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了塊合法的殖民地。這期間甚至無需經過那顆星球的同意。
地球就曾經差點被外星人作為附屬星球給收走。
幸虧當時的地球政府還沒有亞克星人這麽對太空世界兩眼一摸瞎,最高領導人也比較給力。
直接就在我們的火星好朋友的幫助下殺到聯盟面前把地球這麽多年來的發展報告扔他們一臉,告訴這些愚蠢的外星人我們地球自己就能發展的妥妥的,要不了一千年整個銀河系都是我們的人,讓那些外星人哪來的回哪去。
相比之下,亞克星的運氣就非常糟糕。
被收為附屬星球之後,塔拿星人一開始對他們很友好,帶來了大量的科技産品和科學知識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還讓亞克星人出力為他們搭建了一座鋼鐵堡壘般的建築。
亞克星人表現出的那種不科學的強大令塔拿星人十分感興趣,在充分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和友善同時,塔拿星人也發現了亞克星人最大的弱點。(阿薩斯頓了頓,沒有詳細描述這種‘弱點’。)
塔拿星人終于露出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原來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亞克星人強大基因裏的秘密,靠着掌握住他們的弱點,他們運用高科技武器抓住了大部分的亞克星人,并且研制出了針對亞克星人神經系統的神經毒氣。
靠着這些手段,他們把俘虜到的亞克星人關進了由他們親手幫助他們搭建的堡壘當中。
他們用盡手段在亞克星人身上做那些殘忍的實驗,開發相關的基因産品。
當然,強悍的堪比奧特曼的亞克星人怎麽可能會任由自己的種族被人永遠奴役。
一場激烈的反抗發生在塔拿星人囚禁他們的一年內,由當時亞克族中最強健的一名亞克星人帶領,他們合力打破了實驗室的牆壁,殺死了那些在他們身上無所不用其極的實驗人員。而這時,邪惡的外星人卻啓動了更為強大的戰艦。
就算是一只能舉得起磚塊的螞蟻,也無法撼動大象的腳步。
反抗的亞克星人被逼到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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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緊的關頭,帶領他們進行反抗的那名亞克星人的身體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異變。
他的周身泛起淡淡的藍色光暈,瞳孔轉為清澈的水藍色,墨色的頭發轉化成絢麗奪目的銀絲。
在這些異變發生的同時,他的力量和敏捷度也變成了原先的數十倍!
這邊變異者在極小的程度上給予了亞克星人新的希望,但最終這場反抗還是失敗了。
變異者被殺死,亞克星人又被抓回牢籠。
這一次塔拿星人加強了防禦和平時給他們吸入的毒氣劑量,并且随時檢測,稍有不對就立刻加大劑量。
那場失敗的反抗看似毫無意義,可對于塔拿星人來說,他們卻相當在意這件事。
變異者。
迄今為止亞克星人從未出現變異。他們恐懼變異者的力量,但又希望有類似的能被他們控制的變異**供他們研究。于是他們用變異者的殘留基因進行克隆制造,最終誕生出了一個孩子。
故事講到這裏,何知樹聚精會神地一眼不眨地盯着阿薩斯。
見他遲遲不再開口,忍不住問:“然後呢?”
阿薩斯明知故問:“然後什麽?”
何知樹:“……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怎麽樣了!”
阿薩斯說:“那個孩子長到七八歲,最終被确定沒有變異的跡象,于是塔拿星人就把他放棄掉轉而進行新的研究。他被交給那位變異者的叔叔撫養,一直到成年,還會時不時被帶走做個體檢什麽的。哦對了,你知道嗎,神經毒素在攝入過多之後人的感覺會漸漸遲鈍,行動也會遲緩,記憶喪失無法對外界做出反應,就像你們地球人的癡呆症。”
何知樹啞口:那明顯比癡呆症嚴重多了好吧!
“但奇怪的是,那些神經毒素卻對那個孩子不起作用。所以他只能親眼目睹自己最親近的人一個個變得反應遲鈍,無法言語,像屍體一樣痛不欲生地活着……最後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阿薩斯語調輕輕地,仿佛情人耳邊的呢喃,“你說,與其這樣活着,是不是死去比較好?”
