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46
第46章 chapter 46
任航一肚子火,沒好氣地把宋遠飛推開,冷聲道:“今天不許出去,在這兒記者找不到你。”
“好。”宋遠飛從善如流,坦然地接受捅簍子的事實。
任航早飯都沒吃,換了衣服就邊打電話邊出門,臨走還瞪了宋遠飛一眼。
宋遠飛臉上的嬉笑在任航走後緩緩消失,他先給元彤打電話,理所當然地領了一通罵:“飛哥!現在所有人都躲着陸必修這仨字,唯恐被牽連,你怎麽還往身上攬!”
“好啦,”宋遠飛道,“反正該說的都說完了,公司那邊應該會管,你配合就好。”
“肯定要管,敢不管我就一把火燒了公關部,”元彤咬牙切齒道,“哥你的微博也給我,禁止你再登錄了!”
宋遠飛很聽話,元彤要他微博,他就給,接下去沒有他能做的了,只有等待。
“你今天別出去了啊!”元彤也叮囑宋遠飛,“別讓記者發現你。”
“明白。”
宋遠飛确實沒打算出門。
但他還擔心蒲欣蘭。
按理說他出了事,蒲欣蘭肯定會連環奪命call才對,可手機上那麽多未讀消息和來電,偏偏沒有蒲欣蘭。
宋遠飛覺得蒲欣蘭應該是氣大發了,他深呼吸,調整好心态,給蒲欣蘭撥號。
響了兩聲,挂斷。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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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飛苦笑。
蒲欣蘭小區那麽多人,大家肯定會跟蒲欣蘭打聽他,蒲欣蘭該怎麽面對左鄰右舍呢?
宋遠飛再次對自己的“任性”感到抱歉。
連累媽媽了。
其他人的問候,宋遠飛暫時沒心情理會。他扔下手機,準備去跑步解解壓,過會兒再聯系蒲欣蘭。
任航別墅所在的小區一如往常的寧靜,門外也有攝像頭,宋遠飛能看到四周的路面很空曠。
果然不會有記者找到自己。
跑完步已經一個小時了,宋遠飛出了身汗,下了跑步機去拉伸,為舉鐵做準備。
但他剛拉伸完,門鈴響了。
能按門鈴的,肯定不是任航。
宋遠飛懷着疑惑,擦着汗去門口。室內顯示屏上,姚峰的身影正出現在門外,後面還跟着個人。
宋遠飛沒看清後面的人,但是姚峰是任航的親信,宋遠飛果斷開了門。
“姚助理?”宋遠飛說道,“你怎麽來了?”
姚峰沒說話,他後面的人卻沖了過來。
“臭小子!你還知道躲!”
蒲欣蘭穿着不合身的大衣,口罩帽子墨鏡捂得嚴嚴實實,罵着宋遠飛就進了門。
“媽?!”宋遠飛震驚了,站着不動讓蒲欣蘭打,只是錯愕地看向姚峰。
“任總讓我悄悄把阿姨接來。”姚峰一板一眼道,“人我已送到,先走了。”
說完,姚峰就真走了。
宋遠飛懵逼地關了門,對着門板愣了片刻,才無聲地笑了笑。
“臭小子,我說話你聽見沒有?”蒲欣蘭摘了口罩和帽子墨鏡,“你怎麽什麽事兒都不跟媽說啊?是你同學把你藏這兒的?”
“這是任航家,我現在住他家。”宋遠飛面向蒲欣蘭,語氣輕松道,“放心吧,這裏安全。你出門的時候看見記者了嗎?”
“看見了啊!”蒲欣蘭道,“所以剛才那小夥子給我帶了這身衣服,還領我走樓上的消防通道。幸虧有他,不然我都出不來。”
“你膽子夠大啊蒲欣蘭女士,”宋遠飛領着蒲欣蘭往客廳走,“你認識他嗎就敢跟他走?不怕他把你賣了?”
“他說他是任航派去的,”蒲欣蘭在沙發坐下,接過宋遠飛遞來的熱水,“還說你跟任航在一起,所以我才相信他的。”
“那你也挺厲害,”宋遠飛坐在蒲欣蘭身邊,“好了,現在沒事了。”
蒲欣蘭捧着杯子,目不轉睛地盯着宋遠飛,宋遠飛話音剛落,眼淚就跟着滾下來。
“媽!”宋遠飛吓一跳,手忙腳亂地去拿抽紙,“你怎麽還哭了?”
