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面花蠱20年前的滅村事件
可沒想到在茹願端着水給津戈撩的時候, 後者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接了過去非常配合的仰頭喝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游戲給的這個安眠藥到底是什麽牌子的。
但是安眠藥的藥效上頭很快,津戈撩喝下去沒十分鐘就斜躺在沙發上閉目沉睡,傳來輕輕地睡音。
茹願蹑手蹑腳走過去, 輕輕拍了拍津戈撩的肩膀後查看對方到底有沒有睡着。
津戈撩沒有任何反應, 茹願蹲在他旁邊看着陽光在他的臉頰上輕撫着柔順的線條。
盯了一會兒,茹願确定他真的沒有任何反應了, 才放心開始進行自己的劇情點。
在背景故事裏面,牛谷義20年來的屢屢失敗耗費掉了茹願的所有耐心和積蓄。
唯一能讓茹願重新變得有錢, 就是那只寄存在牛谷義家中的“人面花蠱”母蟲。
20年前, 馬乾坤曾經帶着那只“人面花蠱”的母蟲去見過茹願。
後來這只母蟲在陰茅村被滅村之後就到了牛谷義的手中。
衆所周知, 母蟲是最難以炮制的蠱蟲, 一但研制出母蟲就相當于成功了百分十九十九。
接下來的只需要讓母蟲誕生出子蟲卵,然後再按照正常的培植方式來讓蟲卵變成成蟲即可。
但即使如此, 20年間還是沒能再成功研制出“人面花蠱”。
茹願心裏不得不陰謀論起來,有沒有可能是研制出了成功的“人面花蠱”,但是被牛谷義私藏了起來。
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人面花蠱”的價值遠遠不及自己這20年來投資的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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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願走到了靠近前門的兩間房, 其中有一間四號房、一扇五號房。
四號房是牛二蛋的房間,五號房的門緊閉着, 茹願站在門口輕輕敲了一下卻發現門并沒有上鎖。
“牛谷義?”茹願輕聲喊了一下NPC的名字, 但是房間裏并沒有人回應。
此時此刻剛好是19點, 過敏藥的昏睡時間還沒有結束。
牛谷義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胸脯還有着呼吸的起伏。
顯然是存活着的狀态。
茹願在房間內大肆搜索, 尋找“人面花蠱”的母蟲。
這麽重要的東西肯定會放在自己貼身的位置。
床底、沒有。
櫃子、沒有。
抽屜、沒有。
過敏藥的時間只有1個小時, 随着時間的流逝, 藥效逐漸消失,床上的牛谷義明顯有轉醒過來的意思。
身份卡上面進行劇情提示。
——【逼問“人面花蠱”的下落。】
“逼”這個字用的很微妙,茹願環顧了一下四周, 牆上挂着一個很漂亮牛頭。
茹願走過去,把牛角從上面掰下來。
牛角很尖,足夠插入人的體內。
“‘人面花蠱’在哪裏?”茹願抵在牛谷義的脖子上面,象征性的進行“逼問”。
牛谷義醒過來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茹願。
它的雙目之中帶着某種灰白枯寂的無神,好像已經對自己的結局早已接受地不做反抗。
但是出于劇情,它不能告訴茹願。
“‘人面花蠱’制作的代價太大了。”它說。“我執着了20年,一無所獲。你更不可能,放棄吧。”
茹願不能放棄,這是人設背景裏面告訴她最重要的支線。
“人面花蠱”是拯救茹願本面臨破産家業的唯一可能性,她必須要得到。
牛谷義不肯告訴她,牛角插入了牛谷義的腹部。
彈幕裏面看到躺在床上逐漸沒了氣息的NPC,又看着站在床邊用床單內側擦拭牛角上面血漬的茹願。
——“啊!崽崽殺人啦!”
——“三千世界裏面的NPC不能稱之為人了,成為NPC早晚都會知道自己将遇到的各種各樣死因。”
——“所以這局是乳糖拿到真兇本了嗎?”
——“好吃雞!好吃雞!”
