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家,心疼,我要你
“這,讓溫玉擔心了,是皇兄的不是。只是昨日有人彈劾太傅挪用興修水利的公款。而太傅卻說大将軍也參與其中。朕也不能因為大将軍是驸馬就堂而皇之的裝作沒聽見,你說是不是?”
“……”溫玉的臉上多了些驚恐,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這……将軍與溫玉朝夕相處,只知将軍在府中是溫和的丈夫,愛女的慈父,真不知有這回事。”
“溫玉,這國事和家事不同,皇兄已經派人去查辦此事。若大将軍是無辜的,那麽朕自會還他一個清白。”
“溫玉明白。”溫玉像是忖度了下利弊,于是站起,抱着言珏也向丞相行了一個禮:“蔚丞相與将軍同朝為官,溫玉相信丞相必定明了将軍的品性。溫玉無德無才,只希望與和安郡主平安度日。将軍的事,勞煩皇兄和大人費心了。”
蔚一聽溫玉提起長樂一事,心中也想起當日皇帝賜婚他便長病不起,是言望送來了藥方,還親自去了長樂幫他擺平了此事。這一事是欠了人情的。而溫玉今日來,句句話都是說給他聽的。
“公主嚴重了。蔚某自是了解将軍為人,想必這只是誤會一場。将軍只是被軟禁在宮中,并未有有什麽刑法,公主無需多慮。”
溫玉依舊行禮,拿起太監還回來的玉石給了蔚一,蹙了蹙眉頭:“那能否勞煩丞相派人把這玉給将軍送去,溫玉就是怕他尋着不見了,鬧心的要找。”
“一定送到。”蔚一看了看那三塊玉石,心裏燃起了一股暖意。好似每一次見到大将軍一家,他的心裏都羨慕的緊。這樣的一家人,他心中徒然起了保護的欲望。
“溫玉代郡主謝過蔚丞相。”
司徒祺一直盯着溫玉公主看着。
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公主也就這樣,挺沒勁的。還以為一大早能見到公主哭天喊地的來要人,或者公主送來言望謀反貪污的證據。卻是發現這公主一來就直接對着丞相開刀打着親情牌。
而蔚一一大早的表情也挺多。那雙好看的眼睛裏,閃着柔和的光芒,是司徒祺一直都喜歡的。這些年,兩個人為了這個皇位厮殺太多。蔚一能有這樣笑容真的不易。而且看起來他很喜歡長樂玉石。于是司徒祺也不關心溫玉了,心裏琢磨起了別的東西。
溫玉謝過恩,就抱着郡主出了宮。
管家和下人們在宮門口等着,見只有公主和郡主兩人出來,有些失望。只是見公主神色自若的,在宮裏也不敢多問。
溫玉上了轎辇,就沒了笑容。倒是心裏有幾層把握,至少知道蔚一他不會坐視不理。
果真,當日宮裏就有人來查将軍的府中的什物。溫玉公主這裏卻沒有人來打擾,而是把庫房裏的許多賀禮都收走了。等人走了,溫玉去庫房看了看,這才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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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醒了,也就丢給了白狐貍,自己去床上終于合了眼。
……
周太傅一直有抽水利工程的油水。卻是這些年暗中的小動作似乎做的都是滴水不漏。他并不認為自己露出過馬腳。
卻是似乎上回向皇帝暗示想和大将軍結親家的事以後,自己似乎就被盯上了,平日裏到沒什麽,沒想到皇帝會突然讓言官把太傅的老賬新帳都翻了出來,一看就是要治他死罪。此事太傅唯一活命的法子也就是拉上大将軍。想着好歹皇帝看起來還是很心疼那個妹妹的。若是言望也下水了,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皇帝一點面子也不賣的,直接把大将軍也給軟禁。太傅當堂被削了官職壓入大牢待審。
周太傅在言珏冊封郡主的時候曾送過幾次賀禮。言望從來都不看那些,溫玉也沒有注意,卻是裏面有着一封挑唆謀反和要拉攏将軍一起從軍饷裏抽油水的信件。自然還有滿盒子的銀票。
太傅送了好些日子,見言望也沒有把東西還給他,以為言望是默認了。
