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依不撓的說着那些下作的詞兒!
“我怎麽了?”柳錯看着無憂望向了他,頓時他是一臉的好笑。
無憂看着他那臉上讨打的笑容,心裏更是沒個底兒,此番,若是可以,她還真是想要揮他兩拳頭的。
柳錯雖然香要她将目光轉到他的身上,可是,看着她那帶着怒意和憎惡的眸光,他是在也是有些吃不消了的,垂下了眸光,他悄聲道,“我這不是要告訴你了嗎?無憂,我可是一個懂得遵守承諾的男人,我更加懂得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
無憂不說話,可是,心裏卻是好生的想笑。
這個詞兒從柳錯的嘴裏吐出來,還真是笑死人了。
他這個花花大少,不,應該說是亂性淫賊,竟然會自以為自己很有擔當?
無憂相當的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所以,她方才聽到的話語,也不過時她臆想出來的,所以,他根本就是沒有和她說過着關于擔當的屁話的!
見着無憂良久不應他,再是看着無憂的面上帶着嘲諷的神色,柳錯的眸色變了變。
她為什麽對着他的看法是變了這麽多的!為什麽,她就是這般的排斥着他的。
“我今日看見過景行,她再陪着慕華那女人撲蝶。”忽的,柳錯開了口。
此時,他的臉上已然是沒了戲谑之笑的,而他的神色也是再自然不過了的。
可是,就是他這句淡然的話語,卻是讓無憂陷入了沉默當中。
撲蝶?景行在陪着慕華撲蝶?她這是聽錯了嗎還是?
景行不是一直以來對着慕華都是退避三舍的摸樣的嗎,景行不是一直以來對着慕華都是置之不理的嗎?為什麽,她此番一來到簫府,景行卻又是變了态度的。
無憂有些不相信,轉眸,她看向了柳錯,冷然道,“我憑什麽要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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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心裏是有些漂浮不定的,她問這話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添加一份勇氣,讓自己看着不是那麽的奔潰。
“呵!”柳錯冷笑一聲,凝着無憂的側臉,他嗤笑道,“你覺得此刻的我是在騙你的?你覺得我想要通過騙你來做什麽?”
無憂愣住,此刻,她能感覺到柳錯不說在騙她,她也是能相信,柳錯的話是真的,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願意相信!
原本,景行對着慕華就是冷淡的緊的,而慕華則像是一個牛皮糖一般的,緊緊的粘着景行,若是按照以往,無憂對着景行的了解,景行應該是直接就決絕了慕華的,可是,為什麽,這個是景行卻是陪着慕華撲起了蝶兒來了?
看着無憂不說話,柳錯繼續的開了口,“如果,景行真的如你心中所想,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很有擔當很有氣節的男人,他會去理會慕華那個女人?所以,你現在還有着心思責罵我這個下流坯子了嗎?”
即便,此刻,他是知道他這般說出來以後,她的心裏定然是會很不舒服的,可是,他還是要說。
這些年,在這宮中出出入入,他對着景行也是有着一知半解的,偶爾打打交道,可是,他們之間誰也是沒有和誰進行過深交的,畢竟,在這個時候,在那高牆圍住而成的皇宮裏,何曾是出現過一個真正的心無雜念的人的,自然,除了當年進宮的無憂!
柳錯混跡于宮中,少不得要和別人處好關系,當然只是表面的關系。
還有,他也并沒有對着那些人做過過深的了解,在他的心裏,都是有着一個目标的,而那些宮裏的人,是否存在,是否和他交好,他都是無心過問,也是無心處理的!
自然,他此番說着景行的話,貌似聽着覺得她是在嘔無憂的,他不在乎無憂此番是會怎麽想他的,他都是要将這樣的事兒給說出來。
無憂不說話了,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景行的話是言猶在耳,他說他會是她未來的夫君,所以,他處處都是好好的在對待她,可是,景行難道只是因為他會娶她,所以,對她才會是那般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她一點兒都不稀罕,她喜歡景行,那只是她的個人想法,如果,景行不喜歡她,她也是絕對不會嫁給景行的。
這樣,以後,如果她和景行相處起來,那對她而言,才是一個越加難受的事兒。
因為,她日日都要面對着景行不喜歡她的事實,日日都是要面對痛心的事兒。
柳錯見着無憂不說話了,他也是僵持住了。
原本,他是不願意看着無憂難過的,可是,此番,難過的不光是無憂,還有他。
無憂這個時候的神态,很分明的是說了景行根本就是無憂心裏的那個人,不是他!
