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條” (2)
道全公司上上下下就她律師事務所的助手最忙,就在這工作了幾個月,已經因為不規律飲食得了胃病。
她張大律師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公報私仇!
接着手機響了起來,是小王的簡訊。
來自:小王。
內容:許大美女,‘駭堂花’難為你沒有?下了班學長請妹紙吃飯壓壓驚可好?
小許看着信息的內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了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就轉身坐回了位置上,在看到辦公桌上大批大批的文件時,又苦惱的癟起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跟你麻麻長得多像
張疏矜站在時尚優雅的成衣店裏,看着那擺放在面前的一溜兒禮服,“随便挑?”驚喜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那厮瞬間黑了臉,連理都沒理張疏矜,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了自己的雜志。
“……”什麽嘛,又不是自己求着他去參加那什麽狗屁舞會的,這會兒擺臉色給誰看!
“張女士這邊請。”
看着身邊笑容可掬的店員,張疏矜轉了轉腳尖,原來這厮已經預定好了禮服。告訴她不就是了,看那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都快上天了!
換上之後就站着鏡子面前慢慢打量,頭兒的眼光挺不錯的,看這線條,看這顏色,看這眉眼,看這骨架,看這細腿…….
“欣賞完沒?完了就跟我走。”
“等等,我覺得這禮服不、不太好。”
對面男人身上黑色合身西服,不見一絲皺褶,一看就是上等貨色。張疏矜看着撇了撇嘴,媽的,有錢就知道騷包!看這悶騷樣,老娘難道還不知道你是什麽貨色?!
Advertisement
那厮從上到下将張疏矜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又讓她原地360°旋轉了一下,才皺着眉放開她,“哪裏不好?”
“你兩只眼睛…”是擺設麽?“……長得真好看!看,跟你媽媽長得多像。”一記飛刀甩過來感覺改口,張疏矜幹笑兩聲,一臉的狗腿相。
“哦?你見過她老人家?”
“呵呵,”再幹笑兩聲,“沒有。”
男人臉色緊繃、轉身就走,女人一看這厮就這麽走了,趕緊上前拽住他的臂膀,“頭兒,我不要穿着它去參加舞會。”
男人停下腳步,皺眉看着那個将身子都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然後看了一眼整個貼在自己胳膊上的的胸部。
張疏矜一愣立馬明白過來,“不準看!”一邊狼嚎一邊用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
“你看到了什麽?”張疏矜跳到距離男人八丈遠的地方。
“……”
“你心虛個屁啊!”
“海倫,麻煩再給這位‘張女士’拿條絲巾。”男人咬牙切齒。
那女店員依舊笑容可掬,“稍等。”
張疏矜坐在車裏,時不時偷偷瞟一眼旁邊的男人,不敢作聲。阿強在前面開着車,看樣子也不知情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小王坐在副駕駛座上,更是不敢說話,生怕得罪了後面的這位母老虎。
“頭兒,你為什麽非要讓我參加歐雅的舞會?”
“……”男人依舊閉目養神,不理會她。
“頭兒!”
男人聞言瞥了她一眼,“你很吵。”
啊?張疏矜反應了半晌才将那三個字消化掉。緊咬銀牙,她張疏矜在法庭上也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誰看到她張大律師不都得低頭讓三分,這厮竟然敢嫌她吵。長能耐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不用她張疏矜公司也可以正常運轉了是吧?
