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同時掉進水裏你救誰
你揉……?
你揉什麽?!
段雲深手忙腳亂地把那只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給抓下去了。不僅抓下去了,還捏住了,就怕景铄真對自己下手了。
天大的冤枉啊,景铄那話還真沒什麽歪心思。段雲深自己先說的那處“漲”,此事本就出乎景铄預料,腦子裏一時走岔,想着怎麽讓自家愛妃好受一些,便這麽接了一句。
邏輯大概就是類似于,吃撐着了胃脹,我幫你揉揉。
而且段雲深這話也沒別的可以接的詞兒,那讓景铄怎麽接?海棠處理法會被鎖章節的,他也不能聽自家愛妃說難受之後選擇閉口不言吧。
這時候段雲深反應這麽大,景铄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好像有歧義,好端端地被人當做了賊,竊玉偷香,還怪無辜的。
段雲深:“你看着我做什麽?看也不行!”
消停點吧我的大狐貍诶!!
你還揉揉??你準備怎麽揉?!!那是可以亂揉的地兒麽???
別以為這種我冤枉你了眼神可以打動我!不行就是不行!!
段雲深捏着景铄的手,自個兒往被子裏縮了縮——冬天蒙着被子睡覺這毛病估計這輩子也難改了。
段雲深:“睡覺!!”
景铄:……
段雲深也沒捏多久,一來是覺得自家狐貍好像真沒胡來的心,二來段雲深沒心事的時候入睡快,睡意朦胧起來便下意識把狐貍爪子給松開了。
誰知道捏着的時候景铄規規矩矩的,一松開景铄就用手把段雲深給撈出來了。
段雲深:??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麽?
嗯??
我都要睡着了你幹嘛?!
景铄在段雲深嘴唇上碰了一下,然後才道,“睡吧。”
段雲深:……
我咬死你信不信?我都要睡着了啊
段雲深在景铄肩膀和脖子兩處位置衡量了一下,像是在挑位置下嘴。
這是你逼我的!報仇雪恨的日子來臨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下嘴,景铄就把被子拉上來,将段雲深兜頭蓋住,然後将人抱好——純粹是真的準備睡覺了。
以前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晚上翻窗跑去要人家親親,這時候人家每天晚上自覺把親親送過來了,居然還想發火。
男人啊,都是得到手就不知道珍惜了(不是)。
段雲深先是因為胸漲的事情自覺今天已經徹底把“廉恥”兩個字撕吧碎了吞下去了,正是惱羞成怒的時候。這時候半睡半醒又被景铄撈出來親一下,更是氣得不得了了。這時候悲憤地窩進了被子裏,憋屈得繼續醞釀睡意。
兩人面對面抱着,只要景铄抱得緊一些,讓段雲深貼着自己,他就能感受到段雲深微微凸起的肚子。
所以實際上對這肚子的變化,景铄知道的比段雲深早。只是胸部的事情,外部又沒什麽變化,景铄就是大羅神仙也感知不出來這種事。
段雲深景铄懷裏睡了一會兒,越想越氣,突然貓主子炸毛耍脾氣一樣翻了個身,背對着景铄睡去了。景铄失笑,但是還是從背後貼上來把人抱在懷裏。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段雲深便又重新埋景铄胸口去了,都睡習慣了,大冬天的這麽睡着确實暖和很多——嗯,就是有些不透氣。
段雲深臉皮薄,這事除了景铄誰也沒說,漲就漲了,也死不了人,第二天瞧着還是活蹦亂跳的。倒是景铄不放心,找一念這個大夫問了兩句,得知此事是正常的,也沒什麽緩解辦法,非要說起來,無非就是注意飲食休息,清淡少辣,早睡早起——這養生的幾句可真是治病中的萬金油,不管什麽病,反正都要讓你吃清淡點,不知道的還以為辣椒這玩意兒是萬病之源。
景铄幫着段雲深留意了一下飲食,不過卻也不知道段雲深有沒有好點,此事一提段雲深就要炸毛的。
段雲深比較擔心的是,十月懷胎這才剛剛開始,要是以後這這塊越來越……嗯,可怎麽好?
幸虧是外部看上去沒什麽變化,就是感知上覺得漲,要是胸肌厚度也起變化段雲深得找塊凍豆腐撞死自己,唉,發愁啊。
當媽真不容易!
轉眼到了年關,夜裏的炮仗噼裏啪啦地亂響,段雲深雖說是人來瘋地囤了不少鞭炮年貨,但是景铄一開始沒讓他跟着湊熱鬧。段雲深不樂意,這炮仗還是他當初去買的呢。
景铄言簡意赅:“也不怕傷着。”
段雲深:……
雖然不清楚我這原身具體多大歲數,但是好賴二十得有了吧?
