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半夜,秦司堯發起高燒。
如果不是餘瀾瀾中途起來看他,也不會發現他滿面通紅難受的厲害。
家裏備了退燒貼,冰涼一片貼在他額頭上,秦司堯輾轉醒過來,眼睛布滿血絲,說話都是帶着熱氣。
餘瀾瀾蹲在沙發邊上,給他擦汗,“要不要去吊水,我看你好難受啊。”
他虛弱的搖頭,“不用,我睡一覺就好。”
餘瀾瀾在他嘴裏塞上一顆感冒藥,他喝水時吞咽都皺眉。
“不行,還是去醫院挂水吧。”
秦司堯握住她的手,“瀾瀾,我衣服都濕了。”
餘瀾瀾臉蛋紅透,好似她感冒。
她家租住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拿了結婚證本該一張床睡覺,但秦司堯推脫着睡沙發,餘瀾瀾過意不去總覺得是自己讓他感冒了。
秦司堯身上發燙,餘瀾瀾的手碰上去,他便自動的貼上來,也不讓她走。
他迷糊着抓起她的手伸進自己胸口:“瀾瀾,你的手好舒服。”
她低頭道:“去房間。”
不容他拒絕,他現在也沒力氣拒絕,任由餘瀾瀾摟着他的腰,秦司堯腳步虛浮,想起當日醉酒的自己,也是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嘴唇擦過她的側臉,餘瀾瀾心跳加速。
秦司堯聽話的躺在床上,勾住她的小指頭,歪着腦袋笑,“瀾瀾,我們是情侶睡衣。”
餘瀾瀾被看穿,“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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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穿的那件才不是什麽買錯的特大號,而是與她身上同款男式睡袍。
秦司堯像一只大型柴犬抱着她的腰,腦袋往她頸間拱。
“瀾瀾老婆,我沒力氣。”
發燒還不乖,說着就上手。
她當時就怎麽買了一件睡袍呢!該死的他裏面還光溜溜,仗着自己燒迷糊雙腿亂動,不是沒力氣?一只腿就壓得她動彈不得。
餘瀾瀾給他蓋好被子,咬牙道:“你安分一點,別亂動。”
“我熱。”
“出出汗就好了。”
剛蓋好,就掀開。
餘瀾瀾服氣的抱住他,眼神警告,“秦司堯,你再不乖我真打你屁股!”
“不要。”
他又壞笑的拉起自己的睡袍,“你來。”隐隐做着邀請。
餘瀾瀾單手扶額,怕了。
發燒的男人跟醉酒一樣哦。
她再一翻身直接坐在他腰腹間,将他壓在身下,半彎着腰與他十指相扣,“老公,別鬧了,你要是燒成癡呆我怎麽辦呀!”
“哈哈……我不要當傻子。”
可傻子也敏感,餘瀾瀾覺得自己這動作太不文雅,不然她怎麽就剛好坐到某個蓬勃處。
當下要起身,卻被秦司堯按在胸口,他喘着粗氣,說話斷斷續續。
“我……我想要你。”
餘瀾瀾擔心他真的會燒成傻子,渾身滾燙還想着那事,偏偏他又生出一股蠻力,扣住她的腦袋,唇就貼上來,火熱的吻,舌尖滑過她的貝齒,強有力的追逐,餘瀾瀾呼吸都不順暢,頭往上揚,雙手撐在他身體兩邊,帶出幾縷銀線,她微喘着打斷他,“秦司堯,你給我清醒點!”
這個時候應該治感冒發燒啊,發什麽騷啊!