負氣的扭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理會身邊的男人。
“阿嚏。”沉默的車廂內,傳來一聲柔弱的打噴嚏的聲音。小王和阿強均是吓得身子一個顫抖,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粉飾太平。
“阿強,溫度調高點。”
“好的。”
車子被阿強駕駛的穩穩當當的,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林府。
歐雅集團的董事長是林天歐,創立歐雅集團之前得一賢妻,名單一個‘雅’字,此為歐雅集團名字由來的傳言。具體是怎樣,她張疏矜也沒有興趣去打聽,阿強停下路虎時,她才不情願的開門下車。
張疏矜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但就是不想來參加歐雅集團的舞會,原因還得追朔到去年夏天的那場案子。
那個夏天Sunday發生了很大的變動,先是進行了一次大換血,許多新鮮血液被強迫輸了進來。接着又是創意部部長大調動,原創意部部長李沐勤因受不了排擠而跳槽,給Sunday帶來了不少損失。緊随其後的就是中層骨幹紛紛下派,到各分公司監管運營。上層建築雖說沒有很大變動,卻也惹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而那個夏天Sunday的律師事務所張疏矜律師接手了一件大案子,關于歐雅集團剽竊他人創意事件。對方是個不知名的小公司,歐雅曾想用威壓手段私了的,誰知那小公司卻不懼不怕,歐雅也猜到大概就是萬新給它在背後撐腰。
歐雅實在無奈,才請了名聲震天響的張疏矜來給自己辯護,而對方也請了幾乎與張疏矜齊名的“鬼舌辯才”舍柴。那個官司很難打,讓張疏矜一度感覺力不從心,甚至比之三年前Sunday那個人盡皆知的官司都不遜色半分。
最後張疏矜忍不住再次在法庭上大罵法官精蟲上腦、不明黑白,法官也被張疏矜和舍柴逼得差點心髒病突發,住院打起了點滴,臉色蒼白的繼續庭審。
在官司幾乎打到白熾化的時候,歐雅終于在張疏矜的再三逼問下承認了自己剽竊創意的事實。張疏矜看着歐雅實在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覺,最後見了歐雅的董事長,只告訴他,立刻将那名不見經傳公司的創意部劃在歐雅公司名下,輸了他的名聲事小,別敗壞了她張疏矜的名聲。以後歐雅的案子,她張疏矜一概不接。
由于收買創意部人員的事情歐雅進行的甚是嚴密,萬新沒有得到一點風聲,所以順利的狠。最後原告無奈中自行撤訴,這場不光彩的官司才算了結。
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煩
被刺眼的陽光從睡夢中撈起,實在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張疏矜剛剛睜開眼,卻又重新閉緊了眼睛。擡起手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調整了不少時間的頻率,才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角似乎瞥到了什麽,剛想仔細看,昨晚的事情全部襲上腦海。感嘆一聲,還是艱難的爬起來向衛生間走去,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絲質睡衣寬大的袖子滑到手肘處。
梳洗完畢之後走到卧室門口,“頭兒。”兒字發的很輕很長,慵懶中透着一絲妩媚。勾、引?男人坐在牛奶白的沙發上手握一份報紙,惬意的享受着陽光的愛撫。瞥了眼斜倚在卧室門框上的女人一眼。
“我沒有找到咖啡。”
張疏矜聞言朝天花板猛翻一個白眼,然後赤腳踩在乳白色羊絨地毯上面,不一會端着什麽回來,“我喝不慣那玩意,湊合喝吧。”
男人從報紙中擡起似水的眸子,微微挑眉略顯驚訝,“呵,你愛好還挺廣泛。”張疏矜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一種褒獎,只撇嘴伸展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春末的陽光。
當眼睛瞥見男人咽下一口茶後驚訝的表情,張疏矜還是沒能忍住的翹起了嘴角。男人的目光投過來,張疏矜假裝不在意的望着別處。心裏卻美滋滋的,比發了獎金還高興。
“茶藝不錯。”字字珠圓玉潤,嗓音有種說不出的魔力,讓人聽着舒服得很。仔細品了品後勁,張疏矜才想起來大提琴的音色。
不錯?開玩笑,那可是她讓劉建仁‘甘心’給自己做了四年飯的條件之一——利誘好伐!劉建仁豈是那麽好糊弄的主兒?想到這又不禁感嘆:蒼天有眼啊,才讓她早早認清了那賤人的真實面目!
