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就跟他打招呼,說他長高了。
因為褲子變短了,能不短嘛,夾子夾的。
回到房間,靳少輕聲告訴洪律,“所有人都平安上船了。”。
洪律脫了外衣,躺上床,“牌賽開始了再叫我。”
他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靳少早看在眼裏,知道他很累,便不再打擾他,靜靜的坐在一旁守護他。
多日來的疲憊讓洪律很快便入睡了,而且甚少做夢的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單薄纖弱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他遠去,顯得那麽的薄情寡義,夢外的他突然伸手像是想抓取些什麽,吓了靳少一跳。
晚九時,賭牌角逐賽正式開始。
各競争公司集團的觀看席以賭桌為中心圍坐。
牌賽由新加坡官方特派員用英文主持,椅子上都有可選擇的十六種語言同聲翻譯耳機。
主持人不愧是當官的,打着官腔來了段開場客套後,終于開始公布參加最後角逐的八大公司集團。
首先是美國拉斯維加斯淘金集團,接着是日本的山本株式會社,韓國的夢想娛樂公司,意大利的奧古拉斯集團,澳門娛樂集團,美國明日星娛樂投資公司,香港風語娛樂集團和中國紅利集團。
以上都不是什麽秘密,所有人關心的是出賽的代表是誰?
美國淘金集團傳言請到了WSOP世界撲克系列賽的老牌冠軍——克瑞斯。
當席間站起一體型肥碩的男人時,所有人都肯定了傳言是真的。
而山本株式會社的的代表竟然也是WSOP曾經的冠軍,美籍越南人胡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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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口組的人。”靳少輕聲在洪律耳邊說道,還示意洪律看向山本株式會社觀看席的最後一排。
洪律淡淡的瞥了眼,“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靳少點頭,“嗯,都沒問題了。”
已在賭桌上落座的兩人,含笑相互握手,都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第三個出現在的是韓國夢想娛樂的代表,這人似乎沒人認識,舉手投足間有些拘謹,長相平凡是那種站人堆裏絕對沒有存在感的人。
第四個走向賭桌的是個金發女郎,美女笑容若有似無,倒有幾分蒙娜麗莎的感覺,不愧是從藝術之國意大利出來的美女。
但意大利除了藝術出名外,黑手黨也很出名。
靳少輕觑向奧古拉斯集團的觀看席,“聽說奧古拉斯家族,是暗中支持意大利黑手黨的財團之一。”
接着是澳門娛樂集團的代表,是個佝偻的老頭,動作遲緩卻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靳少笑道:“如果何洪燊不是在為財産分配的事鬧得分不開身,也輪不到澳娛來湊這份熱鬧了吧。”
接着是美國明日星娛樂投資公司,也就是洪律為掩人耳目而巧立名目的公司。
聽到說明日星娛樂投資公司的代表時,靳少的眼睛就開始使勁的瞪大,緊張是有些的,但他更好奇這個叫真醜的女人到底長得怎麽樣。
當聚光燈打向明日星的觀看席一通亂照,竟然沒見人站起來。
席間就開始有人竊竊低語了,因為前些日子出賽代表被襲擊事件早就傳開了,此時不見明日星的代表出現都在猜測着是否也遭不測了。
“我在這。”一聲不十分纖細的聲音從外傳來。
衆人望去,只見入口處一團黑布站在哪裏,可那團黑卻有着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
靳少從椅子上跌坐了下去,有些狼狽的爬起來對洪律說,“額滴神啊,健老不會是把她女兒藏中東去了吧,不然怎麽這身打扮?還是她真的醜得那麽的見不得人。”
不知道為什麽洪律看到那雙眼睛,全身一僵,雙眼目不轉睛的跟随着那個身影而動。
黑色長袍,黑色頭巾,黑色面紗,完完全全的阿拉伯女性的打扮。
當那女人走到洪律席旁時,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落落大方的迎上洪律的緊迫盯人。
一瞬間靳少有種錯覺,那雙眼睛似乎在邀請洪律,可邀請他幹嘛就不知道了。
