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我心髒開門之後,你會發現我的……
小馬咂舌:“啊?難道死者是被花盆咋死的嗎?”
茹願暫時也不清楚真正死因,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确定死者致死因。
但是她非常确信的自己不是兇手,而且兇手一定是在茹願之前來過一次院長室。
最重要的是,茹願10點15離開院長室之後, 有人來到這裏在院長室裏放了一把火。
為什麽要防火呢?
是想毀滅什麽證據嗎?
還是真兇又來了一次?
茹願想到在圓桌會議上面議論的時候, 楊帆好像對“火”這個字十分敏感。
她一個外來人不太懂善心精神病院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便詢問在這裏住了好幾年的小馬:“之前在精神病院裏面有什麽跟火有關的事情嗎?”
小馬搖頭:“不知道, 我是5年前才來救治的病人。”
2995年,同年津戈撩也應聘成為了醫院的醫生, 主要救治小馬的抑郁症, 二人知道的信息點也差不多。
茹願知道這倆人沒有說謊, 在圓桌上面所有人對“火”這個字都很迷惑, 只有楊帆好像知道什麽事,但是他不願意說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讓人逼迫他回答。
除了死者後腦勺上面有傷口之外, 茹願把楊友善的屍體放置和沙發同樣的水平線位置上。
從頭部開始,一點點搜索着屍體上面的每一寸位置。
死者的五官上面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目光挪到耳朵的時候忽然有些不對勁。
茹願湊近了目光, 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在屍體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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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耳洞裏面好像有一些褐色的液體流出,是什麽呢?
茹願捏着死者的耳垂, 微微抖動了一下讓裏面的褐色液體流出來。
是血!
不僅右耳朵裏裏面有血, 左耳朵也是如此。
彈幕裏面的觀衆們被這驚悚的一幕吓道, 紛紛開始猜測。
——“為什麽死者的耳朵裏面會流血呢?”
——“難道是因為花盆砸到腦袋, 而導致腦淤血了?”
——“樓上是傻X嗎?腦淤血會有血從耳朵裏流出來?”
——“我也是長見識了。”
小馬在地毯附近搜證, 正巧擡頭看了一眼茹願這邊的情況, 就看到屍體的耳朵裏面開始流淌出濃稠的血液。
他渾身滲透着一股攝人的寒意, 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莫名其妙也開始下意識發癢。
“好惡心。”小馬急忙避開目光,嘴裏碎碎念。
惡心的不僅如此, 茹願兩指撥開死者的眼簾,看到他的整個白色的瞳仁也全部都被血水染紅。
黑色的瞳孔因為死亡而逐漸成為玻璃體的透明狀,這黑紅相加在一起,有一種詭谲的攝人感。
“不會是中毒了吧?”茹願大膽猜測,她又撬開死者的口腔。
嘴巴裏面沒有任何異物,很幹淨。
有點像是中毒會有的七竅流血症狀,但是如果想知道死者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可能還得把胃給剖開。
可惜茹願不是這個專業的,她更不敢損壞屍體,回頭要是被游戲懲罰就可樂了。
小馬那邊把自己整個人都趴在地板上,在起火的地毯上面不放過任何寸縷的搜尋着,蹲了半天,什麽都沒發現。
“真不是人幹的活。”他長舒一口氣,伸手拂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津戈撩站在被翻亂地書架旁,若有所思。
他背影筆挺,常年的形體鍛煉讓他身上自帶一種與衆不同的獨特氣質,不同于此時此刻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喘氣的小馬。
時間每每到了這種時候都讓人感覺很不夠用,還沒搜到什麽東西,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茹願把屍體搜完了,時間還剩下兩個半小時。
津戈撩站在死者的辦公桌前,一打眼瞥見死者的座機電話上面有一點剮蹭的血跡,而通話顯示上面還有一個在4月1日上午9點12分播出的電話。
他按照撥通的號碼原封不動的撥了回去後,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傳來一陣非常不耐煩的播音女聲。
【喂幹什麽?剛才打電話莫名其妙說你被人打了,又莫名其妙不尋求幫助,現在又想幹什麽?占用公共資源好玩嗎!啪!嘟、嘟、嘟……】
電話另一頭的NPC根本沒給別人任何說話的餘地,直接将電話挂斷。
不過這一訊息也能說明死者在被花盆砸頭之後,有過舉報該人的意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放棄了。
同樣也側面反應出,花盆傷應該不是致死因素。
死者在挨一下之後,還有行動能力去打電話自救。
這一點很重要!
