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小手臂。
“我還是個嬌弱的船醫呢!”安德烈回道。
兩人争吵中,艾斯已經先一步和來者打了起來,這時的艾斯還不是果實能力者,尚不會使用霸氣的他只能憑着肉身戰鬥,但是對方作為新世界的海賊,自然不是好對付的對手,更令人詫異的是,艾斯所有的動作似乎都在對方的預料中,使得他一直被對方壓制着。
“是見聞色的霸氣。”安德烈停下和愛因斯坦的戰鬥,也跟着加入戰局。
見聞色……?艾斯蹙眉,随後又認真打鬥起來。
兩對一的戰鬥,男人顯然無法應對,安德烈在新世界,也算是新人中的翹楚,加上出招詭異招招實用的艾斯,光是使用見聞色就消耗了他大多的經歷。眸光一閃,手上的暗器向着兩人飛去,艾斯和安德烈連忙傾身躲避,男人趁着抽空,從懷裏拿出紙包點燃,往幾人所在的林邊扔去。
“是炸彈!快趴下。”說完,安德烈連忙按住艾斯。
而這邊戰鬥力o的一組慘多了,小遠還好有巨石擋住,但愛因斯坦就倒黴了,炸彈餘威的強大沖力直接把他吹到琴鍵內島的崖邊,餘光看了下深淵,暗嘆一聲要死,突然一雙手臂緊緊地拽住了他的左手,令他從下墜中解脫出來。
還好…愛因斯坦看了看腳下的萬丈深淵,擡頭道謝:“艾斯謝…咦!?是、是你!”
從被拉住的手臂往上看去,小遠不知何時跑到懸崖邊緣,緊緊地拉住愛因斯坦的手臂,小臉飒白,五官緊皺在一起,可見支撐愛因斯坦的重量對她來說有多費力。
愛因斯坦見狀,嘴巴微張,喉嚨也發幹起來。
為什麽…我明明之前還想過讓艾斯扔下你……
為什麽…要是你來救我這種人…
這些話,在愛因斯坦心中反複的醞釀着,但是看着小遠努力支撐的表情,他無法問出口。
崖上,艾斯見小遠拉住愛因斯坦,深深地松了一口氣,正欲去幫忙,那男人又上來擋在他前面,而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擺脫不了他,無奈,艾斯狠道:“安德烈!先別管我,就救小遠和愛因!”
安德烈點頭,快速往崖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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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暗叫不好,又從懷裏掏出炸彈點燃扔過去,安德烈見狀連忙用手術刀把炸彈彈開,于是這包炸藥在小遠和愛因斯坦頭上的天空爆炸。
巨大的轟鳴聲和沖擊,讓小遠的背上受了不小的傷害,她緊了緊手臂,咬牙支撐着,依舊沒有放棄愛因斯坦。
“你…”小遠的血水不停的通過手臂滴在愛因斯坦的臉上,他狠狠地晃了下手怒道:“快放開!!老子不要你救!!”
“……”小遠沒有說話,緊地閉着眼睛忍痛。
“快點放開啊!躲到安全的地方去!告訴你!老子一點都不想被你這種…這種累贅救!!”
“…不…我不要……”小遠咬着牙,斷斷續續的說着。
“那我也不要!!你快放手啦!!”愛因斯坦又使勁的掙脫了一下。
小遠的手被愛因斯坦晃動的不穩了一下,她又不甘心的重新拉住,這一次,那個軟弱的小遠終于睜開緊閉着、不想讓眼淚流出來的眼睛,大聲哭道:“…我不要…”
“你…!”
“艾斯同學他……”
小遠低着頭喃喃哭道。
“…他可以沒有又笨又沒用的廚師…但是…”
“……”
“絕對…我絕對不要讓他…不能讓他失去航海士!”
最後一句話,小遠的淚混着血,伴着她這輩子第一次大聲說出口的話,滴落在愛因斯坦的臉上。
那個一直依附在艾斯身邊膽小沒用的女孩子,第一次綻放出讓人感到耀眼的光芒。
*****
崖上的艾斯和安德烈,沒有空閑能顧忌小遠這邊的情況,船員的受傷,徹底激怒了船長,艾斯的攻勢猛然增強,甚至一拳打中那男人的面門,擺個熊貓黑眼圈突兀的出現在男人的臉上,顯得那張平凡的臉可笑起來。
“還真是适合你。”安德烈忍俊不禁。
男人咬牙憤怒道:“安德烈!!當初是你救了我!”
