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就算你有多強好了,總不可能24小時跟在她身邊吧,如果有很多同伴還好,現在就你一個人……”自顧不暇。
被牽着的手抖了一下,軟妹子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抽空,看向前方人沉默的臉。
我…又是累贅了嗎…
沒有關系,就算是被扔掉,那也是正常的。
無論你做出什麽抉擇,我都不會有怨言。
“說的是呢…”艾斯一臉苦惱的樣子:“果然,我還太嫩了呢,要是更強一些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吧。”帶着尴尬的笑容對小遠笑笑:“抱歉啊,我會努力變強一些的。”
小遠愣愣的看着艾斯的笑臉。
他…沒有覺得自己是累贅,反而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
“…咦!我說錯什麽了嗎!你怎麽又哭了啊!!”艾斯驚叫道,手足無措的擦着小遠無聲流出的淚。
“不是…嗚…不是艾斯同學的問題…明明、明明是我太累贅…”
是艾斯同學的話,可以找到更強大的夥伴。卻沒有抛棄,身為弱點的自己。
“為什麽會那麽想啊…小遠其實很強啊。”看着軟妹紅彤彤的兔子眼,艾斯認真的說:“萍水相逢卻給我做菜的小遠很厲害,被我吃霸王餐連累也毫無怨言的小遠很厲害,明明怕的要死還陪我航海的小遠也很厲害。”
我馬虎沖動,你提醒着。
我貪吃好動,你包容着。
我有的,你沒有。但是你的有的,我也沒有。
每個人都是發光的金子,不要因為過度仰望別人的光芒而忽略了自己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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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擁
手。
小遠有一雙滄桑的手。
手指上布滿了繭子,指骨略粗,粗糙有力。每次和同學在一起的時候,望着大家白嫩的柔荑,她總是偷偷的把手被在身後。暗暗地羨慕自卑。
這是成長的代價。
初中的時候,在別的孩子拿着家人給的錢揮霍,買着新衣服帶着各種昂貴華美的發卡炫耀的時候,小遠被父母帶着拜訪當地頗有名氣的飯店,給一位退休的五星廚師行拜師禮。對于這位胖廚師小遠并不陌生。五年前的時候,他曾義正言辭的說自己不會收一個女孩子做廚師,畢竟身為女子的臂力完全無法達到職業廚師的要求。
那之後,小遠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帶着負重生活,每日完畢課業,首要得是拿着鏟子用力的翻炒沙子練習,或者用廢棄的鐵鍋反複颠鍋鍛煉腕力。開始的時候,因為肌肉拉傷痛的無法握住筆,難過也只能自己捂着被子悶聲哭泣,第二天依舊頂着黑眼圈上課學習。再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這付出換來的,是不亞于男子的體力和臂力,以及滿布斑駁的傷疤粗繭。
她不能抱怨不能任性,這是父母為她的未來選擇的出路。家境貧寒的她無法上正規院校培訓廚藝,只能靠名師培養,最後頂替他在這家飯店工作。雖說是被安排好的未來,但誰讓她身為長姐呢?某些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家裏窮的一貧如洗,反而喜歡生一堆孩子,甚至為了超生背井離鄉,只為了面子上過得去。
從小到大,因為天性乖巧而博得很多大人的美譽。什麽聽話懂事,傀儡般的形容詞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或許…唯有遇見艾斯開始,她才真正覺得開心吧?這些日子以來的笑容,多得仿佛是要把之前十幾年虧欠的一起補回來,幸福的不可思議,明明之前彼此還只是陌生人…
“喂!”
