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H(16)
過的正色,很鄭重的問金蒼昌,“我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絕不說謊。”金蒼昌也一臉嚴肅的。
段飛看了眼蕭伯安才問:“你是菊花,他是黃瓜?還是你是黃瓜,他是菊花?”
“……”
“小飛。”蕭伯安騰地站了起來,沖出去了。
洪律則突然心情大好了,“好了,該上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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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最後的對對碰(二) ...
段飛暗咒了一聲,對金蒼昌和傅天纏說:“你們先看着小安,這事等我軍訓回來再說。”
一路上段飛都沒有說話,蕭伯安的事讓他很苦惱。
雖說他很樂意成全金蒼昌,可蕭伯安似乎很抗拒,他總不能把他們強行配對。
而蕭伯安的抗拒,到底抗拒的是什麽?
同性嗎?
還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人又是誰?
段飛腦海中閃過兩個字——靳少,眉頭不由得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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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段飛這麽想,因為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蕭伯安當時為什麽會幫靳少。
如果蕭伯安喜歡的真是靳少,他該怎麽辦?段飛無聲的嘆了口氣。
傅天纏能從那個男人的陰影中走出來,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沒錯,傅天纏和洪二是段飛有意而為的。
因為不想再看到傅天為那個男人神傷頹廢,甚至不惜性命。
但這招對傅天纏有效,不代表對蕭伯安也同樣有效,就怕弄巧成拙了。
“嘶~~”段飛長長的吸了口氣,該怎麽辦好呢?
苦惱中的段飛完全沒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來了,等他回過神來時,嘴唇已經被那淡淡的煙草氣息包含住了。
一通懲罰性的吮吸,啃咬,糾纏,将段飛吻得毫無招架之力。
“不許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洪律在段飛耳邊警告。
段飛雙手環上他的頸後,将已經紅腫的唇貼上薄唇,“想女人就可以了嗎?”
薄唇任由着段飛的輾轉啃咬,抿出淡淡的笑意,“你還有女人可想?”
“小瞧我是吧,”段飛向洪律身後努努嘴,“說來就來。”
身後傳來有人敲擊車窗玻璃的聲音,洪律回頭,一個很精致甜美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站在車外。
由于玻璃防護膜的關系,他們可以看見車外的人,外面的人看不清車裏。
洪律降下車窗玻璃,漠然的看着女孩子,讓女孩子越發的局促不安了。
“三……三哥。”
段飛伸手扒開洪律的臉,“別吓人。”然後又對女孩子說,“秦清秋學姐,你好。”
秦清秋高三了,雖然不用軍訓,但為備戰明年的高考寒假都要來上課。
“你……你好。”秦清秋被段飛的舉動吓得不輕,既然敢扒開洪律的臉,她想都不敢想。
可再看洪律,他似乎一點都沒惱怒,秦清秋松了口氣。
原來三哥看似冷酷,實際上很好相處。秦清秋說話也不再結巴了,“我是見三哥的車子在,來打聲招呼的。”
段飛還想多說幾句,就被洪律一巴掌拍在撅半天高的屁屁上了。
“好了,快進去。”洪律催促着。
段飛一看時間,“糟了,遲到了。”手腳并用的爬出去車子,跑進學校。
晚上回洪家老宅時,很意外的又見到了秦清秋。
秦清秋圍着圍裙,正和管家一樣一樣的從廚房端菜出來。
然後洪老爺子和陸老像防賊一樣的盯着她。
“她怎麽會在這裏?”段飛回頭問洪律。
“她家裏的環境不适合她學習,高考前會暫時借住這裏。”洪律簡單回答。
“我們這裏适合學習?”
不是段飛小家子氣,他剛說完“砰”的一聲槍響,接着幾張撲克飛過,吓得秦清秋将端出來的東西全摔地上了。
“啊~~~”秦清秋害怕的捂住耳朵大聲尖叫着,一頭紮進洪律的懷裏就不出來了。
她的叫聲讓洪律眉間緊蹙,厭煩了然在面。
但她的叫聲成功的讓傅天纏和洪二停手了。
洪二推推眼鏡,“再不讓她閉嘴,我就讓她永遠閉嘴。”
“夠了。”
秦清秋感覺到依靠着的胸口一陣震動,不知道這“夠了”,到底吼的是她還是洪二,但她已經不叫了。
傅天纏“唰唰”的玩耍着手裏的撲克,一臉審視的走到洪律面前。
秦清秋見他,又把臉埋進洪律餓懷裏。
“她誰呀?”
