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H(7)
了手裏的泥碼,充滿期待的看着其他人。
但所有人都棄牌了,段飛頓時蔫了,拿起底牌,“我難得拿手大牌,你們都不跟我玩。”
坐段飛兩邊的人湊過去看到,段飛的底牌也是A,如果剛才跟着他玩下去,他們會輸的很慘。
于是一桌子人都知道了,看段飛的表情下注或棄牌。
第九把,段飛看着底牌似乎很為難,“這到底算不算大牌?算了反正剛才贏到錢了,拼一下吧。十塊。”
“哈?十塊?”其他人都大叫了起來。
段飛怯怯的看看他們,“不給下十塊嗎?”
這一局在段飛躊躇不定中最後一張牌終于發了下,段飛看看臺面上其他人的面牌,又看看自己的,發愁的指着老外的牌,“是順子大,還是三條大?”
都有些無奈的回答他,“順子大。”
頓時段飛又眉開眼笑了,“那我全梭。”
其他人一愣,都搖頭不跟,棄牌了。
段飛高興的對他們,“幸好你們收手快,我可是J、Q、K、A、2順子。”
“哈?”其他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順子?”
“呃……難道不是順子?”段飛被他們的表情吓得往後縮,“可這不是挺順溜的嗎?”
其他人想掐死他,卻沒發現他們手中的泥碼已經大半盡輸段飛手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設置定時發送了,⊙﹏⊙b汗
Advertisement
55
55、大叔嗑偉哥了 ...
最終段飛所在的九號桌,段飛幾乎是通殺的方式出線。
按主辦方的規定,每張桌子出線兩人。
讓段飛完全沒想到的是,和他一起出線不是老千也不是職業選手,竟然是那個看似大大咧咧無所謂輸贏的老外。
在第一輪比賽結束後,風将偷偷告訴段飛,賭場似乎已經察覺了大批的老千參加了慈善賽,便在每張桌子都安插了一位賭場顧問。
而和段飛同桌的那個老外就是賭場的顧問,讓他小心。
每個賭場都會有賭場顧問監場,小賭場一般會和賭場顧問公司合作。
一旦發現有人出千或有老千,賭場顧問就會出現,在取得證據後交給賭場,有時連證據都不用收集,只要能看破出千的手法,賭場就可以驅逐玩家,或移交警方處理。
別小看賭場顧問,他們對千術的了解和精通程度不比職業老千差,更有甚者就是頂級老千。
而和段飛同桌的老千裏,有一個就是事後被判出千,喪失繼續比賽的資格。
在遇到刀疤之前,段飛根本就無意用千術,所以就算一桌子都是賭場顧問,對他也沒威脅。
經過第一輪比賽後,每張桌子出線兩人,共出線五十四人。
第二輪比賽開始,依然是六人一桌。
段飛領取的随機臺號是三號。
走入賽場,只見秦少秋在九號桌,而刀疤正拿着號牌走向七號桌。
又沒碰上。段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腰間導來熟悉的環抱,段飛向後擡頭,将身後男人的俊朗映入眼睑,“不愧是老子的奸夫,很有做老千的潛質。”
反正段飛是沒留意和洪律同桌的都是什麽人,但在第一輪洪律是以橫掃的姿态贏得他那桌的出線權。
“走吧。”這男人在外人面前說話永遠都那麽的簡潔明了。
可和洪律接觸久了就會發現,這男人除了強勢了點,面癱了點,其實人挺悶騷的。
而且人也并非表面上看到的對任何是與人都那麽的漠然,從他對身邊的人,哪怕是背叛他的人,他并沒有趕盡殺絕就可知。
也許是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在新加坡時,白臉和洪大少欲将他們趕盡殺絕,如果按道上的規矩怕是早就家法了,但洪老爺子卻只是軟禁了他們。
作為一位幫派的老大,這麽做無疑是徇私。
段飛可以想象洪老爺子當時頂住了多大的壓力。
“走?”段飛一怔,“你不會也是三號桌吧,我可不忍心把你斬落馬下。”
洪律彎腰低頭,在段飛耳邊,“那晚上給點犒賞。”
段飛故作害羞,“爺,倫家今兒個不方便。”
洪律站直身子,一臉不茍言笑的正義人士,“那就打個欠條。”
段飛囧,這也能打欠條。
悶騷,這男人也太悶騷了。段飛再次鑒定完畢。
洪律向一號桌走去。
三號桌,段飛老遠就看到了造型标新立異的洪老爺子,還有一臉即将崩潰的天門大叔。
“你傷風感冒了?”洪老爺子很關切的問大叔。
“我真的很好,什麽病都沒有了。”大叔的聲明很無力。
洪老爺子指向場外的某一老太太,“不是得傷風了需要老姜驅風散寒,你泡那麽老的一塊姜幹嘛?難道缺乏母愛?”