“我是個醫生,我不後悔救你,所以現在讓我親手解決你好了。”安德烈一邊瞄着艾斯的表情一邊道。
而艾斯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只是埋頭猛攻,甚至在戰鬥中快速的成長起來,從剛才的慌亂,到現在游刃有餘的應對。連男人都要忍不住感嘆一句,真是個天資出衆的小子。
随着時間的推移,小遠這邊漸漸地體力不支,手臂麻木,失血過多引起的眩暈感也強烈了起來。感到自己逐漸遠離的意識,小遠努力擡起頭,看了一眼上面戰鬥的場景,不甘的閉上眼睛,她的身子逐漸下滑,最後終于連同愛因斯坦一起,向無底深淵墜去。
與此同時,在戰鬥中博得一絲空隙的艾斯,轉眼正看見這一幕,來不及怔忪,艾斯立刻往崖邊奔去,那男人連忙當在艾斯面前,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給我滾開!”
含着王者威壓的氣勢,随着艾斯暴怒的吼聲迎面壓來,男人震驚的喪失了行動能力,不甘的睜大眼睛狠狠地倒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的艾斯,則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跑到崖邊,低頭看了眼觸目驚心的血跡,毫不遲疑的跟着跳下懸崖。
“喂!艾斯!!”
被留下的安德烈愣在當場,他萬萬沒想到艾斯可以為夥伴做到這個地步。
昏迷了的男人身體還躺在不遠處,安德烈走過去,抽出刀給予男人最後一擊。
“那就是…傳說中的霸王色吧…算了,先去找通往崖底的路吧。”
11航海士
愛因斯坦曾經有一群兄弟,他們一起出生在新世界,被海軍抓去做人體試驗,經過磨練後逃出來,跟着老大創立了海賊團,因為從小吃苦,外加在海軍駐地學到的知識,讓他們比起其他海賊多了不少優勢。
可惜,大海的風浪是無情的,他們在去往琴鍵島淘寶的路途中遇到了海浪,船被擊打的四分五裂,一個個兄弟們被淹沒,他和船長幾個人,抱着小小的浮木,在大海中漂泊。
時間長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兄弟們起了間隙,船長把一個又有一個夥伴踹下大海,因為愛因斯坦是可以辨別方向的航海士,反而被留了下來。可是他寧願被第一個踹下去或者在最初就死掉。
結果,在海上求助無門的飄蕩了兩天,他和船長再次遇到了災難,船長在筋疲力盡後背區區鯊魚拆吃入腹,而他被突然的大浪沖上了孤島。在這裏,他遇到了艾斯,一個再次向他伸出手的男人。
可是,夥伴什麽的…真是一個可笑的詞語。
誰會再相信這種騙人的東西。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僞裝着,讓自己縮在一邊,冷眼看着新的船長寵溺着弱小的女人。
他笑那女人,居然沉浸在那種虛僞的感情中。殊不知所有的夥伴無論現在多親密,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只會第一個被犧牲掉。
接下來的發生的時候,第一次推翻了他的認知。同樣的海難中,那個叫艾斯的少年沒有抛棄愛哭的女人,他把她放在木桶裏,用身體為她築起鐵壁,他在一次一次的浪湧中将她圈在懷裏不離不棄。
真是個瘋子…他心裏諷刺,但是一直堅守的執念動搖了。
他們到了琴鍵島,這個對于愛因斯坦來說噩夢的起因,看着這個被船長保護的很好的女人,他嫉妒的支開她,甚至在心裏暗中詛咒她被野獸襲擊。這個時候艾斯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裏包含着恐怖的寒意,被直視的他甚至沒有辦法呼吸。艾斯憤怒卻沒有動身去尋找那個女人,僅是緊握着拳頭,望着森林的方向,即擔心又信任的守望着。直到那女人狼狽的出現,愛因斯坦才仿佛終于從寒冬裏解放。
那個女人的腿中了毒,他沒有去提醒,只是呆然的看着艾斯那毫不虛假的擔心和恐慌,看着他對陌生出現的醫生發出邀請,看着他不在乎那醫生引來的麻煩,在群毆中鎮定自若的坐着。
在內島,他們被襲擊,當愛因斯坦被打落懸崖的時候,他自己是釋然又不甘的…