是二十不是十二啊我的哥哥!有聽人說二十還不讓玩兒炮仗的理由是怕被炮仗傷着的麽?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兄弟!
上輩子因為禁煙花令他沒享受過放二踢腳的樂趣,這都到古代來了,這是來了個針對他個人的專屬禁煙花令麽?
項一越和一念這會兒已經把鞭炮和煙火點上了,一念主要是為了哄自家妹子,項一越是聽了景铄的令。
段雲深和景铄分別披着黑白兩色的大氅,站在客棧門口,看着那頭項一越大呼小叫地讓施月娉一個姑娘家離遠點,萬一飛濺的鞭炮崩着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段雲深:……
合着自己真跟姑娘一個待遇了?
段雲深不幹了,張開翅膀就要往那邊撲騰——翅膀效果主要是大氅提供的。
撲騰沒兩下就被景铄給揪回來了。
段雲深:??
大狐貍同學,你不對勁啊。
這一副捧着我怕摔了含着我怕化了的架勢,你……
你不要逼我問你“狐貍崽子和我掉進水裏你救誰”,我現在開始覺得你愛狐貍崽子不愛我了。
無理取鬧預備中。
景铄:……
雖然不知道自家愛妃的腦子具體是在想什麽,但是總之看他這個神情就知道自家愛妃的腦子裏肯定又跑偏了。
景铄無奈:“聽話。”
其實景铄攔着段雲深也不僅僅是因為炮仗傷人。
江北城冷得厲害,晚上滴水成冰,可偏偏這兩天白天又有太陽。路上積雪白天一曬,化成水,晚上就凍成冰結在路面上了,平時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這時候點完炮仗就得跑,萬一一個不留神呢?
段雲深愁完了小肚子愁完了胸漲,愁是愁了,可也就愁個一時片刻,剩下的時間還是沒多少有孕的自覺,一天天的上蹿下跳,聽說哪兒有好吃的好玩兒的,拉上景铄跑的比兔子還快,全靠景铄照看着。
景铄和段雲深對視半晌,最後無奈地心中嘆了口氣。
風水輪流轉,以前他和段雲深對視僵持,一般都是段雲深先敗下陣來的,可如今他是越來越狠不下心了。
段雲深半點不覺得自己理虧,盯着人不放。
景铄:“我陪你過去。”
段雲深瞬間開心了,能過去就行,這時候抓着景铄的狐貍爪子親了一口,然後就帶人往那邊跑,去和項一越搶炮仗。
項一越自持自己是個“大老爺們兒”,還真不屑和段雲深搶。
他這種多少帶些直男屬性的人,都會堅定地認為這東西一來就是圖個熱鬧喜慶,二來是家裏有小孩兒才給小孩兒玩兒的。
客棧老板倒是高興,省了鞭炮錢了,頭一次見過年住客棧還能這麽鬧騰的。
一番鬧騰完,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聽見外面時不時傳來噼裏啪啦的響聲。
景铄看了一眼天邊炸開的煙火,突然問段雲深道,“我們接下來去嶺南可好?”
話題跳得太快,段雲深沒反應過來:“嗯?”
突然轉去嶺南倒是也沒什麽問題,反正原本也是到處玩兒,只不過換了路線大概會有很長時間都花在路上。
江北城極其附近已經玩兒的差不多了,按照段雲深的計劃,接下來應該是往南走的,去霧水江轉一圈,吃江魚看江景,過江便是江南,邊走邊玩兒,一路景點轉過去,景點密集,花在路上的空白期短。只不過按這個路線走,走到嶺南大概還在幾年後。
若是現在直接取道去嶺南,兩點一線,路上可沒什麽好玩兒的。
段雲深也不知道景铄怎麽突然提起,這時候便道,“去嶺南也行,不過,能問句為什麽麽?”
