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停的磨蹭在少年的身上。
安雲起退了退,總覺得對方胸前的肌肉太多了,比他的胸肌還大沒什麽,居然連安屛都被比了下去,他下意識的覺得不愉。
美少年退,□就進,一退一進中,安雲起自然而然的被逼到了榻邊,直接跌坐在了軟榻上,□心癢難耐,一手勾着少年的下颌,一手撐在榻邊,在朦胧的月光中,越靠越近,呼吸相聞,肌膚相貼,那紅豔豔的厚唇眼看着就要吻上少年的唇瓣……
‘啪啪’兩聲拍掌,房門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安屛雙手相疊的走了進來:“嗳喲喲,看看,看看,我來得真是時候啊,安大夫人,您在強吻民男嗎?唉,您別起身啊,您可以繼續的,我一定只圍觀,不說話。”說着,還急急忙忙的關上了房門,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安大夫人面色漲得通紅,幾乎是從安雲起身上跳了下來,大吼着問:“你怎麽在這?”
“哎喲,我的夫君在哪裏,我這做娘子的自然也就該在哪裏咯,這叫夫唱婦随啊,大夫人。”
安大夫人指着房門:“給我出去!”
安屛笑得無辜:“出去就出去,不過我出去後,這屋子裏可就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了,出去後,要是我不小心說了什麽,或者将方才的所見所聞從牙縫裏面漏出去那麽一點兩點,哎呀,”捂着臉刻意的扭捏兩下,“我以後還怎麽做人呀!”
安大夫人這才恍然,幾乎氣急攻心:“你居然敢陷害我?!”
安屛瞪大了眼:“我陷害您什麽了?難道我陷害您獨守空房?大夫人,做人要厚道,您獨守空房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爹的妾室也不是一個兩個,每個月只有三十天,您又人老珠黃,不對,您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十天半個月的還可以忍耐,一年兩年下來,唉,身子越來越饑渴,是個人都受不了嘛。”她露出一副‘我很明白,你什麽都不用解釋’的表情,“所以,久曠之下,您稍稍的爬那麽一回牆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很不巧的,您爬牆的對象選得不好,幹嘛選您的女婿呢?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是人之常情,可不能看着順眼就直接順到您的床上去啊,您說是吧?”
安大夫人七竅生煙,人都倒在了榻上。
安屛又拉着安雲起的手,別有深意的摸了摸,問他:“夫君啊,您的丈母娘很心疼你呢,都疼到骨子裏去了。你說說,她都摸了你哪裏啊?”
安雲起在安屛的‘鼓勵’下,很老實的用另外一只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這裏,”再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裏,”然後猶猶豫豫的摸向自己的唇,“這裏?”
“啧啧,”安屛一陣怪音怪調,眼珠子直接梭到了他的雙腿之間:“你的寶貝小鳥兒……”
“夠了!”安大夫人終于在要暈倒的瞬間被‘小鳥兒’三個字給電得清醒,趕緊阻攔,扶着差點竄出來的心跳,“說罷,你到底要幹什麽?”
安屛眨眨眼:“瞧您說的,我什麽都沒幹啊,是您方才正準備‘幹·,點,什,麽’!”
“閉嘴!”安大夫人喘着粗氣,“安丫頭,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提出你的要求來。”
安屛嬌羞(?)的笑了笑:“您真是個實在人。夫人,您知道的,我好歹也姓安,原本也是這安家大宅的一份子。”
“你永遠別想重新回到安家!你永遠都不可能做回安家的曾孫長孫女,你別想在安家的族譜上留下任何一個記號。”
“切!”安屛嫌棄的擺了擺手,“我要哪些虛名做什麽!直說吧,大夫人。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字————錢!”
安大夫人松了一口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wenti :“你說,要多少!”
“不多啊,我如今快十五歲了。據我所知,從我出生的那一日起,我就沒有享受過安家曾孫孫女的待遇,更別說我的娘身懷六甲的時候還日日夜夜的伺候着你了。”
“別廢話,多少!”
安屛聳了聳肩:“不多不少,一萬兩銀子!”
安大夫人趴着軟榻:“你怎麽不去搶!”
