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的景行,心裏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的巧。
景行也是沒有想到無憂竟然是站在他的房門口的,看着無憂臉上的表情,景行道,“來了怎麽不喚我?”
無憂有些尴尬的垂下了眸光,道,“害怕吵醒你,影響你休息。”
景行嘆息了一聲,轉身關上了房門,道,“我早已給你說過了的,我會是你的夫君,所以,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不用顧慮那麽多。”
無憂愣住,這話他都是說了很多次了的,可是,每次,依舊是能夠觸動到她的心弦。
可是,他明明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的,他卻是又那麽肯定的說着他會是她的夫君的話,這倒是讓她不開心了。
難道,他的話倒是反面是在說,她走不了了的?
原本想着要開口和他糾正一番的,可是,無憂想着不能耽誤了時間,得快些到鳳栖山上去,便是沒有再和他多說了,只道,“可以走了。”
景行點了點頭,徑直的去付了銀子,方才和無憂一同出了客棧。
他們一行人是坐着馬車去的,很快,也是和無憂預料中的一樣,他們是第一個到了鳳栖廟的人,自然,也是燒了第一注香的人。
所以,也是很順利的,無憂拿到了香包。
想着時間也是還早,無憂便是和景行一同在廟中吃了一齋飯。
雖然,只是饅頭和稀飯,可是,無憂還是吃的很飽。
吃了飯之後,無憂和景行同鳳栖廟中的方丈道了別,放才坐着馬車離開。
☆、35簫意之的不自然
無憂本以為時間也是還早,可是,在半路上遇到簫意之的時候,她方才明白,簫意之竟然是剛剛将白先生送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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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的心裏産生了一種慌亂,想着原本就是說好了要替白先生送行的,可是,白先生确是一個人獨自的離開了。
這不得不讓無憂感到了失落。
簫意之自然是看出了無憂的心思的,解釋道,“師傅只是以為你今日是出不來了的,而且,他還是吩咐我待會兒去宮裏和你捎上他已經離開的話了的。”
無憂愣住,心想,恐怕事情也并不是這樣的吧。
白先生和她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來,白先生對她的好,她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如今,白先生就這麽走了,或許,也只是想要讓她莫要再出宮的吧,因為白先生知道,她那個作為女皇的娘親根本就是一點兒都不待見她,也是不願意放她出宮的!
想着,無憂的心裏産生了一種感動,急道,“有什麽法子沒有?現在還能追的上先生嗎?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他!”
簫意之愣住,倒是沒有想過要帶着無憂去追白易的,可是,聽着無憂這麽一說,他頓時恍然大悟,道,“你瞧我,怎麽沒往那方面想過,我看還追的上,因為,他們并沒有走多久。”
無憂不住的點頭,眼眸裏也是帶上了希冀。
景行站在馬車旁,急道,“憂憂,那就快坐上車來,我駕着車帶你去追白先生。”
無憂點頭,一個猛子的就像着馬車鑽了去。
簫意之走了上去,見着景行似乎是想要親自駕馬車的樣子,忙到,“還是我來吧,我剛剛回來,我很熟悉路程。”
景行聽着,也覺得卻是可行,便是點了點頭,徑直的往馬車內鑽了去。
無憂的心裏很是慌張,她非常害怕不能追的上白先生,摸了摸她放在衣兜裏的香包,她勾了勾唇,暗暗的勸慰着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很快的,馬車便是飛快的奔了起來,那不斷的馬蹄聲就像是無憂的心那般飛快的跳了起來。
景行看着無憂緊張的摸樣,勸慰道,“別怕,會追上的。”
無憂點了點頭,可是,心裏的慌張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弱下去。
馬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子,終于是停了下來,接着便是簫意之洋溢着喜色聲音,“無憂,快師傅他們的停下來了。”
無憂聽了,心裏一樂,起身,掀開車簾就是徑直的縱身一跳,跳下了馬車。
景行跟在身後,本想讓她慢些的,可是,想着她這個時候的激動,哪兒是能夠聽得進去他的話語的,也不在說話,只得慢慢的跳下了馬車。
無憂看到了白先生,他正站在馬車旁看着她,他的眼眸帶着詫異還有那慈愛的笑意。
無憂勾起了唇角沖着白先生奔了去,待走到了白先生的面前,她已經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的。
原本,她還在想着,若是追不上了,她當如何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讓她追上了!
