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假如牛仔褲,姑且有層防備。但常年運動的孔林炬,向來只喜歡穿輕薄的運動褲。那東西的模樣,在我手中自然無所遁形,熱熱的,幾乎撐滿整只手,似乎仍然在脈動。
我輕輕一捏,他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冷汗不斷。
“...同學。”
“啊?什麽?,聽不到呢。”向陶瓷片施加壓力。
“...別。”他束手無策求饒。
“嗯,你還記不記得那只被我宰掉的狗,我可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它的。但有一次,我在和它玩,有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小女孩路過,她向它招招手,而它居然就搖頭擺尾跑去和她玩,把我一個人孤零零丢下。為什麽啊?自己明明這麽喜歡它?它為什麽要抛下我,真的不明白。然後你猜怎麽着?我啊,當着那個小女孩的面,拿着根棍子打斷了它兩條腿。”
孔林炬的面色泛青。
“知不知道為什麽?”我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問。
他搖頭。
我咬着他的耳根說:“因為這樣,它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哼,你一定吓得半死了吧!
但在這時,我握着他下.體的手,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怎麽說,不是來自于外部,而是內部的力量。漸漸撐開,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聳,令我的手難以容納。到最後,我捏的,已經是那根棍子的前半段了。
......沉寂。
我立馬收回自己的小手。滿臉漲紅,發燙。
“咳咳,這、這個東西和那個不一樣,還是留着吧。”
他窘迫地轉過身去整理自己的歪斜的褲子,扯下寬大的外套遮住。手裏好像有股氣味...人多,過會沒人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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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蕭園園說,“你們這是來演戲給我看的?有意思?”
蕭園園背起包,要向外走。但孔林炬仍然攔住她。
“不解釋清楚,你今天別想離開。”
好吧,現在的他如此義正言辭,不曉得剛才是誰不分場合地翹起了。
“閃開!”
但孔林炬粗暴推進她,鎖上門。
“是阿姨又住院了嗎。他知道麽。”孔林炬質問的口吻。
“輪不到你管!”蕭園園推他。
“他人呢。”這家夥重複。
“走開啊!”她嘶喊。
按耐不住的孔林炬終于大聲吼道:“他人呢!”
蕭園園被震懾住了,連我也是。姓孔的很少大聲吼人,只有在及其憤怒的時候,他才會這麽做。而上次,他燒掉了兩百七十萬。
蕭園園睜大着雙銅鈴眼,怔怔與孔林炬憤怒的雙目凝視。接着,她慢慢泛起了淚花,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流淌下來。她蹲下來,開始失聲痛哭。
“他走了,他走了。”蕭園園捂着臉。
“阿姨人呢,她還好麽。”
她哭的更加傷心,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般,“死了。”
孔林炬雖然面無表情,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此時的他心裏正起着萬丈波瀾。
“對不起。”他說。
“...不。”蕭園園起身,“和你沒關系,是我的錯,我犯賤...”斷斷續續。
蕭園園走向門口,但這次孔林炬并未阻止她。她的腳步聲,很快消散在了走廊的盡頭。
“她是誰。”我扯扯他的袖子,口氣緩和許多。
他的目光遲緩,在猶豫不決。
“她,我以前喜歡過。”
孔林炬只說到這裏,就不再言語。但其實聰明人都能從他們倆的談話中聽出些端倪,孔林炬問她,他人呢,而她說他走了,于是哭了。其實将這幾點聯系到一起就不難想象。至于姓孔的提到的“阿姨”,據本人所述,是蕭園園的母親,她出去賣的初衷,是為自己的母親籌手術費。當然啦,這種老套的故事确實很狗血。總有人會質疑,你在作秀麽?為什麽不去聯系紅十字會,為什麽不去新聞節目求助,發起募捐。對于上述的人,我只想說,同學,你愛國主義教育洗腦過度了。自然,這都屬于廢話。
在我們相繼離開那家賓館之後,蕭園園大概兩天沒來上學,那段時間孔林炬比平時更加沉默了。而且,這兩天內還出了事件。又有校園暴力發生,而鬧事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小紅帽的社員。
小紅帽的社員一直在擴充,我已經不清楚具體的人數有多少,可至少現在戴着紅帽子的人在學校随處可見。起因是什麽我不得而知,不過十幾個戴着紅帽子的人在刁難,推搡一名文弱的男生,卻是不争的事實。
總有這樣的故事,也總有這樣的歷史。當人們被暴君壓迫,就有救世主來帶領人們推翻暴政,建設新的社會,但新的國家安定下來,時而久之,救世主又會變成新的暴君。