安屛哈哈大笑 :“多麽?一點都不多!您的女兒從被懷上的那一天起,可就收到了不少的好禮。她從第一天長到現在的十四歲,每一年收到各家各族的紅包、年禮、周歲禮、壽禮,每個月的月銀,每一季六套新衣新鞋,這些折算起銀子來,少說也有幾千兩吧?還有我的娘,雖然一直沒有被擡成妾室,可她到底給我爹生了我,她該得的妾室份額,還有給你們安家做牛做馬的那些年的月銀,再加上大夫人趕我們母女出去後,我們所承受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娘的青春損失費,我的成長折損費,還有給撫養我的老爺子的醫藥費,生活費,教育費,勞心勞力費!對了,還有您作為主母,欠我一個女兒的教導費,愛心費,操心費……”
“我……”安大夫人側卧在床,有氣無力“我給你就是。”
安屛小心翼翼的折疊好銀票,對着安大夫人虔誠的雙掌合十:“銀貨兩訖。大夫人,天色已晚,您早些安歇,還可以睡個美美的美容覺喲。”
安大夫人只差噴她一臉血,今夜發生了這檔子事,誰還能安心睡覺?
臨走之前,安大夫人才提醒她:“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
“當然!”安屛像個小朋友似的,牽着雲起的手搖了搖,“今夜是我與雲起一起來找大夫人商讨成親的瑣碎事宜,并沒有發生什麽見不得人,或見不得光的事,您盡管放心。”
擺擺手,安大夫人已經徹底的不想說話。
直到背後那一張繁複花紋的院門被緊緊關閉,安屛那一臉的笑意才徹底散去。
“雲起啊,你說你的娘子是不是個大善人?”
“?”
“我都沒有找大夫人要我娘親的安葬費哦。我的娘親,當初可只有一張破爛的草席草草的裹着,連一塊安葬的地方都沒有,她被我火化了,一根骨頭,一點骨灰都沒有留下。她一輩子那麽苦,實在是不應該再有留戀,所以,我把她的骨灰都埋在了花壇下,塵歸塵,土歸土。”
夜路下,少女平凡的面容上一片平靜,白日裏的那些精靈古怪和作黠搞笑似乎都被夜風悄無聲息的帶走,只留下蒼白月色下映照出的奇異豔麗,讓人目眩神迷。
安雲起靜靜的看着她,鬼使神差的伸手蓋住了她那透着悲痛的眼眸。
“做什麽?”安屛問。
“玩游戲。玩找娘親的游戲,我牽着你,去找你的娘親。”
安屛閉着眼笑道:“我都沒有娘親了,你找不到的。”
“沒事,”少年說,“找不到也沒關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牽引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得溫情了一把,大家晚安~~
10、養條蟲(7)
安屛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智商只有五歲的少年給表白了!
我陪着你什麽的,妥妥的是表白啊,要求天長地久共白頭的節奏啊。問題是,被一個智商堪憂的男人表白,從長遠的看,對方的話更是萬萬的不能信啊!
安屛覺得有點糟心了。
當天夜裏在床上就開始教育小盆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安雲起:“我從不打诳語。”
還诳語,你啥時候出家做的和尚?
這時候,安屛才察覺出不對來,她很謹慎的問:“你恢複記憶了?”
安雲起頗為驚詫的反問:“我失憶了?”
失憶什麽的,原本不是大問題,可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安屛覺得失憶這個東西裏面內涵太深,不好說啊。
安屛想了想:“那你知道自己現在幾歲嗎?”
“十二。”
‘嘭’的,安屛的腦袋都撞到了床頭,五歲跳級到十二歲,要不要這樣?!
她扶着額頭:“你什麽時候長大的,我這個做娘的怎麽都不知道?”
少年嗤笑一聲,到底沒有忍住:“你還要不要臉,你這樣子像我的娘親嗎?”
“你才不要臉!”安屛戳着他的鼻梁,“這麽大個男人了,居然把着我這未出嫁的少女喚娘親,你讓我以後怎麽嫁人!”
昏暗的燭光下,少年眼中神色莫名:“你不是嫁給我了嗎?”
安屛恨不得再往床頭木板上再去撞一撞:“你其實沒有失憶吧?看我笑話很好笑嗎?”