不知道是因為過于激動還是什麽的,無憂的眼眸裏是泛起了淚水。
白易看着無憂,笑道,“無憂,你何必趕來,即便你是見了我一眼,我還是要走的。”
無憂的心裏上過了一絲荒涼,因為白易即将離開的事實。
“先生。”她喚了白易一聲,聲音裏是溢滿了不舍的。
白易的心裏也是一陣的酸澀,垂下了眸光,掩下了他眼裏的黯然,他方才擡眸看向了無憂,道,“傻無憂,我教了你三年了,你依舊是沒有學會權衡。”
無憂心知白易說的是她竟然是來了這件事兒,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白易。
白易嘆息了一聲,道,“好了,回去吧,無憂,你也是要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還有,若是有着什麽事兒,就找意之。”
無憂點頭如搗蒜,倒是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她是從來沒有想過,三年之後,她出了那個靜思房的時間也是白先生要離開的時間。
白易笑,“那就回去吧。”
說着,他便是轉身想要離開。
“先生!”無憂喚住了白易。
白易愣愣的轉眸看向了無憂,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麽。
無憂從衣兜裏拿出了那個香包,緩緩的走到了白易的面前,伸手,她将香包遞到了白易的手裏,道,“白先生,你拿着。”
白易接過了她遞給他的香包,不解的道,“這是?”
“這是我特地去求的香包,是想要送給你的那個摯友的,你會幫我交給他的對嗎?先生,這個香包是有着祝福的含義的,代表着團聚。”
白易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動容,他轉過了身去,用手擦抹了一下眼角不知道何時泛起的淚光,良久,方才轉身,看向了無憂道,“無憂,謝謝,我會将這個香包轉給他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還有,你昨日說的話,我也是會說給他聽的。”
無憂點頭,心裏因為自己的所有行動都是沒有白費而感到高興。
“白先生一路小心。”景行适時的走了上來。
白易轉眸看向了景行,倒是才看見景行一般。
他沖景行點了點頭,再看向了無憂,複又道,“景公子,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往後,還希望你多多照顧無憂,畢竟,意之身在宮外,根本就是不可能很多事情都是即時得到通知的。”
景行點頭,“這個我知道,先生請放心。”
“恩。”白易最後看了看手裏握着的香包一眼,随有将那香包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衣兜裏。
“我真的要走了,你們多保重,無憂,好好的照顧自己,你的話,我都會傳給我的那個摯友的。”白易看着無憂,眼裏帶着感激。
無憂點頭,想着白易此番一走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的,她的心裏便是覺得好生的蒼涼。
“師傅,你路上小心。”簫意之走了上來。
“恩。”白易點頭,最後看了無憂一眼,終究是轉身向着馬車上走了去。
無憂站在原地,看着馬車行動了起來,聽着馬蹄聲是越來越小,看着馬車距離着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直道消失了不見,無憂才是回過路上神來的。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她一直都是很讨厭別離的!
“我們也是回去吧。”景行攬上了無憂的肩膀。
簫意之看着景行的舉動,眼眸有些不自然的轉向了一旁,道,“我也是得走了的,無憂,以後,你有什麽事情便來找我,師傅都是說了的,我能幫的,我定時會盡力的幫的。”
☆、36女皇的威脅
無憂點頭,簫意之沖無憂揮了揮手,終究是轉身向遠處走了去。
無憂收回了眸光,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別離,又是別離,她想,過不了多久,她也是該和現在的一切說着離別了的吧。
“我們走吧。”無憂望向了景行的眼眸。
“恩。”景行攬在無憂向着馬車走了去。
一路上,他們都是沒有說話,可是,都是各有心思的。
方才回到了宮裏,無憂還沒有回到無憂苑,馬車便是被人給攔下了的。
景行望了無憂一眼,伸手拉着無憂下了馬車。
無憂以為是娘親知道的她的事兒,心裏也是帶着恐懼的,可是,在下了車之後,她的恐懼又是越加的深重了的。
因為,無憂看到了她娘親身旁的女官,正想着如何開口,景行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了,“是女皇找憂憂有事兒嗎?”
