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H(15)
尋的意思。
“來得太慢了。”洪二的聲音有些虛弱了,抱着受傷的右臂走到傅天纏身邊,踢他一腳,“沒死就站起來,想躺到什麽時候。”
傅天纏後來才知道,這是洪二對洪幫的一次肅清行動。
洪二雖然接管了洪幫,但有不少的元老不服,暗中頻頻做小動作,讓洪二不勝其煩。
而監獄裏的那個元老就是被洪二陰進去的,這次去探監不過是個幌子,意在讓其他的同夥誤以為洪二已經和那個元老達成協議,并拿到了其他人的把柄,逼他們狗急跳牆,洪二一網打盡。
知道洪二計劃的洪律為了不讓段飛跟着冒險,只好讓段飛暫時下不了床的。
事後,傅天纏被委派照顧洪二。
怎麽照顧受傷的人傅天纏還真的不太懂,所以洪老爺子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坐辦公桌前的洪二右臂被吊着,看到傅天纏手裏端着的炖盅,眼鏡也不推了直接擰眉立目,“我下奶嗎,天天豬蹄湯。”
傅天纏深吸一口氣,壓下已經頂上喉嚨眼的氣,“老爺子說以形補形。”
“那你豈不是得多吃豬腦。”
傅天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但他感覺都快忍成忍者神龜公了。
洪二雖然态度不好,但每次都會喝光。
忍住直接掐死洪二的沖動,傅天纏利索的收拾完畢出去。
下樓時遇見洪老爺子和陸老詢問洪二的情況,傅天纏咬牙切齒的說:“他說他不想再吃豬蹄了,他要吃鞭子。”因為實在太欠抽了。
最後那句傅天纏可沒說出來,說完當腳下是洪二一樣的用力踩着下樓。
Advertisement
這樣的傅天纏非常的有活力,不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着這樣的傅天纏,秦少秋黯然神傷。
第二天洪家老宅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段飛和洪律循着那味道找到了廚房。
就見洪老爺子和陸老不知道在折騰什麽,火燎在一旁光着膀子喊加油。
見段飛和洪律進來,洪老爺子盛了碗黑咕隆咚的湯水給洪律,“老三,你也來碗,大補啊!”
洪律輕擰眉,“什麽東西?”
“十鞭大補湯。”洪老爺子得意洋洋的。
洪律:“……”
“律,”段飛則大叫了起來,“原來你都虛得要大補了!”
洪律放下手裏的碗,扛起段飛就走,“我們回房驗證下,我需不需要大補。”
……
當洪律從房裏出來時,傅天纏又聽到段飛唱歌了,用的是《野百合也有春天》的調調唱着小菊花也要有休息天。
而幾天後,大夥發現洪二被補得兩眼總不時冒着饑渴的綠光。
害得段飛都不敢靠近他,而且還得抱條沙皮狗防身,才有安全感。
可不知為什麽每回洪二都盯着那條沙皮狗看好久,讓段飛忍不住大呼,“你不會是看它都覺得眉清目秀了吧!”
洪二:“……”
作者有話要說:七點到八點真難打開JJ呀,⊙﹏⊙b汗
77、不會讓你知道 ...
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中院二審維持一審原判。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的,這将會是靳少最後的結局了。
但靳崇并沒有放棄,敦促着律師團繼續上訴。
就算最終判決是死刑立即執行,靳少覺得這樣結束他荒唐的一生沒有什麽不好的。
段飛沒有對靳崇趕盡殺絕,今後他不在了,靳崇還是可以安度晚年的。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個已經不再美麗的男人。
雖然那個男人每次來他都沒見,但那個男人的離去,他總是目送着離開。
他想讓那個男人死心,可貌似自己的心卻越發的迷茫了。
愛嗎?
他只是習慣了那個男人圍着他轉吧。
愛嗎?
他只是習慣了對那個男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吧。
愛嗎?
他只是習慣了讓那個男人為他付出吧。
愛嗎?
他只是習慣了在那個男人眼中看到對他欲罷還休,欲走還留的矛盾吧。
愛嗎?