安雲起看着她薄怒的臉頰,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解釋:“我只知道我十二歲,每天要讀很多書,做很多事。我知道我不得娘親喜愛,我還有個嫡親的弟弟,更多的是庶出的兄弟姐妹。”
“那你知道你姓甚名誰嗎?”
少年似乎是仔細思索了一番,才回答她:“我覺得我應該知道我是誰。我家應該是鐘鼎之家,住在綠瓦的高牆內,我每日除了讀書還要習武,可我就是記不起自己的名字。”
“那你家在聲明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我家的院子很寬廣。”
安屛翻了個白眼,問了等于沒問,她又重複問了那個白癡的問題:“你什麽時候長大到十二歲的?”
少年忍不住再一次笑了起來:“自然而然的長大的啊!”
安屛捶床板:“你這哪裏是十二歲的智商啊,你明明還是五歲!”她腦中稀裏糊塗的冒出了很多的想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生怕問出了岔子,自己反而丢了性命。要知道,兩人遇見之處,對方可是在被人追殺中。
安屛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索性不再多問,滾着被子,直接抱着茵茵準備睡覺。
安雲起從她身後探出手來:“娘子~”
“娘子你妹!你還不如叫我娘親呢!”
安雲起用掌風吹熄了拉住,翻過身去很自然的摟着她的腰肢,屋內越是黑暗,他的那雙眼卻越是明亮,仿佛靜夜中默默盯視着獵物的獅子:“不管是什麽,反正你是我的人。”
她可不可以先去哭一哭?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丫并不是全面向的失憶,而是選擇性的失憶。興許是小時候經歷過了什麽大變故,導致很多事情會被人腦的保護機制自動屏蔽。這人平日裏看起來很好,只要不碰觸逆鱗,你幾乎不知道他還有‘精神病’!
現在,這人腦中的淤血漸漸散開,估計全盤恢複記憶也不需要多久了。只是到時候他還會不會這樣選擇性的忘記某些事,就不是安屛能夠預測的了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全家都知道安雲起跳級到了十二歲。安老爺子很淡定的接受了這種不科學的事情,茵茵還是女娃娃,只知道雲起還是雲起就夠了,沒有變大或者變小,至于火鍋……一條狗,它能知道什麽。
安屛再一次的頭疼,十二歲的少年一般會幹什麽?不用說,叛逆啊,惹是生非啊!
你讓他往東,他就要往西;你讓他喊娘親,他偏要喊娘子;還好,他已經可以獨自一人扛着東西出去擺攤了,無形中讓安屛輕松了不少。
只不過……安屛看着門外,屠夫兒子氣勢洶洶的拉扯着雲起闖進院子來,高聲咋呼:“屏姑娘,你來做個中人,我要與他決戰!”
安屛疲累的問:“他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輪到我們安家鎮最英武不凡的你來替天行道。”
為什麽說‘又’?因為只是短短半天,從安雲起領着火鍋出去擺攤起,坐在安家的安屛已經迎接了好幾批來讨個說法的人。所有人的矛頭都直接指向了安雲起。如果說,五歲的安雲起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十二歲的安雲起簡直比火鍋還要讨人嫌。
這幾個月的時間,安家鎮的人基本也都知道安屛的夫君除了一張看得過去的臉外再無多少過人之處。沒車沒房,還沒有固定工作,雖然跟着安屛一起擺攤賺了些銀子,可吃住都在安老爺子家,在外人看來就是個入贅的小白臉。故而,平日擺攤的時候,沒少被羨慕嫉妒恨的路人諷刺嘲笑。五歲的安雲起聽不懂這些,安屛讓他做啥他才做啥,可十二歲的安雲起敏感又多疑,且相當暴躁,被不知真相的路人丢了個白眼,他就直接一腳把人踹飛了。
據說,這半天的時間,安屛擺攤的那個橋頭,如下餃子似的掉下去不少人,場面非常壯觀和喜感,事後,來找安屛讨個說法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現在,屠夫兒子赤着一張臉,大喊:“他砸了我的豬肉鋪子。”
安屛也只能嘀咕:“無緣無故的……”
“不是無緣無故,”安雲起打斷她,看那神情,他似乎比屠夫兒子還要火氣旺盛,幾乎是呲牙裂齒的道,“他說他很早以前就摸過你的手,按照我們南厲的風俗,娶你的人該是他,不是我。”
“哈?”安屛看向屠夫兒子,“我什麽時候被你吃過豆腐了?”
