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娘親的入幕之賓?”
喬爾默然,定定的望着無憂,一股腦的沖着無憂點頭。
這個時候,倒是論到無憂愣住了,柳錯,那個妖媚的男子竟然是娘親的入幕之賓,那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其實是娘親的男人?
那這麽說來,就是怪了的,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娘親的男人,那上次在娘親的寝宮裏,那個男人又怎麽會開口提出向娘親讨要她的那個要求的?
難道,柳錯就不估計娘親了?還是柳錯的膽子是在是太大了,竟然是沒有将娘親放在眼裏的,更或者是,娘親根本就是非常寵愛柳錯的,所以,柳錯也是非常自大的,根本就不會估計些什麽?
越想,無憂的腦子裏是一片混亂。
喬爾看着無憂坐在一旁卻是不說話,終究是開了口,道,“公主,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你确定你真的對柳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無憂回神,很是無語的望了喬爾一眼,道,“我哪兒能對他有意思?”
想着柳錯那身鮮豔的大紅色長袍,還有他那張很是妖媚的臉,無憂的心裏就是狗味兒了的,還被說再去盤算點其他什麽的了。
對于無憂,只有那個男人柳錯不要在三番五次的來騷擾他,他便是謝天謝地了,哪兒還能去想着招惹那個男人的?
喬爾雖然是得了無憂肯定的答案,可是,心裏倒是依舊是每個着落,想起方才無憂竟然是睡在地上的,喬爾開了口,道,“對了,公主,你方才是怎麽回事兒,你怎麽會睡地上去了?”
地上?無憂忽然想起昨晚是為了防備那個妖孽柳錯又是返了回來,所以她才站在窗棂出擋着窗戶,如何也不離開的。
垂眸看了看她身下柔然的錦被,她心裏自然也是清楚喬爾将她給弄床上來了的,害怕喬爾擔憂,無憂開了口,道,“沒事兒,可能是做夢的時候不知道了的吧。”
喬爾蹙眉,對無憂的解釋感到了懷疑,因為,她和無憂是相處了三年了的,可是,她卻是根本不知道,無憂還有那個本事!
見着喬爾看着她不轉眼,無憂退攘起了喬爾,道,“好了,好了,喬爾我要起身了,你別這樣看着我了。”
喬爾被無憂推了起來,看着天色也是早了的,便應道,“好了,我也不推你了,我給你大些清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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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無憂點頭,瞧着喬爾轉身出了屋子,倒是有些松了一口氣下來的感覺。
待無憂整理好了,出了屋,無憂才發現,景行竟然不在。
想起了昨晚是種種,無憂困惑了,明明,她記得,本來就是景行醉了的,怎麽一轉眼,她昨晚醒來的時候便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身旁根本就是沒有景行的影子。
難不成景行半夜的時候忽然給醒來來,然後将她搬到了床上,又從屋子外走了出去?
越想,無憂越加的覺得不對勁兒了,轉眸,無憂望向了喬爾道,“喬爾,昨晚景行是好久離開這個屋子的。”
喬爾沒有想到無憂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應道,“沒多久,便是出來了的。”
“沒,沒多久?喬爾,你确定?”無憂的心裏有些慌了。
喬爾說,景行是沒多久便是離開了的,那這麽說來,他昨晚根本就是沒有醉的?
那她說的話他都是聽見了的?他竟然一直都是在裝醉?
無憂瞪大了眼睛,喬爾困後的望着無憂,道,“那可不是,景公子出來的時候,我正準備着要進屋子裏看看你來着,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景公子倒是将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還讓我莫要進去打擾你。”
無憂惱了,看來,那景行還真是裝醉了來着!
無憂記得,昨晚在她醉了之後,她還曾用手撫過景行的臉頰,在他的耳旁耳語過什麽來着,越想,無憂就是覺得越加的不對勁兒了。
☆、40異樣情愫
她應該沒有說什麽胡話,比如,她對他的感覺,還有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對着他淡淡的異樣情愫!
無憂的心裏一片亂糟糟的,她的面上也是泛滿了一絲不自然的紅色。
她的心裏清楚,此番,若是讓景行将她心裏的那些話語給聽了去,那她得多尴尬!