“哼,”洪二冷哼,“野種。”
難得這種時候這兩人會和平相處。
聽了洪二的話,秦清秋驀然擡頭想辯解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低泣着埋首在洪律胸前,倍是孤苦無依。
“誰的野種?”傅天纏看看洪律,再看看洪老爺子,後者拼命地搖頭。
秦清秋害怕得埋頭更深了,洪律的眉也蹙得更緊了。
相比之下段飛就好多了,“秦清秋學姐,如果你想住在這,你就得習慣這些人。”
“你……你怎麽在這?”秦清秋這才發現段飛的存在。
被無視到這種地步,做蕭亦非以來段飛頭一回遇到,“我住這,當然在這了。”
“你住這?”秦清秋很意外,擡頭看洪律,洪律順勢将她推開上樓去了。
“他住這很奇怪嗎?”傅天纏故意湊近秦清秋,“我也住這。”
沒了洪律的胸膛,秦清秋沒地方躲,惶惶的盯着傅天纏臉上的疤。
洪二走來一把拉開傅天纏和秦清秋的距離,“湊那麽近幹嘛?想突顯自己的面目可憎嗎?”
雖然洪二的話很尖酸刻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他拉開他們的借口而已。
洪二和這個臉上帶疤男人之間,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秦清秋覺得很惡心。
傅天纏沒撥開洪二環在腰間的手臂,回頭對秦清秋笑着說:“小姑娘,不想死就盡快離開。”
秦清秋驚慌的看着傅天纏,見洪律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來又想紮去。
剛才她一副賴在洪律懷裏不出來的模樣段飛就想揪她了,這會又想去,沒門。
段飛伸手拉住秦清秋,笑得人畜無害的,“學姐,你要去哪裏?開飯了。”
“三哥。”秦清秋被段飛拉得原地踏步,只能向洪律伸手求教。
洪律看她一眼,從他們身邊走過。
平時開飯沖得最快的洪老爺子和陸老今晚卻殿後了,這兩人用眼神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麽。
秦少秋想坐洪律身邊,洪二卻走來坐下了,“沒家教。”
秦清秋趕緊走到洪律另一邊的椅子,一只沙皮狗卻早就在上面了。
坐對面的傅天纏笑眯眯的對她說:“你不會是想和它争位置吧。”
坐洪律對面的段飛見秦清秋被孤立得挺可憐的,“沒事,趕它下去。”
洪二一推眼鏡,“你敢動它。”
秦清秋又不敢動了,求救的看向洪律。
“随便坐,随便坐。”洪老爺子發話,陸老也落座了,把人看了一圈,回頭問管家,“诶?燦燦仔和小安子呢?”
管家微微躬身,“金少爺下午打電話來,說和安少爺不回來吃晚飯。”
“哦,那就開飯……”洪老爺子剛伸筷子出去便愣住了。
每人跟前一盤綠,洪老爺子眨麽眨麽眼睛,指着自己面前的菜問管家,“這是什麽?”
管家看了眼,“菠菜炒菠菜。”
“……”
陸老指指他跟前的,“這個呢?”
“菠菜涼拌菠菜。”
“……”
段飛挑挑盤裏的菜,“這個又是什麽?”
“菠菜葉炒菠菜埂。”
“……”
洪老爺子恹恹的,“今晚就這麽需要大力水手嗎?”
管家:“……”
傅天纏看洪律和洪二,“二位當家的,洪幫要垮了嗎?”
秦清秋燦燦的,“今晚上的菜是我煮的,可我做有其他菜的,可是剛才……”她看向洪二,意思是他突然開槍吓得她都打翻了。
洪律站起向段飛一伸手,“走。”
段飛知道洪律這是要帶他出去吃。
洪二站起來一推眼鏡,傅天纏也跟着走了,兩人身後還跟着只沙皮狗。
洪老爺子和陸老深情對望一眼後,也走了。
留下秦清秋一人面對了滿桌子的冷清,默默地扒着飯。
吃晚飯回來,洪律和段飛進了書房,洪二和傅天纏回房開始晚上的戰鬥。
書房那張沙發段飛還沒坐熱就見秦清秋進來了,端來一碗甜品給洪律,說吃了才精神處理文件。
洪律看都沒看就給段飛吃了。
沒一會秦清秋又來了,這次是炖品,最後又進段飛肚子裏了。
當秦清秋第三次出現時,段飛打了個飽嗝指着洪律,“感覺要高考的是他,不是你呀。”
秦清秋頓時赧然不知所措。
這時在外巡夜的保镖扛着一身血的金蒼昌進來。
“小非……救……小安。”說完金蒼昌就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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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最後的對對碰(三) ...