大叔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最後忍得聲音的哆嗦了,“那……是我剛才不小心撞到她了,我向她道歉而已。”
說完大叔不再理會洪老爺子拿出一份報紙,擋在他和老爺子中間表明不想再說話了,做出一派不與人為群的特立獨行,。
洪老爺子探腦袋看了看,“果然是有難言之隐。”
開始大叔還不明白,當看清報紙上愣大的“男人雄風,美國偉X哥”後,突然想哭了。
“我……”
“不用解釋,我明白的,都明白,真的明白。”洪老爺子很富同情心的安慰他,“你放心,我很能保守秘密的,絕對不會跟人說。”
扭頭洪老爺子就跟段飛說:“小崽子,你說他已經不行到什麽程度了?是微軟了?松下了?還是只能聯想了?”
大叔:“……”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輪比賽開始,段飛看了下六個人手裏的泥碼數額,似乎就他自己的最高,共一萬三千三百一十。
天門大叔不遑多讓,稍微比段飛少點,共一萬三千一百,可見大叔也是天門中的好手。
而洪老爺子第一輪的戰績還不錯,竟然還有五千多的泥碼。
接着是位徐娘半老的貴婦,泥碼大約就兩千多。
餘下的兩位,其中一位和大叔雖然面上沒交談,可那眼神不時的交流,段飛并沒錯過,這人手中的泥碼數大約在八千五左右。
剩下的最後一位,神色嚴謹無論你和他說什麽,他都只點頭,這人手中的泥碼也是不多大約在三千左右。
段飛回頭,風将向他點點頭。
又一個賭場顧問。
牌局一開始,大叔就火力全開,兩把牌把貴婦給踢出局了。
接下來他又目标确鑿的再将賭場顧問清出場。
六把牌過後,大叔的泥碼已經累計到一萬八千四百,看得段飛和洪老爺子呆如木雞。
“你……你……剛……”洪老爺子讷讷的,“嗑了……偉X哥來了?不然……怎麽那麽猛?”
大叔:“……”
洪老爺子得得瑟瑟的舉手問荷官,“他絕對嗑了偉X哥才來和我們比賽,大大的違背了公平競争的比賽原則。更為确保他比賽到一半不會獸性大發,致使我們的貞潔不保,我強烈要求主辦方拉他去尿檢,維護比賽的尊嚴。”
荷官:“……”很無助的看向一旁的裁判,裁判正在風中淩亂中。
如果不是一旁的人拉着大叔,估計已經撲向洪老爺子了。
第七局當牌局進行到發第五張牌時,段飛兩手拿這兩張牌不知道在對比什麽,突然大叫一聲,“糟了,忘了那張是底牌了。”
荷官哭笑不得,“那就随便放一張都行。”
段飛又猶豫了,“可兩張牌都那麽大,放那張好呢?算了還是左手這張吧。”
但牌放下來是,大叔和荷官眼睛都突出來,是一張方塊2,從牌面上看就一對2而已。
“這牌很大嗎?”
段飛點頭,“很大。”
由洪老爺子先下注。
洪老爺子怯怯的看着大叔,最後在泥碼裏找半天,然後遞給荷官一個面值為10的泥碼,“麻煩給我換十個一塊的來。”
荷官覺得自己像是在帶一堆問題兒童一樣,“沒有一塊的,而且比賽規定最小的下注額為10。”
“沒有?我還想讓你幫我換一百個一毛的來呢。”洪老爺子無奈只好丢出手裏的十元泥碼。
一旁的大叔把牙齒磨得吱嘎作響,一擡手推出了三泥碼3000。
另一人棄牌,洪老爺子當然也棄牌,唯有段飛鬥志昂揚的跟注,再加注3000,共6000。
大叔嗤笑了聲,“小鬼,你的牌面就一對2,其他都不成氣候,就敢這麽虛張聲勢。今天我就給你個教訓。我跟。”然後翻開自己的底牌,“我的是A一對。”
段飛翻轉底牌,也是2。
大叔頓時傻眼了。
“都說我的牌很大了,你還不信。”段飛馬後炮,“我可是從不說謊的好寶寶。”
“大叔,跟你講個故事,”段飛很聲情并茂的,“從前有只小羊出門去玩遇到了大灰狼。大灰狼說:‘我要吃掉你。’大叔你猜後來怎麽樣了?”
