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合作
當晚給善堂堂主下命令的,是兩個人。把司徒明月送走以後,又傳來老幫主的命令。當時堂主欲哭無淚,只能照實說——司徒明月已經送到幫主處了。
老幫主聽聞手下的人回來禀報,并不死心。這個叫司徒明月的女人着實漂亮,又無名無分的,自己兒子玩幾天就給自己也玩玩呗。丐幫這些年,早已經腐化堕落,對于父子共玩一個女人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很快便向兒子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只不過這次幫主被司徒明月迷得有些過分了,不願意與父親分享這個女人,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想。
老幫主勃然大怒,好心把幫主之位傳給你,居然連個女人都不願分享?隔天差五地過來謾罵,還差點把司徒明月給強了。
父子兩個矛盾瞬間激化起來,幫主氣不過,又敵不過司徒明月的枕頭風,一氣之下把司徒明月給娶了。這下女人成了我老婆,也是你的兒媳婦了,沒得争了吧?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靜過去了。不過某一天,幫主在回家的時候,“不小心”發現司徒明月和她的公公正赤條條地在床上茍且!女人那眼淚汪汪的樣子,還有那凄慘的叫聲,分明是在被父親強暴!
禽獸啊,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幫主氣往上撞,不由分說便揮拳打過去。
而老幫主也是莫名其妙。自己只不過偶然來到兒子這裏溜達,被這個兒媳婦訴苦,說自己兒子在床上怎麽不中用,她每天像是在守活寡雲雲,後來兩個人就莫名其妙搞到了一起——好吧,自己這個公公早就對她觊觎已久了。
可是,她明明說兒子今天不會回來啊!而且說為了增加情趣,進行一些特別的游戲,現在怎麽演得像真的一樣?
來不及解釋,父子兩個人已經撕打起來,誰也不知道那天在房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反正結局便是父子兩個都不醒人事,雙雙殒命,只剩下一堆被打爛的家具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司徒明月。
老幫主和現任幫主同時去世,丐幫上下一片震驚。大辦後事的同時,也對兩位幫主的死因遮遮掩掩,畢竟家醜不可外場。
只不過,這樣的大幫不能一日無主,幾大長老又各不相讓,根據丐幫的傳統,原幫主的長子繼位成了新的幫主。
繼任幫主之位的是一個半大的小子,在丐幫中也處于一個尴尬的位置:說他太小吧,他的個子還真是不小了;說他夠大吧,年紀和閱歷在那裏擺着呢,難以服衆。
而這個小子的生母早就死了,于是司徒明月一下子便成了幫主他娘!年輕的幫主沒有什麽主見,遇到困難的事情本能地找娘去商量——即使是後娘。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幾長老看起來都兇巴巴的,哪裏有後娘溫柔可人?
而司徒明月一把撕下之前溫柔的面具,站在新任幫主身後,将幫裏的大小事務處置的井井有條,看得幾大長老一愣一愣的,堂堂丐幫,怎麽變成女人垂簾聽政了?感到有些不妥,可又抓不住她的什麽把柄,人家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幫主她娘啊!
于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實際上已經掌握了丐幫大權!從一個路邊餓到暈倒的叫花子,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站上了權利的巅峰,這個司徒明月簡直是一個傳奇!至于其中的陰謀和伎倆,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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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扇仿佛在聽天書一般,愣愣地不說話。這樣也成?司徒明月絕對算得上人生贏家啊!此時她對司徒明月所述基本上已經相信了,畢竟能夠混入北郡國十萬大軍中,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吧。
“後來呢?”舞扇問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自己的戲份,她聽得有些着急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司徒明月能有今天,自然是秦妃您的恩情,哦,現在應該叫舞妃娘娘。”司徒明月說着,接着講下去。
司徒明月坐上丐幫實際控制人的寶座,手裏面有了充足的資源,便開始琢磨着報仇以及報恩事宜。兩大仇家,北郡國張相府和南翼國二皇子,都根深葉茂,報仇需要從長計議;而對自己的恩人秦妃,報恩可能會容易一點。
打聽一下,她大驚失色,原來秦妃已經被襄皇打斷了雙腿,扔出宮去了!當即發動丐幫上下尋找,終于在狼山群山之中找到了胥易安的草棚。
這時候的胥易安,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來自己千辛萬苦找到了為秦衣轉移情蠱的吸血蟲,誰知道她在出宮的時候,又被人毀了容!把她的蠱毒治好,卻又留下一張醜陋的臉又有什麽意義?
