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景行走了上去,可是,她的心裏卻是依舊是想着景行的異常。
☆、30各有心思
無憂發現了一個很是詭異的事情,雖然,她和景行是三年不見了的,可是,她對景行依舊是有着淡淡的關心,她想要靠近他,即便是在搞不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的情況下,她也是想要靠近他。
一路上,無憂和景行是各有心思,兩人都是沒有說話,在回到了無憂苑後,景行方才徑直的去查看賬書。
無憂起初還是有些不明白,景行為什麽要查看賬目,後來才是從婉玉的輕哼中明白了,原來,她這個身為公主的身份還不是白蓋的。
她那個女皇娘親也是沒有虧了她,給了她很多的良田什麽的,而自然的,打理這些良田的事物便是落在了景行的手上了的。
這三年來,景行将那些良田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在京都外開上了幾個很是紅火的酒樓,這也算是為無憂苑增添了不少的財産。
只是,這三年來,無憂都是寂寥的在靜思房中度過的,她也是并不知道,還有這會事兒的。
無憂見着景行離開了,倒也是落得個清閑,一個人坐在了雕花木桌邊上發愣。
算算日子,後天也便是她滿十五歲生辰的日子了的,過了後天,她便是可以想着法子離開了的。
那日,她問娘親的時候,娘親只是用她的生辰來堵塞她,可是,無憂心裏清楚的很,或許,即便是過了她的生辰,她的娘親也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她只有想着法子離開!
想着,忽的,她又是想到了白先生,她記得,明日白先生便是要離開了的,她還準備了要去送白先生的。
想着無憂起身,前前後後的走了起來,盤算着明日去送白先生,她該帶些什麽去。
喬爾端着茶水走了進來,便是看到了無憂很是焦急的摸樣,不由得,喬爾将手裏的茶杯是放在了雕花木桌上,轉而望向了無憂,道,“公主,你這是做什麽,心神不寧的摸樣,後院着火了?”
無憂凝了喬爾一眼,道,“白先生明日要走,我在想着該送他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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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愣了,她倒是知道白先生要走,只是,這送東西的事兒,她倒是沒有想過。
蹙了蹙眉,喬爾道,“公主,別,我看啊,白先生也是不見得會稀罕你什麽東西,白先生學識聞名于尤國,這不單單是為了他賺了名聲,更重要的便是還賺了錢財的。”
這個道理無憂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想着送白先生一個東西也不過是想着讓白先生留着做一個留念罷了。
若真是要貴重的物品,白先生還不一定喜歡,就像是白先生送給她的那個白玉,他還不是沒有見得有多麽的珍惜那快白玉。
忽的,無憂想到了白先生話語中的那個老者,既然,白先生是那麽的重視他的摯友,那她也可以在他的摯友上想法子的。
想通了後,無憂道,“喬爾,你可知道,有什麽東西是代表着團圓的。”
“團圓?”喬爾思索了一會兒,倒也是明白了無憂的意思了的,轉眸望向了無憂,喬爾笑道,“哦,公主還真是聰明,你是想要将代表着團圓的東西送給白先生,也真是就着白先生那般的看重他的摯友,這便也是很好的?”
無憂點了點頭,誇道,“喬爾真聰明,可是,你說說看,我要送些什麽給白先生了的?”
“我以前聽宮裏的人說可以去求香包的,那個很有用的。”
無憂以前倒是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檔子的事兒,現在聽着喬爾一說倒也是奇了,困惑的道,“香包?”
喬爾點頭,“對啊,聽說着京都鳳栖山的寺廟可是靈着了的,每一個去求過香包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早晚會團圓了的。”
無憂一聽,倒是樂了,凝眸望向喬爾道,“哦?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那我也是可以去求的嗎?現在就去?”
