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面花蠱‘紅雪殺手’真的是個女……
被小馬這麽一提醒, 茹願的視線從床上轉移過去。
那兩只“蟑螂”其中一只已經死了,茹願把圓珠筆從地上拔起來,捏着圓珠筆觀察插-在筆杆上面的蟲子。
确實有點不太對勁。
剛才離得遠, 乍得一看很像蟑螂, 但是仔細觀察的時候卻發現只是和蟑螂一樣體積大小的蟲子,顏色要比蟑螂淺很多呈現出蜜糖色調。
一只大、一只小。
大的那只被筷子插在地上, 小的那只已經死了。
兩只蟲子各八條腿、三節身。
“好像是蠱蟲。”小馬盯着這兩只小蟲子,指着蟲子身體上面的頭部。“蠱蟲的頭部都要比身體大很多, 因為要進食和儲存營養。”
茹願瞥了一眼小馬, 摘下身份卡把這兩只小蟲拍下來:“很懂嘛。”
“一般般懂、一般般懂。”小馬嘿嘿一笑。“中午去蠱廳的時候, 研究了一下下。”
為什麽牛二蛋的房間裏會有蠱蟲?
這兩只蠱蟲一大一小, 小蟲死亡之後,大蟲明顯有一種非常急促且不安的情緒, 一直朝着小蟲的方向蠕動着。
茹願捏着小蟲,往左邊挪的時候大蟲也跟着往左邊挪,往右邊挪的時候大蟲也跟着往右挪。
蠱蟲之間彼此是有感應的, 尤其是母蟲和子蟲。
茹願飛速在腦海中過着自己在蠱廳裏看到的那些蟲子标本,一個又一個, 終于想起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兩只小蟲。
“這是聽話蠱。”茹願蹲在蟲邊, 擡頭看向背對着自己的津戈撩。
Advertisement
津戈撩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自己這裏, 一門心思的在搜着牛二蛋那張破舊的木桌。
“聽話蠱”的功效茹願還記得, 将子蟲放置在人體內, 拿到母蟲可以讓身上擁有子蟲的人對挾持着母蟲的人言聽計從。
茹願站在房間內, 看着汢汢往下掉的牆皮、看着根本沒法睡人的床。
津戈撩正好走到了牛二蛋的衣櫃, 他拉開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只有稀稀兩兩幾件衣物,基本上都穿得很舊了, 上面甚至還有很多補丁修過的痕跡。
“這個牛家的生活這麽拮據嗎?”小馬咂舌。
茹願朝隔壁五號房努努嘴:“你剛才也從案發現場過來了吧,你覺得牛谷義自己住的地方有這麽破爛嗎?”
小馬搖搖頭。
茹願收回了目光,正對上站在衣櫃旁邊的津戈撩。
二者四目相對,不言而喻。
作為牛谷義的兒子,牛二蛋的生活質量很差。
茹願繼續在床上搜着,在搖搖晃晃的床板縫隙裏面摸出來一個很小的小冊子。
她掀開冊子的第一頁,上面寫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字跡,甚至還有些拼音和圈圈的存在。
小馬湊過來一看:“這寫的啥啊?什麽白O二兩、O豆八兩、O菜七兩……”
“這說明牛二蛋的文化水平也不高,連一些最基本的字都不會寫。”茹願翻了幾頁,上面記錄的幾乎全部都是購買的菜品。
直到最後一頁,才稍微多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最近才買過蔬菜啊。”她碎碎念道。
小馬轉過身來:“啊?什麽才買過菜?”
茹願沒理他,自顧自道:“最近才買過菜為什麽還要去挖野菜?”
或許菜不是最終目的,螃蟹肉才是最終目的吧。
是什麽讓父親虧待兒子?
是什麽讓兒子想盡辦法讓父親過敏複發?