終于輪到洪律的風語娛樂集團了,當淳老艱難的想從座位上站起來時,洪律突然起身走向了賭桌了。
洪律這一舉動驚呆了他身邊所有人的,當想起要去阻止他時,他已經落座了賭桌邊。
最後的紅利集團的代表也有些出人意料,是洪二少,他也親自出賽了。
賭桌是張橢圓形的長桌,八人的座位以荷官為起點按順時針的排序為洪二少、洪律、曾綢、澳娛的代表那個佝偻的老頭,接着是意大利美女,韓國的大衆臉,山本株式會社的胡治民,最後是代表美國淘金集團的克瑞斯大胖子。
主持拿起一副撲克介紹說,“比賽用的撲克是專門從德國訂做的,每一副撲克的花紋都不一樣。每一局用撲克一副,用完即刻銷毀,絕不重複使用。”
主持人看了眼觀看席,再看了下賭桌上的八人,“注碼為四百萬美金。比賽無限注德克薩斯撲克,限十五局內定輸贏。”
主持說完,各代表身後的荷官将籌碼送上賭桌。
“才十五局?”有人質疑牌局的局數了。
主持人神秘的笑了笑,“實際上可能十五局都不用,十二到十三局就能定勝負了。”
“為保證賭局的公正、公平與可信,請各位脫下你們外套、頭巾與面紗。”
主持人的話剛落,美國明日星娛樂投資公司的人就站起來反對,“反對,這是對宗教種族的變相歧視。”
這時明日星的代表擡手示意沒關系。
就在衆目注視之下,明日星代表緩緩的摘下頭巾卸下面紗。
長發似卷軸一般的舒展垂下,眉眼輕描唇點绛紅,好一張猶如被冰晶所封存的玫瑰般冷豔的容顏,所有人眼中都為之閃過驚豔的光芒。
靳少再度從椅子上跌坐下地,“小非非?他不是公的嗎?怎麽變成母的了?還是他也有亂馬那樣的體質?”
“你漫畫看多了。”有人回答他。
“真是小非非?”靳少從地上爬起來。
“如果他不這樣,怎麽可能有命出賽。”這聲音又大大的不同于剛才回答他的聲音了。
靳少回頭看,第三度掉地上,兩印度阿三站他旁邊。
作者有話要說:眉頭明天要出趟遠門,文明天系統會自動更新,就是不能及時回複親們的評論,所以請親們見諒。
在這要按倒溺死深淵和567062麽麽,謝謝兩位的地雷,(*^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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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外行看熱鬧(改口口) ...
“你……你們誰啊?”靳少被吓得不輕,問着眼前的兩個印度阿三。
小印度阿三推了推頭上快擋住眼睛的頭巾,“是我們。”
“我認識的人裏,沒有姓是的。”靳少爬起來。
小阿三剛想再說話,老印度阿三就搶先了,“不認識我們了嗎?我們是印度阿三啊。”
小印度阿三:“……”
靳少努力的辨認眼前的人,試問:“老爺子?小安?”
兩印度阿三點頭,“終于認出來了。”
“可……可你們的臉怎麽弄得那麽黑呀?”靳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要扮印度阿三也不用把臉抹得那麽黑吧。
蕭伯安和洪老爺子有些不自在了,“和小非玩鬥地主,輸的人要在臉上用墨汁畫一道。”
“然後呢?”
兩人指指自己的臉,“然後?然後現在你還找得到白的地方嗎?”
靳少嘴角抽了抽,“……和小非非玩撲克,你們不是沒事找虐嘛。”
參賽的八人已經脫掉外套,各就各位了。
洪二少的目光從段飛摘下面紗開始便緊盯,但絕對不是什麽憐香惜玉或愛慕,是陰冷的逼視。
後他很輕的對洪律說了句話,“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的滋味如何?”
洪律正扯下喉間的領結解開胸前的紐扣兩顆有些衣冠不整了。
這樣的洪律有些衣冠不整,卻別有一番桀骜不馴的性感,引得意大利美女頻頻向他暗送秋波。
聽到洪二少的話洪律也只瞥了他一眼,但由始至終都沒望向段飛。
可段飛一句很輕的話,讓洪律差點破功了,“早知道扣兩椰殼就行了,塞什麽饅頭黏糊死了。”說着還用手抓了兩把突起的胸,頓時那挺尖挺的胸脯變形了,成凹凸不平的山狀了。
又當一只雪白的不明物體滾到洪律腳邊時,他那像冰冷面具一樣的臉,有些崩裂了。
段飛非常之小聲的,“三太子,把我的咪咪踢過來。”
洪律嘴角跳了跳,佯裝着看別的地方,剛想挪腳踢,卻不小心踩了上去。
饅頭成餅了。
段飛囧,“我的咪咪。”
雖然成餅了,但沒辦法還是塞了回去,幹脆把另一邊也按扁了去,平衡。
一直注意着段飛的靳少,比段飛更囧,“小非非的咪咪你們哪找來的,怎麽跟變形金剛一樣,造型多變啊!”