“景行呢?”無憂轉眸望向了喬爾。
“景公子?”喬爾是更加的困惑了,此時,她是真的沒有明白,無憂究竟是在想些什麽的。
伸手,喬爾将手伸到了無憂的額頭上,觸摸到了正常的體溫後,喬爾詫異的道,“不對啊,沒有發燒。”
這擔憂無憂也是正常的,畢竟今日她來的無憂的屋子裏的時候,無憂還是躺在地上的。
她當時看着無憂穿着那麽單薄的身子,而且身體也是帶着明顯的冷意的,心也是慌了,急忙将無憂給挪到了床上,還拿出了熱水為無憂擦拭身子,就是怕無憂這一不要緊,就是中了風寒什麽的。
見着無憂醒來是沒有中風寒的預兆了的,可是,見着無憂說的話,喬爾倒是開始擔憂了。
“幹什麽呀。”無憂伸手将喬爾的手從她的頭上拽了下來,道,“我沒發燒。”
無憂哪兒還是不懂喬爾的心思的,只是,這番倒是讓喬爾有些尴尬了。
“呵呵。”沖無憂笑了笑,喬爾收回了手,道,“景公子一大早便是出去打理酒樓了的,他讓我給你說一聲,別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還有,晚上,女皇還為你準備了一個生日宴會的,景公子說,你一定不要遲到了,不然女皇哪兒不好說。”
“哦。”無憂應了一聲,倒是沒有想到景行連着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知道的,可,轉而,無憂又是想了想,頓時也是知道了個大概的。
因為,他連着娘親準備了慶生宴的事兒都是知道的,又是如何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了的。
想着這點,無憂原本是帶上了些許笑意的眸色給頓住了。
喬爾見着無憂不說話,繼續道,“還有,公主,我還沒有告訴你的便是,今兒個一大早,女皇便是送來了很多東西的,她讓你好好的挑了挑,挑上一件你喜歡的衣服,再挑一些你喜歡的首飾,晚上好參加慶生宴。”
“恩。”無憂應了一聲,心倒是有些擔憂了起來,原本她的娘親便是不怎麽待見她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偏偏她還是盤算着要為她舉辦慶生宴,這不由的是讓她狐疑了的。
耳旁,似乎又是傳來了白易的聲音,“無憂,你一定要警惕你的娘親;”
白先生從來說話都是有着他的道理的,難道,這次,白先生也是知道了什麽事情,放才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了的?
無憂雖然困惑,但是,卻是想不開來,只得将那些個困惑給放在了一旁,轉眸,沖喬爾道,“好了,我們去看看衣服。”
“恩。”喬爾帶着無憂向着無憂苑的庫房走了去。
無憂苑的庫房一向都是有着景行在打理,這番,無憂走了進去,方才是發現,原來,那裏面竟然是布置的有條不紊的。
這個時候,無憂是越加的覺得景行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能幹了,跟着喬爾走到了一堆衣物前,無憂看了一看,樣樣都是色彩鮮豔,好生的奪眼。
無憂拿在手看了看,最終就是選了一件深青色的廣繡長衫裙,因為,她很是喜歡那衫裙的袖口上帶着的白色花邊。
喬爾拿來了首飾盒示意要讓她挑選一些個她喜歡的,無憂看了一眼那收拾盒,倒是有些頭痛的感覺。
這收拾盒明明就是裝着奪目的首飾的,額可是這些收拾卻是入不得她的眼。
因為,她打小便是和丹娘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的,哪兒還能想着那些個裝飾物,再後來,進了宮,也是被這自己的娘親給幽閉在了靜思房中三年,更是沒有接觸到這些個東西的。
無憂倒也是不喜歡那些東西,習慣了随便将發髻只見插上一直木簪子。
可是,如今看着這些東西,再想想她那個娘親的頭上也是帶着這些繁瑣的重物的,她的心裏就是越加的煩悶。
喬爾看出了她的意思的,開了口,道,“不行,必須得選上幾樣。”
無憂無奈了,看着那些個首飾之類的,再想想也是,若是不選,待會兒娘親一定又會有着話題說她了的,便不再推遲,随意的挑了幾個放在了一旁。
“好了。”她淡淡的對喬爾道。
喬爾勾了勾唇,将她挑在一旁的玉簪子個放在了手裏,笑道,“就這些?”