心情好,陽光曬得舒舒服服的,想了一會兒爬起來放上留聲機的旋子,高高興興的又回來躺下了身子,安安靜靜的享受着屬于自己的周末時間。男人看着張疏矜一溜小跑的動作,只覺得那腳丫白的如紙,長腿細的像是竹竿,仿佛不用費力一折就斷的樣子。
女人還是有點肉更好看。
沒說什麽,沉默的繼續手中的新聞,不一會兒卻聽見了女人随着留聲機的旋律輕哼的聲音,心裏微微一頓,瞥了對方一眼,再次沉下了眸子。
女人還是安靜點更迷人。
又過了一會兒,張疏矜摸着肚子覺得有點餓,爬起來去冰箱找東西吃,看到昨天剩下的飯菜,用保鮮膜封藏的嚴嚴實實的。看着正在敲打着電腦的男人,轉念一想又将飯菜放了進去,然後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門鈴響了起來,張疏矜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擺滿了半個餐桌的碟碗和誘人的香氣驚動了沙發上的男人。看着正在付錢的女人,又重新低下頭來處理文件。
女人還是會做飯更美麗。
張疏矜将碗筷擺好就招呼男人過來吃飯,“頭兒,餓了吧。”
“沒胃口。”
“……”那她買這麽多飯菜不是白白浪費了麽。
張疏矜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個碟子一個碟子的倒騰,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完,又将它們挨個放在冰箱裏面碼好,然後才拿出自己剩下的飯菜,撕掉保鮮膜放在了微波爐裏面。不一會兒端上餐桌,只少少的幾個碗碟顯得空蕩蕩的。
男人又擡起頭來向餐桌看去,看到那副景象時微微一愣。第一印象就是:那些飯菜全被吃掉了?
女人還是胃小一點更有魅力。
然後又瞥了一眼張疏矜身上深紫色低領收腰迷你裙,以及暴露在空氣裏的兩條大長腿時,眼睛閃過一道光。
女人還是保守一點更漂亮。
晌午一過,時間就感覺走得特別快,下午的時候張疏矜一趟一趟的跑着廁所,痛苦的臉色蒼白,最後男人實在受不了她的頻繁的“戀廁癖”。
“怎麽了?”
“好像是…那個。”
“哪個?”
“就是…那、那個。”
“……哦。”男人呆愣的回答讓張疏矜心中暗罵一句。
“家裏沒有備用的了……”
“嗯。”男人繼續盯着電腦看,手指敲得鍵盤當當響。
然後就發現男人突然觸電一般停下了動作,眼睛一閃看向張疏矜,“你的意思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看着張疏矜緊抿着唇不會說話、臉色蒼白的樣子,男人一愣。
“很急?”
“……”
男人似乎下了半天決心才站起身來,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女人還是漢子一點更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老萬記得
張疏矜用紙巾慢慢擦着自己身上和臉上的水漬,半分不失優雅,只是臉色蒼白以及頭上的青筋暴起還是沒能掩飾住,輕輕抿唇不做聲,抓起旁邊的手包和外套。
“林總,別外敵還沒殲滅,自己內院就先着起了火。”優雅起身,整整比攔住自己去路的女人高了半頭。“小姐,借過。”
“林非南,你找的狐貍精真是一個比一個氣勢大啊,連我這林家少奶奶都不放在眼裏,好,很好!”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女人又轉過臉來,“喲,瞧您這話說的,咱話都沒說完…您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張疏矜雙手環胸,歪着頭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絲毫不将對方放在自己眼裏的表情,徹底惹怒了“林家少奶奶”。
張疏矜這邊也是火大,她張疏矜何時受過這麽大氣?法官落錘之前都要先在心裏掂量一下她的名氣;就算是她心裏佩服到死的頭兒,也不敢強逼她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劉建仁雖嚣張、欠扁,卻也不曾真的不給過她面子。誰見了她不都要低頭讓三分,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要給Sunday半分薄面,今天偏偏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不識貨的還是財大氣粗的主,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潑了她一身的水。
慶幸今天選擇的地方是包間,不然她張疏矜這張老臉還要是不要?
