鳴揚哪一次不是将他剩下來飯菜吃的精光噴香的,眼下倒是風水輪流轉。
白沐看了看甜筒,想着這是他沒吃過的味道,并且左鳴揚也不怎麽待見它。白沐便心安理得地開始舔了起來。
左鳴揚側目看着白沐的小舌沖着冰激淩一舔一舔的樣子,眼皮子一跳,就這麽往座椅上一仰。
左鳴揚覺得,像白沐這種只點火不救火的行事風格,簡直令人發指。
左鳴揚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哎,對了,你剛才說買桌子,是怎麽回事?”
白沐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便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一張桌子,挺好看。”
左鳴揚沒再問下去,看了看手表,又道:“對了,晚上咱們我得去見一個公司的大客戶,你跟我一起去。還有,你不是想吃甜品嗎?咱們一會兒正好順路。”
白沐摸了摸肚子,道:“今天冰激淩吃多了,改天再吃吧。”
左鳴揚看着他,嘆了口氣:“那玩意兒吃多了不好,不如弄點鮮榨果汁喝,趕明兒買個榨汁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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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不知左鳴揚所言何意,便小聲說:“我不會用。”
左鳴揚想也沒想,就道:“我明天給你弄,應該也不難。”
說出這句話之後,左鳴揚自己都給他自己吓到了。想他左鳴揚什麽時候伺候過別人,就連做那事,他都沒有給任何人來過□□兒。而現在他竟然要為了一個小保镖去搞榨汁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左鳴揚這是被新好男人上身了。
左鳴揚就這麽看着白沐,他覺得白沐的出現實在是有些左右他了,這樣的莫名的束縛感讓左鳴揚覺得心裏有些別扭。再者就是……他總覺得他似乎在哪裏見過白沐,這種感覺很強烈,卻也沒什麽頭緒,這讓左鳴揚很是郁悶。
左鳴揚突然想起了那日的初衷,他那天本想着将白沐灌醉,然後生米煮成了熟飯以後就把白沐留在身邊,等到他膩了就把白沐給辭了。
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麽就着了魔了?
不過既然喜歡,留在身邊也就是了。只不過他對白沐幾乎一無所知,托了朋友去調查,到頭來白沐還是個黑戶。
左鳴揚又将白沐的種種事跡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怎麽都不覺得白沐是商業間諜之類的。都說眼睛不會騙人,左鳴揚認為這句話說得也沒錯。
再說了,想這麽多也沒用不是?
白沐迅速解決掉了一個甜筒,突然偏頭問道:“左鳴揚,你整天都不做事麽?”
“嗯?什麽?”
白沐頓了頓,換了一種問法:“你沒有工作麽?”
左鳴揚笑了笑:“有啊,我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個酒店,不過股東不止我一個,所以不忙。公司那邊我也會去,過段時間還要去青島那邊考察,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哦。”白沐覺得他幫不上任何忙,心中有些抑郁,只得應了一聲。
左鳴揚見白沐像是心有不甘,便試探着問:“怎麽?你也想去公司做事?”
白沐本想點頭,可他現在大字都不識幾個去了也是摸不着北,便搖了搖頭:“我是你的保镖,只負責保護你就夠了。”
只要能守着你,護着你,就夠了。
左鳴揚心裏生出一種難言的情愫,打小他就不能像旁人家的孩子一樣,會有很多時間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什麽的。所以左鳴揚今日才會有這麽多的狐朋狗友,有花不完的錢,睡不完的枕邊人。高中畢業之後,左鳴揚也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也覺得挺帶勁。可白沐說了一輩子的時候,說要保護他的時候卻是跟那些人不一樣的,眼睛裏的東西不一樣。
像個孩子似得,左鳴揚稍稍往白沐的身邊靠了靠:“白沐,你會離開嗎?嗯……我是說如果有別的雇主出更高的錢的話,你會跳槽嗎?”
“不會,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永遠做你的保镖。”
白沐回答的斬釘截鐵,像是有種莫名的東西突然湧了出來,左鳴揚覺得身體熱熱的,像是有了無窮的力量,他笑着說:“成,那你就永遠做我的保镖!”