大叔還真的想了下,可段飛說出的答案讓他有點血壓高。
段飛說:“結果狼把小羊給吃了。你看連大灰狼都不說謊。”
大叔僵硬的轉動脖子,“麻煩……給我杯水,我要吃藥。”
洪老爺子大驚,“原來偉X哥的藥效那麽短呀,這麽快又要吃了。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吃為好。雖然我沒試過,但印度神油的廣告做的和偉X哥一樣響亮,你可以試下,有空告訴我結果。”
大叔捂住胸口,面白如紙張。
荷官見他被調戲成這樣挺可憐的,就趕緊洗了牌開始第九局。
第九局從一開始段飛一直叫着牌好小啊,牌好小,但牌面卻很大,同花順。
從剛才的教訓裏大叔總結出,段飛說牌的大小都是結合牌面的,所以他猜測段飛的底牌一定和牌面組合不成同花順。
再看自己的底牌和牌面,加起來是四條A,穩操勝券,将剩下的泥碼推出了一半。
洪老爺子和龍套甲早就棄牌了,段飛又瞄了眼底牌,“我跟。”
大叔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心裏還存點僥幸。
但當段飛真的開出同花順後,大叔爆發了,“你不是說從不說謊嗎?”
段飛聳聳肩,“好寶寶做久了,有時也會做作狼來了的孩子換換口味,讓你們有點新鮮感。”
大叔吐血昏迷,被裁判宣布無法繼續比賽。
桌上就剩下龍套甲了。
段飛和洪老爺子齊望向龍套甲,很溫柔的一笑。
龍套甲看看被擡走的大叔,再看看這爺倆笑得跟見到了花姑娘一樣,一凜,“裁判,我棄權。”
作者有話要說:從昨晚開始靈感不暢,寫得很痛苦,⊙﹏⊙b汗
56
56、段飛的借刀計(上) ...
三號桌,只剩下段飛和洪老爺子,兩人輕松過關。
第二輪比賽過後,段飛泥碼總額兩萬四千三百,老爺子也還有三千多。
而洪律則不敵經驗老道的老千,沒能出線。
健老和淳老與刀疤同一桌,被刀疤出其不意的挑落一人。
比賽至此,能進入第三輪比賽的只剩下十八個人。
這場慈善錦标賽,對于很多準備參加百萬元大賽的選手來說不過是賽前的熱身,對于主辦方而言也只是場地預熱而已。
除了賭場方面留意到大量老千湧入參賽外,其他的關注度就不高了。
而比賽進程除了段飛他們參加的五張梭哈只進行完了第二輪比賽外,德州撲克、奧馬哈撲克、Razz等單項賽已經決出前三名。
接下來就是有着撲克錦标賽馬拉松之稱的四項全能、五項全能和八項混合賽了。
所謂的四項全能就是,四種撲克游戲集合,其中有德州撲克、奧馬哈、七張梭哈、七張高低梭哈。
五項全能即比四項全能多Razz而已。
八項混合賽即包括限注2-7三次換撲克、限注德州撲克、限注高低奧馬哈、Razz、限注七張梭哈、限注七張高低梭哈、無限注德州撲克和底池限注奧馬哈。
混合比賽更能考驗選手們的全面牌技,因此可看性和精彩的程度會比單項賽更值得關注。
于是乎五張梭哈的比賽現場就顯得有些門廳冷清了。
但這對老千們來說,正合心意。
比賽休息期間,和刀疤交上手的健老和淳老告訴段飛。
這個叫刀疤的人确實是會“偷天”,而且技能娴熟毫無破綻,運用更是得心應手,可以看出絕非一日之功。
還有就是刀疤很擅長心理戰,淳老和健老的“鬼手搬運術”中有一大技能叫“五鬼搬運”,本來和刀疤“偷天”旗鼓相當,可健老一心防備刀疤的“偷天”不慎中了刀疤的戰術,才輸了比賽。
健老告誡段飛,以段飛現在“偷天”的程度遇上刀疤,怕會是一場苦戰。
聽到這消息段飛吃驚不小。
“我的推斷錯了?”段飛暗忖着。
難道兇手并非是因為“偷天”技藝不精,怕遇高手才殺的師父和自己?