張疏矜也不做聲,但看着那女人臉上僵硬、嘴角諷刺,也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攤了一下手,然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對面的男人,臉色更是好不到哪裏去,從頭至尾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一臉隐忍的怒氣。
氣管炎?張疏矜不由的擔心起今天自己的命數,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林非南不是歐雅的那個林總又是哪個?自上次不情願的舞會之後,就一直找機會約自己見面。這次來也不是旁的什麽事情,而是歐雅又吃了官司。張疏矜說過不會再接歐雅的案子就說到做到,可是那天劉建仁竟然問起了歐雅案子的事情。
張疏矜也不禁好奇,這案子裏有什麽玄機讓劉建仁都想要插一腳?直到歐雅的電話再次直接打到她的電話上來,她幾乎開始對劉建仁進行了祖宗上的問候,對面熟悉的甜美嗓音重複着之前的話語,“張律師真的對歐雅的這個案子沒有興趣嗎,歐雅這次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秘書在那邊從容的問着。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張疏矜也不由得微微遲疑,怎麽說歐雅也是國際性大公司,自己真的要斷了這條路麽,要說教訓也教訓的差不多了,看樣子也長了不少記性。于是大手一揮,就這麽接下了這個幾乎沒有難度系數的案子。
今天可不就是來跟歐雅的人面對面詳談麽,來的是這個林總張疏矜也沒有多少驚訝。她進來的時候那男人正坐在位子上嗅着紅酒,聽到動靜也沒有動作,等他欣賞完紅酒之後才睜開眼睛,用略顯沙啞的嗓音問她,“張律師不介意吧。”
張疏矜怎麽也不能把眼前沉着冷靜、氣質出衆的男人和一直邀約自己的歐雅總經理聯系在一起,只微啓紅唇爽快的答應,“當然不。”
男人的格調一直是不緊不慢的,張疏矜也吃的很舒服,這種來自上層社會的氣息撲面而開,讓張疏矜聞着也歡喜的很,這麽長時間沒有這樣近距離的聞到這種氣息了,原來還是一樣的熟悉,一樣的美好。
一場飯吃下來氣氛恰到好處,她身心放松大呼高興,當然若是沒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她幾乎都要覺得這是十年來吃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這位小姐現在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坐在林非南身邊的‘林家少奶奶’用極度柔和的聲音和張疏矜說着話,柔和到張疏矜都誤以為對方是自己多年的閨蜜了。
張疏矜雖是在劉志強眼中是典型的人情世故白癡,但任何人在這種場合不用費半點腦子,都能明白對面女人的意思是什麽。“林先生,難道接手這個案子……還要清楚內人是誰?”
對面的男人微微抿唇,臉色更是黑了一層。“張小姐,讓你看笑話了。”此言一出張疏矜小小驚訝了一下,這種時候還能這麽有格調,嗓音更是迷人的很。微微挑眉,不錯不錯。只見男人又轉身看了身邊的林家少奶奶一眼,“內人今天情緒不好,芸容,回家吧。”
聲音裏的有條不紊絲毫聽不出半分怒意,卻也沒有任何讨好的成分。就算這樣還能顧全身邊女人的面子,實屬不易。
那林家少奶奶聽後只挂了一抹嘲諷的笑在臉上,“回家?你還記得回家的路怎麽走嗎?”
“老萬記得。”
“呵。”林家少奶奶諷刺一笑,轉身操着優雅的步子走出了包廂,留下男人和張疏矜尴尬坐在原處。
“張律師,改天再約吧。”男人說完款款起身,拿着公文包和西裝外套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張疏矜則在原地目送男人從起身直至走出去,然後咧開了了嘴角。
明明她應該生氣,明明她應該不屑一顧,明明她應該煩躁,可她偏偏心裏歡喜的要命,可她偏偏被男人的格調吃得死死的,可她偏偏被那格調狠狠征服了,右手撫上心髒的位置,臉色微紅嘴角微翹。
作者有話要說:
☆、國際支援
張疏矜一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中的飯,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手中的案子,不一會又皺着眉放下筷子,拿起在文件旁邊的鋼筆,一陣圈圈畫畫外加備注修改方案,緊接着一個內線撥出去,“小許,進來取文件。”
不一會小許就端着一杯量好的咖啡進來,放下之後又将桌子上的一大摞文件搬走。張疏矜實在累的跟狗似的,也沒了平常開玩笑的心思,只繼續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精力集中的讓人敬佩。
小許走出去之後,張疏矜忙活了一陣,又一個內線撥出去,“國際支援!”說完挂了電話就繼續忙活了起來。
劉志強進來的時候看到辦公室髒亂的樣子,頭疼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鼻梁,幾乎臨近崩潰的喊了一句,“張疏矜,你可不可以消停點!”
