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條” (3)
什麽時候管到我律師事務所身上來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早就聽說公司的律師部和人事部部長不和,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一邊在心裏暗暗嘀咕,一邊又擔心起自己在公司的前程來,各個面如死灰。
張疏矜看着他們這副呆子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說了句就轉身繼續在大廳裏轉來轉去。暗自想着自己往下面分發的任務難道很多麽,想了想那些自己只看一眼就直接下發的案子,不禁又嘆了一口氣,為什麽人都要為了一點芝麻大的小事來打官司!
走了半個小時也感覺有點累,“幫我沖杯咖啡。”
“幫我沖……咦?人跑哪去了?”張疏矜沒有聽見回答,便又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轉身一看卻傻了眼,小成,不,Ann跑哪去了?
索性也不想動了,站在原處巡視了一圈,卻沒看到半個人影,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背後拍了一下,吓得張疏矜一個激靈,差點從12公分的高跟鞋上摔下去。
“jane,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麽好東西!”張疏矜看着眼前驚喜的一張面孔,只瞄了一眼他手裏的海棠花發卡,便氣呼呼的大吼,“你丫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
接着男人臉上的驚喜消失,換成了一臉的委屈,可即便是這樣還不忘把手裏的海棠花舉到張疏矜眼前。張疏矜讓他這副模樣搞得不知是怒是喜,看着那張五官精致、眼睛傳神、薄唇性感的一張小臉怎麽也提不起怒氣來。
“幹嘛?”
“給jane戴上。”
“不要。”
“jane…”又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哎呀,拿來。”張疏矜受不了的戴在了頭上,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古代的名妓,也許是老鸨也說不定,或者媒婆?神棍?想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受不了般的撫了撫胳膊。
身邊的人還不識相的閉嘴,偏偏得了便宜賣乖,“jane,這海棠花戴在你頭上真合适。”甚至興奮的挽上了張疏矜的胳膊,然後又被張疏矜的一記飛刀吓得一臉委屈的松開手。
張疏矜也不禁感嘆一句,自己怎麽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大師兄,你這樣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張疏矜望着對面的男人臉上帶了絲愧疚,略微皺了皺眉,“師父當時也沒讓我們這麽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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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對面的舍柴搖了搖頭,只抿唇微笑,“小疏,你覺得我在乎那些虛名嗎?”然後颔首畫着高腳杯的線條。
張疏矜一撇嘴,“大師兄,你就是這樣才會被那個女人騙的那麽慘。什麽叫做虛名啊,女人還不就是吃這一套!”越說越氣憤,最後一拍桌子震得酒杯微微一晃。
舍柴看着對面暴跳如雷的張疏矜,無奈的嘆息。“小疏,那些都過去了。”很自然的托起高腳杯,“早就忘得三三兩兩了。”将酒杯送至唇邊,閉眼嗅着酒香。
“什麽啊,每次提到那個女人你就會‘不在意了’、‘過去了’、‘忘了’,除了這些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我都替你憋得慌。這都什麽事啊,男人的尊嚴哎~”
“酒香醇厚,果然是好酒。”
“……”
“你剛剛說什麽?”
“大師兄!”
“對了,這次雅歐的案子還是你接的?”
“大師兄,你一說這個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認識你這麽長時間了,原來你臉皮這麽薄啊。”
“大師兄!”
“你這丫頭。”
“雅歐的那個案子的可疑點你也發現了?”
“志強最近怎麽樣?”
“那個賤人?一提起他我就火大,那天我和雅歐的林總約好談案子,他非跟過去。結果那林總走得時候莫名其妙留了一句,‘劉先生看的很緊啊。’那賤人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不看緊點只怕就被別人搶走了。’完全不懂他們在交談什麽東西。”
“哦?志強還會幹這種事?”
“從我認識他開始桃花運就再也不見了,他一定是我的桃花克星!以後要離那賤人遠一點。”
“多吃點,看累的這兩天都瘦了。”
“大師兄,還是你好~”
“你這丫頭。”
“對了,師父那邊你最近去沒?”