閉了閉眸,柳錯頹然的松開了方才緊緊圈住無憂的那只手。
無憂因為腰間沒了力道,側眸有些困惑的望着柳錯。
柳錯的眼眸裏盈滿了無憂驚慌不定的神色,還有她那世間無雙的絕世嬌顏,可是,柳錯卻是偏偏不喜歡她那容顏,因為,太過勾人,他沒有安全感,他怕有很多男人都是會争先恐後的朝着無憂襲來。
莫說以後,現在不就是有了嗎?
雖然,他是沒有在這個地方的,可是,情況他也是了解的很的。
簫家二公子也是攙和了進來,現在,在無憂的身旁,也就不光是景行一個男人了,可是,柳錯确是有着自信的,無憂定然是不喜歡簫家二公子的,真正讓柳錯擔心的還是那讓他看了兩三年都是看不透的景行。
“柳,柳錯,你,你怎麽了?”無憂邁着步子步步後退,看着柳錯這顧阿姨的摸樣,她的心裏也是擔憂了起來。
柳錯聽着她的聲音,頓時臉頰上是溢滿了笑意的,“好了,既然你都是這般的表情了,那我就在想想看,我到底要不要替你好好的查看查看景行了。”
“不要。”無憂下意識的便是要阻止他,此番,她是絕對不能讓柳錯參合進來的,因為,她害怕柳錯會壞事。
而且,景行根本就是沒有說過喜歡她的,她不想去盤問景行,這樣的作風,不符合她!
“不要?”柳錯挑眉,好笑的看着無憂,“你确定?如果我不問,我想,景行是跟着慕華那個女人走了的。”
走了無憂苦笑,若真的是她的,她有為何會怕景行走。
若景行真的要走,那也是說明了景行的心裏根本就是沒有她的,即便,她的心裏有着痛意,有着不舍,她也是萬萬不會再做挽留的。
轉身,無憂背對着柳錯,冷然道,“柳公子,你該回去了,至于景行的事兒,和你是一點兒關聯都沒有的,所以,希望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做,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柳錯凝着無憂瘦削的背影,眼眸裏是不斷地閃過了冰冷的光華。
是他多管閑事了?笑話,在他的心裏,只要是和她有光的事兒,都不可以稱作是閑事兒的。
但是,這些她都是不清楚的,不是嗎?
柳錯頹然的轉過了身去,向着門處走了去。
今日,他來見她也不過是因為心裏想的緊了,若他真的是想要強迫她,他早些日子便是那般做了的。
無憂沒有想到柳錯真的是走了的,當她轉過眸光看着柳錯的身影是越來越遠,直道消失了不見,她方才是回過了神來了。
柳錯走了,他真的是走了的!
無憂的腦海裏忽然是閃過了丹娘,阿涼,小六子,景行,還有娘親的面孔,忽然間,她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她也是說不出此刻,她的心裏就究竟是有着什麽樣的心态,她只知道,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景行,難道,他對她真的說沒有情感了的嗎?
“公主。”屏風後傳來了一個很是迷糊的聲音。
無憂回過了神來,向着門處望了過去,只見門的角落邊上坐着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正是喬爾。
無憂驚吓了一下,疾步走到喬爾的面前,伸手拽着喬爾的手将她往上拽。
“喬爾,怎麽睡地下了?”無憂方才問完,又是想起了方才柳錯是進來了屋子了。
頓時,她是明白了,看來,此番,還是柳錯搞得鬼了。
“我,我也不知道。”喬爾很是迷糊的摸了摸後腦勺,她方才好像是被人給點了一下的,接着,她便是睡了過去,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究竟是誰在點她?