喬爾苦眼了,皺着眉頭道,“公主,這哪兒是您說去就去了的,先別說你剛剛會宮,能不能出宮還是不一定了的,即便,你是出的了宮,那也是不行了的。”
“為什麽?”無憂不解。
“因為,鳳栖廟有一個規矩,每天都是只會給出一個香包,而且,還是第一前往寺廟上香的人。”
無憂一聽,倒是苦惱了,這本來還是在盤算着明日要如何出宮的,額可是,聽着喬爾這般說了之後,無憂的心都是涼了的。
先不要說是不能夠出宮,即便最後,是出得了宮的,也是不能趕得上第一個去寺廟中上香的呀。
越想無憂的是越加的覺得難辦,喬爾倒是眼光一亮,笑道,“公主,你可以今晚趕着夜路去,或者是在宮外住一晚,明日便早早的去鳳栖山上去。”
無憂一聽也是覺得甚好,可是接下來,她又是盤思起了當如何将出宮。
她能想到的便是簫意之,還有景行。
若是要讓簫意之幫忙,這距離這麽遠的,難道要讓這宮裏的宮娥替她傳信去,她在想,或許,傳信的人倒是沒有到,反而是有人将這事兒給報告到了娘親那兒去了。
若是娘親知道了,她會如何想?無憂心裏可以清楚的很,其實,娘親根本就是堆簫意之有着打算,雖然,無憂并不知道娘親的打算是什麽,可是,無憂便是不想去勞煩簫意之了的。
那難道要讓景行幫忙?平日裏景行都是那副和氣的摸樣,可是,遇到了這個事兒,景行會拒絕她嗎?
無憂不知道,但是,無憂的心裏卻是存在着一抹害怕,她害怕如果景行拒絕了她,她的心裏會不好受的。
可是,若是不着景行,她又是沒有辦法出宮的,她相信,如果就是這般的去求娘親,那娘親定然是不會同意讓她出宮的。
想着,無憂閉了閉眼,暗自的鼓足了勇氣。
反正,不管如何,她都是得去試試的,景行拒絕了她,那她便是再想辦法,不,她不應該還沒有辦事兒便是想到了這個結果的,她要讓想盡方法讓景行答應。
“喬爾,去準備一些點心,我們去景公子的書房裏去慰問慰問他。”無憂轉身從喬爾笑道。
喬爾開始是楞了一下,但是,畢竟是何無憂相處了這麽多年的,自然,喬爾心裏也是清楚的很,無憂這是盤算起了景行的。
“公主,很快就來。”沖無憂擠了擠眼睛,喬爾飛快的竄出了房門去。
無憂笑着搖了搖頭,在房裏轉悠了幾圈,待喬爾将糕點拿了回來,方才帶着喬爾出了門去。
☆、31我是你的夫君
景行的書房位于一個很是寧靜的地方,這點,無憂心裏倒是很清楚,看着景行也是知曉他是一個愛書之人,讀書的環境自然也是重要的緊的。
伸手,無憂輕輕的敲了敲門,屋內很快的便是傳出了那道很是溫潤的聲音。
“進來。”
無憂得了景行的應允,微微用力便是推開了房門,很快的屋子裏的一切便是浮現在了無憂的眼裏。
這是一個書房,所以,無憂看到的和她想象到的也是一樣的,有着很多書,還有着一個桌案,可是,和無憂想的有着出入的便是這間屋子裏,竟然是處處都是透着一種素雅的裝置,這不由得讓無憂想到了三年前,和景行坐在一起用飯的時候,景行的屋子也是這般的素淨的,而這份素淨正是和這皇宮之內的建築處處都是透着不同的。
景行起初是沒有想到無憂要來,再怔愣之後,卻是見着無憂愣愣的站在門外,沒有擡步進來的意思,景行不由得笑了出來,“憂憂,進來吧,難不成是想要再門外站上一夜?”