“恩。”無憂想這些都是已經夠多了的,若是可以,她是一個都不會要了的。
“你好,公主,先用飯吧,今個兒早上,景公子出宮的時候,還讓我吩咐了禦廚做了你喜歡的菜色了的。”順手将無憂選中的衣服給搭在了她的手上,喬爾笑道。
無憂的眼眸微睜,她有些詫異,因為,她也是并沒有想到景心竟然是将這些事情都給安排好了的。
越發的,她覺得景行的心真的是很細很細,做的事兒,也是讓她很感動。
淡淡的應了喬爾一聲,無憂終究是跟着喬爾去用早飯了。
晚上很快的就是來了的,可是,無憂等了景行很久都是沒有等到他的人。
無憂想着景行是有叫着她準時去的,再加行喬爾也是在催促着她,她便也不再等景行了,只是吩咐了下去,若是景行回來了,便讓他快些趕去。
因為,她的心裏是非常清楚的,其實,她最想要和景行過這個生日的。
走出了無憂苑,無憂一路上都是跟着宮娥走着,可是到了宴會之地時,看着那些人都是熱熱鬧鬧的說着什麽,無憂的心裏産生了一種畏縮的感覺。
她本就是不認識這些人的,再加上她還沒有揣摩透她那個娘親究竟是要做什麽的,她便是越發的覺得有些不自然了的。
喬爾催促着她走,她應了一聲,只得硬着頭皮向着前方給走了去。
越走,無憂便是離着慕瑤的距離越加的近了,而這個時候,她也是發現了,在娘親的身旁還有着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在直直的看着她。
☆、41她嫁意之?
無憂愣住了,步子也是停在了原地。
她的心裏有着懼意,因為這雙桃花眼的主人是兩次三番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還是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出現的。
更讓她覺得心驚的便是柳錯的話語,那個讓她感到了莫名其妙的話語。
喬爾拽了拽無憂,示意她往前方走着。
無憂倒是沒有一點動彈,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無憂的心裏清楚,若是可以,她會選擇直接就這樣的離開,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因為,她是在是煩悶那雙桃花眼看着她的炙熱。
更甚至,無憂竟然是覺得那雙桃花眼就是意味着危險的。
“憂憂”女皇的聲音傳了過來,将無憂從怔愣當中給喚回了神來。
無憂看着女皇,應了一聲,邁着步子,小步小步的向着娘親走了去,雖然,她是沒有趣看那雙桃花眼的,可是,她依舊是能夠感覺到那雙桃花眼投射在她的身上之時所留下的炙熱感。
“來憂憂。”慕瑤将無憂拉在了她的面前,轉而對着宴會上的人開了口,道,“好了,現在,我女兒無憂也是到場了的,我正式宣布宴會從此開始。”
那宴會上的人都是一片鼓掌聲。
慕瑤笑着看了無憂一眼,複又将眸光望了下去,在對上了簫意之的眸光之後,她開了口,道,“憂憂是我三年前尋回宮中的,一直以來,我都是沒讓她出現過在大家的面前,現在,倒也是憂憂第一次和大家見面,今日是是憂憂十五歲的生辰,憂憂的歲數也是不小了的,我想過些日子就将憂憂和景行的婚事給辦了。”
慕瑤剛一說完,臺下便是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無憂木然的看向了娘親,不知道為什麽她是忽然說起了這事兒。
但是,不可否認,她再聽着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是觸動了的。
她一直以來便是對景行有着一種特殊的感覺,而此刻想着若是能夠和景行走到一起,她竟然是不反對的!