蒲欣蘭放下熱水,一把抱住宋遠飛:“兒子,媽對不起你!”
宋遠飛瞬間紅了眼眶。
“是媽媽沒保護好你,”蒲欣蘭哽咽道,“讓你受了那麽大委屈。”
蒲欣蘭看到網絡上的熱議,就開始胸悶氣短難受得無能自已。
她知道宋遠飛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孩子,不管在外面受了什麽苦,從來都不回家說。
但她能想到的,無非是人際上的難處、工作中碰撞,她萬萬沒想到,宋遠飛竟然、竟然……
“我不委屈,”宋遠飛壓低聲音道,“過去的事兒了,我也沒真的受傷,這還不如那次差點把我摔癱瘓了嚴重呢。”
他使勁兒眨眨眼睛,以便霧氣蒸發,哭唧唧的像什麽話。
“對不起。”蒲欣蘭卻一發不可收拾,抱着宋遠飛大哭,“飛飛,你受苦了!”
“不苦。”宋遠飛輕拍蒲欣蘭的後背。
他知道蒲欣蘭肯定擔心壞了,哭一哭就當發洩吧,于是不再勸,而是小聲說着軟話:“我什麽事兒都沒有,你兒子我鴻運當頭,什麽困難都能逢兇化吉。”
蒲欣蘭哭了好一會兒,宋遠飛一直安撫着,直到手機響了,蒲欣蘭才止住哭聲。
“是你劉叔。”蒲欣蘭帶着濃重的鼻音道,“我不能接,他該聽出來了。”
“我跟他說。”宋遠飛拿過蒲欣蘭的手機,按了接通鍵。
劉學耀也很急,電話接通就喊:“欣蘭!你今天別上班了!”
“叔,是我。”宋遠飛說道,“我媽跟我在一起呢。”
“遠飛?”劉學耀詫異了一下,接着道,“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這孩子太魯莽了!真是會給自己添亂。”
宋遠飛無奈地抿抿唇,聽劉學耀問:“你們在哪呢?我過去找你們。”
“不用了叔,”宋遠飛急忙道,“我跟我媽挺安全的,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停頓片刻,想了想,補充一句:“如果有記者問你什麽,你就說不知道。”
“嗯,我知道怎麽應付媒體。”劉學耀嘆了口氣,還是叮囑道,“跟你媽好好說說,別讓她傷心。”
“知道。”
挂了電話,世界終于安靜了。
“媽,”宋遠飛此時才心虛地面對蒲欣蘭,“既然你都來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件大事。”
宋澤宇面帶怨毒地坐在家裏。
“你怎麽還去賭!”宋興指着鼻子罵道,“說了多少遍!你是不是不把命搭進去不算完!”
宋澤宇惱怒地喊:“都是宋遠飛不給我錢!本來我這次是最後一次的!”
“逆子!”宋興氣得到處找工具揍宋澤宇,宋澤宇他媽闫紅急忙攔着:“你倆吵什麽呀!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啊!”
“還不都是你教的!”宋興拿老婆撒氣,“兒子就是你給慣廢的!”
闫紅聽過太多這種話,直接轉移話題道:“你還是惦記惦記你侄子吧!都惹上官司了!”
宋興哼了一聲。
百日宴上,任航當衆落他的面子,這口氣他還沒有解。
本以為任航替宋遠飛還了錢,宋遠飛是攀上高枝兒要鳳凰騰達了,結果鬧了這麽一出。
看這次任航怎麽甩他。
“宋遠飛不幹淨了,真惡心!”宋澤宇道,“爸,你別管他。”
“管什麽管,你一個還不夠我煩的。”宋興冷嘲,“宋遠飛那個白眼狼,讓他自生自滅去。”
“那宋剛……”闫紅忍不住出聲。
“閉嘴!”宋興呵斥道,“把我哥的事爛肚子裏!”
說完,他露出個獰笑:“任航找我們合作,不過是打我手裏股票的主意,我偏不給他,看看他能怎麽辦。現在很多股東都在賣任氏的股票,我看任航也嚣張不了多久了。”
薛氏出的價錢倒是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你說什麽?”蒲欣蘭一臉呆滞,喃喃道,“你跟任航是……是……”
宋遠飛本來沒想這麽早出櫃,他跟任航的關系還沒有明朗化,這時候出櫃并不是明智之舉。
可蒲欣蘭已經來了,他住在這裏,到處都是他跟任航生活的痕跡,再瞞下去,似乎也沒什麽必要。
就是苦了蒲欣蘭,一下子接觸這麽多信息。
“媽,”宋遠飛摟着蒲欣蘭道,“任航還在氣我當年甩了他,還不肯原諒我,你要是有火就朝我發,千萬別說他。”
“什麽玩意?”蒲欣蘭杏眼圓睜,“你們上學的時候就??”
