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一萬二

第22章 ☆、ACT21

☆、ACT 21

? “要不要我去叫人來幫忙？”肖恩準備沖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回頭問。

那個男子逮準這個機會從衣服裏又掏出一把匕刃瞄準肖恩想要投擲，麥昆一躍而起擡腿猛踢，對方見狀反手用肘部擋住，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收回到和麥昆的對戰中。

“你傻啊，叫你跑你還不跑？”麥昆大聲對肖恩說，“這兒我一個人能搞定，你照看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肖恩點頭，他不再說話拔腿就跑。

“少爺，這是怎麽搞的？上個廁所而已，居然整件衣服都濕了？”費南看着一身汗水大口喘氣的肖恩問道。

肖恩看了看周圍往來的行人，壓低聲音說：“我剛才在廁所遇襲了。”

說到這裏，肖恩心裏非常的糾結，為什麽這種悲催的事情總是在他上廁所的時候遇到？

“那個人也是一位殺手，而且好像還認識麥昆。”肖恩告訴他們。

費南和布馮聽他這麽說，都沉默了，兩人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嚴肅。他們各自拿出手機跟家族的人進行聯系，開始商讨對策。

有人在後面拍了一下肖恩的肩膀，他扭頭一看，是麥昆。

“你這麽快就搞定了？”

“只是暫時擺脫了那家夥，他相當麻煩，咱們得趕緊離開。”麥昆拉上肖恩混入人群，畢竟吵鬧的地方可以掩人耳目。

“那個人是誰？”肖恩很好奇。

“他叫九零，跟我一樣是名職業殺手。”麥昆簡單回答。

“他究竟是通過什麽途徑找到我的行蹤？”肖恩感到疑惑。

“準确來說，他是通過我從而找到你的。那家夥不僅是殺手，還是個技術高超的黑客，估計他是通過截取我給卡特發送的電郵IP地址順藤摸瓜，然後一路跟來的。”

“他很麻煩。”麥昆再一次重複強調，“不是一般的麻煩，他是個精神病殺手。”

精神病……殺手？“這話啥意思？”

“這個日後再給你解釋。”

“那現在怎麽辦？”肖恩被他拉住的手稍微收緊了一點。

“只要我們有手機電腦這種玩意兒在身上，那家夥總有辦法找到咱，所以必須丢掉。”

“可是沒了手機，聯系會很不方便的。”

“那也沒辦法，除非你能找到一個比他在電腦技術方面還厲害的高手，否則還是別跟那個麻煩貨糾纏。”

肖恩腦子裏頓時冒出一個人來，他晃了晃麥昆的手，“電腦高手的話，我這裏有一個很好的人選。”

“你家顧問？還是那個助手？”

肖恩搖頭，“都不是，但那個人也是我們家族的一員，他是我表哥，那家夥絕對是電腦領域的牛人，他可以幫得上忙。”

說罷，肖恩馬上撥通齊華度的電話號碼，結果顯示不在服務範圍內，肖恩登陸Skype，發現齊華度是在線的，于是給他發去視頻通話邀請。

“小弟？你最近玩失蹤了？原來你還沒死啊。”齊華度笑道，他戴着墨鏡身穿短袖，背景是在某個很多人的公共場合。

肖恩懶得反駁他，單刀直入，“我有事找你幫忙，關于電腦方面的。”

“這倒不是什麽難題，可現在我去度假了，有什麽事等我晚一點回來再弄吧。”齊華度揚起下巴漫不經心說。

“不行，事态緊急，必須馬上。”肖恩決絕道。

“我現在沒帶電腦在身上。”

“你在哪兒？我讓布馮過去找你。”

“你說什麽？哎呀，網絡信號不好，喂喂？喂……”

視頻通話結束。

肖恩默默握緊電話一臉仇恨狀，這家夥絕壁是故意的。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他們通訊的麥昆插話了。

