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年以後,侯爺到了回京述職的時候了,突然接到聖上口谕:着謝坤與其所有兒子一齊回京述職。這是一道相當奇怪的口谕,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謝坤本打算只帶謝飛回京,因為侯爺夫人,謝飛的娘,給謝飛看上了一家姑娘,只等着謝坤回來定奪,如果可以,就可以在謝坤返回西北之前,給謝飛完婚,謝坤認為這是好事,可以改改謝飛這兩年那沉悶無趣的生活和整天板着臉,沒有笑容的性子。
不過對于謝勇和謝武來說到非常高興,畢竟離家4年了,又可以見到娘親,妻子和兒子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謝勇的孩子已經6歲了,而謝武當初在離開京城後兩個月得到自己妻子懷孕的消息,估算着自己的孩子也快3歲了
一行人快馬趕至京城,本以為四人會一同在大朝會上拜見皇帝,卻只有侯爺被讓到了一個偏殿,哥仨卻被禁軍擋在了門外,只能站在院子裏等,然而等了兩盞茶的時間,他們三個卻發現自己的父親被人五花大綁的從那個偏殿裏走了出來,并直接押走,三人大吃一驚,連忙要追過去,卻被禁軍再次擋了下來。
而謝飛突然發現從偏殿走出了三個人,一個是定國公薛琮,一個是現任禮部尚書孫煥之,還有一個一身白衣,戴着圍帽的人,這一看謝飛大吃一驚,那個戴圍帽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了是兩年來他朝思暮想的木子,雖然戴着圍帽,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見孫煥之對定國公和木子行了全禮告退,而木子只行了半禮,定國公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朝謝坤被押走的方向走去,木子也緊随其後,謝飛一直盯着木子,卻發現木子似乎并沒有朝他這兒看一眼,謝勇和謝武連忙堵住孫尚書,想問一下自己父親的事情,孫尚書只是讓禁軍将他們轟了出去,別驚擾了聖駕。
三人無計可施,又因為久在邊塞,朝堂上的人脈并不是很多,因此只能去找那些姻親,結果發現他們更是不知就裏,甚至連謝氏父子進京這個事都不知道,三人一籌莫展的回到侯府,又怕吓着母親,只謊稱父親被皇上留下回話,可能很晚才回來,這時有個家丁走了進來,說道:
“三公子,有您的信。”
謝飛接信,打開一看:“今晚城外晖覺觀一見,勿告他人,切切!”
沒有署名,不過謝飛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筆跡,就聽二哥謝武悄聲問道:
“誰的信?”
“哦,一個朋友,沒什麽。”
“老三,我問你,今天在宮裏那個戴圍帽的人,你認出是誰了嗎?”
“我不确定,看起來像木子。”但是謝飛知道他完全可以确定那個人就是木子。
當晚謝飛謊稱自己覺得氣悶,想要到郊外走走,并争取第二天能在卧佛寺上頭炷香來保佑父親,就這樣他騎馬出了城門,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晖覺觀,問了觀中道士才知木子在半山腰的一個小道觀裏等他。
他一路上山,遠遠就看見在道觀前的一個小涼亭裏站着那個白衣人,背對着他,他走進涼亭,木子沒有轉身,只是說道:
“你來了。”
他什麽話也沒說,只是盯着這個背影,他知道在木子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否則這時的木子一定會撲在自己懷裏索吻,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木子慢慢轉過了身,眼裏空洞沒有表情的看着他,木子的眼裏已經沒有往日的聰慧和善良,只有陰郁和無望,這讓他心裏不禁一疼,就見木子低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用一種微弱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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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再抱你嗎?我聽說你家人給你找了一門親事。”
謝飛看着,心疼的說道:
“你知道我的懷裏永遠只留給你一個。”
這一句話敲開了木子那空洞沒有表情的眼睛,淚水不由自主的的流了下來,他什麽也沒說的撲進了謝飛的懷裏,而謝飛則明顯的感覺到木子的身子在發抖,就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就聽他哭着說道:
“求你,求你,什麽也別問,我受夠了,我要當你的木子,好嗎?讓我在當一晚上你的木子,好嗎?”說完他擡起了頭,看着謝飛:“吻我,好嗎?吻我。”
還沒等他說完,謝飛的吻已深深的印了上去,他們這兩年的思念都化在這一深吻裏了,最後謝飛輕聲問道:
“去哪?”
“屋裏。”
謝飛一把将木子抱了起來,而木子摟着他,将自己的吻印在他臉頰,脖頸和耳垂上,這一晚木子瘋狂的索取,盡心的服侍,謝飛小心呵護,生怕傷害到木子,兩人就這樣大汗淋漓的折騰了一晚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謝飛醒來的時候已不見了木子的影子,只有一封信留在桌子上:
子安:
謝謝又讓我做了一晚上的木子,一個專屬于你的木子,從今天起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木子了,他死了,确切的說從兩年前我回到雲臺山起,木子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別人手裏殺人的刀,至于發生了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如果還有不清楚的可以去問舒郡王,他現在是我目前最相信的人。還有,不管發生了什麽事,謝家的其他人都不要再卷進去了,切記切記!
去成親吧!忘了我吧!
愛你的木子。
果然,當天聖上就頒發了聖旨:
經多方查找,金冊寶典為證并由太後親自驗明正身,木子系先皇太子李明堂所遺留之子李堯軒,賜字懷瑾,為撫其年幼失離,身世坎坷,特賜玄親王,賜別院暫住,待親王府修繕完畢再行搬入,欽此!
當這個消息一傳入謝府,謝飛不禁大驚失色,連忙讓自己的長兄告誡謝家所有人閉門謝客,不許與朝堂任何臣僚交集,包括姻親,而謝侯夫人一聽此事,不禁喃喃的說道:
“造孽呀,我們謝府禍事到了,天保佑先皇太子還有後,多好的一個人呀。”
謝武聽了之後也愣了半天,說道:
“看來這位玄親王回來要報仇了,難道爹當初也參與了?”
謝飛細細回想回京後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又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拽着二哥往外跑,說:
“走,我們去拜見舒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