突然出現的大嗓門拉回小遠的思緒,愛因拉開船艙的大門,一臉的不耐煩吧,小遠一哆嗦,顫顫的伸手:我、我在這裏。”
“哼,廚房裏的餘糧還能撐多少天?我在考慮是不是在下一個島停留。”
啊…忘記說,因為前幾天在偶爾的談話中,發現愛因是為航海士,所以便被艾斯留了下來。确切來說,在出海前,艾斯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根本不認識偉大航路的路線,被愛因提醒,才猛的發現自己好像還需要一位航海士。
實話說,能活着航行到這裏,艾斯真是位命大的船長…
“你在發什麽呆啊笨蛋,快說啊。”看到小遠神游的樣子,愛因不耐煩的伸手猛敲她的腦袋。
“對、對不起。”小遠縮了縮身子,愛因在艾斯同學面前的時候,都是一副膽小的樣子,為什麽對她就毫不客氣呢。“愛因,我們還可以撐半個月…”這條船上的配置十分完善,加上這片區域寒冷,食物的保存時間也長了起來。
“…嗯,那到下下個島還有大約1o天,這樣就不用再下面的島停留了。”愛因松了一口氣樣。
“請問…下一個島怎麽了嗎?”鼓起勇氣開口,小遠試着和他交談。畢竟他是艾斯同學承認的夥伴,為了今後的相處,小遠想和他搞好關系。
“……”愛因身子一抖,周邊的空氣仿佛也跟着冷凝起來。他撇了下嘴,語氣中有些不被察覺的厭惡:“哼,據說是發現了寶藏,所以附近的海賊都趕去尋寶了。”
“這樣啊…”很多海賊的話,也就說明很危險呢,這件事不能被艾斯同學知道,那家夥…
“你們在說寶藏嘛~?”
艾斯笑嘻嘻的出現在愛因背後,手搭上他的肩膀。“很有意思呢~去吧去吧。”
小遠嘆了口氣,那家夥…好奇心旺盛的不得了。
“艾斯!那可是超危險的!甚至有海賊從新世界趕過來啊!”
“我知道啊~這樣才叫冒險嘛,最近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艾斯的神情浮現出些許期待。
皺着眉,愛因與艾斯對視了幾分鐘,見他依舊沒有任何動搖,終于認輸的垂下肩,認命的去改路線。
居然這麽容易就放棄了?在小遠印象中,愛因一直表現的很擔心,這次居然會妥協艾斯去危險的地方。“愛因……?真的要去嗎?”
瞥了她一眼,愛因給了她一個你白癡的眼神:“哼,我是航海士啊,一定會把船長帶到他想去的地方。”
又一次聽到這種類似于誓言的執着,小遠依舊不懂。
這裏的人都很奇怪,執着于一些奇怪的東西,就好像艾斯對大海向往到可以不惜生命。這種覺悟,小遠從來沒有,甚至不曾想過。在和平安逸的21世紀,說出這種話,也只會被當成傻瓜吧。那麽現在呢?自己又是為什麽要陪艾斯走到現在?知道危險也不會産生離開的想法……
越來越搞不懂了呢,摻入這個世界之後,連自己的性格,也開始脫離認知…
沉入思考的小遠,并沒有發現天氣的變化,感到異像的時候,船身已經随着海潮劇烈的搖動起來,索性,小遠反射性的抓緊身邊的欄杆,并快速的四肢纏上去,不遠處的艾斯完全沒感到危險般,依舊屹立在狂風中,還開心的歡呼。
嘭的一聲,愛因手裏的杯子集中艾斯的腦袋。那張臉已經因憤怒而扭曲:“笨蛋!!我們遇到海漩渦了,這條船肯定撐不住!還不去拿個木塊之類的浮物綁在身上跳船啊!!”