正沉思着,無憂卻是發現了有着一束濃烈的眸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無憂下意識的轉眸看向了那個正看着她的人,卻不曾想竟然是柳錯。
柳錯在笑,他笑的很是妖豔,在他的額頭上那抹梅花印也是因為她的笑容而變得越加的妖豔了的。
無憂想起了他昨晚對他說過的話語,再看着柳錯的笑容,她頓時覺得心裏一陣寒顫,總覺得柳錯太過吓人了。
愣然間,身旁的慕瑤也是開了口,“還有一事便是憂憂對我說,她的心裏還住着一個男子,那就是我們簫将軍的二公子,我作為一個母親,自然,若是憂憂能和她喜歡的人走到一起,我也是會很開心的。”
無憂木然了,瞪大了眸子轉而望向了娘親,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了。
慕瑤沖無憂笑了笑,轉而望向了臺下。
無憂跟着娘親望向了臺下,只見得臺下站立着的簫意之也會愣然的站在了那裏,待她的目光和簫意之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簫意之的眼裏竟然是有了一抹讓無憂看不清楚的神色。
無憂轉眸,沖慕瑤道,“娘親,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先前,她的娘親便是要讓她好好的靠近簫意之,如今,又是當着衆多的人的面前說自己喜歡意之,這到底是有着什麽打算?
而無憂更加好奇的是,她方才在聽着娘親提起自己和景行的婚事的時候,她居然一點兒都沒有那種抵觸的心理,可是,在這個時候,聽着娘親硬是要将簫意之和自己拉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裏卻是産生了一種排斥感!
這種感覺讓無憂覺得好生的奇怪!
“呵呵。”慕瑤輕笑了幾聲,靠近了無憂,壓低了聲音道,“無憂,如果,你還想要再見到丹娘,那就得聽我的。”
無憂的手微微的握緊了,看着娘親轉開了眸子,對着臺下繼續道,“今天也是憂憂的生辰,我也只是想要利用着今天這個時機,将這個事兒說出來,倒也算是給了憂憂一個生辰禮物了,也不知道簫二公子的意思?”
無憂很清楚,娘親這是在問着意之,無憂轉眸看向了意之,只覺得臺下的很多目光都是停放在簫意之的身上的。
頓時無憂的心裏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無憂心裏清楚,這個時候,即便是意之想要決絕,可是礙于很多人在場,再加上娘親又是頂着女皇的身份說出的這些話語,那些拒絕的話,意之也是很難開口的。
“娘親,我求你了,別這樣。”無憂有些軟糯的開了口,她不想要讓意之為難。
慕瑤倒是看都不看無憂一眼,繼續着将眸光望向了臺下,頓時,臺下的人都是一片靜默。
無憂感覺到了一種緊張,那是一種壓迫和被壓迫産生的緊張。
“女皇陛下,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不能就這麽草草的定下的。”
一個很是威武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無憂轉眸望向了那說話的人,只見那人是長得健朗有力的摸樣,皮膚很是黝黑,可是,無憂越看越加的覺得他的目光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将娘親放在眼裏的意味。
“哦?”慕瑤挑眉,嘴角帶上了一絲冷笑,“簫将軍,此言差也,我說的也不過是我女兒的心思,又在說明時候草草下了定論過,我看将軍啊,我們還是聽聽兒女的意思吧。”
“你!”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卻是只盯着慕瑤不說話。
無憂轉眸看向了那個男人,想起了方才娘親似乎在喚他為簫将軍,再加上,娘親的話語裏是帶着兒女的,瞬間想到了此人的身份便是意之的爹爹了。
只是,讓無憂沒有想到的是意之的爹爹竟然是一個将軍,因為,在無憂的眼裏,意之一直都是那種才子類型的男子,無憂的心裏也是猜測着意之的爹爹若是在朝為官應該也是那種文官類型的人,可是,讓無憂沒有想到的是,意之的爹爹非但不是文官還是一個武将。
簫将軍走上前了兩步,拉着意之站了出來,道,“意之,你來說說你的心思,爹不會左右你的。”
☆、42憂憂,你表現的很好
意之被簫将軍給拉了出來,望了望簫将軍又望了望慕瑤,一時之間也是沒有開口。
無憂不想讓意之為難,低聲道,“娘親,我有些不舒服,出去透透氣,就回來。”
慕瑤哪兒願意讓她再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伸着手想要将她給拽回來,可是,卻沒有想到無憂的步子竟然是走的那麽的急,根本就是沒有可能拽住她。
頓時,慕瑤的眼裏是閃過了一絲怒火,靜靜的凝着無憂漸漸遠去的背影,倒是頗有一副被人拆了臺子的感覺。
頓時,在場的氣氛也是因為無憂的離開而緩和了很多,慕瑤也不好再說些,而簫将軍也是退了回去,就當做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無憂沿着小徑走着,心裏有些悶悶的。
忽然,她好像見到景行,因為,每次看見景行,景行的眼眸都是能顧讓她安定很多,可是,事實卻是,景行根本就是不在的。
娘親方才的話語又是響起了再她的耳旁,她再想,如果,娘親後來不提起意之的話,那她應該是不會這般了的,她應該是順從的接受的嗎?