蕭伯安掏掏耳朵當沒聽見。
這時,在賭桌和觀看席之間升起一道玻璃牆,将兩者完全隔開。
主持人從外敲敲玻璃牆,“這是用強化防彈玻璃制成的隔離牆,也就是說在未分勝負前,所有參賽代表都不得離席,除非輸了。裏面的情況将由八個現場直播的屏幕播放出來,甚至是他們八人的底牌,都将由我們安裝在桌上的微型攝像頭拍攝下來,讓我們一目了然。”
主持人再度敲敲玻璃牆,“但各位別想将你們看到的底牌告訴裏面的人。這道牆不但防彈,還完全隔音,就算各位喊破喉嚨裏面的人也聽不見。而且是單向透視玻璃,我們外面可以看清裏面,裏面是看不到外面的。”
荷官就位,手拿撲克一副,當着八人的面開封并銷毀大小王後攤開,請他們檢查。
所有人都示意不用檢查後,荷官宣布,“無限注德州撲克第一局現在開始,大盲注為2000美金。”說着将一個小圓盤放在洪二少的面前。
在外場的觀看席前,天花板上降下八個屏幕同時播放着場內的情況。
蕭伯安盯着洪二少面前的那個小圓盤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那叫按鈕,”淳老回答他,“叫注順序就取決于莊家的按鈕位。每次叫注都是由按鈕位左側的玩家先開始的。這按鈕參加牌局的玩家順時針輪流持有。”
“對了,我想起來了,”蕭伯安一拍大腿,“小非曾經跟我說過,坐按鈕位的人最有利,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叫注的人,所以可以觀察前面的對手如何應對,便于我們分析和猜測對手的底牌和用意。”
淳老點頭,“沒錯。”
“那什麽叫無限注德州撲克?”
“德州撲克全稱Texas Hold'Em Poker,玩法很簡單,玩家每人得兩張底牌,荷官陸續在桌面上發五張面朝上的公共牌,在所有押注圈結束後,玩家在那五張公共牌中選取牌與手裏的牌組成一手最大的牌和對手比牌,牌大的獲勝。而所謂的無限注德州撲克,只不過是下注金額的上限不限制,但有下限限制就是每位玩家的下注金額不得低于大盲注,也不得低于前一位下注玩家的金額。”
“那剛才荷官說大盲注是2000美金,也就是說叫注不能少于2000美金了。”
“嗯。”淳老捂住傷口輕應了聲。
賭桌上,洪律抛出了一個最小的籌碼,而段飛則抛出了兩個,其他人則不動了。
“這又是怎麽回事?”蕭伯安很納悶,“給荷官的小費嗎?”
“這是在下小盲注和大盲注。”靳少有點受不了他的小白了,“是強制性的押注,以确保每一局牌的獎金。在發底牌前按鈕玩家就是該局的莊家按順時針方向下的兩位玩家必須先下小盲注和大盲注,而大盲注是小盲注的兩倍,洪三負責押小盲注所以抛出一個1000的籌碼,小非非負責大盲注所以抛兩1000的籌碼。”
“哦。”
場上,荷官從洗牌機中拿出撲克,從洪二少開始順時針方向發牌。
接到牌後,洪律和洪二少看自己的底牌,他們一看牌,桌上的微型攝像機就捕捉到了他們的底牌,顯示給場外的人看。
洪律是一對A,洪二少是梅花9和方塊4。
可以說洪律的底牌是蠻大的,而洪二少的牌可以說是沒什麽希望的牌,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棄牌,不玩這局。
再看其他六人都不動,都沒去翻看自己的底牌,而是都會心的相視一笑。
“他們六個在打什麽啞謎?”蕭伯安問靳少。
靳少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不知道。”
淳老咳嗽了一陣,“第一局一般不會出手,先試探各家,從剛才的舉動洪二和洪三已經被他們認定為外行人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接下翻牌圈前的第一輪押注都會很小,而在翻牌圈的第二輪押注會不會叫注,或都Check,就得看洪三了。”
蕭伯安是有聽沒懂,但他不恥下問,“什麽是翻牌圈前的第一輪押注?什麽是翻牌圈的第二輪押注?”
