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條” (1)
“工作時間,不準有私人情感摻雜其中。”
問完便又把她晾在一邊,繼續手上的事情。不管張疏矜的一臉無辜和疑惑。頭兒今天這是怎麽了,以前沒見他這麽閑過啊。
終于在男人工作做完之後,揭開了一切。
“今天下午的內線你挂的?”這讓張疏矜一愣,然後心中罵道,這賤人竟然告到頭兒這來了,等着。
“他沒事閑的才會給我電話!”
又是一記飛刀飛來,讓繼續想抱怨的話生生吞下了肚子裏。心想,賤人,這梁子結大了。
“你是說我很閑?”張疏矜聽完又是一愣,大腦高速旋轉了白天才明白事情真相,不敢置信的将最壞的結果說出口。
“今天下午頭給我打電話了?”
再次飛刀飛來,接着張疏矜的心殘破不堪了。媽呀,誰能告訴她,她一共挂了多少次電話,難怪頭兒一臉殺氣……
在無數個點頭和無數個“是、好的、我知道、沒問題……”以及兩千字檢讨中結束了這場長達兩個小時的批評教育思想道德課。
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的收拾東西回到家,洗漱完就睡了。夢中還好像又出現了劉志強那個賤人,引得她不停的說着夢話,砸的床“框框”響。
第二天張疏矜是被餓醒的,一看時間又驚得趕緊洗漱,拿了東西就跑出了家門,到公司時打了卡就進了辦公室,不不不,我應該說得更清楚明白一點,是到了公司就進了技術部辦公室。
大概五分鐘之後,張疏矜提着一個精致的飯盒出來,所有技術部成員都暗地讨論,“看來我們部長又輸了。”
“這哪是輸啊,是我們部長有風度~”
“對對對……”
而在貼着部長二字的門後,卻是悲痛欲絕的表情,那是一個男人的午餐的意思你懂麽,她就那麽輕易的奪去,然後理所當然的當成早餐來用,這個“大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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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5你丫閉嘴
風就在額頭上打轉,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可以有這麽冷的風,肆虐。不停的摧殘着每個人的意志,張疏矜望着門外怎麽也不肯踏出一步。
她甚至可以看到在馬路上行走的人們不停的打顫。作為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白領女人,她直覺自己和那些在馬路上的人不一樣,她應該會是舒舒服服的回去。
當劉賤人的車從公司門前慢吞吞,慢到烏龜一樣的速度爬過去之後,張小姐瞬間臉色暗了下來。“賤人就是矯情。”低聲罵了一句,卻是沒曾想眼下究竟誰比誰更矯情。
手機響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回來要麽永遠別回來。”
電話那頭一愣,“張大律師,我可不記得我被你預約了。”
“賤人。”
“嘟嘟嘟…..”手機裏的忙音讓電話這邊的女人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賤人竟然敢挂我電話?!”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不成!
無望無助無奈的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向門外,一片凄涼。就在終于要放棄的時刻,遠遠的兩柱車燈突兀的照進張疏矜的眼睛,熟悉的銀白色BMW車子停在門外,響了兩下喇叭示意女人上車。
女人看到這,擡頭挺胸撅屁股操着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出玻璃門,然後帶上優雅的微笑,緩緩看向車裏的人,輕輕打開車門,最優雅的流線型坐了進去,剛關上車門車子便馬上離開,張疏矜猛的後仰。
“我真懷疑你究竟懂不懂得什麽叫做憐香惜玉。”一邊馬不停蹄地系着安全帶,一邊氣急敗壞的罵着身邊的人。
“那請問張大小姐……你是香還是玉?”眼睛盯着路面,沒有瞥過張疏矜一眼。
只見這女人揪着衣領,整理了一番之後,就閉眼歇着了,絲毫不理會旁邊人的質疑。
紅燈,劉志強将車子緩緩停下。然後看向女人,只見女人緩緩側過臉,拉低了衣領指着脖子和雙峰告訴他:“這是香,這是玉。”
作為一個男人,他絲毫不覺得自己之後的反應有何不妥。一把将自己的外套扔到那女人的身上,“別膈應我。”
“哈哈哈哈……”張疏矜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猜到了……這個賤人,有隐疾。
“賤人,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對待沐勤很缺德?”
