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2)
孽一樣,也從自己的褲兜裏摸出了一副一直從出場,沒有帶的黑框眼鏡,又雙手拉開自己的運動外套拉鏈,頭一次露出了裏面的那件妮可妮可的應援T。
“你……你竟然是……一個二次元!”
現場除了猛地激動擡頭用不敢置信眼神直視着他的佛門阿宅方海孽,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茫然困惑。
因為對于不了解二次元的大夥來說,根本都不懂他們這是哪出,更不懂二人之間這文化碰撞下的同好交流心。
畢竟三千佛法世界雖然遍布佛,魔,妖,鬼,人界,這個二次元世界還是離大家比較遙遠的。
可這時,低頭終于下定決心,握拳轉向實叉難佗的靈芝頭陀才頂着一張反派臉一字一句咬着牙開了口。
“師傅!經過昨晚明王的開導,弟子回去輾轉反側了一夜,想了自己作為僧人的理想,想了自己對于佛祖的虔誠,弟子最終還是決定……必須辜負您了!”
“對不起師傅!因為弟子發現自己還是做不了一個稱職的邪僧,弟子以後都不想再做壞人了,弟子真正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邪王真眼啊!
實叉難佗:“…………”
現世佛陀本人實叉難佗作為一名親手培養了五大邪僧弟子的邪僧佛陀,這一刻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夜之間老了二百歲。
作為隔代交流之間必有的困難,他不懂自己從小養大的徒弟怎麽只是來了龍泉山,就接二連三和中邪似的給他在這四十年一度的佛門最高賽事上丢臉。
他想暴怒嘶吼着大罵對方一句逆徒,再抽出自己的得意法器将他直接轟下來,卻在一顆殺徒之心剛剛升起之前,已經礙于有傷在身慢了半拍。
但這時,兩方坦白了自己阿宅真實一面的方海孽和靈芝頭陀已經做好了準備,并順勢摩拳擦掌展開了一場死宅……哦,不,是高僧之間的對決!
一眼所見。如法如幻,如身如相。
繞整個圓形賽場氣流上湧,呈現出實體化金光的一道‘之字形’的雷電從半空積攢了起來的雲層中劈了下來。
裝備全新的方海孽中二少年狀引出自己法相之中的巨魔戰将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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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地獄咆哮!獸人都将為王!”
帶上的耳機靈芝頭陀旋轉三周半揮拳法相中也喚出了自己的地獄之王。
“那麽古爾丹!代價是什麽呢?”
話落,兩張深棕色的卡牌狀界面就出現在了對抗法陣中央,以卡牌注入佛法對決,這可真是連我佛如來都沒有見過的高端騷操作了。
加上這二人嘴裏根本外人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游戲黑/話。
這中西文化交融和本土流傳下來神佛世界觀的大雜燴式沖撞下。
這活生生再現了各種三流網游打鬥閃光瞎眼特效的法相的佛門法會現場,和兩位佛門阿宅那單身四五十年的手速,簡直都令旁觀者目不暇接。
如果不提前說,這是有兩個佛門高僧在鬥法。
親眼看着兩個眼鏡宅隔空不斷召喚出各種加了彩虹特效的克蘇魯法相打的不可開交的樣子,還以為這是網吧包夜在二人開黑。
靈芝頭陀的四耳靈敏地占據了賽場地形優勢,一連串蛇皮走位劃過賽場中央令人瞠目結舌,而方海孽這接近于400-500之間的手速也在将一個個氪過金的大招和不要錢似的往靈芝頭陀身上開。
“吃我鐵拳啊啊啊——”
當二人前後又一個俯仰後空翻,兩個佛門中少見的游戲高手已經是各自後退半步,氣喘籲籲從後腰摸出一瓶裝在紅藍藥瓶裏的阿伽陀藥就從嘴裏灌了進去。
兩個大號一起滿血複活的僧人立刻又是一番鏖戰。
而在這樣根本難以決出勝負的比賽現場,一切場外指導仿佛都失去了意義。
因為就連他們的師傅和師兄都搞不懂這兩個腦回路都有點問題的死宅現在到底在打什麽,嘴裏又在不停地說什麽火星話。
而半小時後,這兩個在打游戲技術上,确實根本難分伯仲的死宅終于決出了他們眼中的勝負。
紅藍卻都已經不夠,傷害被對方加了滿點的方海孽一下雙手脫離操作出賽場,眼前鏡片上反射出大大的‘Gameover’,可卻一點不沮喪,反而瞬間滿血複活和面前地靈芝頭陀擁抱在了一起,喜極而泣地就高呼了一句。
“這波操作太秀了,這上分技術你不贏誰贏啊!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微操流啊!!我服了!!我華南最強方海孽一定要當着所有人宣布!!是華嚴贏了!!靈芝頭陀!!贏了!!!”