危險來的這麽迅速,一直生活在平靜中的小遠完全反應不過來,在愛因已經拿着木板跳下船的時候,她還傻傻的抱着欄杆發抖。望着壯觀的海漩渦,恐懼和驚悚到達深層,腦袋像死機一樣無法運轉。滿腦子的,都是怎麽辦。
熟悉的氣息降落在身邊,艾斯拿着空掉的酒桶,直接拎着小遠的衣領将她扔進桶裏,用繩子綁住自己的腰,帶着她和桶一起跳下海裏。動作一氣呵成,期間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還面帶微笑的安慰着拍拍小遠的臉頰,表現出超出這個年紀的冷靜。
漩渦還在繼續,之前還乘坐的船只已經卷入渦底,被怒濤絞的粉碎。而他們三人,游蕩在漩渦的中間,也跟着緩緩的下降,心仿佛提到嗓子眼,不知道過了多久,漩渦開始改變方向,他們也随着緩緩上升。
太陽西沉,霞光灑滿水平線的時候,海面終于平靜下來。
小遠終于松了口氣,全身也虛脫滑落在酒桶裏,身邊的艾斯還是面帶笑容一臉輕松的看着自己,他的身下已經被水泡的浮腫。緊握着水桶的指尖也被凍得呈現一股可怕的色澤,小遠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酒桶,居然沒有進水,眼前的這個人,當每次海水即将湧入桶內的時候,都适時用雙臂舉起它,以血肉之軀築起圍牆。
“艾斯…”
聽到她糯糯的聲音,艾斯笑意不減的揉揉她被打濕的發:“很壯觀很刺激哈,不過小遠這次做的不錯哦,都沒有哭。”不然的話,或許他也會跟着慌亂起來。
“艾斯……”道歉還有感謝,在他的笑容下,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艾斯同學,你冷不冷啊…?”
“啊咧!似乎、真有那麽點冷哎…啊啊,果然好冷啊!”突然意識到衣着單薄的艾斯,在水裏抖起來,那種故意為之的樣子,讓小遠也不禁染上笑意。
發麻的腿,在桶裏努力的支起,并不算溫暖的手,跟着身體纏上少年的脖頸。
難得的沒有害羞,小遠埋在他的頸項,低聲說道:“這樣,會不會暖一些。”
“…啊。”僅僅只是一個擁抱,莫名的真讓他溫暖起來。
夕陽落,紅霞鋪滿海平面的背景下,少年少女青澀的相擁着。
遠處…
“有木有搞錯啊!老子也很冷啊!!有木有軟妹子也來倒貼下啊!!”我愛因斯坦大少爺也是帥哥一枚的哦!!
7夥伴
三人成功逃開海漩渦固然是一大幸事,可要怎麽從海上離開又成了難題。艾斯拖着小遠和早已精疲力盡的愛因奮力劃游着,半身已經被海水泡的浮腫。就在小遠勸着艾斯進木桶休息下的時候,他們遇上了暴風。
這下子必死無疑了吧…抓着艾斯的手臂,小遠連同愛因一起,三人毫無反擊之力的被巨浪吞噬…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蒙蒙亮,火燒雲将天空渲染成詭異的紅色,海上每天都可以欣賞到的如此的美景,小遠已經從最初的驚奇到如今的習以為常,慢悠悠的撐起身子,全身的關節咯咯作響,酸痛感令小遠j□j出聲。伸手摸摸衣服,沒有潮濕感,看來她已經睡了很久。
活動了下僵直的手腳,微微的鼾聲夾在海浪聲中傳入耳內。只是因為太陽還沒有升起,海灘上的可視度略低。小遠只能憑着聲音壯着膽爬去。到了距離目标十步的地方,終于看清楚了發聲體的小遠松了口氣,太好了,是艾斯同學。
兩步并作一步跑到艾斯身邊跪坐下來,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睡熟了的樣子,安心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她現在已經那麽依賴他了…
少頃,身後又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小遠反射性的抱起艾斯往後挪移了下,高大的黑影不斷逼近,女孩害怕的哆嗦起來,眼眶氲生了薄薄濕意。
“是艾斯嗎?”
黑影傳出來小心翼翼地聲音。
“愛、愛因……?”
