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名?”
“就叫一頭牛。”這次是靳少回答他了。
段飛抖着嘴角笑了,“……多名副其實的名字啊!!!”
靳少又想了下,“我記得剛買回來的時候,取名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段飛努力的看了半天後,“羊?它不是牛嗎?”難道毛太多太黑了他認錯物種了?
“老爺子說,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他指牛為羊。”
段飛囧然,“趙高又不是什麽好東西,犯得着跟他比嗎?”
“所以老爺子想了三天三夜,終于想到了這個名副其實的名。”
“……”
椰林中的庭院很有非洲土著的粗犷風格,園中草棚涼亭別具一格,木雕圖騰更是獨具匠心。
就在那蕉林的一屏之隔,一座鄉村莊園別墅就在眼前。
別墅了的裝潢不算華貴,卻給人很舒适的感覺。
将行李搬到房間,段飛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門窗,讓帶着海水氣息的風灌入,小島的安寧與無憂撲面。
段飛自言自語,“老了,到這來頤養天年也不錯。”
開門聲打斷了他對未來的幻想。
回頭就見洪律一邊脫着衣服,一邊向他走來,而且越脫越少都只剩下一條小褲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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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緊忙沖過抓住洪律連小褲衩都要脫的手,義正言辭的,“你怎麽可以随便進別人的房間,還亂脫衣服,你暴露狂嗎?”
洪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傲然的向他邁近一步。
段飛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洪律再進一步,他又退一步,最後退無可退了,就盤算着和洪律動手的勝算有多大。
最後他得出,比賭馬中三T的幾率大一點點而已。
“人家……已經不賣身了,”段飛很委屈的聲明,“賣藝了,琴棋書畫,你可以挑一樣,雖然我都不會。”
洪律:“……”可最後手還是伸了過來。
段飛做最後的掙紮,“而……而且我……我長痔瘡了,如果你不怕傳染你就……”聲音消失了,因為洪律伸手過來打開他身邊的衣櫥。
衣櫥裏的衣服全黑,而且完全是洪律平時穿的風格。
段飛看了看衣櫥,又看看洪律,“這是你的房間?那管家幹嘛說我的房間在這裏?”
管家就是牽着一頭牛來迎接他們的中年人。
“房間不夠。”洪律簡明扼要的回答。
“明知不夠還往這邊趕?”段飛郁悶了。
洪律沒再回答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飛好像看到洪律的眉眼中有着狡黠的笑意。
難道他剛才是故意耍我的?段飛恍然大悟,生氣了,“那我也不要和你睡,我去和小安擠下。”
洪律眼中的笑意驀然消散,轉身走向浴室。
段飛也氣呼呼的走出房間,但沒多久他又回來了。
不是他想回來的,小安那裏十個人擠一間房,連床底下都有人預定了。
段飛小心翼翼的敲着浴室的門,問到,“真的沒房間了?”
嘩嘩的水聲中,洪律的聲音傳來,“下樓出門右轉有一間。”
段飛高興,急匆匆的就去找,可沒多一會又回來了。房間的确是有,是一頭牛的。
段飛垂頭喪氣的,“還有沒第三個選擇?”
水聲停止,浴室門打開,“地板和浴缸,任君選擇。”洪律圍着浴巾出來了。
結實的胸肌緊致的腰腹,水珠沿着他的頸脖滑下,慢慢的勾勒出胸部和腹肌起伏的線條,最後消失在緊圍的浴巾裏,也使那線條戛然而止,讓人難免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段飛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樣的洪律真的很性感,偷偷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洪律似乎很滿意段飛的反應,眼裏的笑意又淡淡了,化身為優雅的黑豹,一步一步慢慢将他的獵物逼進角落,看着小獵物的眼睛在咕嚕嚕的轉不知道又在想什麽了。
黑豹子緩緩的匍匐下他的頭,貼近那小巧而容易泛紅的耳朵。
沐浴依然無法洗去他煙草的味道,但卻多了淡淡的清香,就像一款他獨有的香水,前後味分明。
“你在想什麽?”
薄唇有意而無意的觸碰到那圓潤的耳珠,染了點點濕潤在上,驀然汲取了段飛全身的氣力,讓他只能靠着牆才能維持着站姿。
“說……說話就說話,靠那麽近幹嘛?”
