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滅掉的火焰,就自動消失了。
“……”
“…這、這是怎麽回事!這不科學!”愛因斯坦喊道。
“難道是…艾斯的惡魔果實能力!?”
“哈!?”
15四皇
“……所以說,吃了惡魔果實的人,都可以擁有超能力?”
小遠躊躇得戳戳艾斯的手臂,溫度正常,皮膚感質也和常人一樣,與之前相比完全沒變化,可為什麽能發出火呢?
攤開手随意讓三人研究,艾斯摸摸下巴道:“我剛才也有喂小遠吃,那她也有果實能力了?”
手一頓,小遠驚異的擡頭指指自己。
安德烈看了她一眼道:“一個果實只有第一口吃到的人才會擁有果實能力,分着吃是沒用的。”
“唔,我給小遠吃的是其他果實,和我的不是一塊。”
艾斯走到石桌前,将切好只剩下幾瓣的水果拼起來道:“這個花紋好像燒起來的椰子是我吃的,另外一個像…呃、錐形體的是小遠吃的。”
“什麽錐形體,不就是便便型嘛!”愛因斯坦輕聲吐槽道,旁邊的安德烈臉色一變瞄了下小遠堵上他的嘴。
“呃…當時沒有注意到嘛。”
艾斯不過是看在小遠受了重傷,應該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所以準備把那一整個果子都給她留下,剩下的一個他們三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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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笑着擺了擺手道:“我知道的。”
“那小遠有什麽果實能力呢?”
一句話拉回大家的注意,艾斯舉起右手為小遠演示燒燒果實的能力:“如此這般,就好像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有需要就可以随時使用,而且并不會特別消耗體力,你試試看。”
小遠鄭重的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感覺自己的能力,琢磨了十幾分鐘,愣是沒有研究出什麽,有些洩氣的搖搖頭道:“抱歉,還是沒有辦法,一點效果都沒有。”
艾斯并不是特別介意,只按着小遠的肩膀坐回床上道:“別灰心嘛,我不也是研究了好久,每個人的果實使用方法不一樣也說不準。而且你現在需要休息,養好傷再想其他的吧。”
小遠低頭咬唇,沮喪的點點頭。
她想要幫上艾斯同學的忙,很想很想。
跳過這一段小插曲,艾斯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首先因是廚師醒來了,雖不能親自操刀,但好歹有人指導,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每天吃船醫烤的焦灰了。(安德烈:人家明明是擔心沒有烤熟!才不小心烤的久了一點!)
其次是新得到的果實能力十分有趣,可惜副作用再也不能在海中游泳讓最愛在海底馳騁得他不可避免的失落了下。
晚飯時,小遠靠着枕頭喝着為她特別準備的野菜蘑菇湯,艾斯幾人則盤坐在一起,圍着火把商量之後的打算。
“再過幾天,廚師的身體康複,我們就從這裏出去。”安德烈認真的畫着路線圖,見沒人答他,詫異的擡頭望了望,又哭笑不得地單手捂起臉來。身後的小遠跟着低低的笑出聲。
對面艾斯正努力往嘴裏塞着豬腿,旁邊搶食的愛因斯坦瞪着他連肉加骨頭一起吞的豪邁樣子,忍不住低咒這不科學。等半只豬都進了肚子,艾斯才打了個飽嗝摸着肚子滿足道:“好久沒吃到正常口味的食物了,好滿足。”
“…咳,我們說正事吧。”船醫老臉微紅轉移話題。
“嗯,你說吧。”
“當初我來到這個島的時候,關于寶藏的事還沒有徹底傳出去,我遇見的第一個海賊,就是之前攻擊我們的家夥。”說到這裏,安德烈望了下艾斯。
後者颔首道:“很強。”
“據我所知,他僅僅是個阻擊手,甚至是其中并不擅長打鬥的一個。”
“咦!?阻擊手?也就是說他還加入了個海賊團?”愛因斯坦護着懷裏的肉尖聲道。
“嗯。那家夥只是負責打探消息的先鋒而已,我只見過他們的頭一面,唔…一個很可怕的怪物。”頓了頓又道:“或許你們應該聽過他的名字,重劍的法布裏斯。”
艾斯和小遠對視一眼,茫然的搖搖頭。愛因斯坦激動的扔下雞腿跳起來大喊:“我知道!!那可是價值2億懸賞的大劍客啊!!四皇争雄時期的人物!!”
