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一炷香的時間,規則很簡單,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寫出這些年來看過的詩詞,如何?當然,前提是字跡不能潦草,畢竟,我們此時就是比的字跡。”他那拿出了另一張宣紙,給撫在了無憂的面前。
無憂撇了撇嘴,“比就比,那有什麽。”
伸手,她從他的手上扯過了一只筆墨,心裏倒還是存在着不服輸的想法,畢竟,方才那點兒墨跡的事兒,她是被他說了的,可是,又是無力反駁。
簫別勾了勾唇,眼裏是有了一絲笑意。
無憂拿着筆墨徑直的開始寫了起來,原本,在跟着丹娘的那些年審裏來,她是不曾習詩詞,可是,這三年,跟着白易,她也是看了不少的書的。
因為心裏有着扭勁兒,無憂寫起來也是一點兒都沒有分心,她一心想要在這次贏簫別,這也算是為她自己争一口氣吧。
簫別轉眸看着無憂認真地摸樣,神色頓了頓,複又握着筆,埋頭寫了起來。
無憂只覺得室內燃放着的香料很是好聞,讓她覺得好生的舒适。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是過去了,無憂擡眸之時,本還是一臉得意的摸樣,因為,此番,她卻是寫了不少的。
可是,在看到了簫別那堆在一旁的一摞字之時,她頓住了。
而簫別也正是在笑望着她,命顯簫別根本早就是寫好了的。
“你看我的,我看你的。”簫別走到了無憂的面前,徑直的拿起了無憂方才寫下的詩詞。
那字跡一如方才那般娟秀,而無憂則是望了望簫別,最後,終究是無奈的向着那堆詩籍走了過去。
簫別的字跡很清秀,無憂看着便是沒了繼續往下翻的想法,轉眸,無憂望向了簫別,垂眸道,“我輸了。”
簫別的眸子裏依然是帶着冷意的,他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本是我想到了的。”
無憂猝然擡眸,眼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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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他想到的?他這是在嘲笑她嗎?這算是瞧不起她嗎?
“既然輸了,那就的接受懲罰,将這本靜心集抄一遍吧。”簫別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本書,硬生生的仍在了無憂的面前。
無憂愕然的望着那本靜心集,心裏有着怨氣,覺得這簫別是故意這般做的,可是,又是沒地兒使她的怨氣,畢竟,這堵可是,她自己給同意的。
吸了一口氣,無憂惱道,“寫就寫,怕什麽。”
簫別退在了一旁,端着杯子慢慢的品茗。
無憂凝着簫別,心裏更是說不出的惱火,甚至,她無意識的将握在手中的筆墨給湊到了嘴邊,正想要狠狠的往下面咬去,卻是回了神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幾聲,一手翻書,一手執筆,開始抄寫。
無憂這一抄就是抄的天昏地暗,她看着簫別坐在一旁研究旗子,很快的,簫別又是轉移了目标,徑直的開始研究起了籠子裏的花雀。
無憂恨得牙癢癢,此番,她一個人在這兒遭罪,他可是好,坐在一旁,閑适的很,一點兒都沒有因為無憂這次的受罰而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無憂有一種沖動,她真想就這麽将筆頭一甩,直接破門而出,可是,她又不是一個輸了不服的人,糾結很久,她終究是放下了筆頭,徑直的埋頭奮戰。
夜色下沉,簫別從木椅上坐了起來,很是悠閑的撫了撫方才因為坐着而産生的皺褶,他笑了笑,道,“如何,寫好了?”
無憂暗恨他,眼見着還有兩個字了,她草草寫完,将筆頭一扔,冷道,“完了。”
“放在一旁,我待會兒檢查,先出去用飯。”簫別轉身向着屋外走了去。
無憂瞪着簫別的背影,他就是這樣的走了?
如果,她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屋子裏只有她和他兩個人,她真是要開始懷疑了,他方才的話語到底是對着誰說的!
“大哥。”當簫別将門打開的時候,簫意之正站在門處,他喚了簫別一聲,眸光很快的就是向着無憂望了過來。
簫別看了簫意之一眼,終究是應了一聲便是向着屋外走了去。
簫意之從門處踏了進來,他邁步向着無憂走了過去。
見着了簫意之面上帶着的笑容,無憂這個時候臉上帶着的惱意方才是消停了下去的,“你怎麽來了?”