何知樹答不上來。
這個故事太過沉重,他無法想象那種被關在牢籠,一日比一日絕望下去的生活是什麽樣的。他想到自己腳下踩着的土地上曾經沾染了多少亞克星人的鮮血,就不禁頭皮發麻,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但是卻忍不住會想象小小的阿薩斯是如何生活在這裏,看待這一切。
——話說要是這種童年的話,長大後不報複社會簡直不科學!
阿薩斯忽然指了指左邊:“那邊是不是有個坑?”
何知樹茫然地望過去,确實有一個,挺小的,淺淺的只有碗口大小,脫口而出:“狗刨的?”
阿薩斯說:“我刨的。”
何知樹:“……”你沒事刨這麽個坑幹什麽!
阿薩斯:“它原本有兩米長,一米寬,我叔叔就葬在這裏。”說這話的時候他毫無情緒波動,就跟葬在這裏的不是他血肉相連的血親一樣。
何知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理解這只分裂怪情感表達的方式了。
但是他還是認真地鞠了個躬,心裏說謝謝你把分裂怪養成現在這種……還可以的狀态。
阿薩斯又指了指右邊:“那邊的鐵箱上是不是有個劃痕。”
何知樹回頭,還真有。
他接下去說:“那個原來是牆壁,以前叔叔教我學星際通用語的時候我用鐵棍在上面謄抄。”
何知樹頓時新奇不已,走過去輕輕撫摸牆壁上淺淺的劃痕,想象有一只小小阿薩斯苦着臉(他小時候肯定不是這麽苦大仇深二五八萬的樣子)趴在牆上用小棍子劃啊劃啊,一不留神就腦補成了他在蹲地畫圈詛咒人的樣子。
何知樹:“噗。”
對不起在人家這麽悲情的時刻他很沒眼力見的笑出聲。
阿薩斯別有深意地望着何知樹的一臉蠢樣:“這是我第一次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他望向何知樹的眼神露骨而狂熱,“我想你得負責。”
何知樹緊張地滑動喉結:“說得這麽暧昧幹什麽,作為一個基佬我可是會想歪的。”
“那就想歪吧。”阿薩斯上前一步,勾住他的後腦,雙唇緊貼上來,火熱的氣息帶着強烈的欲|望席卷了他,唇齒相交,觸感冰涼,何知樹嗚咽了一聲,頓時不服輸地回擊回去,直至最後被放開,嘴唇濡濕鮮豔,一副被狠狠滿足過的樣子。阿薩斯竊笑道:“幾年不見,技術見長。”
何知樹想起三年前在飛船上的那個吻,這是什麽節奏?
不甘示弱地昂起頭:“這三年你以為我是白過的嗎?”
阿薩斯眸色一沉,把他按在地上,何知樹被親的雙腿發軟,七葷八素,瞥到左邊那個坑,一腳踹上去,大吼一聲:“叔叔在呢!”
阿薩斯嗤地笑出聲來,把他拖到大鐵箱背後,再一次吻上他說:“叔叔看不到了。”
☆、39·我們要低調和諧
叔叔看不見可是他自己看得見!
何知樹這幾年沒有光宅着死讀書,他原本底子就不錯,加上每天早上跑步上學,晚上睡前也要做鍛煉,雖然穿着衣服看不出來,但脫光之後就是一副精瘦修長的好身材,肌理分明腰身有料得能讓地球上大多數雌性生物面紅耳赤。
而現在這些部位上貼合的生物外衣被人強硬地撕扯開,平整的腰腹暴|露在阿薩斯火熱的視線下,冷風再吹也阻止不了何知樹的臉部升溫。
對方還不懷好意地把手指探向外褲邊緣,他現在還能極力穩住情緒,可惜紅到滴血的耳垂暴露了何知樹此刻紛雜的心緒:“光天化日……有傷風化!”發起火來也底氣不足。
擁有過人體力的阿薩斯單手鉗制住了他,另一只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白襯衣扣,“現在是淩晨一點。”
何知樹:知道是淩晨一點還不放我回去睡覺!生物鐘它在悲傷地哭泣!
由上至下,扣子被一顆顆解開。
健康光滑的皮膚也大庭廣衆地裸|露出來。
何知樹氣得挺胸試圖去咬他,被阿薩斯順勢捏着下巴吻住,唇|瓣膠|着緊貼在一起發出啧啧的聲音,舌尖模仿交|媾的動作在他的唇|齒間出入來回摩挲,這種被人完全侵|占的感覺令至今仍是純情小處|男的何知樹面紅耳赤。
一個不留神就下|身|失|守,生物外褲也被人剝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挂在腿上。
娘的,難道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只分裂怪手裏了不成?