“嗯,他老人家挺想你的。”
“哼哼哼,死老頭子還知道想我!”
“小疏!”
“好啦好啦,大師兄什麽時候打算給我找個師嫂啊,嗯嗯嗯?”
“……”
“噗哈哈哈哈哈哈……”
西餐店門口。
“她在裏面?”
“交給你了。”舍柴拍了拍對面男人的肩頭。
男人看了舍柴一眼,“嗯。”便大步垮了進去,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女人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慢慢浮現了一絲笑意。走過去拍了拍女人的臉,“喂!”
女人慢慢睜開眼睛,臉色酡紅,迷茫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最後定格在面前的臉上。突然笑開,“嘿,看這小模樣,長得還真不錯......怎麽有點臉熟呢?咦,在哪見過呢?在哪呢?”說着微微皺起了眉,用力回想着。
男人皺了皺眉将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拿下來,然後托着女人的腰,把她輕輕抱起。那邊女人還不老實的掙紮着,“哦~~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原來是像劉志強那個賤人!”男人聽到這話黑了一張臉,繼續邁着穩健的步伐。
“像誰不好,非要像那個賤人!不過這小模樣長得還真不錯,快讓老娘親一口……別躲啊,就一口我保證!”
男人坐在駕駛座上面,一張臉黑的吓人,女人還不停的在靠近着他,就在女人快要碰到男人的嘴時,男人突然一推手将女人推回了副駕駛座上,女人吃痛的叮咛,迷糊了一下突然掙紮着坐起來。
“劉建仁?.....你怎麽在這?......我這是在哪?.......我怎麽在你車裏?哦,頭疼…..剛剛你推我了?你竟然敢推我!”
“閉嘴。”
“……喂,你擺張臭臉幹嘛?天哪!我剛剛……”
“……”
“我剛剛強吻你了?!”
“……”
“你他媽說話啊!”
“……”
“難道我剛剛真的!天哪,我不活……唔。”
“賤人…你放開….我…”
“我要喘…不過…氣了!”
“讓我喘口氣…再…再繼續…好…好不好…”
“劉…劉志強…你…你怎麽…了”
“放…放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ann,你怎麽罵人呢
這天張疏矜正在圈圈點點案子上的重點,敲門聲輕輕響起,張疏矜微微愣了一下,“請進。”在意料之內的看到小成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jane,你的咖啡。”
“放在那就好,對了。”張疏矜停下來看了一眼打扮相當前衛的小成一眼,即使已經閱人無數,即使這顆心髒已經習慣了打擊,卻還是悄悄的移開了眼睛,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把這個抱下去,記得明天上午處理完。”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對了,jane,”小成,哦,應該是ann才對,抱着那摞文件突然回頭,“有位自稱是歐雅集團的總裁夫人找你。”邊說邊用手比了個電話的手勢。
“接進來吧。”
Ann得意的一挑眉,轉身繼續向前走,回頭關門時對張疏矜魅惑的說了句,“一線。”
張疏矜輕輕撫着光潔的額頭,感嘆造化弄人,上天怎麽就這麽狠心,非把一個好好的孩子按上這麽一個性格。卻是已經将電話拿起,“你好,sunday律師事務所。”
“對,我是......林夫人有事?......不必了......你太客氣了......怎麽會......好吧,7:00見。”
放下電話之後,張疏矜輕輕伸了一個懶腰。接着雙手擺弄着頭發,轉動辦公椅對着空調小小的休息了一下。瞥到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咖啡之後,才緩緩回過神來。
下班之後張疏矜先回家沖了沖身子,換了身衣服,看着時間差不多才開始動身。等她到達酒店時林夫人已經端坐在座位上了。
“林夫人。”
女人聽到張疏矜的呼喚,緩緩擡起面頰,微笑不語。這麽一副沉着冷靜、不急不躁的派頭讓張疏矜又暗暗着迷了一番。想起了林向南逼人的氣質之後,才不得不感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律師這幾日勞于奔波,今日還讓您再跑這麽一趟,真是麻煩了。”
“怎麽會。”張疏矜本也想拽點詞的,像是“林夫人這麽說不是折煞了我嗎”、“能和夫人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轉念一想,這麽拖拖拉拉那這頓飯得吃到什麽時候,還是幹脆點算了。
菜一道道上,張疏矜看對面妝容精致的女子不說話,心想着這麽拖下去今天還睡不睡了?只好無奈開口,“林夫人,這次找我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吧。”
“是的。”回答時臉上也沒有絲毫尴尬的神色。
“.......”那你倒是說啊!