方才因為一直寫着,她的手還是一陣一陣的麻意,只是,簫別再的時候,她只顧着和簫別生氣了的,現在,簫意之來了,她才是有了感覺。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想打擾你寫字。”簫意之依舊是一身的淺藍色束腰長袍,将他襯托的越加有了一副偏偏貴公子的感覺。
無憂暗嘆一聲不愧是名門公子哥,還真是和那些市井之人有所不同。
說到市井之人,頓時是想到了小六子,那個油腔滑調,臉皮厚的讓她汗顏的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她有了喜歡的女人了嗎?她成婚了嗎?
算算年紀,她現在也是十五歲了,那他應該也是到了成婚的年齡了的。
意之說要為她尋小六子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如何了?
“意之,我。”她想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丹娘他們的下落了,可是又覺得似乎太過急了,因為,這才是一個日頭的功夫,若是真的那麽急,倒也是讓她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的。
畢竟,是意之在幫她的忙!
簫意之哪兒是不懂她的心思的,彎唇笑了笑,頓時一片翩翩光華從他的身上閃發了出來。
“是想問丹娘她們的情況了嗎?”他笑望着她,将她并未說出來的事兒給說了。
無憂被他看穿,有些不好意思的沖着簫意之笑了笑,道,“意之,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是不知道怎麽會事兒,我最近老是想到丹娘,沒關系的,你可以慢慢的去尋,我不催你。”
簫意之笑,“哪兒能,你這心情,我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我也是有過這種感受的。”
“你有過?”無憂有些詫異了,這簫意之的娘親錦夫人不就是在她的身旁的嗎?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難不成是說簫意之小的時候也是和她一般,被棄過?
“額。”簫意着見着是說漏嘴了的,心裏好生的慌忙,他此番,總不能和她說,他是因為想她想的經常夢到她吧!
他的眸光有些不自在了起來,轉眸四處看了一圈,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能夠設身處地的去想你的事兒,自然,我也會是有着那樣的感受的了。”
“哦。”無憂應了一聲,心裏倒是覺得正常了,确實是這樣的,如果,他果真是被棄過的,那多多少少,他的眼眸裏會多少些許陰暗吧,可是,他的眼裏除了陽光便沒了什麽了。
“恩。”簫意之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幸好,她是沒有多問他的,“丹娘的事兒,我今日是有了一點兒的消息,可是,情況不是很樂觀。”
“什麽意思?”無憂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恍然間,她似乎又是聽到了娘親威脅的話語,還有柳錯的趁火添亂。
看着無憂蹙緊了的眸光,簫意之連忙勸慰道,“你放心,沒事兒的,我想說的也并不是那麽的讓人感到不安,只是一個我派去的人去查看後,得到了一個結果,丹娘一家,已經是在三年前便是搬走了的,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到人的。”
無憂的眸子裏一盤苦惱之色,“那這可是如何是好,難道,就尋不到了?”
簫意之搖頭,“這也不是絕對的,你也是要知道,既然離開,那定然會有着蛛絲馬跡的,我不不信周圍的人都是不知道丹娘的下落了的,我已然是讓人好好的去詢問那些人了,只要一有消息,便付諸于行動,定時能将丹娘他們給尋回來。”
“真的?”無憂的眸光裏閃過了一絲喜色,只要能夠找到丹娘他們,那便是很好了的。
看着無憂開心,簫意之的心裏也是自然的感到很是開心的,“恩,對,所有,無憂,你莫需要擔心,一切都還有我呢。”
雖然,簫意之的話語好似承諾一般,讓無憂有些奇怪,但是想着丹娘的行蹤總有一天會尋到,她的心裏又是充滿了喜悅的,“謝謝你,意之。”
“呵呵,”簫意之點了點頭,“無憂,你忘記了,當日師傅是叮囑過你,若是有什麽事兒,便直接詢我的,這些事兒,也是我該做的,你也莫要客氣,那我們去用飯吧。”
在簫意之的心裏,只要能為她做事兒,那就是很開心的了,又怎麽會希望她此番說着答謝的話語來感謝他?