“嘿嘿,我追的他。”宋遠飛幹笑兩聲。
蒲欣蘭暴起,再次朝宋遠飛練起鐵砂掌,邊打邊罵:“你個倒黴孩子!人家好好的小夥子就讓你帶歪了!怎麽跟人家父母交代!啊?!你讓我怎麽見你爸!”
宋遠飛肌肉繃緊,胳膊抱頭,撐着讓蒲欣蘭打:“我太喜歡他了,我忍不住啊!媽,我真的喜歡他,我還想跟他在一起,我這輩子只想要他!”
“……”蒲欣蘭一屁股跌坐沙發。
“對不起啊媽,”宋遠飛小心翼翼道,“我控制不了。”
蒲欣蘭神情恍惚,對着虛空出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緒,愣愣地開口:“你喜歡他。”
“嗯嗯。”宋遠飛瘋狂點頭。
蒲欣蘭的視線可算對準宋遠飛:“那他喜歡你嗎?”
宋遠飛眨眨眼睛,不是很有底氣地說:“喜歡吧。”
不喜歡他們能上床嗎?
不喜歡能為他着想嗎?
不喜歡……
只是任航總兇巴巴的,他有一點害怕,怕任航還是不原諒他,離開他。
蒲欣蘭看着兒子,嘴一撇,哭喪道:“敢情你還是單相思……”
“不不不,”宋遠飛連忙道,“也不算單相思,任航對我可好了!”
他急于向蒲欣蘭證明任航的好,把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蒲欣蘭聽着,表情逐漸平靜。
她伸出胳膊,攥着宋遠飛的手:“兒子,你如果确實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媽會支持你。”
宋遠飛喜上眉梢。
“但是,”蒲欣蘭板起臉,“也必須征求人家父母的意見!好不容易養出一個玉樹臨風的兒子,就這麽成了別人家媳婦兒,心裏多難受啊。”
宋遠飛:“……”
“不對!”還是蒲欣蘭猛地憶起往事,“任航是不是、就是你說的,他媽很……”
“嗯,”宋遠飛抿着唇無奈道,“你終于想起來了。”
宋遠飛是受害者,輿論上還是占據優勢的,公司迅速做出反應,發表聲明,嚴打造謠生事的言論,那些帶節奏的營銷號被法務部揪出來一大堆,準備挨個起訴。
白天在家,宋遠飛跟警方也通了話,他暫時不方便露面,但也承諾會當證人。
到了晚上,任航回了家。
“我在這兒不好吧?”
蒲欣蘭跟宋遠飛一起吃了晚飯,任航要加班,就沒等任航。
蒲欣蘭的意思,是她想回去。
“有什麽不好的,你不想見見你兒媳婦?”宋遠飛道,“你那現在肯定都是記者,都在守株待兔呢!”
“這……”蒲欣蘭翻了翻衣兜,“我沒帶見面禮啊。”
宋遠飛好說歹說,勸住蒲欣蘭,兩人在客廳看着電視,玄關傳來一聲輕響。
“你回來了!”宋遠飛起身去迎任航。
“嗯。”任航進屋看到蒲欣蘭,波瀾不驚地挂起客氣的笑:“阿姨好。”
他本意就是讓蒲欣蘭來避風頭,所以并不意外蒲欣蘭還在家。
“哎呀,你比小時候還好看了啊!”蒲欣蘭的視線在宋遠飛臉上繞了一下,看着任航笑道,“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別這麽說,”任航走到客廳,“您能來是我的榮幸,把這裏當您家一樣就行。”
蒲欣蘭總忍不住瞟宋遠飛,一想到眼前人是兒子還在追求的男人,她心裏五味雜陳又恨鐵不成鋼。
“我得替飛飛謝謝你才行,一天到晚他竟捅婁子,”蒲欣蘭倏地握起任航的手,從手腕上撸下玉镯,順勢戴上任航的手,“第一次見,沒給你帶禮物,你別嫌棄。”
話音落下,镯子卡在任航的指骨中間。
蒲欣蘭:“……”
宋遠飛:“……”
氣氛一度尴尬。
“真的不用客氣,”任航緩緩開口,把镯子重新套回去,“我跟遠飛以前就是好朋友,幫他是應該的。”
“你這孩子。”蒲欣然幹笑着又去看宋遠飛。
“你晚上吃飯了嗎?”宋遠飛趕緊轉移話題,“我媽給你做了馄饨當宵夜,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媽就給你煮的馄饨!”