屠夫兒子臉頰通紅:“給,給銀子的時候。”
她可以呸他一臉口水麽?這坑爹的古代,這坑爹的封建社會,這坑爹的男權主義。給銀錢的時候手碰了一下就要嫁給你啊,那我擺攤的時候不知道碰過多少人了,我是不是都要去嫁一遍啊?
安屛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對雲起下達命令:“揍他!”
于是,在安雲起嘿嘿冷笑中,屠夫兒子被揍得很慘,瘸着腿流着淚的出了他們家。
安雲起抖了抖肩膀。從第一天起,他就想要揍這小豬八戒了,今天才去刻意挑事找理由揍他一頓,嗯,而且還是當着安屛的面揍的。以後,這小豬八戒應該會看到他們都繞道走。想到這裏,安雲起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太男人了,不愧是少年英雄!
那頭,安屛揮動小手絹,唉聲嘆氣:“以後買肉得換一家鋪子了。”
安雲起絲毫不以為意:“我去打獵,不吃豬肉。”
安屛冷笑:“十二歲的小屁孩去打獵?”
安雲起挺起胸膛:“你等着!”
晚飯之前,安雲起扛回來了一頭山豬,同時回來的還有一名眼睛閃閃發光的少婦。
安屛腦門上的筋都在抽搐:“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安雲起把山豬丢進廚房裏,很不忿的沖她抱怨:“她死活要跟着我回家,我已經說過我有娘子了。”那神情,甭提多委屈了。
安屛看向那婦人,對方也看向她,哎呀呀的嬌笑:“我是來找這位官人拿銀子的。”
安屛再看向安雲起:“你去青樓了?”把人給吃了,你居然還不付銀子,感情青樓還可以吃霸王餐?
原本以為安雲起不懂,沒想到他居然跳了起來:“誰會去哪種地方,髒死了!我去獵野豬了,她是山裏獵戶家的娘子。”
安屛哦了聲,不知道為什麽,那眼神怎麽看怎麽都不夠善良的望向對方,那獵戶娘子也不是善茬,當作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只叫嚣着:“你家相公打傷了我家相公,我來找你拿醫藥費。”
又是打架!
安屛問:“你調戲她了?”否則怎麽會去打架?人家住在山裏,總不會對你喊小白臉吧?
安雲起掃視了一下那獵戶娘子的臉蛋和身材,丢了個大大的鄙視眼神:“我就路過她家讨了一口水喝,她家相公就急吼吼的拿着刀沖我砍了過來。”
“然後,你就把那獵戶踹飛了?這次是把人踹到了水裏,還是樹上,或者直接把人家的牆都給砸了啊?”
雲起瞪着眼:“你怎麽知道我把人踹到牆上去了?也沒怎麽傷啦,他娘子死活要跟着我來讨銀子,你打發她幾文錢,讓她早點滾。”
嚯,你打人的居然比來讨債的還要兇悍,沒天理了啊!你家到底是什麽家底啊,別是什麽草菅人命的皇親國戚吧?
多年以後,安屛依然覺得自己有當神棍的潛質,看她那張烏鴉嘴,真是說什麽靈什麽。
安屛是個鐵公雞,根本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人銀子,何況雲起都說對方沒傷着了,如果真的傷重了,那娘子會沒有一丁點的悲戚憤怒之色?所以,安屛只當那獵戶娘子是個敲詐的貨,不管是來敲詐安雲起的色,還是敲詐安屛的財,反正她就只肯賠兩包治療內傷的藥材。都是山裏采摘的,治療山裏人,那也是物盡其用。獵戶娘子原本還不肯善罷甘休,安雲起站在她身前試探着擡了擡腳,吓得對方直接滾了。
十二歲的安雲起只在安家度過了一天,安屛就覺得他是一個移動的禍害,走到哪裏,就禍害到哪裏,男人女人一個都不放過。
相比以前呆萌的,不反抗,不鬥嘴,不暴力的五歲小雲起,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暴力火藥桶,一點就爆!