無憂回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倒是邁着步子想着坐在桌案邊上的景行走了去。
景行的手裏還是拿着一個書冊的,無憂想起了方才喬爾和她說的話,頓時是明了了,景行這番應該是在賬目的。
想着一會兒還是要求景行幫忙的,無憂忙笑了出來,很是殷勤的走到了景行的面前,“你該休息休息了,還是晚些再看吧。”
說着,無憂伸手就是将景行手上的賬目給拉扯了開去。
景行愣愣的看着無憂,倒是沒有搞清楚無憂這是怎麽了,因為,他是很了解無憂性子的,這番,見着無憂很是殷勤的笑容,頓時,他的心裏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無憂哪兒知道他的想法,徑直的将喬爾手裏端着的糕點給接到了手裏,道,“景行,你吃些東西吧。”
景行狐疑的看着他,倒是沒有伸手去拿無憂盤子裏的糕點。
無憂看着景行一動不動,索性伸出了一只手,拿起糕點便是向着景行的嘴邊湊了去,“景行,你還是吃點吧,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景行更是狐疑了,愣愣的看着無憂,就像是從未認識過無憂一般,正想着,無憂手裏拿着的糕點已經是向着他的嘴巴湊了過來。
景行無奈的向後躲了一點,伸手接過了她握在手裏的糕點。
“快嘗嘗看。”無憂見着他是接過了糕點,心裏開始盤算起了,等他将糕點吞下腹中,她就是開始和他說說幫忙出宮的事情了。
可是,景行卻是并沒有将糕點吃下去,反而是望向了她,道,“憂憂,說吧,你有什麽事情是想要我幫你的。”
無憂愣住了,面色有些尴尬,倒是沒有想到是被他給猜了去的。
但是,既然,他也是問出了口的,這邊也是可以直接給他說了的。
無憂想着,便是直接開了口,道,“其實,我是想要讓景行你幫一個忙。”
☆、31我是你的夫君(下)
無憂說的很含蓄,看着景行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了的,她害怕他拒絕。
景行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了然,笑道,“什麽忙?”
“恩。”無憂沉思了半響,複有笑道,“就是,就是想要讓你帶我去鳳栖廟,我想去求香包。”
景行愣住“香包?”他沒有弄明白,她這是為什麽忽然想到了香包。
“恩,我想求一個送人,很重要的。”無憂的眸光帶上了一分懇求。
景行凝着無憂陷入了沉思當中,想着女皇對無憂的态度,他蹙眉道,“這個時候出宮,女皇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那是自然的,所以,我才能尋你幫忙的,景行,你會幫我的,對嗎?”無憂含着期望的望向了景行。
景行将書冊放在了一旁,沉思半響,方才應道,“憂憂是想要掩人耳目出宮還是先行禀報了女皇,我先提個醒兒,禀報了女皇之後,就可能出不了了,但是,我會勁量幫你。”
無憂想也不想便是點了點頭,道,“掩人耳目吧,可是,景行,你有法子嗎?”
她害怕,若是光明正大的出宮,她的娘親會不同意的。
景行點了點頭,将方才從無憂的手上接過的糕點遞道了嘴邊,應道,“辦法也是有的。”
“那太好了。”無憂點頭,心裏自然是很高興的,瞧着景行緩緩的吃着那些糕點,倒是一言不發,她的心裏又是産生了一抹狐疑之色。
帶着一絲擔憂,她開口問道,“景行,可以嗎?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娘親會不會怪罪于你?”
