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般的多……”
段飛暗自笑了下沒說話。
當兩老頭正安心的下着焊,靳少在努力的想聽牌時,段飛喊了聲胡。
三家去看他的牌,小得連一番都沒有。
胖老頭氣得差點沒戳上段飛的鼻子,“聽三門牌,你還吃胡。”
兩副牌都下焊都只下了一半,他能不生氣嘛。
段飛則一臉無辜的指着靳少,“可靳少說他準備雞也胡鴨也胡,所以我就想先下手為強了。”
靳少覺得更無辜,怎麽躺着都中槍,早知道他就詐胡好了。
第三盤開始,瘦老頭做莊,段飛知道牌局現在才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可能有親就會說,他們家玩廣東麻将雞平胡是有七小對的,嗯,我們家玩也有。
可我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找到有七對胡,QQ麻将裏的廣東麻将雞平胡七小對沒的胡。
10
10、鬼手王真蠢 ...
不知什麽時候洪律的挨了過來,在段飛耳邊說道,“劍走偏鋒出其不意,算是奏效了,但一次兩次後就沒用了。”
這人怎麽那麽喜歡在人耳邊吹氣,段飛摸摸酥麻的耳朵,轉頭抗議某人的騷擾,沒想卻送上了自己的唇,頓時兩人都愣了。
他竟然碰到男人的嘴了,段飛剛想呸口水,就被溫濕的柔軟侵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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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遭電擊一樣的,段飛就想往後躲,卻被大手按住移不開。
段飛瞪大着雙眼看着眼前眼睫半眯的男人眼中透出的笑意,而忘了反抗。
就算是在他們第一次的那晚,洪律也沒吻過少年,而方才在洗手間時,指尖無意間撫過段飛的唇,那滑潤如絲的觸覺透過指尖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經,催促着他去品嘗那絲滑的感覺。
現在某人自己送上門,他怎麽能不盡情享用。
段飛本以為很惡心,可當唇舌被那沾染了淡淡煙草柔軟濕潤糾纏上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沖擊着他的所有感官,讓他感到害怕便将自己的小舌縮在了角落。
但他的退縮卻激起了對方更肆無忌憚的攻掠,段飛躲無可躲被動的與對方糾纏。
然而,當他放棄了抵抗任由對方擺布時,對方又放開了他,只是不時的用舌尖輕輕撩撥他的舌尖,讓那奇異的感覺再添欲罷不能,令段飛情不自禁的主動糾纏對方。
他們兩人忘情的唇舌纏綿,其他三人咳嗽聲不斷。
當熱吻結束時,段飛還處于迷離狀态,就像只沒吃飽的小貓,小舌來回的舔着嘴巴回味。
而這個吻對于洪律來說,的确有些失控了,但他不讨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胖老頭一臉尴尬的用手捂住眼,嘴裏不停的念叨,“傷風敗俗,太傷風敗俗了。”但卻透過一條超大的指縫看得津津有味。
“你……你們刺激我孤家寡人。”靳少咬着衣角幽怨的看着他們。
段飛這才回過神來,“我在做什麽?”竟然和個男人接吻,而且還是兩世合起來的,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初吻,“啊——我的初吻。”
洪律淡定自若的點上支煙,一副吃飽喝足的慵懶。
靳少更加幽怨了,大喊着,“熊媽,我也要初吻。”
剛進來的熊媽摸不清狀況,可聽他這麽一說頓時赧然了起來,仙人掌蘭花指撐在下巴,“讨厭了靳少,人家的初吻早就……那個了。”
靳少左臉一抽,頓時幽怨退散,很難得的一臉嚴肅,“你的熊吻就不必了,我要的是像小非非那樣的初吻。”
熊媽看看段飛,再看看靳少,“小非,要不你再初吻下?”