——“就地取材殺人武器,果然是你!”
茹願把牛角放回原來的位置,在牛角的縫隙裏面還殘留着一些血漬。
這是殺人兇器的證據之一,為了不讓死者第一時間被發現,茹願撿起被扔到床底的被褥蓋在死者的身上。
因為傷口在腹部,所以被褥遮擋住的時候很輕易就能遮蓋住。
乍得一看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雖然找不到“人面花蠱”,但是卻可以在游戲當中尋找。
身份卡上面有一句是連觀衆們都看不到的提示。
——【本次事件,你拿到了真兇身份。】
——【在你離開時,你的寇珠花發卡不小心掉落在案發現場,所以你必須要再去一次把發卡拿回來。】
——【你的最終任務是在投兇環節之中,讓其他玩家之間的任意一人以最高票當選為真兇。】
——【你的支線任務是,在游戲過程當中找到“人面花蠱”在什麽地方并且想盡辦法拿到自己手中。此項非必須項,不完成不扣分,完成後獲得500積分。】
500積分!
茹願的眼睛都看直了。
如果最終能逃脫投票,再加上奪得“人面花蠱”的500積分,茹願就夠10000積分兌換心願了。
姐姐。
游戲。
茹願攥緊衣角。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她全都要。
回到房間內的時候,津戈撩還沒有睡醒,茹願躺在床上也假裝自己小憩了一會兒。
津戈撩睜眼的時候,茹願也跟着伸了個懶腰假裝自己剛醒。
“啊,睡了一覺真舒服。”茹願斜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一臉倦容的津戈撩,順便調侃幾句。“沙發睡的舒适嗎?”
津戈撩閉了閉眸,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小孩,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手邊的水杯。
那個表情好像看出了什麽又好像沒看出什麽。
茹願見他起身好像要出去,也跟着站了起來:“你幹嘛去?”
“出去洗一下臉,順便看看牛谷義服藥之後怎麽樣了。”
茹願想着自己掉落的發卡,跟在津戈撩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按照劇本的設定,殺人的時候牛谷義掙紮拽掉了茹願頭上的發卡,而茹願必須要去把發卡再給拿回來。
二人出門的時候,剛好到了晚上21點。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虛拟的夜間天空上面圓月皎白,許多璀璨的星光在上面溶粹成一道藍色的星海。
茹願很少見過三千世界有這樣的夜空,在現實世界裏更是看不到這麽通透的天空。
一時之間,她心緒惆悵。
時間剛好在21點,距離茹願殺完人剛過去半個小時。
津戈撩看着她柔順的長發被月光下的風吹拂輕揚着,上面空無一物的裝飾讓她清秀的小臉比兩年前少了一些稚氣多了一點成熟。
“你在看什麽?”他擡頭看向茹願一直盯着的地方,卻什麽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虛假的天空。
茹願長籲一口氣:“你說現實世界裏面,現在是幾點了?”
“上午8點。”他說。
茹願有些驚詫:“你怎麽知道?”
津戈撩微微颔首,月光在他的睫毛上鍍上一層清淺的碎光。
他沒有回答,但是茹願心裏清楚。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他就一直掐算着虛拟世界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
游戲過程當中,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21點15分。
津戈撩和茹願走到五號房,看到了虛掩的門。
門,緩緩拉開之後。
癱躺在床上的屍體就像一幅畫卷,慢慢映入二人眼簾之中。
牛谷義的嘴巴大張着,裏面塞滿了石頭。
石頭好像有自己的生命力似的,還在從它嘴巴裏一粒一粒地漲出來。
肚子裏面似乎也有蟲子在蠕動,那蠕動的速度和吐石頭的速度幾乎一般無二,連帶着牛谷義正胸膛插-着的一把剪刀把兒也跟着抖動。
怎麽回事?!
那把插在胸口的剪刀是哪兒來的?
真兇茹願有些發怔,繼而好像反應過來似的,象征性地對津戈撩說:“死人了,要不要把他們都喊過來?”