聽到彼此熟悉的聲音,貝兒和愛因放下戒備。
愛因斯坦走到小遠身邊坐下,打量了下将腦袋枕在軟妹子膝蓋上睡的舒适的艾斯,憤憤不平的嘀咕着:“我才不嫉妒呢。”
聽不清他低喃些什麽,小遠詢問的窺視了一下,随後又快速的低下頭。
“喂!”愛因斯坦擡高了下巴,對着軟妹子哼了哼。
小遠受驚的直起身子,有種面對班主任的錯覺,怯怯得回道“在!”
“你去弄點吃的。”
“可、可是…”小遠縮了下攬着艾斯的手臂。
“放心啦,有什麽事我會保護他的。”愛因斯坦走過來從小遠膝蓋上把艾斯挪開,不耐煩的轟道:“快去快回,老子快餓死了。”
起身留戀的看了眼還在沉睡的艾斯,小遠咬唇,拿起艾斯別在腰間的匕首一步三回頭的往島內走去,那顫動的小身軀說不出的凄涼可憐,愛因斯坦驟然發覺自己的在深受良心的譴責,然而,在懶惰心面前那小小的愧疚感不值一提,最終他還是沉默的望着小遠的身影消失在叢林裏。
艾斯的刀很鋒利,手臂粗的木棍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砍斷,小遠拿着刀顫顫巍巍的走進林海深處,沿途挖下可以使用的蘑菇和野菜,然而她也知道,沒有肉食的話,艾斯同學是肯定吃不飽的。
收集了一部分素菜,又采了些平時艾斯教給她辨認的可食用野果,将它們全部用外衣包好打包背在身後,小遠一邊回憶着當初艾斯同學教授的捕獵技巧,一邊拿出最近都有随身攜帶、并用隔水瓶子裝好的誘食劑均勻的灑在發現野豬糞便的空地上,最後将一些野豬喜歡的果子放在樹下。
準備好一切,小遠艱難的爬上這顆矮樹,等着野豬自投羅網。
欣慰的是,在小遠好不容易籌起的勇氣還沒有全部花光的時刻,一只小野豬從林子裏鑽出來,在撒上誘食劑的區域裏嗅來嗅去,最終盯上了小遠放在樹下的果子。
樹上的小遠屏住呼吸,緊張的想哭出來,只得一只手緊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睛盯着發現食物後顫動鼻翼環視四周的獵物。
不知自己已經被獵人盯上了的小豬,好像是确定了身邊沒有敵人,猶豫了一下,便開始大塊耳頤起來。
時機到了!
小遠舉起艾斯的刀子,毫不猶豫地從矮樹上跳下來,借助下落的速度和重力,一舉切斷了野豬的胫骨,小野豬哀嚎一聲,噴濺得血液劈頭蓋臉的給小遠來了場惡心的澆灌。
小心的戳了下身邊已經死透的小野豬,小遠不顧滿身的狼狽欣喜的笑出聲,方才的緊張和恐懼,全被成功的喜悅沖散,幸而她沒有放松警惕,只是得意了片刻,就利落的收拾起獵物,擔心很快血腥味會把其他動物引過來,小遠扛起野豬,慌忙的往來時路跑去,身後隐約能聽到其他野豬的叫聲,估計是小野豬的哀嚎引來了它的父母。
這些日子以來跟着艾斯東奔西跑,小遠的體力猶勝之前,帶着小野豬跑回海灘,也僅僅只是微喘。
遠遠地定睛一看,艾斯已經清醒過來,正背對着她坐着,雖然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但是與艾斯面對面窩着的愛因斯坦,卻是面如死灰栗栗危懼的凄慘模樣。
不明所以的小遠開心的跑過去,初戰告捷的勝利讓她難得開朗了些,大聲的向着兩人的背影喊道:“艾斯同學,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愛因斯坦的表情突然雀躍了起來,他小心的看了眼對面的艾斯,對着小遠幹笑着點點頭。聽到聲音,艾斯轉過身,快步跑到小遠身邊,遞過她手裏的野豬屍體,見她一身血污,聲音有些恐慌道:“你、受傷了?”
