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周六
第二天,樓進還在家裏睡大覺的時候,明月已經一身清爽地帶了早飯下樓去和樓錦一起吃早餐。
樓錦總是很早就起來開門了,為了不讓她餓着,明悅特意調了鬧鐘,六點就起來做飯了。
等她做好飯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她裝好早晨的粥和自己做的包子點心下樓的時候,樓錦也快開門半小時了。
不過恰好,明悅下來的時候,樓錦也剛覺得餓,正好是吃早飯的時候。于是兩人便在櫃臺後吃早飯,一邊吃一邊讨論着一會兒去買什麽。
對于兩人來說,食不言寝不語什麽的都是浮雲,好不容易不再一個人吃飯睡覺打豆豆了,怎麽能因為些世俗去破壞了二人世界?
更何況,她們也就是個小市民家庭,跟那些書香門第,商賈大家都不沾邊兒,只要不打擾別人,兩人想怎麽過那就怎麽過呗。
再說,什麽樣的人過什麽樣的生活。不羨慕別人的富貴榮華,也不輕視別人的落魄困窘,能過自己想過的,能做自己想做的,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幸福。
吃了飯,明悅連碗都沒讓樓錦洗,因為樓錦洗碗就只是洗碗,也沒說收拾收拾廚房。所以她洗了碗再打掃一遍廚房,盡管昨天已經打掃過了。
等她收拾好了廚房,明悅又去給樓錦整理房間。原因是一般來說,樓錦晚上看了的書,第二天依然還保持着前一夜的位置。
當然,也有可能被樓錦随手就不知道扔哪兒了。因為曾經有一次明悅在這裏留宿,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屋裏的燈亮着,樓錦手裏拿着書,人卻靠在床頭上睡熟了。
她又是氣又是心疼地把樓錦叫醒,想讓她躺在床上睡一會兒。哪知樓錦一看時間,翻身起來,将書随意一放就洗漱開門去了。她只好嘆口氣将書放回去,又把被子疊好。
結果到了晚上,她回家都睡着了,樓錦居然打電話問她那書放哪兒了,說她怎麽找也找不着。明悅嘆息着告訴樓錦書放哪兒了,不想而後還和樓錦吵了一架。
那是她們第一次吵架。
吵架的原因是樓錦糟蹋自己的身體不好好休息。明悅氣她不愛惜自己身體,樓錦反駁說趁她還年輕,還可以多拼搏,她多努力一點,以後她們就好過一點。
這話一說,明悅就不吵了。可她又不放心樓錦晚上熬夜熬得晚,只好自己天天去守着睡了幾晚,後來又每天晚上按時查崗,白天故意冷落她。
直到一個星期後,樓錦實在是受不了她不說話,才答應以後絕對不超過十二點半睡覺,她也才勉強放過樓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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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幾天的留宿也讓她發現了樓錦是多麽的不愛收拾家務。樓錦是那種非得到了不得不收拾一下才能進行下一項工作的地步才勉勉強強會去收拾的人。
但是她房裏的貨物卻是碼得整整齊齊的,于是明悅就笑她:“你怎麽貨物都碼放整齊,自己東西不收拾?”
哪知道她倒是理直氣壯地回答:“貨物碼整齊了我好點數啊!這樣省事。”
“那你自己東西收拾好了不也省事?”
“我自己東西我知道放哪兒了,還收它幹嘛,那不是浪費時間嘛!”樓錦回答的時候正在重新整理貨物,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明悅被她的回答搞得無語,突然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樓錦的衣櫃不是也挺整齊的嗎?因此納悶的同時也就問了。結果更讓她無言以對,樓錦說:“哦,學校地方太小,不放整齊裝不下。”
于是明悅也不想再問了。倒是以後每天早晨都要來給樓錦收拾收拾屋子,順帶幫她把前一天換的衣服洗掉。或者把前一夜洗了的衣服過一遍水再晾起來。
不過樓錦倒不是很在意這些瑣事,她每日不是上班、看店就是在看書碼字,哪有精力去多想。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在不知不覺間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雖然她經常會抱怨明悅收拾了以後她總找不到東西放哪兒了,可有時候看見東西亂了,她也會不自覺地簡單收拾一下。
她們在習慣和依賴着彼此,也在不經意間改變着彼此的生活習慣。
兩人感情日益漸增,倒也不再像剛在一起的那個月那麽粘乎,也不會一刻不見就想得慌了。好歹現在怎麽也得一個小時了才想,畢竟離前一個月也才又過去半個月而已!
倒是樓錦覺得她們好像在一起很久了似的,她總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她想快點掙錢,想快點寫書,這樣等明悅畢業的時候她們或許就可以有一棟自己的房子,或許還能有一輛代步的車子了!