“小姐,你覺不覺得她長時間沒被人追,導致她內分泌都不正常了?”
“呵,你竟然見過人家內分泌!”
“……”
“真有你的,一個太監還想偷腥~”
“沒法交流。”
自這句話之後,那賤人就再也沒跟張疏矜說過一句話。張疏矜在那自言自語也覺得無聊至極,開始搗鼓車上的東西,所有F.M.頻道都被她翻遍,按按按,使勁按不停按……
距離那次會議已經過去幾個月,從夏天走到冬天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看着窗外的風,張疏矜還是免不了一陣膽寒,打了個哆嗦搖了搖頭,慶幸着自己沒有站在風中。
車子駛進一處高檔小區,轉轉繞饒最後停在車庫,賤人前面走,她在後面跟。看着前面那厮白色襯衫領帶西服褲,自己纖細挺翹一步裙,當然還有他又寬又長的西裝外套。脖子上的絲巾在風中飄啊飄……
終于走到那厮門外,前面的身影轉身,“小姐,請你有一點廉恥心好不好,一個女人住在一個男人家被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啧啧啧,”她雙手環胸,“男女同居的合法性我比你清楚,開門!”
一大早太陽就緩緩升起來,畢竟是冬天怎麽看陽光都是清冷的樣子,沒有半點活力。慢吞吞的爬起來,攏了攏睡衣走向洗手間。
吃完早餐就坐在沙發上看着最新的新聞,只見那賤人西裝革履的從外面走進來,“走吧。”張疏矜看着他,怎麽看都覺得這賤人是個人渣中的極品。
輕輕合上電腦,優雅的起身,“昨晚睡得可好?”
那厮轉身就走,打開門就往外大跨步,突然又折回身子,開始一顆一顆的扒着身上的西裝外套扣子,看的張疏矜一愣一愣的。
“披上。”
終于到了公司,張疏矜剛想下車,“我說張大小姐,你看看從你的車到公司門口能走幾步?”銀白色的BMW旁邊一輛火紅色的甲殼蟲戳在那裏,經過一夜大風的摧殘,上面已布滿了塵土。
“幹嘛,又不是第一次了。現在才想起來說教是不是晚了點?!”
“那大小姐,下次你再搭我車的時候,可不可以回自己家睡?!”
“那麽麻煩你我怎麽好意思~”
“……”
那厮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往公司走,再不想跟車上的人多說一句。
蒼白、嚴肅、緊張。
張疏矜想起了中學時代一次班主任用這三個詞形容一個場所時,那時所有的孩子都猜考場,結果答案是醫院。現在……呵呵。
“這是這個月的季度表。”頭剛剛說完,旁邊的小王就開始給大家往下發,人手一本的東西向來不怎麽讓人待見。
創意部部長早就在幾個月前就換人,看着并不熟悉的新同事再公司頻頻立下汗馬功勞,搞得人心惶惶;裁員也早就在一個月前結束。Sunday辭退的員工倒是沒有打官司之類的麻煩。畢竟,張疏矜的名字早就在整個公司吼的震天響。
現在又要開季度大會,各個分公司的執行總監匆匆趕來,總公司各部門部長紛紛出席。就是這樣,總感覺公司這幾天不太平。
前創意部部長李沐勤早已受不了打擊跳槽別處,這邊艾米爾還在和皮特打得火熱,兩個月前艾米爾和她的boy勞燕分飛了,皮特再次燃起信心開始狂追猛纏、死纏爛打。而艾米爾的态度始終暧昧不清、若即若離。
這邊技術部部長劉志強開始對空降創意部部長白原惠伸手,而頭兒那邊一直沒有任何可以着手的花邊新聞,張疏矜這邊同樣沒有。
白原惠這個女人一看就是不簡單,一副努力、勤懇工作的樣子,低調做人的格調、傑出完成的工作都完全符合了一系列狗血現言女主的特征。公司不少人也都猜測頭兒是不是和她有着暗裏的粉色關系。
可一個月前看到劉志強這賤人在茶水間調戲白原惠,一個星期前白原惠開始給那賤人送愛心早餐的時候……一切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兔和大灰狼
音樂輕輕緩緩的,陽光灑下了一大片,不時有旋轉玻璃泛着光。大大的墨綠色蛤蟆鏡架在并不大的臉上,燙着大波浪的頭發披在身後,剛好及腰。
這邊在餐桌上等着的男人看到女人之後,微微挑了挑眉。有侍者引着女人朝他走來,“劉部,別來無恙啊~”聲線特意的壓制,顯得神秘、慵懶。
“沐勤。”男人只是吐出這兩個字便不再開口。灼灼的目光不放過女人臉上的表情,女人緩緩摘下眼鏡,坦然對上對方的眼鏡,随便撩撥了一下頭發。
“……聽說,”最終女人還是敗下陣來,避開了男人發燙的目光,“劉部和Sunday新任創意部部長打得火熱啊,嗯?”