他只是習慣了對那個男人身體的占有,看着那個美麗的男人一次次讨好的隐忍着他對他的索要,他有種終于可以支配命運的感覺。
不管他怎麽對那個美麗男人,溫柔也好,粗魯也罷,那個男人總在見到他的一刻抹去所有的憂傷,用溫柔的迎接他的到來。
也許這些都是他想告訴自己不愛傅天纏的借口,但有一點他卻是十分清楚的——這個男人愛他。
可愛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可靠,說變就變就像母親和父親。
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還恩愛纏綿的父母,一夜間反目成仇,他和媽媽流落街頭。
曾經衣食無憂的他第一次體會到饑寒交迫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媽媽沒有自暴自棄,帶着他堅強的生活的,但窘迫的日子和他曾經生存的世界落差太大,他完全适應不了,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去适應,總抱持着有一天他還能回去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所以他叛逆,他打架,他滋事,就是想逼着媽媽回去給父親低頭認錯,這樣他們就能回家了。
媽媽是溫柔的,但媽媽更倔強。媽媽白天到餐館去打工,晚上到地下賭場去做荷官,很辛苦很辛苦。
當時的他真的很不理解,到底是為了什麽,媽媽寧願咬牙堅持着也不去求父親。
直到那年的冬天,那年紐約的冬天真的很冷,他和那些狐朋狗友都不願出門,難得窩在家中。
睡夢中,他依稀聽到在開門聲後有些什麽摔倒了的響動,可太冷了他寧願窩着溫暖的被窩裏也不願起身去看下。
他曾經無數的假設,如果那時他起來看一眼也許媽媽是還有救,所以哪怕後來他恨父親,恨洪家,都沒恨他自己更強烈。
癌症,心肺移植,五十萬美金……
這些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措手不及。
他再次想到了父親,可媽媽說寧願死也不會接受父親的一分一毫。
在他再三的逼問下,他終于知道了一切。
他選擇相信媽媽,相信這寧願死也不回頭的倔強女人。
可他不能讓媽媽死,但五十萬美金他去哪裏籌集?
他還只是個孩子,而且什麽都不會,他該怎麽辦?
紅燈區,那些窗前點點紅燈,像是突然點亮了他未來的道路。
他叫賣自己的童貞,輾轉在那些有娈*童*癖的變态之間。
他強顏歡笑,他忍耐,用出賣自己的錢維系着媽媽的生命。
就差那麽一點,真的只有那麽一點就籌夠五十萬了,可媽媽卻等不到了……
沒了媽媽,沒了努力的目标,他不知該何去何從,茫然的順從着命運給他安排的未來,堕落在紅燈區肉欲奢靡之中。
後來靳崇和洪老爺子找來了,但他已經不想再回那個媽媽不願再回去的家,所以他跟洪老爺子走。
洪律,一個寡言漠然的人,任憑他怎麽挑逗戲弄都冷眼以對。
但他喜歡待在洪律身邊,因為洪律不會給予他任何憐憫、同情,更不會對他有欲望。
然而遇到洪律就注定遇上那個女人,那個再度改變他人生軌跡的女人——洪律的媽媽——傅風語。
傅風語告訴了他另一個真相的版本。
他開始恨洪家,唯獨不恨洪律,因為在洪律的身上,他稍微能彌補一點曾經無法救媽媽的遺憾。
但他是不會原諒洪家,扶蘇閣就是他報仇的第一步。
他用扶蘇閣積累人脈資源,并收集消息情報。
再找到當年的修羅幫,将四分五裂的修羅幫整合成青盟,在明處和洪幫作對。
而傅天纏……
那只是個意外。
傅天纏,一個美麗幹淨得讓他嫉妒的男人,讓他想狠狠蹂躏的美麗男人。
傅天纏被打時,他就在那裏了,他想看這個男人在強勢和無奈之下會做這樣的選擇?是依然抱持的着高貴的幹淨,還是會低頭乞求。
可傅天纏除了在手被砍的瞬間,露出恐慌外再沒別的了。
救傅天纏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不在他計劃中的。
但他還是冒着極大的危險暴露身份救下了傅天纏帶走。
他也沒想到會救回來一個寶。
傅天纏竟然是王上千的徒弟。
他可是聽傅風語說過的,王上千和葉翰各得千門絕頂千術“偷天換日”的一半,“換日”當年媽媽教過他,如果能從傅天纏嘴裏套出“偷天”,那他就能擁有“偷天換日”了。
于是他假意對傅天纏好,然而如今在回想,當時真的沒有一點真情嗎?
如果真的沒有,為 什麽在他自毀面容的時候會心疼呢?
