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H(6)
少:“……”
“老爺,淳老和健老來了。”管家适時的出現給靳少解圍了。
“終于來了,讓他們過來。”說完洪老爺子又對段飛說,“你也見見他們。”
“淳老和健老我是好久沒見了。”段飛站起身來迎接。
洪老爺子神秘的笑了笑。
洪律也合上了書到段飛的身邊,“傳說中的八将。”
段飛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堆老頭老太走了過來,淳老和健老就在其中,段飛立即明白洪律的意思了。
“洪爺不夠意思,這才想起我們這些老弟兄來。”
打頭一位戴着眼鏡精瘦的老者熱情的向洪老爺子打着招呼,其他都跟着一一打招呼,一時間場面倒有幾分多年老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感覺了。
一通問候與寒暄後,洪老爺子向段飛和洪律招招手,向那堆老頭老太介紹,“我兒子洪律。”
“三太子。”剛才最先和洪老爺子打招呼的精瘦老頭似乎極度欣賞洪律,“洪爺虎父無犬子啊。”
洪老爺子再指着段飛,“這是我兒子打算和他結婚,但國家沒這條文,所以不予承認,然後居委會那大媽不知道和他有什麽仇,死活不讓他入我們家戶口本,只能保持非法同居關系的人,蕭亦非。”
老頭老太太們被他繞得囧的囧,暈的暈,“……到底是什麽人?”
“我兒子的情人。”
有老頭想脫鞋子扔洪老爺子了。
“喲,難怪三太子看上,這女娃可真夠俊的。”一老太太看着段飛,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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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聲女娃,讓段飛暴汗,“我……公的。”
“哈?”老太太愣,“男的?”看向洪老爺子。
洪老爺子喝了一大口水後,“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們全當廢話嗎?”
衆人點頭。
“男娃子長這麽俊也好。娃子,有興趣接老太婆的班?”老太太開始誘拐了。
段飛想了會便明白了,“您老是反将?”
八将中的反将,與八部衆的乾闼婆門同,都是使美人計的好手。
“喲,”老太太詫異的看看同伴,才問洪老爺子,“能說出這話來,也是千門中人吧?”
段飛向後一步,很恭敬的向他們鞠躬,“八部衆,天門,蕭亦非。”
“八部衆?”老頭老太太們都很驚訝的看着洪老爺子。
八将與八部衆的歷史問題雖然已經過去了八十年,但因此八将日漸衰落,有些人還是有些介懷的。
洪老爺子擺擺手,“那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沒什麽好說的。召集令各位都收到了吧。”
大夥都點頭。
洪老爺子掃了衆人一眼,“千門消停了那麽久,怕是有人又要興風作浪了。”
這時一戴着圓眼鏡的老頭捏着他的山羊胡子,搖頭晃腦的,“但我覺得,那也不過是八部衆他們的內鬥,我們八将隔岸觀火,坐看他們自相殘殺即可。”
“對,沒錯。”頓時一幹人稱是,“我們犯不着去趟那趟渾水。”
段飛看看洪老爺子,他正事不關己的看着這堆老頭老太太們各抒己見,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這時站健老旁邊,一身形還顯挺拔的老頭說話了,“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老頭似乎有些分量,他一說話其他人都閉嘴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這老頭才繼續說:“據我所知,有人似乎是想一統千門,并非是想挑起內鬥。”
段飛看着這老頭,突然閃過兩個字——風将。
風将與迦樓羅門同,都是負責收集情報消息的。
難怪這老頭一說話,所有人都洗耳恭聽了。
“一統千門?”淳老說話了,“想做第二個王上千?”
風将老頭點頭,“如果我們八将不參與,一旦八部衆推出新的千門之王,那便等于是默認了。”
老頭老太太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一派高人風範的健老這會也開腔了,“雖然王上千是天門中人,但他那出神入化的千術有幾人能及?所以當年這人被封千門之王,我倒是沒異議的。”
“沒錯。”又一堆人附和。
“可如今王上千已經死了,我可不知道這千門中還有誰的千術還能讓我這樣信服的。”
風将插話,“別忘了,還有葉翰,當年可是他大敗了王上千。”
淳老又出來說話,“那是因為葉翰的‘換日’正好克王上千的‘偷天’,相生相克知道不?除此外,你們還聽說過葉翰贏過誰了?”
