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然錦上GL

第32章 ：淡淡

這一晃，就去了一個多月。不知覺間就到了八月中旬的時候了，兩人還是一樣，樓錦上班明悅準備考研。

上班的日子，也只有前兩天樓錦晚上回去的早，後面一個多月，每晚樓錦都得加班到十點才下班。

等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坐公交車回小店時，也是十一點左右了。誰讓公交車十點半才有一趟呢！

明悅心疼樓錦卻又無可奈何。本來因着樓錦上班，兩人見面的時間就不多。除了每天早餐一起吃以外，兩人幾乎都沒見過面。

到了晚上想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增進增進感情，可想着樓錦累了一天，明悅也只好作罷。

前天晚上，明悅給樓錦打電話，說着說着卻不想那頭有一會兒的時間沒了聲音。過了好大一會兒，樓錦才不好意思地回她兩句就挂了電話。

眼看明天就是周六了，明悅坐在書桌前，想着明天都要做些什麽。想了半天，覺得沒勁，看了看時間，快到十點了，樓錦也要下班了。

樓錦上班的地方，明悅已經暗地裏去查探了一番，在樓錦不知道的時候。那裏是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她坐在寫字樓對面的咖啡廳裏，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假想着會不會遇上樓錦。

她的心裏既期待着又不期待着。可她的腦子裏卻全是如果遇見了樓錦，她們會是怎樣的場景。她想着樓錦該是怎樣的吃驚和高興，又想着她們會說些什麽。

可她在那裏坐了大半天，人來人往的咖啡廳卻并沒有出現那個她等的人。明悅懷揣着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遺憾的心情，走出了咖啡廳。

她站在馬路邊上，擡頭望着對面被廣告覆蓋着的寫字樓，發了會兒呆又走了。她真想把那廣告拆了，把玻璃全變成無色透明的。

自那以後，她每天看書學習，等樓錦晚上回來。可每天晚上樓錦都回得那樣的晚，她又不忍心再打擾她。

“唉。”明悅坐着，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捱到十點，明悅迫不及待地就給樓錦去了電話，可電話裏卻只有忙音。

望了望窗外，城市的天空被那數不清的不夜燈染得橙紅橙紅。原本深邃悠遠的天空卻顯得沉悶起來，總像挂着千斤墜一般地壓下來。

明悅不甘心地挂了電話，看了看桌上的書本，也不再收起來，自己站起來就出門去了。她要去小店等樓錦。

樓下的小店安安靜靜的，沒有其他的客人。明悅走進去，下意識地往櫃臺看去，黑色短發的大男孩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

聽到門簾的聲音轉過頭去，樓進意外地看了一眼明悅。而後還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明悅姐。”

“呃，今天是你啊？”明悅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叫名字吧覺得生疏，叫小進吧又覺得怪怪的。只好不在意地随口問問。

“嗯，胡豔姐今天有事，我來替她。”樓進自上次看見他姐牽着明悅的手開始，就覺得兩人關系不一般，畢竟他姐的身那不可是随便誰就能近的。更何況，他姐對誰都不冷不熱的，他還沒見過他姐對誰笑得那麽溫柔。

“明悅姐你需要什麽？我去幫你拿。”樓進客氣地詢問。

“呃。我就來買瓶水，你呆着吧，我自己來就好。”明悅回以一個微笑，自己去拿了瓶礦泉水過來結賬。

結賬的時候，明悅裝作随意地又問：“聽樓錦說開學你就要上大學了？”

這下，樓進更是驚訝了，他姐從來不和別人說家裏的事情，就連他也很少向外人說。明悅這一問，他就更覺得她們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而且，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剛結束的這學期開學前她們兩好像還不熟吧？那時候等車的美人他可沒忘。

“是啊。不過我沒我姐厲害，只能上容城的A大混混日子了。”樓進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幾顆白牙來。

“A大也很厲害的好不？你這樣說讓人家那些考不上A大的同學怎麽好意思？”明悅半開玩笑半責備的回答，将錢遞給樓進結賬後，她又開口詢問：“我怎麽不常看見你呢？”

這個問題，樓進已經回答過很多人了，所以也是無所謂別人再問。只是将他已經說膩的回答再說一遍而已：“這裏地方小，只能住一個人，平時都是我姐看着這店子，我在其他的地方幫忙，所以不常來。”

很明顯，明悅不信，她可記得上次車站等車時樓錦兩姐弟的對話。不過，樓進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再問。只是接過水來，說：“謝謝。”