也正是這份心疼,讓他慌了神,他不喜歡這種在乎另一個人的感覺,所以他對傅天纏更苛刻了,甚至在地下停車場時,他親手殺了他。
因為他試下,如果傅天纏死了,這種在乎與心疼會不會就消失了?
結果……
和段飛的賭局,他是胸有成竹的,他要在賭桌上贏回一切,包括傅天纏。
但他輸了,他一無所有就連命也不屬于自己了。
然而最殘忍的還不止如此,他竟然像個傻瓜一樣的被傅風語利用玩弄。
曾經幸福美滿的家,溫柔的媽媽,不谙世事的自己,都因為這個女人的謊言成為了犧牲品。
殺傅風語,他到現在都不後悔。
唯一後悔的是……
看着傅天纏離去的背影,傅天纏再度蓄起了長發。
靳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束長發,輕柔的撫摸着。
再擡頭,再也看不見傅天纏了,将那束發貼上唇,默默的訴說着,“我早已失去了給人幸福的能力了,所以我的……”
愛,永遠不會讓你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洪二和天蠶的番外,(*^__^*) 嘻嘻……
78
78、洪家的二兒媳(三) ...
看着和沙皮狗眉目傳情的洪二,段飛囧然而問:“老爺子,你們到底用了那十種鞭把洪二補成這樣了?”
洪老爺子掰着手指數了起來,“有虎鞭、熊鞭、牛鞭、鹿鞭、蛇鞭。”
段飛突然很有感而發地,“洪二到現在還沒噴鼻血而亡,真是奇跡。”
“還有羊鞭、豬鞭、狗鞭、鴨鞭、雞鞭。”陸老補充。
段飛抽抽嘴角,“後面那兩種……”
“純屬湊數。”洪老爺子和陸老齊聲回答。
“……”段飛突然很想問洪老爺子,洪二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洪二,洗澡了。”傅天纏邊挽起衣袖,邊喊着。
洪二手受傷了,他的個人衛生問題傅天纏也得負責。
段飛神秘兮兮的往傅天纏身上套了樣東西,“男人的貞操也很重要的,所以也要學會保護自己才行。”
“什麽東西?”傅天纏低頭看看褲裆上的東西。
“色狼的克星,ying魔的束手無措者——密碼鎖貞操寶甲。”洪老爺子隆重介紹。
“沒錯,”段飛也點頭附和,“沒密碼誰也別想打開。”回頭問洪老爺子,“老爺子告訴他密碼。”
“密碼是……”洪老爺說着突然消聲了,回頭問陸老,“你向阿花他外婆借這東西的時候,問密碼沒?”
陸老:“……”
段飛和傅天纏:“……”
洪老爺子撓頭想了下,“看來你只能暫時當幾天超人?”
傅天纏:“……”
傅天纏死活不答應,大夥在費九牛二虎之力後才把貞操保甲給弄下來了。
洪二也終于有澡工幫他洗澡了。
傅天纏小心的避開洪二的傷口,給他搓背。
“往下點。”洪二指揮着。
傅天纏将沐浴球移下點繼續搓洗。
“再下點。”
傅天纏繼續往下。
“再往下點。”
傅天纏看看那再往下點的部分,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洪二回頭,“幹嘛去?”
傅天纏回頭,淡淡的,“再往下那地方沒小黃瓜不好洗。”
洪二:“……”
和洪律比起來,洪二雖然沒有那麽健碩完美的體型,但他身材修颀,胸闊腿長,又別具一番他特有的風情。
而半蹲着的傅天纏一身白色的衣褲,長褲已經被水打濕過半緊貼雙腿,透出粉粉的肉色。
不知是蒸汽還是傅天纏的汗水,凝結成水滴沿着他的頸脖滑落,潛入衣領。
洪二居高而望,清楚的看到那滴晶瑩慢慢延向下最後懸而未墜凝在一點上。
血氣驀然騷動,慢慢凝聚向下,身體的一部分難以自控的開始複蘇了。
傅天纏突然站了起來,沾了些許泡沫的臉上怒氣氤氲,“碰都沒碰就有反應,別人是晨勃,你是澡勃嘛?”