當然是因為段雲深背後的蠱。
不過在景铄心裏,段雲深似乎不想提這蠱的出處由來,他也就不多說,只道,賀珏方游都在與南渝國的邊境線上,項一越想過去看看方游。
這聽起來就徹底和游玩無關了,游玩是要避開這些戰事的地方的。
這話也算不得假,項一越前兩天确實曾問過景铄何時會到嶺南去。
他和方游也算是異姓兄弟,如今他跟着景铄游歷天下,方游就算想給他寫信,也沒有寄處。項一越前幾天偶然做夢夢到了方游在戰場被人亂刀砍死,醒來心裏着慌,這才破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君臣界限,主動詢問可不可以去嶺南看看。
此事恰好與景铄心中之事不謀而合,他始終放心不下段雲深後背的紅銷蠱。
而且一念那和尚,景铄實在沒辦法信任,越是處得久越是無法信任。
景铄與一念相似也也不似,他們都對這世間的人命漠然,他人生死與自己無關。只是景铄未曾釋懷之時,他的恨是落在江山上的,幾乎不會對具體某個人如何,便是太皇太後和景逸,也擔不上他的一個“恨”字。
但是一念不同,一念骨子裏透着一股瘋狂,他享受他人的痛楚,喜歡殺戮,任何單個的人的痛苦都能讓他覺得快意——哪怕他與那人無仇無怨。
一開始同意一念同行,便是看上他在嶺南待了多年,想套知段雲深後背的刺青由來和隐患。
可如今相處了幾個月,景铄卻覺得讓此人知道段雲深身上刺青之事,無異于是将死穴和把柄送給了這弑殺的和尚。于是除了最開始的試探外,景铄再也沒提起此事。
算起來,同行之事終究是景铄給一念和施月娉予了方便,當時施月娉重傷,他們也沒有別的依托,此事算他們二人欠了景铄一個人情。
可要是用這人情要和尚回報他所知的蠱毒之事,一來不劃算,畢竟景铄也不知道一念對這蠱毒知道幾分。一念也不精于此道,聽他那意思,他自己也是道聽途說。二來就算這和尚今日回報恩情,說了他所知的事情,可這個把柄終究是落在這和尚的手上,來日說不準就要出什麽岔子。
思來想去,不如将這個人情擱在一旁,不急于一時,畢竟這兩人一個在嶺南起義軍中有幾分薄面,另一人是首富之女。說不準這個人情之後還有其它用途。
至于段雲深身上的刺青,景铄也覺得耽擱不得,求人不如求己,所以這才提起了改道直接去嶺南。
段雲深聽了項一越想去見方游的理由也沒多想其它,當初方游去邊疆之事,說起來自己也是直接原因。
這時候聽景铄提起,自然也不會反對,便幹脆道,“那我看看改道怎麽走比較快。”
說完就要去翻他那兩塊半張地圖,景铄自然地接手過來,說是改道之事自己會處理,不用段雲深費神。
段雲深聽得一頓,突然一揚眉,毫無征兆道,“我要是和你崽子一起掉水裏你先救誰?”
……
終于還是問出來了。
段雲深是越來越覺得這景铄把他當成個紙做的了,風吹就倒遇水就溶,碰不得火經不起揉——他可能覺得揉還是經得起的。
總之,他肚子裏揣了個崽子,本來就想起來愁得很,這段時間以來,見景铄這個态度轉變,難免不多想。
當年的暴君大人多不給面子啊,自己拼命地湊上去還要被他打被他掐脖子被他咬,現在自己在景铄這兒那是要什麽給什麽,指着天上的雲彩說好看,景铄都指不定能給他摘下來。
開心自然開心,但偶爾也會多想麽,突然變這麽賢良,總得有個原因吧。
思來想去,覺得肯定是多了個狐貍崽子自己就變金貴了。
話又說回來,他怎麽不想想,自己當初都豁出命去撈自家狐貍了,那換來這狐貍對他要什麽給什麽不是正當麽?有什麽可稀奇的。
景铄原本将那半張地圖都接過來了,聽着這是個男子都頭疼的送命題頓了一下,然後才擡頭看段雲。
景铄:?
聽說有孕的人都容易性情大變,自家愛妃這是終于冒出苗頭了?
景铄就看了段雲深一眼,然後繼續鋪開地圖,從容道,“孩子生下來之後我便請人教他凫水。”
多簡單,孩子自己會水,我救你。
段雲深:……
景铄這麽淡定,段雲深倒是突然就覺得有些察覺自己無理取鬧了,不尴不尬地“哦”了一聲,然後屈指擡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幹咳了一聲。
景铄心道,這是反應過來了,又開始不好意思了?
段雲深這臉皮的厚度堪稱神奇,有時候厚得上面能跑馬,有時候薄的三兩句就能臉紅。
這時候兀自尴尬了一會兒,幹脆搬了屋子裏的圓凳坐到了景铄身邊,看景铄在地圖上标注沿路經過的城鎮。
段雲深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拿着朱砂筆勾畫,寫下的字體飄逸靈動,跟自己在地圖上留下的狗爬字完全不一樣。
手腕上的佛珠穗子垂下來,跟着手的動作輕輕晃動。
這佛珠帶在這人手上倒是真好看——不過這可能主要是自家狐貍生得好,配什麽都好看。
唔,狐貍精配佛珠?