段飛擡手想推開他,卻被掌中的感覺所吸引了。
溫暖,極富彈性,手感真TM的好。
忍不住用力抓兩把,讓彈性在手中慢慢的變得緊繃而結實,那埋首在他頸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你在非禮我。”清冽的聲音平靜的控訴着。
段飛頓時像觸電一樣的放開在洪律胸肌上的雙手。
“小非非的抓波龍爪手娴熟而老道。”
靳少不知什麽時候就進來了,蹲在地上雙眼閃動着星光的仰望着他們的暧昧。
還不等段飛驚吓得跳起來,洪律就走開了,讓暧昧頃刻煙消雲散,冷峻也重回他那張剛毅的臉上。
“來了?”如果是陳述句段飛還能懂,可洪律用的是疑問的語調,就顯得沒頭沒腦了。
靳少頓時也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來了,就在樓下,看來內鬼還沒除幹淨。”
段飛一聽便明白有事要發生了。
洪律打開衣櫥,迅速的穿上衣褲,接着在衣櫥壁上拉出一個抽屜來。
抽屜裏整齊的碼放着各式槍支,種類之繁多讓段飛這槍械迷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洪律在衆多的槍支中不知拿了什麽,随手扔給段飛,“防身。”
段飛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一看囧了,是Swiss Mini Gun左輪手槍。
這款槍是由瑞士根據柯爾特公司的“Colt Python.357”手槍每個零部件的比例微縮的,并已經載入吉尼斯記錄的世界最小的袖珍左輪手槍,全槍長只有5.5厘米。
段飛囧的不是這槍太小沒殺傷力,相反這槍別看小威力可不小,子彈可以射出一百十一二米,近距離的殺傷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段飛囧的是這槍太小了,這麽小一支槍只能用兩指頭撚着,那樣子別說威懾力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再看看人家靳少配置的可是金燦燦的沙漠之鷹,段飛愈發的幽怨了。
洪律邊裝備着他的M500,邊對段飛說道,“其他人你不用管,保護好你自己。”
段飛無由來的感到一陣暖意。“不行,小安怎麽辦?”
洪律重重的将槍塞進槍套裏,“他們的目标是我們四個,只要他別亂出頭,管家會保他沒事的。”
“那四個?”段飛雖然能猜到,但不能确定。
靳少指指這裏,“這裏就有三個了,還有一個是洪老爺子。”
段飛點頭,“明白了。”
跟着洪律和靳少下樓,還沒見到人便聽到聲音了。
“是大哥你太見外了,正所謂打虎親兄弟。”聲音雖然不難聽,卻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接着就聽到洪老爺子說話,“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你我年紀都不小了,不服老不行了,所以就由小輩們去做吧,他們實在不行我們再出手也不遲嘛。”
下了樓梯左拐就是客廳了。
藤編沙發上一唐裝白發老人,眉目間和洪老爺子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腦門最像,都那麽的光亮。
洪律向那老人低下頭,“二叔。”
這老家夥就是洪老爺子的兄弟,當年這兩兄弟在道上開疆擴土時,名號都是響當當的。
洪老爺子給人的感覺總是紅光滿面,就有外號紅臉關公,而他兄弟總一副面白無血色氣定神閑的背後捅人刀子,人稱白臉的曹操,後來就都習慣叫他白臉了。
白臉見洪律出現開始客套了,“阿律現在是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了。”說着順便瞥了眼靳少和段飛。
“哪裏,他還差得遠呢。”洪老爺子聲轟轟的大笑道,“對了,我大年初一辦壽宴你沒來,所以我發的好東西你沒得,幸好我還有不少。”
段飛和靳少對看了眼,來了,都下意識的往洪律身後躲。
洪律回頭看他們,段飛代表靳少發言,“我們已經有半打了。”
“我還有半衣櫃呢。”
段飛和靳少同情的拍拍的他的背後。
果不其然,洪老爺子掏出一打的大紅大褲衩來挨個的發,就連跟白臉來的那些保镖也都人人有份。
“可別小看這褲子,可是經張大師開過光的,穿了都能旺財旺運、逢兇化吉、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段飛嘴角狂抽,“……原來還能治不孕不育。”
但褲衩開光?怎麽開的?