雖然,景她很高興終于是有機會去鳳栖山了的,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擔憂景行,她不想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而将景行置于危險之地。
景行搖頭,用手撐起了身子,道,“不用準備了嗎?若是不用準備那我們就快些啓程。”
無憂見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心裏産生了一種擔憂之色,見他向着她走了過來,她連忙開口喚住了他,道,“景行,如果會影響到你,我們就別去了。
景行勾了勾唇,沖她笑道,”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自然,你想做什麽,我也是會陪着你的。“
他的話語很是平靜,但是說出的話确是能夠輕易的打動她的內心。
她愣愣的看着他,這三年不見了,原來,她的心裏一直都是記挂着他的。
在她的眼裏,他是一個她想要靠近卻又是覺得害怕靠近的人,因為,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很好,除了這三年來,不曾來看過她,其餘的事情說起來,也是很好的。
”不用準備什麽了?“景行凝着無憂笑道。
他看着她長久的出神,便是出口提醒了她,他害怕,若是耽誤了時間,城門關閉了,就不好出去了。
”恩,不用準備什麽了。“無憂點頭,看着景行,她的眼眸裏是帶上了笑意的。
”那我們走。“景行回無憂一笑,拍了拍素白的長衫,徑直的走了出去。
☆、32執子之手
無憂跟在景行的身後,提着裙裾快步的跟着他走了去。
景行平日裏也是經常出宮去處理酒樓的事情,這次便是打着處理事情的緣由出了宮的。
無憂什麽也沒有做,徑直的和景行坐在馬車內。
景行一路上都是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也不說話,似在想着什麽。
無憂倒是習慣了他此時的摸樣,愣愣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做些什麽,只得掀開了車簾往車外看了去。
她看着外面的有兩個女童手牽着手走在路上,正在說笑着什麽,馬車行的極快,無憂是沒有聽見他們說話的,可是,在看見她們很是歡樂的笑容之時,她忽然想到了阿涼。
三年前,她和阿涼也是這般的自由自在的,那個時候,雖然,生活是并不富足的,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是最幸福的。
如今,三年也是過了的,她是剛從靜思房內放出來的,也不知道阿涼此番又是身在何處的。
越想,無憂的心裏是越加的失落,阿涼還會在那個市井上等她的嗎?阿涼,還有小六子,她們都還好嗎?
無憂苦笑,似乎又是想起了那日和阿涼離別之時,阿涼曾經抱着她說,她會來看她的,可是,三年過去了,她連阿涼的影兒都是沒有看見的。
越想,無憂的心就是越加的苦澀。
不想再去看窗外的失誤,無憂索性将簾子給放了下去,轉過了身來便是對上了景行直直的望向了她的目光。
無喲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愣愣的看着景行,一陣沉悶,方才笑道,“她們很開心。”
景行自然是看到了無憂方才看到的一幕的,他沒有開口,只是沉默的望着無憂。
那些年,無憂再宮外的生活,景行都是知道的,自然,無憂和阿涼的感情,景行也是知道的,所以,看着無憂瞧着場外的景物會是那樣的一番表情,他的心裏也是能夠理解的。
只是,無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摸樣,卻是讓他感到了心痛。
其實,如果可以,他不想要她再他的面前逞強,他想要她再他的面前最最真實的她,要哭,便哭,想笑,便笑。
“你想阿涼了?”景行終究是開了口。
無憂愣住,沒有想到景行竟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最後,複又沖景行愣愣的點了點頭,道,“恩。”
景行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了然,伸手,她拉住了無憂的手。
無憂有些不習慣,本想要抽回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景行竟然是拽的她緊緊的。
無憂愣住了,因為,在她的影響中,景行是從來不曾這般的帶着強迫意味對她的。
景行嘆息了一聲,開了口,道,“憂憂,我會是你的夫君,你要是有什麽事兒,你就和我說說,我會幫你的,就算幫不了,我也是會想辦法的。”
無憂愣住了,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景行,心也是跟着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景行對她的好,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會是她的夫君的原因?無憂顧不得去想太多,可是,她的心裏清楚,她方才根本就是以為景行的話語而産生了一陣的悸動。
她一直以來都是對着他有着莫名的親近感,而這種随意便是被他牽動着的感覺也是讓她好生的苦惱。
正糾結着,耳旁卻又是傳來了景行的話語,“憂憂,難道,有話就說吧,我不會告訴誰的。”
無憂沉默,望着景行的眸光是變了又變。
可以嗎?她可以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他的嗎?