“張律師,不介意我喊你疏矜吧?”
“當然。”
“疏矜,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時的情景。”
張疏矜聞言只是微笑,最後點點頭,示意對面的女子繼續。
“上次是我失态了,疏矜,你是個直白的女人,對很多事情肯定都有着自己的看法。冒昧問一句......你了解我和向南之間的事情嗎?”
張疏矜繼續微笑,“老萬是誰?”
這話裏面所隐藏着的玄機,女子當然聽得明白。
林夫人收回了視線,“你知道的,向南和我都是商界巨頭的子女,所以當然擺脫不了商業聯姻的命運。可向南的心......一向是不容羁絆的,自他接管林家大權之後,便開始了他的反抗。那天終于有了他的消息,我便想去将他喚回。不料......一時間氣急,讓你見笑了。”
“我想,那是林夫人的家務事......”
“我和向南從未同房。”
一句話将張疏矜說懵了,再蹦不出第二個字。
“老萬是他的司機。”
“是這樣。”張疏矜不知說什麽好,只蹦出來這三個字便靜了下來。
“疏矜,你不必同情我什麽,我這次約你前來,是因為雅歐的案子一直是你在接手,這次的案子又顯得尤其艱難。只是想表示自己的一片歉意,希望你能夠救活雅歐。”
張疏矜只是點頭,低下頭再吃菜時,已經食不知味。
雅歐這次的官司的确難打,僵持了一個月還沒有結果。可是她那麽說,只是不讓自己有任何心理壓力吧。張疏矜知道自己又開始泛濫同情心,可那樣的遭遇,怎麽說不可憐?
張疏矜從法院裏走出來之後,便擡頭看了眼藍藍的天空。春風拂面,小草和泥土的氣息還都新鮮着。低下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頭疼。
兩個女人一人踩着一雙12公分的高跟鞋,不情願的踩在不管是高度還是寬度都相當有料的石階。張疏矜一頭大波浪和絲巾在風中緩緩蕩漾,旁邊林向南的私人秘書則是将頭發收了起來,一副嚴謹的派頭。
張疏矜仔細在心裏做了個比較,也沒能想出究竟她們兩個誰的裝扮更适合律師。
“張女士,林總說今天中午務必讓我将您請去天之城。”
張疏矜在心裏思量了一下,瞥了女人一眼,張女士?然後眉笑顏開,“我今天中午,有約了。”看着對面女人一臉的愕然,心情果然大好。
腳尖旋轉,輕甩頭發便去了旁邊的地下車場。手中還不閑着,播出了一個電話,“小成,你把我行程告訴歐雅的人了?”
“讨厭,叫人家ann啦~”
“.......”
“jane,你不願意?”
“......你覺得呢?”
“那正好,今天我請你。”
“......你說真的?”
“讨厭啦!”
挂掉電話之後張疏矜自動腦補了一下ann一邊翹蘭花指,一邊用尖細的嗓子說‘讨厭’的模樣。突然一陣惡寒,趕緊甩了甩頭拍了拍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對面的ann動作優雅的切着牛排,而後又動作優雅的托着高腳杯品了口紅酒,然後又十分魅惑的向jane看了一眼。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jane,牛排味道怎麽樣~”
張疏矜看他嬌羞的擦了擦嘴,又翹着蘭花指正了正自己的領結。“ann,你家有多少人?”
“dad,mam,還有halen。”
“halen是?”