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一張祭臺上,一身穿道袍的老者對着一打紅褲衩恭敬的念念有詞。
都很無語。
14
14、逃命之囧囧 ...
“像我們這種常在江湖飄的人來說,穿上保平安,來都穿上吧。”洪老爺子很熱情的勸說着大夥穿他那大紅褲衩。
可沒動人,拿着大紅褲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麽着?不稀罕我的東西?”洪老爺子那可愛又可親的面容倏然一冷,迫人的氣勢頓生,終于知道洪律氣魄傳承誰的了,不愧是虎父。
不過段飛還是很慶幸的,小聲的說道:“看來洪老爺子對我們還是寬厚的了,最起碼沒讓我們當場穿上。”
靳少點頭。
在洪老爺子迫人的壓力下,白臉的那些手下左右為難,白臉的臉色也不好看。
洪老爺子回頭對白臉說:“你的人很不上道。”
白臉不悅之色已經很明顯了,但他對洪老爺子還是有些顧忌的,便擡手揮了揮。
他的人便明白了,就着長褲将那大紅褲衩給穿上了。
“好多超人啊。”段飛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每個人都聽到。
“噗”靳少配合他笑出聲來,白臉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大哥,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這次的賭局事關重大,就這麽交給兩個小輩怕是不妥吧。”
洪老爺子又恢複了可愛又可親的模樣,“你放心,孩子們是年輕,但壓陣的可是曾健和曾淳,這兩個老家夥曾經跟的可是你,他們的能耐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洪老爺子這招高,用你的人堵你的嘴,最後還是不讓你摻和。
聽了洪老爺子的話,白臉沉默了很久,久到洪老爺子無聊都扛腳上桌剪腳指甲了。
“既然大哥都安排好了,我就等着大哥的好消息了。”白臉字字頓挫,離咬牙切齒不遠了,說完他也起身告辭了。
“就這麽走了?”段飛有些愕然,“還以為他沒那麽容易就打發了呢。”
可洪律和洪老爺子的臉色卻顯得很凝重。
洪老爺子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一世人兩兄弟啊。”
段飛又看看靳少,只見他已經悄悄的拿出沙漠之鷹進入備戰狀态了。
段飛雖然也想掏出槍來,可一想到拿它出來得撚着跟憐根火柴棍似的有失形象,他就作罷了。
就在白臉那堆“超人”走出大門,海平面上最後一線陽光也随之被海浪所吞噬,夜幕驀然濃重了幾分。
“趴下。”洪律警告聲還未落,槍聲便響起了。
段飛在趴下的瞬間,手中的撲克牌也同時出手,将捆綁着窗簾的繩子切斷。
頃刻間客廳裏一片昏暗,但也一定程度的掩護了段飛他們,讓外面的人不至于對裏面一目了然,他們就有機會隐蔽了。
在一片混亂中,段飛也不知道該往去,就跟着昏暗中的一點光亮跑了。
光亮一回頭,段飛這才看清是洪爺,“小子,你怎麽跟着我了?”
段飛也委屈,“老爺子這不能怪我,到處一片陰暗,就你那亮了,”段飛指指老爺子那亮晶晶的腦門,“就跟黑暗中的指路明燈一樣,我能不跟着你嗎?”
洪老爺子很懊惱的一拍腦門,“我說呢,怎麽槍子兒都往我這招呼了。”果斷的拿出條大紅褲衩套腦門上。
段飛:“……”
“好了,小子自己找地方躲,我去吸引火力。”洪老爺子趕他走。
段飛又做了一陣子無頭蒼蠅,當他碰上洪律時,外面的狂轟亂掃也暫時停止了,看來要開始進來逐個清了。
洪律邊給M500填充彈藥,邊對段飛說:“你不宜運動過激,到廚房去,找個地方把自己塞進去躲起來。”
“收到。”段飛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便摸索着找廚房去了。
當段飛剛找到廚房時,外面的狂轟亂掃又開始了。
段飛急忙打開一個儲物櫃,卻被裏面的東西吓了一跳。
洪老爺子套着大紅褲衩縮裏面,一見是段飛又趕他了,“此處滿座,下次請早。”說着就要關上櫥櫃的門。
段飛拉住門,“老爺子,你不是說你去引開火力嗎?”