可是,她不能忽略的就是,她再聽見娘親說的那些話語的時候,她的心裏是有些激動的,難道,她對景行也是有着其他意思的?
越想,無憂的心是越加的不能淡定了。
“無憂公主。”忽的,無憂的身後傳來了柳錯的聲音。
無憂轉過了眸去,看着柳錯正是一臉戲谑之笑的沖着她走了過來。
無憂四處張望了一番,見着四處都是沒人的,而且,柳錯根本就是一個讓她感到了恐懼的人,所以,她也是不敢再多做停留,撒開步子就是想要從一旁的小巷道裏離開。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柳錯,因為,柳錯已經是先她一步的繞到了她的面前。
無憂有些傻眼,但是,她又是想到了那個兩次來騷擾過她的黑影,頓時,她的心是凝在了一起。
那個黑影兒就是柳錯,而且,柳錯的身手是那麽的好,又怎麽會因為她這般的逃離就是将她沒有辦法的。
想着,無憂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慌,步步後退。
柳錯勾起了唇角,也很是緩慢的邁着步子向着無憂走了過來。
無憂驚慌的看着他,驚慌道,“你,你要幹什麽?”
柳錯笑,邁着步子,飛快的将她是手一拉,無憂驚呼一聲,便是順着他的拉扯給躺在了他的懷裏,柳錯倒是眼疾手快的用手給環住了無憂的腰,将無憂緊緊的束縛在了他的懷裏,就是不讓無憂逃離。
無憂驚慌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柳錯,道,“你,你難道就是不怕我的娘親了的?”
問完了話,無憂又是覺得有些後悔了的,因為,她記得上次在屋子裏的時候,柳錯還是當着娘親的面向娘親讨過自己的。
當時,柳錯便是估計不了娘親了的,可是,這個時候,娘親都是不在這裏的,他又如何會顧忌到娘親?
無憂看着柳錯只是但笑不語,心裏開始産生了一些惶恐,看着柳錯道,“你,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柳錯看着無憂的眼眸裏是充滿了驚慌之色的,不由的,他很是好笑的笑了出來,道,“無憂,你在害怕,你在怕我?”
無憂不回他,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但是手倒是一點兒都沒有放開去。
勾唇,柳錯很是輕浮的嗅了嗅無憂的青絲,嘆道,“真香!”
無憂用力的掙紮了起來,怒道,“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作為一個男寵應該做些什麽嗎?你別以為我的娘親寵你,你就是可以恣意妄為了的!”
“你說什麽?”柳錯面上的笑意頓住了,他愣愣的看着無憂,神色有些嚴肅。
無憂有些惶恐的顫了一下,轉而固執的道,“能說什麽,我在提醒你,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娘親并不是表面那麽的簡單,她今天可以因為寵愛你便容忍着你,明天,她也是可以因為厭倦你,而對你做出殘忍的事情!”