老頭老太太們又開始點頭了。
段飛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淳老健老和風将三人是一夥的,正忽悠着這些老頭老太太們聽他們的。
淳老繼續,“而且葉翰是絕對不會理會這召集令的,因為他從不當自己的是千門中人,這樣一來八部衆中就剩些名不見經傳的二流人物了,這樣的人做千門之王,你們不怕道上的人笑話我們千門,我還沒臉提我是八将了。”
“對,我們不能坐觀。”剛才的反将老太太說話了。
“可我們都老了,遲早是年輕人的天下,”一開始便和洪老爺子打招呼的精瘦老頭說話了,“而我們八将又沒傳人,再争些什麽都是枉然。”
有人反駁精瘦老頭的話了,“那也不能随便了八部衆,千門之王可是我們千門的臉面。”
“本來王上千還有一傳人,”風将又開始忽悠了,“就算他如今還不如王上千,但貴在年輕,假以時日誰能保證他沒有一番作為?如果這人做千門之王,我看千門還有些希望。”
老頭老太太又開始點頭了。
“只可惜,這人上月在新加坡死于非命了。”風将大為嘆息。
“可惜了,想當年王上千憑借一手爐火純青的偷天換日千遍東南亞所有賭場無敵手,”淳老突然很感慨,“連帶着讓我們千門中人都覺得風光。如今這門絕技竟然失傳,唉。”
大夥都點頭稱可惜了。
“不瞞各位,”洪老爺子突然說話了,并推出段飛,“他是王上千的徒孫,也是‘偷天’的傳人。”
洪老爺子這話一出,老頭老太太們又是一片嘩然。
反将老太太出來說話了,“洪爺,如果你是想讓我們助這小子做千門之王,你就直說,何必跟我們兜那麽大個圈子。”
洪老爺子搖搖頭,“他和洪三都沒那心思,但他這次去的确是另有目的,只是希望各位能都去在旁幫襯着說幾句話而已。”
事後,老爺子也只是跟他說別小看這些老頭老太。
從淳老和健老就可見一斑,段飛知道這些老江湖絕非簡單。
可洪老爺子為什麽會突然決定湊這份熱鬧,段飛不明白。
而他自己突然決定蹚千門這趟渾水,正是因為他可以肯定那個忌憚“偷天”高手存在的人,一定是殺了他和師父的人,而且那人一定會出現,他要找出那個人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lucialala的地雷,麽麽,(*^__^*) 嘻嘻……
53
53、神秘的刀疤臉 ...
入夜的洪家老宅進入了戒備的狀态,就連洪二少也回到了老宅。
雖然所有人都一如往常一樣的按部就班,但隐隐間已透出了大戰前夕的興奮。
二樓書房裏,洪律仍在看着白天沒看完的書,段飛則在擺弄着他的撲克牌。
但突然傳來一陣槍聲的嘈雜打破了靜谧。
洪律和段飛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瞥了眼窗外,該幹嘛的還繼續幹嘛。
洪律掏出十張一百塊,遞給段飛。
“嘻嘻……”段飛笑得跟偷腥得逞的貓一樣接過錢,“我說了吧,你還不信。來我們繼續,我賭他們還會再來,這次五千塊。”
這樣勝券在握,毫不掩飾小得意的段飛,在洪律的眼裏是那麽的撩人。
洪律并壓制身體的反應,順應身體的需求從後抱起段飛,埋首在段飛的頸項,輕吸柔吮一路而上直到段飛耳廓,手也沒閑着,沿着腰腹直下。
耳朵一直是段飛的敏感處,不用任何的觸碰只要輕輕吹氣就能激得他猶如觸電般的顫栗連連。
洪律感覺手中的小芽也起了反應,知道段飛也來了感覺。
“回房去?還是在這?”洪律用舌尖撥弄了下段飛的耳珠,聲音極度誘惑的深沉。
段飛轉身跨坐上洪律的腿,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選擇。
段飛和洪律正忘情的撕開着對方的衣服,就聽到門外傳來靳少的咆哮,“我受不了。”
“咚咚咚”,靳少的腳步聲就過來了,書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一身長筒套頭的格子睡衣,尖形睡帽正耷拉在他左臉上,沒睡夠被吵醒的起床氣,讓靳少顯得有些陰森。
“第三回了,第三回了。”靳少沖天大嚷,“洪二和老爺子到底在幹嘛?青盟那幾個偷雞摸狗的,有那麽難纏嗎?搞一晚上都搞不定他們,還讓不讓人睡了?”