想到寫書,樓錦吃着飯才驚覺自己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去碼字了。近來工作太忙,晚上回來累得夠嗆,也沒心思寫字,只看會兒書就睡了。
也好在她還沒有挖新坑,可以暫時歇一陣子,緩緩勁兒。等她再多看看書,多學習學習了,有時間了再寫吧。前幾天卡裏收到了了早先的稿費,樓錦看着覺得買房的事情寬松了不少。
這些事,樓錦半點不曾告訴過明悅,只自己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瞎琢磨。琢磨着工作在哪兒,房子買哪兒,怎麽裝修,裝成什麽樣……總之,一切雜七雜八的事情所組成的未來都在樓錦的琢磨範圍內。
不過,她這兩天還想着其他的事情,所以又覺得這錢好像還是不太夠用的樣子。以至于明悅收拾完了,胡豔來接班了,她都還在望着空氣發呆。
胡豔覺得最近她的老同學有點怪。她感覺這老同學每天特別忙特別累,卻又忙得不亦樂乎,累得心甘情願的樣子。
她有很多的猜測,但卻沒有問出來任何一個。她只是用她那細膩的心思去猜測和判斷着為什麽。但很顯然,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樓錦要把自己搞得又累又忙。
在她的眼裏,樓錦根本就不差錢。這店子雖小,可她知道這可是個會生蛋的雞。店子是樓錦的,不用交房租,只交些水電費和兩人的生活費以及她每個月2500的工資。
胡豔的心裏可明白着呢!她默默地算過一本帳,這裏是容城的郊區,只算得是個比較繁華的縣城,生活水平并沒有市中心和周圍幾個城區那麽高。
再加上這店子雖小,但因為是老店,信譽和口碑好,往來顧客也不少。所以一年下來,少說也得有個十幾萬的淨利潤。
更何況樓錦讀書努力,獎學金全拿了做學費生活費,所以這店子的錢都存着呢!胡豔覺得樓錦都快成小富婆了,不愁吃不愁穿的,幹嘛把自己過得那麽累?
所以,她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觀察得仔細,她想知道樓錦在想什麽。在她看來,一家人有吃有穿,能供得起孩子上學,能應付得了突發事件,平時還能有兩個閑錢,那就萬事大吉阿彌陀佛了!
可她覺得樓錦怎麽就這麽不知足呢?!唉,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不嫌錢少啊!胡豔在來時的路上這樣想着。
現在又到了上班的時候,她走進店裏就看見樓錦在發呆。那個樓錦的朋友剛從她房裏出來,看着樓錦,好像有點無奈。
對于這個朋友,胡豔也是有疑惑的。在這個暑假前,她們從來都沒見過一次,所以自然也不是她們的小學和初高中同學,那就只能才搬到附近的是大學同學了。
不過,樓錦對這個朋友好像不太一樣,胡豔的第六感這樣告訴她,這個朋友是特別的。
比如說,樓錦以前從來不讓別人進裏間去(雖然她可以進,但那是因為她是員工,順帶兼職臨時保姆),也從不讓人給她收拾東西。
她記得樓錦的書和私人物品都是不能動的,她進裏間也只能給樓錦做兩頓飯,然後吃了飯洗個碗。樓錦的私人物品從來都是不讓她碰的。
可現在有點奇怪,這個新來的朋友不僅幫樓錦洗了衣服(她曾經有一次來得早的時候碰見了),還幫樓錦整理書桌,疊被,收拾衣櫃。這讓胡豔覺得真是奇怪得很!
不僅如此,她總覺着這個朋友來了以後,樓錦雖然更忙更累了,卻也更有人情味了些。
以前的樓錦總是冷着張臉說話,讓人看不出臉色,戰戰兢兢的。現在的樓錦好多了,雖然依然是淡淡的神色,但總覺得溫柔親切了許多。
這樣,胡豔又佩服起那個新朋友來!竟然能讓樓錦這樣的冷臉人變得親切,真是了不得了!可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卻又總覺得那兩人的相處有點違和。
倒不像是普通的好朋友之間相處,倒像是,像是……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像什麽了。不過,現在她要上班了,還是把這些念頭甩開吧!
這會兒,胡豔剛進了門,打算跟樓錦打招呼。明悅走過來用眼神示意她別驚擾了樓錦,她便站住不動,看着明悅的舉動。
明悅看樓錦的發呆樣實在是萌翻了,所以立即拿出手機,靜音,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悄悄回到樓錦的卧室,手上沾了紅墨水才蹑手蹑腳地走到樓錦的身邊,狡猾地一笑。
胡豔看着明悅的舉動覺得驚奇,她已然猜到明悅要做什麽了,但她又覺得明悅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頭上拔毛!所以她吃驚地捂住了嘴以防止自己尖叫。
不過顯然明悅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她飛快地伸手在茫然出神中的樓錦眉心、鼻尖、兩頰處,各點了一個墨點。頓時,樓錦就成了紅鼻子紅酒窩,眉心一點胭脂淚的小醜美女了!