不是洪二不想反駁傅天纏的話,在一陣口幹舌燥,讓他只能不斷地吞咽來緩解這不适感。
傅天纏順着洪二剛才的目光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胸前半濕,依稀可見內在的風光無限,讓人不禁有想入非非之感。
下意識的想遮擋胸前的風光卻粗魯的撥開,來不及逃就被欺壓在牆上。
雖隔着胸前濕透的衣物,但被唇舌采撷的感覺依然強烈,而且那種感覺很微妙,似是被疼惜和呵護般。
這種感覺讓傅天纏很陌生,想推開卻又欲罷不能。
傅天纏能感覺到衣衫被剝離,那溫潤柔軟的唇舌在身上移動。
“啊~~~~”一聲綿長低吟溢出,傅天纏驀然驚醒,用力推開埋首在胸前輕輕撕咬着的頭顱,向側邁步就想逃離。
是的,逃離,狼狽的逃離。
已經預料到傅天纏反應的洪二反應更快,一手拉住傅天纏并乘虛而入的擠入了傅天纏分開的兩腿間,讓傅天纏進也不能,退也不是。
洪二故意用膝蓋一陣頂弄,雖然有些痛,但傅天纏感覺到更多的是舒暢。
傅天纏幾度沉淪掙紮,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身體需求的yu望。
惱羞成怒的傅天纏,擡起沒有被擒住的手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往洪二的臉上甩去。
洪二的臉被拍側向了一邊,但對他的侵犯終于停止了。
濕漉的劉海帶着水汽垂在洪二的眼前,遮擋了燈光,令他半張臉隐入了陰影中,使洪二顯得越發的陰冷而危險了。
這樣的洪二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傅天纏壯膽将洪二的臉擰回來,“清醒沒?看清楚我是誰沒?”
傅天纏驀然對上洪二那因情yu而熊熊的雙眼半眯,殘忍與掠奪閃過。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傅天纏再次要逃,可依然沒能逃脫。
身體被倏然翻轉,被脫到肘間的襯衫綁住了雙手,“洪二,你……啊……”弱點被突然握住所有的氣力瞬間抽離,傅天纏連反抗都不能了。
“這身體真敏感,被調教得不錯嘛。”洪二貼在傅天纏的背上,有些殘忍的說到。
身前是牆壁的冰冷和後身熾熱而急促起伏的軀幹,猶如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但傅天纏還是感覺到了身體的反應。
傅天纏倍感屈辱喘息着,“放……放開我。”
“這是你欠我的。”洪二輕輕地在傅天纏耳朵說着,又或者說是挑逗着。
每一次氣息的吹拂過傅天纏的耳廓,都讓他止不住的全身戰栗。
“呼呼……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別……羞辱我。”傅天纏很想咆哮,可聲音到嘴邊卻成了sheng吟。
“羞辱?你身體的反應可不覺得是在被我羞辱。”洪二故意加快手中的動作。
撩撥出的速度已經不是傅天纏所能忍耐的,很快的他便棄械投降。
傅天纏無力癱軟跪下,不想卻坐上了身後人跪曲起的腿上。
那被強迫綻開感覺,讓傅天纏想站起來,可腰間手讓他無法動作。
“洪……二。”傅天纏用盡最後的氣力大叫,想叫醒身後被欲望沖昏頭的男人,但其實他更想叫醒的是自己,他竟然在期待,在享受這種感覺。
“你也想要的。”洪二在他耳邊說道,然後用力的将他按下。
“啊,痛。”
其實一點都不痛,只是曾經被另一個男人侵占時總伴随着撕裂的痛楚,讓他下意識的以為會痛。
預期的痛楚沒來,傅天纏錯愕的向後望去,洪二陰冷的臉在隐忍着。
傅天纏有預感,身體一直渴望着的極致快樂,這個男人會給予他,所以他妥協了……
瘋狂,從沒有過的瘋狂,任由着洪二将他擺弄成各種姿勢,浴室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他釋放的快樂。
門外,洪老爺子不甘的撕咬着袖子,“我的孫子又打水漂了?”
段飛和陸老拍拍他的肩膀,“幸好你還有個大兒子。”
“對哦,還有老大。”洪老爺子火燒屁屁一樣的沖出洪二的卧室,“老三,明天開始每天挑不同的女人給你大哥送去,他不jing盡人亡前不許停。”
“……”
次日,洪二被一縷陽光攪醒,想翻身避開卻壓住了右臂的傷口,痛頓時驅散所有的睡意。
睜眼,一床的淩亂與情yu的氣味,唯獨不見昨夜他和一起瘋狂的男人。
起身,右臂已經被重新包紮,但昨夜的肆意與瘋狂染紅繃帶的情景他還是記得的。
簡單洗漱一番後下樓,餐桌邊沒有那個看似纖弱的男人,洪二輕擰眉頭。
見洪二,段飛很誇張的松了口氣,對趴腳邊的沙皮狗說:“我和你終于都安全了。”
沙皮狗擡頭“嗚”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眉頭這個星期的晚上要培訓,白天工作有些忙,文文只能大半夜回來才能寫,所以更新會很晚。
79
79、洪家的二兒媳(四) ...