小遠搖頭羞澀的笑笑:“沒有啦,是這頭豬身上的。”
艾斯一怔,看了眼手裏的野豬,終于跟着露出笑容,伸手攬着小遠進懷,大力的揉揉她的發絲,鼓勵道:“幹得不錯哦,旗開得勝。小遠很厲害呢。”
臉頰駭然緊貼着艾斯敞開衣襟裏露出的肌肉,如此親密的接近,讓小遠尴尬的紅了臉,稍稍伸出手抵着他的腰側,暗自平息心緒的躁動。
不遠處的愛因斯坦窺看着相擁的兩人,摸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有些精神恍惚。
剛才艾斯醒來之後,發現那女人被自己支走的氣質,現在想想都令人後怕。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艾斯很強,只是從來沒想到出身軟弱東海的他居然可以強到只憑着氣勢就令他毫無反抗之力。而這麽一個強大的人,究竟是為什麽不遺餘力的照顧着小遠這既弱小又不美麗的累贅。
他會把自己喜愛的食物分給她吃,也會将別人趨之若渴的寶物交給她保管,更會犧牲形象做出一副副呆蠢的表情逗她破涕而笑。
現在的愛因斯坦或許真的相信了,艾斯這個人常挂在嘴邊的夥伴一詞,原來并不是開玩笑。
8船醫
在叢林裏穿着水手裙(校服)跑動,難免被草石刮傷,先前在林子裏穿梭給小遠的雙腿留下不少細小的傷口,方才一直緊張沒有注意,現在靜下來就能感到一陣陣抽痛。
艾斯主動接下做飯的任務,跟着小遠遠程指導,解剖放血沖洗刷漿料,很快,一只小野豬就架上了火架,小遠挪移過來,幫忙盯着火候。做海賊的這些日子總是會有突發事件,現在的她已頗有作為廚師的自覺,各種配料都會貼身放着,用防水的罐子牢牢封緊。
等愛因斯坦找來清水,艾斯把先前掏空的石頭架在火上,放了野菜和蘑菇,又加了小遠事先調好的料子,才停下手靠着小遠休息一會兒。
“我身上帶着的都是一些基本調料,可惜沒有雞汁姜蔥…所以口味會比之前喝道的次很多。”小遠用木棒攪着湯道。
“已經不錯了,想當初沒有遇見小遠的日子,我可是天天在吃沒有去掉內髒的魚啊…”艾斯蹙眉回憶着當初出自他手的那些黑暗料理,不住打了個冷顫,慨嘆的對小遠表示:“離開你我該怎麽辦啊…”
這句話的用詞太暧昧啊船長,坐在另一邊的愛因斯坦劈着柴吐槽。
小遠伸手揉揉自己爆紅起來的小臉,腼腆的攪着自己的裙子,小聲道:“沒有我的話,艾斯同學可以選擇更好的廚師。”
艾斯莞爾,伸手揉亂小遠半長的發絲道:“打起精神來啊小遠,既然我選擇了你,那麽就再也沒有人能比你更好,對自己點自信些吧我的廚師,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變強。”
凝望着艾斯篤定的側臉,小遠悄悄的低下頭淺笑。
艾斯似有所覺的扯了下嘴角,又将視線落在小遠身上,瞥見她雙腳上細密的傷口,有些擔心得問:“小遠,怎麽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普通情況下,這麽細小的口子已經自動愈合了。
“啊…我不知道诶。”小遠忙用清水沖了下,可那些口子很快又冒出新的血球。
從小放養長大的艾斯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手忙腳亂撕下上衣的布幫小遠按着。
現在已是正午時分,烤豬的香味也傳到林子裏引來饑腸辘辘的人,穿着破舊白色風衣的男人順着食物的香味提着箱子從內島的森林走出來,就見艾斯和小遠正對着傷口發愁,男人大喜過望,感嘆來地時機正好啊。
“可以給我看看傷口嗎?”男人整理了下衣服,走進道。
“咦?”一籌莫展的艾斯和小遠紛紛擡頭,遠處的愛因斯坦戒備的看過來。
“我是個醫生,正好可以治療小姐的傷口。”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男人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裏面擺放着各種醫療用品。
“真的!?”艾斯大喜過望,直接伸手拉過男人,指了指小遠的雙腿:“那你快看看這個,為什麽會流血不止。”
男人淡笑颔首,蹲下來看了下小遠的雙腿,問道:“小姐剛才在這林子裏刮得吧?”