“我這不是在引了嘛。”說完砰的關上門。
段飛:“……”這是哪門子的引法?
當段飛找到另一處可躲藏的地方時,又聽到了蕭伯安叫喚他的聲音,“小非,小非……”
Shit,段飛暗咒一聲不得不去找蕭伯安。
就在樓梯下的雜物間門口處,蕭伯安還渾然不知道有人正在他頭頂上瞄準他,還在大叫着引來更多的人。
段飛神經反射極快,不等腦子下命令,手就已經飛出撲克牌。
但這樣的距離下,他的撲克牌絕對沒有子彈快。
可能是蕭伯安賣鹹鴨蛋的老爸顯靈保佑他了,對方的槍沒子彈了。
段飛迅速掏出迷你槍,“別動。”
“超人”吓了一跳下意識的舉起了手,蕭伯安也吓了一跳,但看清是段飛時,又特別是看清段飛手裏的槍時,都忍俊不住狂笑了。
段飛陰郁的蹲到牆角畫着圈圈,他就知道會這樣。
“誰都可以笑,就你不許笑,要不是因為你沒事冒出來,我會用到它嗎?”段飛惱羞成怒了。
“我這不是在擔心你嘛。”蕭伯安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實在是不放心他呀。
段飛心頭一窒,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的感覺泛了上來。
“等我送你們歸西,就都不用擔心了。”剛才還站在樓梯口的“超人”正往下跳。
別人的槍聲是砰的震耳,段飛的槍聲是啪,跟打耳光的聲音一樣,但被他槍打中的“超人”還倒地不起了。
段飛兩指頭撚着槍,很酷的吹了吹槍口,“都叫你別動了。再小它也是槍。”
蕭伯安傻眼了,“不是鑰匙扣嗎?”
段飛一臉你不識貨,“你家的鑰匙扣值得三千英鎊?”
“這麽點?”蕭伯安難以置信,“值三千英鎊?”
“不然怎麽說,濃縮就是精華。”
“砰砰砰”沙漠之鷹的槍聲在咆哮,靳少就過來了,“你們還有閑情在這聊天,嫌命長?”
“啪啪啪”段飛也毫不示弱的用他的小鑰匙扣打到三個“超人”,目标太明顯了那紅褲衩。
靳少給他的沙漠之鷹裝上彈夾,“對方火力太猛了,快去找車來,後院集合跑路了。”
段飛指着蕭伯安,“你給我直接到後院去找地方躲起來等着,別給我礙手礙腳的。”說完,舉着他的小鑰匙扣去找車了。
在手下的掩護下,洪律、靳少和洪老爺子都到後院,可半天沒見有車來。
“讓誰去找車了?”洪老爺子急了。
“小非非。”靳少見段飛這麽久沒來,也開始擔心段飛有不測了。
這時一聲“哞”安撫了他們的焦急。
大夥回頭就對上了一頭牛黑溜溜的大眼睛,段飛就在一頭牛的身上。
“車呢?”靳少問他。
“全被打爆胎了,開不動了。”段飛很沉重的告訴他們這個壞消息。
“那它是怎麽回事?”洪律指着一頭牛。
段飛拍拍一頭牛的頭,“反正它閑着也是閑着,有它總比我們的十一路強吧。”
一頭牛就像是回應段飛的話,又“哞”的一聲。
“有意思,”洪老爺子倒是有心一試,“騎牛逃命我還是第一次,好玩。”
于是在月光明媚的夜空下,在嘩啦啦的海浪聲中,一頭牛背上馱着五個人在散步,呃不,在“狂奔”着。
的确是在狂奔着,因為一頭牛真的很給力在跑,就是背上的東西太重,速度就有點……
“我覺得,一頭牛又該改名了。”洪老爺子心疼他的牛。
“什麽名?”靳少被夾在中間,快出不了氣了。
“蝸牛。”
“貼切,這速度。”段飛給老爺子豎起大拇指。
“我覺得我們這是在虐牛吧,一頭牛貌似還是小牛吧。”還是蕭伯安有點良心。
這時一只小陸龜吭哧吭哧的爬超他們前頭去了。
段飛指着那只烏龜提議到,“要不我們讓個人給它馱着先走一步?”