所以我才老說,人都是犯賤的。這也得到了實際的證明。
拿着三明治的孔林炬正好路過,見到這一幕。他握爛了手中的午餐,疾步上前,怒不可遏,額頭上的青筋随着血液劇烈跳動。孔林炬認識其中幾人,甚至可以算得上熟絡。他搶下對方的紅帽子,憤然扔在地上,之後喚來小西,查出這些人的社員資料,檔案全部删除。
幫助弱小,給予庇護。本來就是我們社團成立的原因,是宗旨,我們底部的根基。在孔林炬的心目中,哪怕他自己,都不能違背。
孔林炬那天的做法,雖然有部分人反對,認為他幹的太絕。畢竟其中的一些人,跟着社團發展經歷至今。但他的堅毅,依然贏得多數社員推崇。
但顯然,人們都沒有考慮到一點,我們社團規模如此龐大,發展歷程短而快,即使挂着學校的牌子,卻是在幾位學生的帶領下,而在前期,更帶有暴力色彩。這樣的組織,一旦失控,後果将是非常可怕的。
禮拜三旁晚,我們一行人在廢墟集合。按理,在社團活動暫停期間沒有安排。但既然有召集,就意味着社團接到委托。只要有學生被欺壓,小紅帽均無償受理。這是社團成立初,作為社長的他定下的規矩。原本都由小西和組員代為執行,但近期社團暫停,事務方面就都落到我們身上。
社團方面包括指導老師在內,共有七人。張墨在這裏,只因孔林炬欣賞他。貌似上次的社團危機,張墨也極力為社團周旋。他似乎很喜歡我們的團體。
如果和那群教書的老東西待長,估計自己也發黴了。張墨的原話。
委托人是思慧帶來的。一名非常嬌小可人的女生,皮膚粉嫩,燙着波波頭,櫻桃嘴,模樣乖巧。但見到她,我們所有人都不經皺眉,因為委托人是女生。女生間的關系調解,十分令人頭疼。你不能用男生的方法,勸無效,帶幾十人在歸家途中吓吓對方。
“茉茉,你說呀。不要老悶着。”思慧推她。
但這個名為茉茉的女生,只是低頭害羞地笑着,一言不發。
清瘦男說:“沒關系,有什麽事直說吧,我們盡自己所能。”
我真搞不懂清瘦男,他的表情經常似笑非笑,腦子在想什麽讓人難以捉摸。
張墨師長口吻溫柔:“是啊,不要怕,大家都會幫你的。”
“我打工的地方出了點小狀況。”音量微弱,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她終于開口。不過,打工?孩子,我們這兒不是工商所。
小西推推眼鏡道:“你打工的事,我們管不到。”
“不不。”她連連揮手,“其實...也不全是啦,我打工的老板,是我同校的朋友。”
我們面面相觑,有些難以名狀。
“你繼續。說清楚。”孔林炬示意她。
“那個,我想自己打工的時間夠長了,有了男朋友,想退出,但她不讓唉,還拿東西威脅我。”
阿彪不耐煩,他插話:“打個工,又沒簽勞動合同,要走就走,女人就是嬌氣。有毛病。”
茉茉吐了吐舌頭,樣子很呆。
然而小西和阿彪不同,他的個性喜歡刨根究底。
“你在打什麽工,怎麽有男朋友就要退出。事先不打招呼,人家也不好辦吧。”
“那個...”她的眼睛瞟向別處,“就是簡單的...陪人吃飯啊,唱唱歌,逛街什麽的...”
孔林炬的目光意向我,顯然不明白茉茉在說什麽。聽起來,她的工作就像在玩。
小西的表情先是震驚,再轉為冷靜,還是帶着一絲微妙的笑意。
“那兒,也陪麽。”小西說道。
茉茉難為情地剝剝指甲,“價錢合适,也有啦。”
“到手的錢,你能拿多少。”小西繼續問道。
“百分之三十給她,其餘歸我自己。”
滿頭霧水的我忍不住打斷他倆:“你們到底在講什麽玩意。”
小西向我聳聳肩,“雖然之前有聽過傳聞,學園區有女生在個這種行當,但沒想到是真的。”
“文斌,我沒聽明白。”
“援.交。”他說,“她在幹的工作。”
“什麽?”衆人異口同聲。
“援助交際。”小西說,“舶來詞,指年輕的少女為金錢而與男士約會,或伴有性行為。簡單稱呼,我們管它叫賣春,學生賣春。”
我們所有人都震驚得倒吸口涼氣,張墨的水杯都摔破在地。任誰都難以想象,這樣嬌小可人的女孩,竟然會去賣春!像她這樣的女孩,在我們印象中,應該是躺在母親懷裏的乖寶寶,男生憧憬的對象,會因為考了八十分而傷心難過的好學生。
“唉,唉唉!!”思慧已經傻了。
傻丫頭,人可是你帶來的。
“你朋友用什麽東西威脅你。”我搶過話茬。
“...一點照片。”
“裸.照麽。”
“嘿嘿。”她撓頭,“被你猜對啦。”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她姓蕭。”茉茉說,“她叫蕭園園。”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越來越懶了。不......其實是越來越忙了!每天經過我手的汽車有上百臺,卧槽,千萬別買我們公司的車,已經某人常常暴力作業!車間班長賣萌專業戶!還有,我不喜歡人力資源部的那只老婊子。叫她簽個實習協議還嘚瑟的要死,說是你們學校的事情,和我沒關系。卧槽。出去之前我們對她客客氣氣,出去辦公室之後,我立馬就講,這三八要是三十歲之前嫁的出去,老子跟她姓。好吧,廢話到此結束,言歸正傳。上次累得十點多就睡着了。今天心一橫,給自己設了小黑屋,除了寫文,電腦不能做任何用途,然後,寫完一篇!其實,文的走向故事開始老套,開始狗血,而且狗血淋頭,變得臭不可聞!但這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男主的名字一般,這,正是我想要的!狗血,就讓其狗血!走不同的狗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