“謝謝!是我贏了!!真的是國服第一靈芝頭陀贏了!嗚嗚!!不!!鐵子你才是最棒的!!等比完賽!!放了那些游客!!我們就去網吧!!包夜點卡我來買!!不用和鐵子客氣!!”
“我還要謝謝CCTV!謝謝MTV!!謝謝明王殿下的鼓勵!是他給了我走上這條路的第一次信心!!”
被自家徒弟完全忽略了的實叉難佗:“……”
方定海:“……”
顧東來:“……”
這兩輪下來的比賽結果簡直……颠覆性到可怕。
昨天拿到了第一勝,今天卻一上來就接連兩敗,還敗的這麽烏龍,是個人都能感覺到這下事情要開始不妙了。
更關鍵的是,撇開其他公平競争方面的因素。他身邊這個姓顧的确實昨天晚上背着他,去幹了一樁非常非常精彩絕倫的事。
“顧東來,要是龍泉山這次亡了。”
“我會還俗,然後帶着我的全體師兄弟以後都去龍江市的各個陰司入口前和你家門口挂橫幅,用喇叭打工催債的。”
感覺到身邊都快凍成冰雕的法僧師兄對自己這一身已經完全擴散到周圍地面凍結一切的殺氣,顧舅舅這個莫名其妙惹了一身‘粉絲債’的家夥終于開始站定自己的立場了。
“天縱,海問,你們倆下一場要加油!我和定海一定會在下面,為你們護法的!”
當下,顧東來這個牆頭草一樣的家夥,說完就已經迅速另外一只手拉着法僧師兄的一只手,開始揮起手上小旗子幫自己人鼓舞士氣了。
原本還一臉殺氣的法僧師兄被顧某人這一句‘我和定海’這個機智的陣營劃分給默默收買了一下。
緊接着,這四周圍賽場上竟也有飄了三場的冷空氣回暖之勢了。
而眼見,這個一天天不老實的家夥這下終于是決定收起整天開屏的尾巴發出一聲給自家人的助威了。
這下,不止是法僧師兄,也把大夥內心的鬥志給激發了出來。
其他師兄弟們當下一起為今日第三場的重中之重——雙人決勝局主場加油,并給兩個足以代表龍泉山高僧真正實力的二人大吼着加起了油。
而相應的華嚴僧團們那邊感知到了對方這邊熊熊燃燒的火焰,一群面容猙獰的阿羅漢也為它們的兩位小師兄捶胸頓足鼓起了勁。
“對!明王說得對!我們高傲的龍泉男孩怎麽可以輕易認輸!”
“對!不要低頭!!王冠會掉,大師兄,三師兄,上,幹他們!加油加油!”
“啊嗚——打倒龍泉山!黑法——白法——師兄——加油!——”這聲音一下賽過一下地具有當代競賽精神,也是伴随着衆弟子們的喝彩之聲,口哨聲響起,三小時的中場休息時間已到,選手們入場了。
15:30
第4X屆三千佛法世界旨龍泉山僧團法術研究大會
賽次:本日第三場
抽簽結果:天縱海問→黑法白法
作為本寺看山師兄和監寺師兄,不得不說,張天縱和方海問此前給衆人的形象一直還是很高冷的。
兩個人是絕對的佛門高手,不然也沒本事當年經歷九死一生,混到現在還好好活在世上,可對方身為實叉難佗最信任的大弟子,想來也不容小觑。
他們倆因為某些衆所周知的緣故,身體白天都不能見光。
所以這露天下的法會對決,二人再度帶着大墨鏡以遮擋自己的面容,卻難擋這墨鏡遮擋下本身面容的成熟,俊朗和潇灑出衆。
這瞎子和黑/社/會才喜歡帶的大墨鏡,配二人這霸道無比的個頭身材,十足社會氣息濃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從哪個路邊勒索完別人,剛一塊喝完二斤白酒回來的某幫派一哥和三哥。
而一時間,只見看山師兄本人那平常都懶得收拾顯得狂放不羁的灰白發今天都吹了一下,有一個十足潇灑的身法降下雷火從天而降。
他極俊朗狂放。但凡不笑的時候,一捋灰色長發落在眼角,就有一種氣動山河,力壓群雄之勢。