其他人,“……”
洪律額上的青筋突突的在跳,“你給我閉嘴。”
洪老爺子說話了,“老三啊,其實你二叔他坐不了船的,每次來都要坐直升機的,所以如果我們能找到他的直升機……”
“洪老爺子,你終于說句有建設性的話了。”這是靳少的鑒定。
“難道我平時說的都是廢話嗎?”洪老爺子不高興了。
大家都很默契的望天沉默。
身後傳來了追兵的槍聲,大老遠就看到好多的大紅褲衩在狂奔。
段飛靈機一現,戰戰巍巍的舉手向洪律示意他要發言。
“說。”洪律垂眼看着他,那目光挺瘆人的。
“該是一頭牛發揮本領的時候了,”段飛摩拳擦掌,“老爺子還有紅褲衩嗎?”
“當然有帶了,這是可是居家旅行走親訪友的必備物品。”洪老爺子不适時宜的推銷他的大紅褲衩。
衆人:“……”
所有人下牛,段飛掉轉牛頭,拿着大紅的褲衩跟鬼上身了一樣的狂抖狂搖的挑逗着一頭牛的怒火。
靳少很擔心的問蕭伯安,“你确定小非非他沒有羊癫瘋?”
蕭伯安想了下後,“之前還挺确定他沒有的,現在……不太确定了。”
但終于功夫不負段飛人,一頭牛雙眼通紅,鼻子怒噴熱氣,蹄子在地上一陣狂刨後,撒開腳丫子就朝段飛沖過去。
段飛菊花一緊,小腰一扭,屁屁一轉,閃過去了,但那些追來的“超人”就倒黴了。
一頭牛見着紅就沖過去,追着那些人四處亂竄,段飛他們趕緊加速十一路車跑了。
洪老爺子邊跑邊向一頭牛揮手,“一頭牛,回頭我就給你立長生牌位的,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
作者有話要說:段飛拿的那支Swiss Mini Gun就長這樣,
15、俄羅斯輪盤(上)改錯字 ...
“不……不行……了,我……我……跑……不動了。”段飛掏出藥吞了兩顆,“我不能……再跑了,再……跑我……不用……他們……動手……我自己……就……挂了。”
“小非。”蕭伯安焦急而無措得撫着段飛的背。
胸口太痛了,随着越來越痛窒息的感覺也随之而來,段飛覺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就在段飛連扶着樹幹都站不住時,混合了汗味的煙草味道将他籠罩,身體一輕,他給人抱起了。
“都不要停下。”洪律抱着段飛步伐依然輕松。
在那懷抱中,段飛無由來的覺得安心,不适的感覺也在慢慢的緩解。
等他不再感到難受時,卻發現被抱的姿勢有點別扭,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公主抱,怎麽都覺得有點丢臉。
“那個……三太子,能不能換個姿勢抱。”
當段飛以為還有說半天洪律才會換姿勢時,他已經被洪律改嬰兒抱了,還不時的輕拍兩下他的背,囧。
“我早已經過了吐奶的年紀了,所以你不這樣抱也沒關系的,再換一個?”
段飛只感到自己被甩上了肩膀,頭就沖下了。
這下不等段飛說話洪律就說了,“再換,我可不介意拎着你脖子拖着走。”
段飛下巴微顫,神情懊悔,雖然他這副表情也只有洪律緊實的腰板瞧見了,但他還是很敬業的聲淚俱下。
“曾經被公主抱時,我沒有珍惜,等到被扛在肩頭腦充血時我才發現公主抱是那麽的舒服,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被肩膀頂得胃痛。如果三太子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你說,你公主抱我的樣子才是最帥的,所以請換回那姿勢吧。”
“啪”洪律一巴掌拍他屁屁上,“閉嘴。”
雖然這麽說,但洪律的嘴角還是微微挑起了一絲笑意。
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時,段飛胸口是不痛了,但胃痛了。
烏敏島是花崗岩地質,就在一處人工雕鑿痕跡明顯的平臺上,一架直升機停在上。
段飛抱着胃,“你們怎麽知道直升機一定在這?”
