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

第5章 ☆、05

一條小路上，路易斯正在和女友有說有笑，五六個壯漢圍上來，将路易斯揍了一頓，全打在臉上。女友見到路易斯的帥臉被毀，氣憤地說：“我不愛你了”。在旁邊的一棟大樓上，一個看不見臉人對着路易斯的頭開了一槍，轟出了一個大洞。路易斯旋轉一圈倒地，地上是橘黃色和紫羅蘭的鮮花。而遠在太平洋上，路易斯抱着一塊木板漂流，一群鯊魚在四周游蕩。一條鯊魚吃了路易斯的腿又吐了出來，其他鯊魚蜂擁而至，撕壞了完整的路易斯。在附近的小島上，另一個路易斯用單片望遠鏡觀測着這一切，他蓬頭垢面衣衫褴褛，身旁是一個裝垃圾的編織袋，身後是垃圾山。在垃圾島另一邊，一群異邦人把路易斯綁在一根木柱上，天上飛着禿鹫。異邦人首領死開路易斯的衣服，向天祈禱大喊：“@&*&Y%￥#）#z4&#43……”周圍的異邦人也大喊：“@&*&Y%￥#）#z4&#43……”最終他們撤離，在遠處看着路易斯被禿鹫吃了內髒。這時，一群士兵跑到島上，他們打死了異邦人宣布這裏被占領，為首的路易斯長官吐出兩個煙圈，但沒想到旁邊的山上泥石流滾落，把他淹死了……

……

就此，科幻變為脆弱的文學和遠去的優雅。仍然在足球場上，我穿着XX號的球衣，面對到我腳邊的足球大力開出。有人點燃起煙花，人群歡呼：

耶！勝利啦，恭喜你！哇哦——太棒了……

那是路易斯的聲音，他□□着汗津津的上身，手裏拿着網球拍走來。我剛想和他打招呼，路易斯卻推了我一下。

我倒回床上，沒有球衣、沒有歡呼、沒有黑衣殺手、沒有飛着的禿鹫……

次日，我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手腕上纏着繃帶，一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我一圈一圈的纏下繃帶，最後一圈，我提心吊膽。繃帶下，是紅色記號筆，寫着：“白癡，我在這裏。”我頹喪的放下手，起床去上廁所。客廳的路易斯向我問好，我懶得理他。進了洗手間，我擡頭，鏡子裏的我腦門上寫着“驚喜”。于是我一邊罵路易斯一邊洗掉記號筆痕跡。

出來後，路易斯正在下面條，他嘴裏的叼着香煙，煙灰掉進鍋子裏，路易斯說：“幹。”然後他倒掉了煮的面條。我們坐在桌前一起吃路易斯第二次煮的面，安靜的享受早晨的寧靜。

砸門聲響起，我不耐煩的站起身，路易斯沖我擠了一下眼。

“您好，您是路易斯先生嗎。”門外的兩個人在我開門後擠了進來。我上下巡查他們，眼鏡、西裝、手提箱。兩個典型的律師或者打手。

“不是，你們要幹什麽。”我和他們坐下來，用一種以往不會的坐姿。“您被指控了……”

“等等，你們說，我犯罪了？”我攤開手。

兩個眼鏡哥互看一眼：“是的，我們是赫克先生的律師，您的……”赫克就是找路易斯麻煩的那個肥胖瘾君子

我再次不耐煩的打斷他們，以前我是一個絕對的好人，打岔肯定是不可能：“無論我的罪名是什麽，這是我的家，我不想見到你們，麻煩出去。”

對方開始不太高興，我猜測下一刻會不會被爆頭，千萬不要弄髒我的波斯地毯，很貴的。果然，其中一個站起來，走到我旁邊。路易斯此時正靠在椅背上啞笑。我也啞笑。

“等一下好嗎？”我擡頭，坐在我對面的律師示意他的夥伴聽我說話：“就我所知，你們老板有個強身健體的愛好。不用我明說吧。”

律師面面相觑，我接着說：“現在給你們老板打個電話，給我兩分鐘聊聊。”律師猶豫，還真的撥通了那位政客的電話。我一把奪過手機，惡狠狠的瞪了律師一眼。

“解決完了嗎？”我拿過電話就聽見了這樣的聲音。

我抱有極大樂趣：“您好，先生。”

“你是誰？”

“別管這個，先生，您的地位和聲勢不用我說。在四十三天前您的豪車上，昨晚您的家裏有什麽區別，您知道嗎？當然，這兩項只是冰山一角。真不好意思，對于這樣的場面，我特地保留了珍貴的影像資料，不過我把他交給一個朋友了，嗯……我忘了誰來着。這不重要，我囑咐他今天上午九點匿名發到博客上，當然會@你的，別擔心。如果可以，希望你的人不要在我家裏站着了，以後也是。太影響我寫黃色小說了！這樣，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我的朋友讓他取消博客計劃，畢竟現在八點五十六了。麻煩您了，好嗎？”說道這裏，對方已經完全沒有聲音，我很生氣，很大聲的吼道：“好嗎！？求您啦！”

對方微弱的說：“可以，可以。”于是我也感激的說道：“謝謝您啦，混蛋。”

随後我把手機還給律師，律師聽了一分鐘電話，随後鄭重的說：“您的罪名有待考究，很抱歉。”臨走前，我和他們握了手：“再見，滾。”等到門關上，沉默的路易斯放聲大笑，最後笑倒在沙發上。我剛才完全是路易斯的作風，非常壞而且文绉绉的威脅。至于政客先生和某小姐的照片，那是路易斯給我的，我放的關于博客上的狠話是我編的，我變得像路易斯一樣，滿不在乎、挑戰世界。

等等，為什麽說挑戰世界？看看你的手，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也許都有可能吧。用左右手比喻這個無聊的世界，左手吃飯、右手吃飯有什麽區別？沒有，反正都要吃飯。但是，早在幾個世紀以前，人們強行矯正左撇子的小孩，而後，幾百年的時間才消除隔閡。現在呢？一個喜歡航天模型的小女孩或者一個愛好娃娃屋的小男孩仍舊被指指點點，世界還有幾百年消除這些呢？置之死地而後生，死亡才是永生的第一步。放棄那些不必要的“尊嚴”，扔掉那些鬼一樣的“面子”。世俗并非完全正确，少有人走的路才有好風景。就今天，我上街告訴某人我是同性戀，并且寫色情小說，他會嗤之以鼻大罵我：“變态。”但事實上同性戀沒有不對，而寫□□小說是我的職業，職業也是不分貴賤的。我代表什麽？太陽風暴的一點塵埃。好了，不能再跑題了。繼續講關于路易斯。