茹願把小本子放回去,伸手晃了晃有些搖晃的床板,聽到床底下好像有什麽“咕嚕”的聲音。
她低頭看了一眼,床底有一個黑色的小瓷罐,蓋子被扔到一旁。
“這什麽東西啊?這麽臭。”小馬看着茹願從床底裏面端出來的那只瓷罐,皺着眉頭。“像屎粑粑的味道一樣。”
茹願聞不到,但是從小馬的面部表情能感覺到自己手裏捧着的這個東西似乎确實很臭。
罐子裏面有一些粘稠的東西,随着茹願搖晃罐子而跟着浮動。
液體有些渾濁發黃,裏面還有很多懸浮的小顆粒,看起來很像蟲子的分泌物。
應該是放蠱蟲用的容器吧。
津戈撩那邊也沒什麽收獲,等到搜證的時間快結束的時候,茹願眼睛一瞥,瞧見衣櫃旁邊挂着一個日歷。
日歷上面還有一些用紅色筆做出來的特殊痕跡。
津戈撩瞧她走過來的方向就知道她是什麽心思,便揚聲直接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茹願:“每過一個幾天就會有一個圈圈,有的隔幾個星期、有的隔幾個月。這些圈圈我剛才看了,沒有什麽固定的慣性。”
茹願點點頭,謝過津戈撩的分享。
但是出于好奇心,還是湊過去翻看了一眼。
這一翻不要緊,茹願忽然感覺這個日歷和自己的時間線對上了。
整個日歷挂表有一定的厚度,一頁代表着一年,細細數一數,竟然有10年左右了。
每一張上面、每一個月份上的某一天都有一個小小的圈圈,不知道在記錄着什麽。
但是茹願好像知道,為什麽要在上面畫着圈圈。
在過去的20年間,牛谷義其實有多次給茹願帶來他實驗的“人面花蠱”成蟲,但是服用過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返老還童,反而因為食物中毒進了醫院。
為此,茹願還賠了不少的錢。
而挂歷表上面圈出來的這些日子,全部都是牛谷義去找她給她送“人面花蠱”的時間。
為什麽牛二蛋要記錄下來這些日子呢?
難道他知道牛谷義和茹願的交易嗎?
看到日歷的女孩臉上表情十分複雜。
而她的所有表情也全部都落入了旁邊的津戈撩眼中,但是津戈撩并沒有說什麽。
三十分鐘的搜證時間到了。
三個人也從四號房的房間裏走出來。
他們在回廊的盡頭分道揚镳,小馬繼續秉持着把自己愛豆扒光的原則去了津戈撩和茹願的房間,而津戈撩對另一對小情侶很感興趣,轉道去了三號房。
茹願走到後廚門口,觀察着廚房和自己19點左右到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區別。
在瞥見放在門口的垃圾桶時,茹願發現了不對勁。
垃圾袋裏面多了一些廚餘垃圾,基本都是一些爛菜葉子。
說明在19點到案發的21點期間,有人來過後廚收拾過這裏。
茹願蹲在垃圾桶旁邊,把垃圾桶整個兒倒過來。
沒有發現裏面有什麽多餘的殘渣碎末。
案臺上面還有沒有包完的包子餡,茹願随便拿了一根筷子在裏面攪了攪,裏面确實有一些白色肉餡。
從肉質來看,完全不像是牛二蛋說的雞肉。
茹願目光轉移到旁邊的洗手臺上。
洗手臺是很老舊的那種磚石,水龍頭也只是用一根水管扯着,擰不緊的水流從裏面滴答滴答的流淌出來,把石頭表面沖洗的光滑而又細膩。
石磚的縫隙裏面有一些堆積在裏面的殘渣和淤泥,茹願用指甲把裏面的東西摳出來之後,隐約好像看到了一些紅色的殼狀物體。
看起來很像螃蟹殼。
茹願不僅感慨,津戈撩這個人還是厲害啊,光靠吃就能吃出味道來。
那螃蟹殼上面好像還有點別的東西。
茹願眯着眼睛,端詳着被自己摳出來的殼。
每一塊螃蟹殼上面都有一些血漬,順着這些血漬,茹願看到了沖水管的瓷片下面也是血跡斑斑。
這是誰的血?
牛二蛋的嗎?
