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ACT22
☆、ACT 22
? 被麥昆這樣環抱着讓肖恩心中有了一種踏實的安全感,此時此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肖恩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安全感
“喂麥昆,剛才那個印度佬跟我兜售大丨麻膠,十克上等的阿富汗大丨麻膠才1000盧比,好便宜,要不等會兒買點兒試試。”門外傳來另一個男子興奮得說話聲音,是齊華度。
肖恩看見他走進來連忙推開麥昆,眨了眨有點發紅的眼睛迅速把眼眶中的液體憋了回去,方才的傷感和煽情一消而散。
麥昆聽見背後的人的話,做了個鬼臉然後答道:“當地的真實行情是100盧比,他們宰的就是像你這種錢多沒地兒灑的人。”
“就算這樣,可1000盧比的價格在美國連十分之一的量也買不到。”齊華度聳肩。
麥昆笑的促狹,“那你還不如讓我來賺那1000盧比,我替你去買。”
齊華度帶着氣憤的語氣冷冷道:“我死哪兒來的錢,我的錢都被你給擄走了。”
肖恩盯住懷抱狗狗的表哥,又轉向麥昆,“你搶了他的錢?”
“你不是讓我看好他麽?沒錢他就哪都跑不遠了,我只是替他保管而已。”麥昆笑笑。
“真有你的……話說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聽到這,麥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往肖恩額頭上彈了一下,“還好說,在市中心你也能迷路,真是服你了,路癡。”
肖恩不滿地撇撇嘴巴撥開他的手,“我就是路癡怎麽了,不行啊。”
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的他又變回原來那個元氣十足的嚣張大少爺,“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肖恩又一次問道。
齊華度搶先開口說:“這有什麽難的,你入住這破旅館時用護照做了登記,我們跑了附近幾個街區的酒店旅館查詢,很快就找到了,還好麥昆知道你那假護照的名字,但我不得不說,馬蒂·沃倫這名字真是難聽爆了。”
“謝謝,你可以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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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馬蒂。”齊華度故意加重那個名字的讀音。
肖恩默默瞪視他。
“對了小弟,我讓你去弄的電腦呢?”
肖恩呆了好一會兒,眼睛刷刷地眨了兩下,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那啥……我也剛想說來着呢,昨天我已經買到電腦了,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兩個印度佬……”肖恩把上當受騙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給他們聽,就連那個跟他搭讪的印度人衣服上有多少皺褶以及他的印度式英語肖恩都模仿了一遍。
在肖恩說了一大輪之後,麥昆打斷他,“總之你就是想說你把電腦搞丢了對吧。”
“我才沒搞丢,都說了是被那兩個可惡的纏頭佬給搶走了。”肖恩不服氣地跺腳。
麥昆摸了摸他頭頂翹起的炸毛,“我是無所謂的,但你表哥沒有電腦可沒法辦事了。”
齊華度也跟着說道:“就是,沒有電腦就算我本事再大也幫不來了你。”
“要不再去弄一臺吧。”麥昆提議。
肖恩想了想,然後把手伸進口袋中摸出費南臨走的時候給他的小紙條,當時費南說過讓他們有困難就跟這個人聯系。直到現在,肖恩才認真去看這張卡片。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肖恩指着卡片上的那個名字問齊華度。
“天知道那家夥是誰。”齊華度高高揚了揚眉毛。
肖恩撥通了上面串電話號碼,響了兩聲便很快有人接了。
“找誰?”話筒裏傳出一個底氣十足的男聲。
“請問是拉辛格先生嗎?”
對方沒答話。
“請問這裏是拉辛格先生家不?”肖恩再次問道。
“有什麽話快點說。”對方很不客氣地催促。
肖恩單刀直入,“家父傑拉德·古斯曼讓我來找你的,我現在在印度,他說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向你尋求幫助。”
雖然肖恩不清楚這個拉辛格和古斯曼家族是什麽關系,但如果說搬出傑拉德的名字就有用的話,那就說明他多少跟老爸是有交情的。
果不其然,對方一聽傑拉德的名字,嗯了一聲,然後問肖恩:“你現在在哪兒?”
“新德裏”
“既然你知道我的電話,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的地址吧。”
“有的”
“那就直接過來找我吧。”對方淡淡道。
“我第一次來印度,加爾各答在新德裏哪個區?”
