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這些mb都是八面玲珑,特會看臉色的主,這京城裏的富二代沒有他們不認識的,而眼前這個白沐,卻顯然不是他們認知的圈子裏的人。
一位少年回憶着那天晚上的情景,問道:“哎?你跟左少是什麽關系啊?戀人?”
另一個少年“噗嗤”一笑,諷刺道:“你開玩笑吧,左少什麽時候談過戀愛,身邊的男的女的換的跟走馬燈似的,上回跟左少一起的不是咱們店裏的lin麽?那叫一個熱乎,大庭廣衆的我都不好意思說,結果不還是一星期就玩完了。”
“得了吧你,你不是做夢就想爬上左少的床麽,少裝了。”
少年複又問道:“你是左少的新情人麽?”
白沐此時的臉色已然不怎麽好看了,他死死地抿住了唇,挺直了脊背:“不,我是他保镖。”
少年微微一愣:“得了吧,左少會叫一個保镖坐在他身邊?可以啊,挺有一手的嘛。”
另一個少年又道:“你看他皮膚真好,左少說不定就好這口。”
白沐下意識退了一步,心中絞痛。
他看着兩個少年,冷聲問道:“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
少年嘆了口氣:“陪酒呗,能幹什麽啊。今天左少談生意,我們負責把人伺候好了。”
少年笑的別有意味:“你也甭嘚瑟,要我說,最多十天半月的,你也就變成左少的舊人了。”
兩個人說着,就繼續得意洋洋的補妝。白沐雙拳緊握,指節“咔咔”作響。他狹長的眸子泛出絲絲血紅,他想起了方才的那個吻,腦子裏想着的卻是左鳴揚與那些不入流的男人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左鳴揚确實與以前不同了。
因為以前的左鳴揚只屬于白沐,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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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到底,他充其量不過是個保镖,着實也沒什麽好抱怨的。他只是想保護他,留在他身邊,可若是左鳴揚身邊有了人,他或許就要從那個房子裏搬出去了。
手機一震,白沐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左鳴揚發來的短信,說是問他在哪兒。
白沐也沒有理他,只是走了回去,坐在了另一個無人的包房裏。白沐本着眼不見為淨的想法,回了一條:“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
左鳴揚沒再發來什麽。可白沐這一坐就是三小時,着實讓他感覺有些難熬。
最後差不多的時候,兩個少年進了包房,白沐對于這種交易嗤之以鼻。
結束的時候,左鳴揚喝得有些打晃的走出了包房,那個所謂的大客戶則被兩個少年扶着進了電梯,白沐蹙了蹙眉,連忙走過去扶住了左鳴揚。
左鳴揚只是有些打晃,可神智卻很清醒,他一把摟過了白沐,笑道:“白沐,今天咱們不回去了,我喝了就沒法開車了,就住在這裏吧。走,上樓。”
左鳴揚看他的目光很灼熱,白沐感受的到。
見左鳴揚沒事,白沐退了一步。左鳴揚的懷裏一空,剛想說些什麽,左鳴揚的兩個朋友就走了過來。
白沐咬了咬唇,道:“還是回去吧。”
“說了不回去。”左鳴揚對于白沐的這種抗拒有些惱怒,白沐不願跟他,左鳴揚看出了這一點。
酒意有些上頭,左鳴揚想了想自打白沐來出現的事情,又想着自己心裏有白沐,可白沐卻連醋都不會吃,現在又如此抗拒,這讓他的腦仁陣陣地疼。
“我跟他們不一樣。”
白沐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左鳴揚也沒多想,四個人就這麽進了電梯到了高層。
左鳴揚拿着房卡打開了門,套房裏的面積很大,裝修的特別豪華。左鳴揚進去之後就扯開了自己的領帶,将西服跟領帶往地上一扔,就這麽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往床上一坐。白沐嘆了口氣,跟着将他橫七豎八扔在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左鳴揚看着白沐遲遲不過來,不耐煩地道:“過來,別收拾了。都是酒味,待會讓人送去西就行了。”
白沐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套房外間,淡淡道:“我在這裏睡,就好。”
左鳴揚猛地站起了身:“有床不睡,你丫腦抽啊?”
白沐被左鳴揚吼得咬住了唇:“我是你的保镖,僅此而已。”
左鳴揚把他當什麽呢,與其做舊人,還不如做個保镖來的長久。
左鳴揚揉了揉太陽穴,晃晃悠悠地朝着白沐走了過來。
白沐忽然往後一撤,左鳴揚微微一怔,張口問道:“白沐,你喜歡我嗎?
白沐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他是喜歡左鳴揚,但是不喜歡朝三暮四的左鳴揚。
這麽想着,白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左鳴揚急了:“你這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你呢?”
白沐的反問讓左鳴揚笑了笑:“你說我要是沒看上你,會整天走到哪裏都帶着你麽?說是貼身的保镖,如果我不想見你,也就不見了。”
“我知道了。”
白沐點了點頭就往門外走,左鳴揚本以為他告白的還挺成功,可按理說白沐不是應該走到他的懷裏麽,怎麽就反方向走了?
酒意上頭,思維有些麻痹,整的左鳴揚有些發愣。
“你回來!”