察覺到何知樹的不專心,阿薩斯懲罰性地咬了下他的下唇,滿意地聽到驚喘後擡手刺啦一聲……何知樹呆住了。
繼而前所未有的暴怒起來:“……你個敗家玩意兒!生物外衣要花不少錢呢!”
相當于船上雜工的三個月補貼!一個半月全勤!或者一缸S級能量……就這麽被你扯成破布渣渣了連再利用的機會都沒了啊卧槽!
阿薩斯在他耳邊嗤笑:“我再給你買一件。”
熱氣撲得何知樹耳廓發癢:“……滾!你有錢嗎!”
雖然這種時候談起這種話題有點不合時宜,不過眼看何知樹那脫缰野馬般的心思已經完全偏移了,估計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他那件破兮兮的生物外衣,盤算着要怎麽從日常開支裏把這筆錢省下來什麽的。
阿薩斯決定奉陪到底:“你覺得這麽多年我在星際流浪躲避聯盟追捕,沒有財力支撐的話,足以逍遙到今天嗎?而且我本人還是星際通緝榜榜首,随便一條信息都可以在賞金黑市上賣得天價。”
何知樹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從一只兇神惡煞的分裂怪變成一座金光閃閃的提款機。
那種亮晶晶像小狗一樣的眼神一不小心就勾起了阿薩斯最深處的邪惡欲|望。
惡劣的外星人捏了捏他充|血的耳垂,借機把純潔懵懂的地球人完全扒|光,只留一條可憐兮兮的灰色四角短褲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間,在稍微挑|撥之下便悄悄地豎起一頂小帳篷,地球人眼角泛紅,清純間透着一點不自知的誘|惑:“怎麽樣,有沒有重新愛上我?”
何知樹回過神:“滾蛋!誰愛上過你!”
阿薩斯:“是誰在我離開前扭扭捏捏地出言挽留……”
何知樹:“是誰!誰!我不認識!”
阿薩斯低頭輕輕吻了一下他:“可是我認識。”
卧槽!
要不要忽然就開大殺器!
悲情路線走完了開始走柔情路線,這是抓住了他吃軟不吃硬的弱點就來攻其不備麽!何知樹腦袋有些暈乎乎地,感覺自己就是那躲在房門後面的小綿羊,聽到大灰狼憋着嗓子學幾聲羊叫就傻呵呵地自個把門打開了。
阿薩斯雙手暧|昧地在他身上游移了一遍,直搗黃龍地伸進內褲裏去,摸到那處柔軟緊閉的穴|口便插入一根手指。
“嘶——”何知樹瞪着他,“你給我輕點!”
阿薩斯笑得惡劣:“不是說這三年沒白過嗎,艦長大人。”
一面說一面手指靈活地在穴|口按壓,淺淺地插|入,帶出一些濕意。同時上身前傾,讓兩人的下|體緊貼在一起,輕輕擠壓之下何知樹漸漸起了反應,陽|物顫巍巍地伸出個頭,吐着透明的濁|液挺立在空氣中跟包裹在平整衣物裏的小阿薩斯打起了招呼。
雖然爽了起來,可何知樹總覺得有些丢份,哼哼唧唧地回答他道:“就不許老子天賦異禀……卧槽!”
那個禀字還沒蹦出個全音,阿薩斯就将他一條腿擡起挂在手臂上,驚慌之下為了穩住身形何知樹不得不把手緊緊擱在阿薩斯肩頭,看起來就好像是他主動湊上去求抱抱一樣。
拍了兩把手邊緊繃結實手感極佳的臀|肉,外星人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解開了腰帶。
那玩意兒一被放出來何知樹的第一個反應是:
——輸了!
緊接着:
——這不科學!
當那無論從長度還是粗細上都極不科學的東西一抵上他生平第一次要被使用起來的後|穴,何知樹當即就後悔地掙紮起來,“把你那驢玩意兒拿開!”沒有潤|滑,沒有擴|張,被這個捅過他還能完好無損活着回去嗎!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決定放棄這次脫團的機會!