洪律蓄勢待發的欲*望,因為靳少的突然闖入而不得不停止,欲求不滿讓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段飛邊整理着衣服,邊回頭看靳少,“因為青盟派來的槍手命中率實在不怎麽樣,竟然一晚上都射不到一個人。”
“既然那麽菜,那就趕快殺了,好睡個安穩覺吧。”靳少似乎被折騰的很痛苦,抱着頭蹲地上了。
“殺了,”段飛不以為然,“幹嘛要殺了?難道你想讓青盟換準頭比較高的來?”
靳少:“……”
“而且老爺子正玩得高興呢,估計還得玩段時間。我建議你還是戴耳塞睡吧。”
靳少深深了幾口氣,“我忍我忍我忍……”又踩着咚咚響的踩着步伐走了。
“我們還是回房吧。”洪律抱起就要走,迫不及待的。
這次是段飛阻止他了,“不行,我差點忘了,我還要等一人。”
段飛剛說完,就見金蒼昌進來了。
見段飛和洪律,金蒼昌以為他們也是被吵得睡不着,來找書看的,就只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燦燦仔,我終于想到讓你幫我做什麽了。”段飛走過去把書房門關上,并反鎖了。
見段飛的鄭重,金蒼昌也收起了散漫了。
段飛拿起桌上的撲克,“和葉翰玩的那把梭哈,我的牌你都看清了吧。”
金蒼昌點頭,“你的,牌,面是,方塊K、方塊10、方塊9、和4方塊,底……牌,開,始是,黑,桃6,後……來你,出,千變,成,紅心8了。”
金蒼昌有些擔心的看着段飛和洪律,他有點後悔這麽直接的說段飛出千,就怕他們惱羞成怒把他滅口了。
“你接着說。”
見段飛沒用要動手的意思,金蒼昌松了口氣,“葉,翰的,牌,面是,黑桃Q、方塊J、梅花10和梅花9,底牌,不知,道。”
在金蒼昌說話時,段飛就已經把當天兩人的牌都擺好了。
段飛在屬于自己的那列牌裏,将蓋着的底牌翻轉,是黑桃6,“我的底牌的确是黑桃6,我本想換牌,組成同花,但到如今我都沒想明白,為什麽換來的還是紅心8。”
而在屬于葉翰的那列牌裏,段飛将蓋起的底牌翻轉,“葉翰的底牌應該就是自己所說的梅花Q。”
金蒼昌怔,“那,葉翰,的,确是贏,你了。”
段飛聳聳肩不以為然,“那局牌現在你都清楚了吧。”
金蒼昌點頭。
“你所知道的十句口訣并不完整,特別是最後一句。”段飛跳轉話題。
金蒼昌差點沒反應過來,“果,然。”
段飛指尖點點桌面上的兩手牌,“我要讓你做的事是,假設那天葉翰對手的是你,你擁有我這手牌,而且你能用的口訣只有‘遇強則屈,借花獻佛’,你會怎麽做?”
“遇強則屈,借花獻佛?”金蒼昌一開始很高興,因為終于得知完整的口訣了,但很快他又陷入了苦惱,“這‘遇強則屈’我明白,但這‘借花獻佛’是什麽意思?到底怎麽用?”
段飛卻站了起來,“這就是我要讓你做的事情,理解和領悟這句口訣的意思和用法,并用這句口訣大敗葉翰這手牌。”
金蒼昌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雀躍,“明白,了。”
洪律攬過段飛就要帶着他離開,段飛又回頭了,“別告訴任何人。”
金蒼昌眨眨眼,“知,道。”
回到房中,洪律問到,“你确定他能想得出來。”
段飛拉下洪律的頭,額抵上他的額,“如果他想不出來,我估計就得下去問王上千……哎喲”
洪律狠狠的咬了他的唇,“不許胡說。”便将段飛壓上床,懲罰性的一通狂吻,直到段飛氣喘籲籲。
“律,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突然去蹚千門這趟渾水?”