“四皇?”艾斯歪頭。
“…居然連能和世界政府分庭抗禮的勢力都不知道。”安德烈無力的示意愛因斯坦科普。
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下衣服,愛因斯坦道:“所謂四皇,指的是偉大航路的三大勢力之一,每一個四皇都有媲美國家的戰力,在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猶如皇帝般君臨天下。”
艾斯凝神聽着,小遠拿出随身攜帶的本本開始做筆記,不擅長記英文名字的軟妹子傷不起啊。
“在四皇之中,『白胡子』艾德華·紐蓋特擁有絕對的王者地位,無論勢力還是威望,當之無愧的大海之王,是曾經與海賊王羅傑争鋒,站在世界最高點的男人。”
專心靜聽衆人,沒注意到艾斯眼中閃過的那絲志在必得的光芒。
“而四皇這個稱呼,也是在海賊王死後才有的,白胡子作為四皇是板上釘釘的事,而其他三個人選則是那個時期直至現代還在活躍的大海賊,『紅發』香克斯、『big mom』夏洛特·玲玲、『百獸』凱多。”愛因斯坦挺了下,側身看了眼正努力做筆記的小遠,無奈道:“拼錯了小姐,還有你在下面注釋的是什麽東西啊。”
“……”小遠窘迫的收起小本子,身為很多詞不會拼的英文廢,她習慣在單詞下面标上差不多讀音的中文字來輔助。正不知所措無法回答時,艾斯适時拯救了她。
“你說…四皇之一,有個人叫香克斯?”
愛因斯坦點點頭。
艾斯欣喜的挑眉道:“是不是臉上帶着傷疤的紅發青年?”
愛因斯坦又點點頭,試探道:“難不成你認識?”
“是啊,到了新世界我還要見見他呢,那個人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聽說是個心胸寬大的男人。”
“見、見四皇!?”安德烈和愛因斯坦一起跳起來。
“無論如何也要親口道一聲謝啊。”艾斯笑嘻嘻的回答。
“你瘋了!!那可是四皇啊!絕對會被殺掉的吧!”
“怎麽會呢,被我弟弟路飛敬仰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壞人的。”
16穿穿
“太天真了艾斯,四皇可都是窮兇極惡的大海賊,作為新人的我們貿貿然去拜訪,肯定會被當成挑釁殺掉的。”愛因斯坦苦着臉勸道。
“窮兇極惡那種詞,都是海軍的官樣回答吧。可比起海軍,我更相信路飛的看法。”艾斯不為所動,又眨眨眼回頭對小遠笑着說:“小遠覺得呢?”