段飛:“……”初吻這東西論下算的嗎?他剛想說話靳少又說了,“小非的初吻被洪大灰狼親沒了。我不管,熊媽如果你不能給我找個有初吻的來,別怪我發飙砸了扶蘇閣。”
熊媽很肯定的告訴他,“行,沒問題。我這就去幼兒園找。”說着又想了下,“我看還是去産房等着比較保險,那裏面的絕對是新鮮出爐無污染的。”
靳少:“……”
“到底還打不打麻将了?”被人忽略的瘦老頭發話了。
“打,當然打了。”段飛這才想起要務,回頭又對洪律說,“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瘦老頭做莊,第三盤開始了。
段飛不敢松懈,緊盯着兩老頭的手和桌上的牌。
由于這副牌的焊只下了一半,所以段飛猜測着對手手裏牌一定是都沒下過焊的,這樣下過焊的牌都在外面,對出千者有利。
而段飛自己手裏的牌都是對子多,自己手中的牌有多少已被下焊的無法得知,所以他的牌面兩老頭也有可能是知道,所以難保對手不會扣牌不打,不讓他碰,那他只能棄對對胡改平胡了。
瘦老頭在頭幾輪就打光了中發白,可以初步斷定他準備做平胡。
而胖老頭則從沒見他打過萬子,極有可能做清一色或是混一色。
靳少一開始便打了四五筒,二三索這樣的兩頭順子,不是想做清一色就是和自己一樣對子多,而且到現在都不能碰一下,可能是和靳少各持一對了,兩家對死了。
段飛嘗試着拆一對九筒打。
手裏的九筒桌子還沒沾到,靳少就火眼金睛的喊“碰”了,段飛心裏暗道,果然。
随着牌局進行,桌上打出的牌越來越多越來越亂。在胖老頭打出一張二索後,哪裏的牌有些不同了。
段飛仔細回憶,發現瘦老頭打出的七萬不見了,多出了一張二筒。
段飛很驚訝,竟然在他緊盯的情況下,牌還是被偷換了,而且他連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
難道這兩人就是師父說的鬼手搬運術的傳人?
從這兩老頭打出的牌來看,他們都聽牌了,這時靳少打出一個五筒,瘦老頭準備摸牌,段飛果斷的喊碰,決不能讓他們摸牌。
碰回五筒,段飛拆一對一筒打,靳少碰,這樣又隔開了胖老頭。
靳少打八筒,段飛碰後打四索,靳少再碰門前九張落地,靳少打八筒。
就在以為瘦老頭會摸牌,段飛準備用偷天換日的手法把他準備要摸的牌換掉時,瘦老頭竟然拎六七筒來吃八筒,再打出段飛手裏有一對的南風。
瘦老頭棄胡了。段飛一驚。
其他三家都知道段飛只要再碰一下就聽牌了,除非棄胡不然絕對會碰的,這樣那張牌就會輪到胖老頭摸。
兩老頭在打配合。段飛恍然大悟。
瘦老頭棄胡是想讓胖老頭自摸大牌。
段飛緩緩轉頭看向洪律。
只見男人掐滅了指間的香煙,“才看出來?”
“哼。”段飛有些孩子氣的哼道。
誰也沒注意到,段飛腕上一根極細的透明絲線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延伸到了他的掌心。
也是在這時段飛遲疑了下,他突然決定放棄使用絕技偷天換日,而改用普通的千術——小搬運術,碰了瘦老頭的南風打一筒聽死牌四索,順便将在自己面前的牌墩調了個位置。
胖老頭摸過牌但沒翻開,看了眼段飛,“喲,遇到同行了。”
瘦老頭也瞥了段飛一眼,但沒說話。
“小子,八部衆的吧。”胖老頭忽然笑得跟彌勒佛一樣,“你這是在班門弄斧知道嗎?聽過八将鬼手王曾淳沒?”
段飛一愣,“八将鬼手王真蠢?”
胖老頭頓時像只詐毛的貓,“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淡定點,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誤會,都那麽多年了,也該習慣了吧。”瘦老頭勸他。
胖老頭又将矛頭指向瘦老頭,“那別人喊你真賤時,你怎麽把人三指頭給折了。”
真賤,真蠢,都什麽名?囧。
段飛湊過去問到,“誰給你們取的名,這麽的……”
“這麽的什麽?”兩老頭瞪他。
段飛絞盡腦汁的,“呃……這麽的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哈哈……”靳少笑翻在桌上了,“他們姓曾,不是真,健是健康的健,淳是福禍淳淳的淳。”
“那他們家有沒真傻,真笨,真假……”段飛在兩老頭快撲過來咬他前住口了。
“有,”這次很是洪律回答他,“曾紗是他們妹妹,曾奔是他們大哥,曾佳是鬼手王的女兒,他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叫曾子。”
“貞子?淳老你女兒現在還喜歡從電視裏出來嗎?都誰起的名,也太……有才了。”段飛很辛苦的壓抑着笑聲。
“你對我和我媽有什麽想法?”胖老頭突然把假牙從嘴裏拿了出來,戴上了從兜裏摸出來的另一副假牙。
這牙有特色,跟鋸齒一樣。
“小子,這牙可是我的标志,我戴上這副牙就說明我很生氣。”胖老頭呲牙向段飛。
段飛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往後一縮,“後果嚴重嗎?如果不嚴重就算了,怨怨相報何時了呢?”