“我養的一只哈士齊。”
“哦~”她還以為ann的生長環境是陰盛陽衰,才害的ann成了這麽一副性子。聽完ann的回答,才只好輕嘆一聲,原來是人各有志。
“ann,你為何不願和歐雅林總用餐?”
“我還沒問你呢,你自己倒是先找抽來了!”
“哼!”
“他們給你什麽好處了?”
Ann聽到張疏矜問這個,一臉神秘的豎起了一根手指,左手平平的撐在桌沿,上身靠向張疏矜。好不得意!
“一萬?”
“ann,你怎麽罵人呢!”眉頭輕輕一擰,尖細着嗓子瞥向張疏矜。一副被埋汰的樣子。
“......”
“一年免費SPA,”說完還抛了個媚眼,“‘lin鳶’的哦~”
“......真的假的?!”張疏矜瞬間覺得肉疼。
對面的Ann輕輕挑了下眉,眼神細膩睫毛濃密鼻尖挺翹朱唇性感。
“waiter,麻煩再來一份鵝肝和一份法國牛蛙。”
“就當送你了~”
“........”一年免費SPA,那可是‘lin鳶’的啊!
好好地周末,若真的想問張疏矜想怎麽過,張疏矜一定會告訴你,她要在家慢慢享受。張疏矜的确是個會享受的女人,這點不得不表揚一下她。
一般女人撈到周末這樣的好時光一定會選擇,好好補一覺或者去逛街!
天氣難得的放晴,天空也難得的露出淡藍色。張疏矜只是感嘆,還好,空氣污染還沒奪去最後一絲透亮。手中端着一個做工精致的茶杯,裏面裝的茶水就算是櫻桃小口也能兩口吞下去。張疏矜身上挂着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的小區花園。
張疏矜覺得也應該好好欣賞欣賞自己小區的環境了,可是腦子裏盯着一個地方又移不開了,腦子裏不停來回轉的還是關于雅歐的官司,一面想一面頭疼。張疏矜認真的想着,自己要不要換個工作呢。
還沒有得出結論就被電話聲打斷了。.
張疏矜站在百貨大樓前面,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門口,“我到了....好,那我現在上去....嗯。”
進去之後看了看地圖,搞清路線之後,直奔二樓的一家知名品牌商店。看着兩位閑的正在桌前品着咖啡,手裏握着時尚雜志的店員,将身子倚在了店門口。
不一會試衣間果然出來一個身材高挑,膚色紅潤,唇紅齒白的女人,女人挂着身上的衣服直接奔向了門口,兩位店員一愣,随即看到門口的人微微驚訝。
“叔叔(三聲),你來了~”同樣的驚喜,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語氣。
張疏矜先是一手拎開想要奔向自己懷裏的女人,随後才轉過頭向兩名店員看去。“橙子,想我沒。”
兩個店員同時點頭,也高興的跑過來,“叔叔,你好長時間都沒來了。”
“忙。”
“叔叔,我們給你留了一套可漂亮的衣服,你試試吧!”一橙将張疏矜拉到沙發上。
“嗯嗯!”二橙也立馬點頭贊同。
“小疏,看橙子給我留的衣服,贊不贊?”
張疏矜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李沐勤,仔細打量了一番才點頭。“沐勤,你什麽時候換風格了?”
“換種心情。”一邊照着鏡子,一邊整理着不舒服的地方,一邊回答着張疏矜。
這邊張疏矜也接過一橙遞過來的衣服,向試衣間走去,二橙則早就打開了布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最近還和志強那麽僵嗎?”李沐勤在外面随口問了一句。
張疏矜微微一愣,“老樣子。”
“你說,你倆既是老鄉又是同學還是同事的,非要這麽火藥味十足麽。”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倆既是老鄉又是同學還是同事了!”