他想在相繼死亡之後得到解脫。
但是又不願意放手或許重新得到的夥伴。
可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在艱難中對他伸出手的,偏偏是他一直最瞧不起的人。
那女人一直在哭着,從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幾乎每一天都在哭。她不敢單獨面對他,甚至每次和他對話都是畏首畏尾的樣子,只要他說重一個詞,那女人就顫抖的躲在艾斯背後,船長會适時投來似笑非笑的恐怖表情。
她或許是知道他不喜歡她,所以每次都是呆在艾斯身邊,只有在艾斯身邊才會露出笑容。
這樣沒有勇氣又懦弱的女人,卻在這時候對他施以援手,或許掙紮不甘,但是更多的…
他想大哭一場,說一聲對不起及謝謝。
那女人到最危險的一刻都沒有松手,他感到臉上都是腥銅的血味,那女人昏迷過去依舊在抓着他的手臂,他們兩個人一起墜入懸崖。愛因斯坦擡起手,用自己的袖子擦掉她臉上的血跡,将她抱在懷裏,就算是落地,先被摔死的也是他。
如果說小遠救了愛因斯坦,他僅僅是感動的話。
那麽看見艾斯毫不猶豫跟着跳下來的身影後,那就是震驚了。
自己心裏的防線被擊的四分五裂,與那個奮不顧身的影子對比着,他甚至可以看到之前船長的清晰的臉在腦海中逐漸模糊。
“艾斯!!你是白癡嗎!!為什麽要跳下來!!”
急速下落中的艾斯按住自己的帽子,對着他露出熟悉的笑臉。
“早說過了吧,你是我的夥伴嘛,白癡。”
12洞穴
愛因斯坦終于明白為什麽沒有人找到寶藏了,這地方實在是太隐蔽了!簡直堪稱鬼斧神工!
艾斯抱着小遠站在透明的樹脂膠膜上,低頭看了下腳下流動的雲和不見底的深淵驚嘆了下,甚至無視愛因斯坦的尖叫聲用力的踩跺。
“這東西真有意思啊。”艾斯蹲下身摸摸腳下黏糊糊的氣泡,這氣泡不知被什麽固定在懸崖中間,正好罩住整個懸崖中間的某個人造洞口。從上面看完全不能注意到這透明又小小的氣泡。就算是從懸崖上跳下來,也有可能會不幸踩空摔死。
愛因斯坦擦擦滿臉的冷汗,道:“我們還真是幸運。”望了下身邊興致勃勃的艾斯,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果然是幸運ex吧。
雖然對這氣泡很好奇,但此刻艾斯更關心小遠的問題,彎身蹲下,輕輕地把軟妹用上衣包裹起來,看着流血不止的傷口,懊惱道:“這要怎麽包紮?如果安德烈在就好了。”
他不是不知道止血的方法,只是那樣勢必會留下疤痕。
想到小遠身上留下醜醜的痕跡,她更自卑的哭臉,救忍不住譴責自己。
果然還是因為自己太弱了…
年輕的船長大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不是自己太弱,而是軟妹子自身太過拖後腿的緣故。
低頭看了眼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小遠,愛因斯坦也不禁有些着急,低聲咒道:“這個該死的船醫,跑哪裏去了,需要用他的時候偏偏不在!”
話音剛落,天上掉落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艾斯張張嘴,還沒來得及提醒,那黑影就重重的砸在擡頭仰望的愛因斯坦身上。
“噗。”
純潔的船長大人驚呆了!
因為他看到兩個男人打kiss了!!
從天而降臉着地的安德烈和擡頭的愛因斯坦正好碰撞在一起,那雙唇還好死不死的黏在一起,旁邊的圍觀群衆甚至可以聽到牙齒碰撞後發出的響聲。
“……”安德烈吐了。
“……”
愛因斯坦捂着快要崩掉的門牙,破口大罵:“你奶奶個腿兒!!老子都沒吐你吐個屁啊!!還老子初吻啊!!這讓我将來怎麽娶媳婦啊!我的貞潔啊!”
“…別說的好像這不是我初吻一樣。”安德烈回過頭,看見愛因斯坦噴張的鼻翼再次回頭幹嘔了一下。這麽大的烏龍,還讓船長看見了多不好…诶!船長……
艾斯抱着小遠,視線來回在愛因斯坦和安德烈之間搖晃,眼神十分純潔無辜。久久地。恍然大悟道:“原來男的和男的也可以這樣親親嗎!”
“……”愛因斯坦和安德烈突然想切腹自盡,罪名是教壞小孩有傷風化!