還是說刀疤并非兇手?
還有就是這刀疤又是從哪裏學來的“偷天”?難道師父還有師弟嗎?
段飛苦思。
洪律也告訴段飛一個情報,一號桌出線的兩個人也不簡單,似乎很擅長拆解揭穿別人的千術。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們的出線并非完全是靠贏回來的,完全是因為對手的出千被當場抓獲失去參賽的資格,她們因此才取得出線資格。
“她們?”段飛放眼搜尋場內,就在柱子之後一對非常之年輕的雙胞胎姐妹花在竊竊私語。
“難道她們也是賭場顧問?”段飛問風将。
風将搖搖頭,“澳門所有的賭場顧問我都認得,這兩個……沒見過。”
“難道是……”淳老倒吸了一口涼氣,和自己的兄弟對望了眼。
健老點點頭,“她們應該就是拆解手。”
“破解手?”段飛茫然,什麽東西?
風将一聽這名號臉色也不太好了,“我們八将都沒落了,沒想他們卻還有傳人。”
淳老的白眉皺得很緊,“我們正将大體上和八部衆的天門一樣,都是一賭為業,但實際上正将中還有一輔助的旁支。他們專門負責尋找千術的破綻和漏洞,并驗證千術的可行性,意在完善千術,促使千術的研發。”
“這是好事。”洪老爺子說道。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些人就以拆解揭破別人的千術為榮,并加以嘲笑打擊,還揚言沒有他們破解不了的千術,自稱是為正将破解手。”淳老舔了舔嘴唇,接着說,“破解手這樣踐踏別人的心血,讓本被八部衆打擊得毫無信心的八将,一怒之下将他們清出了千門。”
“那好像不過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吧。”風将補充。
“正将破解手……”段飛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第三輪比賽開始了,從第二輪出線的人依然是六人一桌,分成三桌。
段飛再次與刀疤失之交臂,他和淳老在一號桌,刀疤在二號桌,洪老爺子在三號桌。
但段飛已經不再着急着和刀疤交手,而且這輪比賽也不會寂寞,因為有秦少秋和他同臺。
秦少秋依然一副與他年紀不符的清高,無視所有人落座。
段飛就沒他那麽目中無人了,一副很乖巧有禮的模樣和桌上的人打着招呼。
段飛最先和雙胞胎之一的破解手打招,女孩子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
接着是個年紀約在二十左右的小年輕,段飛一眼就認出了也是老千。在中庭內廳小年輕也是見過段飛的,所以主動伸手和段飛握手寒暄。
段飛剛要和小年輕旁的老伯打招呼,那老伯就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子,吳廣的帳,我會讓你雙倍償還。”老伯沉聲低喝。
“吳廣?”段飛撓撓頭,“誰呀?”
段飛沒裝,真的不知道老伯說的是誰。
小年輕不顧老伯的怒目大笑了起來,說:“就你們非要主辦方拉去藥檢,說是嗑偉X哥的那位。”
“哦。”段飛一把抓住老伯的手,也不管人家樂不樂意和他握手,就一頓猛晃,“大叔他還好嗎?代我向他問好。讓他千萬別急着出來,在裏面多住幾天,外面有我們在,讓他放心的去吧。”
“……”老伯被一口氣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秦少秋,段飛也不做什麽虛禮了,直接就問:“秦清秋是你什麽人?”
聽到這名秦少秋的臉繃緊了,“不認識。”
秦清秋就是洪老爺子死不承認的女兒,而秦少秋和秦清秋就一字之差,說沒什麽關系,段飛打死不信。
“哦。”段飛長長的哦了聲,回頭向洪老爺子的方向喊到,“老爺子,這家夥是不是別人栽贓給你的其中一個?”