“我聽艾斯的,我相信艾斯。”小遠握緊拳頭貼在胸口認真回道。
“嘻嘻,我就知道小遠最好了。”
笨蛋船長和忠犬廚娘又在秀恩愛…
愛因斯坦翻了個白眼和旁邊的安德烈對望了下,一起重重的吐氣:“這對白癡…”
“先放下這個話題,還是說說那個法布裏斯要怎麽對付吧……”
“這有什麽需要說的?直接去打敗他啊。”艾斯接過小遠剩下的湯一口氣喝光,擦擦嘴道。
間接接吻……小遠盯着碗羞澀的用被子蒙頭,在艾斯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躲了起來。安德烈瞪視了他倆一眼繼續道:“法布裏斯可是成名已久的大劍客,你現在連霸氣都不用,何談打敗他。”
“不過我有這個啊。”艾斯在拳頭上纏繞絲絲火苗,得意的秀了下。
安德烈想了想也只好認命哀嚎:“也只好如此了,明天開始學習控制果實能力吧,我來和你對打。”
艾斯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道:“睡覺吧,這裏不用人守夜。”
已經抱出毯子的愛因斯坦點頭,熟練的搭好地鋪鑽進自制的獸皮睡袋。安德烈則是移開火堆,在熱熱的地面上鋪上幹草,頭枕着醫療箱倒是溫暖舒适。相比之下,艾斯并不在意睡覺的地點,只一聲不吭的趴在石桌上打起鼾來。
詭異的睡覺速度啊…小遠柔柔的笑想着。
忍疼疊好被子卷在懷裏,小遠輕手輕腳的摸下床,小心的繞過愛因斯坦,将被子重新攤開蓋在已經迅速陷入沉睡的艾斯身上,才慢慢走回床上,披上那件已經染上血的艾斯的外衣,拿起之前記錄的名字,認真的默讀着。
shanks…香克斯…s、h、a、n、k、s…唔,重新寫一遍…
白胡子是edward·newe?…啊錯了…是edward·newgate,默寫一百次好了…
…………
不遠處假寐的船醫稍微睜開一只眼睛,窺看了下對着油燈學習的小遠,笑着轉了個身繼續休息。
這個海賊團,比想象中更不錯啊。
*****
叮咚。
恭喜您成為穿穿果實的第一位使用者。
能力正在下載更新中…
已完成更新,您可以正常使用了!
請問您需要産品指南嗎?需要請答是,本果實不接受不需要回答。
…………
夢裏的小遠迷茫的站在一團煙霧前面,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步。
惡魔果實……?我也有能力了嗎?
蹲下身側頭仔細查看了下面前被煙霧環繞的圓形白色球體,小遠試探道:“指南?是、我需要。”
球體震動了一下,小遠被吓的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後,球體內傳來糯糯的聲音:“您好,我是穿穿果實內核。由于您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無權得到這個世界的果實能力,為了讓您平安的生存下去,您的護送人為您研究了穿穿果實我,我們将在不破壞劇情的前提下為您服務,當然如果您不小心破壞了劇情,本果實不承擔任何法律連帶責任。”
“劇情…?”沒看過海賊王漫畫的小丫頭莫名的問。
“此問題不在回答範圍。”
小遠遺憾的咬唇,又道:“那把我送過來的是誰?他在哪裏?”
“此問題不在回答範圍。”
那你能回答什麽啊…小遠有些喪氣道:“那這個穿穿果實有什麽能力嗎?”
“所謂穿穿,顧名思義自然是與穿有關的能力,比如看穿。”
小遠來了精神,欣喜道:“看穿?”
“是的,擁有了穿穿果實,您可以輕易的窺探到對方所有私密的事情,比如三圍、內褲顏色、喜歡的對象名字…”
“……”這麽個穿穿。
“用戶不要傷心,此能力側方面無敵。畢竟誰都有軟肋,本果實還能适用于捉奸等場所,也能為您提供特殊服務哦!”
“特殊?”小遠有些不好的預感。
“比如,您隔壁正在休息的因為屁股上有紅斑一直很自卑的愛因斯坦少年,他現在正在做春夢,我可以為您全程高清j□j直播…”
一些畫面竄入腦中,小遠掙紮的大喊:“不要!!我不要這種能力!!”
思想沖擊太大,小遠從夢中驚醒,驀地坐起身劇烈的喘息着。
“小遠?”
“小遠?你怎麽了?”