“白癡” 那頭的人絲毫沒有顧忌地輕聲說了一句,“加爾各答是座城市,它不在新德裏。”
肖恩知道自己出嗅了,他尴尬地咳了幾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我知道了……”
“還有,不要乘飛機,這些天新聞報道說航空公司員工罷工游丨行,國內航班很多受到影響,坐火車過來吧。”交代完畢以後,對方便挂了線。
肖恩對這個陌生人揣了一肚子的疑問前往火車站。
肖恩牽着狗和麥昆,齊華度站在人群熙攘的月臺前等候火車到站,原本他們買的是十一點的火車,但眼下已經快十二點半,他們在火車站把午飯也吃完了火車卻還沒來,抱怨聲,叫賣聲,談話聲和嬉笑聲充斥着火車站整個空間,肖恩大為不滿地皺眉,他拉住一名恰好走過身邊的工作人員,“喂老兄,火車怎麽還不來?”
工作人員搖搖頭笑着解釋:“再等一會,火車稍微有點晚點而已,快到了快到了。”
稍微晚點?肖恩努力摁住心中的火氣,“你看我這火車票,前往加爾各答的時刻是上午十一點,現在都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工作人員這次索性就不理肖恩,兀自走開了。
肖恩對這種服務态度非常不滿,正想要把他拉回來,但周圍實在太多人了,他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然後又被不知道哪位路人推了一把,肖恩差點失足掉下月臺,麥昆見狀眼明手快跨步沖上前去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腰,把人給抱了上來。
雖然虛驚一場,但真的好險,肖恩額上微微冒着冷汗,他的手緊緊抓住麥昆的衣服久久不肯松開。“遲早我要告爆你們鐵路部!”他沖着湮沒在人群的工作人員的背影喊道。
肖恩聽見上方有個聲音在發笑,擡頭一看,是麥昆。“你笑什麽?”他蹙眉問道。
“沒,就是覺得你那又怕又氣的樣子好搞笑。”
“我剛才可要掉下月臺去了!”
“哪裏,我這不及時把你給撈上來了麽。”麥昆笑呵呵地看着他,此時肖恩的腰依然被摟着,雖然知道肖恩是男人,但這腰身觸摸起來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硬邦邦的,讓麥昆回憶起之前在池邊看見他洗澡時的情景,那個時候麥昆就有種想要從後面摟住他的沖動。
“好了快放開我,熱死人了。”肖恩用手扇了扇,這種悶熱的天氣在室外等火車真是糟心,他推了推麥昆,這時候,遠處傳來火車隆隆的響聲和鳴笛聲,遲來的列車終于要進站了。原本就水洩不通的人群此時更是開始騷動起來,大家開始拿上行李準備上車,又是你擠我我推你的,肖恩和麥昆本來就直面相對,被周圍的人這麽擠擠推推,兩人的距離從有點兒親近變成了完全緊貼。
起先肖恩并不太在意,但當自己的下`身頻頻被某個越來越硬的物體不斷頂戳的時候,肖恩發現事情有點兒不對勁了。他低頭往下方瞄了一眼,重新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目光跟麥昆的目光對上了,肖恩絕對不會看錯,那雙淡灰色的眼睛裏流露出坦蕩蕩赤果果的某種暗示。
“你!!”肖恩咬着嘴唇瞪他。
“生理反應而已,很正常。”
“你說什麽?!人太吵了我聽不見!”
“我說這是生理反應。”麥昆彎下腰湊過去對他說道。
“你要是再拿你的弟弟戳我,你死定了!”肖恩見他湊近來趕緊往後退,但是地方狹窄他後退不了多少空間,周圍的人再次推擠,肖恩下面再一次被麥昆性騷擾了。
“你看,我啥也沒幹,是他們在推我。”麥昆說完,勾着肖恩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一點。
“死毒男,放開我,離我遠點。”肖恩眯着眼睛發出警告。
“不行,要是被人流沖散那可就很難找了。”
“喂你們倆到底歪膩夠了沒有,火車要到站了還不做好準備。”齊華度把牛牛高舉過頭頂走前來說道,“看看你們周圍的這些人,他們都是準備跟咱搶座位的。”
“幹嘛要搶座位?我們有票。”肖恩不解地問。
“那又怎樣,這車站裏頭的人誰沒買票,我不覺得那火車的車廂裏有容得下這些人的座位。”齊華度嗤之以鼻,但他說的是對的。
“我同意。”麥昆點頭,然後對肖恩說:“從現在開始你要拉緊我,待會火車一停靠咱們立馬擠上去,記得打死也別松手,懂不?”
“齊華度,你體積最壯你來打頭陣。”麥昆拍拍這個胖漢子的肩膀。
“成,我曾是校隊美式足球隊隊長兼四分衛。”齊華度把牛牛頂在頭上,磨拳搓掌做好沖鋒陷陣的準備。
這時,廣播響起,火車到站,群衆發出的騷動比先前更厲害了,他們瘋狂地把行李和自己往車門和車窗裏頭塞啊塞,争先恐後地死命往前擠。
齊華度仗着一米八七的身高和體積撥開擋在前方的人,盡管如此,但也頗為艱難才開辟出一條小路,“快快快!趕緊走!”