幸好艾斯沒有太執拗于這個問題,立刻扶正小遠,緊張道:“安德烈,你快來看看小遠,她的傷好重。”
安德烈聞聲輕咳下,整理了下自己的白大褂,在愛因斯坦鄙視的目光中走向小遠,粗略的看了下傷口,皺眉道:“這裏不行,風大影響治療,先找個安身之處吧。”
艾斯點點頭,指了下被泡泡包裹的洞口:“這裏可以嗎?”
安德魯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懸崖中,只是在崖壁上淩空出現了一個洞口,洞口外還罩着一層泡狀薄膜。
“可是我們要怎麽進去,如果使用蠻力擠進去的話,泡泡是不是會毀掉?”愛因斯坦愁道。
安德烈仔細研究了下,搖搖頭笑道:“不會,這個氣泡是爾其蔓紅樹樹脂和其他混合物一起調和成的,保留了爾其蔓紅樹樹脂的特性,又讓它可以長時間存在于普通空氣中。這個泡泡,只要不是大面積穿透就不會毀掉。”說完第一個穿進去泡泡,站在裏面朝着艾斯和愛因斯坦揮手。
“哦哦!!好神奇啊!!超棒!”
艾斯的眼光發亮,躍躍欲試的抱緊小遠低頭沖進泡泡。在沒有重力的泡泡裏,頗自在的浮游着,好奇的戳着大泡泡裏面的小泡泡。
安德烈笑笑,伸手想接過艾斯手中的小遠,但被他躲過,無奈道:“我只是想帶她進去治療。”
并不是不信任安德烈,指示下意識的不想松手,艾斯略微奇怪的皺眉,無法理解這種奇異的感覺道:“我帶她進去就可以。”
“呃…你不方便。畢竟傷在背上,男孩子在場不太好吧。”安德魯解釋道。
“為什麽?”為什麽傷在背上男孩子就不能在場。
迎向艾斯不含雜質的清澈眼神,安德魯無力的抽搐下,嘆息道:“算了,你跟我進來,愛因斯坦不準進。”
愛因斯坦撇撇嘴,不屑的冷哼,誰稀罕進!
帶着艾斯走進洞穴,果然是別有洞天,安德魯首先清理了下四周的灰塵和蜘蛛網,艾斯抱着小遠站的遠遠地,以防讓傷口染上灰塵。
這石室有着簡單的擺設,床、桌子、板凳、油燈等一應俱全、安德魯簡單打掃過後,扔掉了木床上的髒被單,從形影不離的醫療箱裏掏出幹淨的白色床單換上。又拿出淨化空氣殺死細菌毒物的噴霧器,在四周噴了一下才道:“你把她放在這裏吧,然後轉過身去。”思索了下,怕艾斯不懂,再補上一句:“她一定不想你看見這麽狼狽的樣子。”
艾斯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小遠放在木床上,然後背過身去。
安德烈開始靜下心來專心幫小遠清理傷口,小心的撕下衣服,挑開已經結巴的地方,重新撒上藥。對艾斯道:“不用擔心,還不到縫合的程度,很快就會好的,也不會留下傷疤。”
艾斯聞言終于放心的笑笑。
安德魯小心的給小遠纏上繃帶,為她披上艾斯的淺黃色上衣。又神奇的在那個小小的醫療箱裏拿出一床被子和枕頭,給小遠換上。做完一切之後,安德魯松了口氣,對艾斯道:“我們最近恐怕要在這裏休息了,你先去想辦法弄來足夠的食物。上面的那個人已經死掉了,但是恐怕他還有幫手,去的時候小心行蹤,不要被跟蹤到。你可以帶上愛因,這家夥那麽膽小一定也會特別謹慎。”
外面的愛因斯坦聞言怒道:“憑什麽老子也要去!你呢?!”
“我要留下來打掃衛生嘛~”安德魯聳肩。
而這時的愛因斯坦已經尖叫着被艾斯連拖加拽的扔出泡泡。
13燒燒果實
愛因斯坦在被拽出泡泡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馬雙手雙腳死死攀住艾斯的一只大腿。艾斯見狀只是笑了笑,行如無物的帶着腿上的累贅往山頂上爬,動作利落麻利的借助山壁上的凸起和凹洞,飛速的躍上懸崖。
到達安全地帶,艾斯甩甩腿把愛因斯坦放下,用刀子在山崖邊劃了個痕跡就要往森林裏走,愛因斯坦忙拉住他的手臂。
“等等啊,你就這樣走?”