任航笑着看向宋遠飛。
他當然記得。
他被扔在荒郊野嶺,是宋遠飛把他撿回了家。
當時他凍得渾身冰冷,蒲欣蘭見了,親自下廚給他煮了馄饨。
“好啊,”任航道,“正好我也餓了。”
蒲欣蘭頓時樂了,不用宋遠飛調節氣氛,就自顧自道:“這回是我自己包的,這麽多年沒見,你阿姨我手藝可有進步呢,你嘗嘗。”
“太辛苦您了。”
任航随着蒲欣蘭去餐廳,宋遠飛早就先一步給任航盛了一碗。任航一坐下,宋遠飛和蒲欣蘭就坐在他對面看他。
宋遠飛就不提了,蒲欣蘭看任航的眼神充滿母性的關輝,任航總覺得哪裏不對。
“好吃,”任航咬了一口馄饨,“謝謝阿姨。”
“別跟我客氣,”蒲欣蘭道,“阿姨會做的可多了,以後想吃什麽阿姨都給你做!”
她轉頭看向宋遠飛,瞪眼擠了擠眉毛:
加把勁啊兒子!
宋遠飛哭笑不得,皺着鼻子點頭:
加呢加呢,別催了!
任航:“???”
原來跟母親感情好,可以不用說話就交流啊?
晚上,任航把蒲欣蘭安排在客房,并且讓蒲欣蘭住下,暫時不用回去。
客房在樓下,等他上了樓,宋遠飛已經脫完上衣,準備洗澡了。
“你媽媽休息了,”任航關上卧室門,邊走邊解襯衫扣子,“你讓她別上樓,應該不會發現你跟我們……”
“我已經告訴她了。”宋遠飛打斷任航,笑眯眯道,“我下午出櫃了。”
任航:“……”
怪不得蒲欣蘭的眼神那麽古怪!
宋遠飛走到任航面前,捧着任航的臉親了一下:“謝謝你啊,把我媽帶來。”
如果蒲欣蘭一個人被記者堵在家裏,簡直不敢想象她會多傷心。
任航目光閃了閃,摟着宋遠飛的腰,把宋遠飛抱進懷裏。
“對不起。”任航緊緊擁着對方,鼻尖深埋宋遠飛的頸窩,悶悶地說道,“早上我不該跟你發脾氣。”
宋遠飛渾身一僵,繼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任航。
任航從來不道歉的。
“別這麽說……”宋遠飛嘗試安慰任航。
“不,是我的錯。”任航截斷宋遠飛的話音,“那件事,你一定很難過吧。”
任航後悔得要命,恨不得把宋遠飛融進身體裏:“明明你鼓起勇氣揭開自己的傷疤,我不但沒安慰你,還對你發火。”
不是人。
宋遠飛心軟成一片,輕聲回應着:“我早就不在乎了,不算是傷疤。”
只有兩個人為他的遭遇心疼,一個是親媽,一個是親媳婦兒。
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還有什麽值得在乎呢。
任航不吭聲了,但手臂還是圈着宋遠飛。
半晌,他才輕飄飄說了一句:“快結束了。”
“嗯。”宋遠飛倒是很享受相互依偎的狀态,可他沒穿衣服,任航質地挺括的襯衫布料摩擦着他,有點……讓他……興奮。
“你累不累?”宋遠飛微微後仰,捕捉到任航的唇角,吻了上去。
任航卻不配合,親了一下就松開:“不能縱欲過度,你不疼了?”
說着,他拍了拍宋遠飛的屁|股。
宋遠飛的深蹲沒白練,有些人健身總是忽略下盤,導致比例失調頭重腳輕。宋遠飛為了勻稱,可是全身每一處肌肉都不放過。
彈性十足的手感讓任航拍完沒舍得走,并意猶未盡的捏了捏。
宋遠飛失笑,再次吻過去,貼着任航的唇道:“可以試試其他姿勢呀。”
“……”任航張口咬了下宋遠飛的下唇,沉聲說道:“你就作吧。”
語畢,他闖進宋遠飛口腔,抱着宋遠飛往浴室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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