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千世界中,?芸芸衆生今夜再度在這輪回往生道上以一具具凡人軀體糾纏,?相擁,并一起品嘗着七情六欲之苦。
佛經言,?此種是千般苦,?萬般難。
雖然世人一旦進入了紅塵,總不可能輕易掙脫其中。但所謂,七情和六欲。本就是催生于肉/體上,?煥發出神魂中。
當人的心要去主動感受它,那麽所謂情,?就不再是佛經上虛無缥缈的苦,而成了內心真切能感受到的情。
也因此,?當這兩個人之前一次次去試探,?迂回,?周旋,?就像是剝離了外部,?探尋了本質,他們也終于……一步步地像是跋涉過東土才攀上西天世界的僧侶一般雙雙感覺到了這種東西。
——一種,真正名為七情六欲的東西。
“——!”
當下,?就在今夜的山頂,?有兩個人正在經歷着這樣佛祖為凡人所設下的,一起感悟佛法初次品嘗七情六欲的難關。
所謂難關。從不在于難這一字具體是否代表什麽酷刑。而在于要在其中沉浸又能抽離才是對于情關來說本身最難的。
所以,?在那個長着一張天仙臉的年輕和尚用一點不符合他臉蛋的力氣将長發男人摁在車裏,又欺身壓上來。伴着這個仙女臉一下就占據了他身體的一切正常支配權,顧東來也猛地退了下。
這一刻,?顧舅舅大概是這一輩子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也能充當這種‘良家婦男’的角色了。
但很可惜,他今夜不僅被有個人完完全全了,還落入了這個‘天仙臉’又一次地天羅地網中,徹底被他奪走了一個結結實實,嘴對嘴不留一絲空隙的吻。
在這之前,他們的身體其實已經很熟悉彼此了,兩個人都不抗拒接觸,只是因為不久之前才争吵過,此時再想碰也就拉扯了兩下,就半推半就一起倒下了。
一瞬間,長發菩薩還沒有掙脫開這個吻帶來的沖擊,就已經被年輕僧人抱着上了車,那一側手臂用力抵住座椅一角,一邊手掌拍在車門上死死抓着,那坐在車裏的身子本還歪着,這時卻只能強行在這種氛圍下一下被推倒了下去。
這一倒,底下車身和車輪随二人動作而震顫了下。從這個距離看,顧東來的眼睛因為早上一個人才哭過而有點紅着。
他的長相性格脾氣一點都不像個愛哭的人,反而時常兇狠殘暴,可骨子裏卻實實在在是一個容易孤獨,容易落淚,也容易情緒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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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親哭,為妹妹哭。
為沒有一個人理解他的做法而發火哭,他的眼淚總是來得這麽不受控制,既強勢又脆弱,像極了他鳥的身份。
可是正是這種他愛哭的本質,才總令人一點點地感覺到長發男人身上的可愛之處。
顧東來一點都不惡,一點都不兇,他只是一個可愛極了也從沒有去對別人展示他這種可愛的男人而已。
此刻,當他妖豔又性感完完全全是個浪蕩公子哥的身子仰躺着,那一頭長卷發散開,以一只手掌抵着額頭看向上方,可誰都沒有吭聲,只四目相對,但緊接着,長發菩薩還是像被欺負的少女似的就這麽被摁在自己的座駕裏,又一次被這個和尚給裏裏外外地亵渎了個遍。
“你又哭了麽。”
“……”
“你從小到大就好愛哭。”
“閉嘴。”
“不要哭了,顧東來,沒事了。”
月光下,二人摟抱在一起近距離耳語着。
年輕和尚看透了一切般淡淡俯下身抱着人,明明是長着張白皙無害的仙女臉,可欺負人起來卻毫不手軟,更把被他剛才那一親弄得脖子都臊紅了的顧某人的羞恥心都給一次性激發了出來。
而所謂亵渎。字面意思即是将一切純淨不可以冒犯的東西打上自己的記號,越是生平第一次,越是很不可告人,才越能令人第一次感覺到發自內心地悸動和亢奮。
當方定海去以一個僧人的身份破戒去吻一個男人,吻一個同樣出了家的菩薩,恰恰給二人帶來的就是這種感覺。
當僧人的嘴唇第一次輕輕地落在顧東來的嘴唇上時,他亵渎着長發男人的動作其實是很緩慢,矜持的。
對,就是矜持。雖然明白,和尚到底是一個和尚,不可能和俗世中的其他普通人一樣,但是他的這種一步步邁出的矜持還是取悅到了顧東來。