艾斯回了他一個迷茫的眼神。
愛因斯坦翻了個白眼道:“我預感這裏肯定還有別人,之前對付我們的頂多只是個先鋒,你劃下這個痕跡被別人看見了怎麽辦?”
艾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垂眉發愁道:“那怎麽辦?不留點痕跡的話我肯定會忘的。”
往後推了下艾斯,愛因斯坦從懷裏拿出幾個亮色的白石子,排成奇怪的形狀圍在痕跡的四周,又拿出一顆藍色的水晶定在中間。神奇的是,在藍水晶放定的那一刻,小小的石子陣內居然起了一個微型的飓風,那飓風并沒有維持多久就漸漸地融進藍水晶裏。
“好神奇!!這是什麽!?”
愛因斯坦伸手拍開艾斯躍躍欲試的爪子,把他拉離石子十米後的外圍,詭異的笑道:“這是幻陣,現在你可以試試看了。”
得到允許,艾斯立刻往前一步踏入陣中,震驚的發現懸崖的位置居然被往後挪了十米,細節處毫無違和感,就像本應如此一般。而所謂幻陣,正是迷幻人的視線,讓敵人以為距離懸崖還有很遠的範圍,如果不是太熟悉或者謹慎的人,在看到被挪移了的痕跡的時候,就已經一腳踩空掉進懸崖了。
艾斯連忙退後一步,摸清了情況向退出去,卻發現身後已經沒有愛因斯坦的影子,只有咆哮翻滾得飓風,那飓風距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風撕裂皮膚的痛感,那強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人碾碎一般…
“出來!”
在艾斯忍不住退後差點掉下懸崖的時候,愛因斯坦适時伸手将他從幻陣中拽了出來,見艾斯那難得驚的合不上嘴的樣子,愛因斯坦驕傲的笑道:“怎麽樣?厲害吧?”
“厲害!!我還想試試看!!”說着艾斯雙眼放光的又往陣裏闖。
愛因斯坦擦了下汗,再次伸手拽住他道:“多得是時間給你玩,咱們先去打獵好了。”
“對耶,那家夥突然出來打岔,我們現在都沒吃到東,先去把之前弄好的肉串拿來好了。”艾斯笑道。
“我記得我們弄了好多,今天一天的份肯定是夠了吧。你還要去林子裏打獵?肉會臭掉的。”在上面一分就危險一分,如果不是必要,愛因斯坦是不願意再跑森林一次。
“不是啦,我想去弄點野菜和蘑菇,小遠現在的樣子是不能吃肉的吧。”
愛因斯坦訝異的望了艾斯一眼,低聲道:“你對她還真是上心。”
“那當然啦,小遠是我重要的夥伴嘛~。”
“……”愛因斯坦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手腳利落得把之前撂下的肉串木炭等工具收起來,重的全放在艾斯身上,他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負着重哼着小曲去挖野菜。
等倆人完成任務回了崖底,新的難題又來了。廚師小遠尚在昏迷中,他們三個老爺們誰來做飯。
大眼瞪小眼三分鐘,愛因斯坦道:“君子遠庖廚…”
“那你不吃。”安德烈果斷道。
艾斯倒是不介意,撓撓頭發道:“為什麽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庖廚是什麽?”
“別理他,弱者就是事多。”安德烈顯然還在記仇之前的初吻事件。
眼見着氣氛劍拔弩張起來,艾斯插嘴道:“不然我來做好了,反正在沒遇見小遠之前也是我一個人做的。”雖然味道不能保證。
聞言,愛因斯坦重重的咳嗽下,安德烈和艾斯疑惑的望向他。
愛因斯坦面色不豫道:“聽說…艾斯這家夥煮東西…都沒去過內髒……”
艾斯笑着點點頭,安德烈頓時面沉如水,醫生都是有些許潔癖的。
氣氛再次僵起來,最後安德烈嘆口氣,自暴自棄道:“算了,還是我來做好了。好歹我還看過幾本食譜。”
說完,安德烈跑到洞口外圍開始點火,拿出十多個量瓶和一個小稱來分配調料,滿臉不情願的愛因斯坦扭曲着臉洗菜打下手。
艾斯趁機跑回洞穴裏蹲到小遠身邊,伸出手摸摸小遠傻乎乎的睡臉。然後才開始環顧這小洞,按理說,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藏寶點了,那位隕落的大海賊似乎在死前在這洞裏生活了不短的時間,洞內的石凳都已因被長期使用而磨平。
仔細研究了一下,挫敗的艾斯蹲回石凳,腦袋擱在桌子上搖來搖去,突然石洞上方的空洞進入他的視線。
“果然有!”