安屛不由得對安老爺子抱怨:“養兒方知父母恩啊,真是太糟心,太累了,我感覺我都不會愛了。”
安老爺子很淡定:“那就別愛了。”
原本這個話題很正常,可偏巧不巧的被安雲起聽了去。對于一個敏感的少年來說,不愛了就是要抛棄了。身為娘子的安屛居然要抛棄夫君安雲起,沒天理啊!
到了晚上上床的時候,憤怒的安雲起居然腦抽似的開始替安屛脫衣服,吓得安屛護住胸口:“你,你幹嘛?”
“圓房!”
安屛炸毛:“你才十二歲,圓毛線的房啊!”
“十二歲可以圓房了!”安雲起直接反駁,又要去脫她的褲子,“去年我的弟弟就已經洩了身,他說過,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就會得到她的心。”
這是十二歲少年說的話嗎?你家那是什麽教育?
“十二歲,你的麻雀都還沒長大好麽!”
安雲起停了停,乍的笑了起來,一手扯着自己的褲腰帶:“長大了哦,你要看麽?”
安屛:“不要!誰要看你的鳥,老娘沒興趣。”
安雲起:“我只給你看,以後也只給你一個人用。”
安屛歪頭,這話題怎麽越來越黃爆了?她真的很純潔啊,這個身體也還是個黃花閨女啊!
“而且,”安雲起抽着自己腰帶的手沒停,眼含狡黠,卻一臉正氣的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小鳥沒長大?你看過了?”
安屛極力擺正自己的臉色:“不,沒有。”
安雲起笑得奸詐:“你看過了,你還給我擦過背,沐浴過。”
一生唯一一次的黑歷史,就被你給記住了,好記性啊騷年,我是不是該給你的腦袋瓜子再來一下,讓你忘記我們那些糟糕的記憶?
眼看着對方褲子就要從腰帶上掉下去,安屛才猛地醒悟,一把爬到床榻上,緊緊的抱住睡着了的救命稻草:“茵茵在這裏,你準備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宮嗎?”
安雲起看了看她懷裏蠕動的小女孩,猶豫了半響:“雖然我沒有這個嗜好,不過,如果娘子願意,我也可以勉力為之。”
雅蠛蝶,太重口,她有點承受不來。
“不,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麽?”安雲起也來了火,自從跳級到了十二歲,他的耐心眼看着越來越少,每一次言詞不當就有可以能引來暴力鎮壓,安屛幾乎是急得要上火,眼看着少年就要不管不顧的撲到她的身上,這才尖叫:“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
“就是葵水,你不知道吧,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一次大姨媽。它來的時候,是不能同房的。”
“哦,”安雲起終于收回了手,“那大姨媽什麽時候走?”
安屛眼珠子一轉:“它想來的時候就來,想走的時候就走,有時候一來就是二十九天,明天走後天繼續來。”
安雲起明顯的算出了裏面數字,緊緊的皺着眉頭:“好麻煩,那什麽時候才能讓你愛上我啊!”
安屛問:“這關愛不愛什麽事啊?”
安雲起擡頭:“你說太累,不會愛了啊!愛上我,你就不會累了嘛。”
什麽邏輯!中二期的騷年,腦子都有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cksd529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6 14:55:01
風過水無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08 09:26:06的地雷
一直沒注意來着,不是基友說我還不知道,汗個
大家晚安~
11、養條蟲(8)
第三天的時候,安屛還是拉着安老爺子一起去了錢行,把安大夫人給的那一萬兩銀票換成了千兩一張,票根的持有人也改成了安老爺子的名字。
這等于是安屛送了一萬兩銀子給他老人家,老爺子死活不肯,就算兌換,那也應該是換成安屛的名字,而不是他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安屛卻不以為意,笑說:“我就您一個爺爺,我和茵茵都是您的孫女,爺爺替我們收着嫁妝錢有錯嗎?”