津戈撩點點頭,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在他轉身的瞬間,茹願飛速跑到死者的身邊,把自己的珠花從死者的掌心裏薅出來。
珠花上面的碎鑽少了一顆,不知道掉到了那裏。
茹願心下了然,肯定是掉在了這個房間不知道哪一處,最後很有可能會變成她的證據之一。
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事情了,她把珠花別到自己的發間,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等着其他人過來。
所有人都聚集起來之後,牛谷義肚子裏的石頭吐得也差不多了。
床邊散了一地的石頭碎塊。
巧的是,每一塊石頭都是六邊形的。
茹願心下了然,這是石頭蠱。
每一個人的身份卡上面彈出了劇情點推進的信息。
——【3000年10月0日晚21點15分,衆人發現牛谷義在自己房間內死亡,口吐石塊、穿腸肚爛、腹部插着一把剪刀。】
——【因本次事件有蠱蟲作祟,故而暫且無法判斷死者的真是死因。】
——【本次事件有兩輪搜證、三次公開讨論、一次搜身環節。每輪搜身共有3小時時間,每位玩家擁有10行動點。可搜證地點:】
——【後廚、一號房、二號房、三號房、四號房、五號房、屍體、回廊和枯井、蠱廳。】
看到這裏,小馬有些欣喜:“嗨呀?這次搜證區域這麽少,初始行動點給這麽多啊?”
當然不可能。
四星本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每個搜證區域僅有30分鐘搜證時間,在同一區域呆超過30分鐘則會額外扣除1行動點。】
茹願看到這一條的時候,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她搜證向來是喜歡細水流長,一點一點的細致到細微末處。
半個小時那裏夠。
這就變相相當于一個搜證區域需要扣除2行動點。
——【本次事件,每位玩家僅有1條秘密,挖掘出秘密僅能獲得1行動點。】
好嘛,獲取行動點的渠道也給縮了。
小馬很想收回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請所有人到達枯井的折疊桌處,進行第一輪的公開聊天,講述自己的時間線和梳理人物關系。】
整體來說,前期的節奏都差不多。
小馬跟在茹願身後,叽叽喳喳的說着話。
“牙姐,你這個卡子真好看。”
“是吧。”茹願伸手摸了一下,想撩一下頭發卻摸到了發卡上的碎鑽。
“我之前給呦呦也買過一個,但是沒你這個好看。”
“等你回去了,給你的呦呦買一車都行。”茹願随口說道。
小馬嘿嘿一笑:“那是。”他眼睛一瞥,瞥見亮瑩瑩地發卡上好像缺了一塊,探着頭往茹願的身邊湊。“哎?牙姐,你這個好像少了個啥……”
茹願心一驚,這老小子平時傻不愣登的,怎麽這會兒觀察力這麽敏銳了。
她一巴掌拍飛小馬湊過來的臉:“看個錘子,莫挨老子。”
小馬不知道茹願為什麽忽然生氣,以為是跟津戈撩鬧變扭了,坐位置的時候把茹願旁邊的凳子留給了津戈撩。
這是第一次來到露天圓桌廳,一群人坐在折疊凳上,頭頂着浩瀚星辰。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月光下面變得格外慘白。
不知道為什麽,茹願總覺得坐在對面的牛二蛋氣色看起來好像好多了。
之前黑黢黢的就像是一個煤炭似的,兩只眼睛裏面全是紅血絲。
現在感覺就像是久病許久的人,忽然大病初愈之後的容光煥發。
自我介紹自然要先從死者最親近的人開始。
牛二蛋先開口:“我今年18歲,是死者牛谷義的兒子。我一出生就在陰茅村生活,在這裏生活了18年。”
18歲,他出生的時候剛好距離20年前屠村事件過去了兩年。
除了津戈撩和小馬是茹願認識的之外,安然然和她的男朋友都是藝術學院出身,畢業後自己開了很多的畫展。這次來陰茅村,是打着寫生的名義而來。
所有人都介紹完自己之後,開始議論今天的案發過程。
“這一看就是和蠱蟲有關的。”喬克裏縮了一下脖子,警惕性的看着在座的各位。“正常人誰會往外面吐石頭啊。”
中午的時候,牛谷義帶着所有人去參觀了蠱廳,認識了蠱蟲的一些功能。
牛二蛋愣了一下,意識到喬克裏好像說的是自己:“啥意思啊?你們不會以為是我下的蠱吧?”