伸手擦擦臉上的冷汗,小遠擡起頭,就見艾斯緊張的蹲坐在她面前。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愛因斯坦和安德烈也起了床,倆人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想到昨晚荒誕的夢境,小遠與愛因斯坦的視線剛剛接軌,就面色通紅地慌忙閃避開,羞愧難當的抱住艾斯,将腦袋藏在他脖頸處。
伸手摸摸小遠因為噩夢而比冷汗浸濕的發絲,艾斯單手拍着她背道:“做惡夢了嗎?”
不是…
這個能力!!我絕對不要讓艾斯同學知道!!
絕對不要!!!
愛因斯坦一頭霧水的摸摸自己的臉蛋,鄙視的朝艾斯看了眼哂道:“大清早就來秀恩愛,惡心不惡心。”
安德烈放下擦臉的毛巾吐槽:“你小子是嫉妒了吧?”
“去你的。”被說中心思的愛因斯坦惱羞成怒,轉頭對艾斯的背影道:“膩夠了沒有!還要不要去訓練果實能力啊!在磨蹭老子就不給你布陣了。”
“當然去。”艾斯擡頭回答,伸手拿下自己從不離身的帽子,扣到小遠頭上。
暖暖的溫度從頭上傳來,小遠慣性伸手想摸一摸,無奈牽動背部的傷口,疼的淚花閃閃。
“帽子先寄存在你這裏好了,還有這個。”艾斯解下腰間的刀子遞到小遠手上。“我就在上面,有事的話可以大喊。”
小遠點點頭,拉拉帽檐。
她知道,即使是把刀子給她她也不會用,這刀子與帽子都只是在為她定神,給缺乏安全感的她帶來些心安。
船長就像這帽子和刀。
會永遠守衛夥伴,并給予容身之處。
17真相
小遠半裸着後背,面紅耳赤的拉着被子緊掩着前胸,白皙的肩部皮膚上有些淡淡的粉色紅印,那是傷疤褪去後露出的嫩肉。安德烈拿着藥膏用棉球塗抹了一番,伸手拉上小遠的衣服,對背過身去的艾斯道:“已經沒事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真的!”艾斯迅速回身竄到軟妹身邊。
小遠羞怯的點點頭。
“好叻,夥伴們,我們出發吧。”
艾斯一拍手,愛因斯坦和安德烈迅速的整理起東西,小遠也把最近散落的小物重新塞回養傷的日子裏縫制的背包裏。正要挎上雙肩,艾斯已經先一步提着帶子安置在自己右臂,又在床邊蹲下身來,拍拍肩膀道:“上來吧,我來背你。”
衡量了下實際情況,她本人是斷然不可能一個人爬上懸崖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小遠依舊乖乖趴上艾斯的後背。
艾斯那件染血的上衣已經被小遠洗滌幹淨,上面散發着和她一樣的肥皂香味,小遠喜悅的眯起眼睛,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美美的笑容,随着艾斯起步的動作,緊緊地攀上他的脖子。
雖說現在的艾斯在常年照顧弟弟的情況下性格趨向成熟。但本質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17歲少年,第一次和女生近距離接觸,對方還是正正宗宗的軟妹子,他雖面上不顯,但耳朵上渲染的緋色,已經完全暴漏了情緒。低眸看了眼搭在肩頭的白皙雙手,艾斯輕松的站起身,扣住懸崖上的石塊,飛速的往上攀爬。
愛因斯坦拿着吊索,費力的爬行着,瞪着艾斯利落的身影道:“老天真他媽不公平啊!!為什麽背着人還比我們快!”
安德烈笑了笑,掏出幾只手術刀往上抛出陷入峭壁,直接躍起踩着刀柄往上飛躍。
被遠遠抛下的愛因斯坦又是一陣大罵,一群不科學的玩意兒!