那樣,反而讓他覺得她根本就是不把他當自己人的。
“恩。”無憂重重的點了點頭。
簫意之和無憂邁着很慢的步子望着大廳走了去,一路走,簫意之看着無憂眼裏帶着的些許笑意,他的心裏也是很舒暢的。
到了大廳,情景又和昨日一般了,桌邊坐着的簫将軍簫墨,簫別,将軍夫人雪姬,還有錦夫人都是直直的看着無憂和簫意之。
不知道是無憂的錯覺還是什麽,無憂總是覺得此番的錦夫人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是帶着厭煩感的。
這種厭煩感讓無憂心裏覺得很是不舒服,躲開了錦夫人的目光,無憂邁着步子走到了雪姬的身旁,坐在了她昨日坐過的地方。
雪姬看着無憂,笑道,“今日是怎麽了?別兒都回了這麽久了,你都是沒有過來?可是哪裏不舒服?”
無憂搖頭,擡眸看了簫別一眼,只見這個時候的簫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只是将眸光垂了下去,不作聲。
看着此時簫別的摸樣,無憂的心裏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真是可憐了她的手!
現在都是疼着的,如果,可以,她真想将此仇報在他的身上,也讓他去忍受忍受這種痛意。
“公主,公主?”雪姬喚着無憂,看着無憂咬着牙齒,直直的看着一旁的簫別,雪姬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困惑,順着無憂的目光望了過去。
簫意之也是跟着無憂望了過去,無憂這般直接的看着大哥,讓他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而錦夫人倒是哼了一聲,道,“意之,發什麽神兒,這桌上的人都還等着你用飯。”
簫意之不明白錦夫人的意思,而這個時候的無憂也終究是緩回了神來了。
這麽着,她總是覺得錦夫人的矛頭是指着她的。
或許,錦夫人根本沒有責怪簫意之的意思,她這般說,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莫要再走神來了。
雪姬看了錦夫人一眼,錦夫人很是傲然的轉開了眸光,倒是對着雪姬一點兒都不屑。
雪姬的視線遲疑了一下,終究是轉開眸光望向了無憂,輕聲道,“無憂別在意,你倒是和雪姨說說,若是有了什麽事兒,雪姨也是可以幫着你解決的。”
無憂搖了搖頭不答話,心裏倒是在想着,那簫別的事兒,雖然好似簫別是故意整她的,可是,這話要是說了出來,誰也是想的道,她根本就是願賭服輸的呀。
“用飯了吧。”一直沒說話的簫墨終究是開了口,他一開口,頓時衆人都是閉上了嘴巴,跟着他拿起了筷子。
無憂也是緩緩的拿起了筷子,見着桌上的人都是開始夾菜了,她頓時不道手裏的筷子應該要往那道菜裏送,他不喜歡桌上的氣氛,讓他覺得很是壓抑。
“吃這個。”簫意之像昨日那般的夾了一快雞腿放在了無憂的碗裏。
無憂順着那根快些望向了正沖着她笑的簫意之,恍然間,她感覺到了周圍的人都是望向了她的,有将軍,有将軍夫人雪姬,還有簫別。
但簫別應該是最淡然了的,因為,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是将目光給轉開了的。
可是,讓無憂覺得越加不舒服的便是意之的娘親錦夫人的目光了。
錦夫人有着一雙很是魅人的眸光,可是,在此時,就是在哪雙魅人的眸光裏不斷地散發出了冷意,那種冷意,讓無憂驚訝,但是,她卻是隐隐的感覺到了錦夫人眼裏的冷意全全是為了方才意之為她夾菜的。
看來,錦夫人還真是不喜歡她和意之走的近嗎?
詫異之後,無憂轉而對上了簫意之帶着笑意的眸光道,“謝謝你,意之。”
其實,若錦夫人是真的不喜歡她和景行靠的近,那她又是何其想要那樣做的?