樓錦被明悅的指尖點得愣神,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只是明悅實在是在一旁笑得厲害,又看胡豔也捂着嘴偷笑,樓錦才估摸着發生了什麽。
于是她很淡定地起身去了洗手間。走之前故意狠狠地瞪了明悅一眼,當然這一眼實在是沒什麽殺傷力。畢竟那一眼裏還有半眼的寵溺和無奈。
明悅對着樓錦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才跟着樓錦進去了。她也得洗手。
等樓錦照鏡子的時候,才覺得其實也不是那麽醜,就是有點滑稽。眉心的是美人胭脂,鼻尖的是小醜純紅,兩頰則成了蚊子咬後的痕跡。這些組合在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确實很好笑,所以,她自己也笑了 。
這時候,她身後跟來的明悅聽見她的笑聲,便得意洋洋地也将自己的腦袋湊過去。望着鏡子裏的樓錦,挑着眉說:“怎麽樣?還不錯吧?這可是我明大化妝師親手畫的哦!”
“是挺不錯的,不過既然是你畫的,那就你擦吧。”樓錦說着,雙手抱胸,嘴角含笑,眼睛裏是不容置疑的神色,身子也已經移到門口,擋住了出路。
“不要。”明悅覺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
過了好一會兒樓錦都只是含笑看着她,一句話沒說,明悅覺得這氣氛有點怪。
“真不要?”樓錦仿佛是輕松地在詢問着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一樣,但語氣裏的威脅明悅已經很明顯地接收到了。
于是,明悅翻個白眼,果斷地撇過頭,自己洗起手來。樓錦被無視了。。。。。。于是,樓錦也傲嬌了,霸道地走過去,将手放在明悅的上邊,身子也占了大半個水池。
樓錦一邊洗手,一邊故意地不看明悅,然後等着明悅來推開她。不想,明悅已經洗好了,在一旁擦了手,出門去了。走出門的時候,留下兩個字:“幼稚!”
樓錦覺得大腦有點當機,她居然被明悅說幼稚。。。。。。這簡直是造反了!于是她趕緊擦幹手,追出去。走到櫃臺卻發現店裏沒人,眼神詢問胡豔人去哪兒了。
胡豔努了努嘴,示意樓錦看外面。樓錦順着看過去,明悅正在馬路旁慢慢地走着,清晨的陽光正好灑在她身上。明悅今日的白衫泛起了光來,像是行走在人間的天使,纖塵不染。
樓錦看呆了一會兒,才恍然,也不和胡豔打招呼,便追了過去。她也不上前去,只一步一步地走在明悅身後,踏在她走過的腳印上。
“跟在後頭做什麽?”明悅淡淡地問,她也不想玩鬧了,早晨的陽光讓她心情很好。她覺得生活很有希望,和樓錦的未來,好像就在她腳下的路的前頭似的。
“走你走過的地方。”樓錦揣着手,一步步跟着,也淡淡地回答。
兩人一時無話,陽光下清晨稀薄的兩條長影拉拉扯扯地融為了一體,原本稀薄的長影成了一個人的黑影。胡豔在遠方看着她們,總覺得心裏有什麽想法要破土而出了!
是了是了!她們之間的感覺像極了她和她老公談戀愛那會兒的感覺!兩個人嘻嘻鬧鬧也不生氣,平平淡淡地走也是幸福甜蜜!
可這個想法一出來,胡豔就覺得自己是瘋了!她們兩個都是女人,怎麽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呢?胡豔覺得一定是自己感覺錯了,下一次一定要好好觀察。
兩個女人怎麽能像夫妻一樣在一起?這不是亂來嘛!胡豔最後又默默地念了一句。
這個時候,樓錦已經不跟在後面了,她已經走到了明悅的身旁,自然地牽起了明悅的手。
“怎麽不跟着了?”明悅也只是随意問問。
“想牽着你走。 ”樓錦老實回答。
“為什麽?”并不是執着的想知道的疑問,這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問句,甚至可以稱作陳述句,畢竟明悅說出來時并沒有多大的疑問語氣。
“就是突然想牽着你了。”樓錦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想了。
“心血來潮?”
