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虛弱的求救聲引起國木田注意,順着聲音走過去,卻只見到一個身着暴露和服正在趴在地上求饒着一位女子。
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頭,嘴裏念叨着不要打我之類的話。從周圍的痕跡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剛才經歷過一場暴打,以至于現在都在顫抖着說着不要打我之類的話。
裸露在外面光滑的皮膚,被人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乍一看有一種淩/虐的美感。從這樣的場景不難推測出這個女人樣貌之美。
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起不該有的心思,反倒是國木田,僅僅是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輕聲的安慰着她
“沒有事情了,沒有事情了。”雙手放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沒有一絲過分的動作。
女人的手緊緊抓住國木田的衣服,眼中劃過一絲驚訝。見國木田沒有接下來任何的動作,女人抿了抿嘴,突然朝着國木田撲了過去。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在回去那個地方了,不要了。”沒有管國木田僵硬的身體,女人自顧自的說出來。
國木田雙手一直在舉着空中,幾次伸手想把這個女人先推開一點點。剛觸碰到她,就已經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無奈,推了推眼鏡,下定決定。
“聽我說,我會帶你去找警察。這個事情警察會管,而你現在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要說出來。”國木田把着對方的肩膀,眼睛盯着她說着。
“這個……這個……”許是沒有預料過這樣的發展,骨女的眼睛微微睜大一些。
這樣的反應在國木田看來是最為正常的不錯,耐心的,國木田又說了一遍剛剛自己問題,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骨女說出了自己心中許久的怨恨。丈夫的暴打以及他的不忠。自己的軟弱還有未出生的孩子……
國木田的眉頭越來越皺,他什麽話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僅僅是說一句:“放心,那個男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許是國木田的表情太過于讓人安逸了,骨女弱弱的朝着他感謝着,随後便昏倒了他的懷裏。骨女能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在自己昏倒之後的那一瞬間的僵硬,也感覺到他那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感覺……真的是許久都沒有感覺到了。
在骨女暈過去之後,國木田這才有時間看自己懷中女人的面孔。妖豔,這是國木田第一時間想到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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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的眉頭又重新的皺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她的樣貌還是說她的事情。
到達警局之後,國木田把骨女放在警局裏面的休息室,并未曾離開。反而出去跟警員聊起來骨女的事情。
被放在床上的骨女睜開了雙眼,動作迅速的下了床,全然沒有剛剛那一副柔弱的模樣。透過門縫,骨女悄悄修改了那幾位警員的記憶。
原先對國木田的說辭還過于茫然的警員,在骨女妖力的作用下,統一了口徑:“我想起來了,因為她的丈夫有點勢力,警局的領導一直都沒有讓管這個事情。”
“對對,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以前也有把她送到警局裏面,但這并沒有什麽用處……”
“原來是這個女人啊……”
幾個警員像是紛紛想起了什麽,都在談論着這個女人。反倒是國木田對于他們剛剛迷茫的眼神有些在意,見警員也說出了她的相關信息,也就把這點疑惑給壓在了心裏。
從警員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山下亞美。是在半年前跟丈夫結婚,在這半年裏面她曾經5次進過醫院,但礙于她丈夫的勢力,沒有任何人願意管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麻煩你們照顧好他。”國木田面目表情點了點頭,最後便出去了。
這算是私人的恩怨,國木田不能說出偵探社的名頭,但這并不代表國木田沒有辦法來找到這個人。
回到偵探社,國木田并未對任何人說出此事,比起最近先研究的案件,國木田打算把這個案件給解決了。
奇怪的是,無論國木田怎麽尋找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相關痕跡。按理說,有勢力,喜歡家暴,姓氏為山下的,應該能找到。
但為何卻一個人都沒有,無論國木田翻閱了幾遍資料都沒有找到這個人。
“只剩下一種的可能嗎?不是政治上面的官員,難道是黑手黨一類的人?”國木田暫時陷入了困境,港口黑手黨在橫濱的坐鎮,讓國木田很難相信還有其他的組織能在橫濱中存在。
“或許他根本不存在呢?”亂步吃着零食,稍微提醒一下國木田。在國木田身上,亂步看到了另外一種的可能,這種可能足以讓亂步找到最接近事情真相。
“亂步桑,你是說這個人并不存在??!!”國木田略微驚訝的問着,随後有重新揉着頭,既然這個人不存在的話,我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麽?