想到了幕後有人,喬爾下意識的就是将眸光轉向了無憂,待看到了無憂很是安然的神色之後,她方才是松了一口氣的。
“公主,幸好,幸好,你是沒有事兒的。”她拍着胸脯,眼眸倒是依舊不放心的望無憂的身上竄去。
無憂笑了笑,也不願意提柳錯方才來過的事兒,只是兀自的打趣道,“你還說呢,你這丫頭,怎麽就是往地上睡了去,是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嗎?”
說到沒有睡好,無憂的面上倒是認真了起來了,想來,昨日是來将軍府的第一天,她沒睡好,那喬爾應該也會很認地兒的吧。
只是惱了喬爾,竟然是跟着她颠沛流離。
想着,無憂的神色是越加的愧疚了,低垂着頭,無憂嘆道,“喬爾,你跟着我,你是受苦了的,若是,你不跟着我,數不準,你的日子還是平平淡淡的過着,至少比現在是安穩的多了的。”
喬爾搖頭,很是急促,“公主,你怎麽能這般說話,我若是不跟着你,我一個人在那靜思房內才是悶,能夠跟着公主你,我覺得很開心。”
無憂笑了,心裏是有些觸動的,伸手,她拉住了喬爾的手,道,“謝謝你,喬爾。”
喬爾反手将她的手拍了拍,倒也是笑着不言。
半響,她看着無憂似乎也是有些倦了的,忙開了口道,“公主,你還是歇息着吧,時間也是不早了的,明日,我們再好好的說話也是不晚的。”
無憂點了點頭,兀自的走到了床邊去。
喬爾看着無憂掀開被子,待無憂躺在了床上,她方才吹滅的燭火,返身走了出去。
無憂躺在床榻上是久久的睡不過去,她想景行,很想。
她想問問他,既然陪着慕華撲蝶的時間都是有的,那又是為什麽不來看看她,即便只是見一面,即便只是遠遠的看她一眼,那也是很好的。
而且,既然,他都是口口聲聲的說她會是他未來的妻子,那為什麽,他還要陪着慕華撲蝶?
無憂想不痛,可是,腦子裏又是反複的回蕩起景行的溫潤笑容。
如果她的腦海裏是不斷的回響起如果,她的一刻心也是擰了起來的。
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喜歡,以前,她只是靜靜的想着他的那雙眸光,便是會覺得異常的溫暖,自然,心裏也是有着觸動的,可是,現在,她的心裏是不光産生了那種觸動,還有着一抹心傷。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好生的壓抑。
伸手,她拽起了被套,直接掩埋了自己的臉頰,想要将自己緊緊的裹在被單當中,以求一點點兒的安全感。
可是,只有她知道,即便是如此做了,她的心也是沒有好受到哪兒的。
無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第二日,喬爾早早的就來喚她了,因為,簫意之來了。
無憂簡簡單單的收拾好了,出了外間,簫意之正是坐在木椅上笑看着她。
無憂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此番,她是睡了這麽晚才起來的。
“起身了,用早飯吧。”簫意之從籃子裏拿出了一些點心,還有一大碗清粥。
無憂看着,倒有一種像是昨日的感覺。
簫意之見着無憂只是發愣,卻是沒了動作,他笑道,“這還是簫府的菜品,那些個廚子可都是專門做糕點了,你可得好好的嘗嘗。”
“恩。”無憂應了一聲,徑直的坐了下來。
用筷子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嘴裏,頓時,那種濃郁的感覺是填滿了她的唇舌之間了的。
“怎麽樣,味道如何?”簫意之看着無憂,倒是生怕無憂不喜歡簫府的膳食了的。
“恩。”無憂點了點頭,徑直的又是咬了一口。
這點心還真是好吃,以前,丹娘也是做過不少的點心的,無憂記得,三年前,她剛來到這個皇宮之時,和景行用的第一頓飯,景行也是讓着禦廚照着丹娘平日裏喜歡做的菜的模式做着。
那個時候,她是很感動的。
直到這個時候,她的心裏也是好生的感動的,即便是三年過去了,她依舊是沒有将那件事兒給忘記。
只是,此番,她又是想到了景行,這讓她很是苦惱。
她不想讓自己心傷,所以,便是硬是沒有去想景行,可是,這番,她倒是好,看着一個事兒,便是會想起景行。
這樣的她讓她自己感到好生的厭煩。
簫意之見着無憂不說話,拿着糕點的手也是微微用力的握了起來,頓時,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擔憂,他望着她,道,“無憂,怎麽了,可是這糕點根本就是入不得口的?”