淳老瞪他一眼,“你怎麽什麽都不懂?可怎麽會有個老千兄弟呢?你來告訴他。”讓靳少給解說。
靳少也有些無奈,“玩家都拿到了兩張底牌後,荷官就會分三次将五張公共牌發完。第一次發三張,第二第三次各發一張,所以第一次發牌就叫翻牌圈,第二次發牌就是轉牌圈,第三次發牌叫河牌圈。在發第一次牌前會有一次押注,就叫翻牌圈前的押注,也是這局牌的第一輪押注,荷官發第一次公共牌後的押注,就叫翻牌圈押注,也就是第二輪押注,如此類推明白了吧。”
“那Check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靳少拿張紙寫了“德州撲克小講堂”幾個字貼腦門上,“Check在這裏就是過牌。就是玩家自己放棄叫注,讓順時針方向的下一位玩家先說話。可一旦有人下注,後面的玩家就不可以過牌了。”
“那如果所有玩家都過牌呢?”蕭伯安繼續問。
“那這輪下注即告結束,該幹嘛接着幹嘛。”
蕭伯安虛心好學點頭,“那現在就是開始翻牌圈前的押注了,叫注是從按鈕位順時針開始,那就是三太子先開始叫注了。”
“不是,”靳少繼續做講解員,“由于洪三和小非非都下了盲注,所以第一輪押注從澳娛代表開始。”
老頭子扭動着僵硬的脖子,那緩慢勁讓性子急的人恨不得幫他把頭給掰過來,“呵呵……”笑了一陣,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線,緩緩的扔出兩個籌碼。
“淳老猜對了,真的玩得很小。”靳少有些吃驚。
而這圈押注,除了洪二少棄牌,其他人都押了2000。
荷官在發出三張公共牌前,将最上面的一張牌銷毀了。
“他這是在幹嘛?”蕭伯安又發問了。
“靳氏德州撲克小講堂又開講了,首先我要感謝一直以來支持小講堂的蕭伯安童鞋,小講堂的成功正得益于你的小白。接下來我要感謝今天給我買了XX洗發水的張媽,這洗發水好啊,洗得秀發去無蹤,頭皮更出衆。”
蕭伯安很平靜的告訴他,“……不懂不可恥,可恥的是不懂裝懂。”
靳少話音一窒,很鄭重的說:“其實你不用那麽直接的,你可以稍微婉轉點,我會感激你的。”
蕭伯安:“……我下次注意。”
“那叫燒牌。”還是淳老回答他了,“每次發出公共牌前,将最上面的牌抽出不用,從第二張開始發起,這是為了防止玩家已經在牌背上作記號認出這牌了。而在這裏由于撲克不會重複使用就直接銷毀了。”
而翻牌圈發出的三張公共牌分別是紅桃A、方塊9和方塊4。
公共牌出現了,按理說都該看底牌了吧,可段飛他們六個依然沒看。
“他們到底要幹嘛?”蕭伯安實在是不明白。
靳少拿起果汁杯子裏的吸管充當麥克風,“小講堂也不明白。”
淳老用眼旮旯角看他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們這是在相互試探,第一局是輸是贏都不重要。”
這時,翻牌圈的押注開始了,這次是從洪律開始。
洪律環看了一眼所有人,“Check。”
段飛和意大利美女都向他眨眨眼,“孺子可教也。”
輪到段飛當然也過牌了,于是乎所有的押注圈都被Check掉了。
底池就一萬三千美金,所有人攤牌。
最後是洪律的三個A勝出,贏得首輪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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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大盲注翻倍(改BUG) ...
第一局用牌全部銷毀後,第二局開始。
不但換新牌,還換了荷官,可見新加坡政府的謹慎。
荷官宣布,“無限注德克薩斯撲克第二局現在開始,大盲注為4000美金。”
“咦?盲注不是從一開就定好的嗎?怎麽變了,而且還是翻倍的漲?”