那女官見着是景行,倒是客氣的緊,躬身行禮道,“對,女皇陛下讓奴婢再次等候無憂公主。”
無憂愣住了,心裏倒是盤思起來了,原來,她的娘親都是知道了的。
下意識的,她便是望向了景行,她的心裏開始擔心起了景行,因為,這次出宮,是景行帶着的。
景行感覺到了無憂的擔憂,她沖無憂笑了笑,道,“沒事兒的,別擔心。”
無憂看着景心,眼裏的擔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加的深重了起來。
她很清楚,這哪兒是說不擔心,就能不擔心的。
“好了,我們走吧,勞煩你了。”景行沖那個女官說着,态度倒是非常的有禮。
那個女官原本就是有些不耐煩了的,可是,礙于有着景行在場,而且這些年來,景行在女皇的面前是如魚得水,再加上景行對人的态度又是那麽的溫和,她所有的無奈都是消失了去,笑道,“那好,走起。”
無憂和景行對視了一眼,無憂的心裏還是洋溢着擔心的,景行沖無憂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擔心,複又開口道,“走吧。”
無憂收斂了心裏的擔憂,和景行并排着往女皇的寝居走了去。
一路上,無憂的心裏就是沒有安穩下來的,終于是到了娘親的寝宮,可是,她的心卻是越加的慌亂了。
行了一個禮,無憂道,“娘親。”
景行也是行了禮,女皇聽見了聲音,緩緩的轉眸看向了無憂和景行,本事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是洋溢起了笑容。
可是,就是這樣的笑容,卻是讓無憂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慕瑤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無憂的面前,笑道,“出息了?”
無憂不語,兀自的垂下了頭去,心裏倒是很清楚,她的娘親這是在說她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便是出宮了的。
“啧啧啧。”慕瑤一陣啧啧聲,複又轉眸望向了景行,道,“你倒好,也是幫着她。”
無憂聽着慕瑤将話說到了景行的身上,連忙開口道,“不關景行的事兒。
”哦?“慕瑤沒有想到無憂竟然是這麽的護着景行明顯的是楞了一下,”那是誰的事兒?“
”這。“看着慕瑤嚴肅的表情無憂的心裏閃過了一絲驚慌,”我,一切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嚷着要景行帶我出去,他就不會帶我出去的。“
無憂原本就是不想将景行給牽扯進來的。
景行望向了無憂,眼眸裏什麽神色都是沒有,只是愣愣的看着無憂。
慕瑤倒是來了興致,看着無憂道,”哦?還懂得護着人了的。“
無憂不語,景行正欲開口,卻聽得女皇很是急促的笑了起來。
無憂愣愣的望向了慕瑤,慕瑤笑夠了,走到了無憂的面前,貼近她,笑道,”憂憂,難道,你是不想要見丹娘了?“
無憂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娘親為什麽忽然提道丹娘,再看看娘親此時高高的睨視着她的表情,很明顯的是有些帶着威脅意味的。
無憂的手微微的握緊了起來,睨着慕瑤,道,”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這三年的幽閉生活,她的心本來也是帶着涼意了的,可是,在此時,她依舊是不能接受她的娘親竟然是想着要威脅她的事情。
”啧啧啧。“慕瑤走到了一旁,卻是不管無憂此時有些帶上了蒼白的面色。
無憂看着娘親竟然是這般的不顧及她的感受,她更加難受了。
望着慕瑤,無憂笑了,笑的有些蒼涼,”那您想要如何?“
此時,她不再想起思考她和慕瑤的母女情感了,甚至,連是再喚慕瑤一聲娘親她都是不願意了的。