嘆口氣認命地一步步努力攀爬,當愛因斯坦終于到達山頂之後,看到了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場面。
自家船長正面對着自己,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而一個陌生人則背靠着懸崖,站在愛因斯坦的前方,靴子對着他的手臂,因他攀爬發出的聲音,前面的敵人正低下頭瞪視他,眼神中充滿殺意。
擦!一定是老子跳崖的方式不對!愛因斯坦撓撓頭對那人道:“抱歉,我剛睡醒出來運動下,這就去死。”說完雙手一松,又落回崖下。
至于戰鬥什麽的,還是交給專業的來吧。
對面的安德烈面皮一抽,差點噴出聲,這個混蛋居然抛下他們跑了。關鍵時刻還不如一個妹子可靠。
小遠抱着大家的行李躲在一顆大樹後面,距離敵人遠遠地,生怕被抓去當做人質。
前方,觀察着對面之人的艾斯欣賞的喃喃自語着:“這就是重劍的法布裏斯啊。”
不用人介紹,對面男人身上的粗大石劍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
臉上的傷痕縱橫交錯,只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銳利非凡,身為成名2o多年的大海賊,那身恐怖的氣場,就不是之前遇到的敵人,和現在的艾斯可以比拟的,僅僅是站在他前方,就能感到沉重的壓迫感。
幸好因為卡普的關系,艾斯沒少越級戰鬥,面對強敵,沒有一絲怯弱,反而正面迎上去。
拿起劍擋住艾斯迎面而來的攻擊,法布裏斯冷道:“交出寶藏,我饒你們一條命。”
“那東西已經吃掉了!”
艾斯抽回拳頭,蹲身單手接力一只腿猛力橫掃過去,擡身飛躍又是一擊,法布裏斯不屑的輕哼一聲,揮劍擋住,只是一下的劍氣,就将艾斯掃到後面。沒來得及補刀,艾斯揮拳的道路已經燃起火,躲避不及的法布裏斯狼狽抽身,抱着被燒掉的袖口躲了開。
“居然是果實能力者嗎?你之前和伯恩對打的時候為什麽不用!”
“哦!果然你就是之前那家夥的頭嗎!”想到小遠所受的傷,艾斯摩擦了下拳頭:“我絕對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憑你!”
提劍上前,法布裏斯的重劍直面的砍來,艾斯雙臂交疊成拳燃起火焰,頂住重劍的威壓擡腳向他踢去,法布裏斯躲過後,立刻收身猛的用劍柄擊打了艾斯的後背,随着肉體噗通倒下的聲音,艾斯的嘴角流出猩紅的血跡,咬牙站起身用拳頭重重的朝他的下巴揮去。
法布裏斯措不及防的被艾斯這突然襲擊攻擊到,摸着下巴後退幾步,沉重的劍從上到下砍出,帶着能撕裂空氣的氣流像艾斯斬去,艾斯絲毫不躲,閉上眼睛凝起身上的果實能力,形成巨大的火球正面擋住劍氣,那火球又迎面而上形成火龍,反噬向法布裏斯,可惜被其輕易的毀去。
艾斯看了眼手心,戰意滿滿道:“有意思,下次的火力在加一點好了。”
“居然用我實驗果實能力!”法布裏斯咬牙道,從他出道開始,從來沒有被人這麽鄙視過。
艾斯的攻擊總是出其不意,但雙方的差距還是很大,幾招下來,當艾斯已經氣喘籲籲腳步不穩的時候,只是受到了輕傷的法布裏斯仍游刃有餘的出招揮劍。
旁觀的小遠緊張的抓着艾斯給她的刀子,躲在樹後目不轉睛的凝望着,在艾斯逐漸敗落的情勢下,越發的沮喪。
如果她能有好一點的能力就好了,只要可以幫上一點忙…
須臾,正自我厭惡的小遠遽然一震,腦中出現一段空白,瞬時間眼前飛快的閃過幾個畫面,數不清的信息化作文字和圖像傳入她腦中,影像裏,法布裏斯與一個男人對戰的場面完全的灌入小遠的記憶裏。
下一秒,雙目無神的小遠對着戰鬥中的艾斯自然的脫口道:“艾斯同學,攻擊他的左腰!”
