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學
下午13點20,林放、邢東程、李暮三位好學生,嚴格按照老師提前十分鐘到達的要求,來到小禮堂參加開學典禮。
會場不大,但安排的很人性化,三排椅子每個位置上都有姓名,前面的黑板上除了“第38屆後備幹部培訓班開班典禮暨迎新會”幾個鮮紅大字外,還有一小行細致的注釋,“座位順序按姓名字母先後排列!”很好的避免了可預見的事故發生:官場上為了排名先後能打出腦漿子來!
一排一排間挺寬敞,不用驚動其他人,從椅子後面入座即可。
林放和李暮座位挨着,在第二排的右後,邢東程的姓氏字母靠後,坐在了第三排,不過離室友實在是不太遠,就在李暮後面。
禮堂裏還算安靜,除了主席臺上坐的四人在偶爾低聲交談,底下的學生們都挺嚴謹,基本沒有說小話的。
邢東程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李暮沒動,林放把椅子往後靠了靠。
邢東程快趴林放肩膀上了,低聲問:“我們又來晚了?”——奇怪,我為什麽要加個“又”?
林放的聲音更低,“你打的鳴你問我!”他不就是想睡一會兒嘛,邢東程自告奮勇要負責叫醒他們,李暮的情況他不知道,但他是差點被邢團長自制的鬧鐘鈴聲直接吓死,睜開眼還沒清醒呢頭一個念頭就是往防空洞跑:(“那為什麽人都坐滿了連主席臺上也不例外?”他們還是最後一名。
“我怎麽知道!”捅李暮,“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知道這些還不如觀察一下臺上的人,早上迎接他們的曹院長和陶教授都在上面坐着呢。
不過他們不知道,有人知道。
林放左邊坐着的人小幅度側過頭,跟地下黨似的,“不是你們來晚了,是人家來的太早,我一刻進來的,就剩四個空位子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二啊!難怪看他們仨的眼神如此親切呢,沒有他們仨他就是倒數第一了。
林放感慨:“大家都太好學了。”
這位心有戚戚然:“我叫胡述,你們呢。”
“邢東程。”邢團長以很別扭的姿勢和新同學在林放的左肩握了握手指。
“林放,”林放也友好的和胡述在座位下握了一下手,還不忘介紹:“他是李暮。”
胡述和李暮在林放的腿上握手。
李暮詢問,“你的‘述’是哪個字?”
“述說的述……”
李暮贊揚:“好名字。”直接叫胡說就更好了!
胡述同學聞言,看他們更親切了。
“那個,我叫計裘。”李暮右邊傳來低低的期待的聲音。
“氣球?”林放向右轉探過李暮,想看看誰是氣球。
“記仇?”邢東程改趴到李暮右肩看誰在記仇。
計裘低頭辯解:“計裘!計劃的計,裘皮的裘!”
林放往回縮縮,趴上了李暮的左肩頭,“哦,知道了,計劃的裘皮。”
邢東程納悶:“這句話通嗎?”
計裘郁悶:“當然不通!”
李暮聳肩膀警告兩顆腦袋,誇贊:“計裘,很有意義的名字,用父母的姓氏,取好合的意思。”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計裘同學當下将李暮引為知己。
胡述隔着兩個人伸手:“我叫胡述。”
那邊也伸出友誼的雙手,“我是計裘。”
不錯,左邊一個胡說,右邊一個記仇,林放朝邢東程努嘴,“問問你同桌的姓名。”沒準邢東程兩邊同學的姓名更有創意。
邢東程看左右,是兩個一看就很嚴肅的人。左邊這個坐的很直,目視前方,眼神穿越;右邊這個垂頭微微斜靠在右扶手上,眼觀鼻鼻對心好似入定。
邢東程用力地看。
右邊傳來缥缈的聲音:“我叫章正則。”
“啊?”邢東程愣一下,因為開口的同學既沒擡眼看他們一眼,姿勢也沒有絲毫變化,該入定接着入定,要不是再右邊是走廊,邢東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林放用胳臂肘杵李暮,“這種才叫好名字。”
李暮客串姓名學家:“正氣。”
胡述和計裘都加大側轉幅度,羨慕的圍觀正氣同學。
章正則繼續入定!