慕瑤看着無憂終于是識了趣,笑着踱到了無憂的面前,道,”憂憂,如果想要見着丹娘,那就聽我的話。“
無憂咬了咬牙齒,靜靜的看着慕瑤不語。
慕瑤心裏也是有些不好受的,雖然,這些年來,她是習慣了殘忍的,雖然,她并不是那麽無憂,可是,無憂畢竟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她看着無憂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的心裏也是閃過了一絲不好受。
不想要去顧忌那心裏的難受之感,慕瑤不耐的揮了揮手,道,”都下去吧。“
無憂哪兒還是想要呆在這個地方的,轉身便是望寝宮外走了去。
”行兒,好好照顧無憂。“慕瑤的聲音忽的傳了出來。
無憂的身子頓了頓,聽的身後的景行在應慕瑤,她吸了一口氣,複又邁着步子快速的向着前方走了去。
出了慕瑤的寝宮,無憂一陣狂奔,直接就是向着無憂苑走去。
景行跟着無憂的身後,心裏因為無憂的不好受也是跟着不好受了起來。
”小姐。“喬爾驚詫的看了景行一眼,複又邁着步子快速的跟着無憂跑了去。
婉玉看着這幅場景只是冷哼了一聲,複又殷勤的望向了景行。
”婉玉,去準備些吃的,送到公主的屋子裏吧。“
景行嘆息了一聲,邁着步子緩緩的向着無憂苑走了去。
婉玉有些氣惱的踏了一下步子,很是煩悶的盯着無憂離開的方向,她的眸子也是瞪的大大的。
☆、37醉酒
無憂回到屋子裏後,便是将自己關在了房間裏的,喬爾再外面如何喚了半天,無憂方才走到了房門前為她打開了房門。
喬爾看着無憂的摸樣,倒也是不敢開口,只顧着将一旁的寧神香給點燃。
景行進屋子來的是時候,無憂正是趴在桌上,也不說話。
這樣的無憂讓景行有些心疼,景行走到了無憂的面前,将方才從廚房裏捎帶來的燒酒都是放在了桌上。
無憂愣愣的看向了那瓶燒酒,不語。
景行向着喬爾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
喬爾擔憂的看了無憂一眼,複又邁着步子向着屋外走了去。
剛走到門處,卻是又遇到了送着飯菜進來的婉玉,伸手,她将婉玉手上的飯菜接着送到了桌上,方才離開。
待屋子是靜下來的時候,景行方才開了口,“陪我喝點酒吧。”
無憂看了景行一眼,見着他倒了一杯酒放在了她的面前,卻是不語,端過了他放在她面前的酒杯就是往嘴裏送了去。
“慢點喝。”景行看着她喝的太急,難免的産生了一絲擔憂之色。
無憂本就是沒有飲過酒的,如今,這倒的太急,卻是讓她一陣幹嗆。
“我方才讓你慢些的了。”景行伸手為她拍背,聲音當中也是溢滿了擔憂之色的。
無憂很是難受,又哪兒會去估計景行說的話語,一個勁兒的幹咳,直将她的臉給咳的紅彤彤的。
景行待她咳嗽了小聲一些了,放才收了收去,端起了酒杯,笑道,“喝酒,可不是你那麽喝的,要慢慢來,放才能品出它含着的味兒。”
無憂不語,愣愣的看着景行。
景行勾了勾唇角,将酒杯放在了唇邊,微微的抿了一口,複又将酒杯給放在了桌上,笑道,“
”人人都是說借酒消愁,可是,若是真的能消的了,這世間,恐怕就是沒有一個算得上是清醒的人了。“
聽着景行的話語,無憂總覺得景行的人并不是他的表面那般的淡然。
她不相信,景行就是什麽也沒有愁的,她不相信,這世間,什麽也是不會讓景行動容的。
心裏想着,無憂開了口,道,”如果,像你這般飲,你是永遠也體會不到酒的作用,所以,你又是如何知道,酒就不能消愁?“
”是嗎?“景行困惑的望了無憂一眼,将手裏的被子遞在了唇邊,一口便是飲了個盡。
”那我還得好好的試試這酒水的味道了的。“
說完景行又是将杯子給加滿了酒水,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無憂擔心他喝醉,伸手拉住了他的酒杯,道,”別,別醉了。“
景行的嘴邊帶上了一絲笑意,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在意,伸手,他将無憂的手給拽在了手裏,将酒杯給放在了桌上,複又用酒壺給加滿了酒水。