“你和爸爸一樣,一言一行都看似荒誕不經,實則都大有深意,你不會胡來的。所以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收拾手尾的能力我還是有點的。”
輕吻洪律微紮人的下巴,“誰做千門之王和我無關,但那個會‘偷天’的人我一定要找出來。”段飛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來了,“等千門的事告一段落了,我要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關于我的。”
“嗯。”
洪律不再忍耐,釋放所有的需求狂野的攻掠開來……(拉燈)
洪家老宅的清晨,比往日熱鬧了些,一堆老頭老太在花園外打着太極,動作整齊劃一,就一老頭在中間甩着條大紅褲衩扭着秧歌不太協調。
段飛在穿衣鏡子前做最後的整理,看着桌上那根他已經不再需要的細線,最後還是将這根細線纏上了腕間。
洪律也準備就緒,他以代表葉翰的身份和段飛一起出席這次千門的集會。
這是千門歷經八十年後第一次大聚會,地點澳門新葡京娛樂場。
而此時的新葡京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撲克錦标賽——“澳門百萬元大賽20XX”。
澳門方面為打破亞洲玩家的參賽人數紀錄創造亞洲撲克界的新歷史,在舉行百萬元大賽的同時,還舉辦一場慈善撲克錦标賽。
雖然是慈善錦标賽,但獎勵也是豐厚的,冠軍可獲得20XX年撲克之星加勒比探險賽的獎金套餐,亞軍和季軍将獲得北美撲克巡回賽金神站的獎金套餐,還能獲得NAPT威尼斯站主賽事的參賽資格。
這兩項大賽吸引了世界各地參賽選手蜂擁而至,老千們都借此混在其中進入新葡京。
新葡京娛樂場地下中庭旁,一個獨立的撲克大廳被一群神秘人包下。
而廳內的人雖多但卻極奇怪異的靜,人們都只是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大大有別于外面熱鬧非凡的比賽大廳。
白衣少年帶着近十人的保镖隊伍穿過擁擠熱鬧的比賽大廳,進入地下中庭。
今天的他依然一身白,嘴角微綻如沐春風般的淺笑,舉手投足間無不像極了那個曾經如玉般溫潤的男人。
在中庭的入口處,侍者有禮的上前詢問他要邀請函,白衣少年将召集令拿出,在侍者的引領下進入中庭。
少年進入便下意識的找尋,也不知他找到了沒,最後似乎松了口氣。
然而當他轉身之時,驀然面露恐懼和憎恨。
他身後的保镖見他異常,警惕的掃視着四周,在大廳角落的座位處看見一個樣貌上不輸自己雇主的少年,斜挨在一位冷傲孤高的男人身上,正舉杯向自己的雇主示意。
保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少年身邊那個冷傲孤高的男人絕非善類,如無必要絕對不要和他正面沖突。
白衣少年有些狼狽的收拾下表情,逃一樣的朝角落那少年相反的方向走開。
人都喜歡拉幫結派,廳中早泾渭分明各成幾派。
這時一看似德高望重的老者走上司儀臺。
“咳咳,”龔成年清清喉嚨,“我是迦樓羅門的龔成年,這次千門聚會将由我來主持。
召集令本就是他們迦樓羅門發的,由他們門人來主持也無可厚非。
龔成年繼續,“剛才向接待處确認了下,除了八将,其他人都到了。”
底下很多年輕的,連八将是什麽都不知道,低聲的相互問着。
“沒想到都已經過了八十年了,八将還不能摒棄前嫌,唉。”龔成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
“但就算沒有八将,”龔成年驀然頓挫有力的激昂,“我們八部衆也依然能将千門傳承發揚。”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在這靜得有些微妙的廳裏顯得突兀。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角落中一漂亮少年正用力的鼓掌。
漂亮少年見大夥看他,很無奈的說:“才在學校裏聽過校長的動員誓師長篇,來這又聽,不鼓掌我怕會睡着。”
頓時不少年輕人竊笑了起來,龔成年的笑臉也有些僵了。