胖老頭:“……”
靳少不知從哪裏拿了個罐頭來,“我一直想知道淳老你這牙能開罐頭不。”
“你當我開罐器啊。”胖老頭向他咆哮。
“鋸下試試嘛。”靳少果然勇敢,敢在老虎氣頭上繼續拔毛。
段飛再望向瘦老頭,“淳老他換牙套了,您老準備換什麽發套?”
瘦老頭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打不打牌?”
“打。”胖老頭回頭一瞪,将手裏的北風打了出去。
靳少連忙将罐頭夾腋下,大喊:“碰,怎麽現在才打出來,我等了好半天了。東風。”
東風剛碰到桌子,胖老頭就喊:“胡,混一色,兩番。”
“又我輸啊。”靳少哀嚎着。
胖老頭擰頭向段飛,“這就是我生氣的後果,下個輪到你,我會讓你輸得內褲都不剩。”
段飛誠惶誠恐的點頭。
在接下來的牌局裏,雖然段飛在兩老頭二打一的情況下是輸了不少,但贏得最多的卻不是胖老頭,是瘦老頭。
雖然王上千說過,曾家的鬼手搬運術比之他的偷天換日,可能有過之無不及之,可偷天換日始終也是絕頂千術,和鬼手搬運術還是可相抗衡的。
段飛就是運用偷天換日暗中把胖瘦兩老頭的牌給換,這樣一來就成了胖老頭配合瘦老頭贏牌,所以當然是瘦老頭贏得多了。
段飛這麽做當然是有用意的了。
11
11、偷天與換日 ...
期間最可憐的是靳少,在三人的偷天換日和鬼手搬運術的頻頻出手下,經常懷疑自己眼花了,明明剛才自己摸到的是西風,可一晃神那西字就變南字了。
靳少揉了第N次眼睛後,拿出包XX白藥問段飛,“小非非,你說XX白藥對老花眼有用不?”
段飛想了下,很認真的回答他,“估計得劃上兩刀再塗上應該有點用。”
靳少很無辜的眨眨眼,“……那我還是花着吧,就西風和南風分不清了而已。”
而西風圈的莊,瘦老頭已經連做了十把。
“小子,知道鬼手王的厲害了吧。”胖老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段飛白了他一眼,後又很狗腿的對瘦老頭說:“你厲害什麽,健老才是贏得最多的人。雖然健老贏的最多卻最低調,這才是高手的風範。不像某些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到處張揚自己是鬼手王,我看最多就一打下手的下手王,真正的鬼手王應該是健老才對。”
瘦老頭本來就自诩清高,不願與人同流的,段飛這話,瘦老頭很受用。
段飛也不過是本着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想法,馬屁先拍了再說,不想真拍中了。
瘦老頭連微微一昂首,擺擺手,一代宗師的模樣,“都是虛名而已,身外物,一切實力說話,所以當年那場承鬼手王名號的牌局中,我懶得争,才沒盡全力。”
胖老頭一聽又詐毛了,“老四,你的意思當年你讓的我?”