他身體中的阿修羅血,使他在常人面前都極為具有壓倒性的強勢兇狠,接着這一位足以能人心生畏懼的佛門行者才在半空踩住騰雲,長腿盤踞半空潇灑落入法陣中。
當他人落地,身後已經是有一團蓮花為中央地青色火焰圍繞着腳邊湧現。
緊接着,一只兇惡無比,足有一座小山大小的青毛金面獅子所幻化的法相,已經從天縱師兄背後随着他的一臂揮出一簇雷電而朝着中央一躍而出。
這只法相下變化的青毛獅子經過三年馴化足有四五百斤。
脖頸中是一個金項圈,雙目金紅,卻不再妖氣沖天,反而如同一只改邪歸正,已經被完全馴服的兇猛家獸般跟随在天縱師兄的身邊。
而緊随其後,從場下一躍而下的海問師兄身姿俊美,他往常溫文爾雅的雙眸在落地前已經進入一種狂化後的銀白色,在以銀鞭和一只項圈喚出了一頭背上披着梵印沙羅的白色六牙巨象。
那一頭白象法身出現的剎那,已是用一根長長的象鼻溫順而馴服地托住了那白衣黑發的男子。
騎象僧人和馴獅行者,這力量和智慧的完美相合下的二人這一遭集體亮出法相,那作為坐騎的青獅子和六牙象和護犢子的兩人一樣一出現就雙雙咆哮怒吼着向着華嚴僧團那一邊發起了挑戰。
而這大師兄和三師兄身後的法相一出,瞬間就以佛門五禪之中最高法相掌控了全局。世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魔大妖能被馴服成為人的坐騎,這場比試的輸贏看來相當不好說。
因古佛經雲,神魔世界的遠古時期,地上除了當時還沒有太多反抗能力的人以外,最強的兩種走獸就是獅和象。
獅為百獸之王,象為叢林之長,和飛禽中堪稱不敗神鳥的鳳凰。
幾乎是不分伯仲的猛獸兇禽。
此前,二人多年受困于獅駝嶺,已經将半生修為化作并最終降服了這兩只妖魔。
見此情形,在二人對面,兩個只有中學生模樣的陰陽臉小沙彌卻也八風不動,盯着這被兩只猛獸注視的威脅就踱步進入賽場中央,就在這時,雙方作為對手直視彼此的眼睛,又開口說話了。
黑法/白法:“我二人大名黑白二法,還未請教兩位貴寺師兄的姓名。”
張天縱:“我姓張,十分嚣張的張。”
方海問:“我姓方,一點不方的方。”
張天縱/方海問:“合起來就是,一點都不方張。”
黑法/白法:“……”
‘一點都不方張’二人這常人不太能欣賞的幽默感,使對面那倆個陰陽臉小沙彌嘴角一起抽搐了一下。
“哇嗚!!好!!這個出場太酷了!牛叉!真的牛叉!不愧是我們看山師兄和監寺師兄!瞧瞧這大哥和三哥範兒!!”
可旁邊一圈賽場外的龍泉山弟子們看大師兄和三師兄這麽長臉有面子,立馬十分捧場地劇烈喝彩了起來。
也是這雙雙放完狠話後,那兩個陰陽臉小沙彌也雙眸一沉,兩臂一揮,運起周身法力,使一黑一白兩道佛光瞬間席卷了賽場,又從佛光中變幻了兩個包裹着火焰的身影,一眼所見,這兩個一下從人的軀體身後咆哮而出巨獸的身影。
其一竟為吼,何為吼,佛經雲,金毛望天吼,即僵屍,食人,更是僵屍旱魃的終極形态,傳說中的望天吼大多兇猛異常,別說吃人,連蛟龍都不是它的對手,所到之處更是能引起連年大旱。
至于那個黑法的法身,更令人完全沒想到竟然是一頭憨态可掬,嬌小可愛的大白豬。
一個僵屍吼,一個大白豬。
這兩個陰陽臉小沙彌的法身相比起張天縱和方海問的青獅子和白象竟然完全不相上下,甚至不得不說,還真的是挺稀有的。
而原本四人對上最先應該打起來的氛圍,也因為這四只寵物的正面碰上而有點變了質。因為還沒等場上四個鏟屎官公開打起來,他們這四只嗅到對方氣味的法相坐騎就先有點拉不住互相咆哮了起來。
青獅:“啊嗚啊嗚——啊嗚嗚嗚嗚!!!”
白豬:“哼哼哼——哼哼哼!!!”