實則是言望一家人都天天圍着個小言珏轉悠,壓根沒有人發現那個夾在《日月四時山名圖》的名畫中的貓膩。
溫玉那日細細的看過太傅送過來的禮物,只是掂了掂重量就放了回去還是裝的沒有打開過的模樣。
那日,溫玉還把言望文書中幾封敏感的家書拿回謙潤閣裏燒了。這宮裏的人過來一差便也查不出個什麽來了。太傅的賀禮被收了去,查出真相,也就能還言望一個清白。
果真,言望三日後的清晨就回了将軍府。
管家見到将軍回來了高興的不行。命人去給将軍燒熱水沐浴去去晦氣。言望只是擺了擺手,問管家夫人和郡主這兩日如何。
管家一聽将軍回來就關心公主,眼淚就蹦出來了:“将軍,您這一不在,公主像是沒魂一樣的,都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郡主還好,平日裏奶娘送去的奶水都喝的足,倒是公主,夜裏屋裏的燈都不滅,像是擔心将軍呢。
言望點頭算是知曉。去了謙潤閣。
天也才剛亮。卻是裏面的蠟燭還沒有滅。
溫玉也就是平日裏的打扮,趴在桌上枕着手睡着。桌上放着言珏和白狐貍睡得的搖籃。孩子已經趕上狐貍的大小了。一人一狐窩在一起,睡的正香。
溫玉的長發垂落在一邊,身上就披了個襖子,也有一半已經落下了他的肩。
言望看着這副畫面,心中一團火慢慢的燒着,燒的他心疼。
“溫玉……”言望輕輕摸了摸溫玉的頭。幫他把滑落的大襖披好。
“……回來了?”溫玉半閉着眼睛。看到是言望,勉強的笑了笑。趴下又要睡。倒是言望直接一個攔腰連人帶襖抱了起來,走去床上。
“唔——”溫玉被弄得清醒了很多,有些不樂意的。
“去床上睡。會凍着。”
“皇兄怎麽這麽快就放你回來了?我以為還要寫時日。皇兄有眼睛看着将軍府呢。我得裝成等着夫君歸家的樣子,我越可憐,丞相也就會幫着多說幾句好話……皇兄沒為難你吧?”
溫玉被抱上床,去了衣服,蓋上被子。嘴上一堆要問的話。
“事情是蔚一親自在查,昨天審到半夜,周光海招了,也認了那個送進将軍府的名畫裏的手腳。我等早上宮門開了就回來。”言望撥開溫玉臉上的碎發。摸着人的臉。
“恩……那就好。你那幾封家書我都幫你處理了。你弟弟那邊的情緒你得多上點心,現在你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很多雙眼睛看着你,別……”溫玉又要開始唠叨了。
卻是也很快被言望咬住那一張一合的嘴。
“這次謝謝公主。”言望眯起眼睛,放開被自己咬的紅紅的唇。
“謝我做甚,你沒有虧心事,自然也不怕東窗事發。只是我皇兄這次絕對是除了周光海,也順便查查你的老底。要是你弟弟那幾封家書落到我皇兄手上,大概你你現在已經和周海光住在一起了。”溫玉心裏暗暗吐槽。想着人算是回來了。那個皇帝也沒有怎麽找言望的事,那麽這事也就過去了。皇帝多疑。能讓皇帝信任,真的不容易。好在是有驚無險。這次沒把言望搭進去。
言望看溫玉懶洋洋的說着。心裏也在暗自反省。他打仗打了那麽多年,回京做官也就求個安穩。至于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必須要等時機成熟。若是還沒有等到那日就先成為別人的陪葬,那麽真的就是太過愚蠢。
之前的自己是太過松懈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這幾日辛苦了。”言望也脫了衣服,躺下,抱過溫玉。他一早出的宮,身上還涼着,倒是抱着溫玉,很快就有熱氣從身體裏散發出來。
終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心裏也安定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溫玉的背靠在言望胸前。睜着眼,感覺言望的身上熱熱的,那人在聞他發間的味道。
“你還留着那日的面具……”溫玉現在一點也不想睡了。因為他身後的人一下子熱的快要燒起來一樣。
“……”言望不做聲,只顧着自己的動作。
“還有那幅畫,什麽時候偷偷畫的?”