“來了。”段飛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吵吧,打吧,內讧吧。”
正高興着呢,耳邊癢了,煙草的氣息又籠罩而來了。
“就算他們再怎麽內讧,你輸一百多番的現狀還是不會改變的。”清冽的嗓音提醒他。
段飛摸摸耳朵,很傲氣的說:“不用你提醒。高手要賭,只要一局就夠了。”
段飛蒼白的臉上不自覺的湧上了血色,連兩只耳朵都紅彤彤的,可愛極了,讓認不禁想欺負他。
“砰”胖老頭用力一拍桌子,指着瘦老頭的鼻子,“那今晚我們就在這裏定個高低。”
“好。”瘦老頭沒胖老頭那麽激動,很淡定的回應,但應戰的決心很堅定。
“你可要全力以赴,別以後又說什麽沒盡全力。”
“當然。”
接下來的牌局,幾乎就是兩老頭的舞臺,但在打完西風圈和南風圈後依然沒分高下。
靳少悄悄的對段飛說:“小非非,貌似沒我們什麽事啊。”
現在段飛已經不需要用偷天換日從中作梗了,所以也閑了很多,很悠哉的告訴他,“待會就有事了。”
靳少不明白,但還是接着出牌,可剛把九索打出去就聽到胖老頭喊,“胡。”
段飛向靳少一挑眉,“你看,這不就來事了。”
“十三幺!”靳少淚奔去了。
牌局終于到北風圈最後一局了,段飛做莊,可兩老頭還是不分勝負。
段飛就提議了,“這樣就算再打個百來圈的也難定勝負啊,不如就一局定勝負得了。”
“怎麽一局定勝負?”兩老頭問。
“很簡單,各家手裏剩的籌碼全部押上,只要誰在最後這一局裏先胡,就算誰贏。”
“好。”
都同意了,牌局開始。
洪律看着段飛陰謀得逞的笑容,薄唇也微微挑起了上翹的弧度。
各家取好牌,靳少連牌都沒看清,就聽到段飛喊,“胡。”
“天胡?”兩老頭一怔,随後又說,“不可能。”一百三十六張牌在上桌時,他們就全部控制了。
段飛神秘的一笑,擺擺手,“的确不是天胡,是詐胡。”
“詐胡?”兩老頭的聲調都拔高了。
段飛很無辜的聳聳肩,“詐胡也是胡,又沒說詐胡不行。”
“你……你……”兩老頭傻眼了。
靳少拉開空蕩蕩的籌碼盒用手指在裏面畫着圈圈,超幽怨的說:“我也詐胡,他也詐胡,為什麽待遇差別那麽大。”
段飛回頭對洪律得意的笑,“我贏了。”
洪律叼着支煙,外套已經脫下,襯衫的袖子被他挽在肘間,胸前開了紐扣三顆,麥色結實的胸膛一目了然,這樣的他冷峻退卻了幾分,別有一番狂野與不羁。
見洪律不說話,段飛小臉一沉,“反悔了?”
洪律間煙夾在指間,薄唇吞的煙霧直噴段飛,也讓段飛咳了半天,臉頓時一片通紅,淡淡的豔媚誘人得很。
“投機取巧。”洪律靠近來說道。
見他靠過來,段飛先捂住耳朵再說,“這叫兵不厭詐。還有你別老往別人耳朵裏吹氣。”
洪律突然站起身來,穿上外套,徑直走了出去,“我會讓人去接你的。”
胖瘦老頭随後也跟着洪律,但到門口處時,胖老頭停了下來回頭問段飛,“王上千是你什麽人?”
他問得有些突然,段飛愣了下,不愧是老江湖了,還是看出他的把戲了吧。
段飛笑了笑,“師公。”
“他的偷天換日可以說用得是爐火純青。”胖老頭微微仰頭像是在回憶,“聽你師公說,偷天換日和鬼手搬運術想練到毫無破綻,都是個耗時的活。你如今這程度少說也練了十多年了吧,可你看來也不過十來歲。”
胖老頭攤開五指,“我敢肯定,再過五年你定會超越你師公的,後生可畏啊。但現在的你,似乎還不及洪二身邊那小子。”
他說的是天蠶。
段飛低頭看向手中的絲線,他的偷天換日還得靠絲線輔助才行,而天蠶則完全不需要了,“我知道,我師父段飛擅長的是藏蹤匿影。”
胖老頭一聽,很興奮的說:“藏蹤匿影?我倒還沒見識過,小子那天給我見識下。”
段飛默不作聲,藏影匿蹤是很被動的千術,必需在一定的條件下才能使用。
胖老頭嘆了口氣,“真想和完整的偷天換日較量下。”
“完整的偷天換日?”段飛沒聽懂。
“你不知道嗎?”瘦老頭說話了,“你師公當年繼承偷天換日時,并不完整只得了上半部的技能叫‘偷天’,下半部‘換日’則由他師兄繼承了。”
段飛大吃一驚,這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可為什麽師父從沒跟他說過呢?