把這些東西拍下來後,茹願在旁邊的食材框裏看到了豐盈的食材,裏面不乏有很多囤積的素菜。
這一點也說明了牛二蛋外出摘野菜只是一個說辭,他真正想要找的肯定不是野菜,而是螃蟹肉。
牛二蛋的想法估計也很簡單,想要讓自己的父親過敏而亡,但是沒想到津戈撩的身上有過敏藥給死者服用。
一般這種情況下,牛二蛋想要殺掉牛谷義的話肯定會就地取材、臨時起意。
就像茹願一樣,臨時選擇了牛角殺人。
不過動機呢?
單純地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對他不好嗎?
旁邊燒火的竈臺還是很老舊的那種,需要自己砍柴、燒火。
竈臺旁邊有一個折疊椅,椅子上面蓋着幾個軟褥,椅子上面有很嚴重的使用痕跡。
從磨損程度上面來看,茹願隐約能看到一個大男孩冬天的時候坐在這個地方,炜着火爐取暖的樣子。
外面雪花飄揚,而他縮成一團,恨不得讓自己整個人都嵌在火堆裏。
很是可憐。
茹願掀開折疊椅上的毛毯,在竈臺旁邊的牆上有一些兒童氣的火柴人畫。
放眼望去,全是一大一小的兩個火柴人在一起手拉手,小的那個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打的那個還畫着兩個很簡陋的麻花辮,一看就是女性。
彈幕裏面被這個搞笑的畫風逗樂,滿屏都是白色的“哈哈哈”。
——“這個畫的不會是二蛋的媽媽吧?”
——“我怎麽覺得像是二蛋的女朋友呢?”
——“不是說他一出生之後就在陰茅村呆着嗎?哪兒來的女朋友。”
——“牛二蛋不是沒見過自己媽媽嗎?怎麽知道自己媽媽是麻花辮啊?”
不僅是麻花辮。
在每一個女性角色的下巴處,都有一粒小小的黑痣。
牛二蛋對自己的母親肯定是有印象的。
茹願忽然想起喬克裏在看到那只繡着“巧”字香囊時的反應,根據年紀來推算,喬克裏比牛二蛋大了22歲,難保不會有什麽別的關系。
正好在後廚搜證的時間也快到了,茹願動身去三號房。
津戈撩也搜地差不多,茹願到門口的時候他也剛好從裏面出來。
女孩笑容燦爛地看着他,歪着腦袋,彎起來的眼睛裏面融入了浩瀚星空:“共享一下線索?”
津戈撩點點頭,朝着五號房走去。
案發現場已經騰空了,之前在這裏搜證的玩家現在因為到時而趕往另一個搜證地點。
茹願選擇了案發現場,津戈撩選擇了屍體。
兩個人在窄小的空間裏進行着各自的搜證。
知道自己是真兇之後,茹願就對屍體的死因就沒有這麽感興趣了。
反而是人物之間一些錯綜複雜的關系,更讓她好奇。
牛二蛋為什麽非要殺掉自己的父親不可?
“下午你睡覺了嗎?”津戈撩站在屍體的床邊,目光落在血呼啦啦的屍體上,但是卻在和茹願說着話。
茹願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自己給他下了安眠藥的事,義正言辭的回答:“睡了一會兒,咋了?”
“你沒有出去嗎?”
“沒有!”