向來霸道的阿薩斯沒聽他的,捏着他緊實的臀部就長驅直入了。
疼。
這是何知樹被插|入後的第一反應,盡管那根棒子才進了他身體不到一半,隐蔽部位傳來銷|魂火辣地疼痛感令何知樹發出一聲沙|啞地嘶嗚喘|息,就這麽挂在了阿薩斯身上,額頭青筋暴起,心髒突突跳着直冒冷汗。
“你還不如把我打暈了奸|屍!”
“雖然提出這種建議能證明你很愛我,但我實在是舍不得。”仿佛為了應征這句話,阿薩斯輕|撫着何知樹微顫的背部,摸到他的下|身處,溫柔而熟練地撫|慰起那團畏縮起來的軟物,直至它再次勃|起。
懷中的人背部僵直,後方疼得咬牙切齒,卻因為前方的快|感而身體不住發顫,唇間洩出輕微的破|碎喘|息,滿臉通紅,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操!
何知樹眼冒金星。
三年不見分裂怪你的屬性從蠻橫無理進化成厚顏無恥了嗎!
眼看那緊繃的穴|口已經漸漸适應軟化,阿薩斯開始緩緩抽|動。
何知樹選擇咬住他的肩膀,身體随着外星人的動作擺動搖晃,那種又疼又漲的感覺習慣之後從那羞|恥的部位逐漸升騰起一種|酥麻的快|感,它們一點一點在體內堆積,漸漸變得濃烈火熱,伴随着何知樹同樣抑制不住的喘|息聲一點一點傾瀉出來。
阿薩斯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點,別緊張。”
何知樹:“你不緊張你來啊!”
話一剛落,體內的那個粗|大玩意兒便開始作孽地大力攪動起來,每一下都能令何知樹清晰地聽到它進出自己身體時打在臀|部發出的啪啪聲,強烈直觀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沖刷着何知樹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動|情地叫喊出聲,那種飽含|情|欲地,能讓春天的野貓躁|動到徹夜嘶嚎瘋狂交|配地呻|吟。
這種最原始的律|動持續了将近半個鐘頭,何知樹被頂得泣不成聲,雙頰酡|紅嘴唇微張,喘|息聲不絕于耳,這些因素無一不撩|動着阿薩斯的情|欲,使他更加賣力地将自己埋入何知樹緊|致的甬|道內。
如此又被沖頂了一陣,何知樹發出一聲悠長沙啞的呻|吟,雙|腿間的硬|物在未被人撫|慰的情況下顫抖着射|出白|濁的液體。
射|精的同時身後甬|道賣力地較緊了阿薩斯的硬|物,令他發出一陣舒爽的低吟,也跟着将大量滾燙地精|液注入到何知樹敏|感的體內,又讓他哆嗦着喘|息了一陣。
完事後他停了下來,捏着何知樹的下巴望進他濕漉漉的眼睛裏,取笑道:“哭了?”
何知樹:“哭你妹!”
還很有精神嘛。
阿薩斯眼眉一挑,一直被擡高的大腿被猛地擺回原位,何知樹手腳還沒擺穩,就又被轉過身體,穴|口處再次被硬|物頂上。
何知樹:“……唔!”
就這麽直直地闖了進來。
他頭一耷拉,生受了。
由于姿勢不同,這一次阿薩斯進入的更深,何知樹整個人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馬上又被拉住肩膀迎接新一輪更為兇猛的撞|擊和翻|攪。他的敏|感點被一個個找出來一遍遍狠狠地攪|動碾壓。阿薩斯像是故意要逼得他丢掉矜持,何知樹原本還能壓抑住呻|吟聲,最後不得不被逼的放縱高叫。
再次射|精的時候他渾身都泛起淫|靡的粉色,失神地垂下頭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要……要死了……”
何知樹仿佛連意識都要失去,只搖着頭,阿薩斯托起他的下巴,與之交換了一個意|亂|情|迷的吻,“死不了的。”
然後他毅然抽出仍然硬|挺的陽|物,将何知樹翻轉過來放在地面上,雙|腿擡高,再一次進入。
翻來覆去……炸春卷呢你這是!
這一次被狠狠折騰過的柔軟穴|口非常輕易地就接受了外星人的器|物。阿薩斯插|入的也慢,淺淺地頂着他的敏|感處,慢條斯理地一遍遍碾過去,低下頭與他接|吻。
何知樹嗓子早就啞了,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喘,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溫柔地包裹住他,就這麽被細水流長地又被插|射了一次。
完了吧?