“全島就一個停機坪。”洪律小聲的回答他。
直升機他們是找到了,可直升機四周看守的人可不少。
很奇怪的是,竟然不見白臉。
“小非非,我們三個去搶飛機,你和小安在這呆着別動。”靳少有些小興奮的拿出他的沙漠之鷹身先士卒。
段飛點點頭,順勢看了洪律一眼,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洪律也微微的向他點點頭。
頓時靈犀相通一瞬間,段飛知道洪律這是讓他別擔心。
“我也要留下。”洪老爺子有些任性的說道。
洪律看了看父親并沒說什麽,謹慎的兩手舉着他的左輪M500,隐蔽着前進。
回頭無意中看到了洪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段飛突然明白了他的任性。
明白歸明白,可真正的面對時又是另一回事了,洪老爺子是不想手足相殘。
然,在段飛他們還來不及等到洪律他們的動靜,他們就等來了一個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如炸雷一般的聲音,蕭伯安想忘都忘不了,是洪大少的聲音。
段飛和洪老爺子都很詫異他的出現。
“老大,能耐了,我都看不出。”洪老爺子面無懼色。
洪大少一陣狂笑,“你眼裏只有老二和老三,什麽時候看過我?”
洪老爺子的Colt Python.357左輪和一支第三代的M1873柯爾特陸軍單動轉輪都被繳了,就連段飛的小鑰匙扣都沒放過。
“爸,”洪大少笑得不可一世,低聲的對洪老爺子說,“你放心,現在我還不會殺你,我還需要你的虹膜來開保險櫃呢。只要你還在我手,我看老二拿什麽錢去贏賭牌。”
洪老爺子無奈中透着濃濃的失望,“早知道生塊叉燒也好過生你。”
段飛拍拍老爺子的肩膀安慰他,“現在當他是叉燒也不遲。”
洪大少惱羞成怒舉起槍就想用槍托敲段飛,但在洪老爺子的一個眼神下縮手了。
看來洪老爺子平時對這兒子的積威還是不淺的。
洪大少把他們押到直升機旁,打機艙門只見白臉被捆綁成粽子早已失去意識的躺在裏面。
洪大少得意的笑看着段飛他們三人的驚訝,“如果他不是臨陣退縮,我也不會這麽對他。”
将洪老爺子推進直升機裏,回頭用槍指着段飛的頭向四周大叫到,“老三,我知道你在這,出來吧,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小情人。”
回應他的是海風吹動枝葉的沙沙聲。
洪大少用槍管戳了下段飛的頭,“也對,堂堂三太子怎麽會為這麽個賣屁股的出來送死。但我也不急,我慢慢跟你們耗。”
明顯的是在拖延時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拖延時間,但段飛知道洪老爺子在洪大少的手裏,洪律再有能耐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目前的要務是先保命再找機會反擊。
洪大少拿出一副撲克牌來,“你不是很會玩牌嗎?我們就來抽大小,A最小為一點,K最大為十三點,你們每人抽一張鬥大,誰小我就先殺誰。”
段飛看着蕭伯安,“怕嗎?”
蕭伯安深深的吸口氣,雖然雙手微微顫抖卻還是很堅定的點頭。
“放心吧,沒事的。你先去抽。”段飛自信而淡定。
蕭伯安的喉結不住的翻滾着,可知他有多緊張。
他猶豫的老半天,從中間抽出一張牌,翻開是黑桃K。
按洪大少的規則,這是整副牌裏最大的牌了。
“我抽錯了不算,我重來。”蕭伯安的雙眼頓時紅了。
洪大少左手一揮,将蕭伯安打倒在地,右手又将槍頂上了段飛的太陽穴,“算你倒黴。”
“等等,大少,我還沒抽牌呢。”段飛依然很鎮定。
洪大少用槍口敲段飛的頭,“還有什麽牌比黑桃K大?”
段飛緩緩的推開洪大少的槍,“那可不一定。”
“行,那我就讓你死得瞑目。”洪大少再次攤開牌。
段飛看都不看,随手抽了張牌翻開。
“黑桃K?”洪大少驚叫起來,“怎麽可能有兩張黑桃K,你出千。”
段飛笑了,“牌是你的,洗牌的也是你,我怎麽出千?”
“你……”洪大少氣得兩眼充血。
段飛瞥了眼洪大少左手裏的第三代的M1873柯爾特陸軍左輪,“不如我們來玩個更刺激的吧,俄羅斯輪盤怎麽樣?”