洪老爺子在三號桌把一桌子人都調戲光了,最後都沒人理他了,蔫蔫的往段飛這邊看了看,“沒亮晶晶的腦門,不是。”
段飛又哦了聲拍拍秦少秋的手,回座位上了。
“小子,別狂,有你哭的時候。”老伯終于順過氣來說話了。
跟着淳老也落座了,段飛放眼其他兩桌人,也都全部是千門中人了。
突然間他有個隐憂,如果千門一統,有哪裏的賭場能抵擋老千們的蜂擁。
就像是鋪天蓋地的蝗蟲,所過之處怕是寸草不留吧。
第三輪比賽開始,荷官和裁判就位。
段飛一看裁判是第二輪比賽的那位就趕緊打招呼。
可不知道為什麽那裁判見到段飛就像是見鬼了一樣,扭頭就跑向三號桌。
但很快的他又扭頭跑向了二號桌,因為洪老爺子和他打招呼了。
最後二號桌的裁判沒理他,只好又回來了。
秦少秋他們莫名其妙的承受着裁判同情的目光,惡寒陣陣不由得上身來。
“那個……需不需要我先叫輛救護車來等着,以備不時只需。”段飛剛要說話,就被裁判喝止了,“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覺得只要有你在他們絕對需要。如果你別調戲他們就誰都不需要。”
段飛:“……”
裁判還告誡秦少秋他們,“如果沒事,千萬別聽他講故事,特別是大灰狼和小羊的故事。”
段飛:“……”
“就算聽了也絕對別信,什麽最後大灰狼把小羊的給吃了,灰太狼什麽時候鬥得過喜洋洋了?最後再說一句,有藥的現在就該吃了,別等被他調戲了再吃,遲了。”裁判一副過來人經驗豐富的樣告訴他們。
段飛繼續無語着,其他人則繼續茫然。
第一局比賽開始。
都看過自己的底牌後,由牌面最大的秦少秋下注。
段飛數了下秦少秋的泥碼,竟然有近三萬。
“這小子下手比我還狠。”段飛暗暗心裏說。
秦少秋很随意的推出了泥碼一千。
淳老棄牌。
破解手姑娘看看淳老又看看老伯,也棄牌。
小年輕則很爽快的跟注。
輪到老伯,他看了段飛一眼,“小子,有種就別棄牌。”說完也跟注。
段飛趴在桌上瞄着自己的底牌,聽了老伯挑釁的話,一臉老伯知我者非你莫屬的表情,“老伯,你怎麽知道我經不起激的。”
一旁的裁判一捂臉,不忍心看了,低聲說了句,“老先生,你這不是沒事找調戲嘛。”
段飛一把推光了手邊的泥碼,“別人一激我,我就會全梭。”
段飛這一完全沖動的做法,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天門小子,你犯傻了。”淳老驚叫着。
秦少秋也沒想到段飛會這麽沖動。
可段飛真的是沖動嗎?
57
57、段飛的借刀計(中) ...
段飛的泥碼總額是兩萬三千四,跟了他就等于要和他一把定勝負了。
段飛看看一桌子被鎮住的人,偷偷的問淳老,“我中計了?”
淳老很惋惜的搖搖頭,“你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那我能退回來點不?”段飛可憐兮兮的望着裁判,如果有手絹估計他會撕扯着含淚而問了。
“笑話,”老伯幸災樂禍的大喝,“丢進賭桌的錢,除非贏,不然哪有退的道理。”
但裁判的回答卻又讓一桌人感到意外。
“可以退。”裁判面帶微笑的淡定而肯定的告訴段飛。
段飛剛要高興,又聽到裁判說,“你可以拿回二百五。”
段飛囧,“……裁判你學壞了,竟然學會調戲人了。”
裁判攤攤手,“本局選手中最少的泥碼金額是兩萬三千一百五,所以本輪最大下注金額只能是兩萬三千一百五。”
此次慈善錦标賽五張梭哈的比賽規則中規定,最大下注金額只能是所有玩家中擁有最少泥碼的全額。
想要全梭,只能在第三第四輪下注時才能全梭。
也就是說除了那個最少錢的玩家能在第一輪下注就全梭外,其他人都不行,除非所有人擁有的金額數都一樣。
和段飛同臺的人中,泥碼最少的是老伯,但也有兩萬三千一百五,可見這桌子人已非庸庸之輩。
而段飛淪落為倒數第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大叔和龍套甲的退賽和棄權,不然段飛将他們的泥碼贏光,絕對不少于三萬。