“那二老知道我師公和師父為什麽會突然重出江湖嗎?”段飛沒抱任何希望的問。
瘦老頭和胖老頭對看了眼,“洪二身邊那小子應該知道,你該去問他。”
段飛暗中握緊拳頭,一切又回到了傅天纏的身上。
胖老頭神神秘秘的過來,抱着段飛肩膀,小聲的告訴他,“再告訴你個秘密,洪三對你似乎有點興趣。”說完也走了。
段飛愣得不輕了,半天後大喊着,“什麽叫有點興趣?哪方面的興趣?如果是對我小菊花的興趣,你就讓他死了這條心,都說我從此賣藝不賣身,我的小菊花只有一個作用,就是嗯嗯。”無比堅定的聲明。
“我都聽說了。”蕭伯安進來,一臉沉重,要不是知道他爸媽早去買鹹鴨蛋了,段飛還以為他死老爸了。
“聽說什麽了?”段飛有點懵。
“你的歌喉。”
段飛愈發摸不着頭腦了,“啊?怎麽了?”
“我受全閣上下的委托,”蕭伯安抓住段飛的手,鄭重其事的,“拜托你還是賣身吧。”
段飛:“……”
“就算,你非要賣藝,也千萬別唱歌。”蕭伯安懇求着。
段飛望天,“那就吟詩?作對?琴棋書畫?”
“再好不過了。”蕭伯安激動。
“可我都不會。”段飛很誠實的承認自己的不懂之處。
蕭伯安:“……”
“小非非,來來,我們分贓。”靳少不說話段飛差點就忘了他還在。
總得來說,今晚收獲頗豐的,手術費是有着落了。
洪家新宅,紅二的書房裏,傅天纏有些局促的站在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面前。
男人推了推眼鏡,“你不是說王上千門下如今就你和段飛,蕭亦非又是怎麽回事?”
“二少,”傅天纏解釋道,“我也是多年沒回去過了,所以沒想到段飛竟然會收徒弟。”
洪二少兩手肘撐住書桌上,“那你能确定那個MB,不知道偷天換日的秘密?”
“這……我……”傅天纏不敢肯定,“但我已經約他到新加坡和我賭一局,那時我親手解決他。”
洪二少露出似笑非笑,“他現在是洪三的人,你公然動他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那我們暗中下手?”君子般儒雅的男人,在說這話時顯得分外的猙獰。
“行了,我心中有數,你安心備戰新加坡,這賭牌我勢在必得。”
12
12、洪幫的老大 ...
夜深了,小店鋪都拉上了閘門,只有做宵夜的粥店還在營業,但裏面也只有寥寥的幾個客人而已。
段飛和蕭伯安走在街頭巷尾的腳步聲,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清晰。
街頭的路燈忽明忽暗的閃動着,突然一陣急跑的腳步聲打破了入夜的靜,也驚動了狗在不停的狂叫着,緊接着就聽到有人喊:“搶包了,抓賊……”
這樣的聲響,在被驚醒的居民耳朵裏顯得分外的驚心動魄。
但随着跑動聲的遠去,一切又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這樣的動靜幾乎每晚都會出現,段飛和蕭伯安都習以為常了。
不是他們冷漠,在這樣一個龍蛇混雜的地頭幫人難保不是在害人。
這地界太複雜了,丢個包總比丢命好。
可就在那騷動過去後,小巷裏好像憑空多出了幾個人來。
段飛警惕的前後觀望了下,“小安,給我買碗艇仔粥吧,我餓了。”
蕭伯安也不疑有他,便回頭去找剛才還在營業的粥店。
段飛獨自一人走向小巷的深處。
迎面走來的男人很普通,但在與段飛擦肩而過的瞬間手中閃過刀光。
他快段飛更快,只見男人的長砍刀才拔出了一半,段飛手中的瑞士軍刀就已經抵上了他的頸喉。
沒多問,段飛擡手将男人打暈,順手又飛出撲克三張,身後傳來刀具掉落在地的聲音。
回頭,三個男人的右手腕處一道滲着鮮紅的劃痕清晰,但這三人依然不放棄攻擊段飛,換手撿起刀又沖了過來。
段飛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宜動作過激,迅速再飛出撲克三張,深深的鑲嵌入腳後。
其中兩人悶哼一聲跪下,可還有一人卻依然像沒事人一樣的像段飛沖來。
從被劃破的庫管處看,原來這人穿的是軍用戰靴,很好的保護了他的腳筋。
“Shit。”段飛不得不向後空翻避開長刀,正要借空翻的慣性再飛出撲克時,卻見偷襲者面目痛苦的蹲了下來。
只見那人從腳上拔出一把刀身滿是虎紋的軍刀扔在地上。
段飛一陣驚愕急忙找尋。
就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裏,洪律斜倚在路燈柱下,夜風吹動着他微微敞開的黑色風衣,口中香煙的那點泯滅不定的紅,在剎那的黑暗中顯得分外的醒目。
“滾。”段飛沉聲喝道。
三人瘸着腳相互攙扶着拖起被打暈的同伴,狼狽的離開。
段飛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虎紋的軍刀,雖然刀身染上了血液卻依然難掩那虎紋的華麗。
這是一把由意大利極端武力出品的軍刀,叫支點捕鯨叉,他以前也喜歡用這款刀,但如今人小手小不再适合用這款刀了。
在段飛看這把刀時,洪律過來了,“老二為什麽要一而再的殺你?”