二人都變得有點少不更事般的嘴唇從一絲縫隙中像被露水滴落一般珍惜而碰上的剎那,顧東來躺在車內座駕中卻仿佛脊背都酥麻了一下,他的喉結一下激動地滾動起來,突然也變得不敢輕舉妄動起來,當下,二人都被這種純潔幹淨的吻感染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麽叫做發乎情止乎禮般的悸動。
這種二人像是少年人的心跳越來越快的悸動脫離于身體,是純粹享受人的情愛時才能獲得了,所以,他們倆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純潔地親吻,彼此都不敢多動,只是這麽抱着也覺得美好。
這美好的第一個吻,在二人都動了情的前提下就變得格外地親昵甜蜜。
甜到像抱着這個人不肯松開手,甜到想讓他好好愛自己,甜到完全不想分開,滿心滿眼裏只有對方,想和這個人天荒地老般地糾纏在一起,忘卻了佛陀的存在。
而那人雖然白皙瘦弱,衣服底下卻擁有一具好身材的身體完全地籠罩在他,這使個性強勢又自信的長發男人和他在這種激吻下迷離而爽快地對視着,二人心裏頭的一團火卻再度燒了起來。
曾幾何時,二人之中,都只有顧東來來教面前這個人去感受佛法之外的人間世界。
但這一次,當面前這個年輕僧人第一次真正地融會貫通,甚至要反過來把他這個如佛陀以身授業傳教般的‘老師’給完完全全還給自己,顧東來卻是完完全全地被吻得忘了什麽叫做羞恥心,只和他一點點地嘴唇開開合合,從純潔到真正地探索,進而碾磨着牙關唇舌繼續了下去。
僧人被菩薩的順從打動了,開始更深入地去吻他,完完全全地将兩個人好不容易摩挲出來的情愛都一次□□托出去,所以這第一吻,之前兩次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動情的顧東來和方定海都真的像是要把對方給吃了一樣。
他倆都是第一次這麽幹。
第一次把親吻當做了情感發洩方式,第一次感悟佛法歡喜只追求快樂,第一次,以出家人的身份去和另一個人體驗到底什麽是動情。
這東西,在這之前從不存在于這兩個出家人心中。他們的過往人生都太孤獨,也太強大了,也就一起忘記了自己作為人尚且在心髒的某個角落還會留有着某些位置,需要一些東西去填補。
可正是懵懂,正是初次。
所以當二人此刻像剛出生嬰兒似的蹒跚伏地,以雙手摩挲着對方感受着胸膛裏開出的那一朵朵豔麗怒放的情花時,才更覺得這一切直沖上腦袋的沖動和欲望是那麽強烈。
當下,年輕僧人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曾幾何時,他從來沒有去思考過情是什麽東西,當他之前找上顧東來,又試圖從對方身上去獲得這種感覺以此幫助二者在個人佛法上更精進一步時,他其實也對這種東西沒有太過深刻的理解和了解。
情到底是什麽,是繁衍?是欲望?是喜悅?還是悲傷?為什麽佛總說放下七情才是真正的佛,那是否之前所有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都體會過什麽是情,所以他們才能最終拿起又放下。
這些東西,對于僧人的內心十分遙遠空白,因為他是一張白紙,也就難以在自己空空如也的人生去分辨這種天生五顏六色的情感世界具體哪一種才是自己需要的。
可就是這麽如因果一般的巧合,有個人的出現卻填補了他這種空白。
僧人沒有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對一個人産生情的感覺,雖然這就是他一開始自己所求的,但是,他竟然不知道當這一刻真正地來臨時,會是這麽一種感覺。
不是因為特定對象。
只是因為這一個人,并非是虛情假意,而是真真切切地随着彼此一舉一動付出了真心,這才是情的本質,當僧人在為菩薩的雙眼而悸動,為他的菩薩而憐惜,在為菩薩的身體着迷,他帶給了僧人內心的一切原始的幻想,也開啓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對情的理解。
這就像是一個開端,一個閘口。