無憂沒有掙脫景行的束縛,只是愣愣的看着景行将再次加滿了酒水的酒杯一飲而盡。
無憂沉默了,景行笑道,”我用自己做示範,如果醉了真的能消愁,那我再和你說說。“
無憂愣愣的看着景行,有那麽一刻,她的心裏是亂的沒有一個章法的。
伸手,她将景行手裏的杯子給拽了過來,望着自己的嘴裏湊了去。
這個時候,她的動作是緩和了不少的,也沒有像方才那般咳嗽的那麽兇。
景行看着無憂,嘴邊帶上了一絲笑意,伸手,他拿過了另外一個杯子倒酒。
無憂喝酒,景行也是在喝酒,他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長久的靜靜,無憂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這個氣氛而感到尴尬,反而是覺得寧靜異常。
無憂記不得自己是喝了多少了的,只覺得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就像是沒有了重心一般。
而一旁的景行也早已倒睡在了一旁,無憂想起了別人常說的酒後吐真言,她伸手湊到了景行的面頰處,道,”景行,你真的是能夠什麽都不在乎,真的是什麽都不能讓你動容嗎?“
景行沒有回應,無憂很是苦惱的笑了笑,暗暗的笑起了那些說着酒後吐真言的人,她再想,那些所謂的能夠酒後吐真言的人,估計還是沒有真正的醉了的人吧。
無憂收回了手,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來,卻是不想,頭腦處重重的,她竟然是挪動不開步子,而身子也是沒有重心的向着景行倒了去。
‘碰’的一聲,無憂的耳旁響起了一聲巨響,接着,她還來不及驚慌,她的身子便是壓在了一個很是柔軟的身子上了。
聽的一陣悶哼,無憂愣愣的睜開了眼來,看着景行正睡在地上,她的腦子裏有了片刻的清新。
她方才似乎是把景行給推在了地上的,回過了神來,無憂伸着雙手支撐着身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沒有想到的,反複了嘗試了幾番,她都是重重的摔在了景行的身上。
無憂收了手,愣愣的看着景行發呆。
無意識的,她經手伸到了景行的面前,細細的描繪起了景行的摸樣,有那麽一刻,無憂是真的失了神的。
”你是真的什麽都不在乎嗎?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你嗎?“她像是一個傻子一般的諾諾自語,可是,卻是沒有聽的一聲回應。
腦子是越加昏沉了,無憂一個猛子就将頭給放在了景行的胸上,接着,她的人也會昏昏欲睡了過去。
當她閉眼的那一瞬間,景行睜開了眼眸,看着那正躺在他胸上的小臉,他的神色頓住了。
三年不曾見面,原本,他也是想過她會變成什麽摸樣的,可是,真正的見了面,他又是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的。
因為,她變了很多,樣貌上,她是變得越加的出色了的,竟然是可以稱得上這尤國的最美麗的女子了,而她的性子雖然也是如往日那般的單純,可是,她的眼眸裏卻是多了三年前不曾有的東西。
景行不得不感嘆,三年,這的是一個轉折。
原本,他是想着,聽從女皇的話好好的将她帶着,就只是将她當做是一個小孩兒,可是,此時,他看着她的眸光卻是再也不同于看小孩兒的目光了的。
她是一個女子,她是一個足矣吸引任何男人的女子,這點,他很清楚,而他的眼也總是不經意的被她吸引着,這讓他覺得好生的奇怪。
☆、38我要你的身子
就像是她方才說的話語那般,他确實是沒有什麽能夠輕易動容得裏他的事物,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是在慢慢的變化着,一切似乎都是開始慢慢的脫離他的掌控了!