洪大少一聽獰笑不止,“好,有意思,好提議。”邊繼續用槍指着段飛,邊将手中的第三代的M1873柯爾特陸軍左輪遞給了他,“小子別耍花樣,不然一槍嘣了你。”
段飛抽出槍中的轉輪倒出子彈,再用力撥動轉輪讓它狂轉再合上,動作一氣合成讓人有些眼花缭亂。
左手再慢慢的将子彈一顆一顆的丢地上,“看清楚了,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完了,攤開手給洪大少看,手中已經沒有子彈了,再指指手裏的槍,“還有一顆在這裏面。”
“哈哈……”洪大少有些興奮的大笑起來,“這好玩,來人啊,拿個空酒瓶子來。”
洪大少一腳将瓶子踢給蕭伯安,“你來轉。”
蕭伯安雙眼早已霧氣朦胧,呆呆的看着段飛。
段飛知道,蕭伯安始終都只是個少年,這種狀況下害怕是在所難免的,聲音用盡前所未有的溫柔來安撫他,“還相信我嗎?”
蕭伯安有些茫然,但還是點頭了。
“謝謝。”段飛笑了,就像平時一樣,“我還沒讓你失望過吧,放心這次也不會的。”
“別廢話,快點。”洪大少擡手就敲下去。
頓時段飛的額頭血流如注。
“小非。”蕭伯安想沖過去抱住段飛,卻被洪大少指來的槍制止了。
段飛用手擦去了眼睛裏的血跡,“轉吧,相信我。”
看着這樣的段飛,蕭伯安突然不那麽害怕了,狠狠的瞪着洪大少,手用力轉動躺着的酒瓶。
不論酒瓶轉得有多快,也終有停下的時候。
當酒瓶停下,瓶口指向段飛所面對的東方時,蕭伯安笑得有些凄切,“小非我不怨你。”
段飛将手中的槍擡起指向蕭伯安,“沒事的。”
不等蕭伯安想閉眼承受時,“啪”的一聲悶響。
“哈哈……小子算你命大。再轉。”洪大少的面容因為興奮有些扭曲了。
蕭伯安只感覺到心跳快得都快蹦出胸口了,張大嘴巴用力的呼吸。
以一百八十度為界,酒瓶再度指向蕭伯安那邊。
“小子,這次你還有沒這麽幸運呢?”洪大少臉上寫滿了我想見血的變态。
這次蕭伯安什麽都沒說,直接閉上眼,又是“啪”的一聲悶響,他又逃過一劫。
“切。”洪大少很不爽。
蕭伯安第三次轉動酒瓶,當酒瓶口慢慢的越過一百八十度指向段飛那邊時,蕭伯安害怕中又多了撕心的痛,“小非。”
“沒事的。”段飛再擦了次眼前的血紅,用槍抵上自己的太陽穴,臉上依然難找出一絲緊張與害怕。
俄羅斯輪盤可是越玩到後面,生存的幾率就越小。
段飛連眼睛都沒眨,“啪”的一聲悶響,他也逃過一劫。
蕭伯安頓時癱坐在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說過不會有事的了。”
這時的段飛在夜風中顯得愈發的單薄,臉上自信的淺笑讓人越發的心疼了。
當酒瓶再次飛轉起來時,不但蕭伯安屏住了呼吸,就連洪大少也安靜了下來,專注的等待着結果。
瓶口再度指向蕭伯安那邊。
洪大少幸災樂禍的對蕭伯安說:“待會如果你來不及喊痛,我會代你喊……”
洪大少的話都沒說完,段飛就已經開槍了,還是悶響有驚無險。
洪大少惡狠狠的瞪着段飛,“小子別得意,接下來只剩下百分五十的機會了。”
“小安,轉。”段飛無視他的話。
這次瓶子轉了很久,在緊張的呼吸聲中慢慢的指向段飛。
洪大少大叫着,“賣屁股的,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俄羅斯輪盤賭(Russian roulette)是一種殘忍的賭博游戲。與其他使用撲克、色子等賭具的賭博不同的是,俄羅斯輪盤賭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性命。
俄羅斯輪盤賭的規則很簡單: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
游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着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為輸,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旁觀的賭博者,則對參加者的性命壓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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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俄羅斯輪盤(下) ...
段飛緩緩的轉頭看洪大少,雖然被兩支槍指着,可絲毫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