結尾的一個“嗯”字被李沐勤拉的長長的,酥酥的,同時偏了偏頭,勾着狹長的眉眼敲着對面的男人。男人面上一派談笑風生,不開口還是坦然的被李沐勤瞧着。
這邊張疏矜還在加班,不停的在文件上勾勾畫畫,然後再用內線喊小許進來取走。撥通了內線卻一直無人應答,這才想起小許早就走了,又想起小許來請假時候臉上的興奮,看樣子是去約會吧。
感嘆一句:媽的,年輕真好。又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這邊好不容易才将案子都看完,終于收拾收拾要回家了,出門卻是讓張疏矜暗暗吃了一驚。
那邊白原惠竟然還在抱着一大摞文件從辦公室出來,那嬌小柔弱的樣子讓張疏矜這麽硬心腸的一號人物都不免心疼。
“瞧這可憐見的,來來來~”一邊說一操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不停的回響。
接過白原惠的文件之後,便幫她送去了辦公桌上。那邊白原惠臉紅紅的說了句“謝謝”,就沒有了下文。張疏矜看着那副老實模樣,自覺不是一路人,轉身便想走。
“張律師,”身後卻傳來了急呼聲,優雅的轉身,習慣性的雙手環胸,雙眼緊盯着對方。卻不知自己這副模樣給了對方多大的壓力,“我…如果張律師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頓便飯。”小臉憋得紅紅的。
張疏矜一挑眉,微微帶了絲意外在臉上。又一看白原惠小白兔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其實我和疏矜姐住在一個小區….”白原惠被張疏矜一記白眼飛過來吓得立馬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今年25。”
“我…我23。”
“叫我小疏就好。”
“…小…小叔?”
“小疏,你覺得我….你讨厭我嗎?”
“不。”
“我們公司的人好像都不喜歡我…”
“你想多了。”
“我…我不知道為什麽…”
張疏矜看着白原惠那張小心翼翼的臉,再想想公司的人的态度以及自己的态度。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畢業時的無助,視線慢慢柔和、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原惠,你是怎麽進Sunday的?”張疏矜停下來認真的看着白原惠
“我…我…”
“嗯哼!這就是原因~”說完張疏矜轉身繼續走,白原惠在原地有些呆愣。
“走吧,既然說要吃飯就不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拿你沒有辦法
只見前面一個黑色套裝白色絲襪高跟鞋大波浪散在肩頭,外加畫着濃妝妖嬈天生薄涼的一張臉,操着優雅的步子不停前進,後面則是貼着頭皮的直發,百合邊休閑西裝中跟的鞋子,臉上更是清湯挂面一塵不染。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咖啡廳裏面走,服務周到的店員立馬給她們換下來鞋子,兩人落座之後便相對無言。張疏矜拿着一份最新的報紙看的津津有味,對面的女人臉上卻一副為難的樣子,猶豫不決。
“小疏,我…”
張疏矜的眼神戀戀不舍的從報紙上移開。“有事?”