戰鬥中的艾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揮拳襲想法布裏斯的腰部,受到攻擊的法布裏斯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踉跄的後退幾步,用劍撐住身體。不可思議道:“你怎麽會…”
“他的左腰被鷹眼的米霍克所傷,因為沒有很好的護理,所以一直不能康複。”
話閉,小遠驚訝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恍惚道:“咦…我怎麽回事?”她明明連鷹眼的米霍克是誰都不知道。
18再次起航
“難不成……”愛因斯坦張大嘴。
“小丫頭的果實能力!?是情報系的!”安德烈驚呼,有了這個活體資料庫,是否就可以提前避開危險了(←做夢)。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艾斯撓撓後腦,笑道:“謝謝你了,幫大忙了啊小遠。”
躲在後面的小遠直起身,輕呼了口氣,嫣然攥緊手裏的短刀。
太好了,終于可以有一點用了啊……
“現在得意還太早了吧你們!”
長袍被艾斯的火焰燒的殘破不堪,衆人終于看清了法布裏斯腰部的駭人傷勢。方才受到艾斯灼燒後鼓起水泡的左腰處,露出從外靠近脊椎5厘米左右整個被鷹眼切開恐怖傷疤,即使從受傷到現在已有半年,依舊不斷流出膿血。
艾斯嘶了聲,假設那個鷹眼在使力一些的話,法布裏斯已經被攔腰斬斷了。想到這裏,他收起燒燒果實的能力,淡然道:“…你還是先去包紮傷口好了。”
法布裏斯瞳孔一縮,面帶嘲諷的說:“呵,不趁現在的話,你們是不可能打敗我的。剛才不還是說要揍我一頓的嗎?這又算什麽,為了無聊的恻隐之心放過我?”
“不是。”艾斯回頭看了小遠一眼:“我讨厭你傷害我的夥伴,在我沒有狠狠地揍你一頓之前,也絕對不會原諒你。”視線掃過法布裏斯刀傷,艾斯斬釘截鐵道:“所以等你傷好後,我會光明正大的打敗你!”
說完這些,艾斯以為法布裏斯會退去養傷,沒想到這家夥反而突然怒火高漲起來。
“蠢貨,早說過了吧!偉大航路不适合你這種天真的家夥!!”
赤紅着眼睛,法布裏斯猛增的氣勢不再是方才可以比拟,他的重劍纏繞上冰藍色的劍氣,強烈的氣流帶動了四周空氣,形成了夾雜着尖銳劍氣的漩渦。
艾斯不着痕跡的瞥了眼法布裏斯四周被劍壓震碎的岩壁石塊,再次集中精力。恐怕這才是沒受傷之前,法布裏斯真正的實力吧,不過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怎麽就突然惹火他了呢。
持加上劍氣的重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提升了不止一個階層,旁邊圍觀的小遠只能看到冰藍色和赤紅的火焰交手後迸發出的爆流,兩人的對招速度已經不再是普通人肉眼能見,最後只看到法布裏斯揮開艾斯的火焰,跳上半空直接用最基礎的方式一字砍下,
而艾斯沒有選擇躲開,而是直接散去拳頭上的果實能力用自身力道接下這一劍,無鋒的重劍壓下,即使艾斯天賦異禀也吃不消,只是他雖然冷汗淋漓卻姿勢不變,倒是腳下的地面一條條龜裂開來。
兩個人無聲地拼搏着氣力,正僵持不下間,法布裏斯腰部的傷口突然迸裂噴出血來,接着,他雙臂的力氣軟下,牽強的收劍後翻單膝跪地,勉強支身沒有倒下。而艾斯也筋疲力竭的跌坐在地上,手臂被重劍壓出一條恐怖的青黑色痕跡。
身為船醫的安德烈知道,那不過僅僅是皮外傷,與實力高出很多的法布裏斯對拼力氣,恐怕艾斯已經被近距離接觸的劍壓傷到內髒。