邢東程再看左邊。
左邊這位大概覺得不能太不合群,收回穿越的眼神,一眼掃完前面四個和右邊的倆個,“謝澤國。”
除了入定的,另外四個都看李暮,等他評價。
“大氣。”
謝澤國坦然受之:“謝謝。”
林放深感自己還是比較喜歡胡說同學和記仇同學的名字。
剛想開口,臺上有動靜了,“呼、呼”,主持人在吹麥克風。
“各位學員,請大家安靜,”其實不用大家,就那麽幾個,“本屆後備幹部培訓班的開班典禮将準時開始,請大家将手機調到靜音。”
下面二十幾位都坐正。沒人調手機,都是開會老手,這種規定還是清楚的。
幹瘦的主持人自我介紹是教導主任馬力佳,然後依次介紹另外三位老師和領導:老院長曹惑,學生處處長徐泾,以及哲學教授陶海洋。
“首先請曹院長向新生致詞。”
下面響起熱烈而零散的掌聲
老先生笑容慈祥,“各位同學好!歡迎你們進入黨校學習,你們中的部分同學在迎接新生時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你們能夠進入我校學習,是學校的榮幸,也是你們的榮譽!”
掌聲響起來,大部分同學心情澎湃。
右後角落裏一小撮人被比的更加心不在焉。
“衆所周知,我們這個培訓班也稱‘中青班’,是全國各地優秀中青年幹部的進修班。”說到這裏,曹老院長特意停頓,親切而專注看下面。
每一個人都覺得領導在看我,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已經很直的背,期待給領導留下深刻印象。當然,就像其他一切事物那樣,總有會那麽幾個不和諧的同志在弓肩縮背。
“呵呵,”曹院長不在意,像是征詢意見一樣朝左右笑笑,“不過我看今年這個班和往年不同,不能叫‘中青班’,應該直接叫青年班嘛。”
馬主任和徐處長都很捧場的笑了,陶教授比較刻板,光點頭。
“能夠進入這裏學習,足見你們的優秀,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在這裏,我代表學校祝願在座的各位在半年的學習裏,能夠學到真正有用的知識,也希望在這半年裏,你們能夠認真思考自己以往走過的歷程,規劃以後的道路。預祝大家取得好的成績,謝謝。”
稀裏嘩啦,又是一陣掌聲。
“感謝曹院長的致辭,下面請徐處長講話。”
徐處長胖胖乎乎一團和氣:“呵呵,我不會占用大家太多時間,就講一下本校的一些規定。有好多同志提前好幾天就來報到了,因為還沒有正式開課,所以出入、作息都比較自由,但是開課後,我們要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講一下,每周一至周六,每天早晨六點半起床,參加晨練,七點半列隊去食堂吃早飯,八點結束,自由活動半小時,八點半上課,中午十二點下課列隊吃中飯。十二點半開始午休,當然,不需要午休的同學,學校開有興趣活動課,大家可以選擇參加。下午兩點半上課,五點半列隊吃晚飯,六點後自由活動。周一至周日每晚七點半設有各類專題講座,每位同學每周至少要參加四次,講座一般在九點半至十點結束,晚間休息時間不做硬性規定。”指指手邊的一疊紙,“我這裏有作息表和課程表,請大家散會後領取。另外,課餘時間大家可以在校內自由活動,但是不允許未經報批離開學校,如需離校,半天之內由指導老師報教導處批準,一天之內由指導老師報教導處批準并報學生處報備,超過一天以上的,由學生選送單位出具請假證明報學校批準。當然,不論請假多長時間,請假理由一定要合理,否則校方有權利不予批準。還有,每位同學的生活考評分都是100分,上述規定每違反一項扣除一分,擅自離校加扣十分,60分以下不予發放結業證書,呵呵。”
徐處長說到一半下面就開始竊竊私語了,等他說完同學們都開始讨論了!——右後角落裏尤為激烈。
邢東程拍着李暮的椅背義憤:“上當了!”不是說跟療養差不多嘛,這算哪門子的療養?精神病院療養?