要讓秦衣恢複容貌不是做不到,關鍵是需要錢哪!海量的珍惜藥材需要的是海量的金錢,胥易安也堪稱南翼國名士,而胥家自胥南天開始便是以兩袖清風著稱,倉促之間哪裏有那麽多銀子來買?
而司徒明月的到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丐幫別的沒有,銀子有的是,又不是自己的錢,花呗!更何況是為了救自己的恩人!
舞扇沒想到自己恢複的過程中,有這麽多的故事,抓住司徒明月的手急切地說道:“快告訴我救我的那個人是誰?”剛才她講述的時候,并沒有說出胥易安的名字。
司徒明月猶疑地說道:“那個人不讓我告訴你他的名字。而且,告訴你其實也沒有什麽意義。你也知道,情蠱之毒是無藥可解的。那個人用三年的時候,用換血的方法,将你體內的蠱毒轉移到了他體內。轉移完畢的那一刻,他已經中了情蠱之毒,将你完全忘記了!我想舞妃娘娘您應該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
再看舞扇,已經是淚流滿面。中了情蠱之毒後便将自己完全忘記,這麽一個深愛着自己的人,還能有誰?
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一個肯花上三年時間救治自己的人;一個願意為了自己将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的人;一個有着高超醫術的人;一個無論自己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嫌棄的人,除了胥易安,還能有誰?
曾經的深愛,曾經的誤解,曾經的山盟海誓,點點滴滴湧上心頭。這個胥易安,為自己放棄了那麽多,如今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吧?自己真的值得他這樣做嗎?
天下之大,你又在哪裏?
司徒明月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流淚。良久,舞扇抹幹淚水,問道:“你既然與他合作救治我這麽久,相必知道丘歌雲吧。”這個丘歌雲作為自己的丫環進宮,時時刻刻籠罩在一種神秘的氣息之中。
司徒明月想了一下說道:“他身邊确實有一位女子,長相中人之資,不過醫術很高明。但他從來沒有沒有跟我介紹過,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丘歌雲。”
想來胥易安也有自己的秘密,舞扇不再深究,話鋒一轉,說道:“你冒着這麽大的風險混進來,肯定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故事的。”
“呵呵,師姐快人快語,我今天來,主要還是和師姐來商量合作的事兒的。”
“合作?”舞扇奇怪地問道。自己是襄皇的妃子,對方是丐幫的抗把子,有什麽可合作的。
“對,合作!”司徒明月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說道:“我知道師姐與張相有着血海深仇,我也是他的仇人之一,這便是我們合作的基礎。”和胥易安接觸了那麽長時間,早把秦衣的身份都給套出來了。
提起張相,舞扇面色一沉。自己的報仇之路簡直坎坷得不能再坎坷了。小時候賣身給二皇子敖睿成,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扳倒張相。只是這麽多下來,自己吃了暗坊的苦,中了情蠱的毒,做了襄皇的妃子,還落了胎,斷了腿,毀了容,受盡人間疾苦,結果多少年下來連張相的一根毛都沒有摸到!
甚至楊鈞連自己這號仇人的存在不都不知道吧!這也未免太悲催了些。
目光轉向司徒明月,這個女人想當初比自己還要凄慘,幾個月便翻了身控制了丐幫,聰明才智上明顯高自己好幾個段位。
很長時間以來,自己所謂的報仇,其實都是在單打獨鬥(胥易安算不上什麽盟友,論情商智商和自己估計也是半斤八兩),如果能夠和眼前的這個女子聯合,成功機率應該會大大的增加吧!
“沒問題!”舞扇也嚴肅起來,“只要能夠扳倒楊鈞,我做什麽都行!說吧,需要我怎麽配合你?”
司徒明月讪笑了一下,這舞妃娘娘還真是個急性子啊。緩緩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要扳倒張相,最好先對他有所了解。幾年下來,通過丐幫的勢力,再加上我前幾年在張相府的潛伏,對他的情況也略知一二。”
舞扇的臉有些紅,自诩與張相有血海深仇,卻連他的基本情況都沒有分析過。報仇,就不是一刀捅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