萬幸的是,現在的法布裏斯已經顯然沒有了與艾斯再次對戰的能力,他扶着劍,搖晃了一下站起來向艾斯攻去,艾斯神情一怔,立即單手轉身踢開他手中的劍,将其壓在腳下,拳頭直對着面門。
小遠閉上眼睛,安德烈也緊張的單手握起醫藥箱,可艾斯的拳頭卻沒有揮下…
法布裏斯躺在地上,雙眼的赤紅褪去,恢複了清明,眸中沒有剛才的瘋狂暴斂,只有濃濃的絕望…和悲傷…
“你…”艾斯松了松拳頭卻沒有退開,只是慌措的看着法布裏斯溢出的淚水。
“船長…”地上的男人虛弱的低吟着。
“啊?”艾斯傻傻的回應。
法布裏斯的睜大眼睛,猛力伸手拽住艾斯的衣袖,狠狠地吼道:“早說了不要那麽天真!!為什麽總是這樣!!不是說好了一起到新世界的嗎!為什麽會死在這種地方啊!維塔利!!”
“……”
“你騙人啊…船長……”
說完,法布裏斯閉上眼,從低聲到歇斯底裏的大哭起來。
艾斯茫然的看了一眼安德烈,而安德烈也不知所措的搖搖頭,這時,不知道從崖下躲了多久的愛因斯坦背着包袱爬上來,默默地越過艾斯和法布裏斯跑到安德烈身邊,解釋道:“維塔利就是當初和海軍英雄大戰之後,逃到這裏隕落的海賊。”
誰料,聽到這句話的法布裏斯推開艾斯大吼道:“才不是逃!!船長是為了我們!所以一個人引開了海軍!!”他惡狠狠的瞪着愛因斯坦,壓抑道:“他是為我們掙得逃跑的時間,才選擇獨自一個人面對波爾薩利諾。”
“咦,不是說和維塔利戰鬥的是爺…是卡普中将嗎?怎麽變成了波爾薩利諾?”艾斯道。
法布裏斯悲戚的搖頭道:“不是這樣的…船長因為得到了兩個惡魔果實,和一份抄錄的有關被掩埋歷史的真相,所以才會受到海軍的追捕,當時将我們逼上絕境的是波爾薩利諾(黃猿),船長為了掩護我們逃跑,和波爾薩利諾對戰後,中間遇到了來接應的卡普中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卡普中将留了個空子,讓船長趁機劫持軍艦來了這個島。”
愛因斯坦沉默了下,解下背後的包袱,從裏面拿出一個石板道:“你說的歷史,是這個嗎?”
法布裏斯猛然張大眼睛,艱難的豎起身揮開艾斯,手扶着劍柄再次站起來,他拖着沉重的腳步,搖搖晃晃的走到愛因斯坦面前。
舉着石板的愛因斯坦吓的發抖,卻沒有選擇退開,而是用哆嗦的手臂慎重的将石板放在法布裏斯手裏。
擡起手,法布裏斯拂過石板上雕刻的古代文字,不自禁的低笑出聲:“就是為了這種東西…”
只是為了這種東西,如果海軍想要的話,直接拿走就好了,為什麽要殺掉我們所有人。
如果發現這段歷史是罪孽的話,我們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解讀文字的意義,就算這份學者抄錄的石板在手裏也不會妨礙到世界政府。
我們沒有濫殺過無辜、僅僅是為了夢想起航…
居然……
壓不住憤怨,法布裏斯青筋猙獰的提起重劍,讓那塊已經存在了千年的石板帶着不能被公開的歷史化為灰燼。做完這一切之後,法布裏斯回頭對着艾斯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謝謝。”
艾斯還沒來得及反應,法布裏斯已經提起劍,手腕旋轉了個劍花,将那把無鋒重劍埋入自己腹中。
“法布裏斯…”
艾斯快步上前扶起他,慌忙的穩住那把重劍,隔着單薄的襯衣能感到他的體溫正快速流失,腹中的傷口流出大量的鮮血,濃稠的腥臭味讓人作惡。安德烈觀察了下傷口,為難的擡眼對上艾斯詢問的眼神,幹澀的搖搖頭。
法布裏斯的手還緊緊地攥着重劍,雙目無神,已經失去了視力,卻釋然的露出笑容。
“終于,可以和你一起再次出海了啊。”
不要再丢下我了…
船長…
19動蕩
“…法布裏……斯…?”