津戈撩站在桌前,他不同于一些新手玩家們搜證時會“鬼子進村”式的搜索,而是慢條細理、細水流長的去從自己視覺可見的位置一點點的拓展搜證範圍。
死者書桌裏面有很多抽屜,除了那個帶密碼鎖的櫃子之外,其他的全部都被津戈撩打開。
他翻出來一厚摞的文件,依次翻開看了之後,其中有很多和醫院相關的東西。
【英國知名X頓金心理學院博士學位,持證人:楊友善。】
【高級醫師資格證一級證書,持證人:楊友善。】
【百強精神科醫師金獎,持獎人:楊友善。】……
諸如此類的證書可以用成堆來形容了,不管怎麽看,楊友善這個院長似乎都是非常厲害的一個精神科醫生。
但是在後續有一個法院傳書卻又說明了另一件事。
【2991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長楊友善(被告)被甲XX先生(原告)起訴醫療糾紛,限4月9日到我司進行開庭審理。】
【2992年10月9日,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長楊友善(被告)因個人失誤,而導致延誤周XX先生(原告)病情惡化,予以賠償34萬現金……】
【2993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長楊友善(被告)被乙XX先生(原告)起訴醫療糾紛……判處楊友善(被告)賠償48萬現金……】
【2994年,善心精神病院法人兼院長楊友善(被告)被丙XX先生……,判處賠償29萬現金……】
【2995年,善心精神病院……判處賠償19萬現金……】
上一厚摞是楊友善這位院長的實力證明,厚重的一摞證書幾乎是把精神科醫師的所有榮譽獎項全部都拿到手。
但是下面一摞就開始畫風突變。
自從2991年起,善心精神病院開始被因為各種醫療失誤而陷入賠款之中,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幾乎快要把整個善心精神病院賠了個精光。
而在2995這一年,楊友善請來了一位名為“金戈”的主治醫師,也就是津戈撩。
從此以後,善心精神病院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所有病患,全部都由津戈撩全盤接手,楊友善這位名義上的院長實際上也只是坐鎮的作用了。
徒有一個金絮其外的外表,但底子裏已經五年不曾面診過任何患者。
這個變化是從2991年開始發生的。
為什麽呢?
茹願在旁邊聽着小馬念着津戈撩搜出來的這些東西,他品的倒是津津有味。
“牙姐,2995年善心精神病院差點宣告破産了。”小馬翻出來一個抵押不動産的法院傳書,一字一句的念着上面的內容。“因楊友善(被告)逾期賠款甲、乙、丙、丁四位先生,故而将于一個月後自動将善心精神病院自動拍賣,作為抵押。”
“賠了這麽多錢,破産不是很正常麽。”茹願站在屍體旁邊,歪着腦袋看向小馬。“不正常的是,楊友善怎麽一個月之內湊齊了這些錢呢?”
“這……倒是沒說。讓我再看看……”小馬翻了翻厚重的資料,手指在書籍上面來回翻動的時候,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抽出來一張紙票。“找到了!”
茹願被他這一驚一乍吸引了注意力,擡頭瞥向小馬興奮的臉:“找到什麽了?”
