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節
第 6 章節
小說肯定是誇張的,就是,很難形容。”
駱姚笑了起來,“哦,你已經睡過了。早就聽說研究生宿舍就師兄一個人住。”
謝冬芽知道進了駱姚的套,氣個半死。
駱姚重新接受顧行舟跟在她身邊,漸漸以為他倆亂倫的同學們都明白了他倆沒有血緣關系。
她甚至去了顧行舟租的那個一居室。
他十八歲就混得很像個樣子了。為了表示欽佩,她買了一個懶人沙發送給他。顧行舟給懶人沙發配了個矮桌。
那天晚上他們倆在他的一居室一起吃飯,就跪坐在矮桌兩旁。飯是叫的外賣,北京的外賣都不太好吃,她吃得有點索然無味,心事重重。
那幾天她和兩個同學小試牛刀,在外頭接了個電影劇本活,寫的是一段很現實的愛情戲。
“要有欲望的感覺。”他們甲方爸爸這麽要求。
駱姚抓不太準欲望的感覺。
她把筷子放下來,眼楮看到了顧行舟在矮桌前放平的雙腿,右邊的褲腿卷了起來,露出一截可怕的傷疤。
駱姚摸了上去,“什麽時候傷的?”
顧行舟不自在地想要挪開腿,但是駱姚一把扣緊了他的腳踝。
“拍電影的時候。”
駱姚又撫摸了上去,本來幹幹淨淨的少年,腿上多了這麽一條可怕的傷疤,怪可惜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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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是什麽呢?駱姚一擡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手,在顧行舟身上作用出來的欲望。
她不過是摸了摸他的小腿,但他的那個部位卻有了反應。
這是欲望吧?她瞧着,想着。
在她眼裏,一直是少年的小孩,啞着聲音問她,“你想看嗎?”
這個問題就好像是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不知道會打開什麽,但把這個鑰匙遞給她的這個少年,已經是一個男人了。
駱姚預料了一下接下去可能會發生情況,評估了一下自己會不會後悔。
然後,她點了點頭。
顧行舟在駱姚的身體裏,一下一下驅策着自己陌生又熟悉的欲望時,就在想,師兄說的是對,她是濕漉漉的,代表她是願意的。
她半個身體躺在她送給他的懶人沙發上,好像是把她自己送給他。
或者他們本該就是這樣的關系,他是被她當白娘子時候點中的許仙,她是他作為一把鑰匙要打開的鎖。
他第一次陷入到她的身體中時,他就在這麽想。
他看着自己用唇、用手指、讓她顫栗、讓她情不自禁不再叫他小孩。
她在他輾轉又磨人的深深淺淺的探索中,第一次叫他。
“行舟……”
她那踩過她一腳的腳掌,搭在他腿上的疤痕處,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摩挲到他把最初的疼痛抛去了九霄雲外。
翻來覆去的,管他娘的,他只想永遠留在她溫暖的濕潤中。
這種關系吧,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剎車。
這話是謝冬芽說的。
話既然已經說開了,駱姚也就用一段很坦蕩的态度面對了這段關系。
顧行舟被她放任地處成現在這樣的關系後,他好像就被開了竅,一段一段破譯了她身上的密碼。
他很快就知道什麽樣的位置作用什麽樣的力度和角度,會讓駱姚整個人颠來倒去。
這真是要人命的事情,但也真是很難剎車。
駱姚同意謝冬芽的說法。
她們宿舍裏四個人,謝冬芽一個星期裏頭會在研究生宿舍待兩三天,朱敏文呢,和外校的男朋友在外面租了個房子,一個月在宿舍裏出現不了幾天,韓暮則是和異地男朋友談着穩定的戀愛,也是早晚的事情。
對這個話題也不太回避。
穩定談戀愛的朱敏文和韓暮,多少覺得謝冬芽跟駱姚談戀愛的心态不太對。
謝冬芽說的是,什麽時候感覺沒有了,自己或者對方想走了,那麽就分開。
駱姚呢,其實她沒想過要跟顧行舟有什麽開始,既然開始了,就先這麽着吧。
可是,顧行舟每次到她深處的時候,總是死死抵着最要她命的那一點,乞求一樣地問她︰“姚姚,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
她在幾乎淹沒自己的情潮裏敷衍他,“你還沒到二十歲呢。”
到了二十歲又能怎麽樣呢?