“啊…是!”不習慣被陌生人靠近,小遠點點頭,縮了下腿。
“林裏的有些草是有毒的,雖然毒性不大,但多了也會造成些困擾,不過也用不着擔心,這個很容易治好。”說着,男人拿出一個小瓶,将裏面的藥水均勻的塗抹在小遠的腿上,果然,那些傷口便不再流血。
“太好了!謝謝你哦!”艾斯再次仔細的觀察了下小遠的雙腿,得到滿意的結果後,毫不吝啬的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用客氣,我叫安德烈。”
“我是艾斯,是個海賊。”
安德烈的詫異地打量了笑嘻嘻的艾斯一眼,正要開口,肚子不客氣的咕嚕出聲…
“呃……”安德烈尴尬的紅了臉,解釋道:“其實已經2天沒有見到食物了…”
小遠忙切下一只豬腿遞給他,又躲回艾斯身後,只伸出半張臉偷偷張望。
“喂,你這家夥都沒想過要去林子裏打獵嗎,連她都能抓到獵物。”愛因斯坦添着火朝小遠的方向努嘴。
安德烈聞言更加自慚形愧,啃着豬蹄委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每次去林子都遇不到一只野獸,連果子都剛巧被別人摘掉。有次看見好多蘑菇,結果旁邊全是毒蛇,好不容易把蛇幹掉了,蘑菇也染上毒了…還有昨天想去捉魚結果居然遇到巨浪,差點淹死……”
小遠朝他同情的一瞥,艾斯則是不客氣的笑起來:“哈哈哈,你也太倒黴了吧,真是有意思。”
安德烈并不介意,只是狠狠地吃下最後一口肉,站起身想接過小遠裝好的蘑菇湯,結果起太快沒有注意腳下,一個趑趄猛的摔倒在地,手裏的豬蹄骨在半空中滑了圈又重重的砸到他頭上。
“……”
“哈哈哈。”艾斯笑的前仰後合,小遠也抿着嘴忍俊不禁。
伸手拿下頭上的骨頭,安德烈小心地重新端起湯,心滿意足的喝了口蘑菇湯,感嘆下美味。接着捧起碗仰頭灌下去。結果悲劇還是又發生了,他卡到了。
小遠和艾斯用來盛湯的物件是在林子裏找到的石頭又自行挖空的,偏偏安德烈這碗不知什麽原因混進了一塊小石子,又正巧被他一口喝進去。
見安德烈被卡的滿臉通紅,艾斯只得提起他倒立過來,猛的捶打了下其後背,安德烈慘叫一聲,哇的吐出作祟的小石子。
将他放回地面,艾斯笑意盈盈地坐回小遠身邊。
拍拍胸口,緩過勁的安德烈對艾斯道了聲謝,讪讪從地上爬起來,一擡爪子正巧伸進火堆裏,燙的他嗷嗷跳起來吹手指。
一次還能推說是巧合…可是哪有人會連續倒黴那麽多次…
愛因斯坦不客氣的吐槽道:“這厮是個幸運e吧。”
艾斯點點頭,揉揉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對着郁結着給自己上藥的安德烈道:“安德烈,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哦,要不要加入我們?”