“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背景有點熟悉？就是那個猴神塑像，這機場裏貌似也有個一模一樣的。”

肖恩想了想，他記起來了，那個猴神就在剛才買咖啡的附近。于是兩人趕緊倒回去那裏，果不其然，人就在那裏。肖恩睜大雙眼盯了好幾秒鐘，這才敢确認下來。

那是個渾身穿着名牌休閑服散發着大土豪氣息的男子，男子個子得很高，同時也長得很胖，走起路來一抖一顫跟彈簧似的。

“這就是你那位精通電腦的表哥？”麥昆指着身形龐大的齊華度，“跟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跟你想象不一樣的東西多得是。”

肖恩走過去從後面拍了一下齊華度的肩膀，“死肥豬，你在這裏幹嘛！”

齊華度轉過身來看見肖恩的時候一個受驚，大概也是沒料到肖恩會出現在此地，齊華度舉起胳膊朝肖恩面前大力一揮，肖恩沒及時反應過來，整個人往後一退摔在了地上，齊華度手中那杯剛買的熱滾滾的咖啡潑在了肖恩身上，燙死他了！

“媽的，你神經病啊！反應那麽大！”肖恩站起來，衆目睽睽之下也不管面子問題了，跌跌撞撞追了上去，“操，給老子站住！”

肖恩猛追，但齊華度跟打了雞血似的越跑越快，媽蛋，這貨身上長這麽多贅肉，跑起路來卻身輕如燕，太反科學了。

肖恩跑着跑着突然剎車往回倒，最後停在麥昆面前，“喂毒男，你動作比較快，幫我去把那家夥捉回來。”

“這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之內。”

就知道這貨是這副德行，肖恩默默從錢包裏掏出兩張百元美鈔，“你幫我把人捉回來，錢歸你的。”

“成交”，麥昆轉了個身飛速往齊華度逃跑的方向追上去，三兩下便消失在肖恩的視線裏。

都說了嘛，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肖恩已經逐漸摸清楚跟這位殺手的相處模式，一個字，錢。

但是五分鐘後，當肖恩看見麥昆兩手空空返回時不禁深感意外，“我要的人呢？”

“跑了”麥昆風輕雲淡地說道。

“什麽？我讓你幫我去捉人，結果你把人給搞丢了。”肖恩責備地看着費南。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我們是在第三國這裏中轉的，還沒有入印度境內，剛才你讓我追的那個肥佬已經在安檢處入境了，我要是追着他一塊入境了，要再跑出來那程序可就不好辦了。”麥昆答道，雖然說他其實也很想要錢。

肖恩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嘴裏罵着西西裏粗話發洩情緒。

“少爺，你怎麽又亂跑。”費南和布馮好不容易才找到肖恩，卻看見他一身髒兮兮的咖啡漬站在道中央罵罵咧咧的。

“你猜我剛剛在機場看見誰來着，齊華度居然也在這裏，娘的，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勁兒跑，還潑了我一身咖啡！”

布馮聽了肖恩的話，也沒感到太驚訝，“我早前聽他說過想去印度思考人生，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當時真該往他那大屁股上踹兩腳。”肖恩氣呼呼的。

麥昆伸手摸摸下巴哂笑，“他看起來個頭有一米八七，跟我差不多，但比我胖多了。我看你是踹不動他，不過他倒是可以輕易把你壓扁，到時你只能像一只死鴨一樣躺着。”

“閉嘴。”肖恩用手肘撐他一下。

肖恩和費南他們就目前的情況簡短地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重新安排部署，費南得去莫斯科親自跟維加斯說明情況并且賠禮道歉，為了挽回兩個家族的合作關系以及平息矛盾，他不得不這麽做；布馮則回芝加哥處理木材公司調查那批出事的貨物的來龍去脈，有很多手尾需要他去跟進；至于肖恩和麥昆，他們則留在印度，首要任務是找到齊華度，除此之外，他們還得去跟另一個人會面。