津戈撩微微潋眸:“我剛才看到了,2995年7月份,有一個叫‘AW’的賬號打給楊友善500萬。”
500萬。
最夠還清楊友善所有債款了。
“不僅如此,‘AW’這個賬號在2995年到3000年期間,頻頻給楊友善打錢,每次的金額都不少于100萬。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大概共有3千萬左右。”
3千萬啊。
小馬的眼睛都聽直了:“媽呀,這個叫‘AW’的人這麽有錢嗎?是楊友善的金主嗎?不對啊,楊友善都四十多了。哎呀金主口味還挺……獨特?”
茹願聽的雲裏霧繞,什麽亂七八糟的。
“AW”?暗網。
對上了。
這3千萬應該也不是什麽包養費,而是器官販賣的錢。
暗網殺手·茹願對此嗤之以鼻。
3千萬,也不知道買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院長室和屍體都已經搜過一遍了,三人準備前往下一個搜證地點。
去哪兒呢?
小馬賊笑着跑過來撞了一下茹願的胳膊:“你要不要和金神一起啊?我給你們讓個道?”
“讓你個頭。”茹願小聲罵了一句。
津戈撩也不知道是聽清楚了還是沒聽清楚,聲音清清淺淺的說道:“那你去我那邊看看吧。”
“好嘞!”小馬拍拍屁股,一溜煙跑了出去。
茹願心道,真不是個東西。
四周內又只剩下了茹願和津戈撩,這次茹願不打算再退縮,小馬說的對。
女追男隔座紗,男追女隔座山。
這個讓茹願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無論如何也要拿下。
茹願摸出了口袋裏面的氣煙,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下,齒間彌漫着香甜的糖果氣息。
煙絲壯膽,她清了清嗓子打算先發制人。
可沒想到對方卻比她更快開口。
“你是不是聞不到氣味?”
“……”
這樣聊天就很沒有意思了。
茹願的指尖抖了一下,幸虧氣煙沒有煙灰不然肯定會燙到她的手上。
她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能。”
“你不能。”津戈撩也同樣一本正經否決茹願的撒謊。
“……”茹願扁扁嘴,感覺好像是小的時候偷吃糖果被發現,明明想要辯解但是糖紙就在自己手上。
“你生氣了?”津戈撩桀黑的眸底裏面映照着女孩清晰的模樣。
他專注且認真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提到任何一句之前的事情。
仿佛他從未離開。
“沒有。”茹願昂首,沖他眨巴眼。
“那你為什麽會扁嘴巴。”
茹願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抖了抖唇瓣發現好像是不自主的抿了起來,她眯着眼睛百般無賴的看向津戈撩:“這怎麽了?”
“你情緒不高的時候很喜歡扁嘴巴。”
噢,茹願差點忘了。
這家夥學過微表情心理學。
看着茹願的那雙眼睛目不轉睛,眼睛裏面的寒意稍稍散去:“無論時過境遷多久,槐樹上面的樹葉換了幾番。但是照耀在上面的那縷陽光,依舊是那個太陽。”
這句話說的意味不明,但是茹願聽懂了。
津戈撩說的槐樹就是武術館裏那顆百年老樹,也是武術館裏的師兄姐弟們最喜歡圍着坐的地方。
夏天坐在下面,吃點爺爺自己種的西瓜,真的很舒服。
是了,就像她,第一眼見到紅赤犬就認了出來。
不管人千變萬化,可是骨子裏的靈魂變不了。
茹願琢磨着這句話,忽然腦洞大開看着跟自己并肩而行的津戈撩:“你不會是想說,楊友善變了一個人吧?”
津戈撩微微潋眸,一順不順的看着她。
“這個楊友善從國外留學回來,能開創這麽大的一家精神病院顯然是有點才能的。可是為什麽會在2991年之後就整個兒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經常出現各種醫療事故呢?”茹願分析的頭頭是道,眼睛咕嚕嚕的轉着。“我之前玩過好幾次劇本殺,一般有這種重大變化的,都有可能就因為骨子裏面變了一個人。”
她反應過來了。
津戈撩很滿意。
可沒想到,茹願居然後撤一步,警惕的看着津戈撩上下打量:“你骨子裏真實身份不會才是真正的楊友善吧?”
