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葉悠覺着他有些奇怪,正要……
葉悠覺着他有些奇怪, 正要開口詢問,被他輕捂住口鼻,展追将她推到床角, 一雙鶴目緊緊盯着帳外。
葉悠在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只見展追眉頭緊蹙, 一手護着他,一手緊緊捏拳。
葉悠一下明白過來,同樣警覺的望着帳幔。
須臾, 葉悠見着一抹寒光閃過,緩緩探入帳中。
她驚的張大了雙目,這東西她認得,只是為何……
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 展追悄無聲息的攥着錦被一頭。
那長刀一揚,直直劈下,卻砍空了, 蒙面人一怔,探頭進來,随之展追将錦被扯過将他整個人蒙住,一腳将她踹開, 扯過葉悠便跳下床。
葉悠被這架勢吓得懵了, 她雙腿發圈,整個人幾乎都歪在展追身上。
蒙面人迅速擺脫了錦被,看着二人,忙又舉着刀劈過來。
展追一把将葉悠拽過來,黑衣人的刀劈在花架上,入木三分。
葉悠吓得驚叫一聲。
此時,不知從何處又跳出來兩個黑衣人, 擋在他們面前,前有狼後有虎,将他們兩個人算是包住了。
幾人的刀齊刷刷向葉悠揮來,展追擡腿一踢,踹翻了其中一個,另一人的刀從他身前劃過,他為了護住葉悠,生生挨了一下。
他身上沒有武器,這些人明擺着是沖葉悠來的,他更加不能離她。
一時間進退兩難,她感覺有一絲溫熱落到了自己的掌心。
此時阿申和什錦帶着護院趕過來,阿申踢門而去将手中長劍抛向空中大喊一聲:“公子接劍!”
Advertisement
展追長臂一伸,臉柄落在掌中,展追将葉悠夾在腋下,另一只手揮劍,三人一見情況不妙便要跑,可眼下裏裏外外都被人圍住。
護院湧來,與他們纏鬥在一起,三人即便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十。
最後見着就要被活捉,頭微微晃動,随後直直倒下。
展追眉頭微蹙,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阿申走到他們的屍首前,掀開他們蒙面的黑巾,手探上他們的鼻下,已經沒了氣息。
阿申起身朝展追複命:“公子,這幾個人已經死透了,口鼻皆是流出黑血。”
展追唇角一側勾起,似笑非笑:“将人處理了。”
阿申又問:“這件事公子要怎麽查。”
“一會兒你來我書房。”展追言道。
阿申點頭應下,目光掃過他的肩膀,臉上浮出一抹驚色:“公子,你受傷了!”
展追微一偏頭,這才留意自己肩頭的血色染透了寝衣。
他眉目未動,而是看向懷中縮成一團的人兒,此時葉悠臉色慘白,上牙不停敲打下牙,已經是失了神。
展追見她手指上有血跡,心一急,忙扯過她的手腕:“你哪受傷了?”
葉悠雙目依舊直勾勾的,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
展追稍稍用力晃動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葉悠,葉悠,你告訴我你哪裏疼,你哪裏受傷了?”
在他連續不斷地呼喚中,葉悠終于回過神,垂眼盯着自己手上的血跡木然搖頭:“我沒有受傷……”
擡眼再瞧,展追肩頭的血色刺了她的雙目。
“你受傷了!”葉悠低呼道。
展追此時哪裏還顧得上他自己,仔細查看了她确實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只敷衍道:“我的只是皮外傷不打緊。”
他擡手扯過梨花木架上的棉袍披在葉悠身上揚聲道:“将夫人送到廂房去,多派兩個婆子丫頭守夜。”
将葉悠安頓好,阿申這才道:“公子,您的傷口我找人包紮一下。”
“好。”展追這才應下。
之前神經緊張倒也不覺着疼,這會上了藥包紮好反而有痛意襲來,讓人無法忽視。
“夫人那邊安神藥已經送過去了,也派了人将廂房前後都守住了,公子請放心。”阿申道。
展追點頭,這才心稍安下,回想方才葉悠吓的臉色蒼白雙目呆滞的情景他便覺得揪心。
“公子,這件事您打算怎麽查?”阿申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非要将人揪出來不可,他倒要看看,究竟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如此放肆。
展追整個人朝椅子後仰去,思忖片刻輕言:“這幾個人都是死士,見逃不掉便咬碎了口中的毒藥丸身亡,從他們身上,恐怕查不出什麽。”
這種東西,展追見得多了,從他們直直倒下,再見到他們口鼻的黑血,心中便有了數。
“那公子的意思是……”
“他們不是沖我來的,”展追手指輕輕敲在桌案上,“是沖葉悠來的。”
“少夫人?”阿申有些不明,“少夫人一介女流,很少抛頭露面,又是不久前來的北境,何人與她有這麽大的仇?”