安德烈傻眼,呆道:“呃,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船醫?”
艾斯恍然大悟:“哦哦,忘了你還是醫生了。”
“……”衆人黑線。
那你到底看上他什麽能力,職業幸運e嗎!?
9信任
收了船醫,艾斯才初步摸清楚了這島的形式。
此島資源豐富植被茂盛野獸成群,因內有層層懸崖,高低起伏連綿不絕,如琴鍵般,故名為琴鍵島。本來這小島沒有什麽特俗,只因為數年前一位在新世界混得風生水起的海賊而聞名于世。
傳說中這位船長與海軍中将卡普大戰3天3夜,最後一人流落于此處隕落,并把自己收藏多年的寶藏全部埋在島上,因此引來無數人窺探。不過從傳聞發起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年,并沒有人真的取得寶藏。本來關于這島的傳言也随着時間逐漸淡了下去,可前幾日居然傳出有人發現寶藏的消息,于是這新世界海賊們紛紛聚集于此想分一杯羹。
艾斯聽罷,興致勃勃的搓搓手,眼中閃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道:“寶藏啊,那就會有冒險哦。”
就這樣,僅有三名船員的新生船長決定出發前往內島尋找寶藏。
*****
這內島唯一入口的山間,外圍包裹着幾十個帳篷,數十個海賊團分庭抗禮堆在門口,當艾斯牽着躲躲閃閃的小遠走進來的時候,四周的海賊紛紛投以厭惡和恐懼的目光。
艾斯疑惑的随着那些人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船醫身上,略帶好奇的眨眼。
安德烈環視了下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的人紛紛退後後才道:“我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那個人現在一個人獨霸着山內的地盤尋找寶藏。”
得到答案,艾斯聞言點點頭,怪不得這些家夥都只在內島外駐紮,原來是裏面有個強的不敢進啊。
“既然知道自己惹得麻煩!!你怎麽還有臉回來!快點滾回去啊混蛋!!”
絡腮胡的大叔從人群裏竄出來,寒光爍爍的五環刀指着艾斯的等人。
這是赤果果的遷怒啊…自己沒本事打贏裏面的人,就去找無辜人的麻煩。小遠這麽想着,身子悄悄的躲在艾斯身後。
被正面挑釁的船醫垂下眼睛,笑道:“就算再來一遍,我也不會後悔救他,我是一個醫生,絕對不會棄患者不顧。”說罷,安德烈擡眸對向艾斯道:“船長,給我點時間。”
艾斯的回答是滿面春風的點點頭,拉着小遠找了個石頭坐下,優哉游哉的對着安德烈比了一個ok的手勢。在他倆背後的愛因斯坦面色不豫的左顧右盼,狠瞪着四周虎視眈眈的海賊,內心其實已經對敵我的人數差距吓得栗栗危懼。
好像跟了一個很不知死活的船長…
愛因斯坦欲哭無淚,只得默默環顧四周物色逃跑路線。
這時的安德烈已經脫去白色的外褂露出裏面藍色的襯衣,揮手将之前攔路的絡腮胡打翻在地道:“還有誰對我不滿的,盡管上來。”
周圍的海賊驚懼的咬牙,一方面屈辱不敢另一方面有懼與安德烈的實力。正猶豫不決中,似是這群人首領的海賊站出來,拿着槍對準安德烈喊道:“兄弟們我們一起,就不怕殺不了這小子!!”