女孩回答的速度非常快,仿佛早就知道他要這麽問似的。
津戈撩沒有回頭,他看到死者的下肢血肉模糊。
肚臍上面好像有某種東西的撕裂傷,但是腸子卻從死者的肛-門處噴湧出來。
胸膛處還插-着一只尖銳的剪刀,刀柄完全沒入死者的心髒處。
“沒有掙紮的痕跡,對方一擊致命。”津戈撩的手輕輕摸了一下沒入剪刀的旁邊肌膚,觀察整個傷口的痕跡。
茹願心道,當然沒有掙紮的痕跡了。
在她用牛角插-死牛谷義的時候,牛谷義的身上還沒有這把剪刀。
插剪刀的人應該是在她來之後完成的這個動作,因為茹願離開前把被子蓋在死者的身上,造成死者身上沒有別的傷痕跡象。
恐怕這個插剪刀的人還會誤以為自己是真兇,這下好了,茹願可以把鍋完全甩給插剪刀的人了。
而且在死者屍體插了牛角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死者的五髒六腑幾乎全部都暴露在外面,血呼啦啦的一團看起來就像是被剁碎的肉餡一樣。
“這是穿腸蠱。”津戈撩看着死者被血染紅的下肢,又看了一眼死者嘴巴裏面的石頭。“還有石頭蠱。”
有兩個人給死者下了蠱,還有一個人在死者的胸膛上插了一把剪刀。
穿腸蠱的作用正好損壞了牛角造成的傷口。
這也太幸運了吧。
都不用茹願自己去處理傷口,牛角造成的創傷就這麽自己消失在了一團血肉模糊之中。
津戈撩搜着屍體,茹願專心致志的在房間裏大搜特搜。
她有一個支線任務,就是找到“人面花蠱”。
整個房間裏面都充滿着叮叮咣咣的翻找聲,津戈撩的耳膜都被那拆家式的搜索聲吸引過去。
他看到縮在地板上,整個人都快要縮到牆角裏的茹願,眉心擰起了一個小小的紋路。
她平時搜證的時候沒有這麽強的破壞力。
這是在幹什麽……
蠱蟲一般都會放在瓷罐裏面,“人面花蠱”的母蟲制作不易,肯定會放在一個非常隐秘的地方。
但是牛谷義自己居住的地方空間區域并不大,和客人們居住的環境差不多,只有一張床和一張簡易的書桌。
桌面被翻得有些淩亂,木制的桌子上已經有了一些腐朽的裂紋。
上面擺放着一只鏽跡斑斑的電風扇,按下開關之後風速非常微弱而且噪音很大,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
風扇旁邊擺放着一只青花瓷杯,還有一架雙反相機。
正對着桌子的還有一張陰茅村的地圖。
地圖的右下角寫着2978年新訂。
這是22年前的圖紙,那個時候陰茅村還沒有被屠村。
從地圖上面來看,密密麻麻的一堆坐标,每一個坐标就代表着一戶人家。
粗粗數一數,少說也有三四百個坐标了。
茹願趴在上面,看着上方一處印着牛頭的區域,這應該是當年的牛家。
而下方有一個印着馬頭的區域,就是當年的馬家。
桌子上擺放着兩排書籍,都被之前來搜證的玩家翻過了。
茹願也不想浪費時間,有人搜過了一會兒肯定會在圓桌廳上面說的,她低頭看了一眼上鎖的抽屜,伸手拉了一下沒拉開。低頭一瞧,居然帶有一個四位數的密碼鎖。
這之前的玩家沒有找到密碼麽?
茹願眼睛飛速轉了一圈,看了一下自己四周的可視距離。
應該不在桌子上,否則那些人不會找不到。
正對着書桌的有一個四格架子,最下面一層有一排化學塑料試劑瓶,還有一些插在裏面的滴管。
茹願看着那些瓶子,每一個瓶子都不格光,看不到裏面的東西但是打開罐子的時候隐約能瞧見裏面應該是一些化學液體。
櫃子上面還立着一根繩子,繩子上用木夾別着幾張空白的照片。
什麽意思啊?
“這些試劑裏面應該有顯影水,用滴管滴在照片上面就能看到東西了。”
津戈撩背朝着茹願,聲音輕輕淺淺地飄過來。
茹願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幹什麽、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注意這自己。
這人後腦勺是長了眼睛嗎?