洪律走來揉揉段飛的頭發,輕吻下小發旋,“我出去一下,老二獸性再發記得用皮皮頂着,我很快就回來。”
沙皮狗擡頭又“嗚”了聲。
“滾。”洪二的似乎心情不好。
段飛乍然撈起沙皮狗,“明顯的欲求不滿。”
“少秋。”傅天纏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略帶不耐煩。
段飛和洪二回頭,就見樓梯上傅天纏和秦少秋不知發生了什麽争執在拉扯着。
拉拉扯扯間那兩人嘴巴就貼一塊了,雖然能看出傅天纏是被偷襲的,但畫面感還是挺香豔。
傅天纏驚異過後用力的推開了秦少秋,雖然被推得踉跄不止,但秦少秋還是露出了得意炫耀的笑。
“走開,別擋道。”
段飛愣,洪二什麽時候過去的?好快的動作,竟然已經走到傅天纏和秦少秋跟前了,手裏還拎只狗,那狗還挺眼熟的,四短小爪在刨啊刨。
段飛驀然發現手裏的沙皮狗不見了,“诶?皮皮。”
“嗚嗚嗚……”沙皮狗掙紮着,因為洪二拎的是它的尾巴。
段飛很心疼的,“皮皮忍耐,和拎你小弟弟比起來,這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了。”
“……”
洪二并沒有再說什麽,從傅天纏和秦少秋中間走上樓,進書房後那關門的動靜,把洪老爺子從馬桶上震了下來,屁屁都沒擦提着褲頭就跑了出來,“地震了?地震了?”
段飛換上正色對傅天纏說:“包牢裏的那個,都夠湊一桌麻将了。”
傅天纏臉色驟然大變,轉身上樓。
但段飛還是沒有放過他,“如果是找代替品,勸你別招惹洪二,別逼我去殺了那個人。”
秦少秋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了段飛一眼出去了。
“老爺子,”段飛突然問到,“秦家這幾兄妹到底是怎麽回事?和洪家到底有什麽關系?”
看着秦少秋走遠的背影,“他,我不知道,而剩下的幾個是白臉的種。”
白臉,洪老爺子的兄弟,和洪大一起被軟禁在一座島上。
“那幹嘛都栽你頭上?”
“想讓我們兄弟不和。”洪老爺子嘆了口氣,“她當時真是處心積慮啊。”
又到洪二大補的時間了,傅天纏一如平常的端着炖盅到書房。
敲門。
沒人理。
再敲。
傅天纏敲了整整十分鐘,然後下來了。
段飛擔憂的看着二樓的書房門,“皮皮一定慘遭蹂躏了。”
“老二小時候有只狗,和皮皮長得很像,後來被爺爺打死了。”洪律夾塊白切雞到段飛的碗裏。
段飛恍然,“難怪他對皮皮情有獨鐘。”
這會傅天纏過來了,“三少,借支槍來。”
洪律拔出腋下的M500,傅天纏接過噔噔的又上樓了。
段飛捂住兩耳,“轟隆”的巨響過後,書房的門倒了。
段飛和洪老爺子還有陸老丢下飯碗就沖上去,三顆腦袋分矮中高躲門邊偷看。
“哐”,傅天纏将炖盅重重的擺洪二書桌上。
洪二也沒二話一口氣灌完大補湯,拎起皮皮出去了。晚上他再回來時一身沐浴過的清新,就連皮皮都香噴噴的,板着臉和傅天纏擦肩而過。
而早上出去才回來的秦少秋不知發什麽神經,突然向洪二下戰書,“我們來賭一把,我不用千術,誰輸誰退出。”
洪二推推眼鏡,不以為然的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
洪二沒跟秦少秋起哄,傅天纏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有些失落。
不等傅天纏出聲,段飛就一錘定音了,“好主意,但獎品不太吸引人,得改改,嗯,就改成與天蠶的一夜情好了。方式就麻将吧。”
“阿飛。”傅天纏呵斥段飛。
“獎品不許有異議,也不許參戰。”段飛回頭看洪二依然不為所動,就對洪老爺子說,“洪二就交你了。”只要有洪老爺子在不怕洪二不答應。
洪老爺子摩拳擦掌,“沒問題。”
“對了,允許用千術。”段飛突然語出驚人。
除了洪律只是微微的一挑眉,其他人都訝異的看着段飛,一時間都不明白段飛到底是站那邊的。
“阿飛,別胡鬧,我生氣了。”可根本沒人理會傅天纏,該幹嘛的幹嘛去了。
本來以為段飛會摻和一腳,沒想到他竟然只是觀戰,除了洪二和秦少秋,其他兩人是洪老爺子和陸老。
這樣一來懂“偷天”的秦少秋就占了絕對的優勢。
傅天纏看看一旁悠哉的段飛,段飛定下的規則看似對秦少秋有利,但他可不認為段飛這是在幫秦少秋。
他太了解段飛了,段飛對自家人可是極其護短的。
可段飛到底會怎麽幫洪二呢?難道暗中用“偷天”幫忙?