費南寫下一張紙條給肖恩，“把它收好來，這是咱們家族在印度一位重要的朋友，你過去找他，記得把老板的名字報上，對方會給你提供幫助的。”

肖恩點頭把紙條收好，幾個人在新德裏的機場分道揚镳。

出了新德裏機場，麥昆和肖恩開始尋找齊華度。

雖然麥昆沒有精湛的電腦技術，但身為一名殺手，他擁有頂尖的追蹤技能，在綜合各種因素分析之後，兩人很快就在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找到了那個吃貨。

兩人大步跨上前去，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拉開椅子坐在齊華度兩邊。

正在啃着烤羊腿的齊華度傻眼了，他轉着眼珠子看了看左邊的肖恩，又瞄了瞄右邊的麥昆，想要說話，但羊腿肉卡在了喉嚨不上不下的，想要逃跑，可是卻有被兩個人一個抓住肩膀一個抓住手腕強制摁了下來。尤其是右邊抓他手腕的那個陌生人，他那淺灰色的眼睛透露着令人寒顫的騰騰殺氣，同是黑手黨家族長大的齊華度雖然不是當領導的料，但長期跟各種人打交道的他憑借第一眼直覺便清楚知道這個陌生男子并非善類，他很危險。

“這位先生……是誰？”齊華度問肖恩。

“我新顧的傭人。”

麥昆咳了兩聲，肖恩不理會他。

“我怎麽覺得不像傭人？”

“這你就別管那麽多。”肖恩用手背磕着桌子，“我有重要的事情想你幫一下忙。”

“瞧你這架勢，就算我想推也推不了。”

“有個基督的家夥想要雇殺手幹掉我，你幫我查找一下他的身份，另外還有個精通電腦的家夥能夠利用某種手段找到我們的地理位置，你把他解決掉不？”

“你起碼要給我弄一臺電腦來吧，沒有電腦我壓根兒啥也幹不了。”齊華度兩手空空地舉起來。

“我上哪兒給你死出一臺電腦。”肖恩撇撇嘴，“再說，你自己不會去弄啊。”

“可現在是你求我辦事。”

肖恩：“……” 沒法子，誰讓他有求于人呢。

***

“哼，他最好就給我成功搞定。”肖恩一邊嘟囔一邊抱着一臺二手的手提電腦往回走，他逛了整個市區都沒看見電器商店，這電腦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家雜貨店的店老板那裏買來的，肖恩從來不會砍價，對錢也沒什麽概念，于是糊裏糊塗就花了整整五百美元。

原本這種跑腿工作理應交給那個毒男來做的，但是肖恩害怕齊華度會借機溜走，于是只好把麥昆留在那裏把人給看緊，自己出來買電腦。

對于像肖恩這種頭一回來的異國新手，新德裏的市集錯綜複雜，繞着繞着肖恩發現自己找不回原來的路了，這下可不妙，他當即從口袋拿出手機準備借助谷歌地圖的力量，卻悲催地意識到他的手機已經沒電了，該死，早知道昨晚上就該充滿格的，這可要把他給憋死了，肖恩甚是無奈，只得重新收起手機憑借當初的微薄記憶繼續搜尋回頭路。

這條路很熟悉，難道我剛才走過？咦，這個雜貨店也很眼熟，怎麽又是這裏？為毛老是這只狗，又看見你了，話說你不是公的嗎？我看見你的丁丁了，你是公的。公的你跑來騷擾我家牛牛幹嘛？去去去，一邊兒玩去。哎呀，你怎麽還不走開，好啊，你不走我們走。

肖恩一手夾着電腦一手抱着狗跑了起來。拐了七八個彎路口才喘着粗氣停下，現在他是徹底迷失方向了，肖恩帶着牛牛坐在臺階上茫然地發呆，腦子呈放空狀态。

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男子，男子是個印度人，身穿當地服飾，白布纏頭，他朝肖恩友好地笑了笑，“哈羅，崩油（朋友）~”