一代劍豪在他懷裏失去了氣息。
艾斯擡起染滿鮮血的手,卻不知道該放在那裏,法布裏斯的鮮血尚未凝固,還依舊能夠感到溫熱,身體卻逐漸僵硬冷卻,連銳利的雙眸也永遠閉合起來。
安德烈俯下身拍了拍艾斯的肩膀,拔出那把重劍放置在一旁,将法布裏斯的屍體從艾斯身上拖出。做完這些,艾斯還是呆呆的沒有回神,安德烈感嘆的皺眉,拉着愛因斯坦離開。
他們該為這位偉大的海賊置辦個安息之地。
自家船長,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小遠從樹後挪移出來,雙腿發軟的扶着樹幹,她雙眼朦胧的看着一灘血跡,口中幹苦牙齒打顫。她雖然自小貧困,在白眼中長大,吃苦耐勞也能忍,卻沒有經歷過死亡。那些以往只能在電視機裏才能看到的生死之交的友誼,如今就在發生在眼前。
在這之前,為誰而死這種事,還被她當成童話。
在二十一世紀的高壓社會,在新聞裏她聽過仇殺、情殺、或者是不堪重負的自殺。卻唯獨沒有這種…
而試問,如果當初遭遇一切的人是艾斯,他會選擇如何呢?
答案是肯定的,艾斯會和那個船長做出一樣的選擇,為了讓船員擁有一線生機而獨自迎戰海軍。
因為…他便是如此溫柔的人啊。
小遠閉上眼,指甲深入樹幹中。在海難中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不會忘記當初被艾斯在海漩渦裏護起來的場景。危難之中,即使他早已精疲力盡,身體被海水泡的發白浮腫,依舊笑語盈盈在撫慰着膽小的她。
而自己呢…艾斯如果有什麽萬一,她會和法布裏斯一樣嗎?
不、不會…她根本沒有報仇的能力,她和法布裏斯根本就不能比。
小遠睜開眼,朝着艾斯快步的跑去,伸手抓住他還染滿法布裏斯鮮血的手掌。
艾斯一震,反射的想抽回手,幹笑道:“血…”
“沒有關系…”
小遠雙手緊握住他的,她能感到掌心的粘膩感。她盯着艾斯迷離的眼睛,肅然道:“艾斯同學,我想讓你知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比我們先死好不好。”
“小遠…”
“我這麽沒用,就算死掉也沒關系、可是如果艾斯同學出了什麽事的話,那我一定會很傷心,傷心到沒辦法活下去。而我又那麽笨,無論是頭腦還是身手……連報仇的能力也沒有。”小遠吸吸鼻子,努力憋着将要決堤的淚水,滿臉通紅的與艾斯對視着:“所以,艾斯同學,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請你一定要活下來,永遠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好不好。”
艾斯直直的凝視着小遠,遽然大力回握住她的手,低下頭哽咽道:“謝謝你…”說完,他沉默了數秒,擡起頭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伸手彈了下小遠的額頭佯怒道:“還有,別說什麽死不死的,小遠可是我重要的夥伴啊。而我不是那個維塔利船長,你也不是法布裏斯,我們不會走他們的路。”
小遠,你不知道,完全的信任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