她也在想,若是日後,意之知道了她的動機,他們真的因為這事兒而有了隔閡,至少,也就是不像現在這般交心了,她也一定會感到很失落的吧。
雪姬感覺到了桌上的氣氛很是奇詭,轉眸看了一旁握着筷子,冷冷的看着桌面上的簫墨,急忙開口道,“好了,好了,這都是什麽時候,我們快用飯,老爺明日還是要早朝的,晚上,還得早些歇息。”
錦夫人聽着雪姬這般說,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異樣,轉而,她笑着沖簫墨,道,“老爺,今晚來我哪兒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雪姬飛快的望了錦夫人一眼,但卻是什麽話也不曾說。
簫墨淡淡的點了點頭,徑直的夾着菜,倒也算是應了的。
無憂看着這一桌子的人,頓時覺得好生的詭異。
錦夫人分明就是沒有将将軍夫人放在眼裏的,而對于這一點,雪姬倒也是不惱,還依舊是保持着她那溫和得體的摸樣,至于簫将軍簫墨,那就是更加的奇怪了的。
如果簫墨是真的寵愛錦夫人的,那為什麽簫墨的眼裏根本就是沒有帶着一絲寵意的,若是簫墨對着錦夫人沒有感覺,那麽,為什麽錦夫人一個側室,卻是有着和将軍夫人一模一樣的地位?
“快吃吧。”雪姬笑着夾了一塊菜放在了無憂的碗裏。
無憂回過了神來,抿唇沖着将軍夫人笑了笑。
這也就是罷了的,等着她日後一走,這些事兒都是不關她的事兒了的,她又是何必去過問這麽多?
想着無憂拿起了筷子,将方才雪姬為她夾的那塊菜夾起來,望嘴裏送了去。
和昨日一樣,無憂還是在看着他們放碗了之後放下的,簫将軍将簫意之和簫別留了下來,無憂則是帶着喬爾離開了。
雖然是沒吃多少,但無憂還是覺得有些撐,再加上也是不想回屋了的,她便帶着喬爾四處晃蕩。
喬爾看着四周有些精致的水榭樓臺,嘆道,“公主,這将軍府還這是不錯,有時候,我還會有着一種自己還呆在皇宮的感覺。”
無憂錯愕了望了她一眼,再四處望去,确實是這樣的,看着四處的景物,還真是不錯。
可是,無憂偏生是想要打趣着喬爾的,“喲,這麽說來,你還很真是喜歡着皇宮的,不然,你怎麽老是想着皇宮?”
喬爾見着被無憂誤解了,急忙解釋道,“這哪兒有?我不過是随便拿來做做比較罷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無憂彎唇,擡眸望向了空中,許是平日在宮裏的時候,她每次擡眸都是去看夜空中的天燈的,此番,她一擡眸,便是什麽也沒有看着的,頓時,她的心裏也是有些失落。
她提醒自己,現在,她并不是在宮中,景行也是并不在她的身邊,自然,她而是沒有辦法看見空中的天燈的。
但是,即便她是再不斷的說服着自己要鎮定,可是,難免的,她還是不能忘懷那天空當中的天燈,或者說,她現在,根本就是在想景行了。
景行現在在做什麽?在看書冊嗎?一定是的吧。
這都是一日過去了的,為什麽他就沒有體現出一點點兒關心她呢?為什麽她總是表現的很是牽挂他?
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因為,這一日,景行并沒有來看她,景行并沒有來!
他明明是知道了她再這裏的,他明明是知道了她不習慣簫府,可是,他依舊是沒有來尋她!
或許,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她對他的感情呢?