“沒…沒有。”那一瞬間的遲疑并沒有讓張疏矜産生多少好奇,聞言只是低頭繼續自己的職業趣味。
咖啡已經下去一半,兩人卻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交流。
“小疏,我,我聽劉部說起過你。”
“哦。”劉部是誰?張疏矜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你是個好人,我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找你。”那邊尴尬的營造着氣氛。
‘審理這個案子的法官的腦子是被門擠了麽!’這邊卻絲毫沒有過腦子。自顧自的鑽研着手中的報紙,被告人竟然也沒有再上告,真是草包遇見草包了!感慨一句沒文化真可怕之後,才從報紙上移開眼睛。
看着對面女人溫柔低下頭的樣子,那副無害小白兔的模樣真讓人動心。剛想說些什麽,兩個字闖入腦海:劉部。
劉志強那個賤人?!
再看看對面的小白兔,想想那賤人和她的謠言,真是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搖搖頭嘆息,怎麽就沒有哪個女人和她一樣看清那賤人的真實面目呢!
“原惠是吧?”對面的白原惠聞言,疑惑的擡起眸子。“以後不要跟劉、劉部走那麽近。”稱呼那賤人劉部的時候竟然感覺莫名的惡心。
“…哦,好。”對方沒有問原因就痛快的答應了,粗枝大葉的張疏矜自然沒有注意到,反而還覺得不用解釋很不錯。
咖啡屋門口。
“你怎麽回去?”
“哦…打的。”
“嗯,那我們就在這分手吧。”
“哦,好的。”
張疏矜看了對方一眼便操着優雅的步子往公司車庫方向走了,看着被拉得長長的瘦小身影,被凍得抱緊了肩膀,四處張望着計程車的身影。
心中還是不忍。
一個優雅轉身,“我倆一個小區?”
白原惠被她問的一愣,還是呆呆的點了點頭。
“一起吧。”說完不管對方明白沒明白便轉身繼續走了。
“哦哦,好!”
李沐勤兩腮染上了兩團酡紅,即使如此仍然媚眼如絲,瞧着對面的男人,“志強,你在公司那點事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恩?”
劉志強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款款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方外套。“沐勤,你喝多了。”而後走到女人身邊,俯下身子,“等我。”
李沐勤聞言笑的更放肆,劉志強剛走,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劉志強回來時,女人已經風情萬種的站着等他了,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就走出了餐廳。“頭兒這幾天又犯病沒有?”
“沐勤。”劉志強聲線很厚,說出的話醇厚醉人。
“好啦好啦,我不問了~”撒着嬌挎着男人繼續走。
“今天方便去我家坐坐嗎?”
“沐勤。”
“怎麽?對那女的動真心了?”
“不要鬧。”
“我方便去你家坐坐。”
“……”
“你家連杯茶都請不起?”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劉志強臉上終于展開了一個微笑,懷裏的女人也滿足的呵呵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衛的女人由來
安安穩穩又是幾個月過去,一成不變的生活絲毫不讓張疏矜覺得無聊。律師這種職業本身的屬性就是讓你沒有時間去學習“無聊”怎麽寫。再加上Sunday近來總是波濤暗湧,搞得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嚴肅對待。更有一句話戳在那裏:美女身邊永遠少不了狂蜂浪蝶。
其實總結生活的話,一句就夠了。可真的行走起來,卻還是會在某些小片段讓張疏矜有些力不從心。比如?現在。
天氣終于從寒風凜冽變成了春風拂面,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北方的春天短暫的可憐,又時不時出現“返冬”想象。讓想要快些換下臃腫衣服的女人總是望而卻步。作為有車一族,又是辦公室女性的張疏矜自然不用管它天氣反複無常,即使一天換180張臉,關她屁事?!
這不,剛剛春天就換上了白襯衫小西服一步裙細高跟。要說張疏矜長得如何,這裏還真不想浪費筆墨多做描摹。不過倒是可以引用劉志強介紹她時的一句話:你別看臉長得還算個人樣,實際上還不知道是什麽阿貓阿狗!