事實證明傅天纏猜錯了,從牌局開始到現在,段飛似乎為了避嫌和麻将桌抱持最少十米的距離。
眼看着秦少秋就要成為最後的贏家了,傅天纏不由得急了。
他瞪向坐洪律懷裏的段飛,就見段飛用唇語對他說:“我沒說不允許你出手幹預吧。”
傅天纏一愣,遲疑了好一會,最後将一杯水放到洪二的旁邊,又越過洪二将另一杯水遞給了陸老。
就在傅天纏着一遞一收之間,洪二清楚的看到他全邊章的牌變成了清一色。
洪二推推眼鏡,一直僵着的嘴角終于微微上翹了。
傅天纏出手就連段飛都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贏他,秦少秋這樣的初學者就更不用說了。
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了。
而傅天纏這麽做,也讓秦少秋明白了傅天纏的選擇。
秦少秋那夜便離開了洪家,多年後千門中有一後起之秀,名聲直逼段飛。
傅天纏站大門目送秦少秋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背影。回房經過洪二門前時,被突然打開的房門拉了進去。
那一夜的溫存,兩人都傾盡全力糾纏,第二天又成冤家仇人一樣的大打出手,晚上又抵死纏綿。
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讓段飛很擔心,洪律卻告訴他,“相守的方式可不止一種,他們的只是其中之一。”
“可他們之間沒愛吧,這樣以性為基礎的相守能維系多久?”段飛還是覺得不妥。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是先性後愛,女人是先愛後性。”洪律翻身将少年壓在身下。
相鄰的兩間卧室同時上演無邊的春色……
作者有話要說:下篇寫段飛遭遇情敵和蕭伯安歸來,O(∩_∩)O哈哈~
這幾天親們的評論眉頭暫時不回複了,等忙過這星期再一一回複。
80
80、最後的對對碰(一) ...
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段飛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學生。
雖然現在放寒假,但是為了貫徹《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若幹意見》,落實《國防教育法》和《學生軍事訓練的有關規定》的精神和指示,段飛這披着未成年人皮的大齡青年,大冷天要奔赴學校軍訓五天。
感覺好久沒起過那麽早了,段飛迷迷糊糊的刷着牙,還幾次三番的把牙刷捅鼻孔裏去。
看着仍閉着眼,快把鼻孔捅朝天的段飛,洪律拿過他手裏的牙刷,一手悄然往下,段飛突然就容光煥發了。
漂亮的臉上飄過一陣紅,還滿是牙膏泡泡的嘴巴跟随着某種節奏,喘出越來越暧昧越來越高亢的聲調來。
“清醒了吧。”洪律狡黠的在段飛敏感的耳邊輕吻下,讓仍在沉淪在雲端的段飛的哆嗦了下。
段飛有些沒盡興的喘息着,“前菜……完了,有……主菜沒?”