“呵呵……”龔成年幹笑,“是我啰嗦了。那我就直奔主題了。向我們迦樓羅門請求發出召集令的是天門,現在就有請天門的代表敘述他們發出請求的緣由。”
一位早已等候在司儀臺邊上的中年大叔上來接過龔成年的話筒。
“這些年各位同行也有所察覺了吧,”大叔說話很有魄力,“随着資訊的互通,世界各地的警方與賭場手中都共享了一份名單。致使我們摩呼羅迦門和乾闼婆門的不少同行被警方緝拿,而我們天門的人則被賭場驅逐。”
摩呼羅迦門同八将中的提将,擅長設局詐騙,這幾年國外幾宗巨額集資、融資詐騙案,都和他們脫不了關系。
而乾闼婆門裏更有人把美女人計用到了政客們的身上,還牽涉上了違規收取政治獻金問題。
都那麽高調,不抓你們抓誰。
而至于天門被賭場驅逐。
也許有人會奇怪,為什麽賭場會有拒絕某部分人入場的權利?那是當地政府給予的權利,因為賭場是當地政府和人民的衣食父母,所以當地政府給予賭場這樣自我保護的權利。
“時至今日,如果我們千門還這樣各自為政,八将沒落的今天就是我們八部衆的明天。”
大叔一番長篇铿锵陳詞,讓許多人都有了危機感,私底下紛紛議論開來。
大叔的煽風點火也告一段落了,讓底下的人都議論了一小會後才接着說,“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能統合并領導我們千門的人,帶領我們渡過難關。”
“千門之王?”有人說出這話來,讓老千們像炸開鍋了一樣。
“沒錯,我們需要一個千門之王。至于這人,各門可以推薦門中有能力的人,自認能力不俗的也可以自薦。”大叔終于說出今晚的最終目的了。
老千們都熱烈的議論着,可半天沒人上來推薦或自薦,大叔又開始說話,“既然各位都謙讓,那就由我們天門開個頭,我們推舉的是刀疤。”
大叔的聲音剛落,一堆人自覺的劈開了一條道。
就在牆根處一人站了起來,當所有人看清這人的面容時,都不由得同呼果然是名副其實。
這人的臉上兩道刀疤猙獰交叉橫穿整張臉面,使其完全破相。
再細看,那刀疤泛着粉色,可見是新傷。
這人舉止溫文有禮,如果不看他的臉,還以為是從書香水墨中走出的書生。
而白衣少年正緊跟在這人的身後。
54
54、段飛裝傻充愣 ...
角落裏的漂亮少年坐正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刀疤,眼眸中染上飄渺的寒色,如同秋氣般的肅殺。
而少年身邊的冷傲男人接完電話後,眉間微微蹙出起伏,但聲音卻依然平靜,“新加坡那塊地王,老二失手了。”
漂亮少年的眼睛依然沒移開,“果然咬鈎了。老爺子現在在哪裏?”
“就到。”
男人的聲音剛落,廳門被推開,如洪鐘轟鳴般的嗓門就傳來了,“開始了?明知道我們年紀大了腳程慢,也不等等我們,現在的年輕怎麽越來越不懂尊老敬賢了。”
從門外湧入兩隊黑衣保镖,迅速包圍整個大廳,更逼使泾渭分明的八部衆幾派至內廳擁擠一起,空出一大片寬敞。
來人這麽嚣張當然會激怒一些人,便有人充當這出頭鳥了。
天門大叔剛引薦了刀疤出來,正要介紹刀疤的豐功偉績,就闖進來這幫人攪亂了他的計劃。
“這裏是屬私人聚會,不對外開放,請你們盡快離開,”大叔魄力十足的聲音在話筒的擴音效果下,将整個大廳震蕩得嗡嗡直響,“不然別怪我們進行驅逐了。”
“驅逐?好大的口氣。”
八部衆又見一隊黑衣保镖護送着十幾個老頭老太走了進來。
領頭老頭的造型很潮,很朋克。
頭發跟海膽刺似的,一根一根支愣着沖天。
大墨鏡,黑色的皮衣,厚底的長靴,鉚釘項圈和手圈,還有挂了一身的鎖鏈。
朋克老頭氣勢十足的環看了廳內的人一圈。
然後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一根柱子,猛然擡手一指,“剛才就是你說要驅逐我的是嗎?诶?還挺高的,竟然還戳不到他鼻子。”
頓時大廳地上四俯八叉的躺着一堆人。
一精瘦老頭過來了,“錯了,這邊,直走。”像撥指針一樣的把朋克老頭那還伸得筆直的手撥了一個方向。
朋克老頭不高興了,推推鼻子上大墨鏡,“這賭場是不是要倒閉了,沒錢交電費了,燈都舍不得開多幾盞,烏漆抹黑的誰看得清。”
衆人囧。
說完朋克老頭就順着自己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別說朋克老頭的走得還挺筆直的,大體的方向是沒錯了,也終于找準人了。
指着司儀臺上的大叔,“是說你說要驅逐我的嗎?”