無憂苦笑,低吟道,“你每日的天燈是為誰而放,若真為了我,那為什麽又不表現出來,為什麽總讓我摸不清你的心。”
她的聲音說的極其的小聲,可是,終究還是被簫別給聽見了。
簫別頓住了步子,凝着無憂瘦削的身子,他的心裏頓時有了片刻的凝滞。
待回過了神來,他方才緩緩的向着無憂走了過去,道,“這不是皇宮,自然沒有你想要看見的東西。”
無憂心裏一慌,轉眸看向了簫別,她也是沒有想到,簫別竟然是知道這些事兒的。
簫別不等她回答,繼續道,“你要認清現實。”
無憂莫名其妙的看着簫別,不知道他此時又是這麽了的。
明明無憂心裏就是很清楚的,簫別是一個請冷之人,對着她也是一貫的冷血的很,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是說出了這般是帶着關懷的話。
雖然這話也是帶着嘲諷的意味的,可是,無憂心裏清楚的很,她更相信,這是他關心的話語。
簫別最後看了無憂一眼,終究是轉身向着遠處走了去。
無憂還未開口,他已然是走的有些遠了的。
一旁久久不曾開口的喬爾凝着簫別的背影道,“小姐,這簫大公子還真是奇怪的緊的,我總覺得他的好似就沒對什麽熱心過。”
無憂看了喬爾一眼,嘆息了一聲,“或許,在他的眼裏,我們還是很奇怪的。”
喬爾癟了癟嘴,卻是不說話。
經過簫別這番的話語,無憂頓時是沒了心情的,叫着喬爾回了房去,喬爾為無憂準備了浴桶,無憂就着浴桶洗了一個澡。
才剛起身,門處便是傳來了敲門聲,無憂詫異的和喬爾對視了一眼。
無憂想着屋外可能之人,極快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她讓喬爾先去開門。
無憂躲在屏風之後,緩緩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原本想着喬爾出了門,她聽着聲音,便是會知道門外來之人是誰的,可是,喬爾卻是遲遲的沒了聲響。
頓時,無憂詫異了,正欲擡眸去看看屋外的,卻是被一只猛然伸過來的手給圈住了腰肢。
那手帶着霸道,帶着不容她抗拒的力道,接着便是一個男人的胸肌向着她的背脊貼了過來。
無憂感覺到耳旁傳來了一陣熱氣,好似來人在她的耳旁輕輕的吹拂着,無憂的心裏閃過了一絲驚恐,她想到了采花賊,頓時,伸手她就是想要望後揮去。
可是,她伸出的手還是沒有打着那個‘采花賊’,那人便是很快的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憂憂”耳旁傳來了一聲本事帶着邪魅氣息的聲音。
無憂頓時止住了舉動,身子也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是柳錯,居然是柳錯!
自從以前柳錯對着她做出了那些輕浮的動作之後,無憂便是很厭惡柳錯的觸碰的,如今,柳錯更是這般直接将她緊緊的圈住了,她更別提有多麽憎惡了的。
“放手,放手!”無憂扯着嗓子吼他。
如果真是是有人像柳錯這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可不可以是景行,如果是景行,那該有多好。
無憂壓抑住了心裏對這景行的期盼,伸手将柳錯緊緊的圈着她的手指給一根一根的向着外面搬了去,無憂原本就是用了最大的力度的,可是,哪兒知道柳錯确是厚着臉皮将無憂圈的更緊了的。
而他方才還是吹拂在她的臉上的氣息頓時是向着她的臉頰上給吹打了過去,接着,他迅速的将臉埋在了無憂的脖頸之間,用力的嗅着無憂的體香。
“你無恥!”無憂有些羞怒了。
長這麽大以來,誰還這般的對過她?即便,以前跟着丹娘過着那樣貧窮的生活,也沒見得有人用着這樣的方式來欺侮她的啊。
“呵呵,真香。”柳錯放開了她一些,将鼻息挪來了一些,凝着無憂,道,“無恥?你覺得我無恥?”