“都是你,”段飛瞪着老伯,“多贏個二百五會死嗎?害我跟着二百五。”
反正見段飛苦惱老伯就高興,也不管他現在說什麽了。
下注又再度輪回到秦少秋處。
秦少秋看段飛很久了,又偷偷的觀察過淳老了,再度看段飛的面牌,黑桃Q,老伯的面牌是方塊K,而自己的面牌黑桃A,底牌則是梅花7。
秦少秋很冷靜,并沒有被現在的有些混亂的狀況所蒙蔽,最後在一桌人意外的目光中棄牌了,美名其曰,給機會老伯和段飛單獨解決私人恩怨的機會。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才第一把牌而已,還沒辦法試出段飛的深淺,所以無需急于一時。
小年輕是想都沒想就棄牌了,“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沒得賭。”
老伯見兩人都棄牌,本來有意就這一把牌和段飛速戰速決的,可突然間不知道他接到了誰了的暗示,又按捺了下去,棄牌了。
所有人的反應段飛都看在眼裏。
段飛拍拍小胸脯,大大的松了口氣,“吓死我了,差點我就只剩下二百五了。”
破解手姑娘被他逗樂了。
第二局開始,第一第二第三輪下注都很波瀾不驚,最後一輪下注,段飛又來了。
“全梭。”段飛這次可沒有半點要沖動,一副桌上皆是他囊中物的毋庸置疑。
其他人見桌上的金額也不多,又都棄牌了。
到第三局,又輪到段飛下注了,見他又準備全梭的,老伯火了,“又來,你能不能換一招。”
段飛抿了抿嘴,很無奈的說:“你知道什麽叫一技之長嗎?因為除了這招,其他的我不會。”
所有人:“……”
結果又不言而喻。
第四局,就在大夥以為段飛又準備全梭時,他卻棄牌了。
“怎麽不一技之長了?”老伯嘲諷到。
段飛向他做個鬼臉,“明知道輸的,我還全梭,真當我傻呀。”
“你……”
沒了段飛的搗亂,其他五人抓緊時間賭一把。
秦少秋牌面是梅花10,梅花J,梅花Q,是同花順的牌面。
淳老的則是一對2,黑頭8。
破解手姑娘牌面一對K,一個梅花6。
小年輕牌面是方塊的同花。
老伯的則是一堆散牌。
從牌面看破解手姑娘的牌面最大,姑娘下注兩千。
小年輕跟得很輕松。
老伯棄牌。
秦少秋跟二千,再加了八千,注碼升至一萬。
淳老棄牌。
破解手有些猶豫,于是再看了一次自己的底牌,最後決定跟。
段飛暗笑,他要就是這兩人的針鋒相對,不求他們能一把牌将對方清出局,只求秦少秋被逼使出“偷天”引起破解手姑娘的注意就行了。
小年輕果斷棄牌。
牌局繼續進行,荷官發出最後一張牌。
秦少秋雖然面上顯得很輕松,但指尖敲打桌面的節奏還在看清最後一張牌的時候,漏了一拍。
是梅花8,秦少秋的牌面雖然不是同花順了,但還是同花。
而破解手姑娘的牌面則明朗得多了,最小也是三條K,而且三帶二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破解手姑娘下注依然很保守,“兩千。”
秦少秋繼續一派淡定的溫文,指尖敲擊着桌面的速度沒變,“這位姐姐很小心謹慎。”
破解手姑娘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你同花比我三條大。”
“就姐姐這份明知道輸牌還不棄牌的心意,我不能不領。”秦少秋推出兩千泥碼,再加三千泥碼,挑釁的意味甚重。
破解手姑娘勝券在握般的笑了笑,“我跟。”
此時臺面上的花紅已經超過三萬。
“我是三條K帶6一對。”破解手開底牌。
“果然,但是……”秦少秋在說果然時,還是一副雲淡風輕,可後面的但是兩字卻隐含驚慌了。
只見秦少秋悄然望向自己的左腕,又驀然瞪向段飛。
段飛此時指間正玩弄着幾截細線。
沒錯,這根細線正是段飛在和秦少秋打招呼時,用藏在指甲中的細小刀片割斷後偷來的。
“請開牌。”裁判催促着秦少秋。
這時秦少秋的驚慌不知為什麽慢慢的退去了,五指從自己的長發中穿過,似在梳理發絲一樣。
然後忽然甩出底牌。
是梅花9。
段飛騰的站了起來,怎麽可能?!