左鳴揚伸手就要捉住白沐,白沐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晃的左鳴揚一下子撞在了牆上。
“你丫犯什麽病?”
白沐的眼角有些濕潤,他看着左鳴揚道:“你只是看上我,并不是喜歡。”
“我-靠,這有什麽不一樣嗎?”
“不一樣!”
什麽都不一樣了……
左鳴揚不再是只對白沐好的左鳴揚了,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傷心的呢。
這是白沐第一次對左鳴揚吼,左鳴揚看着白沐紅了眼眶還站的筆直的樣子,心裏有些異樣。
他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上前一步捉住了白沐的手腕。左鳴揚知道自己态度不好,便稍稍壓低了一些語氣:“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睡覺吧。”
白沐一惱:“我不是陪-睡的。”
左鳴揚腦仁一疼:“誰他-媽當你是陪-睡的了,你不睡覺啊?”
他要是把他當做陪-睡的,早就把人在床-上辦老實給扔了!
左鳴揚不知道白沐這是抽哪門子瘋,只不過他從小被慣壞了,方才那句軟化已經讓左鳴揚覺得丢了面子,可白沐顯然不怎麽買賬。
左鳴揚覺得他太慣着白沐了,一個保镖就要起在雇主的頭上了,這還了得?
左鳴揚氣的往沙發上一坐:“愛睡不睡,不睡拉倒,我還缺你一個不成!”左鳴揚揚起了下巴,就這麽用餘光順了白沐一眼,可白沐卻頭也不回的,拉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操!”
左鳴揚氣急,一腳踹在了木質茶幾上,發出“咚!”地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左鳴揚滿心怨恨的往門那一瞥,還是氣沖沖的跑去開門了。
門外的服務生推着一個小車,小聲說:“左少,這是您點的甜品。”
左鳴揚這一刻覺得自己挺傻-逼的,白沐說冰激淩吃多了,晚上又不想吃東西。白沐說不想進來的時候,左鳴揚也覺得叫他進來難免要喝酒,便就叫他外外面等了。他知道讓白沐等的久了一點。中間的時候,他還特意吩咐酒店的人做一些甜品,想了法子的哄他開心。
誰知這個男人倒好,不領情就算了,竟然給他甩卻起了臉色。
憑什麽呀?抽什麽風?少他一個怎麽了?
區區……區區一個保镖而已!
“吃個屁!拿走!”
“嘭!”地一聲,左鳴揚猛地把房門一關,猛地将一個花瓶掀翻在地。
……
白沐心裏窩着一股火,在他看來,左鳴揚嘴裏所謂的看上,就是跟看上那些小倌無甚區別。
白沐對自己一身的煙酒味道頗為反感,七拐八彎的找到了洗手間,就坐在緊挨着的休息區裏。
“哎呀,羅總您慢些啊。”
白沐搭眼一看,發現竟然是方才那個少年。
少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呦,這是被左少趕下床了?”
“注意你的言辭。”
少年白了他一眼,就扶着中年人進了廁所,他冷冷地看了白沐一眼:“你瞎的嗎?這個人是左少的大客戶,還不過來搭把手?”
白沐咬了咬牙,連忙将男人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猛地一擡,一百七十多斤的男人就被架了起來,少年看着有些書生氣的白沐微微發怔,也就跟在了白沐的身後。
喝醉了的男人擡眼就看到了白沐溫潤的側臉,眼裏的欲-望就這麽迸發了出來。
他下意識地将這個人當做了這是左鳴揚今晚給他安排的人。
一臉橫肉的男人心裏一跳,猛地動了動身子,偏頭就要吻白沐。白沐眼疾手快,猛地一松手,身材矮小的男人就這麽一下子磕在了洗手池邊上,慘叫了一聲。
“哎呀,羅總!”
少年吓的變了臉色,白沐面露殺氣,就這麽看着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男人。
男人掙紮着坐在地上,指着白沐說道:“媽-的只不過是左少送來的陪老子睡的,裝什麽清高,你給我等着。”
白沐臉色一變:“你方才,說什麽?”
少年看着白沐突變的臉色,吓的一哆嗦。他門知道這個羅總只是搞錯了人。只是眼前這長得好看卻目露兇光的男人也像是誤會了。
少年連忙賠笑道:“羅總,您認錯人了,這位是左少的保镖。”
“保镖?”男人哈哈一笑:“都被用過了,還保個屁!老子就看上這頭倔驢的,就算我在廁所給他半老實了,左鳴揚還能為了一個保镖,放棄跟我合作不成?”
“這……”
白沐十指緊握,轉了身就要走。男人卻猛地站了起來,伸了手就要白沐的屁-股上抓。白沐忍無可忍,右腳一勾,男人的腳踝吃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白沐的腳前。男人再擡起臉,兩個少年就看到他滿嘴都是血。
白沐冷哼一聲,居高臨下。
少年在一旁吓的不知所措,指着白沐就說:“完了完了,左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白沐懶得理他們,轉身就出了洗手間。
而至于左鳴揚會如何處置他,白沐心裏也沒有底,而如若左鳴揚要趕他離開,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