“……”
“整容?換臉?”茹願淺笑起來,眉眼彎彎。“不過如果你要是真的楊友善整容的我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想擁有一個好看的皮囊。”
“……”
這種被她調侃的日子好像又回來了。
此時此刻在津戈撩面前活躍的像小雀一樣的女孩才是印象中的她。
上一次事件裏面,她故意和自己避開時強行壓抑着自己的樣子看得人都覺得很難受。
二人下了電梯之後,右側是101和102室病房。
茹願覺得分開搜比較好能夠節省一下時間,她去馮晨晨的房間、津戈撩去小馬的房間。
她聞不到正常氣息這件事除了姐姐,其他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連父母也不知道。
小的時候茹願還能聞到一點常規氣味,大了之後就真的一點氣息也聞不到。
這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一些困難,但也不至于到無法生活的地步。
但這一直都是姐姐心頭一塊病,姐姐曾非常鄭重的跟茹願許諾,一定會想辦法讓茹願恢複正常。
茹願自己倒是不覺得有多難受,可能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聞不到常規氣息的人生。
亦如現在,她聞不到在這病房裏面充盈的消毒水味。
馮晨晨的病房裏面一點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擺放,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書架。
床上面也只是很單薄的一些床墊和床褥、枕頭在上面。
窗戶半遮半掩的敞開着,外面的風徐徐的吹拂進來給空間裏面增加了一絲暖意。但是在窗戶的外面還圍一層鐵栅欄,似乎是為了防止抑郁症患者們跳樓自-殺。
茹願走到床頭,看到床的四角各綁着一個白色的麻繩,似乎是為了捆住床上的人而存在的。
她過去扯了一下繩子,繩子非常結實。
狂躁症的患者經常會出現傷害怕他人和傷害自己的行為,所以很多地方會才去這樣的方式來捆綁狂躁症患者,然後給他們打鎮定劑。
枕頭上面的枕巾有很嚴重的撕扯痕跡,甚至還被撤出了一些棉絮。
茹願看着枕巾上面的坑坑窪窪,感覺好像是牙齒咬出來的痕跡。
她把床上的東西全部都拍了下來,一打眼的時候瞧在床頭的牆上面,好像有人用指甲蓋劃出來的字跡。
附身貼在牆上看了一下之後,茹願看得心髒微顫。
【怎麽辦,好想回家,為什麽不讓我回家,我明明沒有病!】
【爸、媽,為什麽你們不相信我!為什麽!】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真的好痛苦!】
【這裏是監獄!是地獄!這裏的人都是魔鬼!】
這些自己模糊不清,似乎有人用指甲蓋在上面又輕輕的挂蹭着企圖覆蓋掉這些字跡。
茹願的指尖在牆上輕輕的摸索着,很多字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但是用指尖觸摸的時候,還是隐約能察覺到原本的字跡。
【不能在這裏寫了,被他們發現了。】
茹願憑借着自己的猜測摸索出來的這些字跡,大概是這個意思。
馮晨晨在牆上的字跡消失了,她換到什麽地方繼續寫了呢?
整個空間裏面連一張紙都沒有,馮晨晨能在什麽地方寫字呢?
茹願目光在房間裏面搜尋來搜尋去,最後落在了那光禿禿的床板上。
床板下面很幹淨,一塵不染。
難道……是寫在床底下?