嘆息了一聲,景行将無憂扶了起來,身子也是跟着坐了起來。
無憂本就是喝醉了的,這個時候,被景行扶着也是沒有知覺,只是耷拉着腦袋,說着胡話。
景行想要聽清楚無憂再說些什麽,便見耳朵湊近了她的嘴邊,聽的清楚的卻是只有三個字‘小六子’。
景行頓住了,他記得,他以前還是拿着小六子來和她開過玩笑,因為,那個時候,她對他說,小六子是她喜歡的人。
收回了目光,景行從地上坐了起來,跟着又是将無憂攔腰着抱着往床榻邊上走了去。
無憂本就是很瘦的,景行抱着也是不費力,可是,他的眼裏卻是産生了一抹的心疼。
她這些年沒少吃苦,在那個與外界隔絕的地方,他雖然是沒去看過她,可是,她的一切,他都是清楚的很。
将無憂放在了床上,景行拿過帕子替無憂擦了擦臉,複又為無憂出去了寬厚的外袍,拉過了無憂的錦被方才準備離去。
“丹娘,阿涼。”無憂一聲呓語,她的手也是飛快的拉着了景行的手,阻止了他離去。
景行吃了一驚,以為她是醒了,可是,轉眼看去,又是看着她躺在床上,眼睛閉的緊緊的,看着也是知曉根本就是說這夢話。
景行的眸子變了變,這就算是睡覺,她都是在想着丹娘和阿涼的,真不知道,她這三年又是如何艱苦的熬過的。
頓了半響,景行終究是将無憂拉着他衣襟的手給輕輕的扯了開去,伸手,将她的手給放在了被子中,他方才轉身離開。
出了們,看着喬爾還是候在門處的,景行望了屋子一眼,壓低聲音道,“別進去了,憂憂正在休息。”
喬爾了然應了景行一聲,倒是真的沒有再進去。
景行嘆息了一聲,終是邁着步子離開了。
無憂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她只覺得口裏幹燥的很,想要喝水的很。
這個時候,有了一雙很是冰涼的手摸上了她的臉頰之上,無憂沒有意識,伸手想要啪開那個莫名之物,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手剛剛伸了出去,便是被一個人給用力的拽住了。
頓時無憂給驚住了,猛然的睜開了眼眸,因為光線很暗,所以,她也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只覺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讓她想打了柳錯。
“你是不是柳錯?”無憂壓下了她的驚恐,撞着膽子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緊的拽着她的手不放。
“你說話啊。”無憂一邊伸手想要将手從她的束縛中給扯出來,一警惕的看着她,即便,無憂的心裏是清楚的緊的,她是根本就看不到什麽的。
“憂憂。”那個黑影喚了她一聲,只是一聲,就是将她頓住了,因為這個聲音就是那日在浴池邊上的那個男人。
無憂瞪大了眼睛,心裏也是産生了惶恐,還未開口,那個黑影又是開了口,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在胡說些什麽呀。”無憂掙紮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是沒有注意那黑影的音色了的。
那個黑影兒很是惱怒她竟然這般的抗拒他,躺下身子就是将她壓在了身下,見着無憂似乎是要開口呼叫了的,那個黑影急忙用手将無憂的唇給捂住了,就像是上次在浴池邊上那般。
頓時,無憂瞪大了眼眸,只看着眼前的黑影,她的神色變得好生的畏懼。
那個黑影兒緩緩的垂下了頭來,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複又沿着她的臉頰吻了下去,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片濕噠而酥麻的感覺。
無憂掙紮了起來,而那個黑影兒也是終于因為無憂的掙紮給頓住了。
“憂憂,給我時間,我一定将你從這個地方帶出去,但是,你的人要留給我,我要你,你不能讓景行得了身子去。”那黑影兒很是決絕的說了這番話,翻身從無憂的身上坐了起來,而他的手也是跟着撤了開去。
無憂瞪大了眼睛,只看那個黑影兒的方向,她看着他從打開了窗棂,複又轉眸看向了她,而在透過了月光的照應下,她看見了那個黑影兒有着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那雙桃花眼兒就正是那日在娘親的面前看着的柳錯那般!
頓時,無憂瞪大了眼睛,還未張口說哈,那人就是飛快的從窗戶上給跳了出去了。
無憂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窗棂出,耳旁又是想起了方才那個黑影兒的聲音,越聽,無憂的心裏就是越加的肯定了,方才的黑影兒便是那個柳錯!