麥昆拉着肖恩在混亂的人群裏游走,肖恩顯然被這種密集的人流震驚了,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他的腳被人狠狠地踩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喊疼他便被那些瘋狂攢動的人再次襲來,眼看自己快夠不着麥昆的手了,肖恩很是着急。
麥昆見他滿頭大汗的慌亂樣子,索性把肖恩直接抱了起來,将他肖恩抗在肩膀上。
肖恩這麽一個近七十公斤的小夥子就這樣被麥昆活生生地扛着在鬧哄哄的人群中走動,周圍的人不約而同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這讓肖恩又窘迫又丢臉。
“喂喂喂,快放我下來呀,我有手有腳會自己走路。”肖恩扭着身子不太願意合作。
“死心吧,下面已經沒你站的地兒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肖恩低頭往下看,由于居高俯視而得以看見全景,噢老天,說整個火車站都被擠成了沙丁魚罐頭真是一點都不為過,肖恩想起剛才他被別人踩了一腳的時候稍微把那只腳擡了起來,結果那只腳就再也沒能掂到地面了……算了,肖恩乖乖趴在麥昆肩上任由他扛着前行。
“等等先生,狗不能帶上火車。”站在門口的列車員把齊華度攔了下來。
跟在後頭的麥昆走過去拿出一包萬寶路香煙塞進檢票員的口袋裏,“拿着,自個兒慢慢抽。”他朝檢票員使了個眼色,檢票員幹咳了幾聲,故作正經道:“快上車快上車,迅速點兒,別堵着後面的人。喂後面的人別推攘!”
肖恩:“……”
總算登上列車,從口袋拿出火車票盯了好一會兒。
“快走啊,還在看什麽。”麥昆拉起肖恩趕緊往前面的車廂走去。
“等一等,第八節車廂在後面那個方向才對。”
“後面你個頭,你知道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啥不?”
肖恩愣愣地搖頭。
“在這方面,你表哥可你比機靈多了。這裏是印度,墨守成規是沒用的。”麥昆笑嘆道,看看前面的齊華度,他一上車就知道甭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搶座位,以他的身形起碼要占據一張長椅子,所有乘客都為了在長途旅程中能夠有個舒适的位子而發了狠地拼殺,不然連地板你也占不着。
“我靠,麥昆,肖恩,快來幫幫忙!這幾個家夥我快扛不住了。”
聽到齊華度大喊,兩人快步跑上前面那節車廂去,卻見齊華度整個人躺在座位上,另一條腿伸出來放在對面的長椅上,此時有四五個男子擠進了車廂中,估計是看見齊華度一個人把好幾個位置全霸占了,尤為火光,于是一湧而上把他包圍使出吃奶的力氣勢要把他從座位上扯下來,齊華度也是不甘輸,跟他們扭打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粗暴。
于是乎,車廂裏上演了一場外地佬跟地頭蛇的座位争奪戰,麥昆和肖恩加入戰局,每一個人都互不相讓,打鬥過程中肖恩還不忘時刻提醒麥昆:“下手輕一點,別把人給打死了。”唉,為了有個好好歇腳的地方大家也是頗不容易。
兩張長椅引發的戰争最後以肖恩陣營的大獲全勝告終,幾個被麥昆揍得身上挂彩的乘客只好悻悻地轉身離開另尋作為,走的時候還用肖恩他們聽不懂的印地語罵罵咧咧,情緒雖然激動,但誰也不敢亂來了。
“嘿嘿,想跟我搶,也不掂量一下實力。”齊華度得意洋洋地半躺半坐在椅子上說道。
“切,你少得瑟,”肖恩抱着牛牛在他對面坐下來,“剛才還在大喊幫忙來着,要不是麥昆出手你可要被那些家夥打成豬頭了,雖然你本來就是豬頭。”
齊華度眯上眼睛狐疑地看着肖恩,“啧啧,淨幫着你男人說話,話說你兩到底啥時候好上的?早些天我還聽布馮說你在芝加哥夜店把妹來着,轉身就換口味跟換衣服似的,人心不古啊。”
“齊華度,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瞎了不成?我跟他啥時候好過了?”