林放有不同看法:“入獄了!”限制人身自由!
那邊胡述同學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太嚴了。”經過激烈争奪進了黨校,本以為一只腳邁進了金光大道了,沒想到另一只腳進坑了@~~!真要畢不了業晉不了級,別人不說什麽自己也沒臉在官場上混了。
計裘小聲搭話:“往年好像沒有這樣嚴格。”
李暮既來之則安之,外帶安慰別人:“同學們,你們仔細聽曹院長講話了嗎,他說,‘今年這個班和往年不同’!”
大家聞言一愣,繼而豁然開朗,連入定的和穿越的都正眼看人了。
還以為曹老先生就算不是真的誇他們也算是客氣客氣,沒想到人家壓根是在給他們打預防針!
會場秩序有些混亂了。馬主任一粒維持會議秩序、推進會議開展。
“同志們,同學們,安靜安靜。”下面漸漸安靜下來:“下一個內容,請各位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第一位,艾國同學。……艾國同學?……艾國同志!”
第一排第一個愛國的同學大概還沉浸在即将入獄的悲痛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馬主任叫了好幾聲這位才站起來,略有些茫然地看着臺上的領導。
馬主任要求:“艾國同志,請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叫二國,是是一歲,來只曲折(?)市,現任曲折人事局局長,愛好……,之前歷任……,……,……”
在串了味的普通話中,同學們硬生生從被監禁的前景裏毫無過渡地進入了二同學曲折的人生歷程中,一時間都愣愣的聽着該同志細致的講述其前半生的奮鬥事跡。
十幾分鐘後,林放小聲提問,“有沒有人想制止他?!”該同學的經歷太曲折,已經從其從事過的所有職務講到他在大學學生會任職時的主要成績了,一會兒是不是該說說中學小學幼兒園了?領導發言上瘾苦的可是下面聽的人,還有二十多位等着說呢,都這樣今天晚上他得接着熬夜!
邢東程鼓勵:“你去。”
林放顯然不是行動派,他是思想家。問胡述:“你寫什麽呢?”二同學講了什麽名垂史冊的事跡了?
胡述光明磊落地回答:“記一下同學們的身家背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記詳細點,待會兒拷貝一份給我。”
胡述同學的筆頭頓了兩頓,迅速擡頭看了林同學一眼,作出判斷:“行!”
邢東程又趴了上來:“有你就有我。”
林放夠義氣:“有。”
那邊計裘往左邊靠了靠:“我有沒有?”
“可以有。”
計裘身後的章正則聲音飄飄忽忽:“我加一杠。”
“見者有份。”
謝澤國:“謝謝。”
◎—◎這些人太讨厭了!胡述在本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繼續一心三用,一邊聽一邊記一邊告訴李暮:“李暮,就你還算是個好人。”
李暮很誠實:“不敢當。”他聽一遍就能記住,不用這麽麻煩。
“咚咚。”馬主任在上面敲桌子,“請同學們注意會場紀律,尊重他人發言。”
可惜,還沒等下面安靜下來,陶海洋教授就發言了:“艾國同學,請注意用詞簡潔,尊重大家的時間,本周六我會給大家時間進行從政經驗交流。”
馬主任的臉黑了一下。
艾國同學略顯惶恐,趕緊結束自我介紹:“我的簡介就到這裏,謝謝大家。”
“艾同學請坐,下一位同學。”
下一位同學站起來,“我叫……”
邢東程又忍不住開小差:“馬主任和陶教授好像有恩怨。”
林放指點胡述:“把這點記下。”
胡述:==,我正在記錄第二位同學!