“應該叫情之所至。”
“又貧。”
“實話。”
“樓錦。”明悅一本正經地看着她,注視了一會兒,才很認真地開口,“ 我就喜歡你這樣挂羊頭賣狗肉,每次打着說實話的旗號說情話! ”
樓錦啞然,張了張口,半天也沒想出來要怎麽接下去,最後只好幹巴巴地回了句:“呃,是。”
“嘿!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臺階你就要蹬鼻子上臉了啊!”明悅轉過頭來,伸手捏在樓錦腰間的軟肉上。頓時樓錦覺得自己特委屈,可又不敢說,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明悅。
“好啦好啦,我不欺負你了,你別那麽可憐兮兮的小媳婦兒樣看着我,讓我以為自己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明悅實在受不了樓錦那副小媳婦兒的委屈樣,于是大度地拍了拍比她還高半個頭的腦袋表示安慰。
頓時,樓錦腦門兒黑了。什麽叫小媳婦兒樣?她只是本性回歸,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好吧,怎麽到了明悅眼裏就成了小媳婦兒了?那還怎麽了得?這媳婦兒是說承認就能承認的?
“誰是小媳婦兒?”樓錦趕緊恢複本來面目。
“……小氣。”明悅嘟囔着,覺得樓錦真小氣,不就實話實說了一句嘛,怎麽就又開始鬧別扭了?
“誰小氣了?”樓錦還沒明白她怎麽就小氣了。
“你啊。”
“我哪兒小氣了?”樓錦的臉色已經能沉得出水了。
“看吧,人家實話實說你就不高興了,你本來就一副小媳婦兒樣嘛!”明悅好像不知所以似的往火裏添了把柴去。
“誰小媳婦兒了?我哪兒小媳婦兒了?我那明明是叫孩子氣,那叫童心未泯!”樓錦的反駁讓明悅噗地笑了,這話怎麽聽都是鬧別扭的孩子話 。
“好好,我是小媳婦兒我是小媳婦兒。 ”明悅笑眼彎彎的回答,看着身旁樓錦那副得意的傻樣,忍不住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樓錦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後自個兒跑開了。
樓錦愣了,她倒沒想過明悅竟敢在這大街上就親她。趕緊往周圍看看,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時,她才傻笑着看明悅跑遠的身影,想着剛才她耳邊響起的那句話。
“夫君,一會兒可要好好拎東西哦!”
于是,樓錦親身體驗了什麽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她二人從早上逛到晚上,把容城市中心商業街給逛了個大遍。樓錦覺得自己腿都要斷了的時候,明悅依然還鬥志昂揚地拉着她走街串巷。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會有人說:“女人在逛街的時候簡直堪比永動機。永遠不知疲憊,沒有能量損失。”
當樓錦終于拎着大包小包,明悅抱着一大袋吃的回到明悅家裏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樓錦深深覺得逛街比她上班還累,又看了看明悅買的一大堆的東西,頓時覺得她掙得真是太少了!
雖然明悅沒有花她的錢,也沒有買什麽衣物,就是買了些家居用品而已,但是樓錦還是覺得這裏面起碼有一半的東西是買了不會用的。就是擺着好看,樓錦都嫌棄它們多餘。
可明悅頭腦發熱的時候,樓錦覺得所有的勸告都只能火上澆油和雪上加霜。于是,樓錦終于學會了當睜眼瞎,只要當作什麽都沒看到就好了。
俗話說的好: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兩人疲憊地将買來的東西都堆在一旁。樓錦要回去接胡豔的班,不得已讓明悅明天等她來了再收拾,今天逛了一天累了,讓她好好休息。
明悅也确實累得不行,難得懶了一次,自己也就洗了澡上床睡去了。倒是樓錦關了門洗了漱之後沒着急睡,因為她開了新坑。
她實在是怕自己養活不了明悅,于是決定要更努力掙錢才行!這日子怎麽感覺越來越窮了呢?想想今天明悅買的一大堆東西,樓錦覺得腦仁兒都在抽抽。
她突然之間就同情起了全世界廣大的男同胞們和同她一樣的女同胞們。同情完了也就一心投入到怎麽讓錢這個蛋變成雞,然後再讓雞生蛋變成錢的事業中去了!
等她從睡夢中突然驚醒的時候,才又想起自己今天忘了問的事情來。她想問明悅,出國留學也好,考研也好,她的學費和生活費夠嗎?不夠她可以供她上學。
因為,樓錦隐隐中覺得明悅的家庭關系可能有點複雜。就從明悅獨自住在那間大房子裏這一點,樓錦就覺得不同尋常。
不過,明悅從來沒說,她也沒問。就像她的父母,她不提,明悅也沒問。兩人好像都在心照不宣地等着一個合适的時機開口。
迷迷糊糊中胡亂想了些,明天周日,還可以歇一天,就又該去上班了。再上一周,這個月就算上完了,實習也算結束了,就等她畢業做選擇了。
想得累了,樓錦也就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到了通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