白象:“唔——唔——”
眼看其他三只坐騎在吵架,那一只最大最胖屬于白法的金毛吼更是和一條變異了似的瞪直了眼珠子,突然搖搖尾巴原地打轉,又突然翹起條腿就在法會賽場中央就尿了一泡。
鏟屎官四人組:“……”
這架眼看還沒開打,這只比起僵屍更像條寵物狗的金毛吼就興奮地尿完又用後腿刨了刨地,吐着舌頭對着自己的主人哈起了氣。
那個氣勢之前看着還挺唬人的白法小沙彌的臉一下漲紅了起來。
先連叫了兩句吼的名字,拿手揮了揮把它趕到一邊。
之後這小孩才像有潔癖一般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紙巾就蹲在地上使勁地擦了起來,還很好面子的就把自己的狗……哦,不是,是金毛吼給一把拖到了身後。
也是看到這簡直好笑的一幕,咱們頭一次打架碰上這種場面的大師兄才抱着手像個老流氓似的彎腰痞裏痞氣地笑着逗逗這倆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道,
“喲,小胖豬小僵屍還挺可愛,這頭小白豬是迷你豬還是荷蘭豬?狗是金毛還是哈士奇?”
“……山河天縱,你果然和旁邊這一位踏海問佛還是那麽目中無人。”
感覺到自己被輕視了,那蹲在地上的小白法聞言面無表情,目露殺氣,将自己給親兒子擦完了尿尿的紙巾用□□火一下燒毀就開口說話。
“哦,兩位小師傅原來還聽說過我們倆?這次出來和師傅師兄一起旅游前,在學校裏期中考試考了多少分啊?”
方海問這個家夥見狀也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看人孩子小就頂着一副龍泉山特産的痞子範兒就要擡起手去摸摸對面這兩個小光頭。
白法:“當然認識,張天縱,方海問。你們倆不僅是以大欺小的混混,還是根本不要臉皮的白癡。不把你們倆這種蛇鼠一窩,欠揍找打的人套上麻袋暴打三天三夜,我都不算替天行道。”
像是白法翻譯器存在的黑法努力在旁邊幫腔吵架:“對,你們還不要臉地勒索過兩個小學生口袋裏的泡泡糖,簡直是一對佛門恥辱,終極敗類。”
張天縱:“?”
方海問:“?”
張天縱小小聲:“方海問,你,你以前還在小學門口敲詐勒索過未成年人?”
方海問小小聲:“滾遠點,我怎麽覺得這話聽着不太對勁,是不是你……什麽時候去小學門口幹的?”
張天縱:“開什麽玩笑,我肯定也沒有啊,那對面這兩個小屁孩幹嘛跟和我們有仇似的陰嗖嗖瞪着這邊……總覺得,這事有點說不通啊。”
而既然對方這股莫名的敵意不知從何而來,他們本來也是來打架的。所以簡而言之,大師兄還是擡起手沖這兩個小屁孩勾勾手指道,
“行,那來,打一架決個勝負。”
當下,露出阿修羅化的青獅子法身,狂化狀态白象尊者形态的方海問,一起準備先将黑法丢出這比賽場。
可這時,卻被白法再一次暗算。
四人之中,兩兩都有超過數十年的默契,堪稱雙打界的巅峰對決,而就在張天縱和方海問在對陣黑法和白法時打的相當激烈刺激,那個白法專門對着大師兄英俊潇灑的臉和下盤的地方下腳踹。
“我靠!這又這什麽情況?!”
“為什麽對面這兩個陰陽怪氣的小學生,盡往我下盤踢是怎麽回事!方海問!你那邊先扛一下,等着我抄家夥過來!!咱們倆可別對未成年人客氣幹這兩個王八羔子他娘的!!嗷——”
話沒說完,龍泉山在耍流氓方面從無敗績的總攻天縱大師兄就被那個白法小沙彌一腳踹上了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
這一刻,萬衆矚目之下。一陣從黑法手掌中法力彙聚的光,就像是一個夜空中手電筒一樣彙聚成一團圓光彙聚到了天縱師兄的□□正中央。
四方巨響。
衆人耳邊是荷包蛋下鍋油鍋般的一大聲。
接着,那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比心髒還要脆弱的無比位置,就被那個白法小沙彌淩空一腳和黑法的手電筒佛光一起打了個正着。
作為本寺第一霸氣側漏大師兄,張天縱像一個咬牙切齒就雙腿交叉捂着自己的重創部位漲紅了臉。
下一秒,作為一個出家人一向還算講素質懂文明的大師兄嘴裏頓時口吐芬芳了起來。
“我,我/草……你們這兩個辣雞小學生——你……你祖宗十八代的,老,老子的金剛不壞童子之身都我槽槽槽了——!”