自從那次和白原惠共進晚餐之後,兩人的親密度一路飙升。一起上下班這事就不值得一提了,就單說張疏矜每次午餐時間都溜去創意部蹭飯就夠讓人傻眼的了。張疏矜最出名的就是那張嘴,不光面對法官的時候厲害,在面對食物的時候更是絲毫不輸。
劉志強送她外號“大衛的女人”已經是從大學就開始的事情了,第一次出遠門的人總是會産生水土不服的現象,但是張疏矜的水土不服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一個星期下來狂掉了十斤肉,班長本着關心老鄉的原則,給張疏矜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富的家鄉菜。
張疏矜和劉志強無堅不摧的革命友誼就是從那時開始的,每次張疏矜回憶那段時間時只有一句話:就是這樣才讓我有機會看清那賤人的真面目,蒼天有眼啊!
沒錯,劉志強就是張疏矜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未有緣同校的老鄉,大學機緣巧合、天賜良機的成了他們所在班級的班長。自那頓豐富的家鄉菜之後,張疏矜就以各種理由讨好、接近、威逼利誘劉志強給她做了整整四年的飯。這段屈辱史就先掀過。
這次又到午餐時間,張疏矜剛想過去創意部蹭飯,半道卻被老白攔下。老白有一個特點,說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挑眉毛,不知情的人經常誤以為他老不正經。一次公司聚餐老白喝醉了,耍酒瘋拉着人吐苦水的時候才說出來。看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所有人都硬是憋着不敢笑。不知是誰問了句老白因此挨過多少耳光,老白聞言哭的更是老淚縱橫。
“老白,好久不見啊!”
“張大律師這麽忙,難得一見啊!”
“去,少在這打趣我,有事快說~”
“得得得,我說我說,哎,你別拿東西砸我啊……還給你?給人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好好,不廢話了!劉部找你。”
老白是公司的老人了,在技術部一直混的順風順水的。大家也都尊重他,稱呼他一聲“白師傅”。這邊張疏矜也不多問,從老白手裏搶回蘋果就往技術部走。
作者有話要說:
☆、絕對風騷的背影
一路過來,部門裏的人已經走得三三兩兩了。也有那麽幾個認真工作的,随便在位子上墊一下肚子便繼續手頭的事情。張疏矜見了也不禁搖頭,感嘆一句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便大搖大擺的直接闖進了劉志強的辦公室。
“賤人,你找我….咦?”這下換做張疏矜傻眼了,“這賤人跑哪去了?”随後一想這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約莫是有什麽事情找自己,便穩了穩心神--饑餓了的心神,坐下等着了。
就在張疏矜煩躁的開始第五遍商業雜志之後,辦公室門終于響了起來,張疏矜這邊頭也不擡,等着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律師也在?”略帶點洋味的話語讓張疏矜微微一愣。
“喲,這是什麽風把艾米爾吹來了!”
艾米爾剛想開口,一看張疏矜歪着頭的樣子,再加上她一直對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又閉上了嘴安安靜靜坐在一側的沙發上。張疏矜看艾米爾那副不對盤的樣子,心下雖有些不解卻也沒怎麽在意,索性也低下頭繼續第六遍自己手中的雜志。
“叮叮 叮叮 叮叮”熟悉的簡訊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張疏矜盯着那只關的嚴嚴實實的抽屜怒火中燒。“丫的手機有跟沒有有什麽兩樣,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它在專賣店的櫃臺上面安安穩穩的躺着。”
這句話聽在艾米爾的耳朵裏卻是有了一層特殊含義,呵,這招指桑罵槐用的很俊啊!于是這位在法堂上連法官都敢罵的律師界“駭堂花”,就這麽被一位比自己這地道中國人還深悉中國文化的洋人——給列入了黑名單。
張疏矜這邊還不停的咒罵着劉志強,‘這賤人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下張疏矜徹底沒有了饑餓感,只有滿肚子的怒火。
大概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劉志強才出現。
張疏矜看着有條不紊的劉建仁慢慢眯起了眼睛,歪着頭不說一句話。要不是那兩個蘋果,現在張疏矜肯定又會胃疼!大學期間養成的胃病現在都還沒有起色,也正是因此劉志強才不情願的給她做了四年的飯。
劉志強只冷冷瞥了一眼張疏矜,便扭頭含情脈脈的注視着艾米爾。“老白動作倒是利索,來這麽匆忙顧得上吃飯沒?”