她不知道,而且,她很清楚,她現在根本就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處在女皇的那方,還是僅僅站在他自己的方向和她對話。
垂眸,無憂将手從景行的手裏抽了出去,“沒有,你想多了。”
景行感覺到手裏少了那只細嫩的小手,嘴角浮現了一絲苦笑,但也是不再說話了。
無憂感覺到了景行在看她,可是,她的心裏又是因為方才的事兒感到了有些尴尬,也不看他,只是兀自的垂着頭,耳旁枯燥的馬車聲照樣是傳入了她的耳朵中,而一旁的景行也是再也沒有說話了。
無憂也是記不得是走了多久,只覺得她都快要在這樣枯燥的環境中給睡過去了,可是,也就是這個時候,馬車終于是停了的。
無憂一個不小心,險些望一旁給摔了去,她瞪大了眼睛,心裏也是恐懼不已,忽的手上一緊,景行大力的将她給拽了回去。
無憂的心裏是安定了下來,方才的恐懼也是漸漸的平複了下來,擡眸,她看向了景行,心裏又是閃過了一絲暖流。
這個男人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為什麽,他竟然是那般的能夠牽動她的心神?
可是,也就是這個男人,卻是讓她感到了一種不透,她猜不透他的心,故也是不會将自己心裏的話說與他聽的。
“我們該下車了。”景行看着無憂愣愣的看着他,終究是開口提醒道。
無憂回神,見着景行看着她,頓時臉上産生了一種燙熱,就像是被人給抓包了一般。
景行勾了勾唇角,兀自的邁着步子踏下了馬車,無憂跟着景行的身後走了出去,見着早踏下馬車的景行在沖他支着手,她猶豫了片刻,終究是伸手搭在了他伸出來的手臂,向着馬車下踏了去。
這種感覺,讓無憂想到了三年前,無憂記得,在三年前,她第一次見到景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般場景,那個時候,景行是直接将她從馬車上給抱下去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無憂對景行便是有着莫名的想要親近的感覺,原本,無憂想着,在靜思房裏呆了三年的,她出來之後,定然是不會再這般的,可是,讓無憂沒有想到的是,那種感覺竟然是越加的濃厚了。
無憂已然是雙腳着地了的,可是,她的腦海裏還在想着三年前的事情,而她的手也是依舊緊緊的拽着景行的手。
☆、33念想
景行沒有開口,倒是任由着她拽着。
一旁的喬爾面色有些詫異的看着無憂,而婉玉則是冷哼了一聲。
也正是這個冷哼聲将無憂給喚回了神來,轉眸,無憂看了婉玉一眼,心裏是越加的堅定了,這個婉玉定然是和景行有着聯系的。
嘴角一陣淡笑,無憂倒是暗暗地罵起了自己,她這是作何?被人的事兒哪兒管的着她的,可是,為什麽,她一想到了婉玉和景行或許是有着關聯的,她的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的呢。
搖了搖頭,無憂驚覺她竟然還是緊緊的拽着景行的衣袖的,索性景行的衣袖一丢,邁着步子向着遠處走了去。
景行跟着無憂的身後,道,“今日就去鳳栖廟嗎?”
無憂害怕沒地兒住,但也是沒有開口,轉而問景行,“你覺得呢?”
景行早前也是聽說過鳳栖廟的,但是也不知道哪裏的壞境如何,便是沖無憂搖頭,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明日趕早去吧,你說呢憂憂?”
無憂暗呸了一聲,這分明就是早已決定了的,可是,景行還要裝模作樣的問問她的想法。
不過,這話說回來,她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便不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恩。”景行點頭,四處看了一眼,正盤算着要去尋一個酒樓住上一晚,卻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卻是看見了好些人很是興奮的往前方跑去,她們的手裏還是拿着什麽東西的,景行細細一看,方才發現,那竟然是花燈。
無憂也是看見了的,詫異的道,“她們這是做什麽?”
喬爾聽見了那些個人的只言片語,忽的道,“公主,是不是去放花燈的,往日,我在宮外的時候,也是放過的,那可以許願的。”
“真的嗎?”無憂的眼裏帶上了興奮之色。
三年前,無憂再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她也是和阿涼一起去放過的,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小六子給她們弄了很多的花燈,在放了花燈之後,小六子還帶着她和阿涼逛了很久的夜市的。
也真是因為玩兒的開心,回家晚了,結果是被丹娘給罵了的。
想着,無憂的心裏産生了一種動容。
轉眸,她望向了景行道,“我們可以去放花燈嗎?”
