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養成記

第54章

“你們的風神回到她的國了。”戈薇站在樹上的祠堂裏對一群沉默的老人這樣說道。起初他們顯得很惶恐，直到戈薇再次說以後不會有人在失蹤了，她帶來的福音同樣也帶來了災禍，并且災禍遠大于福音，他們才停止了絮叨。

大家都停止了說話，屋子裏一片寂靜，戈薇轉動着眼珠，看向四周，不經意的問道：“你們的風神是什麽時候開始将紅綢放在門上，以示索要的？”

大家都看向戈薇，一群長老看着她，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我尊貴的客人，感謝你們為我們村子，呃，所做的事情，我們今晚會有一個巨大的篝火，慶祝我們的生活重新恢複平靜。”

戈薇還想說什麽，被犬夜叉一把拉住，制住了她要說的話語。她看着周圍躲避着她眼神的人，眉頭微微皺起。

“為什麽你不讓我問他們那些紅綢的事情？”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了，戈薇皺眉問犬夜叉。

“你想問什麽呢？”

“是誰将紅綢放在那些少年門口的？”

“你覺得村子裏的長老會怎麽回答你。”

戈薇搖搖頭，緩了一會，犬夜叉才慢慢說道：“即使不是那些少年，村子裏也有其他人被獻上去的，他們只是做了選擇，你可以讨厭這種做法，但無權過問村裏的規則。你懂嗎？”

戈薇眨着眼睛，随後嘆氣般的點點頭。擡起頭：“我們何時離開？”

“随時。”

宴會晚上舉辦的如火如荼，一群女子圍在大樹下轉圈跳舞，戈薇與犬夜叉一同走出那滿是樹屋的森林，忽然一陣響動，阿坤從隐蔽處跳出來，笑嘻嘻的表情：“我送你們一程吧。”三人走在森林的黑暗處。“為什麽不多呆一晚呢？”

“我們需要盡快趕回去，我還要上學呢。”戈薇說着。

“謝謝你們能來，拯救了我們村子，也救了我。”

“青木怎麽樣了？”戈薇問道。

“他很好，不過脾氣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陰沉古怪不招人喜歡。”他咧嘴笑，用砍刀劃割着前面長長的草杆。

“你們那些族長對于風神離開的事怎麽說？”戈薇問道。

阿坤聳聳肩，露出一個調皮的表情：“我們真正的神馬上就要降臨了。”戈薇與犬夜叉俱是一愣，看向他。他轉頭，露出真誠：“這是真的，我們這麽多年的守護沒有白費，我們的真神就要降臨了，長老說這就是我們的果，我們這麽多年荒蕪的最終了。”

“願你們的真神能夠早日降臨。”戈薇說着。

兩人回到神社已經是十天後了，當戈薇在神社三百多階梯的最上面看到小白時，眼淚差點就迸出來了，她撲上去一把抱住小白使勁的蹭。

“我回來了！”她走進神社，看着外婆，興奮的從袖袋裏抽出一張符咒說：“外婆，你看！”黃色符咒在她手裏慢慢變成紅色，血紅色帶着火焰灼熱的氣息。“想要的程度達到滿溢。外婆，我做到了！”

婆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來，朝她點點頭。西子站在婆婆的一側，她睜着一雙眼睛看着那張紅色符咒，起初的驚訝變作皺眉，甚至帶着焦灼與不奈。她轉了個身，走入自己的屋內。其他人都沒有留意她，婆婆看着那張符咒說：“戈薇，你過來，改天我要教你一些紅符的基本使用法則，懂得大規律，以後勤加練習就會懂得其中奧義。”

“就像外婆教西子那樣嗎？”

“嗯。”婆婆點頭，看到她露出歡心的笑，又補充道：“你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巫女的。”

戈薇很興奮，拿着拿着符咒左看右看：“你外婆對于巫女當家之主的選擇，比起西子更傾向與你。”犬夜叉在一旁悄悄的說。

“我們是公平的競争。不論結果怎樣，我都不會輕易放棄，當然，她也不會。雖然她有天賦，但對于符咒上升的領悟，我還是更強一點。”