之後是第三位、第四位……
好在接下來每個人的講話都未超過五分鐘。
到胡述之前,李暮粗略統計了一下,十二位同學來自七個省市,裏面五個副廳七個正處,平均年齡四十三歲,涉及崗位五花八門。
輪到胡述了。
林放熱心腸,自動自發地接過胡同學的紙筆,——轉身遞給了李暮!
李暮沉默的接過,記錄胡說同學的發言。
胡述很有禮貌:“各位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我叫胡述,古月胡,述說的述,現任櫻花市市長,……”
李暮下筆流暢。——果然是這個胡述。
這邊林放崇敬地仰視胡市長,那邊計裘同學差點從座位裏栽出去。這是欺詐!本以為自己和胡說很有點同病相憐,沒想到這位整整比自己官高三級!
胡說市長很快就說完了,輪到林放。
李暮一邊執筆一邊擡頭觀察林副市長。——這小子在高興什麽?
念頭一轉,李暮明白了,前頭五個副廳了,這會兒又有胡述這個正廳級市長在杠頭上釘着,林放就算是看上去太年輕,也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李局長心态比林副市長還要好,前面有這麽多能人志士先賢先烈們擋着,他更安全。
林副市長形象端正言簡意赅,發言比胡市長還要短小精幹,致力于縮小自身形象,站起來僅一分多鐘就坐下了。
自動接過李暮手裏的紙筆,一扭身,還給胡述。
李暮低調地站起來,開始做包括姓名、年齡、職務的自我介紹,全程用時……15秒!末了,李局長謙遜地向大家致謝:“謝謝!”
“三句半!”林放懷疑李暮是從曲協跨入政壇的。
邢東程在戳李暮脊梁骨:“別人至少還說說學歷學位、在崗時間、工作經歷、個人愛好什麽的,連林放都說了自己的愛好了。”
“對,他說了。”李暮承認。
胡述補充:“而且主要就說了他的個人愛好。”林放的自我簡介僅比李暮多個個人愛好!
林放恭敬地道:“胡市長,你就比我多了一個學歷介紹。”留過學了不起嗎?信不信我半夜改名方子舟。
邢東程摸下巴:“所以說你們仨是按照級別來定發言字數的?”
林放點頭:“這是為了表現我們對胡市長的尊敬。”
胡市長嚴肅地道:“請叫我胡同學。”低頭繼續奮筆疾書。
那邊計裘的發言也結束了。坐下傷感:“你們都不聽我說話。”
林放瞄了一眼胡述的本子:“放心,計副處長,哦不,計同學,胡同學一字不差的記錄了你的發言,連引號和冒號都沒忘。”胡市長學過速記!
“好像還配了插圖。”邢東程抻長了脖子瞅也沒認出畫的是什麽。
計裘很激動。——這是領導對自己的重視!——苦于中間隔着兩個人無法看到本子上寫的畫的是神馬。
李暮迅速歪頭看了一下。目前本班最高級別的胡述師長的确給了最低級別的計裘副處長前人都沒有的待遇:胡述在“獸醫局防疫處副處長”這幾個字後面插了一只草泥馬!
攔住邢東程的話:“老邢,馬主任又在瞪這邊了。”邢東程立馬瞪回去,不過也稍有收斂,坐正了回去。——李暮同志有人情味,看到計裘同學那麽激動,決定先不告訴他胡述給他畫的是神馬。
這邊消停下來,最後一排八人發言依次進行。
倒數第三位的謝澤國同學站起來時,眼神依舊空靈,讓不時回頭仰望他的林放同志十分仰慕。
“謝澤國,34歲,人X日報國際部新聞編輯室副主編,……”
林放不回頭了,當李暮不存在(李暮同志認為他是在當上面坐的四個不存在!),伸手一把抓住計裘:“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你了,計副處長。”因為謝國同學也是副處!
胡述也在憤懑:“這就是京官兒和地方官的差別!”地方上一個小市長有時候還不如京城一個小科長。
李暮糾正他:“計同學也是京官!”