“今晚再上。”洪律幫他洗漱完,又扛着他出去換衣服。
被折騰一番後,段飛精神抖擻的先下樓了。
剛來到餐廳,身手敏捷的一側身避過一張撲克,腦袋一偏躲過一個飛來的杯子,屁屁一撅頂開一個包子,腳丫一擡踢飛一片面包,手掌一揮拍飛一根油條,然後很習以為常的走向餐桌吃早餐。
餐廳裏有四個人,但餐桌上只有兩人,另外兩個蹲角落裏畫圈圈。
段飛神清氣爽的和角落裏的兩個打招呼,“老爺子、陸老,早。”
兩老頭從角落裏回頭,咬一口饅頭後很幽怨的,“早。”繼續畫圈圈。
餐桌旁的兩只,段飛無視。
洪家的早餐很豐盛,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
段飛的口味淡,就盛了碗白粥配油條就行了。
白粥講究的是清、軟、綿、滑,讓段飛非常有食欲。
可剛要吃,一只鹹蛋就砸碗裏了,頓時段飛被濺了一臉的米湯。
段飛深吸一口氣,非常之冷靜的抹去一臉的米湯,接續吃他的早餐。
可油條剛送到嘴邊,一張撲克牌飛來,一截油條“吧嗒”掉地上,皮皮順嘴叼了吃,然後繼續睡。
一口咬空的段飛,把剩下的半截油條捏在手心裏抓成了油球,“你們有完沒完了?”
吼完,餐桌上的碗、盆、油條、包子、饅頭、面包,還有拉面等一陣飛馳,然後能吃的基本上沒有了。
餐桌旁的兩只也安生了,角落裏的陸老很無奈将貼頭頂的那片面包拿下吃了,洪老爺子用饅頭沾了沾臉上的豆漿咬了口,感覺味道還行。
“你們有瘾是不,天天打。”段飛拿根油條指着洪二和傅天纏。
洪二一推眼鏡,一片生菜葉沿着他鏡片滑了下來,“因為他改了個俄國人的名,叫不挨揍不舒服斯基。”
傅天纏撥下一頭的拉面甩向洪二,“阿飛你聽聽,就他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誰受得了。”
眼看着又要打起來了,段飛又要發飙時,從外面傳來哭喪一樣的喊聲,“小非,小非……”
“誰呀,一大早叫魂吶。”段飛正氣頭上,沒好氣的。
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進來了,見段飛就沖了過去,一把抓住段飛的手,單膝跪倒在地。
“小非,雖然一切都是純屬酒後亂性,但我發誓,我一定會負責的,所以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所有人頭上一串的問號。
段飛用油條挑開那人的頭發,非常之不确定的,“燦燦仔?”
“嗯。”
“半個月不見中文說得挺溜……”段飛說着說着感覺身後氣溫驟降。
“你關心的只有這個?”
段飛:“……”緩緩地回頭。
洪律兩手抱胸站他身後,俊朗的臉冷峻如故,就是面色比平常黑了點。
“酒後亂性是怎麽回事?”洪律一字一頓,離他最近的段飛清楚的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了。
段飛還沒來得及解釋呢,金蒼昌就接茬了,“就那麽回事,但我會負責的,真的,如果有孩子了就馬上結婚。”
“哈?”所有人看向段飛的小腹。
段飛也看向自己的小腹,“我有這功能,我怎麽不知道呢?”
“重點在這嗎?”洪律的臉已經黑裏帶點紅,非常的與衆不同了。
“不在。”段飛趕緊回答。
“那重點在哪?”
段飛一把揪住金蒼昌的衣領,惡狠狠的,“還我閨譽來。”
洪律:“……”
金蒼昌愣,直覺回答:“我沒拿。”
“你還狡辯。可憐我那可比潘金蓮……”段飛感懷。
“哈?”衆人齊聲。
“啊呸,錯了,是可比王寶钏的堅貞節操,如今毀于一旦。”
“……”
“你賠我,你賠我……”段飛拿油條狂捅金蒼昌鼻孔。
捅着捅着,段飛猛的想起,“對了,我們家小安呢?怎麽跟你出去一趟,就你一人回來了?”
又有人從外面沖進來了,“金蒼昌你沒胡說吧?”
“我才沒胡說。”金蒼昌急忙表明态度。
于是在衆人茫然的目光中,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個不停。
但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大夥總算明白怎麽回事了。
一天前,金蒼昌和蕭伯安還在內地徒步游歷,晚上兩人一時喝多了,就直直得彎了。
第二天醒來,金蒼昌非常有擔當的說會負責,并直接坐飛機回來請求段飛把蕭伯安交給他。
段飛一臉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