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忠貞這個詞大多數是用在女子身上,何嘗聽說過男子用這個詞?
我好恨,我好恨,恨上天的不公,恨自己丈夫的不忠,更恨那個……無能的自己!
一團黑霧在墓地周圍劇烈的晃動,她的恨意無從訴說,在自己的墳墓上面飄蕩許久,直到毛發掉光,身體潰爛,才鑽進自己的骨頭裏面。
——由此,骨女便誕生了。
又一起的失蹤案件,交給了正在工作的國木田。從那堆繁多的文件中擡起頭,揉了揉眉頭:“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失蹤人的性別依舊是男?”
想起最近幾天新增不少的男子失蹤案件,國木田的頭又開始隐隐作痛。因為這件事情,偵探社可是加了不少班,聽說港口黑手黨的那幫家夥也在調查這件事情,為此森鷗外可是特意的把正在出差的中也給調了回來。
“敦,亂步桑有說什麽嗎?”國木田問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敦了,亂步可是偵探社最後的希望了。
如國木田所想的一樣,敦搖了搖頭:“沒有,自從發生這件事情之後,亂步桑就一直在沉思着,就連平常最愛吃的零食也沒有再吃了。”
兩人口中談論的江戶川亂步,正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些案件,試圖找出真正的兇手。
亂步桑的眉頭越來越皺着,最終像是不耐煩一樣,把案件推到一旁,趴在桌子上:“讨厭的力量,竟然在阻止着亂步大人。”
這樣一副場景在幾天前或許是偵探社的奇景,但在幾天後的今天,衆人早已經虛空見慣。甚至還有功夫安慰着亂步桑。
“亂步桑,要不要吃一個零食放松一下?”
“亂步桑,港口黑手黨的那幫家夥也在調查這個事件,估計到時候就不用你出馬了。”
“是啊,亂步桑……”
趴在桌子上面的亂步桑拒絕接受任何的消息,這可是對于亂步桑的恥辱!
這幾天的平安符賣的出奇的好,甚至在擺攤的那一刻,阿井的周圍就已經圍住了想要買平安符的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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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今天也是,早早結束的阿井決定領着三日月好好的逛一逛橫濱,都聽說橫濱人傑地靈,今天可要好好的見識一下。
“三日月……你有沒有覺得這街上黑衣人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麽?”又見到了一個黑衣人,阿井疑惑的看着他們。
兇神惡煞的臉,讓阿井一下子就知道他們并非善茬,随之而來他們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黑衣人稱號則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取的代稱。
“這個嘛……嗯……”抵着下巴,三日月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了。
都說思考中的男人最為的帥氣,在阿井的嚴重看起來也是這樣,阿井期待着三日月能說出什麽樣的話語。
“這個嘛,我好像也不知道。”打了一個哈哈,三日月最終說出來自己的話語。
咯嘣~阿井的腳不小心崴了一下,額頭上青筋繃起,就知道不能指望着三日月:“三日月,哪怕你說妖怪做的也可以啊。”這句話的聲音由小往大層層遞進,最後的那個啊字更是喊出來。
這邊的阿井在和三日月冷戰中……雖是單方面的阿井對三日月冷戰。悄悄的瞄上三日月的臉,見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咬咬牙,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些逗過頭了。老人家服個軟也不是不行。
打好主意的三日月,慢慢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來到在前面走的正歡的阿井。許是剛剛阿井說的話過于的大了,以至于,現在阿井和三日月正在面領着港口黑手黨的那幫家夥的圍攻。
“喂喂,我就喊了一聲,也不至于這個待遇吧。”一拳揍翻了黑衣人,不會體術的商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好商人呢。
“三日月,你這個家夥,你在幹什麽?現在是什麽時候,是喝茶的時候麽?”眼尖的瞥見已經找好地方正在準備喝茶的三日月,阿井一聲大喊,讓三日月注意注意現在的情況。
這句大喊提醒的不僅僅是三日月,更多的還有港黑的那幫家夥。在他們正想要去三日月哪裏卻被阿井一個胳膊攔住了。
“喂,你們這群家夥,想要欺負我的搭檔?”把袖子撸起來,童顏的臉上盡是憤怒而手臂上的腱子肉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幅明明搞笑的場景卻沒有一個港黑的成員敢笑。
幾個港黑的底層成員相互對視了一下,打算一起上!