“誰說不是呢?你從小長在陰茅村,陰茅村之前又是這麽厲害的蠱蟲之村,你難道能不會點這方面的東西嗎?”喬克裏笑道。“我也就是猜測一下,你別這麽認真。”
牛二蛋的臉上浮現起一絲不悅:“之前陰茅村确實是蠱蟲之村,但是20年前被滅村之後,之前會制蠱的人都沒了。”
“什麽?20年前被滅村?”小馬忽然尖着嗓子質問,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茹願怔了一下,啥意思?其他人都不知道20年前被滅村的事情?
牛二蛋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從記事開始,整個村子就只有我和我爸兩個人。偶爾會有一些旅客過來,參觀旅游。”
“你爸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安然然追問道。
牛二蛋點了點頭:“對,它在這個地方呆了很久。”
“你之前說,你出生之後你母親就去世了對吧?”茹願提醒道。“你母親的墓地在哪裏?”
牛二蛋搖頭:“不知道,我爹就是告訴我,我娘死了。”
“那你母親留給你的,除了你腰間的那個香包就沒有別的了嗎?”茹願朝着那只繡着“巧”字的香包努努嘴。
牛二蛋點頭:“對。”
茹願打量着這個院子,每一個瓷磚都有一種年代感:“這個院子年代挺久的吧?”
“反正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在了。”牛二蛋又道。
茹願嗅到小馬的氣息逐漸開始不對勁起來,她看向坐在津戈撩旁邊的小馬。
小馬的目光一直盯着院子裏面的那口枯井。
茹願從來沒見過小馬有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個屠夫盯着氣喘籲籲的肉豬,眼睛裏面參雜着複雜的濃郁質感。
“小馬。”她輕聲喚着。
小馬一怔,繼而笑嘻嘻問茹願:“牙姐?咋的啦?”
“你今天下午17點左右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幹嘛去了?”
小馬揉揉鼻子,笑容真誠:“出去轉了一圈,就轉了十分鐘,還被你看到了。”
茹願不僅看到了,還看到小馬鼓鼓囊囊的口袋此時此刻已經癟了下去。
“你是幾點見到的鐵馬?”牛二蛋忽然抓住重心,跟茹願聊了起來。
茹願想了想:“在我見到你之後沒兩分鐘。”
“我16點的時候去摘野菜,17點的時候回來,16點15的時候我見到鐵馬蹲在路邊你不知道在做什麽。”牛二蛋瞥着小馬,似乎在等他在回答。
小馬随便說了句:“就出去閑逛啊,好不容易能來到外面休息就看看風景啊。”
事實肯定不是如此,但是沒有人找到什麽證據也沒有辦法來逼小馬承認。
牛二蛋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來了什麽:“在20年前陰茅村被滅村之前,我聽說村子裏面有兩個最厲害的蠱師,被稱之為‘南馬北牛’,意思是南村的馬姓人家和北村的牛姓人家。這二人技術不分上下,一直暗中較勁。”
“等等,這個‘北牛’說的不會就是牛谷義吧?”喬克裏回味了過來。
牛二蛋點點頭。
衆人皆驚。
當年陰茅村幾百口人一戶未留,單單留下了牛谷義一人。
為什麽呢?
牛二蛋想了想,回憶着自己老爹跟他說的那些事情:“我爹說,20年前陰茅村的所有人都被‘枯萎蠱’荼毒,‘枯萎蠱’是一個非常狠毒的蠱,根本沒有任何的解蠱方式。”
“但是你爹不一樣。”茹願适時地開口。“你爹是當年‘南馬北牛’之一,所以他知道解蠱方式。”
牛二蛋點頭:“對,只有我爹一個人活了下來。”
如果要是按照這樣說的話。
20年前的屠村事件和牛谷義無關?