景行點頭,眸子裏是帶起了笑意,“恩。”
無憂見着景行同意,便是勾了勾唇,笑着向前方走去。
景行跟着無憂走,他的眸子的笑意是越加的深重了,他在想,或許,這一刻的無憂,才是真正的無憂,在他的面前,真是的無憂。
很快便是到了夜市的,景行看着夜市上人來人往,心裏有些擔憂,伸手便是将無憂的手給拽在了手裏。
無憂詫異的看向景行,還未開口,卻聽景行到,“憂憂,人多,這樣不會走丢。”
無憂了然,卻也是不再計較,擡着眸子四處打量了起來。
這是三年沒有出現在這些地方過了,無憂的腦子裏不竟是蹦出了三年前,在市集上待着的野心出來了的。
賣糖葫蘆的,賣唐人兒的,賣小孩兒喜歡的玩物的,還有那個猜燈謎的,可謂是是一應俱全,可是,就是這般繁華的一切,卻是讓無憂感到了失落。
若是,阿涼她們現在都是和她一起的,那該有多好。
感覺到了無憂的失落,景行垂了垂眸,瞧着一旁有着賣花燈的,他拽着她的手便是向着賣花燈的地方走了去。
無憂愣愣的讓景行拉着往前方走着,心裏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為什麽,在如此蒼涼的一刻,景行卻是再她的身旁?
擡眸,她有些黯然的看着景行的背影,她再想,如果,往後她離開了,他會如何?
他之所以對她好應該都是因為他一心以為她會是他妻子的緣故吧,可是,往後,一切都是變了的,她和他會分開,她會去尋阿涼她們,那他呢?
他應該會尋到一個很好的女子做他的妻子,然後對他的妻子更加的好了的吧。
正想着,無憂卻聽的景行的聲音傳了過來,“憂憂,你看,哪個好看,你挑一個,我們去放花燈。”
無憂将眸光從他的背脊上轉了開去,望着一旁的花燈,雖然是千姿百态,各有各的好,可是,無憂卻是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的。
随意的用手指了一個粉色的花燈,無憂便是不再開口。
景行愣了一下,道,“就這個了?”
無憂點頭。
“恩,那就這個吧,老板,把這個花燈給我。”景行用手指了指方才無憂指定了的那個粉色天燈,複又掏出了一個碎銀子遞給了一旁正拿着天燈的老板。
景行接過了天燈,拿在手裏,複又用空出了另一只手拉着了無憂的手。
“憂憂,待會兒你要許一個願的。”景行忽然開口。
無憂本是跟着景行往前走的,但是,在聽見了景行的話語之後,他又是一陣的默然。
許願?她的願望一直都是沒有變過的,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被她的娘親管束着,然後便是和丹娘她們相聚。
可是,這樣的願望,是說說便是會實現了的嗎?
無憂苦笑,如果真的是,那麽,她小的時候,和阿涼她們放過的無數花燈也是承載着她的願望的,可是,為什麽,到了現在,還是一個都沒有實現?
越想,無憂是覺得越加的失落,垂下眸子,她索性是不再開口。
景行感覺道了無憂的失落,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路,握着的手倒是越加的緊了起來。
無憂不知道,她此時到底是怎麽了,原本,來放花燈,她是很開心的,可是,在想起了以前和阿涼她們一起來經歷的花燈會之後,她便是開心不起來。
景行拉着無憂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徑直的走到了涼亭的水榭旁。
伸手,他将花燈遞到了無憂的面前,笑道,“憂憂,放了吧。”
無憂望了那個燃燒的正旺的花燈一眼,愣愣的接在了手裏,她不想去想那些過往,索性将那些都是甩了開去。
拿着花燈,她蹲下了身子,輕輕的将天燈給放在了水裏。
☆、34他一直知道
那個花燈便是随着手緩緩地向着遠處飄了去,無憂沒有說話,景行倒是開了口,“以前,我便是和你說過,一切都是會有轉機的,你會見到你想要見到人的。”
無憂愣住,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轉眸,她看向了他的眸子。
他的眸子還是閃爍着溫潤的光芒,而那眼裏帶着的寵溺笑意也是讓無憂愣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幽閉久了,還是因為她的娘親的原因,無憂根本就是沒有安全感的,此番,看着景行對着她的無盡寵溺,她的眸光頓住了。
“你知道我的想法?”無憂問了出聲來。
“恩。”景行點頭,但是卻沒有多說話。
無憂再次愣住,原本,還是想着不能和他手那些的,以為,她害怕,他是娘親那邊的人,可是,她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什麽都知道了的。
帶着一絲不安,她開口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想法是什麽?”