可秦司堯好似未聽到,小、腹那微微上挺,觸到她的身體,餘瀾瀾心裏一驚。
他張大嘴吐着熱氣,雙眼接近于猩紅,秦司堯半捂着眼,一手掌住她的腰,他手心熾熱,仿佛要燒到她骨子裏。
“瀾瀾,我想你,想的心口疼。”
秦司堯再一挺,餘瀾瀾敏感到動情。
餘瀾瀾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水漬,身體是不敢亂動的,只要稍微動一下,秦司堯那裏就大一點,她沒吃過如此驚心動魄的豬肉,心裏幹涸要命,想喝水想下床,他卻不讓。
“瀾瀾……”
秦司堯左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裏,滑過軟腰直奔那處柔軟。
“唔……”
餘瀾瀾頭往後仰,秦司堯憑着那股蠻力直起身來,與她緊密貼合,呼吸在她耳邊纏綿。
不知他是真醒還是假醒。
秦司堯說:“幫我……瀾瀾。”
他細密厮磨她的耳,舌尖舔過的地方猶如過電般,餘瀾瀾後知後覺的被他握住一只手,順着他火熱的身軀,到達目的地。
“瀾瀾……”
他低吼着,握住她的手上下游弋,餘瀾瀾的手太小,但摸起來很舒服,秦司堯伏在她頸間悶哼着發洩出來。
熱情的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待他深入品嘗後,秦司堯腦袋擱在她肩上,餘瀾瀾摸上他額頭,好像沒那麽燙了。
餘瀾瀾輕聲喚他名,秦司堯“嗯”一聲,雙眼微眯,又回到虛弱無力的模樣。
“感覺好些嗎?要不要去挂水?”
“不用,讓我睡會,乖。”
到底是誰不乖啊!
身上黏糊糊,怪不舒服的。
餘瀾瀾從床頭抽出幾張紙巾擦手,扶他躺好,又見他睡袍大敞開着,暗暗罵他一句大豬蹄子!
那處火沒完沒了的,竟然還沒軟下去。
餘瀾瀾拿着紙巾深吸一口氣,喃喃:“小秦啊,你聽話,以後咱好好相處。”
小秦更來勁,只要她擦上去,他便抽動一下,吓得餘瀾瀾發愣。
折騰半宿,餘瀾瀾一晚上都在給秦司堯測體溫、換退燒貼,還要給他擦身子,用棉簽給他打濕嘴唇,一個哈欠打下去,天都亮了。
總算,秦司堯體溫正常下來。
餘瀾瀾倒頭睡在他旁邊,秦司堯在夢裏翻個身摟住她,餘瀾瀾兩眼一合上睡得天昏地暗。
再醒來,餘瀾瀾頭疼欲裂。
迷迷糊糊的下床,踏地上像踩在棉花上,她腦袋發懵赤腳擰開房門,隐約聽廚房有人說話,被抽油煙機的聲音擋的斷斷續續。
她湊近些。
“昨晚燒得厲害,像是做了個春、夢。”
“哈哈哈……我看你是發騷!”
“去,你怎麽還不走,特意過來蹭吃的?我可沒煮你那份!”
“老秦,現在不得了啊,長本事了?”
“你趕緊滾蛋。”
抽油煙機關掉,廚房裏的人走出來,正好撞上小迷糊瀾瀾。
雙方皆是一愣。
餘瀾瀾披着的頭發一直散到腰際,眼神恍恍然盯着他,“咦,周路文。”
她滿面通紅像是燒糊塗了,一點兒也沒察覺自己正穿着睡衣。
周路文眼神當下就移開。
還是秦司堯随後出來,見餘瀾瀾打着赤腳,攔腰抱起就往卧室沖,回頭還不忘跟周路文吼:“你趕緊滾。”
周路文在後頭不慌不忙的去玄關,嘴角含着笑,“哎呀,我看你是真做了場夢……”
房門“砰”一聲帶緊,打斷了他的話。
周路文自言自語,“看看這小姑娘燒的,怪令人心疼的咯。”
幽幽嘆氣,他何時才能娶到老婆呢?
餘瀾瀾從被抱進房門,就清醒的差不多了,鑽進被子裏任秦司堯怎麽扯都扯不開,她死命的拽着,雙腿直蹦跶。
“瀾瀾,我熬了粥,我們吃點藥喝點粥好嘛?”
“不吃不吃!”
糟糕,她幹嘛要出去啊!
人家還以為自己有多邋遢呢!