段飛像是在繼續看着刀,卻完全已經沒有焦距了。
洪律也不等他回答,“走吧。”
“去哪?”段飛擡頭看他。
洪律将煙扔在地踩熄,簡明的說道:“新加坡。”
“我要帶上小安,他是我的搭檔。”
洪律回頭看他一眼,不置可否便走了。
第二天,本來他們是準備從廣州出發直飛新加坡,但洪律卻臨時改道去了深圳,準備由深圳出發了。
也不知道洪律在幹嘛,神神秘秘的,從早上就開始開車兜兜轉轉的,電話接了一茬又一茬,車子換了一波又一波。
別人暈不暈段飛不知道,但他是基本上找不到北了,幹脆就揪着洪律的風衣下擺,他上車他也上車,他下車他也下車,他走他也走,他停他就……撞上去。
洪律叼着根煙,回頭看着被撞痛鼻子的人。
段飛摸摸鼻子惡人先告狀,“誰讓你停下來前沒給點征兆。”
洪律一挑眉,“那我該給點什麽征兆?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
“……”段飛覺得和洪律這樣冷不丁來一句“經典”的人說話,神經抗沖擊力不強點基本上扛不住。
就像現在的蕭伯安,那嘴巴張大得送個拳頭進去都沒問題。
段飛兩手放嘴巴上做喇叭狀,大叫道:“哎,靳少,三太子又說笑話了,這次又哪裏倒黴了?”
“估計要墜機了。”
靳少神出鬼沒的從段飛身後冒出來,吓了他一跳,“你怎麽在這?”
“只要是小非非叫我,就算是千裏之外我都會來的。”靳少肉麻不怕牙倒的。
這時一隊大衆護送着一輛奔馳過來了。
車子剛停穩,大衆車裏鑽出幾十個無一例外一身黑的男人,個個人高馬大兇神惡煞,但着裝非常之統一而且訓練有素,将車隊裏的奔馳給保護了起來。
這麽招搖的排場就電影裏見過了,蕭伯安吓得躲段飛後面去了。
段飛來回的看看洪律和靳少,雖然該面癱的還是在面癱,笑面虎樣的還是笑面虎樣,但還是能感覺到他們并沒有戒備或防範的意思,可見來人他們認識,又或者他們等的人終于來了。
能讓洪律親自等候,而且這種排場,來人在道上的分量絕非一般。
奔馳的車門打開了,段飛瞪大眼睛想看清到底是誰敢在洪律面前這麽嚣張。
當一條腿從車裏伸出來時,段飛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多毛毛啊!熊媽那跟仙人掌似的毛毛手和這比起來,浮雲。
一只人字拖就這麽吧嗒的着地了,接着當一條大紅的大褲衩就跟着出現時,段飛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有點玄幻了。
段飛緩緩的擡手看了看天,再看看手機裏的日期,十分之确定現在是大冬天。
又當一件皮風衣和一光亮得跟燈泡一樣的腦門出現時,小風吹得皮風衣呼啦啦,吹得那大褲衩更是嘩啦啦。
段飛毅然掏出藥來吃兩顆,抱怨着就算反“腐(此腐是腐女的腐)”倡“雷”也不帶這樣的。
“喲,小澤也來了。”聲音中氣十足。
段飛剛才被雷暈了,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長什麽樣,這回終于有功夫看清人來。
只見來人是位老者,面色紅潤,笑若彌勒,可愛又可親,大步走向靳少。
“老爺子還是這樣精氣神十足。”靳少老沒正經的面上難得的顯了恭敬。
“那是,今年可是我的本命年。”老者說着還顯擺了下自己的行頭,“怎麽樣?張大師說我今年這麽穿一定能去兇避邪。”
大夥都很自覺的不予置評。
“喲,你就是小非吧,聽說你讓真蠢和真賤那兩個老家夥輸得只剩內褲了。”老者一臉興奮的看着段飛。
段飛抽着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您好!”