別說蕭伯安吃驚,就連淳老也感到意外,無限注德州撲克盲注不會一成不變,會随着牌局的升級而變動不是沒有,只是沒想到第二局就變了。
蕭伯安掰着手指數,“按這麽翻倍法,到第十局大盲注就過一百萬了,到第十二局就到達四百零五萬了,那時肯定有人已經不足四百萬的籌碼了,這樣就連大盲注都下不了,那怎麽辦?”
“那就只能……”靳少舔了下嘴唇,“出局了。”
蕭伯安傻眼了,“真的可以在十五局內定輸贏啊。”
靳少想了想,“其實也不是很難吧,只要一直保持手中的注碼不低于四百萬,都棄牌拖到第十二局去,最少有四個人的籌碼不足被迫出局的。”
蕭伯安想了想,“保持?怎麽保持?到第八局,大盲注就高達二十五萬了,就算一路棄牌不打也頂不住給大小盲注啊。”
淳老抿了抿嘴,“沒那麽簡單的。”
牌局開始,洪律是按鈕位,段飛和澳娛老頭下大小盲注。
底牌到手都看牌,場外的屏幕顯示所有人的底牌。
段飛的是一對J,澳娛老頭的是A和K,意大利美女的是Q和4,韓國大衆臉的是10和9,胡治民的是2和10,胖子克瑞斯的是Q一對,洪二少是Q和10,洪律3和10。
靳少兩指捏着下巴,“從底牌看,最大的是克瑞斯的一對Q,可洪二和意大利美女各持了一個Q,所以克瑞斯的牌已經不可能成三條或四條,實際上的贏面就小了很多。”
意大利美女先叫注,“1萬。”
大衆臉一臉局促的加注,“10萬。”
胡治民跟10萬。
克瑞斯轉動着肥肥的脖子,看了看所有的人,小短手也推出了10萬籌碼。
洪二少遲疑了下,“Call。”也扔出10萬籌碼。
“Call在這裏是十萬的意思嗎?”蕭伯安問道。
“是跟進的意思。”靳少解釋。
洪律棄牌。
輪到段飛,他出人意料的喊:“一百萬。”将桌上的籌碼推倒四分之一。
“啊~~~”蕭伯安大叫了起來,“他這是在幹什麽?才第二局而已,他怎麽這麽沖動?”
靳少也傻眼了,扯扯淳老的袖子,“淳老給我們這些外行解說解說你看到的門道吧。”
淳老呷了一口茶,“他這是在趕人。一對JJ不算小牌,但也不算大牌,所以越少的人跟他玩,他的贏面就越大。”
果然在段飛加注到一百萬後,除了澳娛代表和克瑞斯跟進外,其他人都棄牌了。
“跟進的兩人,牌都不弱,如果天門小子的牌不能湊足三條成一套,就危險了。”淳老咬了咬牙。
聽了淳老的話,蕭伯安覺得心跳開始加速了,嘴裏不停地喊,“J、J、J、J、J、J……”
荷官燒牌接着才發牌,是7、8、9。
“啊。”蕭伯安一聲慘叫。
淳老被他的慘叫聲給吓得緊捂住心髒。
靳少一把将手裏的吸管戳進蕭伯安的鼻孔裏,“你再不閉嘴,小非非有沒J我不知道,你就一定會沒JJ了。”兩指在蕭伯安的褲裆處做剪刀咔嚓的動作。
蕭伯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場內,翻牌圈的押注也開始了。
段飛先下注,“一百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澳娛代表的小眼睛瞥了下段飛,兩指頭輕敲着桌子的邊緣,發出嗒嗒的聲音。
而其他人棄牌的五人裏,有人在玩籌碼發出唰唰的聲音。
兩種聲音雖然都不大,可在這已經沒有人聲的密封空間裏,久了就會顯得有些擾人心神了。
“如果老頭和胖子跟了,就各套牢了他們兩百萬,但相反的天門小子的兩百萬也套在裏面了。”淳老花白的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那到底要不要他們跟好呢?”蕭伯安有些矛盾。
“年輕有膽識。”澳娛代表突然說話了,語速就像他的動作一樣的緩慢。
段飛擡頭看向老頭,笑了笑沒說什麽。
“Fold。”老頭棄牌了。
“這老頭挺能當機立斷的,要是我就做不到,非跟到看到對方的底牌不可。”靳少有些佩服。
“越澤,該斷則斷,不要因為桌上已經投太多的錢而不舍,不然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淳老告誡他。