當方定海這一刻感覺到了他對顧東來的情,先前所有他對周遭事物的冷漠都有了一個閘口,他開始感覺到夜晚的風很冷,車裏的人很熱,兩個人因為嘴唇第一次相互厮磨啃咬而疼痛爽快。
他不再對世上一切無動于衷,至少他已經明白了喜怒哀樂痛。
這樣的體驗,對于兩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來說都是極其特別的。
因為二人一個是多情,一個是無情,當他們想要将這樣互不産生交集的情愛世界碰撞到一起,二人勢必要花費許許多多的功夫才能感悟到這一層佛法中去。
而所謂悟法,從來是需要舍身的。
但他們并不怕舍身這種代價,出家人從來都是敢于舍身的,也因為當這種感覺真的一起來了,兩個糾纏在車裏的人也完完全全地付諸于行動,就要把這種感覺直接延續下去,執行下去。
也是如此,當他們倆都和忘了時間般地好不容易結束這三次雙修後才悟法的一吻,二人的內心世界都前所未有地充實,像是開啓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兩個人一起并排側躺着,面對面,他們的雙手還是落在彼此的脖頸間,連鼻子和嘴唇都還是親昵地挨在一起,閉眼回味着方才那一切。
二人的腦子是清醒的,心口還是滾燙的。
從一個人身上的情作為閘口,以此感悟對于衆生的愛,這才是歡喜禪真正所帶來的價值,也是二人所追尋的佛法背後的價值。
而心想着,臉色都潮紅沒有褪下的顧東來那襯衫領口暴露下的脖頸,像只鳥一般擡起,一頭撩人的長發和本身強勢的男性身形極具沖擊感,也令人會不自覺被勾起吸引力。
袖口卷起一側的花臂本還搭在車旁,卻被二人這種都不想抽身離去的溫存擠壓着擱在方向盤上。碰巧就是這動作,使車內的車燈和喇叭按鈕被撞得亮了兩下。那燈亮了,又灑在山路旁,一閃一閃地照亮了他們身前的路。
此刻,山中只有二人。四面無聲,車子淡黃色的光打在他們頭頂。
夜色下,方定海的這一張臉還是那麽冷。除了冷,就沒有一絲人味,明明這人從實際性格到實力都充滿奪目而壓倒性的個人魅力,可這容不下任何人進入的心底依舊離人很遠。
這一張臉,長的如何都不像有本事讓二人在情這一字上更進一步的人,但他偏偏做了,還硬生生在顧東來面前,就這麽展現了他鮮少會展現的真實性格。
這一出,可有些奇妙。顧東來人靠着車裏心想,可他這種人不是什麽純情沒到見過世面的少男少女,所以肯定不會經歷了這麽一遭,就露出什麽好笑的害羞态度。
正相反,他的性格,眼光和想法從來都足夠成熟。所以,幾乎在一剎那,他一下快活了,也滿足了的心思就已經不可捉摸地快速轉了一圈。
對方的這種真實。在此之前顧東來已經不止見過一次。骨子裏,這人就不是一個心懷慈悲,善者為先的和尚。出家修佛在他眼中是由血和命澆灌出的,經過人和魔厮殺并存才留下的修佛道。
本質,他和顧東來一樣過往都是從刀山血海中一步步走出,又一手斬斷自己的人性/愛恨,他早已經不存在更多多餘雜念了。
和這樣的人談情,他們倆或許都已經瘋了。但很可惜,他還真的是一個時刻會因為危險刺激的人和事而越發瘋狂被吸引住的愉悅狂。
此刻輸贏還未分。
但這樣腦子和一般人就不一樣的瘋子,并不會把另一個人做到這份上的挑戰完全放在眼裏,不僅如此,他還會直接不給面子地當着自己這位敵人和對手的面就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仰頭大笑,使車內這個一下因為笑到蜷起手腳的長發男人看着瘋到不行,方定海眼看這個人一旦開心了,又在他面前大幅度地忍笑以至于開始抖動一側肩膀,也沒做聲。
等止住嘴角的弧度,某個姓顧的先将手臂枕在腦後,并擡起只手比了個假/槍的手勢落在了對方的額頭。
“好,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着,某人這個做舅舅的還厚着臉皮還不忘套路人。
“是你要吻我的……現在吻了可要記得負責,反正既然我們都這麽‘兩情相悅’了,都是成年人也不用避諱什麽,這也能幫我們解開誤會,剛好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師兄今晚就在這大好月光下讓我好好徹底品一品?”