第三次射|完他整個人都是放空的,阿薩斯吮|吸了一會兒他無力的舌頭,将自己穿戴整齊後抱着他回到別墅。
別墅客房有很多,他們随便打開了一間,阿薩斯為渾身無力的何知樹做了事後的清理,然後将他輕放在柔軟的床鋪上,與他纏綿悱恻地躺在了一起。
……
次日清晨,睡的飽飽地何知草伸着懶腰從被褥裏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找不到爸爸。
他自己穿好衣服刷完牙,跑出門去在客廳裏轉悠了一圈,聳了聳鼻子,聞着味兒(不要問他是怎麽聞的)就推開了一扇客房的大門。
何小草被驚呆了!
他最最親愛的爸爸,居然沒穿衣服地跟那個不愛說話的怪叔叔睡在一起!
這完全不科學!就算是他!也是很少能争取到跟爸爸一起碎覺的機會的!
目光呆滞地站在這對沒羞沒躁的夫夫床前,世界觀碎的連渣都不剩的何知草小朋友內心頓時升騰起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40
失策,太失策了。
傳說中十男九痔,自打小時候被喪心病狂的老媽帶着去醫院聽完一趟肛腸科的視頻實例講座,幼小心靈上從此留下抹不去陰影的何知樹從此就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對臀部的養生保健之路。
不大魚大肉,不抽煙不喝酒,定時定點早起鍛煉晚做深蹲,辛辛苦苦了兩輩子卻一朝道行盡毀,他終于還是嘗到了菊花撕裂的慘痛滋味。
一大清早何知樹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枕頭。
如果條件允許,他還想咬牙切齒地在床上狠狠撲騰幾下以表現他懊惱跟操蛋的心情。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帶着一臉清爽的笑意走進房間,那張露出偷腥貓表情的臉令何知樹怎麽看怎麽手癢,他睡覺的時候怎麽就沒好好發揮他睡夢羅漢拳的真傳在上面添兩個熊貓眼。“怎麽不多睡一會兒,現在才八點。”
何知樹把臉從枕頭裏擡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把它扔到外星人的臉上去。
扔枕頭什麽的,女人才幹的好嗎!
于是他轉而撈起了地上的鞋子作為投擲工具,狠狠地往那只折騰了他半晚害他腰都擡不起來的外星人臉上砸去。
普通的鞋子怎麽能砸的中我們逃過星際聯盟追捕長達數年之久的通緝榜首先生,他輕巧地接住了鞋子穩當地把它放回原位。把兩袋加過熱的營養速食袋扔到他面前:“太精神了我會以為你不需要補充體力。”
蘋果味和草莓味。
沒有吃完就跑,知道拿他喜歡的口味來還算有點良心。何知樹哼哼了兩聲,捏着營養袋咬破一個角,慢慢吮吸,擡着眼問:“其他人起了沒?”
阿薩斯:“昨天跟我打架的那個跟另一個金發的起了。你兒子把自己埋在枕頭裏不肯起來,我進去的時候他還在嘟嘟囔囔不停撲騰……”若有所思地瞥了何知樹一眼,“就跟你現在一樣。”
何知樹:“……”默默把枕頭擱到一邊,扶着麻木到跟上半身脫離的老腰從床上爬起來,才想起來他的衣服昨天被阿薩斯扯壞了,“這是我的型號。”阿薩斯扔給他一套,何知樹想也不想就當着他的面往身上套。
什麽都做過了還矜持個毛毛球哦。
j□j愉後阿薩斯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除了手腕處和背部有些擦傷和瘀痕,看到這些何同學的老臉紅了紅,被一旁靜靜觀賞的阿薩斯盡收眼底。
他們現在這叫什麽關系喲。
何知樹猶豫了一下,傻乎乎地張開嘴:“昨天你讓我負責的話,還算數不?”
阿薩斯回頭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算。”
艾瑪,何知樹雙頰酡紅,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冷不丁就被戳了一下。
接下來他是不是該操心,要怎麽跟何小草解釋這只平白無故多出來的爹?