“不客氣。”樓進笑笑，又坐回櫃臺的椅子上準備看電視。

可明悅看過時間，從下樓到現在也才不到十分鐘，樓錦要十一點才能回來。還有約莫一個小時，她要怎麽辦？

這時，看着櫃臺裏的小電視上放的是美國大片，明悅也就厚着臉皮一邊站着看電視，一邊等樓錦回來。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不過有電影當消遣，也還算過得挺快，只是明悅站得兩腿發酸。

等這部電影結束的時候，樓進才驚覺明悅還沒走，又看她也盯着電視一副意猶未盡地模樣，才算明白怎麽回事。

看明悅半倚靠着櫃臺，樓進轉念一想，才覺得自己真是笨。在心裏對自己暗罵一聲傻，然後對着明悅不好意思地說：“明悅姐，要不你也進來看吧，裏面有多餘的凳子。平時我和姐也一起看電視。”

樓進平時并不會随便招呼人進櫃臺，可他見樓錦對明悅實在是太不一般，自然也就覺得明悅是信得過的自己人。更何況，有個美女陪着看電視，雖然兩人隔得遠，那也是一種享受啊！

明悅本來站得累了，看看時間才十點四十，離樓錦回來還有二十分鐘，所以在思考着要不要進去。但轉念間又覺得和樓進一起看，總覺得不太好。

“嗯，還是不用了吧。”說到這兒，明悅又覺得尴尬起來，她走吧，還沒等到樓錦人，她不走吧，又不能總站在人家店裏啊！

于是，她只好又開口随意地找點話題來打破她自己造成的尴尬：“對了，你覺得剛剛那電影怎麽樣？”

可能樓進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了，又見明悅拿着的礦泉水根本沒喝，眼神總是望着窗外，也就順着和明悅對剛才的電影聊了起來。

結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卻心思各異。明悅的眼神總是往窗外望着，像是在找什麽人。拿着礦泉水的手也是不停地開開合合那瓶蓋。

樓進看在眼裏，在思考着或許明悅在找什麽人，可又覺得不好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可這樣，他又不好意思自己看電視了，誰讓他老姐對明悅不一樣呢？萬一被他老姐知道自己怠慢了她朋友，那他不就完蛋了。

所以，兩人的氣氛也就越聊越尴尬了，甚至有時候會有短時間的沉默。明悅焦急地等着，心裏埋怨樓錦還不回來，讓她難堪。

而樓進也在埋怨明悅找的人怎麽還不來，他不理明悅吧又不對，他理吧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更何況明悅現在看起來也不太想和他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電視裏傳來新的電影開始的聲音，樓進看着焦躁地望着窗外的明悅，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又閉上了。他要說什麽？于是，他果斷地自己看電視了。

可他剛剛轉過頭，就聽見門簾地撞擊聲。樓進擡頭，透過門簾，就看着剛剛還在櫃臺旁的明悅正飛奔到馬路對面去。

他不相信地看了看櫃臺，只有一瓶水還在搖搖晃晃地努力着不倒下。他将水扶正放好，透過小店的玻璃，望向馬路對面。

明悅正撲向一個人的懷裏，然後兩人在公交站旁不遠處抱在一起。樓進好奇地打量抱住明悅的人，想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豔福不淺。可看着看着，他怎麽覺得那衣服那麽眼熟？

那身高，那白襯衫，那黃色路燈光下的黑色休閑褲，還有那人手上拎着的包，怎麽長得那麽像他姐今天的裝扮？

樓進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已經手牽着手過來的兩人。

他覺得世界好玄幻。他居然看見她姐牽着別人的手，還有說有笑的。樓進趕緊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真疼！他真不是在做夢啊？！

于是，牽着手的兩人在樓進目瞪口呆中進來了。樓進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姐，他想知道點什麽，可樓錦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開始趕人了。

“天色不早，，你也早點回去吧。”樓錦進門對樓進那副呆樣不作解釋，只淡淡地讓他走人。

她倒沒想到明悅今天會來等她，也沒想到樓進居然讓明悅站了那麽久。當然明悅沒有告狀，這是她從明悅的抱怨裏聽出來的。

“哦哦。”樓進看着他姐和明悅兩人的手欲言又止，又看樓錦，他姐沒表情，看明悅，明悅正對他抱以微笑說再見。

“下次再見吧，樓進。”這次有樓錦在身邊，明悅覺得叫名字也沒那麽生疏了。

“好吧，那我走了啊，姐，明悅姐，再見。”樓進說着，收拾好他的東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覺得摸不着頭腦。一路走一路覺得奇怪，索性也就給樓錦發了條短信去問問。