有船長身先士卒,後面的人頓時膽大起來,一個接着一個的往安德烈的方向湧去。
在旁圍觀的艾斯依舊挂着淡笑,安撫的拍了下小遠緊張發涼的手。
果然,不用他出手,由方才最先前進的船長開始成環狀,一個個人皆口吐白沫的被放倒在地。
後面的海賊大驚失色,連艾斯都略微挑眉。
“這、難道是霸王色的……”
“不對!是毒!這小子用毒!!”混在人群裏的其他船醫科普道。
“卑鄙!!”有人不甘的怒罵。
“卑鄙?哈,我是個醫生,自然要用醫生的辦法,難道你不知道醫毒是不分家的嗎?”安德烈揶揄道。
這下子,所有的海賊都不敢上前了。
事情告一段落,艾斯欣然起身,毫無顧忌的走到安德烈身邊猛擊了他的肩膀,笑到:“嘿嘿,我就知道沒看走眼,不錯嘛。”
緣于這一身毒素,已經很久無人近身的安德烈一怔,磕磕絆絆的開口:“你、不介意嗎…”
“哈哈。”艾斯略一偏頭撲哧笑出,好像他在問什麽傻話。沒有回答,雙手插進口袋裏,徑直往無人敢靠近的山澗走去。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小遠對着安德烈羞澀一笑,微微傾身下小跑追到艾斯身後。年輕的船長回頭對着弱小的廚師伸出手,軒軒自得的牽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望着倆人的身影,安德烈釋然的笑笑,這麽一位溫柔的船長,跟着他或許是不錯的選擇呢。
放下心裏的芥蒂,船醫和航海士快步追上已經遙遙與前的船長,只是一個人表情恰意,另一個如上刑場。愛因斯坦其實是不想跟的,不過留在這裏,沒準會成為這群海賊的發洩對象,想想看還不如跟着艾斯來的安全。
走過狹窄的山道,前面就是內島,衡量了上下的距離,艾斯果斷攬住小遠的腰從五米高的巨石下跳落。軟妹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站在平坦的石面上了。
與前面不同,內島常年無人問津,裏面植被都是自然瘋長,完全沒有被人工清理過的痕跡。也就表示,艾斯他們要自己開出一條路來。
這下子總算有了小遠的用武之地,為了磨練力道和準确性,艾斯經常讓小遠砍樹砍草來做練習,久而久之,小遠別的沒學會,倒是有了一手開路的好本事。果然,接到指示的軟妹子鼓着腮幫子,一鼓作氣地走在前面,左右開弓利落砍草清道。到拐彎處就洋洋自得的擡起發亮的小臉望着艾斯,一副求誇獎的可愛模樣。接着,被戳中萌點的船長大人會毫不吝啬的給予辛苦的軟妹子兩個大摸摸。然後廚娘和船長都圓滿了,船醫略帶縱容的笑着看着倆個孩子,而航海士則陰沉着臉小聲詛咒秀恩愛的家夥摔個狗吃屎。
這樣,熱熱鬧鬧的一行人用一天的時間走遍了整個內島,遺憾的是不光寶藏,連傳說中占據內島的強者也沒有看到。
艾斯對此頗為遺憾的悶悶不樂,小遠忙拿出中午留下的烤肉,美食的作用下才讓船長重新挂上笑容。于是,艾斯大手一揮,表示就地紮營準備野餐。
10改變
小遠剛剛點燃火堆,艾斯就傾身抱着她滾去一邊,又敏捷的抽出刀後扔去。小遠定下神,看了眼剛剛她安身的位置,那處只留下一個恐怖的空洞,可見來敵下了多少狠心。如果不是艾斯敏捷,那麽現在被開了個洞的,大概就是她了吧……
小遠縮了下身子,惴惴不安的躲到遠處,不耽誤艾斯施展。轉了下頭,身邊的樹上居然還趴着一個,愛因斯坦抱着樹留着面條淚,比軟妹還不安的發着抖。
同在一邊圍觀的船醫安德烈已經進入戰鬥狀态,斜眼瞥見愛因斯坦那坑爹的樣子,轉身過去一腳把他踹了出來。
“你幹什麽!!”愛因斯坦怒道。
“丢人現眼!怎麽可以讓船長一個人戰鬥。”
“老子只是一個柔弱的航海士!”愛因斯坦指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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