秦司堯也鑽進被子裏,黑漆漆的看不清,便順着她的呼吸迎頭而上。
柔軟的唇正喋喋不休,餘瀾瀾生氣就喜歡咬下唇,秦司堯的手指摸過去,她狠狠咬上。
秦司堯:“我讓路文給我拿衣服過來,他想蹭吃的被我趕走了,我才不給他弄。”
餘瀾瀾松開他的手,委屈的很,“我怎麽也感冒了。”
“大概是被我傳染。”
“哼!”
秦司堯撐開被子一角,新鮮空氣飄進來,但餘瀾瀾鼻子都塞住,說話聲音也悶悶的,“老公,我沒力氣。”
“這很正常,昨晚我也沒力氣。”
他不說還好,一說完,餘瀾瀾瞬間抽出小拳頭打過去,秦司堯胸口迎上軟軟無力的小拳拳,握在手心,親親她半幹的嘴唇。
“謝謝你昨晚的照顧。”
“哪有。”
餘瀾瀾想起他燒糊塗時的蠻力,心怦怦跳。
秦司堯額頭抵上她的,他早已注意到她頸上的紅印,昨晚的印象少了一半,但多半都是甜蜜。
餘瀾瀾請假,秦司堯是沒課。
他專心在家照顧她。
喝藥時,餘瀾瀾嫌苦,秦司堯特意調了蜂蜜水,她還是不喝。
秦司堯:“那我喝一口,喂給你!”
說着就要拿杯子。
餘瀾瀾皺眉拒絕,“你惡不惡心!”
還是捏着鼻頭喝完沖劑和幾粒藥。
秦司堯遞上蜂蜜水的同時,他也喝了感冒藥。
餘瀾瀾張着嘴,伸出舌頭還是覺得苦到爆。
沒想,秦司堯親上去,滿嘴都是蜂蜜味。
“唔……你幹嘛!”餘瀾瀾推開他,秦司堯抓着她的手讨好,“我也覺得苦。”
“那你喝蜂蜜。”
“太甜了。”
為了中和味道,所以才吻上她的唇。
如果是往常,餘瀾瀾會羞于他的甜,但此刻她壯着膽子,以着感冒的理由對他為所欲為。
“老公。”
“嗯。”
餘瀾瀾撒嬌似的在他臉上啄,雙腿跨坐在他腿間,秦司堯也好似沉迷,雙眼含霧被她折磨的欲、火叢生。
他埋進她頸間,呼吸都上演刺、激戲碼。
餘瀾瀾勾着長發尾,在他耳後掃來掃去,秦司堯便更專注她的鎖骨。
深深啜一口,餘瀾瀾嬌、嗔出聲。
“我感冒了,你剛好。”
“不礙事。”
他早已經在深淵徘徊,即便萬千火苗阻擋他也要翻山越嶺而去。
餘瀾瀾癱在他懷中,小、腹被他的火熱頂住。
秦司堯嘴角噙着一絲笑,“吓着你了嗎?”
他這樣不知節制的直白的展現在她面前,雖然坦誠相處不是第一次,但他的小姑娘會害羞。
餘瀾瀾咬住下唇,臉頰紅透嬌豔欲滴。
“不準咬唇。”
秦司堯親吻她的唇瓣,舌尖遞上去,她再次嘤咛出聲。
考慮到餘瀾瀾是個病號,秦司堯也不敢太用力。
他強壓住自己的邪火,替她蓋好被子,餘瀾瀾喝了藥昏昏欲睡,一手拉着他不讓他走,還要他唱安眠曲。
可不跟小寶寶一樣嘛。
秦司堯卧在一旁,“我唱歌不好聽。”
“那你給我說故事。”
“好。”
翻開床頭一本小說,從開頭随意念起。
“1994年冬,清晨剛下過一場雨,漫天烏雲從天空散去,穿舊西服的男人終于回到這座城市……”
窗內溫柔肆意,窗外雨沒下,倒是飄起白雪,寒意也被這番柔情動容。
一片片雪絨花落在屋檐上,落在窗臺上,也落在戀人的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被鎖了,我也心口疼。
噓
代表:其實我不太建議感冒的時候做運動。
老秦:嗯?
路文:你們都不懂老男人!那明明是做做更健康!
瀾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