可要發短信吧，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問。打了好幾條都覺得問得怪怪的，思來想去最後只胡亂發了一條。

姐，你覺得明悅姐怎麽樣？

沒走幾步，手機響了，樓進沒想到他姐回複得這麽快，趕緊打開一看，瞬間覺得有苦說不出。他姐回他：

此花已有主。

好吧，樓進承認有一瞬間的失望，畢竟那麽大個美女居然名花有主了。不過他本來也沒想過會怎麽樣，倒不甚在意。

那就是說明悅是我姐的好朋友了？樓進想着那條短信，又讀出這麽條消息來。可他又覺得奇怪，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姐從來不喜歡別人近她身。就算是好朋友也沒見過她和別人牽着手。難道明悅是個例外了？

這個時候就是打死樓進，他也想不到明悅的主是她姐。畢竟兩個女孩子手牽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樓進走了，最開心的當然是樓錦了，沒有人礙眼當電燈泡了，多好。

不過，顯然明悅并不這樣覺得。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個小時！腿都酸了！”明悅氣鼓鼓地坐在櫃臺裏的椅子上，兩條大長腿擱在一旁的凳子上。

樓錦笑笑，“哪兒酸了？來，為夫給你按摩按摩。”說着，走到明悅的腿旁，半蹲着，當真給她按摩起來。

可這會兒明悅又覺得不好意思了，于是自己将腿收起來，紅着臉別過頭，小聲地說：“誰要按摩了？”

“那你要怎麽樣呢？”樓錦起身，站到明悅身邊，俯下身子在明悅的耳邊說。說完話起身時，還不忘在明悅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讨好的吻。這下，明悅的臉直接燒了起來。

不過，她又故作鎮定，轉過頭來，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一臉嚴肅地詢問：“你明天有事嗎？明天周六了。”

“沒事。”

“真的？”明悅倒有點喜出望外了，她以為明天會加班來着，畢竟這一個多月來，樓錦天天晚上，周周周末都在加班。

“真的。”樓錦摸摸明悅的頭，溫柔地看着明悅那仰望着她的笑臉。

“耶！太好了！”明悅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撲進樓錦的懷裏，“那我們明天去逛街買東西好不好？”

樓錦被明悅這突如其來的一個熊抱弄得不知所措，過了會兒才回神抱住身上人，彎着眼和氣地問：“買什麽？”

“去買家居用品啊，你忘了，從回來時你就答應我陪我去逛街的！這都又要開學了，你還沒兌現！我家裏現在可是家徒四壁呢！”明悅擡起頭來提醒樓錦，語氣十分委屈。

“哦，這事啊，這麽久都沒空，我都快忘了。”樓錦歉疚地看着明悅，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說過要陪明悅去買東西來着：“對不起，悅兒。”

“說對不起幹什麽？又不是你的錯，誰讓你現在是有工作的人呢？哪像我們這些還在啃老的宅女，整天無所事事咯？”明悅一邊說一邊翻着白眼撇着嘴，一副酸溜溜的模樣。

樓錦這次笑出了聲，她知道明悅是在抱怨她工作忙沒時間陪她。雖然覺得是有點對不住，但看着明悅那副誇張的模樣，心裏又覺得甜蜜得很。

“悅兒不也在好好學習嗎？哪裏無所事事了？恩？”樓錦将人重新抱住，跟明悅咬着耳朵說話，“再說，我工作不也是為了以後好養你嘛。”

“你，熱。”明悅被這熱氣，被這赤條條的情話弄得面紅耳赤，渾身發軟。

樓錦的氣息太濃，她覺得自己心裏都亂糟糟的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了。只能用手推開樓錦一點，她怕再過一會兒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別動，讓我抱會兒。”樓錦也實在是累極了，累了一天回到家有人等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完美。她不知道原來有人等她回家的感覺是那麽的美妙。

剛才下車，看見明悅從對面跑過來的時候，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春天又回來了？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她的勞累在那一瞬間就一掃而光。那種溫暖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和光明。

明悅果真不動了，回手抱住樓錦，臉上的溫度也開始慢慢的恢複，加劇地心跳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只不過，五分鐘之後，明悅便覺得不對勁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樓錦的重量在往她身上壓，但她也沒多想，只當是樓錦累着了，想靠會兒。