“你們倆之間的關系真奇怪。”

“我回來了。”當她把這句話重複給學校的彌樂與珊時，他們均是一臉的笑容，戈薇奇怪，在接下來的一堂課中，她接到八個作業本，被數學老師用眼鏡中的反光掃射了不止十次。下課時戈薇趴在課桌上，聲音透過課桌悶悶的傳來：“我也沒想到二十幾天，我的數學會這麽差，成績竟然是三十分。”

“你成績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麽，現在是保持了而已。”彌樂說着，露出笑來。

“我沒想到你們倆嘲笑人都是一樣的表情。”她氣憤，珊也笑起來，看向彌樂，彌樂調笑着對戈薇說話，使她斂了笑容，嘴裏不覺得泛出一絲苦澀。

“需要我幫忙嗎？”

戈薇與珊都看向他，看他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落了這麽多的課程，總得有人給你補回來吧。”周末休息的時候，犬夜叉與珊在那簡易網球場打球，彌樂和戈薇坐在一旁樹下複習數學。

“我對數學一竅不通。”戈薇抱怨道。

“看這裏，這句話是重點，關鍵是理解透，數學是思考和演變，這裏，還有這裏，這道題是重點，要熟練掌握。”彌樂眼睛看着數學課本，手拿着筆在題上畫着虛的圈圈，聲音透着溫柔，如魔法一般。戈薇不自覺的被吸引着，盯着那道題，靠近一些。

彌樂感到戈薇的切近，想要說的話忽然變得混亂不堪，思緒一下變得無比淩亂，他勉強自持，臉頰帶着微微的紅色，想要躲避又想要靠近，無意中看向戈薇的頭頂，長發飄落，一縷落在他的臂上。她發覺他許久沒有反應，便擡頭看他，他便将頭轉了過去。

“我也覺得頭發散着太礙眼了。”她笑着，将長發抓在一起，用皮筋紮起來。

“我們來看下一張吧。”他說。

黃昏時分，戈薇與犬夜叉向珊和彌樂作別，“我們也回去吧。”彌樂對珊說。

“彌樂。”珊看着地面，兩只手拳握在兩邊，緊緊的握着，低聲說：“我們去看日落吧，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看日落了。”彌樂轉頭，看着她低着頭，短發遮住臉頰，看不清表情。

“我們小時候經常來，你還記不記得。那時我總是被留在這裏練習都黃昏，你就過來陪我，一直到黃昏日落。那時好像不用刻意等黃昏，每天都能看到。”

“現在也可以啊。”彌樂将一株毛毛草銜進嘴裏，雙手撐在身後，看壩上大片的草地和下面綠蔥蔥的農田。

“不一樣了。彌樂，一切都不一樣了。”說完她忽然站起來，他驚訝的回頭看她，卻只看到覆蓋臉頰的短發，她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喂！珊！”

她飛快的跑，沒有給彌樂站起來和追出去的時間，一直一直不停的跑，頭也不回，沖向自己的家裏。

“吃飯吧。”父親從廚房裏探頭。

“不吃了！”她“嘭”的一聲将房門關上，撲向自己的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來，裹成一個厚厚的繭。

父親從窗外朝裏面偷看，不解的轉頭問大廳裏的哥哥：“你妹妹她這是怎麽了？”

哥哥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比賽，不經意的說：“可能戀愛了吧。”

“什麽！”父親吓了一大跳。

戈薇進教室的時候，彌樂第一個轉過來随着她的移動轉着目光，珊将頭轉向窗外，透過玻璃看外面的天空，大朵的雲和遠處的小片綠色。她對彌樂露出一個笑來，便轉過身走到珊的身邊坐下：“有心事？”

“下課後，到教學樓後面的倉房來吧。”她聲音壓得很低，透不出任何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