雖然洪二不在乎蕭伯安的安危,但竟然有人敢在洪幫頭上動土,這攸關洪幫的顏面,他不會坐視。
可蕭伯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現在是生是死?全然不清楚,想找也無從找起,只能等金蒼昌醒來問清楚。
為避免撕裂金蒼昌的傷口,醫生小心謹慎的剪開金蒼昌的皮外套,再剪開一件毛衣,接着是件襯衫。
奇怪的是越往裏,衣服越幹淨,到最後一件保暖內衣時,連一點紅都沒有。
但為保險起見,醫生還是将保暖內衣給剪開了。
金蒼昌皮光肉滑,別說傷口了就是劃痕都沒有一道。
“那他為什麽會昏倒?”大夥都很納悶。
“他貌似有暈血症,還有輕微的低血糖。”
段飛和傅天纏交換一個眼神,對方便懂自己的意思了。
也不知道傅天纏從哪裏摸出的一個漏鬥,掰開金蒼昌的嘴就塞了進去,然後奪過秦清秋手裏的甜品就往裏倒,完了還用根筷子往裏捅。
醫生頓時狂拭汗。
洪二推推眼鏡,“挺熟練的。”
“當然熟練了,”段飛小聲的嘀咕,“從小拿我練手的。特別是輪到他下廚的時候,那鍋湯基本是這麽灌我嘴裏的。”
站他身旁的洪律聽得清清楚楚,輕笑出聲來并伸手将他攬到懷裏。
躲洪律身後本被金蒼昌吓得魂不附體的秦清秋,讓洪律的輕笑聲拉回了心神。
探頭想看洪律的笑,卻見洪律伸手将段飛抱住。
動作是那麽的自然親密,可知這兩人的關系非淺。
秦清秋自從知道段飛住這後,便開始懷疑段飛能留在洪家的因由,現在似乎都清楚了。
秦清秋對段飛露出嫌惡的表情。
傅天纏的舉動終于奏效了,金蒼昌悠悠轉醒。
雖然金蒼昌沒受傷,但他外套上的血漬卻是真的,可到底是誰的血只有金燦燦知道。
“小安呢?”段飛迫不及待的問。
金蒼昌打了個嗝,恍然夢醒一樣的拉着段飛的手,“快,快去救小安,我爸媽什麽事都會做得出來。”
“你爸媽?”段飛的問微微拔高了聲調。
金蒼昌點頭,“我昨天才告訴他們我和蕭伯安的事,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來中國了。”
“他們幹嗎抓小安?”
金蒼昌突然扭捏了,“他們說我竟然……被個……男人破處,所以就……”
“……”段飛暗忖,看來是黃瓜了。
“那你外套上的血又是怎麽回事?”
“是,小安的。”
“什麽?”段飛的聲音拔尖了,“他們竟然敢傷小安。”
“二少,”洪二的馬仔進來,“有幾個韓國人在賭場搗亂,說讓我們交出他們的兒子來。”
段飛揪起金蒼昌就拖着往外走,“自己送上門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洪律跟随在後,洪二和傅天纏也跟着。
當然,有熱鬧怎麽會少了洪老爺子和陸老呢。
來到一處酒吧,一行人暢通無阻的坐電梯直達地下。
衆所周知,在中國除了澳門,賭博都是非法的,所以洪家的賭場就隐藏在酒吧下。
這賭場本來是洪律的,但現在他接手了洪幫洗白的生意,這地下非法經營的賭場全部交給洪二打理了。
本應熱鬧喧嚣的賭場,火藥味極濃,圍觀的人不少。
賭場裏的人見到洪律和洪二,趕緊劈開一條道。
場子中央,看似是夫婦的妖媚風騷的婦人和一個儀表不凡的男人在一隊保镖的包圍下尋釁大罵,見段飛拖着金蒼昌出現作勢帶人沖過來。
然,連段飛的身邊都沒近,就被洪律和洪二用槍指着了。
段飛無視這兩人,回頭問金蒼昌,“你父母?”