“正好一起解決你們,我在跟三日月算賬。”按了按手,阿井微微彎腰,準備攻了上去。關鍵時刻阿井的肩膀卻被三日月拍了一下。
與以往健忘打着哈哈的三日月不同,這次的三日月露出了極為凝重的神色。
“就是你們這兩個人在欺負港口黑手黨的人員?”一聲暗含着怒氣的話沖着阿井他們迎來。
在這層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員工的背後,正是偶然間路過這裏的港黑幹部——中原中也。
“你在說什麽……明明是這群家夥自顧自的攻擊了上來。”扣了扣耳朵,彈了彈耳垢,阿井給怼了回去。
許是沒有見到過還能在自己面前回話的人,中也愣住了一下,他看着阿井:“你這個小鬼,還挺有勇氣的。”這算是中也為數不多誇人的句子了。
一個聰明的商人就要懂得如何的壓榨,啊不,套取別人口袋裏面的錢。
“你是他們的頭兒?既然這樣的話,精神損失費,驚訝費,醫藥費……等等”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到豬跑,上面的那幾句話可是一直的在阿井的腦海中回旋着。
“還有——他!”阿井最後把手給指向了三日月,聲音哀切的對着中也說着:“這可是一個身體都非常老的老爺爺了,你們竟然敢吓唬這個老爺爺,不知道年紀越大的人,身體越不好麽?出了什麽事情,你們該怎麽辦?”
顯而易見,這句話阿井也是跟旁人學的,但他顯然的是忘記了,三日月雖是一個老爺爺,但臉蛋可還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這不……把中也給稍微的惹毛了。
“要不,你們的醫藥費我也支付了?”咧着嘴,中也挑釁的對着他們說着。
也沒有用異能力,直接用着自己的體術攻了過去。同樣的,阿井也用着自己的體術回應了過去,阿井身上的肌肉可不是白白練習。
一拳,一腳。雙方都沒有用着各自的能力,反而用着體術較量了起來。是男人就要用拳頭戰鬥!
這一場戰鬥,不僅僅是阿井打的爽快,就連着中也也好久都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跟人用純碎的體術打架。
友誼來的就是這樣的巧妙,兩人同時停手。阿井盯着眼前的中也,走過去,擡起手,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跟他開始談天說地。頭一次見到跟自己差不多個子的人,怎麽都要多說一些。
“對了,中也。你們剛開始為什麽要抓我?”阿井問出了自己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是因為……”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中也跟阿井說出自己能說出的部分,這一部分也足夠阿井了解事實真相。
“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聽完全部的事情,不就是找到可能是兇手的妖怪麽?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
“包在我身上,那……價錢嘛……”搓了搓手,阿井笑嘻嘻的跟中也談起了價錢。
“到時候不會少了你的。”抽了抽嘴角,中也跟阿井說着。
……
可別忘記還有偵探社這個組織,阿井的小算盤打的非常的響,要是港黑給了自己一筆錢,而偵探社又給了一筆錢,這該是一筆多大的數目。
“三日月,到時候就有錢給你換好一點的茶了。”阿井一筆一筆的把錢全部的給計算好,其中支出最為大的便是茶葉。而阿井也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依舊跟三日月描述以後有錢的生活。
跟偵探社談判異常的順利,有三日月的加成,讓偵探社的衆人輕易的相信這個事件可能是妖怪所為。偵探社給阿井也是一筆不小的報酬。接連着幾天,偵探社的衆人都在認為阿井能有什麽大動作,卻未曾想到,阿井在偵探社裏面開始了打卡上班的社畜。
“阿井,你這個家夥……”抓着阿井的衣袖,國木田憤怒的向着他咆哮着,額頭上面的青筋緊緊的崩了起來。
“安心點,國木田,要是想要抓到妖怪的話,必須要等,她沒有找到新的目标,她是不會出現的。”阿井告訴國木田要靜心,這是一場持久的戰争。自己先亂了算是怎麽回事。
國木田不得不承認,阿井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努力忽略心中對妖怪的恐懼,國木田打算再一次的看看失蹤的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的線索。
對着筆記本裏面的地址,國木田一個一個看了過去。失蹤的地點都是常見的地方,馬路邊,公園裏……
“不要在打我了,救命救命。”一聲虛弱的呼救聲引起了國木田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