也不過是維持現在相處得還算體貼荷爾蒙和內分泌的關系。
顧行舟知道自己在駱姚這裏,始終得不到身份上的确定。
這就像由他姐姐顧棠舟發起的,向姚青雲掠奪資産的戰争,曠日持久,沒有結果。
他在二十歲的時候,駱姚畢業了,沒有回上海,而是因為要發展她的編劇事業,留在了北京。
不過她也沒有同意和他同居,而是去住了前幾年姐姐要給他住的公寓。
那本來就是駱啓東的資産,他女兒進行使用,合理正當。
駱姚在公寓裏養了一只灰色的英短,肥頭肥耳,看着喜慶。
只是每當他們兩人糾纏成一團的時候,英短喜歡蹲在旁邊瞧着。
顧行舟有一段隐秘的心思,他和駱姚的關系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其實還是放不上臺面的,就像是當初那頓飯,她在臺面底下赤腳踩着他。也許只有這只大臉英短才是唯一的見證人。
顧棠舟問過一次他和駱姚現在是什麽關系,顧行舟什麽都沒說。
他現在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北京,跟着大哥的劇組全世界各地拍片。他把葛建楠和李當幾個體校老同學也介紹進大哥的武行班底,大家一起學了不少拍攝結束,也攏了很多人脈。
到了二十二歲上頭,除了和駱姚的關系毫無進展,顧行舟已經把武行事業的根基打得比較穩定了。這會是他賴以為生的事業。
駱姚不太關心顧行舟的事業到底做到什麽程度。
她自己的編劇事業,倒是極大地打擊了她學霸的自尊心。她不甘心受人所制,所以一直寫自己的原創劇本,但連番的退稿,讓她自尊心受到了震蕩。
這種話題,肯定不會去跟顧行舟這種小孩去談。他懂什麽呀,駱姚想。
她在他這裏,得到有本能而起的身體上的快樂就行了。
駱姚和謝冬芽在畢業以後,聯系得更緊密了。
謝冬芽沒有照着她讀的專業做服裝設計,而是轉型做了制片人,加上謝冬芽文三代的身份,對她身邊朋友們的工作多少有點助力。駱姚和姚青雲女士一樣,對事業有着雄霸天下的企圖心。
就是這份企圖心讓姚青雲沒能和駱啓東把婚姻關系維持好。
駱姚想起姚青雲女士、駱啓東先生、顧棠舟小姐三個人那場打了兩三年還沒打完的經濟官司,就覺得自己一腦門都是官司。
這也是她不大想回上海的原因。
只要一回去,官司的三位當事人,和他們三方的律師都會千方百計來找她溝通證據。畢竟她目前還是駱啓東唯一的繼承人。
顧棠舟這幾年沒有懷孕生子,大概是這場官司裏,姚青雲最大的幸運了。
但是,能把姚青雲女士逼到用冷豔、高貴、豁達掩飾的崩潰、失落、傷心全部表現出來的,顧棠舟應該是第一人。
姚青雲第一次在駱姚這裏哭泣,雖然是在電話裏,但是駱姚握着手機,如坐針氈。
姚青雲說︰“我何至于此呢?我争的不是我的身家,是我的榮譽。他駱啓東沒有我,到不了現在的位置。”
說到後面就有點歇斯底裏了。
駱姚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母親。
這兩年,父親的事業是做的很大了,也搞了個慈善基金,經常在媒體上抛頭露面。
但是家裏頭,搞得是烏煙瘴氣。
有沒有什麽一勞永逸的辦法呢?駱姚她想着。
很快地,她二十五歲生日就要到了。
這一兩年,她和顧行舟聚少離多,他跟的那個大哥玩命在賺養老的錢,一年要進四個組。
因為頻繁而高強度的工作,顧行舟的外形逐漸褪去了原來的女氣,不再有纖弱的少年感了,俊秀的五官也稍稍粗糙了一點點,漸漸有了點粗犷的氣質。
但好看還是好看的,好看到他們見面的時候,聊的很少,基本直奔主題。哦,也不是,駱姚偶爾會和顧行舟聊聊他的姐姐,他的奶奶,當然,她也會談起她的媽媽。
顧行舟會在駱姚二十五歲生日這天,從片場請假回來。
這幾年,她的生日,基本都是他陪着過。
怎麽過呢?反正過着過着,他們總歸會在床上。
他在她的身體裏,她會很快樂,他也會。他們從青春少艾的青澀,到現在已經成熟的水到渠成。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就是顧行舟企盼的了。
顧行舟帶着企盼吻着駱姚,她的眼楮、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胸。他握着她的胸,把自己沉入她的身體的時候,過于的沉溺,他沒有聽到門外傳來密碼鎖被打開的聲音。
駱姚在迷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