老爺子道:“雲起現在一天一個樣,他遲早會恢複記憶,你的毒也很快會解了,把錢再放在我身上不合适。你再胡亂給我銀子,別人到時候會說我糟老頭子當初救了你,就是指望着今天。”
安屛怎麽也說不過他,最後放了九千兩銀子在老人家手上,自己拿了一千兩準備去租個店鋪,準備安安心心的做點生意。
她帶着雲起一天到晚的東跑西跑,看了不少要轉租的店鋪。安家鎮這地方已經是方圓百裏最繁華的鎮子,店鋪的租金也不便宜,新的鋪子地段也不在鎮中心,看了幾個鋪子又死活想不出要做什麽生意才好,安屛跑了好些天,腳底都起了泡。
這時候她就深恨自己是個文科女,不會吹玻璃,也不會釀酒,炒個菜嘛,古人比你還精通,實在不知道賣什麽好。
安老爺子倒是不急,只跟她說:“多走走,多看看,總會發現別人沒有的東西。”
安屛問他:“如果是您,您會選擇做什麽生意?”
老爺子笑眯眯的道:“有句俗話,民以食為天。”
安屛仔細琢磨了一番,她知道,自己弄店鋪肯定也不能再去倒買倒賣,別說她累,以後茵茵接了她的手,也沒法獨自帶着火鍋花上一周的時間去山野裏面找獵人們收皮子。
反正現在手上有銀子,安屛索性放下心思,一天到晚去走街串巷,把大大小小的茶樓酒樓都竄了個遍,最後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即來錢快又本錢少的生意。
她決定賣麻辣燙!
安家鎮特殊的地段決定了它的繁華,來往不止客商也有很多在驿站之間跑動的傳信兵,趕路的老百姓也不少。有些人獨自來去匆匆,有些人三五成群,有些馬車成群,安屛蹲在安家鎮與官道交界處數了一下,平民百姓居多,這類人消費能力不高,行色匆匆,用食簡單,是麻辣燙最大的客戶群。
最絕的是,官道與鎮子入口處有一家平民茶寮,因為裏面那一對老夫婦故去一個,另一位準備随着兒子回家養老,茶寮準備出租了。安屛拉着安老爺子到那孤老跟前慰問了一番,再把安老爺子的困難誇大幾分,茶寮的租用權也就到手了。
安屛這個人覺得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她店鋪的客戶主要面對平民,故而茶寮也保持了原本的風格,只是在門口添加了一個火爐,爐子裏面煮着各種串串,香幹、豆腐、雞爪,再在桌案上擺上一排排新鮮的素菜,雞蛋等物。
麻辣燙這東西,吃過的人都知道,隔得遠遠的就聞到那股子又麻又辣的香味,主要是坐下來就能吃。安屛心思多,夏天就送冰鎮酸梅湯,冬天準備送熬煮的綠豆湯。
茶寮原本只有喝茶散客,聞得香味來,也少不得來幾串。原本只是路人,見到這邊一群人圍着一個火爐子熱氣騰騰的吃着什麽也會好奇來瞧一瞧,偶爾有駕着馬車的富貴人家路過,也有貪吃的小少爺會打馬來買上幾串試試味道,更加別說跟着馬車翻餐露宿的丫鬟仆人了,都是丢了銅錢,拿了肉串就走。
一周下來,安屛就把一個月的月租錢給賺了回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等再過了兩月,鎮子裏面也有的飯館也會弄麻辣燙,用小鍋煮了端上桌,讓客人們自己添加食物。也有聰明的婦人直接在鎮上繁華地段就是擺上一個桌子,下面一個火爐,爐子上一鍋子吃食,生意居然也不錯。不過,安屛選的地段好,她本身也不打算與鎮子裏的飯館争奪生意,所以除了前面幾個月大賺外,餘下的日子賺得也平平穩穩。
前些日子,原本還有一些二流子來茶寮收保護費,都被雲起直接給揍得哭爹喊娘。
一家子的日子過得好了,中秋節之時,安屛難得去外面置辦了一桌子菜,讓人送回了家裏,雲起回來後還提了兩壺酒,說是:“我的生辰。”
安屛很是驚詫:“你居然記得自己的生辰!最近又想起了什麽?”
安雲起抱着酒杯琢磨了一會兒:“我跟我娘吵架,她打了我。”
安屛沉默,半響:“你那時候喊我娘,其實是恨我的吧?”