“平時吧想請你倆吃個飯,我都要先想想你倆會不會把人家店面給拆了。”
“沐勤,你幹嘛要請一個賤人吃飯?”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間正适合吃香椿呢
約摸着差不多也一個月了,張疏矜站在鏡子前不停地打量着自己,一邊不停地念念碎,“頭發再不去打理一下,都沒臉見人了。”一會又搖搖頭,“這個周末要和萬新的人談案子的事情,沒有空怎麽破。”
一會又來回焦躁的走來走去,看着手機的張疏矜被突然響起的電話聲狠狠吓了一跳,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頭兒’兩個字時,嘴角不由得狠狠抽了一下。張疏矜瞬間就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麽做,畢竟自己也是美女一枚。
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看了,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想着帶上一個标準的微笑在臉上,清了清嗓子随手接通了電話,“頭兒,私人時間拒絕占用。”張疏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強托生的,怎麽就有種打不死的毅力。明知道自己最後還是會屈于他的淫威,卻還每次都要廢話一番。
那邊的男人也不介意她的廢話多多,“下周末公司聚餐。”
“哦。”張疏矜應了一聲,半天也沒能抓住重點,“這個好像不歸我管。”
“陪我去出差。”
“....什麽?!”
那邊已經挂了電話。
張疏矜總覺得時間的确是過的快了一點的,每次發生的事情她都不願意去細細回憶、描寫,然後就真的當做自己忘記了。永遠都是在日記裏記下一個開頭,過去一天,翻開下一頁,再敘述下一個事情的起始。
這天應該是比較清閑吧,不知怎麽就像把日志拿出來翻翻看看,一頁一頁慢慢讀來,原來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了麽,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了麽。腦海中又浮現了頭兒的臉。以及劉志強的。還有林非南的。
不是沒有感覺到的。自己畢竟是個女生啊,雖然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場正式的戀愛可以回味、留戀,可是在青春期,也是有過暗戀、暧昧的美妙感覺的。
想起了劉志強的那些話語和親吻,頭兒對自己的強烈占有欲,林向南的若即若離暧昧不清的态度。張疏矜突然覺得自己的思緒有些亂,然後思念起了剛進公司的那一會,那時候每個人都很好呢,他們對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情愫存在呢,自己也覺得自己以後會有他們永遠陪伴,一輩子的好哥們。
怎麽事情慢慢會變成這樣了呢,還沒來得及傷感,就被突然打進來的電話喊醒。
“媽。”
“嗯,吃得不錯。”
“當然很好啊。”
“幹嘛随随便便懷疑你女兒的能力。”
“老頭呢?”
“你看緊點他,別老是讓他跟那些老太太跳舞。”
“對了,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回家的時候帶給你。”
“當然是十一回啊,別的時候哪有時間。”
“行啦,什麽相親啊,你幹嘛老是覺得我沒人要。”
“好好好,我去!”
“好,那你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看着牆壁發呆,可愛的阿貍版的時鐘還在滴滴答答的響着,聽着那有規律的聲音,突然想起那天可是淘了好長時間才淘來的呢。
張疏矜自诩自己從不做遲到早退的事情,絕對準紀守法的大好公民。所以在知道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推掉這個陪同出差的事情之後,在當天就早早醒來,收拾好自己和行李就匆匆想往機場趕。還沒能走出客廳,頭兒就打來電話了,這邊張疏矜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一陣呆愣。
“頭兒。”
“我已經收拾好了。”
“你在樓下?”張疏矜楞了一下趕忙跑到落地窗處,用手撩了撩窗簾便看到了窗外的風景,想想之前自己決定住下的時候,看中的可不就是這裏的環境麽。一輛熟悉的車子就那麽自然的映入眼簾。
“好,我馬上下去。”
挂了電話就去等電梯,坐電梯的時候還遇到一位大媽,不停的拿眼睛打量她的裝束,最後張疏矜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大媽才不舍的移開視線。
張疏矜打開車子的後門時發現車子裏有頭兒、小王和司機,坐進去之後頭兒便發號施令讓車子發動。小王絕對是個很會調節氣氛的人,一邊和張疏矜聊兩句,一邊和司機聊兩句,最後就連頭兒都時不時插兩句嘴,張疏矜也被他搞得捧腹大笑。
說話間車子就行駛到了機場,登機之後張疏矜剛剛坐下,頭兒便徑直來到她身邊,而小王則坐在他們後面。
忐忑不安的坐在座位上,一會看看雜志一會翻翻報紙,旁邊的人一直在認真的盯着電腦看,張疏矜瞟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看不懂,真是頭疼。自己的腦子真的是只能拿來做律師,無奈感慨。
一會又有點無聊,看了看前面的小王,他也不和自己聊天,然後又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人,聊天的欲望直接降到了零點。
可還是總會有一個不長記性的腦子和一張不聽話的嘴來惹事。
“頭兒,我們大概幾點到?”