那個身穿大紅色長袍,額旁有着一抹妖豔的梅花印的妖豔男子。
“憂憂,給我時間,我一定将你從這個地方帶出去,但是,你的人要留給我,我要你,你不能讓景行得了身子去。”
柳錯的話又是響起在了無憂的耳旁,無憂猝然的從床上坐起,奔到了窗棂處,她伸手将窗戶給緊緊的掩飾啥那個了,但還是怕那個莫名其妙的柳錯還會返回來,轉身,無憂飛快的用身子将那個窗戶緊緊的抵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的心裏才算是安穩了很多。
柳錯究竟是誰?他為什麽要對她說出那樣的一番話語,他們之間有着什麽關系?
無憂可以很肯定她以前是不曾看見過柳錯的,她也是非常的肯定,柳錯應該是沒有和她有過什麽交涉的,可是,為什麽柳錯要要那般的對她?
越想,無憂的額頭上便是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無憂想要出門去尋喬爾的,因為,柳錯雖然是走了,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沒有安全感,但是,又害怕打擾了喬爾休息,所以,她只得硬着膽子,站在窗棂後面。
涼夜未盡,無憂的身上本就是出去了外袍的,在這個時候,便是覺得冷飕飕的,可是,她又是害怕她這一離開,那柳錯又是從這窗棂出鑽了進來。
無憂心裏惶恐,只得硬生生的站在那裏,等着天亮。
模模糊糊中,她的意識也是開始漸漸的模糊了,她只覺得她似乎是耐受不住,挨着那個窗棂處辦事滑坐在了地上的。
☆、39柳錯其人
無憂醒來的時候,喬爾正看着她,無憂從喬爾的眼眸裏看到了擔憂之色。
無憂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了的,總覺得看到了喬爾心裏是越加的親切了,伸手就是抱住了喬爾。
“公主,你這是怎麽了?”喬爾一早進屋便是看見無憂再地上睡着,心裏擔憂,可是,又是不敢将她弄醒,只得讓人陪着她将無憂弄到了床上去了。
這番,好不容易是醒了的,可是,無憂又是這般的緊緊的抱着她,倒是讓她越加的擔憂了。
無憂不說話,喬爾是越加的急了,用手拍了拍無憂的背脊,喬爾道,“公主,告訴我,你這是怎麽了,不要讓我擔憂啊。”
無憂回過了神來,松開了喬爾,看着喬爾正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她的,她的神色也是緩和了一些,“喬爾,你知道柳錯這個人嗎?”
想起昨晚,柳錯對着她說過的話,無憂到了現在心裏也是驚慌不已的。
“柳錯?”喬爾詫異的看着無憂,想了半響,方才開了口,道,“你的意思是說的是女皇身邊的那個柳錯?”
無憂見着喬爾是知道柳錯的,急忙點着頭,道,“你知道柳錯,他到底是有着什麽來歷的?”
竟然敢再這宮中出入自如,而且,看着知道身手一定是不錯的。
喬爾困惑了,看着無憂忽然問着柳錯,再加上無憂的神色是這麽慌張,喬爾更是越加的不解了。
“公主,你問這個做什麽?那柳錯不就是女皇的入幕之賓嗎?難道?”想到了一種可能,喬爾瞪大了眼眸看着無憂。
無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但是腦子裏倒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頓時,無憂有些不可置信的開了口,道,“入幕之賓?你說,柳錯是娘親身旁的入幕之賓?”
喬爾詫異的點了點頭,看着無憂瞪大了的眼眸,不由的,她的心裏是越加擔憂了,凝着無憂,喬爾開了口,道,“公主,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喜歡上了那個柳錯來着?”
越想,喬爾的心裏也是越加的肯定了,因為那個柳錯确實是長得夠妖媚的,但這番,若無憂真的是喜歡上了柳錯,那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是讓無憂和女皇搶男人吧?
無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呸了喬爾一聲,道,“你想到哪兒了,我怎麽會喜歡上他,我剛才是沒有聽錯的吧?那柳錯可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