可這都過了大約五分鐘了吧！樓錦居然一句話都沒說，而她覺得自己的腰都酸了，腿都麻了！樓錦的腦袋搭在她的肩上，她覺得自己的右肩都要塌了。

幸好，幸好她只比樓錦矮半個頭，要不然現在肯定撐不住。明悅再喊樓錦前這樣想着。

“樓錦，樓錦？”明悅喊了兩聲，沒人回話，于是又推了推壓在身上人，還是沒動靜。明悅略一思索，便反應過來了，估計樓錦是睡着了。

本來抱怨的心思一下子就化作了心疼，不忍心叫醒她，想着讓樓錦多睡會兒吧。于是，明悅就那麽站着，做了樓錦的支撐。

可能是明悅身上的味道讓樓錦安然，也可能是明悅的溫度樓錦太貪戀，睡了半個小時她也不見有醒過來的跡象。

明悅漸漸地就快支撐不住了，兩條腿麻得沒了什麽知覺，肩膀也疼得厲害，可她不敢動，怕一動就驚醒了樓錦。但是人總是有極限的，明悅再想多站會兒也要站不住了。

她擡頭看了看小店裏的時鐘，已經十一點半了。身後的電視還在播放着無聊的廣告，今夜這麽久了，一個客人也沒有。還好在店裏也不算太冷。

明悅撐不住了，輕輕地将樓錦推開一點想要換個肩膀再活動活動腿腳，不想剛剛将樓錦推起來一點，她便醒了。

“我睡着了麽？”樓錦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電視廣告，在明悅的耳邊問着。

“嗯，你睡着了。”明悅溫聲回答。

“幾點了？”樓錦站起身，甩了甩還迷糊的腦袋。

可她的突然站起身，讓明悅因為失重而整個人晃了晃，她趕緊把人扶住，關切地詢問：“沒事吧？”

明悅搖搖頭說：“沒事。”

“沒事就好，幾點了？”樓錦詢問。

“十一點半了。”明悅看着時鐘，現在才驚覺自己該回去了。

“這麽晚了？我睡了這麽久？”樓錦自言自語，而後突然想起什麽看着明悅，兩手抓住明悅的胳膊，大聲驚問：“你站了半個小時了？”

“呃。”明悅被樓錦抓得有點疼，一下子腦子有點懵，只下意識地呃了一聲。

“悅兒！”樓錦有點失聲地抱住明悅，過了一會兒才柔聲說道：“對不起，腿一定很疼吧，一會兒我給你揉揉。”

這會兒明悅才反應過來樓錦在說什麽，是覺得腰酸腿痛，也不客氣地，輕聲回應：“嗯。”

說完又想起自己該回去了，于是又改口道：“算了，我一會兒回去泡泡就好了。這麽晚了，你這麽累了也該早點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給你做早餐帶下來，你也就不用上來了 。”

“哦，是挺晚的，那好吧，我送你回去吧。”樓錦想了想，是覺得挺晚的。

“別送了，就對門兒送什麽？又不是出遠門。”明悅現在也覺得累了，打了個呵欠便推開樓錦，自個兒往外回去了。樓錦倒沒再說話，只是跟着明悅，還是送她到馬路對面了才又返回來。

再次回到店裏時，樓錦才看見櫃臺上的一瓶開了封卻沒喝的礦泉水。發了個短信問明悅是不是她的，得到回複才再關門後将水帶進了裏間。

等樓錦洗完澡準備睡覺時，或許是剛剛睡了一會兒，此刻也睡不着了。便發短信問明悅睡沒，沒想到等了半天也沒人回，估計也是睡了。她才徹底放下那自發完短信就沒離過手的手機。

樓錦躺在床上，睡不着，聽着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車輛引擎聲，突然想起樓進發給她的短信來。

這是指樓進看上明悅了？這個念頭一起，樓錦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卻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總覺得要是有個萬一呢？萬一呢？

這麽一想着，她就更睡不着了，于是，腦子一熱，幹脆就給樓進發了個短信去問，她知道樓進這時候肯定沒睡。

怎麽？你看上明悅了？

樓進收到短信的時候剛剛打完游戲，腦子裏還是怎麽解決大Boss出來的畫面。一看到那幾個字，還沒反應過來明悅是誰，只是覺得莫名其妙，于是語氣非常不好地回了一條去。

你失憶了？你不是知道我有女朋友嗎？

收到回信，樓錦差點扇自己一巴掌。這下她才想起樓進确實有個女朋友，她見過一面，只是沒什麽印象而已。過了會兒，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就這麽沒有自信怕明悅被搶走麽？