艾斯起身飛躍,從石洞裏掏出一個包裹,興致勃勃解開之後,裏面居然只有兩個水果。
艾斯拿起兩個刻滿奇怪花紋的果子上下左右看看,沒有發現不同之處,看起來還很鮮嫩能吃。艾斯歪頭道:“什麽嘛…所謂寶藏就是兩個不會壞掉的水果啊。”
拿起刀子把兩個果子切成幾半,自己拿起一半放在兜裏,往外喊道:“我切了水果,你們等下來吃哦。”
說完拿起另一個果子,削皮去種切成小塊,塞進小遠嘴裏。做好之後才掏出自己的一半吃了進去,在放入口中的那一刻,饒是品嘗了萬千黑暗料理的鐵胃艾斯,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來,彎腰吐道:“惡…好難吃!!”
把手裏的果子扔下,艾斯接下腰間的水囊喝了口水,猛然想到小遠也被他塞了水果,立刻轉過身去抱起小遠。
只見那先前已經平複下來的臉,這下子又皺了起來。夢中的小遠淚流不止,還不時吐吐舌頭,艾斯立刻将手中水囊的水喂給她。好一會兒後,被水沖淡了嘴巴裏味道的小遠安定下來,再次沉沉的睡着。
同時,安德烈和愛因斯坦拿着烤的焦黑的肉串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明顯吃了一半的奇怪果實……
我的天!!
14能力
“你們回來了啊?…這個水果超難吃…嘔,還是別吃了。”艾斯吐着舌頭,對安德烈抱怨道,拿過水囊深灌了口水,腮幫子鼓鼓的來回顫動,努力清潔着嘴巴裏的怪味。
安德烈抛下已經震驚的翻白眼暈過去的愛因斯坦,快步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只剩下幾瓣的惡魔果實,仔細觀察後老淚橫流語氣發顫道:“惡魔果實…價值一億貝利的惡魔果實……”淚眼朦胧的看着艾斯,嗚咽道:“……就這麽給吃了。”
“惡魔果實?那是什麽?”嘴巴張開往手掌裏吐氣,确定沒有異味後,艾斯扶起小遠為她漱口。
“…一種吃掉之後可以獲得超能力的植物。”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平安走到偉大航路的啊!!安德烈默默吐槽。
“超能力?”
艾斯聞言放下手中的水杯,伸出雙臂仔細看了看道:“哪裏有超能力啊?”
安德烈搖搖頭答:“我也不知道,每個惡魔果實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食用惡魔果實獲得的能力有三大類,分別是自然系、動物系和超人系。我不是果實能力者,所以也不清楚要怎麽使用。”
“莫非是有什麽召喚語?”艾斯自言自語,後在安德烈的注視下扭腰擺手呼喚着:“天靈靈地靈靈~神仙妖怪快顯靈…!給我變!”說完往桌子上一揮。
“……”
“……”⊙▽⊙
"…沒用诶。”艾斯無辜的望了眼安德烈。
“……”安德烈嘆口氣捂臉道:“我又沒說要召喚語,你換個試試看好了。”
“好吧!”艾斯拍拍胸口,深呼一口氣道:“這是小時候路飛不知道在哪裏學的秘技,你離遠一點。”
看着艾斯正色的眼神,安德烈拖着暈迷的愛因斯坦謹慎的退後幾步,只見艾斯手指上天道:“波洛克薩拉姆 閃光吧光能使者!!!”
“……”
“……”⊙﹏⊙
“惡魔果實的能力居然強大到連傳說中的秘技都不能激活嗎!?”艾斯崩潰的瞪着手掌。
“……不,那完全是更淺薄一點的原因。”
“好吧,我在試試別的。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
“……”
“…拜托你能不能整點成年人的玩意兒,到底要多幼稚才會把動畫和現實混在一起啊!!”
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愛因斯坦睜眼就見自家船長在犯二,一段流利吐槽就熟練得脫口而出,對着艾斯那張無辜的臉實在是發不出脾氣,愛因斯坦轉頭對安德烈愁失望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難道不知道要适當的阻止他做奇怪的事情嗎!!”