“寵愛?”柳錯好笑的看着無憂,只是,他的眼眸倒是沒有一絲他面上帶着的笑意,轉而望向了無憂,柳錯咬着牙齒道,“無憂,你知道什麽叫寵愛嗎?我還是從來不知道我和女皇之間還是存在着寵愛的關系的。”
無憂瞪大了眼睛,心也是因為恐懼而砰砰直跳着。
柳錯的嘴邊帶上了一絲戲谑之笑,他壓低手裏聲音朝着無憂的耳處貼近,道,“讓我告訴你什麽叫寵愛。”
無憂的心裏猛然一跳,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柳錯已然是伸出了舌頭在無憂的面頰上舔食了起來。
無憂只覺得一陣惡心,伸着右腿,正要去踢柳錯,卻是沒有想到柳錯早已是快速的退了開去。
無憂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柳錯,柳錯倒是很得意的回望着無憂,他用手摸了摸唇處,笑的很是邪魅。
“憂憂,記住昨晚我和你說的話,別讓我失望。”站在一旁,柳錯的神色已然是緩緩的帶上了認真之色。
無憂的臉色是瞬加變得一片蒼白,凝着柳錯,她恨不得就此就将柳錯給踹住她的眼裏。
“你終于承認了。”良久,無憂方才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來。
原本,昨晚,她問是不是柳錯的時候,那個黑影兒還是沒有回答她的,要不是她透過月色看到了他那雙很是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她還是真的沒有認出他的。
但是,她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就說出了口的。
“你不是早已知道了的嗎?”柳錯笑,眼裏帶着一種讓無憂感到了害怕的控制感。
無憂看着他笑,總覺得自己似乎一切都是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裏那般。
柳錯搖頭,邁着步子往來時的方向走了去。
無憂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柳錯的對手,只能站在原地幹跺腳。
猛然間,柳錯轉過頭來,沖無憂笑了笑,道,“憂憂,今天,你表現的很好?”
☆、43簫聲再現
說完了話,柳錯就像是從未轉身過一般,直接邁着步子便是往遠處走了去。
無憂望着柳錯的背影,就差是沒有将血給氣的吐出來了。
她心裏清楚,柳錯的意思是她方才和娘親頂撞,側面的拒絕了和意之的婚事。
恍然間,無憂竟然是覺得這柳錯還真是一只狐貍,一只默默的站在隐蔽的地放看透了也是主導着一切的狐貍。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這裏還是因為本身便有冷風的原因,無憂的身子是顫抖了一下。
邁着步子,她走了一段距離,因為心裏有着心思,她的步伐也是走的很慢的。
忽的,一陣很是纏綿婉轉的簫聲傳來過來,無憂的步子也是猝然的頓住了的,那簫聲透着凄涼,委實像是她在靜思房的三年中聽見過的簫聲。
無憂恍然一僵,聽着木叢後似乎是傳來了餘音的,無憂邁着步子緩緩地向着那那木叢後繞了過去。
繞過了木叢,眼前的一切都是寬敞了起來,只見木叢後,有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把玩着手裏的玉簫。
無憂認得他,就是上次她剛從靜思房內給放出來的時候,遇到過的男子,不,時間應該還是要久遠一些的。
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就是簫別。
無憂記得,在她三年前,她也是和簫別見過面對,那個時候的簫被本還打算見死不救的。
望着簫別,無憂愣住了。
原本,三年前的無憂對着簫別是沒有太多的印象的,只是,在上次見着簫別的時候,他的清冷眸光才是讓她想起了這個冷血蛇來。
無憂記得,那日,是簫別去尋着慕華了的,當初,聽着慕華提起禮儀的事兒,無憂還是不明白的,後來,她方才是從宮娥的口裏聽的了慕華竟然是在簫別的娘親那兒學習禮儀的。
因為,簫別的娘親是得體端莊的典範,可是,讓無憂詫異的就是那慕華再簫別的娘親哪兒學了那麽久,似乎都是一點兒禮儀都是沒學上的。
“真是一場不錯的戲。”猛然間,簫別開了口。
無憂回過了神來,此時,她也是知道,他是知道她的存在了的。
邁着步子,她快速的向着她走了過去。
她的心裏有着激動,連着她走路的步子也是顯得有些漂浮了的。
這三年來,陪着無憂最多的就是那個簫聲,可是,自從無憂從靜思房內離開後,那個簫聲便也是跟着離開了的。
聽着無憂的腳步聲向着他漸漸的靠了過來,簫別擡眸淡淡的看了無憂一眼,繼而轉開了眸光望向了別處。
“不錯,不錯,女皇身邊的入幕之賓和女皇的親身女兒,這還真是般配。”簫別嘆息着,撫了撫褶皺的衣襟,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簫別!”她喚着他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意,她也是說不清楚她此時是想要如何的,因為,許是因為激動的原因,此時,她的腦海裏竟然是一片空白,她竟然是什麽話也是說不出來了的。
簫別站了半響,沒有聽着她開口,又是邁着步子往前方走去。
他一向是清冷慣了的,此番,對着無憂,他的态度也是沒有好上多少。
“你認識我的對嗎?”無憂又是沖着簫別的背影說了出來,可是,她這剛一開口,她又是後悔了的,因為,她這不是廢話嗎?