無憂聽出了簫意之話語中的緊張,她兀自的沖着簫意之搖了搖頭,簫道,“不會,很好吃。”
為了讓簫意之放下心來,無憂徑直的将糕點又是望着嘴裏送了去。
簫意之看着無憂确實不是因為這個糕點不好吃而不開心,他的心也是放松了下去的。
“今日準備怎麽過,不如我們出去逛逛?”簫意之笑望着無憂。
無憂正嚼着糕點,忽然聽說簫意之要帶她出門,她的眼睛都是瞪的老大了的。
這個時候,她要出門?
不是每日雪姬都是要訓練她的嗎?可是,想到昨日被簫別那般的整了之後,直到現在手都還是疼的緊的,她也是一點兒都不想要去訓練那勞什子的禮儀。
帶着一絲期待,無憂望向了簫意之,道,“可以嗎?可是,将軍夫人哪兒?”
“呵呵。”簫意之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那沒什麽的,大娘一向都是好說話的,再說,我可是覺得即便你沒什麽好學的了,不如帶着你出去轉轉,往後,若是回了宮,你倒也是想轉也是轉不成了的。”
無憂猝然擡眸看向了簫意之,她原本還是因為遲疑而沒有咽下的糕點碎屑頓時跟着便是咽了下去的。
“這個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置信,這三年來,在靜思房裏便是呆的夠了的,即便是前兩次出了宮之後,她也是沒有好生的逛過的了。
此番,若是能夠出去逛逛,那是如何都要比呆在這将軍府裏受着簫別的折磨來的強。
“恩。”簫意之很是确定的想着無憂點了點頭。
無憂愣住了,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半響,她又是用力的呼叫了一聲,猝然的從木椅上站了起來,直接繞到了簫意之的面前,笑道,“那我們走吧,我已經是等不及了的。”
簫意之看着無憂光燦的笑容,他也是跟着笑了起來,“那我們就出發。”
“恩恩。”無憂點頭如搗蒜,緊緊的跟着簫意之走着。
宮外的生活是她向往了三年了的,她很喜歡小時候和丹娘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此番,待在了将軍府之後,她的一顆心都是在盤算着何時才能看着丹娘的。
但是,這個希望似乎很是渺茫。
一邊走,無憂又是想起了以前的種種,如果可以,她真的是很想要離開這個地兒的。
簫意之一邊走着,一邊是開了口,“我爹昨日把我和大哥留了下來,他說了一個很是重要的事兒。”
無憂蹙眉,她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昨晚的事兒的,那時候,簫将軍确實是将簫意之和簫別留了下來了的。
後來,她還是和簫別撞上了的。
簫意之不等無憂回答,又是開了口道,“我爹最後大哥先出去了,将我一人留了下來。”
無憂蹙眉,想起昨晚遇到簫別的那個時候,別似乎确實是很快便是出來了的。
“你知道我爹和我說了什麽嗎?”簫意之側首望向了無憂。
無憂老老實實的搖着頭,不過,她的心裏卻是越加的覺得,此番,在簫将軍哪兒,好像簫別還真是沒有簫意之受寵了的。
彎唇,簫意之笑道,“我爹開始的時候對着我和大哥說,他明日就要去打仗了的,讓我和大哥好生的訓練自己,往後,他要從我的和大哥兩人中選出一個來繼承他的爵位,後來,他讓我大哥走了,單獨對着我說,他希望我棄文從武,日後,好繼承他的家業。”
無憂愣住了,之覺得簫意之這話是太過複雜了。
不過,她可是聽明白了簫意之話語中的意思了的。
簫将軍要去打仗,而他在走的時候又是分開着叮囑簫別和簫意之,這怎麽聽着都是好生的偏袒意之,而冷待簫別的。
簫別能感覺到簫将軍對着他的冷意的嗎?還有,意之會怎麽想,意之本來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此番,聽着自己的爹對着自己如此偏袒,他一定會有些痛心簫別的吧。
再看看簫意之此時眼眸裏帶着的神色,很明顯,他是不開心的。
想着,無憂試探着開了口,“所以,你覺得對不起簫別?所以,你心裏難受?”