……
何知樹一面穿戴衣物,一面恢複了平時冷靜自持的表情:“什麽我兒子,好像小草不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樣。”這話聽起來有些歧義,将最後一顆鈕扣扣好,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分裂怪,“昨天還沒說完,你們亞克星人的繁衍方式究竟是怎麽回事。”
阿薩斯并沒打算隐瞞他,坦然地靠在門板,輕聲說道:“這是我們一族的秘密。除了亞克星人沒有任何生物知道。”
何知樹的情緒被他感染,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阿薩斯:“這種繁衍方式被記錄在族群的古籍中,塔拿星人入侵的時候它就被燒毀了——我們亞克星人可以在非常苛刻特定的環境下進行分裂再生,一個亞克星人一生只能分裂一次,如果分裂體沒有在特定的環境中生長,很有可能在還沒成熟時就夭折。我也是輾轉了很久,才發現一顆無論從氣候還是環境都非常合适分裂的星球。”
何知樹:“……地球?”
阿薩斯:“是。”
何知樹:“也就是說你不管受沒受傷,有沒有被我撿回去,最後都是要從身上切一塊下來的?”
阿薩斯輕咳一聲:“本來不需要那麽多。”
何知樹頓時有種無限悲催的感覺,就好比你一個不留神開車壓死了一只狗,于是你對狗的主人深感愧疚從各方面彌補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随叫随到簡直要成二十四孝,很多年後你陪着他閑聊,他哈哈一笑提起當年的事說沒關系啦,我都不介意了,再說那條狗已經得了絕症我正打算待它去安樂死呢哈哈哈哈哈……!
哈你妹啊!
心理上的蛋疼感夾雜着生理上的菊花疼痛,那感覺真是……其樂無窮。
眼看何知樹已經陷入深深的自我糾結,阿薩斯只能換個話題:“你想不想跟銀河系建立聯絡網?”
理論小能手何知樹毫不猶豫地抓住機會諷刺分裂怪:“……那起碼要有一個跨銀河系服務站點跟對方的服務器相通,一般這麽大且建造麻煩的站點整個星系就只有星際空間站安裝……你這麽個小破星球上能有?”
阿薩斯不慌不忙:“除了官方途徑,還有一個辦法能跟其他星系聯絡。”
何知樹:“怎麽辦,飛鴿傳書?”
阿薩斯雙唇間吐出個詞來:“劍俠。”
何知樹:“……”對哦,他怎麽把這個從地球起家到現在風靡宇宙的逆天游戲給忘了。
一個月前劍俠剛剛開通了跨星系區服務,可支付一定金錢跟購買安裝特別的配件直接從外太空星系連線到原本所在星系。
就因為它就是個游戲,游戲再大還能入侵三次元不成。所以并不怎麽受到星際聯盟的重視,因而這個空子就這麽堂而皇之地保留了下來,随時随地等着大家來鑽。
何知樹扶着腰爬下床,縱使渾身散架也要維持船長的威嚴,咬牙摸到伊萬房前,一腳踹開房門:“快起來雜工,有事情給你做!”
當得知這裏有設備可以直通銀河系時伊萬簡直欣喜若狂,被船長一早叫醒做事的郁悶一掃而空,臉都沒洗滿臉眼屎的就爬到床頭拿了電腦——身為一個前阿宅黑客,數碼産品從不離身。
安裝了配件之後他很快登陸了游戲,支付金額之後進入了游戲:“太好了我有朋友在銀河系區,這兩天特別想他都不知道怎麽樣了!”
确認可以連線銀河系,何知樹一腳把伊萬踢離電腦:“繼續睡吧。”
船長大人親自上陣。
伊萬頓覺不公:“為什麽!”他還想好好做一下這幾天落下的日常,上的匆忙也沒注意到小夥伴上線了沒有……
何知樹:“因為我是船長。”
伊萬:“……”
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連上那個古老的號,随便在游戲裏私聊了一個路人。
何知樹:“喂,在嗎?”
路人甲:“啊?”