國木田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當中,不知從何處來的風,從偵探社的窗戶吹了過來。還在沉思中的國木田,逐漸放松了自己的表情。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國木田已經忘記剛剛自己在糾結着什麽。
亂步桑有心提醒國木田,但無奈自己的提醒的話語,像是被什麽給禁了一般,無論亂步桑怎麽說,國木田都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最後竟然以為亂步想要吃新的零食。
“亂步大人讨厭這個,非常的讨厭。”
這句話國木田聽清楚了:“亂步桑,零食是沒有合适的口味嗎?”國木田真誠的發問道。仿佛下一秒亂步桑說口味不好,就會立馬去買一樣。
“笨蛋,國木田。你還是自己去發現去吧。”亂步桑氣鼓鼓的看着國木田。
太宰也鮮少的在偵探社裏面工作,摟着國木田的肩膀,太宰羨慕的對着國木田說:“真好,國木田你能有一個可愛的小姐。”
“太宰!說話要注意分寸!”
“哎哎,國木田這是害羞了?真是少見。”太宰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看着國木田,成功的把剛才的那句話當做是國木田害羞了。
“太宰!你這個混蛋!”
……
等到國木田下班以後,偵探社已經沒有任何的人。照常把偵探社的燈全部斃掉,門鎖好。路過水果店的時候,國木田沉思了一下,等到到達亞美所在醫院的時候,國木田已經提了很多的水果,還有一束用來安慰人的鮮花。
國木田把花給插在床頭櫃上面的花瓶裏面,問着她身體的狀況:“身體好多了麽?”
“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了國木田先生,對了醫藥費的事情。”淡淡的笑着回複國木田,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跟國木田說起了醫藥費的事情。
想起最近聽說過她的事情,國木田沉思了一下,才開口對着她說:“等你找到工作之後在還我就可以。”
見對方的眼中冒出了光亮,國木田就知道他的猜測并沒有錯。不願尋求幫助,有自己的傲骨。國木田心中對骨女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
看完骨女,國木田回到自己的住宿,準備做飯。熟不知這樣熟練做飯的模樣,卻被另一個藏在暗處的妖怪看見了。
“這個人類……真的是我所想的人類麽?他看起來真的是太過于美好了。”骨女看着國木田,臉上漸漸的生起了紅暈。
國木田這樣的男人,對于骨女來說着實有不小的魅力:“要是你通過我的測試,你就是我的男人了。”虛抱着國木田,骨女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着。
對于國木田來說,僅僅是有一股涼風在自己的耳邊吹過。許是廚房窗戶那邊吹過來的風吧,國木田也沒有多想,反倒是接着做起來飯菜。
夜晚,衆人都在熟睡着,包括國木田也不例外,與尋常人家做的夢不一樣的是,國木田所做的夢顯得有些離奇。
他夢見自己成為一個施暴者,而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勸着國木田接着教訓那個受害者。國木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手高高的揚起來,不自覺的國木田就想要打下去。直到最後一秒鐘,國木田停住了手。
額頭上留着汗珠,國木田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地上那個人的面孔終于轉了過來,國木田的瞳孔一縮,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國木田昨天救下的亞美。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把着自己的手,國木田咬着牙問出了這樣的話。
然而周圍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回答着國木田,反倒是興奮的喊着‘打她,打死這個賤女人。’見國木田還沒有動手,衆人紛紛的把國木田給包圍了起來,要是國木田不打這個女人的話,受傷的就會是他自己了。
這是骨女最後的一步考驗,以往不是沒有人撐住他們的誘惑不下手的,但最終卻敗在了這最後的關頭上。
“你們在說什麽?保護應該保護的人不是應該的嗎?怎麽可能會應為這樣的事情而退縮!”國木田逐漸的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沖上前去,這裏沒有自己的筆記本,使用不了異能力。只能靠體術與他們戰鬥。
夢到這裏就斷了,國木田睜開自己的眼睛,大口的喘着氣:“剛剛……那個是怎麽回事?我怎麽……”
看着自己的雙手,國木田依舊的能感覺到那不能控制的感覺。握了握手,只有這樣,國木田才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而不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