……言望咬上溫玉的脖頸上的皮膚。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好像要把人揉進身體裏。
“你屬狗嗎,不說話就咬人……”溫玉明明是笑着的。感覺身後的人的唇在舔咬自己的耳廓。
言望已經解開了他裏衣的繩扣。手也伸了進去……
溫玉想過無數次。會不會和言望走到這一步。
他喜歡言望。
喜歡言望的溫柔。
言望的對他的寵愛。
以前他也分不清言望對他的好是因為喜歡還是為了利用他。
卻是見到那個面具,那一副畫的時候,終于明白驸馬的心中是有他的。
只是言望要為父報仇的事也是真。言問言切寫給言望的家書裏言之鑿鑿的逼他早日了結了公主。對後來公主驸馬生了郡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表現的萬分的不理解,一些書信中的言辭激烈的,溫玉讀過一遍也不願意再去讀第二遍自找沒趣。
怪不得今年過年的時候兩兄弟都沒有回京中。言望只說言問剛成親留在女方家中過年,而言切公事太忙離不了職位。
想必這個人的心中一直也是矛盾着的吧。
溫玉的心中很暖。也是心疼言望的。
今天言望似乎特別的動情。平日裏他只會親溫玉從來沒有再多做過什麽。
卻是溫玉分明能感到今天的言望很不同。身上熱的不行,下面東西抵着他。
溫玉沒動。卻被人翻了過來,言望壓了上來,長發散了半身,認真的看他。
溫玉閉上眼,臉上紅的不自然。
言望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拉開了溫玉松散的裏衣,露出雪白的皮肉和胸前那塊碧玉。言望咬住溫玉的唇,一路吻下。手輕輕的蹂躏着溫玉胸前的兩處突起。
溫玉被舔咬的舒坦,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眼看着言望已經把兩個人都剝的差不多坦誠相對。溫玉的身上也多了好幾塊紅紅的斑點,也那塊碧玉的翠色映在雪白的身子上襯着身上的緋紅色,是那麽的耀眼……言望的脖頸上也挂着一塊一模一樣的。兩塊玉碰在一起,發出好聽的清脆的聲響。
溫玉偷偷睜開眼看言望。
言望也正迷離的神情看着他——
“我要你——”大将軍俯下身來在溫玉的耳邊輕輕的吐着氣。那句話卻說的實實在在的。嗓子啞啞的,但是聽起來卻是那麽的好聽。
“……本公主連孩子都給你生了,還有什麽要不要的……”溫玉笑着,紅着臉別過臉去。
于是很快被人擡着下巴吻的實實在在……
溫玉早就被撩撥的身下起了反應。摟着言望結實的後背,吻的真切。
卻是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外面的傳來嬰孩的啼哭聲。
兩個人的動作都停住了。屏住了呼吸聽了會兒。
知道是兩個人光顧着溫存,忘了言珏還在外面的桌上,現在該是他醒來的時辰。
言望咽了咽口水。低頭在溫玉的嘴上啄了一下。好像還不夠,又舔咬了好久。
“你睡吧,我去看孩子。”
留下一句話,抓起衣服,撩起了床幔就出去了。
等人從身上離開。溫玉突然大口的喘氣起來。身上熱的不行。好像每一個被言望碰過的地方都要燒起來似地。
他很快縮成了一團,抓過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臉一直都漲的紅紅的。覺得快要被燒掉了。
倒是聽到外面孩子的啼哭生很快就消了下去,很快一直白狐貍,跳到了床上,爬進了床幔裏。
溫玉探了探頭,看到是小望望正眯着狐貍眼看着他。
還是覺得羞。也不管那狐貍,翻了個身,過了好久才逼着自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