胖子克瑞斯則一直笑呵呵的等着,見老頭退出了全身的肥肉跟果凍一樣的晃了下,“如果我也退出,那就沒人和小姑娘你玩這局了,多寂寞啊,我陪你吧。”又一百萬籌碼推入底池。
屏幕上顯示,底池累積金額五百三十一萬六千。
荷官燒牌時,蕭伯安和靳少的心跳非常之難得的同頻率了,當荷官準備發出第四張公共牌時,兩人都感覺到了心跳正往喉嚨眼上撞。
是J。
“嘢。”蕭伯安和靳少同時大叫并擊掌,心跳也暫時被他們咽下去了。
緊接着轉牌圈的押注開始了。
現場又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中,段飛的這次叫注很關鍵,能不能一把清胖子出場就看他這回了。
“10萬。”
五分鐘都顯得那麽的漫長,可在這漫長後段飛卻喊出一個讓靳少和蕭伯安跌破眼鏡的數字來了。
“他在幹嘛?該乘勝追擊的時候,他怎麽又縮回去了。”蕭伯安急了。
“示弱不過是想給胖子他自己加注而已。”淳老像是很肯定段飛會贏,有些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
“他會加嗎?”蕭伯安有些懷疑。
“在不知道10已經沒有的情況下,那胖子手裏有一對Q,桌面上又出了8、9和J,他有機會撞8、9、10、J、Q順子,贏面這麽大,傻子也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這時靳少好像發現了什麽,“你們有沒覺得少了點什麽?”
蕭伯安一聽心頓時又提上了嗓子眼,“小非少什麽了?”
“不是小非非,”靳少白他一眼,“對了,老爺子呢?”
三人這才想起洪老爺子來,回頭就見不遠處一個服務生和洪老爺子站一塊。
但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服務生要快哭了。
靳少和蕭伯安走過去,就聽到洪老爺子說:“你說八二年的葡萄汁沒有,我都降低要求改要八六年的礦泉水了,又不是要你八六年的洗腳水,有這麽難嗎?”
蕭伯安:“……”
靳少悄悄的跟服務生說,“你就去給他盛杯海水來。”
“啊?”服務生傻了。
靳少指指洪老爺子的腦子,“人老了腦子是有點不太清楚的了,但幸好次數也不多,一年就兩次,每次就半年。”
那不是沒有清楚的時候了。服務生狂囧。
洪老爺子拿到水了也消停了,舔了下那杯水,“原來八六年的礦泉水這味兒啊,跟海水一樣。”
衆人囧,那本來就是海水。
服務生撒開了腳丫子就趕緊跑,就怕這位老爺子接下來真會問他要八六年的洗腳水,他還不知道到上那去找呢。
洪老爺子遞給靳少一支簡易的麻醉槍,靳少接過望向服務生跑開的地方,“不是我們的人。”
回過神來,再看賭桌,胖克瑞斯已經加注了,50萬。
段飛咬着嘴唇,似乎很為難。
“段飛的策略算成功了嗎?胖子這注加得……有點少了吧。”靳少說道。
淳老閉眼像是在積蓄說話的力氣,過了一會才回答他,“這只是鋪墊,關鍵在于河牌圈的押注。”
“我跟,不看到你的底牌我不死心。”段飛突然張開眼。
段飛這突然的一下子,吓了克瑞斯一小跳,但他還笑呵呵的,搖頭對段飛說,“年輕有膽識,但太沖動了。發牌。”最後是對荷官說的。
最後一張公共牌老天也幫段飛了,是J。
這局牌最後的押注圈開始了。
段飛的小臉猶豫得幾乎皺成了一團,最後咬牙,“Check。”
“咦,怎麽過牌了,如果胖子也過怎麽辦?”蕭伯安又不理解了。
這次沒人回答他了,因為都緊盯着屏幕了。
克瑞斯仍是一臉的輕松,笑呵呵的對段飛說:“小姑娘,剛才你一百萬一百萬的加注貌似挺爽的,我也來試試吧。一百萬。”
“嘢,上鈎了。”蕭伯安和靳少歡叫,而淘金集團那邊則是一片的咒罵聲。
到此時,底池累積到七百三十一萬六千了。
“不夠,胖子手上還有五十萬,足夠他恢複元氣的。”淳老的一句話又讓蕭伯安和靳少的心吊起來了。