金蒼昌點頭。
“這差得也太多了,你确定真是他們親生的?”
金蒼昌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他們喜歡整容。”
“哦。”所有人大哦一聲。
金蒼昌的父母雖然不完全算是道上的人,可也是見過風浪的,見兒子被對方挾持在手知道不可莽撞,回頭向身後的打了個響指。
就在人牆之後,奄奄一息的蕭伯安被丢了出來。
還故意不說中文,“?? ??。”
“她說什麽?”洪老爺子問陸老。
“這都不懂?你也太菜了吧。”陸老鄙視他,“我們家火燎都懂。火燎翻譯出來。”
火燎正奮力嗑瓜子呢,含含糊糊的,“他們說,你們二呀。”
“……”金蒼昌的父母眼睛瞪得快掉出來了。
而洪幫的人則因為火燎的翻譯而群情激奮,個個摩拳擦掌。
“他們想用蕭伯安交換金蒼昌。”洪律在段飛耳邊輕聲解釋。
看着一身血的蕭伯安,段飛的冷靜在揮發,但在失控的邊緣段飛果斷的做出決定,“好,和他們交換。”
因為蕭伯安的傷勢無法确定,現在為面子和對方僵持着對他們不利。
段飛他們的答複讓金蒼昌的父母有些得意,在領回金蒼昌後大搖大擺的,還用中文說到,“洪幫?哈哈哈,也不過如此。”
蕭伯安被送去救治了,沒了威脅段飛便沒顧忌了。
“等等。”段飛一出聲,洪二便向四周揮手,頓時湧入不少人來将金蒼昌父母包圍了。
可他們依然有恃無恐,“我們可是跟随你們的XXX部長來中國考察的,如果我們出了什麽事……哼。”
段飛卻突然笑了,“二位會錯意了,既然二位遠道而來到我們賭場,我們怎麽能不盡地主之誼呢。而且來賭場不賭兩把就走,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我們不懂規矩又怎樣?”金蒼昌的媽媽兩鮮紅的指甲處夾根煙。
“怎麽樣?”這次是洪二應她的。
人群裏有人站出來,“我看到他們在這裏販毒。”那人從衣服裏摸出一袋冰毒來,“這是我剛才從他們那裏買來的。”
“跨國販毒,我們作證。”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了。
金蒼昌的媽媽臉色大變,“你們……栽贓。”
“如果我們因為在這販毒被捕,你們這場子也保不住。”金蒼昌的爸爸倒還挺冷靜的。
洪二推推眼鏡,“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麽一個場子會牽連上我們洪幫吧。而且我覺得用一個場子送你們進去,值。”
洪二少頓了下,“忘了說,在中國販毒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死刑了的。”向那袋冰毒挑挑眉,“哪裏貌似不止五十克了。”
金蒼昌的父母頓時臉色煞白,再回頭段飛已經站百家樂賭桌前了,意思非常的明确了。
傅天纏将手指掰得卡卡作響,“阿飛,我也來。我要和那個男人的玩。”
段飛則向那個女人的勾勾手指,“就簡單點,玩百家樂好了。”
金蒼昌的父母板着臉分別坐在傅天纏和段飛面前,掏出一打韓元,“換籌碼。”
一旁管理籌碼的女荷官瞥了眼他們的錢,拿鼻孔對他們說:“我們這只接受人民幣和美金,不接受冥幣的兌換。”
“你……”
“沒事,”段飛則态度極好的,“沒籌碼,你們還以用別的東西押注的嘛,比如你胸口裏的矽膠。”
金蒼昌的媽媽臉變豬肝色。
傅天纏那邊對金蒼昌的父親說:“你可以押你鼻子裏的鼻撐。”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培訓完了,累了一個星期,明天我要狠狠的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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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最後的對對碰(四) ...
“我們已經很客氣了,”段飛收斂笑容,“都只是要本不該在你們身體裏的東西而已。”
“小非,天纏。”金蒼昌扒開重重将他包圍起來的自家保镖,“我知道是我父母的不對,但請你……你們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段飛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他們有沒對小安手下留情?”