突然反應過來好像哪裏怪怪的。
段雲深坐在景铄身邊天馬行空地發揮他的腦內劇場,景铄卻在段雲深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莫名地多出了一種安穩的感覺。
以前做帝王的時候,除夕夜大多也是很忙很熱鬧的,但是那些忙和熱鬧大多都和他沒什麽關系。他只需要做一個傀儡,将自己該完成的場面事完成便好了,剩下的皆與他無關。
那是一種與世脫離的漠然,那種熱鬧與他無關,他也不屑與之有關。
可是現如今,只是聽着外面是煙火的聲音,感受段雲深坐在他身邊,什麽都不必說,就能覺得從心裏覺得暖。
像是自己不關心也不在乎的那種熱鬧突然都奔向了自己。
景铄突然側頭看向段雲深。
段雲深:?
景铄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同樣也毫無征兆地問道,“那若是我和孩子一起掉進水裏,雲深要如何?”
段雲深:??!?!
不是,你還帶反将一軍的啊
你安靜這麽半天,我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
段雲深現在就想把自己拎起來抽打一頓,見好就收不懂麽?好端端地自己往他身邊湊什麽?湊什麽??
他回答了自己就收手去床上躺着不好嗎?給自家狐貍提前暖被窩不美好麽?
段雲深頓了一會,然後如臨大敵,緊接着就把景铄的滿分卷子拿過來抄,“你不是說他會凫水麽?”
景铄不動聲色,“那若是孩子年歲還小,還未曾學會凫水呢?”
段雲深:……
……嘤,欺負人!
哪有這樣的!?你說孩子會游泳我就放過你了!
段雲深有心說,你自己不是會游泳麽?但是又一想,問出來他肯定會說,若是自己不會呢。
送命題啊送命題。
段雲深被景铄盯得坐不住,這時候張了張口,但是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像是小時候不聽講結果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了。
段雲深:“……那,那救誰啊?”
景铄:“雲深說呢?”
段雲深:……
段雲深雖說一直對自己有孕的事情接受情況不怎麽好,但是這時候還真是沒辦法昧着良心說救景铄。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這是挖了個坑準備整景铄,結果景铄在坑邊轉悠了一圈,把他忽悠下去了!
段雲深聽到了自己跳進坑底的聲音。
段雲深結巴了一會兒,這時候準備掀桌子不玩兒了。
最近和景铄玩兒五子棋給了他很多靈感,其中一個就是,玩兒不過了就耍賴。
段雲深站起來準備往床上溜,結果被景铄給一把拽了回來。
段雲深:……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我就不該在千年的狐貍面前唱聊齋。
景铄拉着人不撒手,段雲深欲哭無淚。
我可愛的大狐貍啊,你人設是個暴君,無理取鬧是妖妃幹的事!
你別搶我的活好麽?!
景铄逗人逗得正經從容,“雲深還沒說呢,去做什麽?”
段雲深被逗急了。
狐貍崽子啊,你聽聽,你狐貍爸說的是人話麽?!
段雲深艱難且無奈:“我救……”
“叩叩叩!”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段雲深:!
謝謝老天爺!!
門口那位,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恩人!!
景铄看了門口一眼,倒是沒松開段雲深,只語調平靜地問道,“誰?”
門口傳過來聲音,卻是客棧裏的店小二,“咱們掌櫃的說今夜除夕,讓小的給諸位老爺送碗餃子來!”
段雲深立刻道:“我去拿!”
然後就從景铄手裏脫身出來了,打開門的時候那店小二一臉喜氣,笑呵呵地将裝着兩只裝着餃子的大碗遞過來。
除夕夜的還在幹事也不容易,再加上剛剛的救命之恩,段雲深給了店小二不少碎銀做賞錢,然後才把托盤接過來。
段雲深這下可算逮着了一個爬出坑的機會,把餃子往景铄面前一擱,然後自己就坐另一邊吃餃子去了。
就想着趕緊吃完漱口然後上床躺着裝睡,他就不信明天了景铄還能提起這茬兒來。
事實證明,心急不只是吃不了熱豆腐,一口餃子下去就把段雲深給燙着了。
餃子剛剛出鍋,餃子皮裏面的餡汁滾燙。段雲深那點禮儀涵養讓他繃住了沒把進嘴的東西直接吐出來,囫囵吞下去就開始急着在桌子上倒冷茶。
景铄慌忙起身過來,段雲深一口冷茶含在嘴裏,緩了一會兒才吞下去。
景铄站着,擡着段雲深的頭,微微皺眉,“張嘴我看看。”
段雲深有心想說“不用了吧?”,但是看景铄這個表情,愣是把話吞回去了,坐在凳子上無奈地仰着頭把嘴巴張開。
也看不出什麽。
吃東西被燙到本身就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段雲深有點貓舌頭,反應大了那麽一點。他一般吃燙的東西不這麽虎的,今天是被逗急了,急着逃跑。
這時候坐在凳子上仰着頭微微張着嘴,一臉狀況外,等了一會兒,心說怎麽還沒看完。
景铄确定舌頭沒事便放下心來,此時才道,“雲深這幅模樣好像在等我吻下來。”
段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