何知樹:“你好,我是非銀河系玩家,一時半會去不到空間站,想請你幫忙跟銀河系的朋友進行聯系。”
自從劍俠出臺了這系統,經常會有人在游戲這麽找人幫忙。
這位路人甲先生自然也見怪不怪:“好的呀!告訴我號碼吧我去幫你聯系!”也不用怕是騙子什麽的,劍俠的防騙手段跟它的防入侵技術一樣令人嘆為觀止。
何知樹報了個號碼:“接通後你幫我告訴那個人我在這個游戲裏,讓他開個號來找我。”總不好意思讓路人一直花銷話費。
等待龍奉來游戲裏的同時,屋外忽然傳來輕微的爆破聲,阿薩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便推門離開了。
何知樹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可不多久就有人加了他好友,游戲名是潛龍勿用,一看就知道是龍奉出品。
相隔上千萬光年的兩個人,就這麽用虛拟的形象在二次元的世界裏見了面。
科技真能TM改變生活。
龍奉的號到他面前,何知樹發現這是個青蔥白玉的少年,黑發黑瞳,雙眸明亮。怎麽看怎麽眼熟。
何知樹:“……弟控你夠了,要不要建個游戲人物都造成弟弟的樣子,這都不是正常的弟控了你根本就是在【哔】吧!”
龍奉卻破天荒地沒有出言反駁:“何知樹同學,你做一下思想準備,組織要給你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何知樹這才想到何知草偷跑上船的事情他們還不知情:“小草在我這裏。”
龍奉:“……………………”
何知樹:“別裝了,別人還難說,你我會不知道?”龍家家大業大,真要有什麽人失蹤肯定是先把地球翻一遍,再把太陽系翻一遍,然後深入銀河邊緣地帶,這要是再找不到顯然已經離開銀河系了。龍奉再對比一下臨走前何小草的反常舉動……明顯就能推斷的出何小草已經跟着他上飛船了。
龍奉:“……我以為能讓你內疚一下!”
何知樹:“內疚個球!是你把怎麽上船的快方法我告訴他的吧!我爸媽怎麽樣了?”
龍奉:“挺好的,我們忽悠他們小草跟你一起走了,老人家除了每天有點想你們之外都挺好的。”
何知樹:“謝謝。”何爸何媽令他一直憂心不已,兩個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也不好意思讓人再繼續操兒女的心。
龍奉:“我們之間客氣什麽!”
何知樹得寸進尺:“既然不客氣,幫我查點東西吧。”
龍奉:“哈勃K89的東西我不都輸入你的資料庫了麽,還想怎麽查。”
何知樹:“你的飛船系統正在休眠,資料庫搜索起來慢,不如你直接搜索完了找我。”
龍奉:“好吧,你要查什麽。”
何知樹:“塔拿星。”
龍奉:“這個?查都不用查,最近因為這個星球的人滿城風雨呢。”
何知樹:“怎麽回事,塔拿星人在地球?”
龍奉點頭:“就是你離開地球之後的事情,有兩個塔拿星人闖進星際港口企圖挾持灰道,國防部都出動了也拿不動他們,”頓了頓,“他們有異能。”
異能啊,這是個新線索。
何知樹:“……然後呢?”
龍奉:“然後他們就成功挾持了灰道離開了呗,政府警察氣得跳腳……何知樹你跟我說實話,我的飛船真的還在休眠?”
何知樹:“有什麽問題嗎?”
龍奉:“問題可大了!我傾注了大量心血做出來的系統,我當然最清楚,生成人格的休眠通常只需要兩到三天。你說已經很長時間絕對不科學。”
何知樹:“不會是壞了吧。”
龍奉:“壞你大爺!”
何知樹:“我大爺年前剛去世,你不是還給了份子麽。”
這時,門忽然被敲響了,傳來阿薩斯的聲音:“能源點要開了,來不來。”
何知樹點頭說去,幹嗎不去,他一開始來不就是為了裝滿能量槽麽。
回頭正準備跟龍奉道別,就看到屏幕上龍奉把人物操縱的七倒八歪,路都走不好,實在是慘不忍睹不吐槽都對不起他:“教授大大你操縱手術刀的手速和天賦呢?被吃掉了?”
龍奉一本正經:“這個是完全按照龍潛小時候的樣子做的,艾瑪你不知道他雖然智商高可是小時候可瘦小了路都不會走硬要拉着我,一邊被我拉一邊還不好意思臉紅紅的……”
何知樹:“……”懶得理這只喪心病狂的弟控。
話說回來,十一二歲的少年那得是智商有缺陷了才不會好好走路吧?何知樹嘴角抽了抽,兄控弟控湊一堆,這家子才真叫其樂無窮。
☆、論如何對抗親爹
關了電腦出門,阿薩斯一臉冷酷英俊地倚靠在門邊,何知樹挺直了腰杆,在路過何知草房間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