安雲起正色:“我五歲之前根本沒見過娘親,一直是遠遠的瞧着,都沒被她抱過。”
安屛看他:“你醉了。”
安雲起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猛地灌了幹淨:“沒有。”他伸手拉住安屛的胳膊,“你會不會也不要我?”
安屛幹笑,很想說,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的名字,你的家在哪裏,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我都不知道。
安雲起沒等到她的回答,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你當然不會丢下我。我記不得很多事情的時候,你都帶我回家,做我的娘親,給我飯吃,幫我沐浴,哄我睡覺,我娘親沒有做過的事情你都做過了,所以你不會丢下我。”
安屛摸了摸他的額頭,安雲起索性把她那只手也握住,貼在自己的唇邊,含糊的說:“我知道,你不是我娘親,你是我娘子。”
不是。安屛想說,可看着明顯已經喝醉卻在強裝着清醒的少年,那個‘不’字就怎麽也說不出口。
安雲起趴在了桌沿邊,溫熱的呼吸浮在她的手指間:“娘親遲早會離開我,娘子一輩子都屬于我。你不準離開我。”說罷,人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安屛看着這個醉漢,考慮要怎麽把人給弄回屋子。
安老爺子很嚴肅的強調:“不許把他丢到我的房間,我不會照顧醉鬼。”
茵茵也捏着鼻子:“我不要跟醉哥哥睡覺啊,好臭臭。”
安屛木着臉:“你們準備怎樣?”
安老爺子牽着茵茵離桌:“你們是夫妻,自然是你們同一個房間,我老人家就由茵茵照顧了。”
“對,茵茵會照顧爺爺的,姐姐你就安心的拉着雲起哥哥去圓房吧。”
欠抽的爺孫!
安屛看着桌上的醉漢,任命的去拍打對方的臉頰。醉倒了的安雲起很安靜,眉頭緊緊的鎖着,兩片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安屛從背後摟着他,從桌邊拖到地上,再一路倒退着拖到她的房間,路上磕磕碰碰,不是把他的腿挂在了門檻外,就是把他的腦袋撞到了門框,最後丢上·床的時候,似乎把腰還磕了?
安屛任命的去清理了飯廳的殘羹冷炙,洗了碗筷,再拿着布巾給安雲起擦臉,拖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少年泡腳,等她自己上床之後,已經腰酸背痛,剛剛倒下,少年大腿一邁,直接把人壓在了身下。
安屛恨不得抽他兩耳光,把人給弄醒。
指尖剛剛碰到對方的臉頰,就被習武成癡的安雲起給扣住了,他直接一個翻身,在黑暗中睜開眼縫瞧着身下的少女:“安屛?”
安屛冷聲:“下來!”
少年捧着她的臉龐,在她鬓邊這裏嗅嗅,那裏嗅嗅,碰到了鼻翼,兩人呼吸相聞,她幾乎可以聞到他口中的酒氣,無端的,她覺得心跳有點不正常。
黑暗中,少年似乎笑了笑,安屛就感到唇瓣一熱,有東西貼了上來,只是一瞬,有更為靈活的東西挑開她的雙唇,頂開她的貝齒,直接在她的口腔裏翻攪。
安屛瞪大了眼,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啊,她被吻了,被喊過她娘親,也喊過她娘子的男人給吻了!不,對方甚至不是個男人,還是個少年。
悲催的,我果然逃不過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修補了一下,順道補充了一千字,就不放入這一章了
大家晚安~~
12、養條蟲(9)
日子如流水一樣的過,到了十六,安屛又去了安家大宅一趟,見着了安大老爺。
安屛問她老爹:“新姨太太對爹爹可好?”
安大老爺挺着大肚腩,呵呵笑:“不錯。”
安屛又問:“什麽時候可以喝姨太太的茶?”
大老爺瞬間嘆氣:“她不肯開臉,說一輩子都是你家大夫人的丫鬟。”
安屛也呵呵笑,道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一舉三得的好事,當然是出自安大夫人的手筆了。一個讨了大老爺的歡心,一個博了自己賢良的名聲,三個,只要扣着那丫鬟,還怕大老爺不去大夫人房裏多坐坐麽。安屛估摸着大夫人的地位在大房是無法撼動了,這道理其實她來的第一天就明白。
她又去見了安大夫人,照例請安。她好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