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邪惡的二皇子
襄皇說讓自己搬出來,自然是要馬上走的。當天晚上,連恬月已經回到了那個有着海棠樹的院子,躺在床上,回憶自己任人擺布的一生。
八歲剛剛脫離懵懂的年紀,就遭逢大變,在逃亡的過程中,還要受妹妹的呵護和指揮,然後被二皇子敖睿成救下,被陸老爺圈養,截止到幾年前,自己的人生就是一部任人擺布的歷史。
然後,自己做出了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主動選擇——闖入天極閣,誘惑滕俊琛,試圖改變自己的人生。只是沒有想到,會變成如此漫長的等待。
先是在陸府等待,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等待着那虛無飄渺的希望。
然後,襄皇派人來了,把自己接到了這個海棠樹的院子。又是苦苦等待,希望滕俊琛想起世界還有自己這個卑微的女子在等着他。
然後,自己被接進了宮,參加了那場宴飲,秦衣冒充了自己,襄皇将她打斷雙退趕出了皇宮,把秦妃的名字還給了自己。同樣還給自己的還有她的紫竹院,她的床。
似乎離滕俊琛只有咫尺,只是沒想到,給自己帶來的是一個更漫長的等待。自己所在紫竹院,曾經是一個襄皇每天都要流連的地方,在自己入住後,三年時間,居然只與襄皇見過寥寥幾面。至于臨幸更是天方夜譚——滕俊琛看到自己這張臉只會變得沉默,然後扭頭就走。
他對秦衣的成見還真是深。難道自己又被妹妹拖累了?
昨晚自己終于如願以償,襄皇與自己睡在了同一張床了。帶來的反而是絕望——襄皇對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喜歡。他只喜歡那個叫秦衣的人。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以後不需要再等待了,事實很清楚,其實是自己在冒充妹妹。秦衣在離開皇宮的同時,也将襄皇的寵愛一并帶走了。自己長期以來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這又和之前的日子有什麽區別?如果只是為了衣食無憂的話,自己又何必走出陸府?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連擺布自己的人都沒有了,這讓自己感覺在人世間活着純屬多餘。
沒有希望,沒人關心。就像自己現在默默流淚,又有誰在乎?哪怕哪一天自己突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恐怕都不會有人察覺吧。
反正也沒有人會聽見吧,為什麽還要小心翼翼?連恬月終于忍不住了,失聲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恬月猛地止住哭聲,擡起頭來。
床前站立着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借着月光的清輝,可以看到他的長發正随風輕擺,臉上則挂着邪魁的笑容。
敖睿成!怎麽會是他?
Advertisement
廣義上來說,南翼國的二皇子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的俊面容也讓一個女人至少讨厭不起來。只不過,半夜三更,他闖入自己的閨房,他要幹什麽?連恬月下意識地将胸前的被子抓得更緊了些。
“你來幹什麽?”連恬月壯着膽子問道。她不知道二皇子是怎麽進來的,但是知道他功夫很高,對付自己一個弱女子肯定沒有問題。
“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你說能幹什麽?總不至于來背頌道德經的。”敖睿成說道,充滿誘惑的口氣。
“我是秦妃,請二皇子放尊重些。”連恬月說着,同時細心傾聽周圍的動靜。襄皇說過自己可以自由出宮,但不知道是否派人暗中跟着自己?如果被人發現這麽晚讓另一個男人留在房中總歸是不妥的。
敖睿成笑出了聲,接下來的話讓連恬月聽起來尤其刺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所謂秦妃,是封給一個姓秦名衣的妃子的吧。和你連恬月有什麽關系?”
“那又和你有什麽關系?這是北郡國後宮的事情,跟你這南翼國的皇子有着千裏之遙吧。”連恬月倔強地回答道。
“本來是和我沒有關系,”敖睿成說着,湊近她的臉,一臉邪惡的笑容。一股濃濃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讓連恬月心跳加速的同時也不由自主地把他推開一些。
“但是,這個叫連恬月的女子,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嫉妒心。”敖睿成說道。
“嫉妒?”連恬月愕然,她沒有想到二皇子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不知道嗎?當年在天極閣中,明明有位皇子近在咫尺,你去舍本逐末選擇了千裏之外的襄皇!你甚至連他這個選項都沒有考慮過。我敖睿成真的有那麽差嗎?”敖睿成說着,眼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讓連恬月的心變得異常慌亂。
二皇子這是——在向自己表白麽?自己想要脫離陸府,的确從來沒有考慮過去誘惑二皇子敖睿成。
為什麽會這樣?當時身在南翼國,二皇子總比那虛無飄渺的襄皇更靠譜一些。難道潛意識中自己還想回到北郡國嗎?還是單純地因為滕俊琛更帥一些?