“恩。”簫意之點了點頭,腳步頓了頓,道,“我原本和大哥很是親近的,可是,這些年審,我和大哥也是漸漸的有了隔閡,我不願意和大哥争什麽,而我也是相信,以大哥的能力,大哥定然是能夠好好的接手爹的家業的,只是,我娘總是唠叨着我,而且,我爹也是那樣的逼着我,我覺得很是難受。”
無憂有些觸動,簫意之這般想,無憂倒也是覺得正常的很的,原本,簫意之便是一個不與人争的人,此番,簫意之竟然是面臨着這般的兩難,若是想要權衡,還真是不容易。
“意之,順其自然吧,有些事兒,不想,或許會讓人好受一些的。”無憂不知道如何安慰簫意之。
簫意之笑了笑,嘆氣道,“哎,我怎麽和你說道了這些,無憂,你定然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而心情不好。”
無憂笑,心裏卻是産生了一絲異樣。
簫意之這般的難受,那簫別呢?不受簫将軍的寵愛,還有就是簫別自小養成的冷然性子,這倒也是讓無憂感到了一絲說不好出的感受。
簫別那冷然的性子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将軍府的壓抑,因為不受簫将軍的寵愛而養成的?
那個三年前從相思湖畔經過,聽着她的救命聲也是不願意救她的男子,那個原本是帶着冷然神色,的冷血蛇。
他的內心又是怎麽樣的?
簫意之見着無憂不說話,暗自的想着她是因為他方才說過的那些話語而心情煩躁了。
“無憂,無憂。”他喚了她一聲,見着她轉眸看向了他,他頓時沖她笑道,“別因為我的話語而心煩,我只是有些茫然,便說與你聽了,我不希望你的情緒因為我說的話而帶動了的。”
無憂抿了抿唇,将那個三年前的‘冷血蛇’給放在了一旁,轉眸,她沖他笑道,“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些事兒而不高興。”
簫意之正欲答話,誰曾想,一個很是蠻橫的聲音确是傳了過來,“無憂姐姐,你這是要到那兒去?”
無憂聽着這聲音,心裏是驚了一下的,轉眸,她看向了身着一聲豔麗宮裝,眉眼自帶一絲嬌俏,緩緩的踱着步子向着她走了過去的慕華。
無憂的心裏很是排斥慕華的,畢竟,慕華總是處處和她過意不去,只要有着慕華在的地方,無憂的心裏就是別想要安寧了的。
看着慕華,無憂的心裏又是想起了昨晚柳錯在她的耳旁說過的那些話語,撲蝶慕華和景行在一起撲蝶!
無憂的心裏頓時是說不出味兒了的,下意識的,她就是将目光轉而看了看四周,只是希望能搜到景行的影子,可是,沒有,一個人影兒都是沒有了的。
慕華察覺到了無憂的眸光,她勾起了唇角,沖着無憂笑了笑,道,“是在尋人嗎?讓我來猜猜是誰呢?難道是景行?”
無憂被慕華給看透了心思,身子也是不住的抖了一下,擡眸,她帶着些許冷意的望向了慕華,道,“你來又是為何?若是和我沒什麽事兒了的,那我就先行走一步了。”
說着,無憂就想要拽着簫意之的衣袖往前面走着,慕華悶悶的吸了一口氣,愣愣的凝着無憂的背影,眼裏閃過了一絲不甘心,很快的,她又是繞到了無憂的面前,冷然道,“做何?不想聽我說說話,難道,此番,你就是一點兒都不好奇景行了的?難道,你對景行不上心了?難道,你不想從我口裏聽聽他到底是過着什麽樣的日子的。”
無憂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慕華。
此番,慕華來難道又是為着向她宣揚那日她和景行撲蝶的事兒?