就算是在座的各位全是單身的年輕帥哥都是正經出家人,卻依舊能集體渾身一震。并直觀感覺到那一剎那雞飛蛋打,花落無聲,令人不自覺感同身受的痛。
物理攻擊,加上化學打擊。
這雙管齊下之下,世間再強大的法相都比不上這致蛋一擊。
堂堂龍泉山大弟子——眼前這個身受重創的灰發痞帥一米九男子眼看在那白法小沙彌的一腳轟然倒地,捂着自己□□一下臉色發灰地就原地不動了,這時殺氣騰騰的對方隊友才一起擺出定格動作開了口。
白法:“我和師兄二人這招合體技,就是佛門中失傳已久的計劃生育腿。”
黑法:“阿彌陀佛,涉及危險動作,請電視機前各位的小朋友不要輕易模仿。”
全場觀衆:“……”
這麽兇殘變态的招數,是個人都不可能随便模仿。
更何況,正常佛門弟子之間的決鬥哪裏會想到一腳往那種地方踹,現在這只是在比賽而已,又不是在玩命。
場內外,一片寂靜。
就連實叉難佗那邊場場都在鬼哭狼嚎的阿羅漢都沒一只敢大小再開口怪叫了。半天,還是我們旁觀了三場比賽的顧明王發現了方才那一幕的關鍵點——
顧東來支起手:【“原來,你大師兄都已經這個年紀了到現在還是童——”】
方定海一把拉住他:【“噓,別說話,他的自尊心會受不了的。”】
“喂!方定海!顧東來!你們倆是不是欠揍!別以為我在上頭就聽不見你們兩個混球在底下說話!!老子本來是出了家的和尚,到現在都是童/子/之/身怎麽了!!”
當下,保持多年的金剛不壞童子身差一點都被破了,只能倒地不起的大師兄雙眼含着屈辱的淚花,捂着自己的命門哆嗦個不停。
就連他的親隊友,親基友,多年師兄弟的方海問都蹲下來帶着複雜之情盯着他的重點創傷部位,有點想勸他要不換人了。
方海問:“你還行不行,要不先打個急救電話讓醫院上山一趟?”
張天縱:“……滾!打個屁的急救電話!快爬起來和老子一起打回去報仇!……行,怎麽不行!!是爺們就不說不行……我,我……他媽真是活了八輩子今天運氣爆炸了!!今天不打的你們兩個陰陽臉小屁孩滾出龍泉山去,我就不姓嚣張的張!”
……
二十五分鐘後
伴着獅子和白象所化的法相咆哮着在賽場之中‘我打——’一聲。
十分嚣張的張師兄和一點不方的方師兄還是帶着複仇者內心暴漲的火焰,一塊運起一招‘送回娘胎拳’把對面那兩個使出‘計劃生育腿’的陰陽臉小沙彌給一拳了陣法不下的賽場之上。
兩個自己連同法相所化的小僵屍和小白豬法身一起消散被砸出賽場。
那一對除了打架就不言不語的小沙彌捂着胸口,一起跌在金光中。
小僵屍和小白豬眼看都被打的有點可憐。
可挨了結結實實一下送回娘胎拳,那白法卻牙一咬袖子一甩,還想爬起來繼續和他們打,這時,他被身旁低着頭的黑法給悄悄一手拉住。
二人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玩了還是真打不過了,索性和碰瓷似的‘碰’一下倒頭躺倒在了地上,等着旁邊醫療擔架上來就不動了。
接着,外圈賽場上方的生死輪之上的十秒裁判定輸贏的結果已經出了。
方海鵬對陣花齋仙子。
敗。
方海孽對陣靈芝頭陀。
敗。
天縱海問對陣黑法白法。
勝。
“我們兩勝了!!”
賽場邊緣,底下一群穿着文化衫,憋不住鼻涕的海孽海恨都在底下扒着那臺子的邊緣,三個光頭笨蛋一起哭成一團。
另一邊,華嚴僧團那一邊除了臉色不明盯着方定海和顧東來的實叉難佗和那對陰陽臉小沙彌,千斤靈芝花齋三個人也嗚嗚嗚抱在一起對着天空大喊了起來。
“我們……華嚴僧團也終于堂堂正正地獲得兩勝了!!”
所以,到此為止,第二場法會大比的結果到此也已經很明顯了——
華嚴僧團兩勝→龍泉山僧團
兩勝→兩勝
兩邊僧團,第一次歷經百年迎來了一場真正意義上公平,公正,不相上下的對決戰,這時,作為主持人,整個法會場中央亦有一聲來自何秘書大喝傳遍了衆人耳中。
“多麽感人的師兄弟情!多麽激烈又充滿懸念的角逐!!”
“我現在正式宣布,本次四十年一度的龍泉山佛法大會,下面,就正式進入我們最最最最重要也最最最受人矚目的大決賽巅峰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