已經來不及深想下去了,連恬月驚愕地發現,敖睿成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而且還在輕輕撫摸,很有挑逗意味的那種。慌張地向左右看了一下,用力想把手抽回,卻發二皇子攥得緊緊的。
“你要幹什麽?這裏是北郡國!你不要亂來!”連恬月厲聲說道,努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惶恐。
“幹什麽不是很明顯麽?”敖睿成将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比較一下,我和那個滕俊琛究竟誰比較,嗯,厲害。”說着,在她的耳邊舔了一下,同時一只手環上了她的腰,同時另一只手松開了她的手,卻快速地伸進她的衣襟之中,對着胸前的高聳揉搓起來。
他居然——惡心!連恬月感覺身子有變得綿軟的趨勢,猛烈地掙紮起來,奈何敖睿成力氣大,非但沒有掙脫,反而被他越來越深入。反手一個巴掌,卻被他抓住了手臂,繼而把她的手噙在嘴裏,輕啜起來。
連恬月又羞又急,忽然停止了掙紮,正色道:“敖睿成,我警告你!我現在是襄皇的女人,你要想清楚後果!你是南翼國的二皇子,不是北郡國的!如果你再這樣,我一定會大叫,這裏周圍肯定有襄皇的眼線!即使襄皇再肚量再大,也不會願意與另外一個男從分享他的女人嗎?到時候,你必然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敖睿成大笑起來,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是麽?堂堂秦妃果然忠貞!不過我非禮你這麽長時間了,你怎麽還不叫?還是因為,你其實挺期待我非禮你的?看看,你的身體已經出場了你的內心!”
連恬月氣得渾身發抖,剛要再說什麽,嘴唇已經被封住了。敖睿成的身體重重地壓上來,也不知道是他身體的重量,還是這麽近距離的男性氣息影響,連恬月感覺頭腦一片空白,幾乎喘不上氣來。
睡衣被脫下扔在了一邊,如雪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出淡淡的粉紅色。連恬月的反抗只剩下了象征性的意義,更激起男人心中的欲望。
床帳裏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男性的喘息聲和女性的哭泣構成最基本的旋律,整個樂曲演奏了整個一個時辰方才停歇。
敖睿成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連恬月則橫躺上床上,春光大洩也不願用被子遮蓋一下,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月光,默默流淚。剛才流淚是傷心,現在則是因為屈辱。
“現在可以比較一下了吧,我和滕俊琛,哪個厲害。”敖睿成頭也不回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羞辱。
“你這個禽獸。”連恬月恨恨地說道。嘴唇幾乎被咬得出了血。
“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好。”敖睿成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讓她一個激靈。“每天晚上把自己洗幹淨,我會經常來找你的。”
夜色涼如水,敖睿成帶着西門雄從後門溜出了院子。
“二皇子,屬下不明白,這連恬月并不受襄皇重視,二皇子拉攏她有什麽用?”西門雄問道。他可不認為,二皇子千裏迢迢地潛入北郡國,只不過是為了強暴一個滕俊琛的女人。
“你覺得她沒有用?一個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妃子,一張随時可能在滕俊琛那裏得到赦免的臉,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女人,還有夠麽?”敖睿成不屑地說道。
西門雄感覺還不是特別明白:“二皇子,您能确信她對您已經是死心塌地麽?”其實他心中想說的是,你這樣夜裏闖入她的房間行雲雨之事,跟拉擾她有一根毛關系?
“現在當然還沒有,所以我們得經常來。”二皇子一笑,繼續說着他不太明白的話:“一個女人最空虛的時候給予她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慰藉,就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在喉嚨幹涸幾天之後給她一壺水。你說她不會記憶深刻麽?而且,如果能夠給滕俊琛戴上一頂綠帽子,何樂而不為。”
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女人的味道真不錯,放到滕俊琛手裏只會暴殄天物。敖睿成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笑得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