金蒼昌頓時語塞,左右為難。
“小安現在生死難料,我現在只給他們一個教訓,”段飛陰測測的說道,“如果小安有什麽不測,我不會讓他們平安回國的。”
金蒼昌求救的看向傅天纏,“天纏。”
傅天纏玩着手裏的籌碼,“你也知道的,我和你爸爸就當年他不明就裏就私下‘處理’我那點恩怨而已,所以我要的不多,他讓我來頓面目全非腳就行了。”
金蒼昌怔忡,是呀,他怎麽忘了,傅天纏當年差點死在他們家的賭場。
“你……就是那個……”金蒼昌的父親愕然的看着眼前這個再難找回當年美麗的男人。
金蒼昌看看父母,又段飛和傅天纏,突然下定了決心,“就算他們有千般的不是,總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們出事。既然你們要賭,我跟你們賭。”
段飛看向傅天纏,傅天纏聳聳肩。
金蒼昌的父母用韓文叽裏咕嚕的和金蒼昌說了一通,金蒼昌一直未做聲,最後似乎是忍無可忍了吼出一句什麽,讓他父母驚呆了。
“玩百家樂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金蒼昌突然提出要求,“只使用一副牌。”
段飛和傅天纏一愣。
賭場百家樂一般用牌八副,開莊的概率大概為45.86%,而賭場的優勢為1.06%。
開閑的概率大概為44.62%,賭場的優勢為1.24%。
而開和的概率為9.52%,賭場的優勢為14.36%。
全世界的賭場都會比玩家占有一定的優勢,只有這樣賭場才能長久的開下去。所謂的賭場優勢(House Edge),就是指賭場相對于玩家來說所占的優勢。
打個比方,就像是丢硬幣,正反兩面的出現的概率都是相同的,各50%。
如果玩家押10塊,硬幣最後開出的正面玩家贏,賭場賠玩家10塊;玩家輸了,就把10塊全給賭場,這樣的狀況之下,賭場的優勢就為零。
可如果玩家贏了,賭場只賠給玩家9塊,而玩家輸了10塊都全部輸給賭場,這輸贏之間就相差1塊。
這1塊就是賭場占得的優勢,這游戲賭場優勢就為10%。
不同的賭博游戲,賭場占得優勢都會不同,有高有低,所以專業賭徒一般不玩賭場優勢高的游戲。
用牌數的減少會在一定程度上減低開莊時賭場的優勢。
但開莊的概率就會提高到45.96%。
開閑的概率也會有所提高,大概在44.68%左右。
唯有開和的幾率降低成9.36%。
段飛和傅天纏現在所代表的就是賭場。
“我來。”傅天纏拿出一副新牌洗牌,裝入發牌箱後,擡手讓金蒼昌下注,“押錢賠錢,押手賠手,押命賠命。”
第一局,金蒼昌用他身上僅帶的三千塊人民幣,押一千塊莊。
莊的點數是8點,當他看到這點數時,松了口氣。
傅天纏笑笑随後翻開閑的牌。
“9點。”金蒼昌和他父母大叫了起來。
金蒼昌知道傅天纏出千的,可沒證據也沒辦法。
這局金蒼昌輸了。
第二局,金蒼昌再押一千塊莊。
最後依然閑的點數大,金蒼昌又輸了。
第三局,金蒼昌将最後的一千塊再押莊,傅天纏依然沒讓他贏。
金蒼昌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三把牌我是代表我父親玩的,現在玩過了他可以走了吧。”
傅天纏看看段飛,段飛點頭。
金蒼昌的母親上前扶住丈夫就想走,卻又被人攔下了。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金蒼昌的母親大叫着。
“這位大媽,你還沒賭呢。”傅天纏提醒她。
此時金蒼昌卻一籌莫展,現金沒了,只能賭人了。
金蒼昌回頭鄭重的向他父母一鞠躬,“爸爸媽媽,這次你們做得太過分了。你們竟然對小安出那麽重的手,我真的很生氣。但我也不能看着你們有事,所以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請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代表你們對小安的致歉。”
“你想做什麽?”金蒼昌的母親大叫着。
金蒼昌沒理會她,将自己的右臂放在了Bank上繼續押莊。
“不可以這樣,要押就押我的。”金蒼昌的母親儀态盡失的想拉扯回兒子的手臂。
傅天纏無視他們母子兩的拉扯,發出兩份牌,一份給金蒼昌,一份自己随手就翻開了,“9點。”
百家樂最大的點數就是9點,稱為天牌。
頓時金蒼昌一家人都惶然不安了。
金蒼昌仿佛看到了自己末路,緩緩的伸手去翻開自己的牌。