方才簫別都是說了哪句話了的,雖然,那句話讓無憂現在的心裏都是有些不舒服的。
簫別仿若沒有聽見無憂的話語一般,繼續邁着步子向着前方走了過去。
“站住!”無憂急了,匆忙喚住了他,開口道,“簫別,你在這宮裏吹過蕭嗎?”
簫別的眸子頓了頓,很是困惑的望了無憂一眼,見着無憂緊緊的凝着他,他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聽着她那般淡然的聲音,很明顯,她是早就知道了他的。
無憂見着他不答,繼續道,“簫別,你真的在宮裏吹過嗎?”
她很想要聽見簫別直接應她,她想要知道最真實的結果。
簫別望了她一眼,眼角帶上了一絲戲谑之笑,邁着步子就是向着遠處走了去。
無憂愣愣的看着簫別的背影,心裏是說不出的感受。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簫別無視了!
帶着一些失落,無憂邁着步子想要離開,卻是不想,她再經過簫別方才坐過的地方看到了一只碧玉而做的簫,正是那次,他吹簫之時用的那只。
邁着步子,無憂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彎身,無憂從地上撿起了那只簫,想着一定是簫別不小心遺留下來的,她便是邁着步子大步的向着方才簫別離開的方向跑了去,可是,當她跑出去的時候,哪兒還有簫別的影子。
帶着些許的失落,無憂凝向了手裏的玉簫,低嘆道,“是你嗎?簫別,你是他嗎?”
無憂又是愣了一會兒,方才邁着步子向着回頭走了去的。
當她重新踏入宴會之上的時候,她第一個看到的便是柳錯,依舊是那雙很是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依舊是那個讓人看着都會産生畏懼的笑容。
☆、44我來晚了
無憂不想看見柳錯,索性轉開了眸光,緩緩的向着娘親走了去。
慕瑤自然也是見着了無憂的,想着無憂方才竟然是那般的離開了,她的心裏便是一陣的氣惱。
看着慕瑤沉下來的臉色,無憂垂下了頭來,低聲喚道,“娘親。”
慕瑤不答,轉開了眸子不去看無憂,無憂站在原地,倒有些無所适從了。
這個時候,她的手确是忽然的被人給握住了,無憂詫異的轉眸望向了安握着他的手的人,在對上了景行含着笑意的眼眸之時,她的眼裏也是跟着帶上了笑意。
“我來晚了。”景行貼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
無憂搖頭,心裏感到了一絲安心,“不晚,你來的正合适。”
景行點了點頭,給慕瑤行了一個禮,複又帶着無憂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無憂跟着景行坐了下來,只覺得有着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着她,雖然,她是沒有擡頭,她也是可以知道那個眸子傳來的方向就是柳錯的方向的。
景行看着今日的無憂雖然也是一身華麗的裝束,可是,卻是透着一股和這個宮裏不同的靈動,他的眸窒了窒,回過了神來,方才從一旁的衣襟中給掏出了一個很是精致的錦盒遞給了無憂。
“這是什麽?”無憂困惑的望着景行手裏拿着的鏡盒,在見着景行将手裏的盒子遞到了她的面前之時,她終究是伸手接過了那個錦盒。
“打開來看看。”景行笑看着無憂。
“恩。”無憂應了一聲,伸手打開了那個錦盒,頓時,她的眼裏便是浮現了一直做工很是精良的簪子。
“好看嘛?”景行拿過了無憂手裏握着的空盒子,笑意盈盈的看着無憂。
無憂的眸子裏全是喜色,她擡眸望向了景行,道,“這是你送給我的?”
景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