這未免也是顯得太小孩子氣了的,可是,除了這個理由,無憂還真是想不到慕華還有可能是為着其他原因來了的。
“若是要和我說撲蝶的事兒,你便罷了,若是說點其他的,我興許還是可以聽聽的。”無憂委實是不想要和慕華多說些什麽的了。
慕華氣節,倒是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是被無憂給看出了的,本是想要和她炫耀炫耀的,可是,此番,倒是被她給攔了回去。
彎唇,慕華好笑的看着無憂,道,“難道,你就是這麽平靜的就呆在這裏了的,難道,你就是這麽坦然的就是接受了母皇的安排了的,在這裏的日子不好受吧,我已經是告訴過你了,別和我争,特別是景行,當初,母皇能抛棄了你,而我确實安安穩穩的在母皇的身邊留了這麽久,也是可以說明,其實在母皇的心目當中,我永遠是比你重要的了,所以,你就安生一點兒吧,莫要再瞎折騰,不然,以前,母皇能棄了你,那日後,若是你得罪了我,我也是可以使着法子讓母皇再次棄你的,到了那個時候,你有的就不是三年的靜思房幽閉了,你有的可是數不盡的苦難。”
慕華說的咄咄逼人,看着她一臉很是得意的摸樣,無憂不竟是笑了出來的。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然是那副摸樣,無憂倒是好奇了,既然娘親都是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兒,為什麽生的慕華卻是處處透着笨拙。
這次,很明顯,娘親就是利用着慕華的,三年前,娘親利用了慕華,将她幽閉,也不過是出于娘親本來就是有着那個打算的,三年之後,慕華再次成了娘親手裏的棋子,将她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是順利的送到了簫府的。
若是因為娘親做的不明顯,讓慕華不能生疑,那也是怪不的慕華的了,但是,無憂卻是打心眼兒裏替慕華感到悲哀,被自己的生母給利用了,還在一旁樂淘淘的。
看着無憂不說話了,慕華的底氣有些沉不住了,“你怎麽不說話了,你說話啊。”
無憂淡淡的笑着,看着慕華的眼神全是戲谑,“我想公主你還是讓着這府裏的下人好好地帶着你轉轉悠吧,我是沒那個時間了的,我還要出府。”
說着無憂邁着步子便是往遠處走了去,這次,她答應自己,即便是慕華再生的呼叫她,她也是不會應了的。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身後傳來的不是慕華的聲音,而是錦夫人的聲音,自然,那聲音喚着的人也不是無憂,而是跟着無憂往前飛走去的簫意之。
無憂的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此番,錦夫人是來了的,看來,她想要出去逛逛還真是有些難了的。
無憂和簫意之同時轉過了身去,簫意之凝了無憂一眼,轉而望向了錦夫人,道,“娘,喚我有事兒?”
錦夫人瞪了簫意之一眼,頗帶怨責的凝向了簫意之,道,“你這好生生的,是怎麽回事兒?難道娘沒事兒就是不可以叫你的了?”
簫意之見着無憂還是在場的,這般的被錦夫人責怪,倒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的。
淡淡的轉過了眸光望向了別處不語。
錦夫人笑着沖慕華行了一個禮道,“公主今日才将軍府,那我還真的好好的帶公主你逛逛,意之,你說是嗎?”
簫意之還沒有聽清楚錦夫人到底是在說着什麽的,只覺得錦夫人看過來的目光是帶着些許怪異的。
錦夫人見着簫意之不答,賠笑着轉而望向了慕華到,“既然公主都是來了的,那自然,我就是讓意之陪着公主你好好的轉悠轉悠吧。”
慕華本欲拒絕的,因為,她道這個府上來,本就是想要打擊無憂的,可是,這個時候,偏偏是被無憂給躲開了。
看着無憂方才那麽急切的想要出去的摸樣,再想想簫意之似乎是要帶着無憂出門兒的,慕華的嘴角勾了勾,既然,她是沒打擊着無憂的,那她定然也是要讓無憂好好嘗嘗陪在她身邊的人被她給搶了去到底是有着什麽樣的痛苦滋味兒的。
想着,慕華勾了勾唇,沖着無憂笑道,“無憂姐姐,那既然夫人都是這麽說了的,我就暫且和簫意之去轉悠轉悠,你自己自便了的哦。”
慕華說了話,将目光沖簫意之和無憂的身上轉悠了兩圈,方才是轉眸任意的選了一個方向走了去。
簫意之愣在原地,他的心裏可只有着無憂的,此番,就是要陪,他也是只想要陪着無憂的,又是哪兒來的空讓她去陪慕華。
轉身,簫意之道,“無憂,我們走,莫要去管那些。”
無憂還來不及應道,錦夫人的聲音又是忽然傳了過來,“意之,難道你是連着我的話都是不聽了的嗎?”