這話,簡直不害臊到極致。顧東來這混蛋順杆爬反過來誤解剛才這話,接着還拿一只手去朝着方定海探了下。
可方定海哪裏會不知道他的個性,只拿手就要制止。見此,顧東來卻已經和他動手的瞬間已變換了手的方向,又動作迅速地從他的另一側兜裏奪出了一塊巧克力。
“……”
這下,事情可好玩了。有個人剛才還一副不理他的樣子,卻在兜裏塞了塊巧克力,想也知道最開始買了是要幹什麽的。
“這什麽。”
顧東來把這東西拿在手上看了下才心知肚明地開口道,對此,法僧師兄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手卻松開了他。可這時,人獲得自由的顧東來卻幹脆倒下,又将這個從他兜裏搶來的東西舉起來晃來晃去展示了下,才掰了塊笑了。
“方天仙,你一點都不像你的外表,你是個心計透頂的和尚。”
這話,顧東來說的一點可沒錯。畢竟,以他這樣的為人,要是到現在還沒看出。
某人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想把手機拿錯,又等着他接到王栩電話,再從他外甥嘴裏聽到那些話來找他,那他就不是顧東來了。
如果不是方才一出烏龍。他還看不穿這人這麽多心思。可從前,只有他耍別人。頭一次,竟被別人硬生生牽着鼻子跑,還又買水果糖,又特意跑過來幫忙,足可見這個姓方的到底有多心計深沉了。
“随你怎麽想。”方定海說着。雙眸卻很冰冷如常。
對此,顧東見法僧師兄雖然還是頂着那麽一張禁欲高冷的臉,可他面對自己的那種并不否認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一切了。
明明這個心機透頂的死和尚說話這麽冰冷。但是他這種無論多少次,都能次次讓顧東來發現他新的一面卻也很令人意想不到。
任何人,任何事。他似乎都要為自己留餘地,要讓別人意識到他現在正在做的事,要給他們彼此找好臺階。
要永遠去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方定海從來不是什麽高潔無垢,六根清淨的出家人,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他的雙眼仿佛就是這麽對顧東來說的。
這使人在他們長此以往的敵人關系之外,不禁思考。他們這種人之間似乎總有一種關乎于常人情感之外的互相牽扯。
這種牽扯,和情愛無關。就是純粹地建立在欣賞,競争以及共存價值上一種關系。說是志同道合也罷,說一句臭味相投也可以。但他們真的已經一次次給對方讓步,以至于現在才會産生這種近似于朋友,卻又比朋友更了解對方一點的關系。
一時間,這兩個家夥都揭了對方老底,倒也沒什麽要臉不要臉了。
顧東來到底發現了某人的巧克力,對方也拿到了他的水果糖。
可他們倆早上這一架剛吵完,卻也需要個臺階下,而既然變相收了他的巧克力,顧東來這個以前沒怎麽主動哄過人的家夥也不想繼續拖拉了,枕着胳膊朝着這人就招了下。
“喂。”
“拉我一把。”
這要求,就和他沒長骨頭,自己站不起來一樣。
方定海低頭透過車窗和半開的車門看他。可顧東來這麽一個成年人卻在自己車裏躺的心安理得,還招了下那一只手。
對此,法僧師兄今晚對他容忍度也是意外地高。可當他保持嘴角的冰冷,帶着一貫和人的距離感去拉起這個車裏成天招搖顯擺,又惹是生非的混蛋。
被他握住一只手的顧某人卻在坐起來的瞬間,主動圈住他的一側脖頸,又和一個簡直得心應手的混蛋般環住了方定海。