“兩個小時後。”
“那現在幾點了?”
“8:15。”
“哦,你看的是什麽啊?”
“.........”
“看起來好奇怪,好像鬼畫符。”
“.......”
“頭兒,你腦子是什麽做的?”
“看不懂就閉嘴。”
“老頭說過,不懂就要問。”
“........”
“那頭兒我先睡一下,到了你叫醒我好了。”
一記飛刀甩過來,張疏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立馬擡頭挺胸撅屁股,坐的板板整整的,不敢再多一點廢話,連打到一半的哈欠都被吓回去了。
張疏矜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NO ZUO NO DIE.
春天的風暖暖的,很貼心。
看着泊油路兩旁的花花草草,萬紫千紅,紫紅色與明黃色交相輝映着,明晃晃的,連陽光仿佛也更明亮了。呼吸了一口獨屬于這個城市的氣息,溫和、含蓄、纏綿。掃了一眼剛剛吐芽的、被修剪成球狀的冬青,心裏仿佛也射進了大片大片的陽光。
這種溫暖的感覺,久違了。
“真不愧是十佳旅游城市。”小王閉上眼睛,頭微微上揚,任大片大片的陽光灑在臉上。
張疏矜也趕忙接道“是啊,這個時間正适合吃香椿呢。”
話才剛剛落音,四道目光同時投來,張疏矜看着已經沒有了享受春日風光心情的小王,欣喜的吐出一句,“你剛剛是不是也嗅到了香樟樹的味道?”後者尴尬的笑了兩聲。而頭兒早就轉身大步向前走,小王一看也急忙趕過去,張疏矜微微一愣,頭兒的心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水不停的灌啊灌的,沫沫多的都要飛出來了,泡泡在房間裏面起起落落,飄啊飄的,加上輕柔的鋼琴曲還有地道的紅酒,張疏矜怎麽都覺得生活太過美好了。
昏黃的光暈打在身上,整個房間都是大大的鏡子,随時可以欣賞自己的裸體。這麽一說,好像又有點微微的變态。閉上眼睛享受着水溫,全身仿佛都被喚醒了,張疏矜禁不住的哼哼了兩聲,舒服的只想叫出來。
張疏矜剛剛泡完走出浴室,就聽到了門鈴在響,打開門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張疏矜挑了挑眉,“這個時間來敲女人的門,很好玩麽?”
“疏矜姐,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跟您玩啊!”