大叔囧然方醒,沒理會他,而是回頭對身邊的賭場侍者,“你們是怎麽做事的?随便放人進來。快讓你們的保安來趕這老瘋子走。”
侍者恭敬的回答,“可他有你們的邀請函。”
大叔愣了。
而迦樓羅門的龔成年則突然大叫,“難道他們就是八将?”
“看來八部衆多是孤陋寡聞之輩了。”剛才給朋克老頭撥方向的精瘦老頭出列手拿一張請柬,“我是除将,負責談判,和你們的龍門一樣的職責。”
除将接下來一一介紹了到來的老頭老太們,最後輪到朋克老頭時,他頓下了,“就算你們不認得他,也不知道火将,但洪幫總聽說過吧。”
“洪爺。”有人失聲大叫。
雖然千門一直中立,但總是道上的人,在道上混的沒人不知道洪幫。
頓時八部衆中再起嘩然。
“聽到沒有,你這沒眼力勁的。”洪老爺子頭一伸,似乎是想對上大叔的臉,但方向稍微出了點偏差,對上了大叔旁邊的侍者,“你說沒眼力勁就算,還理解能力不好。我剛才沒進門前不是說了嗎,你們不等等我們就開始了,就說明我們也是在邀請之列的嘛。”
侍者果然敬業,雖然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但還是面帶微笑的伸出兩指将洪老爺子的頭擰了個方向。
洪老爺子繼續,“你這樣既沒眼力勁,智商又不健全,怎麽還好意思站這裏。我要是你就早就後空翻兩周,再來個轉體三周,然後再前空翻一個月,滾遠了,免得在這丢人現眼。”
衆人:“……”
“洪爺,”刀疤突然說話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
洪老爺子猛的一扭頭,侍者又幫他擰了個方向。
“你誰?”
刀疤微微的颔首,“天門,刀疤。”
洪老爺子搖搖頭,神情嚴肅的,“我覺得你不該叫刀疤,應該叫竹杠,你也太瘦了。”
衆人:“……”
刀疤臉上的疤痕顫了顫,“……那是話筒架。”
洪老爺子自己轉了個方向,對沒對他不知道,反正沒人再擰他頭了,“啊?不好意思,眼神不好,你繼續。”
刀疤接着說:“這次是集會正是由我們天門向迦樓羅門發出召集令請求的,希望能推選出一位有能力的人統合并領導我們千門。現在我們八部衆各門正在推薦。以洪爺的威望,我覺得洪爺該自薦。”
刀疤話說得不卑不恭有禮有節,洪老爺子似乎也聽得很受用,連連謙讓,“我老了,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就不摻和了。但你們天門人才輩出,我很有興趣知道,你們天門薦的是誰?”
被晾在一旁好久的大叔說話了,“刀疤正是我們天門下上投票選出的候選人。”
“投票?”淳老從人堆裏走出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作為一個賭徒當然是在賭桌上顯能耐定高低了。可現在天門都淪落到投票來選能人了,可見也就這樣了。”
大叔惱了,指着白衣少年,“這位是我們天門的後起之秀秦少秋,他一連挑戰我們門中好手,立下不敗的戰績,門中好手這才投票推薦他的師父刀疤。”
“喲,是嗎?”淳老興致大起一樣的,“都誰輸了?站出來證明下。”
輸給一個小孩子已經夠丢臉,除非想丢盡老臉的,不然誰會站出來承認。
秦少秋也怒了,“虧你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竟然敢賭不敢認。”
“都別吵了,”反将老太太也走了出來,“我有個提議,現在外面不是正要舉行撲克慈善錦标賽嗎?都去參加比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嗯,”洪老爺子點頭,“誰輸誰贏有千門那麽多人的見證,都做不了假,也由不得今後抵賴。這提議不錯,有沒人有異議?”