思緒飛回來,茹願看着面前這十幾個瓶子裏面的東西,開始犯愁。
沒有任何标注聲明,光看顏色的話是不可能分清楚到底是什麽液體的。
除非,能通過味道分別。
“顯影水無色無味。”津戈撩走過來,看着這些被裝在瓶瓶罐罐裏的液體,一個一個掀開蓋子放在鼻尖輕嗅。
茹願看着他垂眸時,清淺的燈光落在他睫毛末端上,投射出略灰的淺影。
他聞一個,放下去一個。
茹願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知道自己想什麽。
自己嗅覺的事情好像已經被發現了,不僅僅是在三千世界裏見到,甚至應該在更早。
早在兩年前,她轟炸廚房差點讓煤氣燒死自己的時候,津戈撩就應該是知道了。
當時在武術館的醫務室裏,茹願塗抹好擦傷的膏藥出門的時候就聽到姐姐和津戈撩在外面的談話。
津戈撩問姐姐,她是不是嗅覺和常人不一樣。
姐姐一直都知道嗅覺是茹願心頭不能觸碰的一根刺,肯定也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和常人的不同,所以否決了津戈撩的疑問,口口聲聲稱茹願很正常,沒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雖然當時的津戈撩好像是信了,但是現如今再看。
似乎完全不信。
“是這個。”津戈撩捏着一只長頸瓶,遞給茹願。
茹願接下來的時候,擡頭瞥了一眼津戈撩的眼神,卻只聞到來自他身上的淡淡松香氣味、渾然天成一般的讓人心情舒暢。
他什麽都沒問,卻好像什麽都了然于心。
茹願什麽都沒有回答,也好像說盡了千言萬語。
二人就這麽彼此看着,目光對視上的時候,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迷途中的自己。
一眼之間,時光盡散。
她比兩年前沉穩了許多,他比兩年前陌生了許多。
“謝謝。”茹願聲音低弱的說道。
這簡單的兩個字并不只是在感謝津戈撩幫了自己這個忙,而是在感謝這個男人維護了自己那一點點的自尊。
顯影水滴在那五張相紙上。
相紙裏面的內容随着顯影水的浸泡而逐漸顯露出來。
每一張相紙上面,都有一些紙張的碎片。
那些碎片上面零零散散記錄着一些字跡,瞧起來好像沒什麽聯系,但實際上還是有一些關系的。
【飼養程度:極難。】
【RH陰性血,女性。】
【每日,十滴血供養】
【10年成蟲。】
【成功幾率,十分之一。】
這幾個字通過茹願的身份卡實時直播在三千平臺裏面,又到了觀衆們最喜歡的看詞組句時間。
所有人議論紛紛,但是只有一個“紅色白雲”圖案的用戶所發彈幕被諸多觀衆們點贊。
——“這應該是‘人面花蠱’的顏值配方,大概意思是‘人面花蠱的飼養程度極難,需要RH陰性血的女子,取其血液每日十滴供養蟲卵。‘人面花蠱’成蟲時間需10年左右,成功幾率只有十分之一。’”
其他觀衆們覺得這個見解非常精辟,開啓了跟風模式。
——“哎,大佬又來啦?大佬好像很喜歡看乳糖的直播間哎?每次都能在這裏遇見你。”
——“大佬多說幾句呗?上次你跟我們分享的那個‘武術館孫女墜樓事件’還沒說完呢!”
——“對啊對啊,吊死我了,我好想知道那個墜樓身亡的女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紅雪殺手’。”
——“如果‘紅雪殺手’還活着的話,它這一年怎麽不繼續作案啊?”
——“‘紅雪殺手’真的是個女人嗎?好好奇。”
但是不管觀衆們怎麽呼喚,這位神秘的用戶就像它忽然出現一樣,再一次忽然消失。
它的見解和茹願一樣,雖然紙張上面沒有明确說明這是什麽蠱蟲的研制方法,但八九不離十應該是“人面花蠱”的了。
但這只是培植蟲卵的方式,不能制作母蟲。
如今有現成的母蟲在,自然要先把母蟲找出來。
只是茹願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是,上面明确說了10年成蟲。
按理來說這20年間牛谷義至少也研發出兩批“人面花蠱”了,成功率即使是十分之一,怎麽着也有一只成功的子蟲了吧。
可為什麽一只都沒有呢?
難道是“人面花蠱”的制作方法不夠齊全?中間的步驟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