哦，忘了。

等樓進再次收到樓錦消息時，才想起明悅是誰。看了樓錦的回複，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準備睡覺了。剛躺下來就突然覺得有點詭異了。他姐大半夜不睡覺的問這事幹嘛？就算他看上了又怎麽樣？所以他鬼使神差地又回了一條。

怎麽？我不可以喜歡她？

此花已有主。樓錦回複。

明悅姐看起來很不錯，有主了還可以挖牆腳嘛！

這話讓樓錦的暴力分子十分活躍。雖然知道樓進可能也就跟她說着笑笑，但她就是覺得很火大。于是，非常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你有本事試試！！！

樓進看見那三個感嘆號的時候大為吃驚，他姐只有真的冒火的時候才會打三個感嘆號。想當年他因為逃課去上網，他姐找不着人于是很火大發了三個感嘆號。他不以為意，依然玩得很嗨，結果被他姐找到的時候，他被打脫臼了。。。。。。

自此之後，他一看見他姐發三個感嘆號就發怵。可現在，他姐發火是為什麽？因為他要挖牆腳？可他喜歡明悅跟她姐有什麽關系？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事。。。

姐，你發什麽火？

樓進很乖寶寶地詢問原因去了。但那種讓他奇怪的感覺又上來了。他不知道原因，就是覺得很奇怪。

他很少在店裏碰見明悅，但每次碰見明悅他都覺得他姐很開心，雖然他姐可能并沒有表現出來太多。想着他姐的發火，他還是覺得摸不着頭腦。

可這一問，樓錦卻火冒三丈，有人搶她媳婦兒，她不發火當她是軟柿子捏呢？不過好在她還有理智，她的理智告訴她樓進還不知道她和明悅的關系，不怪他。

所以，樓錦深吸了口氣，想着要不要告訴樓進這事。這事很複雜，樓錦有點搖擺不定，她對她和明悅之間的未來還存在着擔憂。可是她又覺得，她這輩子除了明悅不會再喜歡上別人。既然如此，早點告訴樓進也沒關系，畢竟樓進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最後，樓錦還是說了。因為她很不爽樓進想要挖牆腳。所以她說完之後還非常不滿地表示威脅。

名花之主是我。你有本事挖一個試試！！！

于是，樓進果斷地吓傻了，名花之主居然是他姐，他姐，他姐。。。。。樓進這一晚上被吓着都沒怎麽睡。他在驚訝她姐和明悅的關系同時，也在擔心他姐會不會扒他的皮，更擔心他姐以後的諸多麻煩。直到早上的時候，他才因為一晚上擔心過度而累得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應該說是昨天，5月25號，楊绛先生去世了。聽到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冥思苦想做實驗，被這個消息的沖擊讓腦子瞬間呆了。那一瞬間我很難過。後來想起前幾日自己才看了的《我們仨》，突然覺得或許對先生來說是一場團圓吧。她離開了他們又獨自過了約莫二十年，這二十年不知道還有多少的思念在她的心上繞着，這一刻，她們該團圓了。在此，願先生走好。

我在想，一個人要多勇敢和堅強才能獨自孤獨的走下去。可世間有太多的人都在這樣做着。他們或許很平凡普通，但他們做的事情卻不得不讓人欽佩。楊绛先生的生平事跡以及人們的評價我已不再贅述，我只是看着書，覺得他們的愛情是離不開誰的。我想着是什麽支撐着她繼續走下去的？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是不願意再走下去的吧，寧可死在一塊兒，也不忍受那一個人活着的孤獨。

我有一個夢想，能成為一名“先生”。倒不是教書的先生。是和楊绛先生一樣的先生。我知道那是個很遙遠的夢，可這最後一個叫先生的女性去世了，我覺得前途渺茫，可我的夢還在。我其實只是想說出來，我依然會走下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一個先生，但我想，我會一直一直堅持地向着這個“先生”走到生命盡頭。人生路還長，我要學會孤獨，也要學會走下去。

今天廢話了那麽多，也不過是無聊人的牢騷，倒煩了諸位看小說，實在不該。可我打着更文的旗號才敢來瞎扯兩句，還望諸位原諒我罷。作者君我其實也是個孤獨的人呢，只是想說說話而已。

好吧，今天的作者君瘋了，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的，還請諸位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