景行靜靜的看着無憂,輕聲道,“逃離女皇的掌控,尋到丹娘。”
景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是将無憂愣住了,無憂下意識的開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難道,她竟然是将說有的心思都是寫在臉上了的,還是說,景行根本就是一個很恐怖的人,他根本就是能夠輕易的看穿每一個人的想法?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景行淡淡的開了口,說出了他的心聲。
無憂不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的腦海裏是一片沸騰,而景行的話語也是不斷的響在了他的耳旁,‘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
景行望向了遠處,看着無憂放在水裏的花燈是已經漸漸的飄遠了去的,他開口道,“女皇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若是想要離開她的掌控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無憂沉默了,這個事兒,不光是景行提醒過他,還有白先生,可是,無憂更加多的感受便是覺得好笑。
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開始防備起了她的娘親來了,看來,這個皇宮還真不是人呆的,任何人住進去都是少不了猜疑和嫌隙的吧。
無憂本是想要問問他可否原因幫助她的,可是,她卻是開不了口,因為,她害怕聽到他決絕的話語。
還有便是,她心裏清楚景行和她那個娘親的關系是那麽的近,所以,她是定然沒有希冀過,景行會因為她的請求而做出違抗娘親意願的事情出來的。
無憂苦笑,轉移話題道,“你呢?你想過要離開這個地方嗎?”
景行沉默了,不答反問,“你覺得離開還是不離開對我而言有着什麽不同嗎?”
無憂沉默了,總覺的景行的話語中是帶着什麽含義的,可是,她卻是猜不出來。
景行不想去談論那些,看着天色也是不早了的,想着明日還是要早起去求香包,便開口道,“時間也是不早了,我們去歇息了吧。”
無憂将目光轉向了水榭上,看着她方才放飛的花燈也是不見了蹤影的,複又轉眸沖景行點了點頭。
景行還是像方才那般将無憂的手拉在了他的手中,無憂沒有拒絕,任由着景行拉着她前方走了去。
景行沒有說話,無憂也是沒有開口,直到走到了客棧,景行要了三個屋子,便才是和無憂分開,各自去了各自的屋子。
無憂是和喬爾一起住了的,進了房門,也是有些累了,加上今日想起了太多事情,她的心裏也是煩躁的很,躺在床上她便是沒了個反應。
喬爾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也不打擾她,徑直的将自己打理規矩,複又是跟着睡了去。
第二日,無憂是早早的便是起了身來的,她想到了求香包的事情,又想着若是去晚了,讓別人給求了去,那定時不行的,便是起了身子。
喬爾看着無憂起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無憂道,“公主,你這麽早便要起身了?”
無憂點了點頭,一邊梳洗,一邊道,“這事兒易早不易遲。”
喬爾點頭,也是跟着起了身。
無憂收拾規矩就是往着屋外走了去,到了景行的房門前,她伸出了手,想要去敲景行的房門,可是,又是挨着害怕景行還是沒有睡醒。
頓時,她也是不感再去敲了的,愣在房門口,她愣愣的尋思着,若是不去敲景行的房門,那待會兒若是去晚了,一切不就是功虧一篑了嗎。
正猶豫間,房門卻是‘卡擦’一聲被人給拉開了來,無憂愣愣的看向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