“…不是,我是真的以為他說的那些是失傳的秘技。”安德烈很無辜的攤手。
“你的童年到底要多蒼白啊!!”愛因斯坦掀桌…靠!石桌掀不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艾斯正色道,這個桌子他可以輕易的掀起來。
“…不用了,哥,麻煩你閉嘴行嗎。”愛因斯坦哭喪着臉道,好不容易真心接受了艾斯這個船長,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有木有,感覺會很快死掉有木有!
“其實我比你小。”
“……擦。”
*****
次日,艾斯還是沒有研究會運用自己的果實能力,所幸的是,小遠清醒了過來,傷口也順利合攏結疤,有安德烈的藥物數日內就會完全康複。不過,這兩天沒有廚師在的日子,倒是讓早就被小遠養吊了胃口的幾人過的十分痛苦,特別是每日面對安德烈牌烤肉的時候,總能令愛因斯坦深刻的意識到廚師的重要性,原來廚師才是整個海賊團最重要的靈魂人物!!
因此當小遠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安德烈拿着放大鏡,在一半野豬肉身上左右上下來回掃視,旁邊的愛因斯坦拿着鑷子和剃刀緊張兮兮的等候着,艾斯遠遠的坐在一邊清理另一半豬肉,只見他正狠狠地——徒手揪豬毛。
一時間小遠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這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對,還沒等她出口詢問,安德烈那邊驚叫出聲。
“快看!這裏還有沒弄幹淨的細毛!愛因快上!”
愛因斯坦飛速操刀往安德列指着的部分刮去,并小心的對着陽光,用鑷子捏去擠在皮膚縫隙裏的豬毛。
“……”小遠▔□▔。
“……你們在做什麽?”舔了下唇,小遠道。
軟妹子的聲音,在早已被豬毛折磨的精神衰弱的三人耳裏簡直宛若天籁!!安德烈、愛因斯坦忙扔下手裏的豬肉擠到小遠身邊熱情的噓寒問暖。
“小遠姑娘怎麽樣啊!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安德烈熱情的問道。
愛因斯坦揮手把船醫掃去一邊,自己湊上前道:“妹子你可醒了!哥哥老想你了!”特別是你做的菜啊!
完全不能适應這麽熱情的關懷,小遠抱着被子往後縮了下,眼裏開始凝出淚光,看到最後一個走近的艾斯後才慌忙的伸出手挪移到他身邊,蒼白的笑臉含着淚花細細打量了自家船長一遍,破涕而笑道:“太好了…艾斯同學沒有事。”說完又怯怯的看了愛因斯坦和安德烈一眼,補道:“大家也沒事。”
果然我們只是額外附帶的吧…安德烈和愛因斯坦默默在心裏吐槽。
“那個,你們剛才在做什麽?拔毛比賽?”小遠拍拍艾斯的手臂,擦掉他手上粘着的豬毛。
安德烈尴尬一下,愛因斯坦冷哼道:“還不是這個死醫生有潔癖,老說皮上有毛不幹淨。”
小遠冷汗了一下道:“…拔之前沒有燙嗎?”
“…沒有”
“……”能拔下來真是不容易。
小遠捂了下額頭,拽拽艾斯的衣角道:“你去點個火,用火燒掉豬表皮的毛就可以。那些不好去掉的毛,可以燒紅了鐵簽在有毫毛的地方滾一滾。”
艾斯笑着應了聲,不覺難堪的搓搓手真心贊賞道:“果然還是小遠比較厲害啊。”
愛因斯坦和安德烈幹咳了下,各自撇開臉,默契的分工開始做火架。準備好之後,愛因斯坦摸了摸口袋裏的火柴,喊道:“糟糕了,火機沒油了,火柴也沒了,這下子要怎麽點火。”
安德烈撓撓頭道:“鑽木取火?”
艾斯點點頭,拿起木板道:“我來鑽吧,這個我還是很擅長的。”掂量了下手裏的木塊,玩笑般的對小遠說:“那個惡魔果實,要是能有個燒飯的能力就好了。”
小遠尚未發問惡魔果實是什麽,就見艾斯拿着木板的手已經燃燒了起來,啊的一聲尖叫,小遠手忙腳亂的勉強站起身拿起水囊對着艾斯灑去,可是火沒有絲毫滅掉的痕跡。
“我的手!”艾斯自己也吓得不輕,揮動了幾下,剛才連水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