“你說啥？”肖恩皺眉，“你是在跟我說話？”

“崩油，許妖棒豬（需要幫助）嘛？”他嘴裏一邊嚼着槟郎一邊問道。

“你到底在說什麽？”肖恩疑惑盯着他。

那人搖了搖頭。

“你聽得懂英語不？”

那人又搖了搖頭。

肖恩：“……” 他說的話他聽不懂，他說的話他也聽不懂。

“崩油~要粗槟郎不？請你粗槟郎~”那人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把手中的一小包用各種調味料搭配的槟郎遞給肖恩。

“這是啥玩意兒？”肖恩沒見過槟郎。

本地人指了指槟郎，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嘴巴裏的東西，又是晃了幾下腦袋。原來是想要請自己吃東西，話說這印度人好像還蠻友好的，但這真的能吃？肖恩低頭研究着這用蒌葉包着的奇怪的食品。

“汪汪。”牛牛吠了兩聲引起肖恩的注意，肖恩扭頭往後一看，發現另一個印度人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後，那個男子看見他轉過來，動作迅猛地拿起肖恩擱在旁邊的電腦掉頭就跑，原來站在肖恩跟前那個男子也撒腿不見人影了，肖恩馬上頓悟自己被騙了，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一個負責轉移注意力一個負責下手。

“操，死纏頭佬，居然串通起來偷老子東西。”肖恩趕緊抱着狗趕緊追上去，這兩人兵分兩路，肖恩當機立斷朝那個偷他電腦的小賊追去。“有種你別跑！讓老子捉到你叫你好看！”肖恩吼道。

這些都是本地的慣偷，由于經常幹這種事情，逃跑的技能都練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了，再加上新德裏的市集人多混亂，街道小巷眼花缭亂的，另外肖恩還抱着一只狗，無論天時地利還是人和，他沒有一個是占上風的，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肖恩妥妥地把人給追丢了。而且還踩到了路中央的一坨新鮮大牛糞，把他的卡斯諾皮鞋和範思哲褲子給毀了，氣得肖恩七孔生煙。

印度，去你的印度，卑鄙的小偷，滿地的牛糞，雜亂的交通以及肮髒的街道，肖恩對這個國家的第一印象糟糕透頂。

天都已經全黑下去了，肖恩實在沒辦法，只能放棄返回去那家餐廳的念頭，還好他的證件和錢包都在，肖恩決定先找個地方下腳，然後再另行通知齊華度和麥昆。

于是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他去随便哪家酒店入住。

司機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這附近的酒店嗎？”

司機操着濃濃的印度式英語說：“不我知道。”然後又搖了搖頭。

肖恩搞不明白這些人為毛總是搖頭，不過算了，反正不重要。

出租車開過九曲十八彎的街道小巷，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由于肖恩在此前有過幾次被搶劫搶的苦逼經歷，這回他在搭車之前特意在市集轉了一圈買了兩把小刀回來和一只口哨，如有不對勁的話，馬上拔刀，要是打不過，口哨是第二手準備，求救！

什麽也沒有發生，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對肖恩說：“下車吧，崩油。”

“到了？”

司機又是搖頭。

“沒到那為什麽要我下車？”果然是還要搶劫對吧。

司機搖頭，“我們已經到酒店。”

肖恩總算悟了過來，敢情司機搖頭的意思是肯定啊。

肖恩把頭探出窗外，前方就是一棟破爛不堪的建築樓，這可一點兒都稱不上是酒店，連旅館都稱不上，頂多是幢破爛樓，而且由內而外流露出一種淋漓盡致擋也擋不住的破敗氣質。大樓外面還挂着‘客房登記入住’幾個字樣。肖恩差點哭尿，這破鐵門，這破樓，跟他想象中的酒店差了一億光年，喂司機，這哪裏是酒店！說好的酒店呢？根本就是破旅館。可現在已是淩晨一兩點了，任憑肖恩怎麽哭訴埋怨人家司機始終不停搖頭，用他的印度腔英語跟肖恩說自己要趕着下班回家。