“不,別開,別開。”金蒼昌的母親哭了,臉上的彩妝被攪得一塌糊塗。她後悔不已。
這時洪律正好接完電話,對段飛說:“他沒事了,都是皮外傷。”
段飛送了口氣,金蒼昌更是喜出望外,可想到如今的境地他有黯然了。
突然伸出左手,将兩張牌翻開。他自己都不敢看,但突然聽到母親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9點,也是9點,和局,沒輸也沒贏。”
金蒼昌睜眼,真的是9點。他突然站起來,向傅天纏一鞠躬,“謝謝你,老師。”
傅天纏對段飛說:“阿飛,我欠他一個人情,而且小安已經沒事了,讓他們走吧。”
段飛沒立刻回答而是走了,當走到門口時,“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望着金蒼昌救助的眼神,傅天纏舉手做投降狀,“讓你們離開已經是阿飛最大的讓步了。還是你想落靳越澤那樣的下場?”
說完傅天纏自己都愣了,因為連他自己的都沒想到,竟然能坦然的說出這個男人的名字來。
他真的放開了。
“走了。”洪二推推眼鏡回頭叫他。
兩天後,在段飛的要求下,傅天纏帶領一幫的老千光顧韓國華克山莊的賭場,據說只是一天的損失就難以估計。
在醫院的蕭伯安雖然一身的傷,但在段飛精心的調養下,精神一直不錯。
他沒問金蒼昌,段飛更不會說。
“王八湯可是療傷聖品。”段飛端着湯,回頭對洪律說,“律,拿個湯勺給我。”
接過一看,漏鬥,段飛囧。
洪律俊朗的臉由始至終都在緊繃着,“這個快。”
段飛:“……”
洪老爺子和陸老每次來都趴窗臺上不知道看什麽,不時的說:“可憐的流浪狗啊,風吹雨淋的,臉皮都快跟皮皮一樣了。”
每當這種時候蕭伯安就會很不自在。
段飛随口問了句,“聽說你破了他的處。”
“噗~”蕭伯安一口湯滋潤了段飛,還被嗆了半天,面紅耳赤的,“他也沒吃虧,”越說越小聲了,段飛湊耳朵過去才聽得清,“他不是扳回一城了嗎。”
這下輪到段飛呆了,“傳……傳……傳說中……中的,攻受兼備?”
蕭伯安:“……”
段飛一扭頭,“律,我也要攻受兼備。”
“好。”
洪律爽快得讓段飛覺得小菊花又要春光燦爛的連續綻放一段時間了。
回去的時候,段飛還是忍不住說了,“如果真的不喜歡他就跟他說清楚,別辜負別人的一片真心。”
蕭伯安喃喃着,“如果我早些說,你是不是也不會辜負我的一片真心。”
“什麽?”在收拾東西的段飛沒聽清。
“沒什麽。”蕭伯安無畏的對上洪律的淩厲的眸光。
由于傅天纏去韓國了,洪家老宅難得有一日的平靜安寧。
可沒人和洪二玩了,洪二就寂寞了,就無聊了,然後段飛和洪律就遭殃了。
九點,床頭微亮的燈光将少年潮紅的臉龐暈上的朦胧與迷離,讓俯身在他身上的男人不由得粗重了喘息。
糾纏與交融即将上……“咚咚”砸門聲傳來。
洪律低咒一聲,披上浴袍去開門。
洪二站在門外,不着痕跡的瞥了眼房裏。
“什麽事?”洪律的聲音滿是不悅。
“借卷手紙來。”洪二一本正經的說。
不虧是具有輕微面部表情神經失控的洪律,很鎮靜的說:“用褲子擦。”哐的将門關上。
剛要進入主題,砸門聲又來了。
洪律再度披上浴袍,冰霜之下是一臉欲求不滿。
剛打開門,洪二就自己進來,“能陪我度過漫漫長夜的小強跑你們這來了。”直奔洪律卧室的陽臺,抓住一只蟑螂的又走了。
段飛:“……”
洪律将門全上鎖,一身殺氣的走向段飛。
看來小菊花要遭殃了。
段飛想哭,這關他什麽事?小菊花就更無辜了。
但洪二還沒完,從陽臺進來。
“洪二。”洪律發飙了。
洪二推推眼鏡,“誰讓這小子教唆傅天纏到韓國去。所以我不爽,你們也別想舒坦。”
洪律從枕頭下摸出M500,“轟隆”。
終于有人陪洪二玩了。
段飛內牛滿面的給傅天纏打電話,“洪二心理變态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一部耽美動漫完結了,下星期什麽都沒得看了,郁卒啊,我要罷工,我要抗議,我要絕食,我要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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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最後的對對碰(完) ...