張疏矜從辦公桌後面探出頭來,“你丫快來幫忙。”
劉志強無奈的繞過一大堆被張疏矜扔在地上的文件,走到辦公桌後面将跪在地上的身影拉起來,“說吧,你要找什麽。”
張疏矜看到劉建仁那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模樣也微微一窒,心神俱穩。“你還記得去年我接手了一個案子麽?”
“不記得。”
“……”
“就是萬新的那個案子。”張疏矜一臉黑線繼續道。
“你去年有接萬新…….哦,我似乎有些印象,原告是個不知名的小公司?”
“丫記性還不錯嘛~”
“說正題。”
“你還記得那個公司的名字嗎?”張疏矜一想起這件事就立馬又激動起來,一把抓住男人的兩只手臂,不停的搖來搖去。
“……你這母夜叉,趕緊松開我!”
“丫的,你叫我什麽!”張疏矜聞言大怒,手上也更加使力。
“母夜叉!快松開我,整個胳膊都要廢了!”
“賤人!我就不松,廢了正好!”
“張疏矜,我的這兩條胳膊和你那一張嘴的重要性是一樣的,你他媽又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又怎樣,跟我道歉,不然休想!”
“我憑什麽道歉!”
“那我就不松!”
“你還想繼續你的案子嗎?”
“……”張疏矜一愣。
“老娘今天征服不了你,那案子我就不要了!”
“劉建仁你幹嘛突然把臉伸過來…喂…唔。”終于恢複了一片安靜祥和。
…….
“呸,惡心,惡心死了,我竟然被你親了,嘔…好惡心!”
“閉嘴!”
“……”張疏矜一記飛刀殺過去,眼圈微紅,負氣的瞪着劉志強,卻真的不再開口。
……
“那公司的名字我忘了。”
“……”依舊不說話。
“你找什麽,我幫你。”
“……”
“疏矜?”
“別喊那麽惡心。”
“好好好,要找什麽,再不找真的沒有時間了。”
“去年我接的萬新的案子,一個普通的文件夾。”
“……電腦裏沒備份?”
“憑什麽占用我電腦的空間?”
“……”
……
“賤人,你看果然是同一個公司。”
劉志強微微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被張疏矜這麽一喊才回過神來。“啊?嗯。”
“賤人你想什麽呢?”
“看來這個公司動機沒有這麽單純。”
張疏矜狐疑的瞧了劉志強一眼,也轉身把整個心思放到了案子上面來。
整個下午劉志強不停的走神,老是将張疏矜氣到暴走,最後劉志強讨饒道,“張大律師,我錯了,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
張疏矜眼睛一閃,臉色微顯尴尬,“沒空。”
“你該不是因為一個嘴對嘴,就把這麽多年的革命友誼……棄之于不顧了吧!”
“你說誰?!”
“你!”
“笑話,我張疏矜是那種人嗎!”
“那好,下了班我等你。”
“……我怕你?!”