計同學杯具地看着他們仨。
胡說趕緊補充:“也就是京官兒和京官兒的區別。”
計同學用餐具的眼神看他!
“咳咳。”胡述低頭繼續寫。
謝副主編的自我介紹已經進入尾聲,他不虧是搞文字出身,五分鐘的發言掐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除了姓名年齡官職其餘都說的雲山霧繞讓人聽的莫名其妙。
下一個邢東程,除了嗓門大點,表現還算不過不逾。
最後一個是章正則。
“章正則,31歲,Z紀委網絡監督舉報室副主任……”
…… …… …… ……
下面一瞬間出奇的安靜。繼而,在章同學簡述其主要經歷和工作成績時,竊竊私語比大家知道即将入獄時更激烈。
林放摸着下巴做深沉狀:“原來是一位禦史大人,失敬啊。”
那邊計裘的聲音更弱了:“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從政以來參倒了多少人!”知道的話就不是失敬了,該失措了。
李暮看一眼下筆如有神的胡述,詢問計裘:“你們認識?”一般當官的都遠着紀委的。
計裘搖頭,小小聲:“那年我們一個副局就是他查辦的。”
林放誇贊:“好樣的。”連獸醫局這種地方都不放過,比禽獸還要兇猛!
一直聽壁角的邢東程不以為然:“那種清水衙門,就是抓出一兩個有什麽用,要抓就抓重點部門。”
謝澤國突然開口:“他抓了,很多。”
邢東程抓抓腦袋,看向章正則的目光多了一份欽佩。
章正則講完,對邢團長熱情的目光恍如無視,坐下繼續垂頭入定。
“你好樣的。”邢東程也誇,比之林放多了十分的真心:“我收你做小……”
“老邢,黨內不興稱兄道弟這一套,忒俗。”林放及時打斷他,并确定邢團長與人結交的終級方法就是收人家做小弟!他媽媽的年齡歧視啊,比你年紀大的你是不是就該認大哥了。——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現在住在一個屋裏,邢東程誰不招惹幹嘛要招惹一言官,吉兇難料啊。
章正則緩緩擡頭,沒理會林放的話,平靜地詢問邢東程:“你要收我做小?”
噗!林放被空氣噎到,斷然轉頭:還是讓他們去稱兄道弟吧!更有利于構建和諧社會。
邢東程一愣,否認:“不是,是做小……”
“下面不要再講話了,安靜、安靜。”馬主任拍桌子了。
于是邢團長到底是不是要收章禦史做小,成為開學後第一個待定問題。
已經進行了兩個多鐘頭的開學典禮讓很多人都不耐煩了,“最後一項內容,請陶海洋教授,即本培訓班指導老師、哲學老師講話。”
陶教授完全不受臺下的幹擾,——別說下面這些官兒了,九大常委他都給講過課!——直奔主題:“明天正式開課。半年學習時間,初步分兩階段,前三個月為理論知識階段,後三個月加入社會實踐課程。
學習內容主要為黨史和哲學。黨史包括世界黨史和我國黨史,由魏德才教授主講。哲學由我主講,包括哲學史、馬克思主義哲學、科學哲學等19個學科,以及39個與哲學相關的學科理論和21個主要的哲學命題。所有課業上課點名,下課簽到,有随堂測驗及問答。本周五前每位同學交一份一萬字的從政經驗交流報告,周六下午開交流會。之後,每周五交一份六千字一周學習報告,一份五千字一周讀報心得;每月交一份一萬字黨性分析,一份一萬字選題論文。進入社會實踐階段後,每十天提交一份一萬字調研報告!上述所有成績折算結業考試成績,比例為60%。另外,我建議,大家可以每周交一份講座聽後感,字數不做硬性規定。還有午間興趣課,對加強團隊凝聚力協作性、拓展思維非常有益,希望參加。”
臺下鴉雀無聲!——很多人是張着大嘴說不出話,另一部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白= =!
林放最先清醒過來,小聲而低沉的總結業師的發言:“童鞋們,我們真的入獄了,而且進的還是——重刑犯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