多公平、公正、民主的老爺子。
大叔剛要張嘴提出異議,又見洪老爺子捋起了袖子說:“有就現在提出來,我打死他。”
大叔趕緊閉嘴,因此沒差點閃着舌頭。
而這個提議對于曾輸給秦少秋的人,無疑就是敗部複活的機會,怎麽會有異議。
于是在八将的起哄下,天門所有人都去參加了這次的慈善錦标賽。
洪老爺子拿下墨鏡走向角落對那個漂亮的少年,“小崽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段飛很鄭重的點點頭,“小安和靳少呢?”
“都在外面等着。”
慈善錦标賽的對參賽選手的資格要求幾乎沒有,只要出錢買3000泥碼,就能參加了。
所有的賭場都會有兩種籌碼,一種是現金碼,一種是泥碼,這兩種籌碼都可以在賭場下注。
但泥碼不可以換取現金,這種籌碼一般是賭場無償發給玩家試玩的,可泥碼一樣可以在賭桌上贏取現金碼。
而泥碼贏取現金碼的過程,就叫洗碼。
慈善錦标賽所用的都是泥碼,這樣選手們就沒辦法洗碼,而他們買泥碼的錢就由賭場全部捐贈給公益事業。
通過協商,天門所有人都決定參加五張梭哈比賽。
在領取了電腦随機分配的臺號後,段飛落座九號臺。
桌上已經落座了四個人,其中一人還向段飛打招呼,段飛也和他HI了聲。
主辦方規定每張桌子六名選手,也就說還有一人沒到。
段飛不作聲色的打量着對手,除了那個和他打招呼的人外,其他三個人都很沉默,其中一個段飛見過,也是天門中人,這樣一樣來,這桌除了那個還沒來的,包括段飛在內三個天門老千了。
剩下的兩個似乎是職業選手。
段飛四處張張望,在十六號桌和五號桌看到了秦少秋和刀疤,看來這一輪是沒辦法和他們交上手了。
而淳老在一號桌,健老在十號桌,洪律在七號桌,洪老爺子在十三號桌,其他的八将都沒參加。
最後一人終于出現,是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在他落座後,主辦發宣布比賽開始。
荷官都是久經歷屆大賽的好手,洗牌手法娴熟麻利,讓人稍不留意便會眼花缭亂。
在其他兩個老千忙着緊盯荷官手裏的撲克時,段飛像個外行一樣的數着泥碼玩。
每人一張底牌一張面牌。
和其他的小心翼翼看底牌比起來,段飛就顯得豪放多了,一把掀起底牌,一看,一張漂亮的臉蛋都皺成了一塊,等到他下注時,他棄牌了。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八把牌後,有人受不了。
“小孩,你這麽一路棄牌,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贏光你的錢?”
段飛理直氣壯的,“我師父說了,我這樣的新手,每十把牌玩兩把就夠了,剩下的都棄牌。而且這兩把還要玩大牌,這叫不見兔子不撒鷹。”
所有人都很無奈,只有那個老外對他依然笑呵呵的。
第九把牌發到手,段飛看底牌的方式依然很豪放,但這次他終于眉開眼笑,而且他的面牌很大,由他先叫注。
段飛看了其他人的面牌後,笑得龇牙咧嘴的,“一千塊。”
“喲,看來牌真的不錯。”那個和段飛打招呼的人笑着說。
坐段飛左手位的那個職業選手不以為然,“我倒要看看你的牌有多大。跟。”
輪到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老千時,他棄牌了,非常的謹慎。
而那個和段飛打招呼的人也棄牌。
輪到老外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輸贏,笑着跟了。
坐段飛右手位的老千什麽都沒說,是動手比動口勤快的人,他也跟了。
荷官牌發到第四張時,段飛突然很興奮的叫了聲“嘢”。
除了那個老外,其他兩個跟段飛注的人臉色都不太好,因為段飛面牌上已經顯示了一對A了。
這次段飛直接全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