等到劉志強對她意味深長一笑,将辦公室的門關上時,張疏矜突然覺得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個給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屈于劉建仁的淫威
雅歐集團是一家國際知名創意公司,因為創意新穎獨特,深受追求個性和時尚的年輕人歡迎,從一家小公司一躍成為商界鳌頭。當時的雅歐還不叫雅歐,後來林姓董事長為了表達對夫人的愛意,大手一揮,就這麽成就了雅歐。要說雅歐一路走得順暢,還沒碰到過什麽釘子,國內最大的威脅便是萬新集團。卻是從去年夏天開始,麻煩一個接一個,官司也是吃不消的狀态。
萬新集團則是一家經歷百年風雨的公司,創意保守卻不陳舊,應屆畢業大學生都擠破頭想進萬新,仿佛這就是一個能力檢測站。當然業內人士也都明白,萬新的待遇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十年前絕對的壟斷現象被冉冉升起的新星雅歐破壞,萬新的市場主要是中老年人,自雅歐搶奪了萬新的年輕人市場之後,萬新也做過不少努力,想要回攏客戶。恰好趕上萬新的老爺子病如山倒,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般,公司一度停滞不前。
說到這大家就應該明白雅歐和萬新在國內的影響力了,兩個公司又都是國際性大公司,這麽一個師出無名的小公司接二連三的将萬新和雅歐告上法庭,意圖明顯的讓人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想法。當下張疏矜讓小許預約了雅歐的林總,以免夜長夢多。
這邊看着時間越來越接近下班時間,張疏矜又開始煩惱起來。後來又一想有什麽好煩惱的,他劉建仁都不覺得尴尬,自己又有什麽好心虛的?畢竟主動的是他劉建仁,又不是自己。就這樣被自己的神邏輯說服,就又安心工作起來。
“叮叮叮叮……”
“你好,Sunday有限公司律師事務所。”
“對,我是。”
“恩…今天下午?恐怕不行…等等,就今天下午吧…好的,再見。”
這樣想着又心情大好,一個內線撥出去,“小許,告訴劉部今天下午我約了雅歐的林總。”張疏矜覺得自己這招簡直是天衣無縫,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一會兒,小許回來了。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把劉建仁也給帶來了。只見那賤人斜倚在門框上,對着張疏矜吹了個口哨,那副該死的模樣讓張疏矜恨得牙癢癢。
“我不覺得…以劉部的智商,還不懂我話裏的意思。”
“你今天下午約了雅歐的林總?”
“嗯哼~”
“三角形是國際上公認的最穩固的結構。”
“so what”
“既然你那麽喜歡三角戀,我當然也不介意。”
“你給老娘分分鐘去死!”
……
張疏矜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麽屈于劉建仁的淫威的,但是看了看自己對面的林非南一眼,又用眼角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劉建仁,怎麽看怎麽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總之不舒服就是了,皺了皺眉繼續手裏的食物,真難吃。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好似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話題了一般,三個人詭異的沉默着,然後張疏矜在心中一陣唏噓,下次說什麽也不能再這樣作死。突然又有一種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在心裏泛濫。
這邊口中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吞下,“哎呀,這不是劉部和張律師麽?”帶着點洋味的聲音傳來,張疏矜不用擡頭也知道是誰。
只是張疏矜沒想到艾米爾身邊站着的竟然是皮特!
“嗨!皮特,”張疏矜看到皮特那副樣子就想起小許,臉皮薄的人就是有意思。“艾米爾,你們兩個也來這用餐?”
艾米爾大方一笑,“我和皮特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清楚,還用問的這麽含蓄?”
張疏矜臉上一陣不敢置信,“你們?不是吧?”她怎麽都沒想到皮特竟然真的會成功,看艾米爾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對皮特有意思啊。
艾米爾沒有回答,帶着甜蜜的微笑看向皮特,只見皮特的臉又微微紅了起來,也傻傻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性格比較柔和
小許請假了,是病假,突發性的,時間一個月。張疏矜感覺很無助。
“艾米爾,你快調動一個助手過來接替小許。”
“律師部的人你自己調動就好了啊。”
“艾米爾…我現在沒有說話的時間。”
艾米爾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讓她花時間給她挑一個各方面都能勝任的?艾米爾一挑眉,想了想張疏矜母老虎般的性子,笑了笑便拿出人事檔案,找到律師部一行行查找起來。
十分鐘後張疏矜的敲門聲響起。
張疏矜不禁感嘆起艾米爾的辦事效率,讓她自己去選人,未必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合适人選,“啧啧啧”,不禁對艾米爾佩服有加。
“請進。”
張疏矜看向門口,一個身材細、長的男人推開了門,穿的很時尚,長得也不錯,身材沒的說,可張疏矜總感覺別扭,是哪裏別扭她又說不出來。
“疏矜姐。”小夥子關上門之後,羞羞答答的喊了一聲,便等着吩咐。
張疏矜聽到這一聲“疏矜姐”,身子登時僵住了,拿着鋼筆的右手微微一顫,眼裏閃過一絲狐疑,她沒聽錯吧?!