無憂不說話,一張臉給漲的痛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氣惱柳錯這輕浮動作的原因。
柳錯看着無憂漲紅的臉頰,一雙眼眸裏是帶上了笑意,“無恥不是更好的嗎?就讓我來帶你見識見識什麽樣的才叫做無恥。”
無憂尖叫了一聲,感覺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會更加不要臉,她的掙紮也會越加的大了起來。
“呵呵。”柳錯輕笑了一聲,伸手幾塊的捂住了無憂的嘴巴,一手徑直的伸到了無憂方才系好的腰帶旁,他看着她緊張而恐怖的臉色,似乎很是想要看着她究竟會如何反應一般,她很是輕微的伸手将她的腰帶給輕輕的挑了起來。
手上稍微用力,他一點兒一點兒的将他的腰帶給拉扯了開去。
無憂只聽的那腰帶傳來了布料摸索的聲音,一顆心都是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她能感覺到她剛剛披好的衫裙似乎在緩緩的松垮下來,她似乎是聽見了腰帶墜在對上的聲音。
“唔唔唔。”她反手去退攘他緊緊的貼在她背脊之上的身子,可是,卻是一點兒也将他挪動不開。
“呵呵,如何?”柳錯戲谑的看着無憂,他原本拉扯着無憂腰帶的手也是挺了下來,但手上去是依舊的拽着無憂的腰帶,一點兒都沒有想要将她放開的打算。
無憂推攘着柳多的手确是越加的用力的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碰的,她居然是将手給穿到了他的衣衫離去了。
觸到了他燙熱的皮膚,她驚吓了一跳,急忙将手給抽了出來,轉而繼續推他,可是,柳錯确是一躲,無憂的手被他躲開了去,她有着懊惱,又有着不服氣,伸手,她背着手直直的向着他拽了過去,可是,沒有拽到他的衣襟,卻是拽到了一處堅硬。
無憂感覺到了燙感,頓時,她的心裏是吓了一跳,而她的面色也是瞬間的漲的通紅。
無憂記得,小時候和阿涼,小六子在勾欄院處晃蕩,多多少少還是對着男人的身體反應有了一些了解的。
此番,柳錯竟然是又餓了反應的,這不但讓她的心裏是越加的害怕了起來,同時又是産生了一絲的羞窘。
柳錯本來就是強忍住了的,可是,這般卻是生生的被無憂被抓了那處去,頓時,他悶哼了一聲,捂着無憂嘴巴的手也是也加的發起了燙來。
“嗯?知道怕了?”他帶着一絲戲谑之笑看着無憂,無憂哪兒還會理他,一張臉給漲的紅彤彤的,瞧着他望了過來,她忙将臉給轉了一個方向,兀自的望向了別處,只是不想去看柳錯那張下流臉。
可是柳錯倒是不介意,輕輕的将捂住無憂嘴巴的手給挪了開去,無憂見狀,邁着步子就是要逃開。
柳錯見狀,急忙伸手将無憂的腰給拽了回來,讓她重又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感覺到了他的那物還是沒有消停下去的,頓時無憂轉眸看向了他,惱道,“色痞。”
“呵呵,”柳錯輕笑,那勾着無憂腰肢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我都是有多久沒聽着這個稱呼了的,還別說,我是果真的有些想念了的。”
“你!”無憂側眸,想要去呸他一口,可卻是被她緊緊的束縛着,一點兒都挪不開去,“你不要臉!”
柳錯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那原本還是在興風作浪的手是立刻的消停了下來,“我不是第一次被你罵不要臉了的,既然多一次也是在罵,少一次都是在罵,我就讓你随便罵的了。”
她對他而言一直都很重要,可以,這個時候,他不想要随意就得了她!
至少不是在這裏,這樣,他就是委屈了她的!
感覺到了柳錯的手是消停了下去的,可是想着柳錯的話語,無憂頓時又是惱道,“你就是一個臉皮厚到沒人敢跟你比的人,你下作,你下流,你惡心!”
“恩。”柳錯很是贊成的點着頭,可是圈着她腰肢的手卻是遲遲的沒有放開去。
“這色也是要對人的,正好你是對了我的胃口。”他沖着她的耳後根處吹了一口氣,頓時是将氣息拖拉的更加的暧昧了的!
“柳錯,你個淫賊,你個下流坯子,你個王八蛋!”無憂惱了,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
“呵呵,下作?淫賊?我可是有哪兒淫着你了?還是,你覺得我是該淫着你的?如果是,我也不介意好好的考慮考慮你的要求。”柳錯笑的一臉的不羁,此番,聽着她說話,他的心裏卻是有着甜甜的感覺。
即便是被她罵着,即便是沒對他笑,沒對他問聲細語的,可是,他就是覺得舒服,至少,在這一刻,她的眼眸裏全是他,而不是景行,不是!
想到景行,他的眼眸閃過了所以恨意,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阻止無憂和景行見面,真的想要讓他們從來都不認識!
可是,這是他的奢望,一切都是不可以的,不可以!
時光是不可以逆轉,而他也是沒有辦法阻止景行和無憂的認識!
