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所說之事當時是否禀告給父皇?”
“當時此案就是陳秉璋主理此案,先皇并沒有親審罪臣。”
“除了陳秉璋,你還知道何人參入此事?”
“這個罪臣确實不知道,先皇因為罪臣而遷怒于當時的錦妃娘娘和寶郡王,這都是罪臣的罪過呀。”
“先将他帶了下去,聽候處理。來人,秘密羁押陳秉璋。”
“懷瑾,聽了謝坤的口供,你怎麽想的?他的話能信嗎?”
“這,微臣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就是寶郡王是冤枉的,錦妃娘娘屈死了,當然微臣知道這是對先皇的大不敬,不過微臣講的是事實,至于謝坤,還需要進一步證實他的證詞,這就需要陳秉璋的口供,依微臣所見,他才是關鍵的人物。”
“到時候問問陳秉璋的口供再說吧,不過扳倒陳秉璋,國公爺會很高興的。”
聽到這句話李堯軒只是聽着,不想發表任何這方面的意見。
李堯軒又搬回到自己的別院,舒郡王甚是擔心,親自挑選了府中的侍衛送給他,皇上也調派了禁軍,他搬回別院的第三天夜晚,別院終于再次傳來了一陣吶喊聲,李堯軒手提寶劍從屋中出來,看着那些身着黑衣的刺客,個個武藝高強,于是也加入了厮殺中,不過他在厮殺當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侍衛,不由得心裏一陣憤恨,心想:他怎麽就不聽勸告哪?現在的形式對謝家不利呀,不過還好他是身着侍衛服飾,不會被有心人利用。
等刺客意識到禁軍已将別院徹底包圍,而院內的侍衛個個也武藝不凡時已為時已晚,他們已無路可逃,除了被殺死的,有幾個吞毒自盡,其餘的都被捕獲,包括幾個江湖人士,這自由專人審問并奏請皇上,而李堯軒則将那個熟悉的侍衛單獨叫進書房。
“你是怎麽進來的?混進來的嗎?為什麽不聽我的勸說?我知道寶郡王和你們謝氏兄弟談過了。”他背着身子,強忍着自己問道。
“你把自己放在一個如此危險的地步,你以為我就能袖手旁觀嗎?我父親已經做錯事情了,我就不能再讓當年的事情再次發生,不管我們倆關系如何,你始終都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關心的人,從這個層面我也要來守護着你,所以我去求了舒郡王,我現在是舒郡王派往玄親王府裏的侍衛,僅此而已,不會給你和舒郡王添任何麻煩的,你放心。另外,還有件事,那就是陳宰輔派人來聯系我大哥,想要借幾個侍衛,不過我大哥聽了你的話,沒有答應,如果皇上需要認證,可以宣我大哥。木子,就讓我呆在這裏吧,沒人知道,外面人只知道謝家閉門謝客,三公子已被其兄長軟禁在家,不得出門。”謝飛說道。
“千萬小心,刺客不會就這一批,也許還會有,我不知道。”李堯軒手扶着書架,始終沒有轉過身來看看謝飛。
“我父親可還好?”
“你想知道什麽?”一聽這話,李堯軒面色一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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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我不是想要探聽什麽,只不過是一個兒子對自己父親身體狀況的關心,如果這讓你心裏不痛快,請務必原諒我。”說完謝飛跪在了李堯軒的面前。
李堯軒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說道:
“謝侯爺身體還好,你起來,下去吧。”他猶豫了一下,走了上前,抱了抱已起身的謝飛,“走吧。”
謝飛看見已放開自己的李堯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也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當門被關上時,李堯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憑眼淚流了出來。
此後的幾天時常會有刺客光顧別院,而且武藝越來越高,而皇上也抓緊了對陳秉璋的審問,每次審問都讓李堯軒在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将定國公排除在外,定國公似乎也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處理着自己的事務,不過陳秉璋卻矢口否認謝坤的證詞,即便是與謝坤當面對質也毫不示弱,甚至對派人向謝武借侍衛的事情也只說是謝武為了救其父而對他的誣陷,案子一時僵持在這兒。
可是沒想到的是峰回路轉,在被抓捕的刺客當中供出了收買他們來刺殺李堯軒的人是工部的一個姓周的侍郎家中的長史,秘審了這位長史後,拔出蘿蔔帶出泥,不但這位周侍郎參與了當年刺殺先太子的事情,而且他還與戶部尚書潘勳互為姻親,而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潘尚書的唆使下進行的,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刺殺先太子。
一聽這話,皇上立刻抓捕潘勳,并同時審問審問陳秉璋。
“陳宰輔,你知道禁軍很快就會将潘勳抓來,到時候不是你說就是他說,誰先說了朕還可斟酌為其家小減罪,懷瑾呀,你說對不對?”
“任憑陛下處置。”李堯軒謙恭的說道。
“陛下,老臣受先帝委任輔佐陛下這些年,鞠躬盡瘁,不敢有任何閃失,生怕辜負了先帝的重托,現在陛下已親政,卻誤聽小人之言,用一些子虛烏有之事來構陷老臣,老臣着實痛心并敢到冤枉,請陛下明察。”
“小人之言,誰為小人?子虛烏有?怎麽二十年先太子被滅門之事是子虛烏有之事嗎?”皇上問道,“帶人上來。”
不一會兒,禁軍帶進一個人,連同過來的還有謝武。
“謝武,你可認識這個人?”
“啓禀陛下,微臣認得這個人,此人半個月前曾到謝府來借我家侍衛,說是陳宰輔要借,還有宰輔的一封書信,當時微臣沒有答應。”說完,謝武呈上了一封信,內容無非敘舊和借侍衛,筆跡明顯的是陳秉璋的筆跡。
“陳秉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怎麽回事?借侍衛為何事?是不是又要往家裏運私人物品呀?”
陳秉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閉着眼睛。這時一個內侍進來說道:
“啓禀陛下,潘勳已被抓來。”
一聽這話,陳秉璋睜開了眼睛,身子不由得撲到在地,說道:
“陛下,您這是要幹什麽呀?當年先太子一案先帝已審結并做了處理,難道陛下要做個不忠不孝之人嗎?再說了不管多大的案子都是由三司審理,再呈報給陛下定奪,還從來有沒有過皇帝陛下親自審案的事情。”
“別再和朕提先帝,你不配,先帝痛失兩位皇兄以至于龍體日益欠安,很多事情并沒有徹查,先是李在石那個混賬,貪墨貢品,起意不純以至于陷三皇兄于不義,害死三皇兄,這是皇家之事,已是國事,朕乃一國之君,更是為子為弟,親自徹查此事正是要替兩位皇兄讨回公道,以慰先帝之靈,何來不忠不義之說?二十年前三司審理,可結果哪?那些官員不是死就是瘋,陳宰輔,你可去徹查此事?有結果了嗎?二十年了,為了此事還要搭進去多少官員的性命?你說,陳秉璋,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潘勳可沒有你那麽硬,君無戲言,朕還是那句話,誰說了朕可斟酌減免其家小的罪責,你想想吧。”
“帶下去,帶潘勳。”
“等等,等等,陛下,臣說,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