美女淺笑不答,盯着劉志強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會說話一般的,撲閃撲閃。本就立體的五官,眼鏡更是又大又漂亮,這樣一來讓張疏矜直接看傻了眼。
劉志強那厮還道貌岸然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轉身走到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明年的技術部職位需求。”說完并沒有直接給艾米爾,而是又看了一眼,“頭兒那邊你再去協調一下,技術部的現狀我想你都清楚。”
艾米爾接過藍色文件夾,打開掃了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劉部,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咯,畢竟我們人事部不比某些部門,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說完有意無意的瞄了張疏矜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艾米爾的洋人血統促使她長得個子高高細細的,一頭亞麻色的頭發高高綁在頭頂,白色半袖衫束在長長的西服褲裏面,拉的腿又細又長,銀白色半高跟露出一點,點綴的更加驚豔。高傲的轉頭,優雅的步子留給兩人一個絕對風騷的背影。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原來艾米爾也是個大美人啊!”
張疏矜轉頭看向劉志強時,那厮正盯着手機看。這邊張疏矜不禁老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感覺劉志強向她看了過來,更是略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雖然肚子裏有些氣,卻還是感覺尴尬更甚!
這邊張疏矜剛想開口,質問那厮呼叫自己所為何事。
“走吧。”張疏矜聞言一愣,走?走哪?
作者有話要說:
☆、上演同學情深
又是一天一次的午餐時間,張疏矜伸伸懶腰,活動了下老胳膊老腿,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不一會就聽見敲門聲,滿意的挑了挑眉,“請進。”
顫顫巍巍的端着素色花紋飯盒的小許打從一進來就緊緊低着頭,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張疏矜看着她那副樣子老是可以升起一種惡趣味。随意将自己的鋼筆丢在桌子上,然後摸了摸光潔的額頭,輕輕嘆了口氣。
小許想要裝作沒有看見,可是又有重任在身,不得不抱着必死的心開口。“疏矜姐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張疏矜扶着額頭,拿着兩只眼瞥了過去,小丫頭臉上的笑容果然顯得更加僵硬。
“告訴頭兒,這件案子我不接。”說着開玩笑的心情也沒用了,真真生氣的将文件往辦公桌上一摔。吓得小許立即張大了眼鏡,臉色蒼白的急忙放下飯盒,抱起藍色文件夾,飛快的說了句“劉部說他在等疏矜姐的電話。”就匆匆跑路。
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讓張疏矜暗暗咬牙,她張疏矜長得且不說是傾國傾城之貌,也應該是沉魚落雁之姿,怎麽落在小許眼裏比白雪公主後媽長得還可怕!哦,瞧她都氣糊塗了,白雪公主的後媽不也是個大美女麽!
輕輕拍了拍胸口順順氣,想起那天和劉建仁的約定。
“嘟…嘟…劉志強,你好。”
“我是疏矜。”
“……”
“我答應你了。”
“明天想……喂?喂喂?fuck。”劉志強暗暗壓下火氣,無奈的聽着電話裏的忙音,輕輕放下電話。不一會秘書小宮抱着一個粉絲可愛風的飯盒進來,“部長,小黃送來的。”小黃可不就是創意部部長白原惠的新秘書麽,只見小宮一臉暧昧的将飯盒放在辦公桌上退了出去。
空調的風輕輕吹在辦公桌上,暖風襲來,惬意得很。春天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真是春困秋乏啊。張疏矜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嘗了一口小許量了半天比例才送來的咖啡。真是神清氣爽啊!
“鈴鈴鈴鈴…”張疏矜看着辦公桌上的電話,死活不想接起來。
“張疏矜,你好。”強裝淡定的的接起電話,心虛的轉着手中的鋼筆,眼鏡不自然的看向天花板。
“是頭兒啊!”