段飛這次思考得更久了。
“小姑娘,你剛才不是說不看我的底牌不死心嗎?怎麽怕了?”克瑞斯挑唆了。
段飛瞪胖子一眼,那神态有些媚人,讓所有人都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蕭伯安見段飛這樣,就像是抓着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明明吃定人家了,還來這套。”
“在撲克術語裏,這就叫Trap,”靳少的小講堂又開講了,“就是設陷阱,在知道自己穩操勝券時,誘引對方加注。”
“你說得沒錯,既然都到這步田地了,不看你底牌我怎麽會甘心,All in。”段飛将剩下的籌碼全部推進底池。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親們說對德州撲克的玩法都看不懂,眉頭檢讨,也想了一上午到底該用什麽樣寫法才能讓親們看得懂。
可朋友卻說,沒點撲克基礎知識的人就算解釋的再清楚,不親自玩兩把是不會明白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眉頭反省,以為QQ游戲裏都有的撲克游戲,應該很普及的了,可忘了麻将更普及一樣有人不會。
眉頭吸取教訓,下次寫骰子,點數比大小的簡單易懂。
25
25、段飛的高明 ...
底池累積到了八百八十一萬兩千。
胖子有些笑不出來了。
只見他向後望去,似乎是想看看身後淘金集團觀看席,可玻璃是單向透視的,他除了看到自己的倒影和滿場的燈火通明,他什麽都看不見。
“好久沒玩過這麽刺激的了。”克瑞斯看着底池的籌碼,再看了眼手裏的底牌,最後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我跟。”
胖子跟段飛一百四十九萬六千後,就只剩下兩千美金了,這局他輸了,那下一局他連下最低注額的錢都不夠了,所以他不會再有機會翻身.
可以說,段飛一把牌将這個WSOP的老牌冠軍趕出牌局。
胖子一甩手裏的兩張牌,“我Q一對。”
段飛拿起兩張牌,“我四條J。”
胖子愣了很久後向段飛豎起大拇指,“我輸了。”
玻璃牆升起後第一次降下,胖子克瑞斯沒有絲毫頹廢和氣餒的出了場。
這時洪律一直放在桌下無意識緊握的雙手,慢慢松開了,可那滿手心的汗濕讓他自己都愕然了。
洪律很擔心段飛的會支持不住,就連他這旁觀的人都看得心驚膽戰的,段飛的心髒又怎麽承受得了。
因為要改裝段飛的臉上撲了些蜜粉,透着與往日的蒼白所不同的粉,可那粉仍是掩蓋不了倦色,也正是那倦色讓段飛顯得虛弱了不少。
段飛悄悄地擡手撫向心髒的位置,眉間微微皺起但很快的又消失了,再度佯裝起若無其事,繼續面對着将越來越緊張激烈的牌局。
這些都落入了洪律眼中,有那麽一刻,洪律難以抑制心中的一份沖動,想去抱那單薄纖弱的身影,給予那身影依靠和撫慰。
可想到自己最終的目的,想到那個被病魔苦苦折磨着的女人,洪律又生生的壓下了這份沖動,強迫自己無視段飛的不适,武裝上淡漠與冷酷。
經過第二局後,段飛注碼總額達到了九百三十萬八千。
而其他人的注碼分別為:
洪二少,三百九十萬。
洪律,四百零一萬兩千。
澳娛老頭,兩百九十九萬四千。
意大利美女,三百九十八萬八千。
韓國大衆臉,三百八十九萬八千。
胡治民,三百八十九萬八千。
第三局開始,大盲注升到8000美金,按鈕在段飛手上。
“接下來的牌局,如果再想像天門小子那樣一把牌能Bust掉一個對手,就沒那麽容易了,都警惕了。”淳老說道。
“但現在小非非已經有足夠的資本參加決戰局了,洪三只要一直保持着四百萬,接下來只要全都棄牌不玩也能進入第十二局了。”
靳少這麽想也沒有錯,雖然有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