“你再不放開我,我可是會叫了,你要想清楚,你身為我娘親的入幕之賓,即便是我娘親再是如何的寵愛着你,你也是不能将我娘親的寵愛當做是你可以肆無忌憚的資本的。”她想要從他的束縛裏掙紮開來,可是,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她竟然是不想要他因為這次是事兒給惹出更多的事兒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景行的事兒了?”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她煎熬,他就是要讓她知道,這個時候,除了他,就是沒有人再是這般的念着她的了。
而同樣,他也是知道,如果說了這話,他定然不會在威脅着她離開了的。
她心裏清楚地很,如果,此番是這樣的法子也是可以讓她乖順下來,陪着他好好的講一些話的。
無憂心裏哪兒是忘得開景行的,此番,聽着柳錯提起景行,一門子心思都是想着景行了,自然,也是忘記了掙紮了的。
柳錯看着無憂果然是消停了下來,心裏是越加的不是滋味兒了的,她此番确實是按着他想象的那般進行着,可是,這無疑也是在提醒了他,她的心裏是有着景行的,而且,還是在內心的深處。
挑眉,柳錯也搞不懂此刻他竟然是笑了出來的,伸手,他曲折食指想要靠近她的臉頰,确是被她用力的給躲了開去。
他一愣,臉上的笑意是越加的深重了起來,“如何?可是有着心跳的感覺了的?”
無憂不說話,只是漠然的望着遠方。
“呵呵,不說話?告訴我,你是怎麽想我這個入幕之賓的,你有沒有鄙視我,還是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做一個入幕之賓便是再了不得了的?告訴我。”他貼在她的耳旁輕聲耳語,似乎還帶着勾引的臆想。
無憂讨厭他的觸碰,自然的,她是向着遠處躲了去,以免讓他給貼在她的臉上。
“怎麽,不想說?”柳錯帶着笑意的臉頓時是沉了下來的,他凝着她的臉頰,從側面,他望進了她的眸光當中,順着,他看到了一絲讓他讨厭的倔強。
這種倔強不是為他,在這個時候,他似乎是成了她的敵人了的,他不想要他們如此的發展,明明,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的相處的,明明,他就是很在意她的想法的!
他不甘,他不甘心這般的被她無視。
“呵呵,不說嗎?你還想不想聽景行的事兒?”他承認,他這是在威脅她,即便,他不願意這麽做,可他依舊是開了口,道,“如果,你覺得你想聽,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想聽,你就繼續這樣保持沉默。”
他了解她,她一定會說出來的。
“你是要我回答你的問題,或者是要讓我解釋一下這個是如何的符合你下作的形象的嗎?”她側着眸光,很是不屑的看向了他。
柳錯一愣,初始之時,他的心裏是暗嘆了一聲果然的,可是,她的這些話,也無憂像是很多石子,密密麻麻的撲結而來,直接就是紮中了他的心。
他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聲沮喪,凝眸笑道,“原來,還真是這麽想我的,看來,我這下作的形象還不光是入了你的眼,還是入了你的心的。”
無憂不說話,只是将目光給轉了開去。
柳錯勾着嘴角,哼道,“既然都是這般的認為的,那這麽長的時間,我也是給了你機會的,為什麽不直接叫人?讓人來救你,不要和我這個下作胚子站在一起不是很好?”
無憂心裏可是想的很的,可是卻是因為柳錯的話語而遲疑了,此番,見着留錯明知故問,她的心裏也是很是不舒服的。
蹙眉,她嘲諷道,“這不是你的意思的嗎?你說,如果,我想聽,那就不要叫?既然,你都是這麽想着了的,那為什麽又一定要一廂情願的以為我是為了你着想的,你是不是太丢臉太不害臊了?”
她的聲音帶着冷意,讓他又是一怔。
他本就是知道她不是一個號征服的女人,可是,沒有想到,在他的面前,她竟然是得理不饒人,她似乎是一點兒都不怕他的啊!
蹙眉,柳錯靜靜的看了無憂半響,方才是開了口,道,“你是的也是,我這記性不好,那我該如何的說你?是說你春心蕩漾,到了我的手裏還是想着別的男人,還是什麽?”
“你!”無憂狠狠的瞪向了柳錯,柳錯這個男人,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