當下,兩個長手長腿的大高個就這麽和八爪魚似的纏上了,他們倆都身材好,腿又很長。這麽擱在一塊畫面其實挺美的
可相比起這舉動,他倆顯然還是适合動手打架,所以方定海被他用手臂摟住,只頓了下又看他折騰,竟也沒推開他。而頂着某人對自己這種莫名容忍态度,長發男人這才作天作地摟着他的脖子道,
“別生氣了。”
顧東來像個小女生一樣親了他一口。
“打個商量行不行。”
顧東來這個瘋子又親了他一口。
“我錯了,師兄。”
賴着人懷裏一邊蹭一邊親的王栩他親舅舅一邊親他一邊這一刻的語氣,簡直比剛剛不小心在他們倆面前掉了一地的彩色水果糖還要甜。
明明他是一個成年男人。但是在他用這種我就是在哄你,咱倆別吵了的方式去哄人,竟也意外有些男性化的對人撒嬌的可愛。
當他說這話時,他倆就這麽和鬧着玩似的摟一塊,氣氛也一點沒有方才的火/藥味了。
顧東來從不對人這樣。可今天這樣,他也不覺得有會什麽。因為他要是想和人玩,總能玩出無數種新花樣。
偏偏每一次都不讨人厭,反而只會讓人對顧東來這種本性如此的混蛋又愛又恨。
而說着,他還故技重施。可這一次,他卻沒去風騷地拿出什麽變花騙小姑娘的把戲,而是難得選擇放低身段,也不和之前那樣傲慢地繼續睜眼說瞎話道,
“其實,我想我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吧。難倒,我平常的為人真的很讨人厭麽。”
“我不信,明明大家都很喜歡我。”
這種菩薩本人對自己的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自信,怕是只有這個姓顧的才能一點不臉紅說出口。
方天仙對此不發表看法,如果說顧東來身體的一半是可愛做的,那麽另一半一定是可惡做的,但如果他說實話了,氣場天生不和的他們倆顯然今晚還要繼續之前那場‘大動幹戈’。
可這人卻好像說上瘾了,也不管方定海到底信不信,有沒有聽進去,就繼續撐着頭對他自吹自擂道,
“我長得比你帥,性格也比你更吸引別人。”
“法力也比你厲害,拜入佛門後的修煉方面更比你有天賦很多,你當年還躲在龍泉山那麽慘地天天練騰雲術,還有毛絨癖的時候,我已經是悟法後的孔雀菩薩。”
“雖然你可能心裏不想承認,但不可能有人會不喜歡我,或是忽略我的個人魅力。”
“這世上每一個人都喜歡我。”
方定海:“……”
這人現在說這種話,到底是想設法和他講和還是在繼續挑釁。對此,一貫高冷話不多,也不質疑人的方師兄竟不知道該怎麽去評價這個一口一個全世界的人都喜歡自己的自戀狂了。
而一時間,對別的話還好,當一向還挺護短的法僧師兄聽到龍泉山三個字時。他還是決定讓這個姓顧的清醒一下,不要每天動不動就用鼻子朝天看人,更說一些對自己認識不清的話。
“不必承認,因為有些人的‘過去’确實要比我精彩豐富很多。”
“我天天在廟裏很慘地躲起來練騰雲術的時候,有些人天天在哭鼻子。”
“想家,想妹妹,沒有朋友,法術練的不好,天天都躲起來一個人哭,一哭哭一宿,你其實可以不要叫顧東來,叫顧哭包,這更适合你。”
顧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三小時o(╥﹏╥)o
第一天就拖拉,懊惱。希望下一更能在八點完成,第一天一定要努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哭包和毛絨癖給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