茹願蹲在地上,朝着床底板看去,隔着邊角她真的隐約瞧見了一些紅色的字符。
為了能清晰的看到床板地下的所有字跡,茹願整個人縮進了床板裏面。
鐵鏽斑斑的床板上面有紅筆寫下來的各種字跡。
茹願一條一條地看過去,背貼在地板的瓷磚上,冷的就像是躺在冰窖上一樣。
但這還不足夠讓人心寒,看了馮晨晨寫在床底板上的字跡才是真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小雯說,我們都是被家裏人放棄了的,所以才會被送到這裏。】
【我們這種人的存在,不僅會給家裏人增加負擔還會給社會增加負擔。】
【為什麽啊?我真的沒有病啊。】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
【小雯死了,被逼死了。】
這一句話重複式的出現在床底板下面,好像是被拓印出來的一樣,每一個筆畫的精準度都一摸一樣。
小雯死了,所以馮晨晨才會在圓桌會議上面直接說出小雯的名字。
看這些字,馮晨晨和小雯的關系似乎非同一般,她不僅知道小雯的死因,肯定還知道是誰逼死了小雯。
從這些字面上來看,馮晨晨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精神病。
茹願剛想從床底下爬出來,忽然感覺到後背有一點疙疙瘩瘩的地方。
她伸手朝着疙瘩的地方摸了一下,摸出來一手的白色粉末狀東西。
茹願擡頭看了一眼地板上,也散着薄薄的一層白-粉。
是什麽呢?
暫時看不出來後,茹願把證據儲存在身份卡裏,走出馮晨晨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津戈撩也從小馬的房間裏出來。
倆人沒有說話,卻同時走向了走廊另一頭的103室。
103和104都上了鎖,津戈撩指着最靠近另一頭的104房間:“我來了之後,這間房子就再也沒有打開過。”
茹願看着同樣被鎖起來的103房間,回頭詢問:“那這間屋呢?你有鑰匙嗎?”
津戈撩搖搖頭,說道:“自從小雯去年6月份去世後,這間屋也被楊友善封鎖起來了。”
話鋒一轉,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變出來一串鑰匙。
他欣賞着女孩眼睛裏忽然被鑰匙變得亮晶晶的樣子,語氣忽然猶如寒風被春風拂過:“我在院長室抽屜裏面找到了這個。”
鑰匙有兩把,一把是開103的、一把是開104的。
人生啊,就是在這樣的大起大落之間。
本以為可能要再搜證才能打開這兩間病房,沒想到打開房間的鑰匙就在自己的面前。
茹願伸手想要接過,但是手在空中卻撲了個空。
什麽意思。
津戈撩高舉着鑰匙,他好像跟茹願約定好了一起長。
五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比茹願高一頭。
現在他還是比茹願高一頭。
茹願的手頓在空中,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自己15歲、他20歲的時候。
那時候津戈撩才剛來武術館的頭一個月,幾乎沒見到過茹願,巧的是正好碰上了茹願最愛逃武術館的那一陣時間。
爺爺讓津戈撩來學校抓茹願,茹願就跟他在校門口動起了手。
最氣的是,茹願沒打過他,被揪着領脖子拎回了武術館。
津戈撩搶走了她的書包,也是這樣高高的舉着。
時過境遷。
昔日青澀稚氣的大男孩如今變成了英俊挺拔帥氣的大男人。
茹願蹙了蹙鼻子,誰說她聞不到。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多巴胺氣息,有點像甜椒和天竺葵混合在一起被攪拌成濃烈的迷人氣息。
好香。
香到想要讓人把他扒光,看看氣息來源最濃烈的地方在哪裏。
茹願眼簾眨了眨,纏繞在鼻尖的清新氣味更加濃郁。
她目光上移,看到津戈撩光滑瘦削的下颚線、妃色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
以及……微微發紅的耳窩,和他眸底裏面微微煽動的如款款流水般地晶瑩光點。
好像茹願是被他抓住的獵物,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永遠都是被他牢牢抓住的對象。
茹願聽到他的聲音色調被略微拉長,就像是可樂被剛打開時帶有的一點蘇意。
“開門之後,你會發現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