“對了,初次見面該給見面禮的。”說着老人從皮風衣摸出一打紅通通的東西來。
發紅包?段飛和蕭伯安幾乎同時這麽想的,可看向身邊的靳少卻發現他臉色不太好了。
老人拿着那打東西挨個發,“來,都拿着,大家都吉吉利利,逢兇化吉,財源廣進,學習進步。”
段飛和蕭伯安都笑着接過,湊近了能看出是塊布,但都很納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攤開一看,兩人頓時囧然有神了。
是條大紅褲衩,還有兩朵大牡丹花在屁股後頭,旁邊還有題詞,富貴又榮華。
“老爺子,上次你已經給過我了,你還是留着自己穿吧。”靳少推托着。
看來靳少是早得過這東西了,難怪臉色不太好。
“沒事,我訂做了一千條,今年我一天穿兩條,都有富餘,所以別擔心我不夠穿。拿去穿,拿去穿。”老人邊說邊往靳少手裏狂塞。
靳少含淚望天。
段飛很有同情心的安慰他,“別難過,如果是擔心不夠穿,我的你也拿去吧。”
“小非非,你別客氣,”靳少又恢複了笑面虎,“你需要它,沒聽老爺子說嗎?穿了能學習進步。”
段飛也笑了,不過是皮笑肉不笑,“靳少你才客氣呢,昨晚上打麻将輸了那麽多,才應該多穿旺下你的財運。”
見他們這樣,老人大吼一聲,“争什麽争,我多的是,既然你們都喜歡,剩下的都給你們。”
段飛和靳少都想說,那裏看出我們喜歡了?再看看手裏的大紅褲衩,好嘛,本來就一件,現在變半打了,都欲哭無淚了。
蕭伯安走過來,“反正你們拿半打也是拿,不介意再幫我拿一件的哦。”
“介意。”段飛和靳少難得同聲同氣。
也在這時段飛才瞥到洪律,頓時聲淚俱下的控訴,“我們都人人有份了,沒什麽三太子他沒有?”
靳少剛才還想哭,這下子樂了,“他大年初一就得半衣櫃,哈哈……”
洪律眼角抽了抽,冷峻的面容有些崩壞了,“爸,時間快到了,該去機場了。”
爸?他喊的是誰?
“哦,那就都上車吧。”老人回話。
段飛的下巴直接磕地上了。
靳少扶他起來,“小非非,幹嘛行那麽大的禮啊?”
段飛難以置信,這老頭竟然就是道上談之色變,讓人聞風喪膽的洪幫老大——洪爺?!
13
13、抓波龍爪手 ...
歷經四個小時左右的飛行于下午到達新加坡的樟宜國際機場。
聽說機場離聖淘沙島就二十五分的車程,可來接他們的車子開了沒多久就在一個小碼頭前停下來.
可見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聖淘沙,但方向也不是向新加坡本島。
登上停靠在小碼頭邊上的一艘私人游艇,船出海也就大約十多分鐘,一座極富熱帶風情的島嶼出現了。
小島還保留着很純樸的鄉間氣息。
沿途蕉園椰林,木屋老狗,家前屋後榴蓮、紅毛丹、菠蘿蜜等果樹成蔭,盡是返璞歸真的清淨。
人們出行騎的都是自行車,令他們這隊小高爾夫球車顯得格格不入。
洪律告訴他,這就是新加坡的第三大島嶼——烏敏島。
車隊沿着泊油小路一直往東,在一片椰林的深處,一座庭院依稀可見。一名中年的當地居民正牽着一頭牛走了出來,向他們的車隊招手示意。
看到那頭牛,段飛又覺得世界玄幻了,這裏不是熱帶嗎?怎麽會有牦牛?
而洪老爺子看到那頭牛似乎很激動,車還沒停下就跳下去抱着那頭牛,“一頭牛你黑了。”
衆人汗,它本來就不白。
牛像是能聽懂他的話,“哞——”的叫了聲回答他。
段飛掏掏耳朵問道:“剛才老爺子它叫什麽?”
洪律拿出根煙叼在嘴裏,有些含糊的回答,“一頭牛。”
“我知道它是一頭牛,我問的是剛才洪老爺子叫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