“這個人知道她在別苑住,且又恨她,你猜會是誰。”展追的心裏早就有了人選。即便沒有證據。
阿申凝眉重思,良久才不确定的開口:“難道是小夫人?”
思來想去,除了她還會有誰。
展追輕笑,唇角的弧度像是在告訴阿申,他說對了。
阿申眼眸撐大:“當真是她?她怎麽敢?這些死士又是她從哪裏找來的,若非有人親自培養,如何能輕易找到這些人。”
“你忘了,她和若喬,可是有個做側妃的姐姐。”
“啊!”阿申一拍後腦勺,恍然大悟。
“明日我去王府,向王爺告知此事。”
北境王早就知道側妃不善,已經派人暗自偵查,北境王從不養死士,那麽這些人,只有可能是側妃養的。
“那府裏那邊怎麽處置?”阿申問道。
“不必管她,”展追一頓,“只當不知道便好,還有,你明早把有刺客殺葉悠的事散播出去,傳的越大越好,最好是北境城裏人盡皆知。”
“這是為何?”阿申不明。
“過兩日我有用處。”展追目光投向窗外,眼中狠厲乍現。
阿申明白,他這是又要殺人了。
葉悠服了安神藥才勉強睡下,天不亮便又被夢驚醒,醒來時候見床前坐了個人,她險些驚叫出聲。
展追及時觸上.她的額頭柔聲安慰:“別怕,是我。”
葉悠定睛一看,原來是展追。
她這才重重的宋了一口氣,随即目光落在他肩處,記得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沁透了整片衣袖。
“你的傷……怎麽樣了?”葉悠下意識的扯過他的手問。
“無礙,只是小傷而已。”展追回握住她的手,濕濕涼涼的,惹人心疼,“怕了?”
“嗯,”葉悠不隐藏,這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她昨天根本不知是怎麽死裏逃生的,若非展追,恐怕這會兒她早就涼了,“将我吓壞了,對不起,若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了。”
“傻蛋,說什麽傻話,我是你的夫君,護着你是應當,”展追身子壓低,笑問:“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因為我受傷有些內疚?”
“是內疚的,心裏不舒坦。”葉悠點頭道。
“那你補償我願不願意?”展追問。
“怎麽補償?”這會兒葉悠是樂意的。
不管怎麽補償,只要能讓自己心裏的內疚稍稍去了就好。
“你喚我一聲夫君我聽聽,”展追回想,“你還從來沒有喚過我夫君呢,你今日喚給我聽聽,就當補償了。”
“就這?”
“就這。”
“那好……”葉悠才要喚出那兩個字,忽又覺着難為情,一時間又梗在喉中。
四目相對,葉悠微紅了臉,見他一臉期待神色,嘗試良久,終是硬着頭皮喚了一聲:“夫君……”
“大聲些,我沒聽清!”展追是故意的。
“夫君!夫君!夫君!”葉悠緊閉上眼一連喚了幾聲。
這一聲一聲将展追喚的渾身酥麻,他見她這幅害羞膽小的模樣,忍不住上去用力啃咬住她的唇。
葉悠這次沒有躲避,也沒有拒絕,而是微張開口迎合着。
展追并沒有進行旁的意思,良久才不舍的将她松開,手指輕繞上.她鬓邊的碎發啞聲道:“今日随我回府吧,哪也沒有府裏安全。”
葉悠微怔,想學的還未完全學會,若是這時候回去,恐怕再想學就沒那麽容易了。
看出她的猶豫,展追又言:“若是你喜歡這兒,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兒,我再陪你來。”
“能否在沐房裏給我添個小池子?”葉悠補充,“不必太大太深,及腰便可。”
“怎麽?”展追輕點了她的鼻尖兒,“這是想在家裏也洗溫泉?”
“我……”葉悠輕咬了唇,擡手扣住他的脖頸,在他耳畔有意嬌聲道,“木桶太小了,每次你要擠進去我都覺着腿伸不開,有了池子,往後再一起洗便方便了。”
這話傳到展追耳朵裏無疑是一種引.誘,見她這般誘.惑自己,他哪裏還有什麽方寸可言。
只要她想要,別說是一個洗澡的池子,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展追也肯摘給她。
“好不好?”葉悠微微晃動了身子,盡力撒嬌道。
“好,”展追應下,輕咬她耳尖,“你想要什麽都成,不就是一個池子,等回府我便命人給你造。”
“不過……”展追又将聲音拉長。
“不過什麽?”葉悠側目。
“可說好了,你要同我一起洗。”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