“有話快說。”
“我就是想來問問,您還吃不吃宵夜,小的絕對态度良好、服務到家。”
“我正在減肥。”說完也不等小王的反應,直接關上了門。門外的小王愣是沒能攔住她的動作,看着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嘴角微微一抽。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番外——劉志強
劉志強是一個男人。
準确的說,劉志強是一個可以歸屬為男神一類的男人。
自幼兒園開始就虜獲了少女以及阿姨年齡階段的衆多女人的芳心,但絕對不是言情小說和青春爛俗偶像劇裏面的所謂一見傾心、驚為天人,進而又能力強大到無可救藥的惡俗男主。
劉志強的魅力大概主要集中于他的能力。
學生時代講究的是學習,那麽他就是那個年級第二的輝煌人物。說起來也是一件略感悲傷地事情,因為他從沒拿過一次第一,但是第二的位置一直穩固的令人發指。不過老師和同學心中的第一卻永遠都是劉志強。
劉志強所在的學校一直都是省重點,競争有多大也不用多說,而學生的成績不穩定性卻是更為常見,第一名永遠都不會被同一個人蟬聯,所以千年老二變成了大家心中的不可超越的學霸級人物。就連曾經考過第一的人見到劉志強都要好生觀摩一番。
初二的時候劉志強又對籃球狂熱了起來,說來也是一部動漫的功勞,那個紅頭發的高個子幾乎成了他的目标。劉志強就這麽從一個書呆子又轉向了一個雙向發展的人才。
等到高一的時候,剛剛進入高中的學生還沒有高考的絲毫壓力,于是女生開始關注小說、漫畫和打扮,男生開始關注籃球、乒乓球、足球和各種球,後來那部有着那個紅頭發大個子的男生的動漫開始在國內紅得發紫,教室裏的多媒體和電視經常被學生們用來觀看那部《灌籃高手》,而放哨的那個同學往往是最痛苦的一個人,也是這部動漫開始讓男生和女生有了第一個契合點——籃球。
于是周末這個大好時光多半會舉行一兩場班級與班級之間的對決,而女生都紛紛跑去吶喊加油,真是一個熱血沸騰、青春洋溢、年少無知的年紀。
偏偏劉志強有是班裏的體育委員,球場上的主力,學習又好,于是很快成了女生瘋魔的對象,熄燈之後的卧談會每天都不會少的一個話題,那種抑制不住的想要靠近的欲望和一顆呼之欲出的心髒都在蠢蠢欲動。
恰好的是,劉志強的相貌較一般要好一些。
是因為這樣,劉志強才會被女生覺得帥的要死。才會讓人特別的感覺無可替代又無論如何都割舍不下。是因為這樣才比那些單純相貌上有優勢的男生更加迷人和閃耀。
女生總是想要制造一些與心動的男生多相處的時間,于是劉志強經常會在操場上被女生拉住問一些學習上的問題,也會時不時摻雜一兩個男生。尤其體育課時,大概是女生最為興奮的時刻,只有這個時候才可以肆無忌憚、名正言順的打量正對着自己的男生,而男生總是幹淨、清爽、陽光的讓人戒不掉,只是那時候的女生還沒有很放肆的跑去告白或者怎樣。
不過高三的時候,情況似乎就有些變化了。
有那麽一個外班的女生時常來找劉志強。
這引起了女孩們的恐慌。
劉志強應該是大家的。
不該據為己有。
而劉志強又不反感那個女生的時不時打擾,兩人交往的越來越頻繁了些。每個班裏都有一對“金童玉女”,所以當被衆人公認的“金童玉女”被拆散之後,“玉女”便成了大家憐憫的對象。
不過這都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最終“金童玉女”還是沒在一起。高考永遠都是最好的借口。那個別班的女生也沒有和劉志強在一起,雖然兩人幾乎都已經升溫到了情侶的地步,做的很多事情也已經是情侶才做的事情,獨有的心動也是。但沒在一起就是沒在一起,那麽其他的描述再多都已經是廢話了。
這就是青春,當時再多的可惜再多的情深緣淺再多的心痛掙紮,最後不過就是三個字而已。
到了大學之後,劉志強還是一樣的潇灑、閃耀。競選班委的時候他去了,職位還是那個體育委員。
他不喜歡當班長。
然而卻還是成了班長,大家心服口服的班長。也許是因為他一向認真缜密的做事風格,因為他風趣幽默的談吐,因為他調節氣氛、鼓舞士氣的能力,他超級棒的口才。誰知道呢。
總之他倒黴就是了。
這個職位一向招人注目,系裏一旦有點什麽需要抛頭露面的事情似乎他都要親自出面。組織自己班裏的各項活動就更不用說了,哦,他還特別傻的參加了幾個組織和社團。于是大學生活忙的幾乎要暈厥了。
軍訓的時候他負責下口令,後來又被選為旗手。
大一新生一上來就是籃球賽,于是他注定要發光了。再一次被女生好奇和想要靠近是無法避免的,但是,總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