左鳴揚發動了引擎,平日裏這副駕上坐着的男男女女很多,但此時此刻白沐坐在這裏,左鳴揚心裏卻生出了一種“要是這個人以後都坐在這裏就好了”的感覺。
左鳴揚将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進了酒店大門之後,前臺負責接待一個女經理就面帶桃花花的喊了一聲:“左總。”
白沐看了看足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酒店,問道:“這酒店,是你的?”
左鳴揚只是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白沐心裏有了數,卻又蹙着眉問:“那你上回跟那女子……為何要去別處?”
對于白沐這種勤學好問,左鳴揚此刻臉上有些尴尬。他覺得白沐對于這件事理應覺得膈應,若是換作旁人也一定不會這麽問。可白沐問了,還擺出了一副學生臉,這就不太對了。
他……那什麽,難道就不帶吃醋的?
左鳴揚斜了白沐一眼,故意道:“她喜歡那家酒店。”
左鳴揚說出此話自然是想要噎一噎白沐,白沐卻沒回話。他只是站在封閉的電梯裏沉默着,将視線移至一旁。
左鳴揚見白沐低着頭也不說話,便覺得自己噎他噎的過了頭。
然,白沐卻将左鳴揚看得透透的。
白沐擡頭道:“如此說來,莫非那一出酒店有何過人之處?”
左鳴揚簡直想要咬死他,上前一步便将白沐逼只電梯的一角,恨聲問道:“你關心的,就只是這個?”
白沐挺了挺身子:“嗯……誠然……還有其它。”
左鳴揚順了順氣,雙手抵在了電梯兩面,将白沐圈在了自己的懷裏:“還有什麽?”
白沐眨了眨眼睛:“嗯,那女的挺好看……唔……”
左鳴揚一惱,拎住了白沐的衣領,就低頭狠狠地朝着白沐的水色的唇咬了下去。白沐只是想氣氣左鳴揚,哪裏能想到他竟會如此,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左鳴揚吻得兇悍,白沐下意識的想躲,可左鳴揚整個人卻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舌在他的齒間蠕動着,直掠城池。
“叮”地一聲,眼看着門就要打開,白沐生怕外面有人,猛地推了推左鳴揚。左鳴揚卻是一手按住了電梯的關門按鈕。
左鳴揚冷哼了一聲,這才放開他。
白沐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胸前卻劇烈的起伏着。左鳴揚看着白沐潮紅的臉色,這才勾起了嘴角。分明是他占了便宜,心裏跟要飛起來了一樣。語氣卻還是惡狠狠地:“除了我,其他人你想也別想!”
左鳴揚說完這句就走了出去,白沐咬了咬唇,他實在不知道左鳴揚這是什麽狗脾氣。明明做錯是的是他,怎麽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白沐出了門就進了洗手間,他用舌尖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又照了照鏡子。嘴巴明顯變紅了,還有些痛意,應是腫了吧。
白沐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沒有旁人之後,這才往前趴了帕,對着鏡子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舌頭看了看,又把自己的微微腫脹的下唇翻了翻,使勁的對着鏡子照了照。
果然是有些腫了。
畢竟是在洗手間,白沐身後的一處位置上開始沖水,他站直了身子開始打開水龍頭洗手。兩個少年走了出來,對着鏡子就開始掏出包包裏粉餅開始補妝,白沐曾在電視裏見過這種小盒子,說是粉餅,跟女子用的胭脂差不多。可……這裏不是男廁所麽?
白沐又看了看門上的男廁牌子,便就好奇的看着他們補妝,這兩名少年的舉止卻是有些女氣,時不時翹起了蘭花指更是看得白沐一愣一愣的。
男孩子看了一眼白沐,突然上前一步:“哎?你是左少的朋友吧,前些天在酒吧裏的那個。”
白沐仔細回想了一番,終于想起了這位少年。因為他當時抓的那把花生,就是這個少年桌上的。不過……當時這名少年似乎正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白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眉頭一簇
小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