“知道我讓你來的目的了嗎?”面不改色的瞟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嗯。”
“小許請假請的很突然,這段時間你就接替她好好輔助我工作,表現好了…自然有好處等着你。”
“是,疏矜姐。”男人說完之後扭了扭身子,雙手放在身前糾纏着。
“有什麽不懂的給小許電話,我這裏很忙,沒事不要打擾我。”
“人家知道了。”說着還臉紅了起來。
張疏矜用力攥着手裏的鋼筆,“行了,我這沒事了,你出去給小許打電話交接工作吧。”
“好的。”說着一步三回頭的開門走了出去。
張疏矜立馬扔掉了手中的鋼筆,文件被丢在辦公桌上,任命的歪在辦公椅上,右手撫上了光潔的額頭,這日子以後可怎麽過啊!想了一會突然感覺不對,自己不能這麽看人,他性格可能稍微柔和了一點,但工作能力肯定擺在那裏,不然艾米爾也不會選他來的。
自我充電完畢,又抓起鋼筆和文件,一點點圈圈畫畫、認真備注起來。
……
“鈴鈴鈴鈴鈴鈴…”張疏矜看着不斷響着的手機,咦,舍柴?
“大師兄。”
……
終于忙完了這些文件,張疏矜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內線出去。“進來取文件。”說完就挂斷了電話,不一會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張疏矜辦公室裏。
張疏矜看着男人把桌子上的文件抱起,微微皺了皺眉,“小許沒告訴你我的習慣?”看着男人一張迷茫的臉,這雙懵懂的眼睛可真迷人。
“小…怎麽稱呼?”
“成書良。”
“小成,”張疏矜暗嘆是個好名字,還有一個字和自己同音。“一會兒給小許一個電話,問問她我有什麽習慣。”然後低下了頭繼續另外一份文件,“另外告訴小許,好好休養。”
然後擺了擺手,小成一看這架勢,只委屈的點了點頭,便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出去。張疏矜這邊卻疲憊不堪,暗暗尋思着小許怎麽會沒将自己的習慣告訴小成呢?想着拿起鑰匙向茶水間走去,小成正認認真真的做着手頭的案子,沒有聽到聲響。
端着一杯咖啡走回來的時候,還碰到了白原惠,“原惠。”打了個招呼便繼續走,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原惠欲言又止的失落。
經過小成的位置時,卻發現了小成的桌子上面有一只hello kitty的筆筒,還有幾張和姑娘們的大頭貼,紅紅粉粉綠綠紫紫的擺了整整一個辦公桌。心裏暗嘆一聲:阿彌陀佛。便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就連張疏矜自己也奇怪,自己為什麽要溜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這丫頭
張疏矜覺得自己肯定是閑出病來了,竟然聽了劉建仁那厮的蹿搗,帶着Ann就來到了律師部的所屬辦公大廳。巡視了一圈,無一例外都忙得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風聲。
心裏暗自感嘆了一聲,禁不住問了一句“小成,你們平時都很忙嗎?”
“讨厭啦,請叫人家Ann~”
張疏矜一記飛刀殺過去,跟在身後的人立即委屈的閉嘴,含淚的偷偷看了張疏矜一眼,才又開口,“差不多吧。”聲音裏透漏的委屈,以及那哀怨的小眼神讓張疏矜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
不一會各分組組長紛紛走了過來,張疏矜只瞥了他們一眼,心裏不禁感嘆,尼瑪律師界的雄性難道都是這副樣子麽。一不小心又瞥見了身後的人,又繼續感嘆:稍微有點人樣的還是這副性情。
心情不好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只冷眼看着八個人,“你們很閑嗎?”
八個人都被張疏矜問的微微一愣,稍後臉上也略顯僵硬,只好在一旁尴尬的賠笑。張疏矜看着他們這副模樣心裏更是高興不起來,媽的,人長得挫也就算了,能力也這麽低下。
“當初是誰選你們進來的?”
“小許和艾米爾部長。”
“她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