除了牛二蛋和小馬出去過之外,還有喬克裏。
“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回屋休息,我男朋友也出去了一會兒。”安然然把話題拉到了喬克裏的身上。“18點40你出去幹嘛了?”
“也随便轉了轉。”喬克裏說着,眼角瞧着坐在旁邊的小馬。
兩個随便轉轉的人包含心事,公聊時間結束,開始進入第一輪搜證。
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先去看看屍體和案發現場,五號房裏面瞬間聚集了三個人員,茹願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選擇別的區域搜證。
五號房旁邊就是四號房,牛二蛋的房間。
茹願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已經有了一個人,津戈撩也在裏面。
二人打了一個照面,津戈撩朝旁邊靠門的地方示意了一下:“咱倆一人半邊區,節省時間。”
茹願點點頭:“好。”
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超出了還要再扣行動點。
茹願飛速打量了一下整個空間區域的環境,牆上的窗戶是破碎的,用膠布随便貼在上面,隐約還有風從外面吹進來。
如果到了冬天的話,一定非常冷吧。
房間的空間很狹小,牆壁上都是潮氣而引發出來的一些黴菌和掉落的牆皮。
床上的褥子已經潮得擰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只有陳舊的黃沁浮現在上面。
見茹願的目光停留在床上,津戈撩一邊在衣櫃裏翻找着,一邊跟茹願講述着自己發現的東西:“這個床上的被褥應該從來沒有曬過、也沒有洗過,更沒有更換過。”
“看出來了。”茹願捏着被角,撲面而來的髒兮兮已經能讓人想像得到牛二蛋晚上住宿的環境是什麽樣子了。
裏面的棉絮都已經成坨坨狀,別說最基本的保暖,就連幹淨也算不上。
恐怕還不如穿着衣服睡,更讓人覺得暖和。
牛谷義不像是這麽貧窮的人,這20年來茹願給他砸了幾千萬,它不可能這麽窮。
“牛谷義的經濟狀況應該是很好的,從我們房間的住所就能看得出來。”津戈撩拉開抽屜,在裏面翻找着。“我們房間所有陳列的東西都是很好的,幹淨整潔。不管是牛谷義打掃的還是牛二蛋打掃的,都說明這父子倆有一個人是有基本的清理能力的。”
所以,牛二蛋的生活環境這麽差。
很難讓人置信。
小馬也不想在五號房那邊跟那群人一起擠一個小空間,作為一個電燈泡最起碼的禮貌就是要跟在牙姐和金神的身邊。
“牙姐,我來啦!”
他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踢翻擺在門口的一個瓷缸。
缸裏面鑽出來兩只巨大的黑蟑螂,不知道在裏面被困了多久,出來的時候像餓瘋了一樣到處亂竄。
小馬特別受不了這種蛇蟲鼠蟻的東西,吓得吱哇亂叫。
嗖嗖——兩聲破空之聲。
那兩只亂跑亂竄的蟑螂一只被圓珠筆插在腦袋上流出黃白色的蟲液、一只被折斷的筷子插中後腿,前肢還在空中掙紮亂動着。
那只圓珠筆是茹願扔擲過去的,另一只筷子不用想,肯定是房間裏另一個人的傑作。
這被死死釘在地上的兩只蟑螂和小馬一樣懵逼,小馬贊嘆地擡頭看着茹願:“不得了,你倆都會內功。”
“扔飛镖嘛,我們武術館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我第一次拿筆不是寫字,就是扔着玩。”茹願晃了晃手腕,看着自己插-死的那只蟑螂和另一只被筷子插中但還活着的蟑螂,心下暗道。
從這也能看出來,在某種情境下的一種心态。
惡魔還是那個惡魔。
從來沒有變過。
小馬惋惜地看了一眼那兩只“蟑螂”,蹲在旁邊為這兩只可憐的小“NPC”悼念了半天,忽然擡頭看了一眼茹願:“牙姐,這倆蟲子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