“呵呵,瞧您說的。”
“啪”鋼筆掉在地上的聲音将張疏矜呆愣的臉喚醒,兇神惡煞的挂了電話,又起身拾起鋼筆猛地按在桌子上,平靜了呼吸擡腿向門口走去。
小許正在悠哉的喝着咖啡,聽到開門聲立即嗆了一口,咳得臉色通紅,不解的看着那只腳邊生風的背影,然後恍然大悟般的給小王撥了個電話。
看到張疏矜過來的時候小王已有準備,“張律師請稍等。”接着敲了敲頭兒的辦公室門,聽到“請進”後鑽進了身後的辦公室。
不一會就出來,“張律師請回吧,頭兒正在處理一件重要的文件。”死死護住門就是不給張疏矜留空子。
“小王,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
“…疏矜姐你別為難我了,我們這也是聽從安排辦事。”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打狗也要看主人?”張疏矜歪着頭挑釁的看着小王。
小王直接閉嘴,說多是錯,多說是過。
張疏矜一看小王這架勢轉身就走,小王暗暗松了一口氣。卻看那厮走到半路又折回來,又趕緊護住辦公室的門。
“小許給你報的信?”
“疏矜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上演‘同學情深’是吧!”
“沒有沒有,疏矜姐你別誤會,我再進去給您通報一次還不行麽!”小王立馬為難的帶上小臉,嘴裏讨好道。
作者有話要說:
☆、頭兒,你太奸詐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拿人工資,就這樣在金主眼下曠工,張疏矜也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頭兒,你……”
“叮鈴鈴 叮鈴鈴…”男人看了張疏矜一眼,将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噓!”
“您好,Sunday有限公司。”
“……”張疏矜受氣似的癟着嘴,然後不自然的将頭轉向別處,仔細研究起來頭兒的豪華級別的辦公室,啧啧,看着線條,看着鎖骨,看這袖扣,看這睫毛……不知什麽時候又變成了打量對面的男人。
“咳咳。”
“……頭兒……”
“看夠沒。”
“沒,沒有…哦不,夠了…也不是…那到底夠、夠沒夠啊?”張疏矜默默的打量着男人的臉色。
“……”
“下了班跟我去參加歐雅的舞會。”
“私人時間拒絕占用。”
“從你進我的辦公室開始到現在已經無故曠工了兩個小時十四分鐘。”
“我不會跳舞。”
“不需要。”
“我不會擋酒。”
“有小王。”
“我…”一記飛刀殺來,“我去!”為表決心還特意重複了一下,“嗯,我去。”
“兩個小時十七分鐘。”
“頭兒,你太奸詐了。”
“兩個小時十八分鐘。”
“你…”張疏矜顧不上撂什麽狠話,趕緊站起來向門口奔去。
張疏矜關上頭兒的辦公室門之後,便大踏步的往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奔去。走到一半又折回頭看了小王一眼,吓得小王立刻低下了腦袋做鴕鳥狀。想了想又轉身繼續往回走,這邊小王暗喊不妙。
走到一半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白部”,張疏矜一皺眉,白原惠?轉頭看到白原惠臉色紅紅的向自己的創意部部門走去,再向她來的方向看去——技術部。劉建仁?
心裏的怒火瞬間被澆熄了大半,一挑眉轉身哼着歌往回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半路遇到皮特還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搞得皮特臉紅不已,不禁搖搖頭,這皮特說什麽也是接受美國本土文化長大的孩子,按理說應該是很開放的性子,怎麽還不如艾米爾這半個洋鬼子來的厚臉皮?!
看到小許坐在電腦前兢兢業業的核對案子,以及桌子上各種顏色的文件夾之後,張疏矜也覺得于心不忍。“小許啊~”
只見那背影猛地一僵,“疏、疏矜姐。”
這個僵硬的動作又接着燃起了張疏矜的戰火。
“很忙?”
“還好…不、不忙。”小許暗暗觀察着張疏矜的臉色立即改口。
“這麽閑,難怪有時間去忙別的事情,嗯?”最後一個音拉得細細長長的,聽得小許立即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張疏矜又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小許,便轉身操着優雅的步子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小許則是扁着嘴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