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周母真是雷厲風行,在自家兒子的婚事上終于抓到可乘之機,立馬便給孫燈打越洋電話。
彼時孫燈還在三藩市美國帥哥的懷裏,她見到電話聯系人的名字,一把就推開了帥哥貼上來的臉。
七年之前,周恪初在有了小孩跟家裏人鬧翻之後,她和周恪初的婚事便不了了之。可是她也再沒有跟別人訂婚,現在28歲了,還頂着周恪初未婚妻的名號。
說實話,她對周恪初一向喜歡,于是便很歡快的接起電話:“喂?周媽媽?”
“燈燈,還在美國念書麽?什麽時候回國啊?”
孫燈知道周母無事不登三寶殿,便調笑道:“唔,我等恪初娶我我就回去。”
“你這孩子!”周母笑道:“出國兩個月了,不想家裏麽?你爸爸前兩天還在我耳邊念叨你呢,你這交流學習也該回來了吧?好了,燈燈,周媽媽跟你說,那個姓陸的小姑娘跟恪初分手了,你真的好回來了。”
孫燈嗯嗯兩句才挂了電話,立刻在網上定了回去的飛機。
周恪初哄周唯一睡覺,對小孩敷衍說明天就去找他媽媽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正牌未婚妻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堵在了他的總裁辦公室。
孫燈是家裏的獨女,吃穿用度跟布桑城裏的盛家、傅家這些老派世家一模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大概是之前跟美國佬學了幾句地道俚語,這會兒正不順心大罵英文。
秘書室裏都唯唯諾諾,不敢出聲。就連幾個助理也不敢違背她的意思。他們其實都認識這位大小姐。在陸橫波進入公司和周恪初确立戀愛關系之前,這位孫燈小姐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要來“恒宇”找他們總裁。
從前,她才不管這裏是總裁辦公室,一個不順心就會将這裏物件砸個稀巴爛。周恪初後來就吩咐,她來想幹嘛就幹嘛,砸東西秘書負責計價,罵人助理負責錄音。砸爛的東西最後讓她賠償,罵人讓她賠償精神損失費,反正大小姐有錢,一句話一千塊。
周恪初最後也不出面見她,就拿她當空氣。這位大小姐便越來越偃旗息鼓,來得次數越來越少。
可是誰曾想到,在陸橫波走後,這位大小姐倒回來了。
孫燈秀了英文之後,眉一皺,便問:“周恪初電話現在是多少?以前的號碼還打得通麽?”
不等別人回答,她就打了從前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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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初人剛剛從停車場出來,看到是自己辦公室打的電話,真是奇怪。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孫燈不想這電話還能打通,立刻驚道:“周恪初!”
可沒等她把話說下去,周恪初就立刻掐了電話,然後立刻将手機的電池板掏了出來。
孫燈再撥打,已經成了不在服務區,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周恪初出了電梯就隐隐約約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會客廳裏,看輪廓有點像孫燈,他不動聲色朝靠在秘書室裏的助理小張招了招手,小張會意偷偷趁着孫燈不注意走了過來。
“叫保安上來,把這女人弄下去。”
“啊?”
“啊什麽,聽不懂我的話麽?”
“不不,我明白了,總裁。”
兩個彪形大漢直接上來“請”孫燈出去,周恪初從側面閃身而過,哪知道孫燈眼尖異常,即便兩年未見周恪初,依然只憑側臉就将他認了出來,大喊:“恪初!”
周恪初心裏厭煩,說實話,他們未必有那麽熟。訂婚的事情都要追溯到他出國念書前,後來回國他又直接從周家般了出去,對于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理解還只停留在“有點麻煩”上。
他冷着臉轉過身來,就聽孫燈帶着怒氣問自己:“你這是什麽意思?”
“哦。”周恪初皺了皺眉頭:“公司新規定,不是公司員工不得進入大廈。”
孫燈怒極反笑,眯着眼。她身上的名牌連衣裙已經在拉拉扯扯中被搞得皺巴巴,早上剛做的發型也被打亂,整個人有些狼狽。
“這什麽狗屁規定?!周媽媽知道麽?”
“我公司,需要我母親做什麽主?”
孫燈從保安手裏狠狠抽出自己的包,她挺了挺胸,帶着幾分嘲笑:“新女友又分手了?聽說周爸爸要外調到申城了?你說他知道這事,會什麽反應?”
語氣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周恪初臉色更加冷淡,嗯了一聲便道:“你大可以回申城問問。”
“呵呵。”孫燈捂着嘴笑:“那真可惜,我回國前工作就安排好了,布桑城衛生局呢,花了大力氣進去,總得做點成績,不然怎麽回去交代。周恪初,好歹我也是你未婚妻,既然在布桑了,總不能給你丢臉啊。”
孫燈自少女時代便不學無術,念書時成績極差,大學研究所都是托關系砸錢進去,念了個無用專業,還延遲畢業,今年六月才拿了學位證書。
她在布桑,哪會是做事?必定是搞事。周恪初心裏了然,面上卻不動聲色。
“只怕布桑容不了您孫大小姐。”
“說笑。哎,對了,恪初,你當年在英國念書的時候的女朋友也在布桑,是吧?”
“你想做什麽?”
孫燈整了整衣服和姿容,開始變得從容:“想跟她取取經,怎麽來取悅你啊,未婚夫。”
她把未婚夫這三字咬字咬得可真清楚,周恪初心裏越發不快,直接跟她說:“橫波已經和我分手,她現在不在布桑。”
孫燈白了他一眼:“我哪是在說她呀。”
周恪初上前幾步,站在了孫燈面前,聽了這話,微微笑了笑,可是一張臉卻陰沉無比。
突然間,他一手“嗖”一下掐住了孫燈的喉嚨!他淡淡地說道:“要是另一個,我勸你最好不要碰。”
他表情越淡,可是手下動作卻越收越緊。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孫燈嘤嘤嘤幾聲,這才發覺他不是在開玩笑,驚得立刻動手拍打他的手,可是自己力氣卻越來越小。
就在她雙眼幾乎發白的時候,周恪初一下将她推了出去。
“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