段飛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秦少秋的底牌絕對不是梅花9。
然而沒了細線的輔助,秦少秋又是怎樣輕易的換牌成功的?
見段飛失态的模樣,秦少秋得意的笑了,“本來不想那麽快暴露的,‘那個’不過是想讓你大意而已,其實我早就不需要了。”
本來段飛還有些懷疑是自己猜錯了,但秦少秋這樣說卻讓段飛打消了那點懷疑。
秦少秋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話欲蓋彌彰之嫌有多重。
段飛挑挑眉,雖然還不知道秦少秋最後又是靠什麽輔助換的牌,但秦少秋的“偷天”沒有輔助換不了牌,他越發的肯定了。
在秦少秋對段飛說旁人聽不懂的話時,破解手姑娘已經暗自留意起了秦少秋。
第四局結束,秦少秋憑借“偷天”最後反敗為勝,泥碼總金額已達到四萬五千四。
破解手姑娘的泥碼則跌剩一萬兩千八百。
其餘人,段飛,兩萬九千三百;淳老,兩萬六千八百;小年輕,兩萬三千六百;老伯,兩萬零一百五。
第五局,秦少秋拿到底牌看了眼就棄牌,并沒有乘勝追擊,又讓段飛感到意外。
在段飛的搗亂之下,牌局又無疾而終。
第六局,秦少秋雖然沒有一拿到底牌就棄牌,卻在牌面三個2的情況下還是棄牌了。
這樣小心謹慎的秦少秋,讓段飛有些着急,而被他連續搗亂而忍無可忍的老伯,終于出手了。
“你不是喜歡全梭嗎?我就跟你玩一把。”老伯聲如滾雷般的轟轟,說完将自己桌上的泥碼全推向桌子中間。
段飛驀然一愣,看向老伯的牌面兩個Q和一個方塊2,再看自己的面牌,三個J,紅心6,底牌方塊4。
老伯雖然很沖動的,但有人似乎暗中操控他,這次終于按捺不住出手了,一定自認為是有必勝的把握,才不理會暗中的指揮。
那老伯的底牌絕對是Q。
這樣一來如果段飛想贏老伯,只能用“偷天”換來一個J。
可有必要這麽做嗎?
段飛思索了片刻後,“我跟。”
微微拉高了衣袖,一根極細且顏色和段飛肌膚同色的絲線露了出來。
秦少秋眼眉微微一眯,随後露出了也不過如此的了然神情。
秦少秋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破解手姑娘的細心觀察,見他神色有變,姑娘随即也看向了段飛。
只見段飛五指在一曲一彈間,底牌被翻開,是J。
老伯面色驀然蒼白,指着段飛,“你……你出千。”
“老伯,不帶這樣的,輸了就說人家出千。”段飛攤開雙手示意。
雖然裁判和其他人都沒看出破綻,但主辦方還是以有人舉報為由,将段飛由頭到腳檢查了一番。
雖然也都看到了段飛手腕上的細線,可允許別人戴手表手鏈,而不準讓人纏線有點說不過去,因此而作罷。
可經由段飛腕上的細線,似乎激發了破解手姑娘的靈感,看向秦少秋的眼神便了多了從容。
第七局,段飛以已經高達五萬零四百五的資本再次逼秦少秋出手。
最後一張牌發下,段飛牌面同是黑桃同花。
秦少秋是同花順面,2、3、4、5,如果底牌是黑桃A或黑桃6,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同花順了。
段飛肯定秦少秋的底牌不是黑桃A或黑桃6。
桌上花紅更是累積到今晚的最高,六萬二千。
關鍵時刻,秦少秋再次伸手梳理自己的長發,在五指最後滑出發尾的瞬間,他出手極快。
一張黑桃6在他翻手間出現。
又是這樣,段飛依然沒看清秦少秋到底用什麽輔助換牌的。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趕不上更新,⊙﹏⊙b汗
58
58、段飛的借刀計(下) ...
很多人都看過撲克魔術,魔術師将五十四張牌玩得花樣百出,什麽猜牌,換牌,調牌等等,讓人眼花缭亂嘆為觀止。
在魔術界這門撲克技藝很傳統,就叫牌技。
牌技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