簫意之頓住了腳步,錦夫人這般話明顯的是要威脅着簫意之的。
無憂知道簫意之是慈孝之人,即便是簫意之此番跟着自己出了府去,他的心裏應該也是放心不下錦夫人的吧,與其讓簫意之為難,倒還不如直接告訴簫意之,她沒事兒的。
想着,無憂沖簫意之搖了搖頭,道,“意之,你先行過去偏偏慕華吧,我現在不想出府了,我想着回屋應該還是有點兒事兒的。”
簫意之哪兒不知道無憂這把做只是為了他的啊,蹙眉,簫意之還未開口,錦夫人的聲音忽然又是傳道了她的耳旁,“意之,你還不快點,待會兒公主要是有了什麽事端,可不是你我來兩母子能夠承擔的住了的。”
簫意之本來就是疼他的娘親的,此番,聽了錦夫人的話,他頓時是也是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了錦夫人的,那本欲拉着無憂離開的手确實停了下來。
無憂看着簫意之為難,倒是有些急了,“意之,我還有點兒事兒,我先行離開了,你去陪公主吧。”
既然他不做出選擇,那就然她帶着他作罷。
簫意之看着無憂的背影,手伸了出去,他原本是要喚着無憂的,卻聽得錦夫人在他的耳旁一陣的幹咳,簫意之頓住了,他不想要讓娘親有事兒,只得點了點頭,道,“娘,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好公主的,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我過會兒便是會陪着公主轉回來。”
錦夫人見着簫意之終于是開竅了的,連忙點頭,“意之啊,不急的,不急的,你慢慢陪着公主轉,娘也是有點事兒,就先離開了。”
簫意之點了點頭,徑直的朝着慕華方才離開飛方向走了去,而錦繡夫人則是跟着方才無憂消失的地兒走了去。
走不到多久,就夫人便是追上了無憂。
無憂看着錦夫人凝着她的冷然眸光,她整個人都是愣在了那裏的了,這番,錦夫人這表情明顯的是帶着不喜的。
錦夫人也是在緩緩的打量着無憂,見着無憂有着一張嬌俏的容顏,那身姿,那神情,若是讓任意一個男兒能夠輕易動心了的。
這也是莫怪了她的兒子,她的兒子能夠對無憂上心,那也是說明了她的兒子也是和他一樣,有着基本的欣賞水平的。
只是,錯就是錯在,無憂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想要意之和無憂過度的接觸了的。
無憂感覺到錦夫人看着她的某剛是越來越冷了的,她的心裏也是有些不舒服了,“夫人,你尋我有事兒?”
她不想要讓這樣的氣氛再繼續下去,只得開了口打破這樣的沉默。
錦夫人原本是帶着冷然的臉頰,緩緩的是溢上了一絲笑意的,可是,就是這絲笑意,倒還真是讓無憂覺得有了比沒有還要恐怖。
“知道我為什麽總是那般的想要離間你和意之的嗎?”她的口吻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将無憂的公主身份給放在了心上的。
無憂凝了片刻的神,淡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哦?”錦夫人倒是來了興趣一般,她看着無喲,笑道,“是什麽樣的理兒,你倒是說出來,我聽聽看看對不對。”
“因為你覺得要慕華那樣的身份地位才是足以配的上意之的。”無憂直言不諱的将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錦夫人了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她這麽毫不掩飾的将她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了的。
半響,她終究是沖無憂笑了笑,道,“聰明人,還真是不需要我明着和你說了的,既然,你都是已經明白了,你我想,你應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