唉，算了，肖恩咬咬牙關心一橫，将就住一夜吧。

肖恩強忍着旅店裏的難聞氣味，拿着店老板給的鑰匙火速蹦跶跑上3樓，門一打開，又是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再一開燈，三四只打不死的小強在房間的半空中翩翩起舞！“噢饒了我吧……”真是夠了，肖恩掉頭火速沖下一樓。

經過再三老板理論了一番，結果人家老板拍拍胸膛口口聲聲保證道，“這是旅店裏最好的房間了，還帶空調的，而且還有獨立衛生間，我不騙你，我真的不騙你。”

“這他媽哪門子的好房間，蟑螂四處飛，老鼠床底鑽，這樣的地方連最低的衛生标準都夠不上！”

“這是我們這最棒的房間，我不騙你，我真的不騙你。”老板昂首挺胸自豪說道，肖恩很納悶他這是打哪兒來的優越感。

十五分鐘過後，肖恩無可奈何再次沮喪地回到原先那所謂的‘最棒的’客房。

肖恩脫下鞋襪和褲子躺在床上，本來天氣就悶，諸多不順搞得肖恩一身窩火，更是熱的發慌，于是打開空調降降體溫。不開還好，這一開整個房間都升溫了！而且吹出來的徐徐熱風還夾雜着鐵鏽和灰塵！這他媽還是空調？聲音簡直就是汽車引擎，不，他家汽車引擎的聲音都不知比這好聽幾百倍。

肖恩心理有很多點接受不了，他發出一聲徹底無力的呻吟。再一次飛奔下樓找店老板申訴，印度式的英語真難聽明白，還要手腳并用，可老板一直很欠揍地微笑搖頭，無論yes還是no……肖恩認輸了。

這樣下去沒意思，他悻悻地上樓去。肖恩躺下床，看着但兩只小強在眼前飛來飛去，孤身一人身處在他鄉，又是漫漫長夜，肖恩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倒黴的勢頭排山倒海地朝他鋪蓋過來，讓人甚是傷感，肖恩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淩晨三點半，他猛然想起今天是新年，又是一股莫大的孤獨籠罩着他，怪凄涼的。

肖恩很不争氣地鼻子一酸，肖恩趕緊用手一把擦了擦眼睛。

“哼走着瞧，本少爺明天保證生龍活虎，最晚後天！”他自言自語道。肖恩轉過去看了一眼牛牛，狗狗倒是對環境不太拘束，樂得自在地趴在地上捉小強。

不消片刻，肖恩呼呼大睡，他太累了，直到第二天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肖恩睡眼惺忪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打開一條縫隙查看來人，結果一只有力的大手從外面伸進來把門推開。

肖恩驚呼大喊，“誰？！你要幹啥？”

“是我！”麥昆走進去捂住他的嘴巴，“一大清早別吵吵鬧鬧的。”

肖恩轉過頭瞪大眼睛眨巴幾下，“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該我問你，”麥昆沒好氣道，“你丫昨兒跑哪去了，害我以為你被當地黑幫綁架到處找你。”

大概是人在異鄉特別容易矯情，加上肖恩獨自度過了一個寂寞的漫漫長夜，就算看見這個老是跟他吵嘴的摳門鬼肖恩也覺得熟悉又懷念，肖恩咬着嘴唇整個人撲倒麥昆身上攬住他，把受到的委屈變成緊緊的摟抱。

“呀，你怎麽了？”麥昆有點楞。

肖恩不做聲，死死把頭埋在他胸前不肯擡起來。

麥昆發現肖恩身體有點顫抖，他把手放到肖恩後背上，輕輕拍撫。他揉了揉肖恩軟滑的金色頭發，把說話的語氣放溫柔，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兒，有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