“變态?”傅天纏那邊似乎很熱鬧,一心兩用的,“只不要不變異成不明生物就行了。一萬就想看我底牌,我跟一萬再大你五十萬……嘟嘟嘟……”
看來傅天纏正在大殺四方。
“咚”“哐”“砰”“轟隆”,外面真熱鬧。
段飛找來兩團棉絮塞耳朵裏,無奈的拉高被子想孤枕獨眠了。
可是剛一閉眼,就感覺到一人從他房間跑過。
段飛讓自己無視,翻個身想繼續睡,可一個把腳丫子踩他身邊過。
“……”段飛繼續閉眼死不睜開,再翻個身。
忽然一個爪子按臉上過,還帶喊口號的,“跑得快好世界,跑得快好世界……”
後面還有人,“褲子,先把衣服還我。”
又有一人應了,“衣服,我說這褲腿怎麽那麽小,原來是袖子……”
然後都跑走了,段飛的被子上一堆的腳印。
段飛默默地起床鑽床底下睡去了。
鬧騰的一夥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雙由始至終都在看着他們的杏眼。
第二天一早段飛就去學校參加最後一天的軍訓。
可不知道他請假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剛進校門就發現了不少一樣的目光。
更有甚者還對着他指指點點,毫不掩飾鄙夷唾棄的目光。
軍訓的最後一天是全校大演習。
排隊時,身邊的人都刻意的段飛抱持一些距離,好像他有什麽傳染病一樣。
“這種人真惡心。”幾個女同學低聲的議論着。
“是呀,還有臉來學校。”
“真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段飛突然有種變過街老鼠的感覺,可他在學校上課就睡覺,放學就被洪律接走,完全沒有一個朋友,所以發生什麽事愕然也沒有人告訴他。
但段飛也不是好奇心極重的人,就算他自己的是事件的主角。
沒多久老師就找來了,說要和他談話,并帶他到學校的會議室。
不進去不知道,裏面已經坐滿了校領導,而且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
“你就是蕭亦非?”教導處主任先說話,那口氣就像段飛是階級敵人一樣。
段飛将不悅隐起,“我是蕭亦非。”
教導處主任将一打照片丢到段飛腳下,“撿起來看看這些照片裏的人是不是你?”
故意丢到地上,然後叫人撿起來,不是侮辱人嘛。
段飛微微的擰眉,雙手插JIN褲袋裏,用腳撥開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親密的依偎,相視的擁抱,還有激情親吻的。
很明顯就是他和洪律,可每張都是段飛的樣子最清楚,洪律不是背對着鏡頭就是照不全臉。
“沒錯就我怎麽了?”段飛聳聳肩。
頓時那些老師領導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隐約中聽到說什麽父母都不在,和堂哥相依為命,堂哥也辍學了,還有什麽無可救藥之類的。
教導主任氣得鼻孔得撐了起來,但他還是耐下心來繼續說:“有人舉報你在高級會所從事有償的色qing服務。”
“哈?”段飛有些哭笑不得。
從那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就知道是誰偷拍的了。
段飛拿出手機,剛要撥電話。
“竟然還敢帶手機來學校,”教導主任氣得跳了起來,“公然無視校規。”撲過來就像搶段飛的手機。
帶手機怎麽了?段飛茫然,現在的學生誰手上沒個手機。
段飛向左邁出一步,輕易便躲過了教導主任的“搶奪手”,然後繼續撥通電話。
剛響一聲,便傳來了洪律的聲音,“喂。”
段飛就像是在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