“那要問你了,我咋知道。”齊華度把頭靠在椅子扶手上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
肖恩戳了麥昆一下,“你倒是說話呀。”
“說什麽?”麥昆伸手摸了牛牛一把,結果被肖恩把手拍掉。
肖恩指着齊華度,“澄清啊,那蠢貨竟然說我跟你有一腿,怎麽可能,你還不給他解釋清楚。”
“有什麽好解釋的?越是解釋越是在掩飾,清者自清嘛。”麥昆揚起下巴讪笑,不逗狗改逗人了,他往肖恩額頭上彈了一下,沒等對方把他的手打下去便又朝其鼻梁上彈了一下。
肖恩咬了咬嘴唇,分外不悅地擡起眼睛瞅着他。說來也怪,麥昆被這麽那雙湖綠色的眼睛一瞅,心頭霎時有點化了,他把臉別過去不再看肖恩,然後拿出手機來玩。
火車呼哧呼哧往前開,齊華度縮着腿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麥昆和肖恩并肩而坐,誰也不跟誰搭話,默默低頭各自看手機。
“你在玩什麽游戲?”肖恩聽見麥昆的手機傳出某種節奏歡快的音樂。
“暴走動物園”
“怎麽玩的?”肖恩好奇湊過去。
“4個網友随機分到一個游戲組裏,然後以動物管理員的身份把出逃的動物捉回籠子裏。”
“我也要玩。”肖恩興致勃勃的說。
“你下載個軟件,然後注冊一下,把賬號告訴我,拉你進來。”
“不是說随機分組的嗎?”
“我是這個組的發起人,可以邀請別人進來。”
很快肖恩就進入了游戲裏,這最然是個輕松向的小游戲,不過對于動物管理員的操控卻很講究技巧,有時候走位不好就會把動物給追丢,遇到兇猛的肉食類野獸那就得完蛋重頭再來了。肖恩很快掌握了要領,玩的如魚得水,還主動幫組裏的另一個妹子捉老虎。
一來二去,就跟妹子混得很熟了,就在兩人說要交換Skype賬號的時候,麥昆就将游戲組解散了。
“喂,你幹什麽?!”肖恩毛躁了,“我正和人家交換賬號來着!”
“哦,不好意思,手抖,要不我再建一個游戲組,咱們重新玩過吧。”
即使重建游戲組,再進來的玩家也是随機分配的,那就意味着肖恩已經不可能再遇到原先那個妹子了。
“不玩了。”肖恩不高興地關掉游戲。
“人家說她是妹子你就信了?不就挂了個漂亮一點的頭像而已,沒準背地裏是個摳腳大叔呢。”
“你才摳腳大叔,自個兒玩你的游戲去吧。”肖恩沒好氣瞟他一眼。
生悶氣的小少爺不再跟麥昆說話。
【本機】:你相信頭像即本人這種事情嗎?
【摳腳哥】:如果我的頭像是一只狗,那麽你覺得自己真的是在跟一只狗聊天嗎?
【本機】:那你覺得我的那些照片是本人嗎?
【摳腳哥】:在真正見過你本尊之前,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不過照片倒是拍得不錯
肖恩忖思片刻,事到如今,他覺得繼續再玩性別扮演游戲也已經有點膩味了,索性向對方直接坦白。
【本機】:我是男的你信不?
【摳腳哥】:原來你也是摳腳大叔,幸會幸會
【本機】:你才摳腳大叔,我年輕得很
【摳腳哥】:猥瑣與年齡無關
【本機】:我一點也不猥瑣,我可多人追了
【摳腳哥】:根據你這段時間的上線頻率和秒回速度,我表示相當懷疑
【本機】:切,你嫉妒我
【摳腳哥】:我為什麽要嫉妒一個連長啥樣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
【本機】:會不會很奇怪?兩個男人在相互發信息聊天什麽的
【摳腳哥】:還好。我有個搭檔,他也會經常到交友網站跟別的男人搭讪,不過他是個gay
【本機】:所以你是想說,你也……?
【摳腳哥】:不,我不是
【本機】:哦
【摳腳哥】: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跟一個男的在一塊,我好像對他有點在意
【本機】:你喜歡他?
【摳腳哥】:我覺得還不到那種程度,其實他性格不怎麽好,就是有張稍微好看的臉,還經常犯蠢,不過那個時候我就會覺得他很可愛
【本機】:我最近也認識了一個性格糟糕的家夥,我跟他經常争吵,我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愛
【摳腳哥】:他很讨厭?
【本機】:有時候很讨厭,但也不是全部。
【摳腳哥】:感覺你對他又愛又恨
【本機】:我想起有一次,他惹我不高興,具體忘記是因為什麽,那時我的狗拉完大便剛舔過屁股,然後走過去偷喝他放在桌面的水,我故意不告訴他,後來我就這樣看着他把水全喝掉了
肖恩和麥昆不約而同笑了出來,聽聞笑聲,兩人又不約而同擡起頭四目交錯,結果雙方馬上收起笑容。
兩人不做聲,繼續埋頭看手機。
此時此刻,明明近在咫尺,卻毫不知情,兩個人正低頭跟‘遠在天邊’的‘陌生網友’聊天,真是何其悲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